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萧堇风越来越不安,而萧堇颜则如老僧入禅般淡定。
就这样,一个时辰过后,他们杯子里的茶水早就凉了,萧家的女主人这才姗姗来迟。
萧堇颜抬头看去,只见傅夫人身穿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紫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头上的金饰更是重重叠叠,年纪看着只有四十来岁,浑身上下无不透着富贵雍容。
只是傅夫人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冷漠和讥讽,硬生生地破坏了她的庄重。
“晚生萧堇风见过夫人。”看到长辈出来,萧堇风立刻站起来拱手行礼。
“晚辈萧堇颜见过夫人。”萧堇颜也站了起来。
“坐吧。”傅夫人冷冷地说,声音里好似放了冰块,一丝温度也没有。
萧堇颜心里微叹一声,不动声色地坐下来。
“你们父母可好?”傅夫人不加掩饰地打量了他们以后,才淡淡地问了一声。
萧堇风听到她提到了父母,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还算好,她还记得父母,那么对于婚事肯定早就有了打算。
“家父家母刚刚去世。”萧堇风有些伤感地问。
“既然你们的父母去世,你们为什么不在江南守孝?”傅夫人犀利地问。
萧堇颜猛地抬起头,目光里已经少了很多的尊敬。
“因为父亲离世的时候,再三嘱咐我们一定要京城来履行傅萧两家的婚约。如果大哥在江南守孝的话,必然会耽搁了二。因此,父亲大人希望我们能尽早赶到京城来,让夫人准备一下,能成全二和大哥,尽快在百日里完成婚事。否则的话,耽搁三年,于二于大哥都不好。”萧堇颜决定快刀斩乱麻,她毫不犹豫直接说明了来意。
“放肆。”傅夫人一拍桌子站起来,“胡言论语什么?我们傅家何曾和你们萧家有什么婚约?你们少来败坏我家女儿的名声,否则的话,本夫人轻饶不了你们。”
萧堇风被这变故吓得一时不知所措,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了,“夫人,明明当年是傅大人和我爹为我和二定下了婚约。这还有玉佩为证了。”
“玉佩?”傅夫人冷笑着反问,“不错,当年你娘生产的时候,我们是给了你们萧家一块玉佩,只是当初我们可是送的贺礼,哪是什么信物?后来,你们萧家在我生下女儿的时候,也曾送过来另一块玉佩作为贺礼,你们是不是说,那块玉佩就是聘礼呢?我看你们想讹人想疯了。”
萧堇风被她颠倒黑白的说辞惊得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有想到,傅侍读的夫人居然如此虚伪泼辣,简直比乡下不讲理的婆子还要气人了。
“即使你们想赖婚,也不能污蔑我们。”他气得嘴唇发抖,“明明……”
“慢着。”就在下人真的举起手里的棍棒时,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
萧堇颜和萧堇风闻声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中年男子进来,此人身上还穿着官府,四方脸,看着倒像是正派人。
萧堇颜却知道此人很是卑鄙。
“傅大人和傅公子终于舍得现身呢?”既然已经撕破了脸面,萧堇颜根本不想给对方留一点儿颜面。“傅大人可对得起身上的官袍?”
傅彦生听了脸色微微发红,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镇定,“世侄请坐。”
萧堇风防备地看着他们,身体都也没动。
“还不下去。”傅公子冷声训斥下人。
下人立刻低着头匆匆地跑出去了。
“萧兄他……”
“我想傅大人在后面听得很清楚,家父家母已经不在了,你也甭假惺惺地提起,辜负死者的誓约,傅大人不觉得丢人,我还怕父母半夜三更气得来找你算账被恶心到了。”萧堇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放肆。”傅彦生也真怒了。
“别以为我们真的不敢动你。”傅公子也开始出言威胁。
“你们还真不敢动我们。”萧堇颜忽然笑眯眯地坐下,“你们赌不起,而我们什么都没有,舍得一身剐,什么都不怕。除非……”
“除非什么?”傅公子紧张地问。
“除非你们舍得丢弃侍郎府的婚事,舍得傅大人身上的官衣。”萧堇颜大笑着说,态度十分放肆。“而且不怕坐牢。”
傅彦生听了以后,脸色黑得如锅底,他双眼如刀子一般刺向萧堇颜。
萧堇颜却一脸看戏的神色和他对视,毫不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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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们,圣诞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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