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在起二十六年了,结婚是很正常的事啊”
“但我们才恋爱不到个月,而且”要嫁进个陌生的环境中,或者也没那么生分啦毕竟是邻居又是青梅竹马的下子由自在的单身贵族变成人家的妻子母亲,肩上的担子多了倍,这么巨大的变化,没有点心理准备,谁吃得消
“而且什么”他好紧张,该不会又是那堆爱与不爱的问题吧
“我不想下子改变那么大。”她会适应不良的。
“需要做什么改变吗”
“唉呀,你怎么如此迟钝嘛旦结婚,对彼此有了责任,两人天天在起,共同维持个家庭,将来还要生儿育女,日子自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我们要学着适应对方,牺牲奉献还有很多很多,你明不明白我还没有成熟到可以撑起个家,做个称职的女主人。”
“不明白。”听他说得多直接啊
“你”薛宇真想给他那张蠢蠢的呆脸记天弓飞拳。“你仔细想过了之后再来回答我”
“我想过了啊”他很认真地点头。“就算我们不结婚,我们还是每天在起,白天晚上,上班下班,只差个生儿育女。难道结婚后,你想过跟现在完全不同的生活。”
“当然不是,我就是不想下子改变太大,才说要时间做心理准备的啊”
“那我们就不要变嘛跟现在样就好了。”
“你是说,我依然可以去工作做我喜欢的事,有时间才开伙否则就外食,两间公寓轮流住,我如果回来晚了还是可以爬阳台进来”他果真开通新潮到这个地步她真的要去还神了
萧士诚忍不住直想笑。“为什么不行我很喜欢以前的生活,我同样点都不想改。”
“那以后生孩子呢”
“孩子我们可以轮流照顾,万我们两人都没空,还可以带到万能社,同事那么多,定有人会帮忙的。”
“那些个社员”薛宇承认他们个个办事的本愤把罩,但带孩子不会吧
“我们是神风万能社,不是征信社。基本上我们接办的任务上穷碧落下黄泉,什么都有;只是美女老大在的时候,她通常会选择那种投资报酬率超高的案子才给我们做。但现在老大不在,金迷当家,我们的总部又炸坏了,为了筹措经费,金迷是不择手段,只要有钱赚,哪怕是扫马路当保母各种案子她都接,你别看大伙儿副没什么的样子,其实早被磨成金钢不坏之身了。”“真的”
“金迷连孝女白琼都做过,没有什么事情是她不会做的。”
听起来好象还不错。她不觉有些动摇了。“你真的很想快点结婚”
他颗脑袋点得只差没断掉。
“嗯好吧”好为难才点头。
“太好了,我立刻着手准备婚礼。”他欢呼。
“等下”瞧他兴奋的,她禁不住脸红。“不要弄得太夸张,简单就好。”
“没问题,我办事,你放心。”
“还有找人来整修房子。”
“咦”才说不要太夸张,又要整修房子,这不是前后矛盾了。
薛宇更是羞得没脸见人。“我是说那个”手指向刻着她救他次数的廊柱。
“请工人来弄掉,不然太难看了。”
是为了顾全他的面子吗萧士诚欣赏的目光落在她酡红的俏颜上。
“留着吧那是特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罗曼史,我们的青春。”
“可是很糗”
“但我很喜欢,非常喜欢”他轻声说着,低头温柔地吻住她。“每划都饱含着你的深情,我辈子也不会忘”
第九章
俗话说:三年运,好坏照轮。但这是指般人啦至于伍胜夫他最近根本是衰到谷底,全身都长霉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开始只是毒品的销售量锐减,再哈的毒虫,听到他的名字,爬也爬得老远;接着他居然连货都拿不到了,每个毒品供货商都把他当成拒绝往来户,他辛苦布置了十多年的运毒管道,三个月内被断光光。
有人在整他冤枉,他知道,却查不出真相。暗地搞鬼的人背景只怕不简单。
