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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爱情慢半拍|作者:ericliuxingchi|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6-22 01:00:44|下载:爱情慢半拍TXT下载
  只当没听到。

  少年怎么想是他的事,薛宇会在意是因为她觉得匡正社会风气是每个良好国民应尽的责任。基本上她比他要善良多了,萧士诚就缺乏那种悲天悯人的热忱,周遭的切对他没影响,会引起他注意的只有薛宇和发明。

  实验室门打开,台小型遥控车首先冲出。

  “哇”薛宇吓了比,小脸蛋兴奋得红通通的。“好可爱的遥控车哦遥控器在哪里我也要玩。”

  他取下领带夹,原来是个制作精良的隐型麦克风。

  “左转,前有阻碍,后退,停。”刚才他就是用这个声控器让车子预先发动,冲出实验室的。“你试试。”他把麦克风递给她。

  “只要说说话,它就会照着做”太有趣了,如果能把这原理应用在实际生活上哇她双眼发亮。“诚诚”

  萧士诚笑着点头,这么谄媚的声音,他还能不了解她的意思吗“要不要去车库我改装了辆富豪,不过声控范围只有半径五百公尺。”简而言之,实验尚未成功,同志仍在努力中啦

  “要要要”薛宇脑袋点得只差没落地。“走快点儿。”她边跑,还不忘使唤遥控车跟上来。“喂,左转加速,冲蔼”萧士诚微笑着跟在她身后,她天使般的笑脸也是他沉浸发明的最大动机。

  突然听到背后细碎的脚步声,他猛回头,就见皮蛋踮着脚尖躲躲闪闪地跟在他们后面。

  皮蛋瞧见萧士诚盯着自己的眼神,脑袋高高昂起,哼了声。“年纪大把了还学人玩遥控车,无聊”

  这少年还真是别扭,跟薛宇完全相反的个性。

  萧士诚本来是完全不想理他的行为想法,但薛宇似乎很关心他,她有副“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的好心肠,看在她的面子上,他难得地开了口。

  “遥控车只是个样板,如果你想看真正声控车就跟上来吧。”

  “我”皮蛋下子胀红了脸。“谁要看那种白痴车”

  “随便你。”萧士诚耸耸肩,加快脚步,跟上薛宇。

  白色富豪车在大太阳下闪烁着耀人的光采,与薛宇眼里赞叹的星芒互相辉映。

  随着萧士诚的命令,车子忽转忽停地在基地前广场上畅驶了起来,完全不需要人力,纯粹计算机声控,奇妙得好比千零夜里的幻想神话。

  他真了不起,那颗脑袋到底是用什么东西做的聪慧得教人崇敬钦仰不已。

  “诚诚,我”

  “不行”真的是太了解她了,她眼神闪,他就知道她打什么鬼主意。“还没实验成功的东西不能给你。”“已经成功了啊你看,叫它停就停转就转开口它就发动了,这样棒的东西,我的车子也要安装啦”忘了五分钟前的尴尬,她下意识地又赖在他身上撤娇。

  他摇头。“问题是,声波的接收率和穿透率都不足,看起来是具五百公尺的有效范围,但那是指空地;若在使用时,遇到建筑物阻挡,它的功用等于零。”

  “可是它很有用啊,尤其在突袭捉贼时,更能收到奇效。好啦,装给我嘛”她学无尾熊似地挂在他身上,非赖到这个宝贝不可。

  “小薛,过些日子,等我想办法克服切问题后,再装给你好不好”肌肤的接触令他忍不住又心律失常。

  “现在不行吗。”真泄气

  “给你另种东西。”他宠溺地轻拍她的臀,让她下来。

  她蓦然阵脸红,慌得跳离他大步。搞什么鬼他们打小玩闹到大,捶捶打打的早成了习惯,她这会儿见鬼的在不好意思些什么

  萧士诚眼里闪过抹伤痛,又迅速掩去,自怀里抽出支钢笔递给她。

  “笔”这礼物她不喜欢。“诚诚,你知道我天到晚在摔笔,从不用单价超过二十块钱的笔。”摔烂了才不会心疼嘛。

  “这不是普通的笔,是毒品辨识器。不论是海洛因大麻吗啡只要是你周围百公尺以内出现毒品,它就会哔哔作响。”

  “那不是比警犭还厉害”她赶紧将笔宝贝似地揣进怀里。“谢谢你,诚诚,你果然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有点惊讶,她不再说“好兄弟”,改说“朋友”了,这是种进步吗

