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走去。她回头看,正好看到山本夏树从人群中出来,怀间还抱着一个女生。忽如其来地头晕,再等中岛小梨想要看清楚那女生的模样时,山本夏树已经走远了。
看来是有女孩受伤了,中岛小梨远远望着山本夏树的背影这么想着。
当时因为被人群挤在了外面,所以中岛小梨并没有看清楚当时的状况。而现在听着身边的学生们七嘴八舌地谈论着各自刚刚看到的情境,中岛小梨还是能大概地总结出那短暂的时光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队员的失误导致篮球飞向了场外,砸到了一个女生。还正好砸在了头部。
中岛小梨想也没多想,拿出手机来立即给夜斗发了一条邮件,告诉他学校的状况,紧接着就朝游泳馆跑去。说实话,这个突发事件替她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中岛小梨想着,希望那个被砸到的女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
到达游泳馆的时候,空荡荡的场地让中岛小梨有些担忧。
“惠比寿先生?邦弥先生?”在多次呼唤无果后,中岛小梨旋转着环顾了一下四周,决定直奔二楼。
门没锁,中岛小梨伸出手握住了门把迟疑着。她有点儿害怕,毕竟现在的状况似乎是她一个人在这儿,更何况接下来的状况可能是她没办法解决的。
在尽量安静不发出声音的前提下,中岛小梨做了个深呼吸,随后轻轻松开门把。她抬头,双手握拳飞起一脚,踹在了门上。(< href=”1en2” trt=”_b1nk”>1en2 平南文学网)
只听“砰”得一声,门在开到最大限度后又弹了回来,中岛小梨伸手“啪”得按在门上,目光正好对上了屋内吓得不轻的邦弥和一脸震惊的惠比寿。
我的老天。邦弥原本捏在手上的纸牌掉落了一地。
“漂亮!”惠比寿紧紧皱起眉头,微吸一口气伸出双手啪啪地鼓起了掌。
就在刚刚的那一瞬间,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呢?
恩,胖次?
——不好意思风声太大我没听见。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当时邦弥与惠比寿百无聊赖,就拿出了不知是谁放在抽屉里的纸牌来玩小猫钓鱼,才没多久,他们听到了轻微的响动,而正当他们望向门时,门扭曲了。先不说那震天的响声,光是视觉来说就足够给力,非常震撼。
只不过当他们看到踢门的人是中岛小梨时,又再一次被shock了,更深一层次的震撼。
惠比寿又忍不住要鼓掌了。这种反差,简直要萌出血了。
但是——中岛小梨慢慢地蹲下来抱住了自己慢慢肿起来的脚。
真的……超级痛——
至此,中岛小梨的右脚——暂时失去一切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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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斗正好在中岛小梨的学校里,他是追着那只白猫来的。受到中岛小梨发的短信时,他正在学校最高的钟楼上看着天空中发生的一切,就如同中岛小梨说的一样,今天的妖分外活跃。
“鲤音。”夜斗伸出手,一道光芒在他的指尖闪过。随后,一把西瓜刀被稳稳地抓在了他的手心中。
阳光中,一个手持着西瓜刀的运动服男人,抛洒着青春与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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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岛小姐。”惠比寿走到中岛小姐的身旁,俯下身子扶起了她,但在看到足足变大了两倍的女孩的脚,他还是微微怔了一下,“哇,还可以这样啊。”
中岛小梨耷拉着脸,由惠比寿扶着蹦跶到椅子边坐下。可椅子还没坐热呢,她几乎是本能一般地跳了起来。
全身都硬掉了的感觉。中岛小梨僵硬地回头,看到惠比寿手中捏着一根白色的东西。
“尾巴?”惠比寿问。
“哈?”中岛小梨接过惠比寿递过来的白色东西,捏了捏,挺柔软的。但是尾巴?她扭着身体望向自己的身后,似乎这东西……黏在了自己的身上?她尝试性地拨了拨。
所谓nodonodie,hyyoutry
中岛小梨再一次地很受伤。
“喂松手啊白痴!”看到这一幕的夜斗也表示淡淡的忧伤,他翻遍了学校总算找到了这几个家伙,却看到中岛小梨在挑战性地拔的尾巴……哦不,是绪!