但没关系,“鸡蛋不可以放在同个篮子里。”这道理他七岁那年就懂了,因此黑道走不通,干脆漂白。反正他本来就是脚横跨黑白两道的“台湾教父”。
可可是更过分的是,他连生意都做不起来了,只要是与他有所牵连的,不论是公司船运酒家全被银行断了融资,再也没有家银行愿意贷款给他。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毁了,当他接到消息,这批价值五亿元,却没有家保险公司愿意承保的船货在太平洋上沉船后,他知道,这费尽他生精力建立的事业王国真的完蛋了。
黑道催债催得紧,银行又贷不到钱,组织早已溃散,至于公司不说也罢,那些个员工连着三个月拿不到薪水,早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逃吧唉想不到躲过牢狱之灾,反而陷入另个大劫。说来说去都是混帐小子的错,皮蛋,他的亲生儿子耶竟然在他最重要的毒品交易会上偷换他的货。
不过这免崽子的确有使坏的天分,才十六岁就有本事在戒备森严的会议上,将他的白粉偷换成奶粉,不愧是他伍胜夫的儿子。
但却也害得他心找回不肖子和白粉,稍不留神,掉进了薛宇所设的陷阱里,险些被送进牢里吃免钱饭。
还好有常町在,不过他帮忙是应该的,毕竟他每年收他那么多的政治献金,这回又让他以这事儿大大炒了阵子的新闻,声望拉高不少,对他年底的选举大有帮助。至于现在身旁的人早在他破产的同时全跑光了,所以,他想跷头到国外安享余年,还差笔跑路费,嗯不如找常町拿。过往他送的红包没有上亿也有好几千万,叫常町回馈个四五百万不过分吧好,就这么决定了。
人家结婚挑日子翻的是农民历,唯独萧士诚和薛宇与众不同。他们翻的是行事历。原因无他,只因上官金迷接了太多的案子,短时间,起码年内,万能社里的诸成员都别想有休假了。
要挪出天举行结婚典礼,还是七拼八凑的才勉强找出个大家都有空的日子上教堂,为的就是说那句“我愿意”。
这天,左士奇带着殷琦欢玉司神和幻姬特别坐飞机赶回台湾阴有匡风江上官金迷,几乎全员到齐了。只差个宫昱,他最近犯桃花,而且听说还是那种要人命的桃花劫,因此不克参加。
不过他的位置由皮蛋递补了。是薛宇坚持的,因为今天也是皮蛋的生日。
他们订了个非常特别的结婚蛋糕。由鲜花时鲜水果装饰而成的五层大蛋糕上,拿掉了双手工制巧克力人偶,以十七根蜡烛代替,打算由新人和寿星共同吹烛火,切蛋糕。
“蠢毙了,真是无聊,白痴”皮蛋的嘴还是样坏。
“你想当个熊猫寿星吗”薛宇扬起拳头,她今天穿了套香奈儿奶白色裤装,俐落中见潇洒,却又不失柔媚,是非常独特的新娘子。
她依然拒绝穿白纱,虽然萧士诚直问她:为什么穿白纱不是每个女孩生的梦想吗
她没告诉他,她确实去试穿过,而且不只试穿件;她穿过可爱型的莲蓬袖性感的露背装复古型的旗袍十几种造型做下来,不只婚纱公司的造型设计师变脸,套句皮蛋的话,连她自己都觉得“蠢毙了”。
世界上还是有不适合穿白纱的女孩;但她已经毫不在意了,因为她找到了最合适的老公。“算了,他今天过生日,你就别骂他了。”萧士诚好好先生的脾气百年不变。
“皮蛋,明天你就要入学了,虽然十七岁才读高职是有些慢,但没关系,我送你台计算机,以后你有任何不懂的东西,都可以在计算机上面查得到,希望你早日跟上进度。”
“生日礼物”皮蛋拿过提货卷,楞住好半晌,忽地轻撇嘴角。“不用奉承我,我可没有结婚礼物送你们,哼”说完,他飞快地跑了。
“这臭小子”就是不坦诚,真是受不了。薛宇翻个白眼,轻捶了萧士诚下。“你白费心了。”
“费心的是你。”当初不知道是谁坚持庆生会和结婚典礼要起办的还弄了个这么奇怪的结婚蛋糕。萧士诚纯粹是因为薛宇在意,所以他去做;真正好心行善不求回报的是她。
“我太多管闲事了吗”不管当不当警察,她都把打击犯罪视为人生目标,这样到底对不对