  “你高兴就好。”他试探性地搭住她的肩,却感觉到她的肌肉在瞬间僵硬。还是不行,他半无奈半失望地收手,连习惯性的笑容都扯不出来了。

  “我很高兴。”口气里有些干涩,出现裂痕的友情再也无法恢复到原本的圆满吗“我晚上还要去临检,所以我要回警局了。”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不用了。”话脱口,才发现自己拒绝得有多彻底。

  “是吗”真的笑不出来了,心里空空的,连脑袋都糊成了片。“那你要小心,别忘了吃饭。”

  “我嗯”好讨厌,她最近是怎么了情绪变化之快如三月的天气,乍晴还阴。他心里面定受伤了,瞧他愁苦的表情多教人心疼。“诚诚”轻扯他的衣袖,只要他能重拾快乐的心情,她愿意做任何事。

  “怎么了”

  “让找想想好不好”低若蚊蚋的声音好不容易才磨出喉头,说完,她整张脸红烫得冒烟。

  萧士诚时惊喜莫名,她这话的意思是愿意重新考虑他们之间的关系吗可看她脸的困窘与茫然不舍啊如何忍心见朝阳蒙上乌云

  “没关系,你慢慢想,不急,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只要你高兴,爱想多久都可以。”

  “嘿”也不是很了解他说的话啦但她就是放心了,这起码表示,诚诚又将伴在她身边,不会弃她而去。

  萧士诚给她个兄弟式的拥抱。“那现在我请你吃中饭吧。”

  “好。”她僵着身子,不敢回抱他,就怕绮思妄想又要肆虐满心。

  不过从她的高度抬头仰望他的脸庞,那种全心宠溺的表情令她快乐得心里又添加了点莫名的暖意和怔忡是什么东西呢不知道,但是她喜欢

  第六章

  唉,烦死了,说是要想啦踌躇了几天,也不知该从何想起压根儿就不相信他说爱死她的话。

  好吧就算他时昏头,真的被她给迷上了,唔乱恶心把的,简直是在说天方夜谭嘛。

  问题是:个男人能够容忍妻子在他头上爬多久

  他那么温文儒雅,说难听点儿,简直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书生;而她拳可以打爆扇桧木门,却最恨读言写字。

  他们是南辕北辙两个不同的人种,就像是爱斯基摩人遇上非洲黑人样,这配在起能看吗

  光想都觉得可怕而且逞强斗狠保护“兄弟”是回事,但对象若换成“老公”怎么想都觉得有点点给他诡异

  为什么长大了就不能继续做“好兄弟”如果能维持现状直到永远该有多好

  唉都怪她,无缘无故提什么结婚自找死路。

  “薛姊薛姊”成串的尖声嚷嚷吵得薛宇的脑袋又胀大了倍。

  记杀人死光瞪过去,薛宇没好气地道:“干什么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别烦我”

  “不好了”来人是她手下大群天兵中的个。

  “慧星撞地球吗没关系,会有科学家去把它炸碎的,等到地球撞太阳的时候再来找我。”

  “不是啦,是伍胜夫被保出去了。”

  “你说什么”薛宇跳起来,把捉住手下的领子,差点没把他的颈子给拧断。“这怎么可能那只大毒虫可是人赃并获耶”

  “是真的,常律师来保的。”“常律师,他谁啊这种重犯也能保”

  “就是那个民意代表,常町律师嘛”

  “敢情是关说加上大笔保释金,特效药双管齐下,难怪局长要放人。”薛宇瞳仁儿冒火。

  “没办法,年底要选举了,人家要造势嘛”遇到权势金钱,小警员也要叹气。

  “我找局长理论去。”这口气薛宇怎么也咽不下去。他们干第线的,在外头火里来水里去,拚死拚活,给上头加官进爵,好处没捞到半分也就罢了。辛苦捉来的贼,竟抵不过人家几句话几两银子就无罪开释,这还有没有天理

  她火大地飙出办公室,走廊另端,就见伍胜夫和那个叫常町的律师迎面走来;个是脑满肠肥的大毒枭个是尖嘴猴腮的小人律师,怎么看怎么教人恶心

  “好久不见啊,薛警官。”伍胜夫脸得意的笑。

  薛宇狠狠瞪了他眼。“伍胜夫只要你继续贩毒,我永远不会放过你的。”

  “薛警官。”常町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喉咙。“在法官尚未判罪之前,任何人在法律之前都是无罪的。你若再诬蔑我的当事人贩毒,我们可以告你诽谤。”