中岛小梨一惊,自然松开了手,然后紧接着,她的好奇心就转移了阵地。她看到了一个女人跟在了夜斗身后。
“这是?”
“鲤音。”夜斗就像是在介绍一件得意的作品似得,“我的神器。”
“神器。”中岛小梨呢喃着,她记得来找惠比寿的岩弥提起过神器,但是到现在为止,她仍旧对这个名词很……熟悉的陌生人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吧,她对着女孩微微欠身,“你好,我叫做中岛小梨,请多关照。”
女孩梳着丸子头,脑袋上由浅金色头发构成的大丸子系着一条蓝色的丝带,身穿一件蓝色的短款旗袍。
“你好,请多关照。”女孩的声音很慵懒,中岛小梨这才看清了女孩的脸,很惊艳,浅蓝色的眼眸与殷红的唇,有一股异域风情。
哇,好漂亮。中岛小梨眼前一亮。
夜斗大手一挥,拦在鲤音身前,对中岛小梨道:“喂喂,别对我的神器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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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不论人还是猫,被捏到尾巴都会炸毛啦xxx
咦,等等。夜斗的注意力被在中岛小梨身后晃来晃去的东西吸引住了,他抽了抽嘴角,“中岛小梨,你的身体呢?”
唉?中岛小梨低下头从脚一路看上来,顺便还扭着身体尽量看全了自己的身体,然后抬头楞楞道:“夜斗,你没事吧?”
毕竟是春天这种流行病高发的季节,感冒发烧也是经常有的事情。
“没事啊。”夜斗别过脑袋觉得世界还真是突发事件不断,刚想在惠比寿面前好好炫耀一下自己的神器,中岛小梨居然弄丢了身体,他探出手抓过中岛小梨的白色尾巴,“听好了,这叫做穗,是连接你灵魂与身体的纽带,你现在啊,完全就是只有灵魂在而已,就像是蜗牛被拉到了壳外面,光溜溜的。”
“亚达,夜斗桑。”鲤音掩着嘴,眼中满是笑意,她的目光在扫过惠比寿的时候停滞下来。好兴奋,那个传说中的惠比寿大人,就是这个家伙吗?
——真是不错呢。
鲤音的笑意愈发浓厚,晕染在颊边。
“额……”不像是其他人,中岛小梨在听到夜斗的解释时大脑有点当机。她的脑海中出现了被一条粗麻绳绑在一起的小人,一边喊着我是身体,一边喊着我是灵魂,而中间的麻绳无力地晃了晃,出现了一个大字——穗。
丢了身体?
——不不不,怎么会有那么可笑的事情。
中岛小梨来回晃着手,笑得像个喝醉了的人。
篮球场中的阳光刺进她的回忆,像是打开了一扇大门。她停顿下来,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耳边回响着嘈杂的声音与篮球砸在地面上的咚咚声,她隐约中看到山本夏树抱着一个女孩从人群中走出来。
“是中岛吗?”
“啊啊,是和山本同学同班的中岛同学吧?”
混乱的现场中,几个声音穿透过来,中岛小梨很清晰地听到了。可是怎么都看不清楚,她眯起眼睛拼命地想要看清楚山本夏树怀中的女孩,然而却只能看到白色的运动服。
大家都是那么穿的。中岛小梨想,一年级生,二年级生,三年级生,女生的运动制服都是一样的。
“想起来了吗?”夜斗的声音很突兀地出现了,中岛小梨清醒过来,从刚刚的篮球场记忆中脱离了出来。她目光一转,看到夜斗站在自己的旁边,“夜斗?”
“啊啊,是有这种情况。”夜斗摊开手掌,“在灵魂脱离身体的时候会出现记忆的盲点,但是不是不存在,只是会漏掉。所以,记起来了吗?”
夜斗说着伸出手指捂住了中岛小梨的双眼,世界在陷入一片沉寂后豁然开朗。中岛小梨看到山本夏树从人群中走出来,这一次,自己似乎离他近了一些。
头发束成了马尾,中岛小梨看到自己毫无血色地被山本夏树抱在怀中。
“啊呀。”中岛小梨叹一口气,篮球场的画面顿时被拉回到了游泳馆二楼的办公室。所有人都看着中岛小梨,而她则是十分懊恼地一敲脑袋,“忘记买意外保险了。”
“唉?还没有买吗?”夜斗一秒变正经,他拖着一张椅子放到中岛小梨面前让她坐下,紧接着诚挚之极地牵起了中岛小梨的手,“小梨,你知道安利吗?”