“如果没有你的多管闲事,早二十年前我可能就英年早逝了。”如此富有正义感又善良的女孩是很少见的,能娶到她,是他生的福气。
“说得也是”她傲然抬起头。“所以喽,你要好好疼我,辈子都不可以欺负我”
“当然,你是我的亲亲好老婆嘛”他微笑地在她粉颊轻轻印上吻。
“贫嘴你老实说,这些甜言蜜语是跟谁学的我记得你以前很老实的。”跟块木头没两样。
“现在还是啊”只不过忠厚和呆窒是两回事,他的温柔只在她面前展现。
“胡说”她惩罚性地在他唇瓣上轻咬了口。“我警告你哦,那些个甜言蜜语你只能对我说。”
萧士诚捧起她的脸。“我只爱你,自然只对你说。”他的唇覆上她的。两心相悦后,美好的感觉更甚以往,他全身都颤麻麻的,如饮醇酒,酥醉陶然。“幸好我没化什么妆”她满足地闭上眼。
“这跟化妆有何关系”
“不然被你这样乱亲,妆都坏了,我还有脸见人吗”薛宇嗔瞪他眼。他的爱动手动嘴,也不是第天了。
打婚期定了之后,他每天只要有机会就说“我爱你”,觑着空档便要亲要抱,起初她很不好意思,慢慢适应后,却也逐渐爱上了这份温存。
要相伴生的夫妻,是不能没有些刺激的,点小小的努力,给生活加些点缀,日子才能过得幸福又有滋味。
“原来如此。”用力将她搂在怀里,他笑得可开心了。“我也很高兴你不化妆。”
“色狼”她笑骂,眼看着又要吻上“喂你们两个够了没”上官金迷双手插腰在后头。“本来不想打扰你们的,可你们两个也太过分了,到底想亲到什么时候”
“又没有什么事”薛宇忍不住叹气,想不到世界上还有比她更不懂情趣的女孩。“金迷,你怎么了吗”
“教堂已经空下来,轮到你们了。”上官金迷没好气地道。
想不到他们瞎碰瞎撞也会去遇到个黄道吉日,今天总共有五对新人在这间教堂结婚,萧士诚和薛宇预约的是十点。
“唉呀”薛宇瞥了眼手表叫道。“已经这么晚了,诚诚,我们快走吧”
“好。”萧士诚拉着薛宇的手快跑。“金迷,谢谢你来通知我们。”
“笨死了,这两个”上官金迷不住摇头,慢慢踱进教堂。
台上,神父正在为他们证婚。台下,有两对情侣正在叹气,左士奇和玉司神作梦也想不到,他们先订下了婚约,轮到结婚,却被萧士诚抢了个先。原先以为这个白痴科学家辈子也别想结婚的说。这大概就是命了。唉好羡慕
“如果没人反对,我在这里宣布他们成为夫妻,新郎可以吻新娘了。”典礼总算顺利进行到最后了。
“等下”教堂大门突然被踢开,队穿制服的警察闯了进来。
薛宇气红脸,狠狠瞪着破坏她婚礼的罪魁祸首。
“局长”这臭老头来干么她又没有发喜帖给他。“今天我结婚耶你们居然敢来砸常”“薛警官。”局长大人赶紧陪笑。
“我早已经辞职了,请你称呼我萧太太。”薛宇气犹未消。
“没有,你的辞职信我直没送上去,所以你还算是现役警官。”
“现在才说,不嫌太晚吗”薛宇怒道。
“很欢迎各位来参加我和小薛的婚礼,谢谢,我先请人带大家去饭店吧”萧士诚出面打圆常“队长,不好了。”个警员蓦地大喊。
薛宇认出他曾是她手下的员,记响头不客气地了过去。“混蛋,我好得很,大喜日子少来触我霉头。”
“不是啦我是说大事不好了,伍胜夫破产,向常町勒索跑路费不成,绑架了他女儿,要求千万的赎金,我们解救人质失败,结果伍胜夫押着常小姐逃进山里了。”
薛宇心头恸。早警告过常町,与虎谋皮是件相当危险的事。那个利欲熏心的笨蛋偏不听,瞧,报应临头了吧
可小孩子是无辜的啊常小姐才几岁只怕连成年都没有,万惨遭撕票她不敢想,常町虽然混蛋,常小姐却不是,她不该受连累。她想去救人。但今天是她结婚的大日子,萧士诚等了二十六年就等今天,她能在这会见抛下他离去吗
再开通的老公也无法忍受这样的妻子吧连自己的结婚典礼都无暇参加。
不她不能再伤他的心了。
“小薛。”萧士诚轻轻执起她的手,吻了下。“婚什么时候都可以结,救人却是刻也不能缓,你去吧”
“可是你”他待她这么好,害她好想哭。
