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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闲妻邪夫|作者:薰衣草|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6-23 15:10:41|下载:闲妻邪夫TXT下载
  道:“这是应该的,应该的。”

  旁观的yi干海盗顿时满脸黑线,老大你也太没节操了吧要攀亲戚也不用把命给赔进去啊。你是借尸还魂,那我们是什么诈尸不成

  认亲完毕,楚长歌自然就成了海盗船的上宾。

  “贤侄啊,你和你爹真真是yi点也不像。”说完,独眼海盗拿起大碗灌下yi碗酒,用袖子擦了擦嘴,道:“你爹长得那么粗犷,你却这么斯文。真奇怪。”

  楚长歌正狼吞虎咽,忽闻此言,立即把鸡腿从嘴边撤走,道:“你真认识家父”

  “当然认识,我们是把兄弟”见楚长歌朝他翻白眼,独眼海盗讪讪地笑了两声,改口道:“在我还不是海盗的时候,见过你爹yi面。那时候他与妖月仙子,哦,就是你娘,横闯紫禁城,大闹金銮殿。那气势,简直比我当年在天门关外单枪匹马横扫千军时还威风”

  紫禁城金銮殿楚长歌眉宇微蹙,又问:“他们为什么闹金銮殿”

  “还不是因为月贵妃”话说到yi半,独眼海盗忽然止住了,脸上露出悲愤之色,操起大碗泄愤似地灌下yi碗酒,将碗重重地搁到桌上,发出yi声巨响。“红颜祸水”他恨恨地说。说完又灌下yi碗酒,道:“你慢慢吃,我出去yi下。”

  楚长歌压下心中的诸多疑惑,淡淡道:“请便。”

  独眼海盗离开后,楚长歌也没有了胃口,心头yi直萦绕着紫禁城c金銮殿c红颜祸水这些字眼,心情莫名地沉重。

  慕容云舒在渔村住了将近半个月,始终没有头绪。除了派人沿着海岸线搜索之外,别无他法。

  渔村又有船要出海了。听到这个消息,慕容云舒做了yi个重要的决定随船出海。

  四大护法yi听慕容云舒要出海,立即表示反对。“海上风浪大,夫人你又有身孕在身,不宜出行。”东护法道。

  南护法重重点头,“且不说颠簸之苦。万yi遇上雷雨天气,还有可能翻船。”

  北护法生怕轮到自己时又词穷了,立即说道:“还会遇上鲨鱼,鲨鱼会吃人。”说话时手舞足蹈地,脸上还配着他想象中鲨鱼吃人时的夸张表情。

  西护法受不了地白他yi眼,对慕容云舒说道:“还是让我们跟船出海吧。”

  “是啊,让我们四个去效果也yi样。”北护法再次积极发言,声音很是心虚,生怕又遭人白眼了。

  慕容云舒似乎压根没听见他们的话,对绿儿说道:“准备行装,明天出海。”

  绿儿闻言脸刷地yi下白了,yi脸怕怕地说道:“小姐你还要去啊你没听见北公子的话吗鲨鱼是会吃人的”

  “我没说要带你去。”

  “啊”绿儿尖叫yi声,“小姐你不能又抛下我”

  “你不怕被鲨鱼吃掉”

  “呃怕。可是,可是”可是怕也要去啊。想到自己将要成为鲨鱼的食物,绿儿不禁悲从中来。只怪当初年少无知,跟错了主子。如果有来生,她yi定要抢在主子前面投胎,将主子脑中那些异于常人的思想扼杀在摇篮中。

  慕容云舒见绿儿yi脸壮士赴死的悲壮,好笑地抿了抿嘴,道:“放心,鲨鱼是不会吃你的。”

  “真的”

  “嗯。”

  “为什么鲨鱼不会吃我”

  “因为鲨鱼吃荤。”

  绿儿倍受打击,“小姐,人肉也是肉啊”

  “你的不算。”

  “为什么我的不算”

  “你不用去收拾行装吗”

  “呃要。”绿儿默默回房收拾行装,嘴里还不忘控诉主子:小姐就会欺负人

  “你们也去收拾yi下,明天与我yi起出海。”慕容云舒道。

  东南西北四人心知再多的劝阻都会被她直接无视,便不再多费口舌。

  走出门外,四人yi路沉默,各怀心事。

  半晌,北护法忽然突发奇想,“不如我们抓个大夫yi起出海”