  “你想闹新闻拉抬声势,赢取年底的选票,这点本是无可厚非,但你不择手段助讨为虐。小心了,这些个毒枭杀人犯可是没良心的,等你被反咬口的时候,再来喊痛,可是来不及了。”

  “薛宇,”常町脸色阵青阵红。“我要告你,我非告你不可。”

  “请便”这种人就是台湾的政客,真是太教人失望了,薛宇根本不想理他。

  “薛警官,只会做事不会做人是没前途的,而且更容易英年早逝喔”伍胜夫别有所指地说完,与他的律师相偕离去。

  路上,常町还喃喃不绝地非要给薛宇个教训不可。那又如何薛宇甩头,目标还是直指局长室。要她同流合污不可能,不论做事还是做人,她只有个原则但求无愧于心。

  “局长,为什么让伍胜夫保释”随着踢门声起,她箭步冲到长官面前,用力拍桌。“他不是普通的小偷流氓耶伍胜夫是大毒枭,东南亚前十名的毒品仲介商之,他身上背的重大刑案最少十条,这样的人也可以保释。”

  “薛宇”局长大人气得眉毛在抖,手也在抖。“你懂不懂礼貌,我是你的上司。”

  “看就知道了,你老肩上的杠和星都比我多;但那不表示上司就不会犯错。”

  薛宇也是死硬派的。“给伍胜夫交保就是不对”

  敢说他错局长大人气得脸都绿了。“薛宇,能不能交保,以你的职等根本无权过问,出去”就算她再有本事,这么硬的脾气,也教人受不了,搞不好还会妨碍他的升官之路呢。

  “人是我捉的,我们班兄弟拚死拚活埋伏跟监了个多礼拜,有几个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好不容易才逮到他,却无缘无故交了保,我怎么没权过问”

  这女人实在碍事又麻烦,局长大人直恨得牙痒。“我们根本没有证据扣押他,常律师提出了证明,你凭什么不准人家交保”他边吼,边赶紧过去把门关上。要是让人瞧见个堂堂的局长被手下吵得满面豆花,往后,他还有脸在外头混吗

  “哪里少证据了,个多月前,我们才在码头查扣了伍胜夫两亿多的海洛因,这次我逮他时,他们正在进行交易,我连他买货的钱都起扣进来了,人证物证俱在,根本都可以直接送他进监牢了。”薛宇才不管他,她坚持要得到详细的解释。

  “个多月前那批海洛因不是伍胜夫的,而你说他交易毒品,那货呢扣进来的那笔钱,人家说那是预备付给营造公司的订金,从头到尾根本没有项证据证明伍胜夫贩毒。”

  “海洛因是他宏源船运运进来的,就藏在他的货柜里,怎么可能不是他的他们买卖毒品的过程我也全部拍了照,虽然后来发现,原本用来装货的箱子,不知被谁掉了包,白粉变奶粉,但他贩毒却绝对错不了。”“如果他说,他是被陷害的呢”

  “伍胜夫是什么样的人有人陷害得了他吗他不陷害别人就很好了。”

  局长大人不善怀疑的眼光定在她身上。“薛警官,在办这件案子的时候,你好象太意气用事了”

  薛宇心脏窒,满腔的怒火再也不受控制地狂飙而出。“局长是怀疑我陷害伍胜夫”

  “薛宇,我命令你退出这件案子。”局长大人只担心,她太躁烈了,这件贩毒案若再让她继续办下去,恐怕只有弄得两败俱伤的局面。

  “什么”薛宇不敢相信,这个臭老头要撤换她,就因为对方有钱有势,他不想跟人家硬碰硬。“我拒绝伍胜夫的案子我查了年多,为什么现在叫我放手

  就算他的律师是常町又怎么样不过是个民意代表,又不是皇帝。”

  就是民意代表才头痛啊随便场记者会都可以让局长大人丢官去职的。当然身为警察,没道理包庇犯罪,可也不能拿身家性命去赌;案子要继续查,只是得委婉地查,光是这点,行事横冲直撞的薛宇就不适合,只好调走她。

  “薛警官,我想你很久没有休长假了,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下,人家说休息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等你身心都调适好了之后,再回来上班吧。”

  开什么玩笑她才刚休了两个礼拜的长假,还叫她休息,摆明了屈服威势,停她的职嘛

  薛宇火冒三丈,气得头顶都冒烟了。“不必,局长,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以你干了十几年的警察眼光来看,伍胜夫会没罪”“薛宇”再有容人之量的长官,也忍不下被属下直指鼻子骂偏颇的耻辱。