“我等你平安回来。”他知道,她今天若未尽全力去救人,常小姐要是有个什么万,她定会内疚辈子。他要她快乐怎舍得看她难过
“诚诚”她低下头,好生为难地放开他的手,加入警察同伴。边跑边回头,看到他宽容的笑容,她好感动。“诚诚,对不起,等我回来后,我定会好好补偿你的。我爱你”
士诚满足地笑了,只要有她这句话,切都无所谓。
“笨蛋”上官金迷低声啐道,赶着群同伙。“回去吧社长,你如果有什么委托,钱要照算,听到没有”真是的,又得干赔本生意了。
“谢谢你,金迷。”有大家的帮忙,相信小薛这趟任务可以出得平安顺利。萧士诚走过去,拉住皮蛋。“你跟我回去,短时间内,你要乖乖的,别到处乱跑。”
“你不把我送出去,现在的我可是价值不菲喔”皮蛋冷笑。
“不,我要把你藏起来。”萧士诚道。
他是伍胜夫的儿子,如今发生这种事,只怕媒体和些有心人士不会放过他,社会是残酷的,他难免会受到伤害。如此来,薛宇定会很难过。
以往,皮蛋直是薛宇保护的,如今她无暇他顾,就改由他来守候吧无论如何,萧士诚绝不教薛宇伤心。萧士诚正在厨房做晚饭,突然听到浴室里传来兵兵兵兵的声音。
“皮蛋,进房去。”也不知道皮蛋的行踪是如何泄漏出去的,楼下大厅最近常有记者流氓出没,甚至跟踪他的座车。
结果皮蛋的学校也上不成了,萧士诚担心某些偏激人士会不择手段地捕捉皮蛋,只好天天将人藏在家里。
如今,浴室又出现莫名声警,该不会有人意图爬窗进来图谋不轨吧
把人赶进房,他脱下围裙,准备捉贼去也。
昏暗的灯光下,条纤细的身影正试圆挤过窄小的窗户,溜进屋内。
萧士诚没揍人,反而伸出援手助了来人把。
“小薛,有阳台你不走,干么挤这扇小气窗”虽然爬阳台也不是什么好事,但总比她半个身子卡在气窗上好吧
“唔谢谢。”小薛揉着腰,好疼,她已经在上面卡了五分钟,还以为要窒息了,多亏他及时相助。“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我听到有声音,还以为是贼呢。”瞳孔渐渐适应了黑暗,他看到了她的狼狈,不免失笑。“你怎么不走阳台,改爬窗子。”
“阳台对着大马路,下面有警察和记者,我不想被他们看见嘛”她有些怨恨地说道。“不过幸好你没把我当成贼,不然被你拳揍下去,脸都要变形了。”他拳头的威力,上回对付流氓,她可是见识过了。
“放心吧不论任何时间地点,我都不会认不出你的。”
好感动她吸吸鼻子。“诚诚”
“怎么啦”萧士诚拉她坐在浴缸边缘。“案子办得不顺利吗”薛宇摇头。“皮蛋呢你有没有好好照顾他”
“在房里呢。事情闹得这么大,他若出面,定会引起多方猜测;他还年轻,又正处叛逆期,我不以为拿他当筹码和伍胜夫谈判是件好事。毕竟做坏的只有他老子,而他未来还有大好岁月可以过,没道理陪他起葬送掉。”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而他们却点儿都不懂”她终于坠下泪来。“你知道局长为何拉下脸来请我回去吗因为常町许下承诺,谁能救回他女儿,或提供线索帮助破案者,奖五百万。伍夫人打电话告诉局长,她曾委托万能社寻找皮蛋的事,也许可以利用皮蛋逼伍胜夫出面。但警局没钱来委托,因此想到利用与你相熟的我,我的价值就只有这点,呜”想到在警界打拚了五六年,心以打击犯罪为己任,最后竟落到这步田地,薛宇就不自觉地感到心寒。
而就算她交出皮蛋,伍胜夫定会放回常小姐吗机率只有半,但皮蛋大受鞭挞却是百分之百。
况且她向来痛恨和罪犯讲条件,如果每个人都以为捉了人质威胁就可以为所欲为,那法律还维持得下去吗
萧士诚长叹口气,这就是他宁可日夜泡在实验室里,也不愿多方交游的原因。
人世不似数据,就是,二就是二,世间事向来没有绝对的是与非。
“那你决定怎么办呢要交出皮蛋吗”
“当然不,皮蛋是无辜的。”
“常小姐也是无辜的。”