安利你妹啊!
邦弥一口老血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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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醒来的话,可能需要移交医院做个完善全面的检查。”
山本夏树坐在床尾,而躺在医护床上的是被篮球砸中后昏迷不醒的中岛小梨。都怪自己邀请中岛小梨,还硬是邀她站在那个位置,天哪,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山本夏树皱起眉头,“老师,现在就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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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斗桑,别再做这种丢脸的事了啦。”鲤音捂住了脸。
中岛小梨觉得夜斗的手湿湿的,让人觉得不是很舒服,于是她果断地抽出了手。
“洗过手后记得要擦干哦。”
“厄……”夜斗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是汗啦汗啦。”鲤音双手环抱着着贴在自己的腹部,补充道。
“汗。”中岛小梨目光顿时变得犀利,她神情严肃地在椅子上挪了挪自己的屁/股,“夜斗,我听说盗汗是体虚的缘故,你是不是打工太劳累了?”
“哈……哈……才没有虚。”
——你才虚。夜斗的嘴角耷拉下来,你全家都虚!
“千万不要逞强。夜斗,虽然钱很重要,但是身体更重要呢。”
“所以说啊……我是真的没有——”
虚字还没有出口,一只巨大的妖冲撞进了办公室的窗户,随着急速流转的气流和扑面而来的碎玻璃,画面似乎定格在了这个惊险的时刻。
“邦器。”/“鲤器。”
玻璃渣子在一瞬之间停滞下来,在肉眼难以分辨的间隙之中,纷纷垂直落在了地面上。
中岛小梨还坐在椅子上,她转过头,看到惠比寿站在自己的身后挡下了所有向她飞来的玻璃渣,而那些静止在半空中的玻璃渣在阳光下反射着七彩的光芒,她似乎隐约能在这一片bi1bi1的世界中看到彩虹。
静止的时间,静止的世界。
在中岛小梨的眼中只有惠比寿先生一个人是动态的。
恩不对,作为手套的邦弥也在动啦。
惠比寿走近中岛小梨,微微欠身准备将她打横抱起来,“我们暂时离开这儿。”
“啊啊,压到尾巴了。”中岛小梨挣扎着抽出自己的穗。只能说尾巴这种东西真的敏/感,怪不得动物们被揪住尾巴会炸毛。
“把这东西抱在怀里会不会好一些。”惠比寿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拢了拢中岛小梨白色的穗。
咦,怎么毛茸茸的?
——是啊,怎么是这样的触感?邦弥也很奇怪。
一双宝蓝色的眼睛从椅子后探了出来,拥有着漂亮眼睛的白猫直直地盯着惠比寿捏着白色“穗”的手,咕噜咕噜地低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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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我有特别的英雄救美技巧xxx
中岛小梨身后的穗缓缓地探出来,看上去和被捏在惠比寿手中的“穗”很不相同。
“是猫的尾巴。”邦弥摸着下巴说。
比起顺滑的穗,猫尾巴毛茸茸的,完全就不一样好吗?
惠比寿没有顺势抱起中岛小梨,反而探出手逗弄起了白猫。
这一个画面怎么说呢,很熟悉。惠比寿那么觉得,中岛小梨也那么觉得。中岛小梨偏过脑袋,看到了明显是在攻击惠比寿的白猫。
恩,似乎和第一次遇到惠比寿先生时在场的白猫长得很像。漂亮的蓝宝石眼睛,通体雪白如同雪球。
咦?雪白?
中岛小梨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想也没想就忍着脚上的疼痛扑向了惠比寿。
“别碰它!”
为时已晚。
椅子翻倒在地上,白猫灵巧地穿过房间,消失了踪影。
惠比寿皱着眉头用手肘稍稍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刚刚只听到了中岛小梨喊了一声,随后就是被生生扑倒在了地上。
“惠比寿先生……”中岛小梨趴在惠比寿的身上,全然无损。她抬起头来四下张望着,没有发现白猫的踪影。“没事吧?”