  “你给我出去”

  “等我把话说完,我自然会走。”她可是豁出去了。“伍胜夫是有罪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局长意孤行,将来你定会后悔的。”

  局长大人气得全身发抖,只差没脑中风。“滚出去,我要停你的职”“没有这个必要。”她交出证件佩枪手铐。“我自己辞,臭老头”比来时更粗鲁的,她踢爆了门。

  “哇哇”萧士诚手舞足蹈地站在楼梯上,试图固守那仅剩无几的平冲,以避免英挺的鼻子再度亲吻坚硬的大理石地板。

  “小心点儿”皮蛋适时拉了他把,免他滚下楼的悲惨命运。“真是笨死了你有哪天是不摔跤的”而且专挑姓薛的那只母老虎不在的时候,摔它个七晕八素。“谢谢”萧士诚不在意地笑了下。

  “你是白痴吗我在骂你耶”皮蛋低嗤口气。这座基地里住的尽是堆疯子,个个脾气比火烈,嗯大概就这个白痴例外吧来了快个礼拜,他还没见过他发火。

  “你也救了我。”萧士诫重新抱紧怀里的工具箱,步下楼梯,却又在最后个阶梯,左脚绊了右脚。“啊碍”“喂笨蛋”这次皮蛋只赶得及扶起他。

  “谢谢。”还是样憨厚的微笑,坦率无伪的目光,教人无法直视。

  皮蛋不自在地撇开头。“不屑理你这个白痴”话是这么说,颗心却无法抛下萧士诚不管。而且这笨家伙会弄出很多奇怪的东西,定是个神经病他打死也不承认,萧士诚弄的东西很有趣,他已经迷上了。

  没见到萧士诚脸上出现什么生气的象征。基本上,除了薛宇之外,任何人的批评,他都不放在心里,当然对皮蛋的谩骂也不甚在意。

  “我今天要做声波穿透率的实验。你帮我拿着这个。”他给皮蛋个盘形接收器。

  “我为什么要帮你拿”皮蛋叫归叫,却还是将接收器好生捧在怀里。这东西将来是要用在“声控车”上的,不用人驾驶的车子耶,他奶奶的,简直帅毙了澳阍偻撕笕蟛健

  “你不是我老子,没权利使唤我。”

  “旁边有锡箔纸,你用那个把接收器盖起来。”

  “白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这两个人就这样,个浑然听不懂护骂,自顾自地下命令;个满嘴脏话没断过,又叫又跳,实验却还是奇异地顺利进行了下去。

  这怎生是种吊诡的组合啊向来独善其身的萧士诚有了个小拍档;浑身是刺酷爱独来独往的不良少年反蛋,则莫名其妙头栽进了发明世界里。

  “喂,我饿了,你弄够了没”皮蛋蹲在地上,仰头打了个呵欠,都七点了,再没饭吃,他拳头发痒,又想揍人了。

  “实验室里有饼干,你饿了,先去拿来吃,我还要再弄会儿。”萧士诚把整串钥匙丢给他。

  “真是个白痴,随随便便就把钥匙给人,也不怕东西被人偷光了。”皮蛋就这样边骂边冲到他的实验室里找东面吃。“喏,还你。”再回来,又把钥匙还给他。从头到尾只除了包饼干外,他没拿第二件东西。为什么不拿才不承认是受了他全心信赖的影响;只不过得来太容易的东西,没成就感罢了,他不屑

  萧士诚埋头专心意地研究着整个下午整理出来的实验数据。没道理不行啊

  理论上,他完全站得住脚,怎么实际上操作起来,就差那么点点

  “喂,你这么拚命,该不会是为了那只母老虎吧”就算皮蛋只有十六岁,也看得出来,萧士诚人前人后,两种截然不同的面貌。

  薛宇在的时候,萧士诚温文儒雅,虽称不上精明厉害,行为举止可也有模有样,绝不会脱线迷糊到连走个楼梯都会摔得鼻青脸肿。

  但她不在,他就股脑儿埋进他的发明世界里了,时时摔日日跌不打紧,最严重的时候,还会忘了吃饭忘了睡觉忘了上厕所。十足十是个无行动能力的白痴。萧士诚愕然抬头。“母老虎”

  “姓薛的那个女人啦”