“那”她时无言以对。“你说怎么办呢”
“你愿意交给我负责”
“你真的有办法”
“没有程序没有规律没有审判正常的手段点儿也没有,有的只是乱七八糟,如果这样你也肯的话。”
薛宇怔忡半晌,缓缓地笑了开来。“同样也没有伤害无辜人等亦再所不惜的不择手段”
“这点我可不敢打包票,世事焉有百分之百不过我会尽量将伤害减到最低。”本来,这就是“神风万能社”的行事宗旨。
“嗯,谢谢”她猛地扑进他怀里。“我就知道诚诚最好了。”
“唉”他不免笑叹。“其实我点都不好,我压根儿不想管闲事,但因为你在意你善良你视打击犯罪为己任;我钦佩你喜欢你,所以帮助你。”
她搔搔头,不是很了解他说的话。“好象我给你添麻烦了”
“不妨说既然要在起,你得忍受我的无趣和实验狂,我自然也得欣赏你的急公好义。”
“这是不是代表你不会生我的气”
“当然不会。”
“真的吗”她决定先自首。“我这麻烦的个性可能辈子都改不过来喔”
“这样说好了,你介不介意,我不够称头,别的男人都西装革履,派斯文潇洒的,而我却常年件实验服,连头发都没空理”
“嗯”薛宇想到这几天在警局里,那些个看过他真面目的小姐们,逮着机会就问他的近况,还怪她不够意思,如此好货竟自己暗杠了起来。
真是怪了当初介绍他们相亲时,大家才说她可恶,居然推销个垃圾给她们,曾几何时,情况丕变,垃圾变成珍珠宝贝了
想想还真是有点后悔,当初不该为了时意气之争而出卖萧士诚的男色,无端给自己招惹堆情敌。
她们个个谈情的手段都比她强,即使她不断强调与萧士诚已然成亲呃,只差点点就是了,但大伙儿仍异口同声地说:“死会也可以活标。”
天哪她真是自讨苦吃,后悔毙了。
“我点也不介意,最好你辈子都不要理发,也别换衣服。”然后全天下的女人都别来跟她抢老公。
“哈哈哈”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叫她想法大变,但他贯做法是凡事她高兴就好。“如你所愿。”
“你说的哦绝不准食言。”
“绝不食言。”他举起右手做发誓状。“没事了,出去吃晚饭好不好”
“好。”她跳下地,忽然又想起什么似地拉拉他的衣袖。“刚才跟你说的事,别告诉皮蛋。”
“当然。”他点头。
“谢谢”她开心地跳上他的背。“就知道你最体贴了,我们去吃饭吧”
大早,萧士诚公寓的屋顶差点给薛宇叫掀掉。
“唉哟”他吓了大跳,跌下床铺,摔得凄惨兮兮。
“诚诚,那你怎么又跌下床了”她慌张冲进来,却只赶得及扶他起身。
“唔”他摇头,撞到鼻子,暂时说不出话来了。
“还还好”断断续续的嗓音里有着浓厚的鼻音。“发生了什么事”
“啥儿”她呆看着他破皮的鼻头,不觉有些心疼。
“你刚才为什么尖叫”
“啊”她猛地回过神来。“皮蛋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会不会在浴室或厨房,你没注意看”
“真的不见了,他还留下封信,你看。”她摊开信纸。
萧士诚凑到她身旁看着,张信纸上只写了“再见”两个字,底下还绘了幅小小的地图,像是某山区的度假小屋。
“他八成躲到我们昨晚在浴室里说的话了。”他猜测。
“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枉费我这么疼他,要走也不打声招呼,就留下两个字。”薛宇哽咽道。
“他可能也是不想让你难做嘛。”萧士诚轻拍着她的背脊安慰她。
“有什么难做的大人的事小孩子操那么多心干么又不关他的事”
“你已经因为伍胜夫的事离职过次了,他大概不愿意你再受连累。”
“去平常也没见他这么乖巧过,这节骨眼儿才来体贴,真是个惹人操心的混帐小子”
“就跟你样喽。”有时候萧士诚都觉得薛宇和皮蛋根本是个模子印出来正负两面相似又相反的两个人。动手永远比动嘴快动嘴又比动脑快。所以老干些招人误会的蠢事。“明明心里很挂意,就是嘴巴不好。”