惠比寿有些摸不着头脑,莫非刚刚遭遇了什么变故?看中岛小梨异常紧张的样子他也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安,甚至是身体上的一丝刺痛。
“怎么了吗?”中岛小梨观察到惠比寿的脸上出现了变化。
“啊……总觉得……有些奇怪。”惠比寿伸出左手要揉揉脑袋,刚刚摔倒的时候,似乎撞到了头。
原本洁白的手套,在大拇指指尖已经染上了血红的斑点。
“等等。”中岛小梨用双手抓住了惠比寿的左手,“受伤了。”她看向惠比寿,却见男人也是一脸的惊诧,而与此同时,似乎手套的状况也非常不好,“邦弥先生?”
没有回应。
中岛小梨望向惠比寿,一点点的不安与一点点的焦虑,不断地交融壮大,在房间的一片静谧中愈演愈烈。
“邦弥。”惠比寿唤回了邦弥,而在平时比较活跃的邦弥此时只是静静躺在那里,脑门有三条被抓伤的痕迹。
“记起来了。”惠比寿看着邦弥,手指的疼痛渐渐浮现,“在刚刚逗弄猫的时候,被猫爪子不小心擦伤了。”
“惠比寿先生……擦伤不是这样的……”中岛小梨盯着邦弥额头上的伤痕以及透过手套依旧被划伤得很严重的惠比寿的手指,“一般的猫,是不会有这样的战斗系数的吧。”
何止战斗系数……中岛小梨叹了一口气,简直战斗种族。
中岛小梨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战斗力爆表的——猫。(< href=”1en2” trt=”_b1nk”>1en2 平南文学网)猫咪这种动物,不是应该和樱花,和肉团,还有一系列萌萌的东西在一起么。她懊恼地一抬手肘撑在了“地”上,但是质感……
恩……结实有弹性。
——好像……
“抱歉!!”中岛小梨一下子从惠比寿身上跳起来,但是受伤的脚刚触地就倒抽一口冷气向旁边歪去。
又是那种感觉。温暖的,q弹的,让人想戳一戳的触感。
英雄救美?大概就是这个节奏啦,只不过还有一点小插曲。
眼疾手快的惠比寿及时地站起来并且抱住了即将摔倒的中岛小梨,要知道对于天生运动白痴,手脚不利索的惠比寿大人,完整地完成这一套动作简直感天动地。
但是啊,你不能奢求他在完美地结束这一套动作吧。
摔倒了,恩,砰得一声带着中岛小梨又一起摔在了地上,女上男下,和之前也差不了多少。
“抱歉,脚下一滑。”惠比寿极其镇定地道歉。
“我才应该道歉。”中岛小梨从惠比寿身上爬下来,干脆坐到了地上,她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邦弥,以及他额头上的伤势,“虽然看上去不像是大伤,可是邦弥先生却一直昏迷不醒。”
中岛小梨并不想让惠比寿担心,但当前状况的确非常地窘迫。如果可以的话,应该至少用急救用品做些简单的消毒包扎之类的事情。
惠比寿隐约觉得事情走向不是非常好,他拍了拍白色的衬衣,将中岛小梨从地上抱起来放在剩下的还健在的椅子上。
“中岛小姐担心的话,我也会觉得有些烦恼。”惠比寿这么说着,嘴角有若有若无的微笑,“请交给我。”
“惠比寿先生。”中岛小梨顿感心跳加速,扑通扑通的超级明显。
“喂我说,每次都被我看到,这样真的好吗?”窗边响起了不耐烦的声音,夜斗真的很受不了每次都看到他们两个人秀恩爱,然后还无视他的秀恩爱。
——嘁,我也是有神器的人了啊!是个妹子啊你们好好看清楚!