  “小薛不是母老虎。”他不自觉皱起了眉。

  萧士诚难得的情绪反弹教皮蛋下子怔住了。

  “你不可以在背后说小薛的坏话,这是很没礼貌的。”她的切永远是萧士诚心中最重要的事。

  “神经病喜欢那种母老虎,你才是脑子有问题。”皮蛋扯开嗓门。“我是为你好耶娶老婆是要来服侍我们的,当然要选温柔点儿的,要只母老虎,你自讨苦吃啊”

  “不是这样子,要相处辈子的人,性情投契最重要;况且我只喜欢小薛。”

  萧士诚说得理所当然。

  皮蛋却听得目瞪口呆。怎么会有这种男人,对着个相识不深的小孩子也这般坦诚无伪,他是太痴愚还是太天真过分的专注,反而教人觉得可怕。

  望着萧士诚真挚的眼神,很奇怪的,他肚子脏话竟自动消弭于无形。

  萧士诚拍拍他的肩。“这种事等你长大后,谈了恋爱,自然就明白了。”适时,电话响了起来。“你吃东西,我去接。”他跑进办公室的时候,又跌了跤。

  好大重物落地声响后。“白痴。”皮蛋骂人的声音跟着响起。

  突然,萧士诚无比迅捷地冲出了办公室,直奔车库。

  “喂,你要去哪里”皮蛋卯足了劲在他身后紧追不舍。该死的,这白痴疯了吗跑这么快,他竟然追不上

  “小薛出事了,我要去找她。”萧士诚跳上跑车,呼啸离去。

  皮蛋瞠目结舌遥望着那条身手灵敏的人影消逝。天啊看看他跑步的速度从车窗跃进车里的灵巧,那白痴究竟还隐藏了多少本事真是个可怕的家伙

  这到底是第几杯酒了薛宇自己喝得都数不清,旁人从何知晓

  打傍晚和局长吵翻意气辞职后,她就在这里喝酒,到现在,酒保第次拿不耐烦的白眼瞪她。

  她知道人家想打烊了,可她就是不想走。能走到哪儿去呢

  直把工作当成人生唯的目标,她是真心喜欢当警察,虽然没背景,也没学历,几年下来,冲锋陷阵有她分儿,升职加薪永远轮不到她。

  可她从不在意,凡事尽其在我,人生只求知足常乐。

  因为脑子里只有条直线,她不懂得抱怨,也不擅长追名逐利,简单的日子,自有其平凡的快乐。

  直到现在,忽然辞了职,蓦然回首,却发现自己无所有。怎么会这样

  “早知会落得如此地步,我干么那么拚命还不如早早嫁人生子去了。”说的是自暴自弃的话,可没有依靠孤独的感觉确实难尝。

  好生想念萧士诚温暖的怀抱,如果此时他能陪在她身边,她定二话不说,点头答应下嫁。

  “诚诚”打了个酒喃。“我不要工作了,有什么了不起呃找个老公来养我,还怕会饿死诚诚我们结婚”看得出来,她已经醉了。

  萧士诚进酒吧,就听到这个天大的好消息,乐得他神魂儿飞上天,久久下不来。

  “小薛。”他在基地接到她同事打来的电话,说她为了个犯人交保的事和局长大吵了架,含怒辞职。

  了解她向来极富正义感,干警察不只是为了混口饭吃,那更是她理想的实现。

  如今辞了职,她心情定沮丧到极点。她最爱藉酒浇愁了,因此他找遍以前她去过的每家b,好不容易在天色微明的清晨,在“啄木鸟”找到了她。

  “先生,你认识她”酒保祈求的眼神望着他。

  “我现在就带她走。”也难怪,都五点半了,早过了打烊时间,人家没把她给轰出去,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又怎能再强求多亲切的服务态度。“结帐吧”

  “总共两千八。”这位先生是救他脱离苦难的大慈大悲菩萨,酒保自愿给点优惠。“打完折,两千五。”

  萧士诚付完帐,走过去扶起薛宇。“小薛,别喝了,我们回家。”

  “不要,我还没喝够。”她心情正坏,满肚子的废气再不发出来,就要得内伤了。

  “回家再喝好不好”亏得萧士诚脾气好,也不发火,反而温言软语地又哄又劝。“回家后,我给你做下酒菜,我陪你起喝。”

  “胡说,我知道你家里从不放酒。”

  也对,萧士诚向不喜烟酒这些东西。

  “现在去买啊我们起去买,龙舌兰白兰地琴酒威士忌只要是你喜欢的,爱买多少就买多少。”