“哼”她不满地嘟起嘴。“那现在怎么办”
“我大概可以猜到他会去哪里。放心吧会有人保护他,他不会有事的。倒是你”他颇为难地顿了下。“我想皮蛋留下来的这幅图,指的八成是伍胜夫的藏身处,你打算如何处置它呢要交回警局吗”
“这”她吟哦片刻。“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定要这么做。”
“你确定有时候出动大批警方并不真的好。”
“我知道,但这种刑案毕竟是警察的工作,而常氏夫妇目前还在局里等消息,既然已不需要顾虑到皮蛋的立场,我希望能够让家长们安心。”她在局里看到常太太哭得眼睛都肿了,着实不忍。
“也对,子女出事,最伤心的莫过于父母了,是应该先让他们放心。”他起身换衣。“我跟你起去吧”
“咦你要去警局啊”她担心他又要陷入红粉阵里了。
“我不去,你要用什么借口解说这张图的来历”
“说得也是。”让人家知道,她其实早知皮蛋的下落,却窝藏不报,不被局长剥皮才怪。凡事推给他,她才能平安过关。“起走吧不过你别穿得太漂亮。”
“咦”她不怕他给她丢面子吗
“我不喜欢别人看你。”她说话的语气酸溜溜的。“你丑点儿,我才有安全感。”
萧士诚咧出了个大大的笑容。真的,他点儿也不在乎自己的外表好不好看,重要的是,她对他终于有了独占心了。她爱他,这份感情再也无庸置疑。
“混小子,你还敢来”伍胜夫作梦也想不到,辛苦找了三四个月的儿子,居然到了他最落魄的时候才出现。“我的货呢”
“冲进化粪池里了。”皮蛋大摇大摆地往内室里走。
“你这个不肖子,我五亿元的货,你给我冲进咦你干什么”伍胜夫气得脸都黑了,皮蛋竟然在给常小姐松绑。
“帮你积阴德。”
“住手。”伍胜夫抢过去又绑起人质。“你知不知道她老子是怎么对我的我奉献了几千万的红包给他;我落难的时候,想跟他借个四五百万,他居然叫人把我赶出去,还放狗咬我。既然如此,我就要他把以前拿我的都吐出来。”
“这种事你不是也常做吗老妈十几岁嫁你,帮你生儿育女孝养公婆,你没发达前全靠老妈帮人洗衣服摆地摊给你钱周转;你发达,不是照样把她丢着,又找年轻女人;老妈死的时候,你连炷香都没来烧过。像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说别人不好”
“那是我们大人的事不用你管。”
“你的事我也不想管。”皮蛋拉起常小姐。“但我要带走她。”
“你你说什么”儿子几度背叛他,伍胜夫快气晕了。“你想害死你老子是不是”
“你也快走吧我已经把这里告诉警察,过不久警察就会包围这座木屋,你再不走就走不了了。”亲手送父亲进监牢这种事皮蛋做不到,但又不愿眼睁睁看着父亲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这种做法是对是错老实说,他也不知道。
伍胜夫气得全身发抖,迅速地由背后掌劈昏儿子。
“混帐小子,你敢出卖老子”他把常小姐扛在肩上,既然这里的行藏已暴露,只好再另寻藏身之处了。至于皮蛋,老虎再残虐也不食亲生子女,就把他放在这里了,过不久警察找来,自会救他,他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才是。
第十章
当薛宇和萧士诚将地图送进警局,片欢呼声戛然响起。
“太好了,薛警官,我立刻连络直升机,把整座山头包围起来”“等下,等下”薛宇差点晕了。“没必要搞这么夸张吧如此大张旗鼓定会打草惊蛇,反而”“你说什么”局长截口道。“人质可是常小姐耶怎么可以不慎重”
“并不是人多就定可以破案啊把伍胜夫惊走了,以后不是更麻烦”薛宇怒道。局长大人脸色倏忽大变。这该死的女人,是故意削他面子吗专挑这种人多的场合来反驳他。
“薛警官,你跟我进来。”