被完全忽略的感觉真的很不爽,而且他的鲤音可是个超——级——大美人好不好。
“怎么回事?”夜斗注意到了倒在地上的邦弥,他扛着西瓜刀走过去,蹲下来看了看,顿时脸色一沉,“术师。”
“术师?”自从接触到了夜斗惠比寿,中岛小梨的世界里增加了好多新鲜的词汇,比如神器,又比如术师。她紧张兮兮地盯着夜斗,因为从他的脸上,她读到了平时在他的脸上读不到的东西。
害怕。
哦不,与其说是害怕,当中似乎还有着怀疑与难以置信。
不像是平时的夜斗,中岛小梨只觉得身体冰凉凉的。
“是术师干的。”夜斗站起来,“太糟糕了,你们到底是在哪儿惹上了术师的?”
看着中岛小梨的哑然与惠比寿的茫然,夜斗决定还是换个方式问。
“我不在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我不在的时候,你们都做了什么啊喂,你们这两个逗比!
满目狼藉,居然还被术师给攻击了?!
“啊。”中岛小梨反应很快,“出现了一只白猫,邦弥先生和惠比寿先生被抓伤了。”
“哈?”夜斗抽了抽嘴角,“你说白猫抓伤了这俩家伙?”
“没错。”中岛小梨点头。
“等等……”夜斗皱起了眉头,“你是说……白猫不止抓伤了邦弥?”
夜斗的目光转移到了一旁的惠比寿身上,他全然无事——如果不仔细看的话。
在惠比寿的大拇指尖与脖子处,之前消除的“安无”——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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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中岛小梨,你到底是什么人?xxx
中岛小梨与夜斗面面相觑,这下她确定了,那只白猫就是夜斗口中所说的传播了那种传染病的家伙。
“得赶快。”中岛小梨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邦弥,他的伤口处逐渐渗透出了黑色的“安无”,“不快一些治疗的话,恐怕又会失去记忆的。”
印象中,惠比寿似乎是在无缘无故地发了烧,然后忘记了以前的所有事情。
一行人匆匆到了泳池旁,在夜斗的指挥下,惠比寿背着邦弥一起跳进了游泳池的浅水区。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惠比寿感觉到清凉的水渗透了衣服,柔软地贴在他的身体上,而与此同时,伤口也是一阵刺痛。他抬起手看了看,黑色的斑点并没有减少的样子。
“怎么了?”夜斗也发现了这一点,但是之前明明就是有效的啊,他回忆着惠比寿之前被感染严重的模样,以及自己解救的孤魂,消毒水的作用很强大的啊。
震惊之余,夜斗还是琢磨着其他的方法,毕竟他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嘛。只见他酷炫狂拽地转过头盯着中岛小梨,“小梨,有醋吗?”
“没有。”中岛小梨摊开手掌,谁没事上学还带醋啊。她叹一口气单脚跳到了惠比寿的身边牵起了男人的手仔细看,黑色的斑点还在蔓延,但是速度减少了不少。
“喂,别碰,你会被传染的。”夜斗有些担心,现在一堆伤病员,再加上中岛小梨现在不小心落下了身体,应该很难抵抗这种传染性质的伪安无。但中岛小梨不介意,因为即便在惠比寿感染“安无”最严重的时候,她也只是被轻微感染,那些东西一洗手就会消失。
说实话,也许神社的清水有用也没一定?她这么想着,可是却马上自己否决了,因为之前给惠比寿用的时候,并没有那么见效。
然而奇妙的一刻就那么发生了。
只见惠比寿手上的黑色斑迹如同触碰到了天敌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地消退着。
“欸?”中岛小梨欣喜地牵着惠比寿的手,视线上移对上了惠比寿诧异的目光,“你看,惠比寿先生。就和上次说的一样,一定不会有事的。”
惠比寿看着中岛小梨的笑颜,有那么一刻的发愣。这个女孩子,让他有一种异常安心的感觉,似乎所有事情都会好转。
清澈的池水微微起伏着,也许阳光照进来,就能看到波光粼粼的美景,就像中岛小梨此刻眼中的光亮一样。
“好了?”夜斗追过来,难以置信。
刚刚那一刻发生了什么?他只看到中岛小梨拉起了惠比寿。唉?中间肯定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吧?还是术师来过了?夜斗很紧张,因为术师这个名词他再熟悉不过,是你吗?父亲。
夜斗左右观察着游泳馆内的一切,但是并没有发现不妥的地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将目光落在了依旧昏迷不醒,被惠比寿半揽着的邦弥,他伤口边的安无并没有好转的迹象。
“奇怪。”夜斗摸着下巴走近了些,“这家伙为什么没有恢复?”