  “嗯”她歪着头,似乎正在考虑这方法的可行性。“在这里买,这里什么酒都有,我要看到酒,才要回家。”瞧来她醉归醉,却还没到痴傻的地步。

  “好”萧士诚转向酒保。“可不可以把店里每种酒都给我瓶”

  天啊,超级大客户耶潜保虽早已累得眼睛快睁不开了,但看在白花花的钞票分上,还是强打起精神做生意。

  “没问题,我这就去拿。”

  不半晌,整整四打的各式酒类,连同只橡木桶装的啤酒被搬上了萧士诚的跑车后座。

  他乘机哄薛宇出b。“好了,这么多酒,可以喝上天夜了,我们回家吧”

  “好”她大大地点了个头。“我们回家继续喝。”

  酒保这辈子第次看到这么宠女人的男人。“真服了他,几万块砸得眉头不皱下。”萧士诚并不是第个上b找喝醉酒女朋友的男人,但论体贴风度,毫无疑问的,他绝对排第。

  薛宇上了车,酒疯依然继续发。

  “那个不要脸的臭老头常町这个大混帐该死的伍胜夫”她又叫又闹,还不时地拉扯他的手附在他的耳畔大吼。“可恶,王八蛋”萧士诚的车子开得是险象环生。“小薛”终于他再也忍不住了。“你再闹我就把酒砸了,不让你喝。”疼她宠她是回事,但他无论如何也不容许她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薛宇撇撇嘴,细巧的鼻头抽动了下。“连你都骂我,呜”滴两滴成串的珍珠泪滑出眼眶,镇日的委屈再也按捺不住地奔腾宣泄出。

  “小薛,”最舍不得她漂亮的柳叶眉皱成团,他心疼地抚着她泪湿的小脸。

  “就快到家了,你忍耐下好不好”

  “诚诚”他温暖的大掌彷佛开启了她泪水的闸门,她伤心地倚在他肩头,扑簌簌的泪珠下子就浸湿了他半边衣裳。

  “我知道,小薛,我都了解,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帮你的,别再哭了。”肩头的濡湿把他的心都拧紧了。

  “你不知道,他们好过分”她叨叨絮絮地呢喃着。“局长不敢得罪常町,随便句证据不足,就让伍胜夫交保了他明明就贩毒,我亲眼看到的,有拍照片,可是他们说照片不能当证据呃他还害我们好几个兄弟受伤住院,可是局长不信他居然叫我去休假耶我好不甘心,放他出去又会有多少人受害,毒品是那么可怕的东西,呜”勇敢率直的薛宇何曾如此悲伤过归根究柢,全都是伍胜夫那只大毒虫的错萧士诚有生以来第次体会到“痛恨”是什么滋味

  好吧既然薛宇执意主持公道,而寻正常法律途径又得不回天理,那么他这个“神风万能社”的社长也不是干好玩的,他自有办法惩治那群混蛋

  “到家了。”短短二十分钟的路程走得好不艰辛。“小薛,我们上楼去。”他手扶着她,手还扛得两打酒。

  这神勇的画面薛宇没注意到,否则她早发现,她心目中的软弱书生,早不知在何时,已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进了屋,大门关上,她又继续喝。从没像此刻这么恨自己的海量,为何喝不醉早早醉了,就不用想恁多的麻烦事,可以提前解脱了。

  萧士诚连搬了两趟,才把所有的酒全搬上楼。

  看她喝得凄惨兮兮,他不舍的心又更加发疼。

  “小薛,你真这么舍不得警察那个工作”只要她点头,就算要他跪着去求万能社新任的幕后老板“黑暗帝国”的皇帝,他也要帮她重新得回那个工作。

  “才不要,局长那个臭老头,我为什么要去帮他卖命累积功劳,好给他升官发财别作梦了我是生气生气生气”她扬手,就砸了瓶酒。

  “如果是伍胜夫的事,我可以帮你,我”“闭嘴不准再提那件案子,我不管了,再也不管了,管他谁要吸毒谁要杀人,全都跟我没关系,叫他们全部去死”她叫完就哭,哭完又继续喝。

  歇斯底里的模样教萧士诚痛彻心扉。他再也忍不住了,就算此刻只有清晨六点,他依然通电话打到上官金迷家,陷害也好破坏也罢,总之要伍胜夫的贩毒管道,从此在台湾绝迹。

  上官金迷的利舌当然不可能饶人,但他提出了最优惠的委托费,所以还是插队成功,让伍胜夫的案子成为“神风万能社”眼下第要务。

  薛宇酒越喝,心情就越郁闷。“酒入愁肠愁更愁”落到这步田地,居然还有心情吟诗,她真是太佩服自己了。

  “诚诚,你爱我对不对”分不清楚现在是什么心情,大概是无所有的同时,只想寻得个肯定吧

  “我爱你,小薛。”