  他的话让其余三人眼前yi亮。“此法甚好。”东护法赞道。

  北护法难得受到yi次称赞,不禁有些飘飘然了,又道:“还要采购充足的补品药材,以备不时之需。”

  三人又是yi番大赞。“小北,真没看出来你也是长了脑子的。”西护法道。

  “还有接生婆”北护法觉得自己真是太有才了,连这个也能考虑到。

  东南西三人却是满脸黑线。“你以为我们要在船上过年吗”小教主现在才两个月,他再怎么继承家族优良传统过分活跃,也不可能这么快出生。

  北护法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悻悻地说道:“有备无患嘛。”

  西护法翻个白眼,“你果然还是没有长脑。”

  “他要是长了脑能排在你后面吗”南护法调侃道。

  “那倒是。”

  东南西三人边聊边往镇上走,留北护法yi个人在身后仰天长叹。

  言多必失啊言多必失

  其实,他真的觉得带上接生婆比较好。教主家个个是怪胎,谁晓得小教主什么时候会冒出来啊。

  正文 第yi百二十三章:少壮不努力,yi生当小弟

  楚长歌在海盗船上呆了两日,却什么事情也没有打听出来,只知道那个独眼海盗就是这艘海盗船的船长。至于他的真实身份无人知晓。但是楚长歌从他初遇那日的言谈间可以猜到,他yi定与自己的身世有着莫大的联系。

  楚长歌原本对华子清的话并不太相信,也早已下定决心,不管亲生父母是谁,都与他没有关系。但是这yi次在茫茫大海中遇到这个与他的身世有关的人,让他忍不住想去yi探究竟。离真相越近,就越想靠近。这大概就是他此时的心情吧。

  海盗船航行的很慢,没有固定的航线,楚长歌问过独眼海盗这艘船要开往哪里,得到的回答是不知道。

  “因为我们迷路了。”这是独眼海盗的解释。

  楚长歌听到这个解释时,杀人的心都有了。连路都认不清,还当什么海盗

  “你知道中原在哪个方向吗”楚长歌问。

  独眼海盗站在桅杆旁,瞭望远方,摇着头特淡定地说道:“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楚长歌有些无力地问。

  独眼海盗想了想,道:“太阳从东边升起,从西边落下。”

  楚长歌嘴角微抽,咬牙切齿:“还知道什么”

  “海上的风半年朝东南吹,半年朝西北吹。西北方向有yi个岛,如果运气好,我们最后会被吹到那个岛上去。”

  “如果运气不好呢”

  “等到明年上半年吹东南风的时候,再吹回来。”

  闻言,楚长歌的额角已有青筋暴出来了,黑着脸道:“如果到时候运气再不好,是不是要被西北风再吹回来,如此反复”

  “哇,yi点就通,贤侄你很有慧根嘛”独眼海盗yi脸佩服。想当初他在海上来来回回被吹了好几个春秋才摸清楚这其中的规律哩。“只是我的运气已经很久没有好过了。”独眼海盗望着远方说。

  “”看得出来。

  独眼海盗收回视线又说道:“不过现在你来了,情况就不yi样了。茫茫大海,我的船竟然漂到了你身边将你救起,这表示你的运气相当好。说不定,再漂几个月,咱们就能靠岸了。”

  楚长歌没好气地白了他yi眼,他知道自己的运气yi向很好,但是碰上这么yi船的倒霉海盗,再好的运气也抵不过他们周身那与日俱增的霉气。

  沉吟良久,楚长歌忽然跃到高处拉响警铃。

  警铃yi响,所有海盗纷纷来到甲板上,面面相觑,莫名其妙。独眼海盗则仰头看向楚长歌,很好奇他想干什么。

  见人到的差不多了,楚长歌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从此刻起,这艘海盗船由我接管。”

  此言yi出全场哗然。

  “我们有老大,凭什么由你接管”

  “是啊,我们有老大。”

  “老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怎么回事,老大你说句话啊。”

  楚长歌静静听着众海盗的谈论,半晌,嘴角yi勾,甚是气定神闲地说道:“这样说来,只要他死,我就可以接管这艘船了吗”

  yi句话震住了所有人,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独眼海盗也楞了几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道:“贤侄,我们海盗都是粗人,听不懂你的玩笑话,你快别玩了。”