说起来,这两人的诧异,也就只是中岛小梨牵着惠比寿的手,而没有与邦弥有肢体接触而已。
额……不可能不可能。夜斗自顾自地笑起来,怎么可能有那么奇葩的事情呢?自己脑洞实在太大了吧。
“邦弥先生……”中岛小梨看到惠比寿恢复健康自然高兴,想当然地以为邦弥也应该恢复了。但是经过夜斗一提醒,她发现邦弥没有好转,反而愈发严重,心再一次纠了起来,“应该怎么办?”
或许是因为惠比寿之前尝试过了许多东西,所以才有了综合反映也没一定。中岛小梨转向夜斗,“夜斗先生,能够麻烦找来神社的水,香波,醋,自来水之类的吗?”
“恩?”夜斗不解,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要求啊。
“惠比寿先生之前试了很多种方式不是吗?”中岛小梨回答道,“也许多试试就有化学反应。”
见鬼,哪来这样的东西。夜斗完全不相信,邦弥存在了那么久,这些东西应该都碰过,如果说是综合反应,他不应该和惠比寿有差异的。“我说啊,你的手很奇怪吧。”
没错,夜斗将目光落在中岛小梨的手上。
“自来水经过了你的手,井水经过了你的手。”夜斗视线上移,怀疑地盯着中岛小梨的眼睛,“之前游泳池的水为什么会能治好这种东西呢?”
中岛小梨瞪大了眼睛,缩回牵着惠比寿的手,低下头仔细地观察。
就是大家都有的手啊。她抬起头来,一副夜斗你别闹了的表情,“还是去找实质性的解决方案比较好吧。”
“不对啊不对啊。”夜斗像是抓到了什么线索,“你之前和这个游泳池的水有接触吗?”
“额……”中岛小梨想了想,这怎么会不记得呢,“之前掉进去了,是惠比寿先生把我救上来的。”
“所以说!”夜斗捏紧了西瓜刀往地上一砸,“根本就是你让水有了消除这种传染病的能力吧,中岛小梨你说实话,你到底……”
是人?是妖?还是神明?
在咖啡屋里当朋友的那些妖,咖啡屋周围比起其他地方轻微太多的时化,夜斗他早就怀疑了好不好。
“你到底是什么人?”
夜斗皱起眉头,吐字清晰地那么问。
事情的走向完全超越了中岛小梨的想象,她楞楞地开口,“中岛小梨,高中二年级女生,家里四口人,父亲母亲弟弟。父亲是普通职员,母亲身体不是很好在家当家庭主妇,并且经营着一家咖啡店。哦对了,弟弟的成绩很好,以后是要考上医学系当医生的优秀男人……”
“等……”夜斗眼角抽搐地伸出手制止了中岛小梨继续说下去,“谁要知道这些啊!”
——这些他早就调查清楚了不好意思。
“啊,夜斗。”中岛小梨感觉自己的心灵受到了冲击,“你是想问那种问题吗?”
“没错,就是那种。”
啊……中岛小梨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单手叉腰然后羞涩地举高了手,“来自x星系的朋友,我是你的地球友人。”
——天哪,好羞耻……没想到夜斗是那种对外星人文化感兴趣的人。
——不过实在真是太巧了,自己完全是这方面的fn。
中岛小梨在这一刻完全忘记了此刻陷入的麻烦,脸上挂着又羞涩又发自内心的痴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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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丰苇原中国,在此引起马蚤乱之者,臣服于鲤器之威xxx
“喂……”夜斗的脸色瞬息万变,最后停止在了生无可恋的模式,心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
看到夜斗不太对劲的模样,中岛小梨很快意识到了自己似乎做了很不得了的事情,她微微垂下脑袋僵住的笑容渐渐被一片红潮覆盖。简直不忍回忆,自己完全就在羞耻p1y吧——而且还在惠比寿先生的面前。
但事情却不像她想的那样,在惠比寿的角度看来,这样的她反而很可爱。他能看到中岛小梨高高举起的手还没有放下,红彤彤的脸颊上摆着一副很奇异的神情,像是被人揪住了尾巴般不知所措。比起平时的样子,现在慌乱的样子叫人看了就会不自觉地笑起来。
更何况,她还是真的有一条“尾巴”。
看到惠比寿若有若无的笑容,夜斗翻了个白眼,唤一声“鲤音”后身边瞬间出现了性感而不失俏皮的短款旗袍女人。在这种氛围下,他总得有个人撑场子吧。
“小梨。”夜斗皱起了眉头,关于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个问题,他觉得没有办法再问出口了。犹豫再三,夜斗决定还是来试验一下比较好,他指向歪歪地靠在惠比寿身上的邦弥,“看到了吗?请碰一碰他的额头。”
中岛小梨还未从刚刚丢脸的时刻中缓解过来,“刷”地抬起头,慌张地左右看了看才“恩!”了一声探出手碰了碰邦弥的伤口边。
什么也没发生。
夜斗的眉头锁得更深,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中岛小梨的体质问题?