薛宇二话不说,推开椅子,站起来。
萧士诚在旁看得直摇头,忍不住轻拉她的衣袖提醒道:“他是你上司。”
“我当然知道局长是我上司啊”她说完,直接走进局长室。
她不知道萧士诚很遗憾地发现,这场硬仗还有得打呢
想来也奇怪,像薛宇这种个性,是怎么在警界里熬过这些年的她居然还能够升任队长,没在开始就被扣上黑五类的帽子冻进冰库里,还真是奇迹了。
亏她还常笑他不懂得打理人际关系。要他瞧来,他的冷漠,与身旁诸人划清界限,还比她的横冲直撞少惹些祸。
不过也有可能如局长所言,她在这件案子上掺入了太多的私人感情,流于意气之争,才会把事情搞成现在不可收拾的局面。
但,不论如何,他敢打包票,薛宇和局长这进去,绝对会不欢而散。
“萧先生萧先生”
萧士诚猛然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不如何时,又被包围住了。
“你们”
“萧先生,你还记不记得我”他总算听到她的呼唤,女孩喜不自胜地挤到他面前。“我们相过亲啊你还给过我张名片呢。”
“哦”他漫应着。搜寻枯肠也不记得曾见过这张脸。事实上,除了薛宇,他很少去记女孩子的脸。
“你那次我忘了给你我的电话,你很难过吧”先试探下,如果彼此都有意的话再来谈交往。
“为什么要难过”他很纳闷。
女孩脸色变,他是故意给她难堪吗不难过,摆明的是看不上她嘛
“混蛋”啐骂口,她转身,扭扭地挤出了人群。
萧士诚疑惑地搔着头,他说错什么话了吗干么骂他
“萧先生,喝茶。”又是个女孩。
“呃谢谢。”他伸手接过茶杯,轻啜了口。女孩双大眼眨呀眨地望着他。“那个有什么事吗”
“没有。”女孩害羞地低下头。
就这样直挺挺杵在他跟前低垂脑袋扭着十指怯怯地瞧着他。这叫没事
他只是有点迟钝还不是白痴,她想骗谁啊
“既然没事。我还有事,先走步,再见。”还是到门口等薛宇吧她不喜欢太多人看他,为免她出来后,瞧见他成了众所瞩目的焦点,要发火。他决定先闪为妙。
“但我”女孩欲言又止地挡住他的去路。“萧先生,上次的相亲,我有些失礼,我很抱歉,不知你今天有没有空我们起吃顿饭。”暗示不成,只好明来了。新时代的女性应该有勇气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
“吃饭才十点耶”他指着手表,脸莫名。
天哪女孩快晕了。这男人是真蠢,还是假笨虽然他外表长得不错,似乎也有不少钱,但若是个聪明面孔笨肚肠的,她可也不要。
“我们可以十二点再去吃啊”
“但我待会儿要回万能社了。”“那我们现在去喝茶。”说得这么明白了,不可能还听不懂吧
可萧士诚就是不懂。“我现在还不能走,小薛还没出来,我得等她。”
“那你刚才又说要离开。”女孩快翻脸了。
“我是想去门口等小薛。”真是老实得过了头。
女孩已忍无可忍。“我问你,你对我们上次相亲的感觉如何”
“咦我们相过亲”他脸迷茫。
“笨蛋”女孩推了他把,气鼓鼓地跑掉了。
“啊”萧士诚顿失平衡,屁股坐倒在地,眼镜顺势飞了出去。“糟糕”
千多度的近视,失了眼镜,要教他如何是好
他趴在地上,焦急地摸索着遗落的眼镜。“跑哪儿去了”
“在这里呢。”薛宇才走出局长室就看了出仔戏。她拾起副眼镜挂到他鼻梁上。
雾里观花的视线顿清,萧士诚感激地握住她的手。“小薛,幸好有你在,谢谢”果然还是只有这个青梅竹马最靠得祝“你喔”薛宇捂着嘴,笑声不住溢出唇缝。“我们先回去吧”
“你跟局长的谈话”
“回去再说。”她挽着他迅速走出警局,找个地方大笑去也。
上车,薛宇就开始格格地笑个不停。
“哈哈哈,诚诚我真是败给你了。”早知道他对其他女人的示爱有些儿迷糊,却不晓得他真迟钝至此。人家都表明要请他吃饭了,他还本正经地回答不认识对方唉哟,笑死她了,那些个好同事没把他揍成国宝级猫熊,实在是太善良了。