  “不论我变成什么样子都爱我”

  “永远爱你。”

  “那我们结婚吧”她再次甩掉手中的酒,倾过身去吻他。

  他很乐意非常非常的乐意,但他不愿趁人之危,在她醉得神智不清心情苦闷的时候占她便宜。

  “小薛,你醉了。”他不得不推开她。

  “才没有”她生气地咬了他的唇。“我喝酒才不会醉,呜能醉就好了。”她会吐也会晕,但最渴望的沉醉不醒却从未发生过。

  “小薛,喝了整晚,你也累了,睡觉起来再说好不好”

  “不好”她断然拒绝。曾经,她想过把辈子奉献给警界,那时她根本不打算结婚。如今,她失了生命中唯的支柱,只急切地想要再找到个代替。“我们结婚,现在就走”

  “什么”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小薛,这会儿才六点,法院还没开门,不能结婚的。”

  “不是。”她拖着他走的方向是卧房。“我们先进洞房,然后,再去办结婚登计。

  说话还有条有理的,倒不像醉得晕头。只是萧士诚依然怀疑她的理智里,究竟尚保有几丝清明

  “小薛,这种事不是闹着玩的,等你酒醒后,你会后悔的。”

  “才不会。”她毅然绝然打开房门,先脱掉自己全身的衣服跳上床。“如果你爱我,就证明给我看。”

  用“上床”当证明他确定她脑筋不清楚了。“小薛,我不”“啰嗦”她突然冲过来,伸手就撕裂了他的衬衫。“我要跟你结婚,我要跟你上床,你听到没有”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时惊飞了他的神智,等他回过神来,身体已被她压在床上,她的手正在解他的裤子。

  “小薛,你你不能”他是人不是神,尤其面对的是爱恋了二十六年的青梅竹马,当她的手碰着他男性的雄伟,再多的拒绝语也融化在她的挑逗中。

  “你会后悔的”他反被动为主动,翻过身来,将她压在身下。

  两片唇办狂猛地堵住她的,她口内有淡淡的水果香,是葡萄百的味道;闻着吮着,他不由行有些醉了。

  “小薛,我不想乘机欺负你,但”在他的大掌下,那刚被酒精洗礼过的娇躯显得更加敏感脆弱;娇吟轻哼吹拂在他耳畔,是天籁,也是解放的交响曲。

  欲火再也不受控制地狂飙而出,他低头,埋进她胸脯里,意撷取那初绽的诱人蓓蕾,看到花开蕊颤,情势瞬间危急,触即发第七章头疼得好象要裂开,薛宇蹙眉低咒不停。

  “该死,他奶奶的,痛死我了”全身三百六十根骨头好象要背叛她而去,疼得她起不来。

  “要不要喝水”个熟悉的男中音在她耳畔响起。“要”她点头如捣蒜,好生感激这救命恩人。

  杯清水被送到她面前。

  “谢谢。”她忙不迭地接过水,仰头灌下半杯。

  凉水滑过干涩的喉头,稍微清醒了混沌的神智。她半坐起身,这才有精神打量自己的沦落之地。

  好眼熟的布置,臀下这张软绵绵的超大双人床咦这不是萧士诚的家吗

  她什么时候来到他家的

  记忆自动往回转警局吵架辞职b喝酒诚诚噢喔她想起来了,昨晚她在b喝酒,就是他去带她回来的,然后嗯他们又在家里喝了会儿,接着蔼声尖叫倏然响起。

  她向他求婚,压他上床,结果哦,老天赶紧检查下身体,她果然浑身赤裸,那么他们昨晚真的“我没做。”还是那熟悉的男中音。

  “诚诚”他什么时候躺在她身边的而且还全身丝不挂。“你那个”“我直在这里。”像是要证实他说的话,他躺在床上,两眼朝天动也不动。

  “我们真的”很难教人相信,孤男寡女,脱光衣服,相拥睡了天,居然什么事也没发生

  “不信你可以自己检查看看。”