正想着,水面忽然波动起来。起先是小小的涟漪,随后逐渐变得剧烈,在这小小的泳池之中,池水如同海浪一般翻涌而起。
惠比寿揽着邦弥在被浪潮砸到前离开了游泳池,转过身去看时,被卷到高空的水正不断坠落,连成一道雨帘。而那雨帘之后,一群体型庞大的妖排列整齐,仿佛百鬼夜行。
不对不对。夜斗心想,百妖日行才对。
他用极短的时间将目光从中岛小梨身上扫到邦弥、惠比寿的身上,最后落在了鲤音的脸上。
嘁。结果是需要他一个人来面对那么多的妖啊。不仅仅如此,还要保证这一二三个人的安全,压力很大,负担很重,他要求减负!
“鲤器。”但谁让他就是擅长这个的神明呢,说起来还有点小自豪小骄傲呢,虽说没有惠比寿那样有钱,可是自己的身手那家伙可没办法比上,他帅气地扭过头对着惠比寿三人说道:“还不快跑?”
可事实是,邦弥晕厥,中岛小梨的脚肿得比她的头还大,状态还行的就只有浑身湿哒哒的惠比寿而已。夜斗帅气的脸瞬间塌方,卧槽,这三个家伙简直弱得没天理。不过镇定如他,当然会很冷静地做出最正确的决定了——
“丰苇原中国,在此引起马蚤乱之者,臣服于鲤器之威。”
光芒在这一刻聚焦在了夜斗的周围,他在即将冲入妖群的那一刻,猛地一跃而起。
“拂除种种污秽障壁。”
无数道光亮闪起,就如同在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但显然这些光芒比流星更为璀璨,能够在白天依旧夺人眼球。
“斩!”
强劲有力的喝声下,庞大的妖顿时四分五裂。
妖群同时的覆灭很震撼,但与此同时,窗口,正门,侧门,更多的妖围了进来。
受到了驱使,还是嗅到了什么好闻的气味?夜斗紧紧握住刀柄,望向惠比寿与中岛小梨,还是两者皆有?
见到了这种场面,夜斗手心里还是汗津津的,他不害怕这些东西,但是没法□□保证那三个家伙的安全。或许自己可以用更为极端的方式,给那群妖怪来个团灭什么的?
还没等他想出用什么极端的招式,就看到那边中岛小梨指挥着惠比寿,带着邦弥三个人呼哧呼哧地跳进了泳池。
“加油!夜斗!”中岛小梨站在浅水区挥着手臂呼喊,下一秒立即蹲下去只露出了一个脑袋。
“欸?”夜斗嘴角抽搐,果然不能太小看他们抛弃自己的决心啊。他的周围刮起一阵黑气压,单手举起刀拦截住了想要偷袭他的大妖怪。
“喂,我现在可是心情超——不爽的。”夜斗转过脸面对着妖怪,原本澈蓝色的眸子被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
完全不能好好地玩耍了。那些朋友宁死不离开自己的范例特么都是童话里的故事吗??