“小薛”萧士诚眉间打了好几个褶。“你到底在笑些什么”
“呵呃”笑得太过火,她口气差点提不上来。“笑你啦拜托呵呵呵,你怎么这么迟钝,我那些个同事都快被你气死了。”
“我”他可是肚子迷糊呢拔颐欢运亲龀鋈魏尾焕衩驳木俣。
“就是没做才惨啊她们都跟你相过亲,想与你进步交往约会,辛苦表白的结果却是你连她们是谁都记不起来。噢,我的天哪”
“我不记得她们有提过进步交往的事。”他歪着头想了会儿。“而且我确实记不起来她们的样子。”
“迟钝,她们提出起吃饭,就是想约会的意思了。”
“不直接说我怎么知道。”
“你哦天上地下就属你最迟钝,最不知情识趣了。”她仰头长叹,顺便为班心碎的可怜女子哀悼。呜呼哀哉,去暗示到根大木头,是她们的不幸。
但也幸好他如此迟钝,弱水三千,他就取她这瓢饮,合该他们是天生对。
“有这么严重吗”他不过是懒得分太多心去顾及其它外务罢了,怎就成了天下无双的迟钝男子了
“你才知道。”她慎重点头。“不过我最爱的就是你的迟钝。”她倾过身去,在他颊上轻轻印下吻。“这表示你心里只有我“眼中只看我永远只爱我。”
多奇怪的论调,但无所谓,她开心就好。
“我当然永远只爱你。”萧士诚微笑颔首。
“嘻”她满足地笑。就是对那些表错情的同事有些儿愧疚,毕竟当初是她给她们那种错误的妄想的。“对了,你刚才跟局长谈得怎么样局长答应隐密行事了吗”
“怎么可能”薛宇嗤笑道。“局长还恨不得连军队起调动呢”
萧士诚倒是很怀疑她的反应。以往谈到这事儿,她都是又叫又跳的,活似古时的暴龙复活。这会见如此平静,反而给人种诡异的恐怖感。
“小薛,你还好吧”
“什么意思”她圆睁着大眼。
“你不生气吗”
“生气”她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意料中的结果有什么好生气而且我也看开了,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案子能破人质得以获救,其它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是吗”他空出只手揉乱她削薄秀丽的发丝。“你又更成熟了呢真了不起。”
“嘿嘿嘿”羞涩的彩霓染红她的颊。“被你这样夸赞,我觉得好难为情喔”
“有什么好难为情的,我说的都是实话呢”
“呵谢谢。”他总是不吝于称赞别人,他的热情直接又狂猛。她优游其中,只觉得无比的自在,好幸福喔
“快中午了,起去吃午餐待会见你还要再回来参加搜索吧”
“不必了。”
“咦”他把车子停在家意大利餐厅前。“为什么你不是也负责支搜索队”
“又被撤掉了。”她双肩耸,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局长说我太感情用事,会破坏团体纪律,所以叫别人负责搜索队了。”
“哦”他轻扬的嗓音倏然低了两度。这算什么摆明了利用她嘛,可恶
“局长还说搞砸了我的婚礼很抱歉,他愿意再给我个月的有薪假期当做补偿。”她突然想到什么似地两指交叉弹。“不如我们再去结婚啊有这么长的假,连蜜月的时间都有了。”
“好”他下车,帮她开车门。“吃完饭,再去订教堂。”
“耶咦”她车门下到半,听到他车里的电话响了起来。“诚诚,电话。”
“喔”他接过话筒。“我是萧士诚金迷啊什么事咦你再说遍真有这种事,我知道了,这事我会处理,不过金迷,你不想做白工对不对所以喽这件就交由你去谈,既然人家都出了五百万的破案奖金了,我们不拿未免折煞了对方的好意。对交由你全权负责。”
这还是薛宇头次看萧士诚露出恶作剧似的笑容,她不觉打了个寒颤,怎么背后好象有股阴阴凉凉的冷气
“金迷的电话”
他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