  说得也是,有没有做,问身体最明白。她静下心,仔细感觉了下,全身都酸,就那地方不痛看来他说的是真的。“诚诚,我”“我不想乘人之危。”他突然长臂伸,将她揽进怀里,压在身下。“我爱你,所以珍惜你,昨天你说的每句话,我都可以当它是醉言醉语,但现在你醒了,我要再问你遍。你真的愿意嫁给我”

  知道他有双漂亮的眼,却从来没发觉他漆黑的眸竟深邃得彷佛两洼不见底的深潭,神秘莫测得教人看得失了魂。

  她不自觉地吞了大口唾沫,感觉在他笔直的目光下,心脏都要停摆了。

  “小薛”粗嗄的嗓音倏然转低,只有天知道,今晨萧士诚是受了多大的罪;咬破舌尖,才让巨痛平复了体内狂烧的欲火。

  爱她,就要珍惜她;如果他利用她伤心酒醉的时候侵犯她,这就不是真爱了。若逞时的欲望,人与禽兽又有何异

  薛宇颗心茫然彷惶不已。爱他吗不清楚,只有喜欢是肯定的。那么嫁给他犹豫了下,看到他深情目光里的渴望,情不自禁地软了心唉罢了罢了。烦恼这么多事有何用就算他给她再多的时间,她也是想不出答案的,凡事做了才知道,也许嫁给他真是个明智的选择。

  缓缓地点了头,她的心是矛盾的。

  “小薛。”等待的时间虽然只有几分钟,但对他而言却像是经历了场严苛的试炼。“我可以爱你吗”

  就凭着这份尊重与珍惜,薛宇毅然决然地吻了他。

  在接触的瞬间,萧士诚略显冰凉的唇倏地变成滚烫的火热,情欲像熄原的野火,下子蔓延开来发不可收拾。

  本来只是轻轻碰触的唇转变成互相交缠的深吻,萧士诚的舌敲开她的唇伸了进去,她反射性地呻吟了起来。当他火热的大掌覆上她胸前的蓓蕾,她惊愕地瞪圆了眼。“诚”发出的声音被他的唇盖住,薛宇的舌被他的紧紧缠绕着,身体僵硬住了。

  直到他突然放开她的唇,她张大口,拚命地吸气。

  可刺激却不放过她地接踵而来,他的唇婉蜒而下移到她的胸前,她的胸脯被攫入他的口中,濡湿的舌和冷硬的齿,交相磨蹭者初绽的花蕊。

  “蔼”她的身体像给电流通过,不禁痉挛地颤抖。

  “我爱你,从小时候开始,就直只爱你”他执意吻遍她全身,看着她被爱抚过的胴体由白皙转变成诱人的粉红,罩着层薄薄的水渍,闪烁着动人光泽。

  她根本无从反应,只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体温正在急速升高。当他火热的坚硬挺进她体内时,她的泪水迸出眼眶。好痛唔这种事有什么好玩的

  “啊”不舒服,但却又有股奇妙的情慷在体内升起。至少在她丧失意识前,她是迷惘的。

  什么时辰了稀微的晨光透过窗缝,只照得室淡淡的亮。

  薛宇茫然睁开眼,亲眼目睹光灿的金芒逐退黑暗,还回世间的光明。

  又过了天,这是她辞职的第三日了。

  昨晚和萧士诚发生了关系,是她自愿的,当然不能后悔,却也称不上愉悦和开心。

  呃,不是说他技术不好啦他的温柔与体贴全都深刻地记忆在她身体里。只是瞥眼身旁熟睡的男人,清秀的娃娃脸上挂着抹满足的笑靥。他是真的很快乐。

  烦恼的只有她。做了二十六年的“兄弟”,忽然上了床,接下来要做夫妻,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实在教人怀疑唉她没有信心做好他的妻子。更甚者,她觉得和他面对面都很尴尬。

  还是走吧

  绝不承认自己是被吓坏了,落荒而逃。“对不起,诚诚,你再给我点时间想想。”下意识地吻了他。

  “咦”她做了什么当“兄弟”时,有这种习惯吗怎么想不起来

  太奇怪了,她变得连自己都不认得自己。居然跟他吻别这种恶心的动作她八成疯了

  快走快走,再多留个几分钟,她本来就不甚聪明的脑子定会变成团浆糊的

  最惨的是萧士诚,觉醒来,准老婆居然失踪了

  她出事了还是她后悔了

  不论是哪种答案,他都无法接受。

  但找不到她也没用,他只能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

  “社长”上官金迷拿着卷宗敲他的头。“我在跟你说话,你有没有听到”

  “呃什么”可能的话,他二十四小时,每分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