“啊呀,夜斗好厉害。”中岛小梨偏着脑袋对惠比寿说。刚刚在面对这一波一波的妖怪大军时,中岛小梨的胆子都要吓破了,无论数量还是体型,都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不过幸好有这个游泳池不是吗?无论它们走多近,似乎对这个泳池还是有着惧怕的意思。
的确是非常厉害呢,夜斗先生。惠比寿点点头表示赞同。
“少主。”邦弥的声音将两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中岛小梨看到邦弥已经完全恢复了精神,脸色不苍白,肤色还挺红润。
“邦弥先生!”中岛小梨万分激动地扑过去,三人抱作一团。
正巧夜斗百忙之中想要回头看看那些没良心的家伙到底有没有看到自己的帅气砍杀,他喵的,居然三个人你侬我侬的抱在一起了!
“夜斗桑,似乎怒气爆表了呢。”鲤音微笑着提醒道。
“才没有。”夜斗眼一闭,一刀斩断了迎面扑来的妖。
……
怎么了?邦弥摸着自己的脑袋,最后的画面还停留在猫的尖牙上,怎么会在这里被少主和少夫人抱着呢。
啊呀,真害羞。居然被少主和少夫人同时抱着呢,最幸福的人生也不过如此了吧。邦弥想到这里傻乎乎地笑了,这么温柔地少主和少夫人,他一定要永远地跟随。
惠比寿微笑着由中岛小梨和邦弥搂着自己,即便在冷冰冰的池水中也分外温暖。可忽然之间,脖子疼痛异常,他紧锁眉头稍稍眯起了眼睛,恍惚之间,似乎看到一只白猫朝自己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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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部一阵疼痛,当惠比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白猫已经狠狠地咬住了他。忍着疼痛,他伸手抓住了白猫柔软的身体,犹如电击般的感觉由指尖沿着神经直达大脑,有几个画面闪现出来,似乎是一个女人。
头好痛,远远超过了身体上带来的疼痛与不适。
但这样的感觉并没有维持太久,惠比寿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一双手覆上,而那手碰触的地方绵延起清凉的感觉,沿着手臂,穿过肩膀,浇灭了颈部躁动的疼痛。
惠比寿清醒过来,身旁的邦弥单手紧抓着一只白猫,另一只手扶住了他,而中岛小梨更是双手紧紧拽住了他的手臂,眼中尽是担心的神色。
太令人担忧了,中岛小梨的额头渗出细汗,那只白猫在一瞬间就出现了,目标明确,直扑惠比寿先生,连个缓冲的余地都没有。
要只是一直普通的猫那么露出尖牙地搞突然袭击,也会让人很困扰,更何况是这只她中岛小梨与夜斗一直在寻找的流行病罪魁祸首?
中岛小梨的手依旧紧紧地抓了惠比寿,目光却转向了那只白猫。
雪白雪白的毛色自不必说,让中岛小梨有些吃惊的是它那宝蓝色的眼睛,简直高贵冷艳到无以伦比。
怎么说呢?中岛小梨微微拧起了眉毛,像是喵星人的女王一样的感觉。她不禁忘记了这只猫所带来的灾祸,而是探出手绕过白猫的攻击范围,从上往下,将手覆盖在了白猫的头顶。
软绵绵的,热热的。
好可爱,中岛小梨高兴地笑起来。这么漂亮的猫她还是第一次见。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将它养在咖啡店里。
“我能带走它吗?”中岛小梨微微仰起脸问惠比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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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间,游泳馆内的妖一股脑地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夜斗扑了个空,略不爽地站在二楼的栏杆上平衡了一下。
“可恶。”夜斗啧嘴,“还没过瘾。”
“夜斗桑今天也一如既往地十分厉害。”鲤音掩嘴称赞,眼中是难以言说的信任。在自己游荡在现世与彼岸之时,是这个男人赐予了自己的第二次生命。
感恩,感谢,相依为命,说起来,自己似乎分外地依赖着夜斗。鲤音偷偷瞟了一眼泳池中的惠比寿,呀呀,很不一样,是和夜斗桑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呢。
“鲤音。”夜斗将鲤音从武器唤回到人形,却看到了她似乎在紧盯着一个地方看。
“那几个家伙又怎么了。”夜斗咬牙嘟囔着,显然刚刚被无视的气还没消,只见他抱起手臂偏过脑袋昂起下巴,“哼,要是他们不想起我,我是不会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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