  “我没有开玩笑。”楚长歌忽然脸yi沉,道:“我要接管这条船,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简直,独眼海盗也板起脸来,道:“我好心救你,你别太过分。小心我把你扔到海里喂鲨鱼。”

  楚长歌加重语气重复道:“我要接管这条船。”脸上覆盖着yi层逆我者死的寒气。

  独眼海盗不高兴地说道:“看你斯斯文文的,怎么比我还强盗”

  “你让他们听从我的指挥,你就是副船长。”楚长歌大发慈悲道。

  独眼海盗想了yi会儿,最后决定退让。朝众海盗哈哈地笑了几声,然后说道:“我跟他爹关系好,他想当船长就让他当。”

  众人满脸黑线,老大您这样让兄弟们很心寒啊人家yi句话就把你的船抢了,这事儿要传了出去,他们以后还有什么脸在道上混啊

  独眼海盗长叹yi声,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们有所不知,我这样做也是有苦衷的。”

  众人闻言yi齐看向他,有什么苦衷,给你解释的机会。

  独眼海盗又叹了yi口气,踌躇了几下,才道:“我打不过他。”

  呃。众人瞬间石化。

  良久,有人喊道,“打不过也要打啊输人不输阵嘛。”

  “是啊,老大,有我们给你助阵,怕什么。”

  有人开始“吼吼吼”地叫,很快,所有人跟着yi起叫。

  独眼海盗头疼地拍了拍后脑,忽然大叫yi声:“闭嘴”

  众海盗立刻噤声。

  独眼海盗厉声道:“你们以为吼吼吼几下我就能变成打不死的小强吗谁不服谁跟他打,赢了我让他当船长,输了就扔到海里喂鲨鱼。”

  众人见头儿都这样说,顿时不敢再有异议。头儿都打不过的人,他们肯定也不是对方的对手。

  “很好。”楚长歌伸个懒腰,极慵懒地说道:“谁不服就自己跳海,别来打扰我。”语毕,进船舱睡觉。

  yi干海盗面面相觑,老大到底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才会半路救回个祖宗来供奉着

  面对众兄弟纠结的目光,独眼海盗尴尬地清咳几声,道:“散了散了,大家该干嘛干嘛去。”

  众人不肯走,“老大”

  独眼海盗怒道:“连你们也想骑到我头上来吗”

  见头儿发火,众人立即散开。

  手下yi退尽,独眼海盗迎风抹yi把辛酸泪,少壮不努力,yi生当小弟啊当小弟

  船舱内,楚长歌仰面朝上闭目养神,思考着该怎么脱困。

  现在刮得是西北风,就算运气好,被刮到独眼海盗所说的小岛之上,从小岛再回到中原也是yi个很大的问题。与其听天由命,不如先下手为强,只要分清中原在哪个方向,yi路航行,就定能靠岸。

  可他现在与独眼海盗yi样,只知道太阳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其余的yi概不知,要怎样分辨中原的方向呢

  楚长歌翻来覆去c苦思冥想,始终想不到答案。

  要是云舒在就好了。不管遇到什么事,她总能有办法。虽然稀奇古怪了点儿,但是,聊胜于无。现在只要能回到中原,哪怕是背上干粮游回去他也愿意。

  躺着想不出来,楚长歌干脆站起来,在房内来回踱步。他现在很焦虑,非常焦虑,这辈子没这么焦虑过。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碰上yi群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的海盗老天爷看他不爽故意跟他作对是不是

  忽然,楚长歌眼角yi晃,晃到yi个铁盒,铁盒没有上锁,边缘垂着yi块脏兮兮的布,上面似乎画着什么。楚长歌将盒子打开取出布来看,“是地图”楚长歌喜出望外,又垂头看向盒子,只见里面除了地图之外,还有yi块铜质的圆盘,圆盘内有yi根指针。

  “这是什么东西”楚长歌拿着地图和圆盘出去问独眼海盗。

  独眼海盗有气无力地侧头看了yi眼,道:“不知道。”

  “这条船不是你的吗”言下之意,你的船上的东西,怎么会不知道是什么

  “你刚才不是说这条船由你接管了吗”

  “别跟我绕弯子,这到底是什么是不是航海用的工具指示方向的东西之类的”

  独眼海盗又看了圆盘yi眼,然后转回头望着大海长长地叹yi口气,再长长地叹yi口气

  楚长歌嘴角微颤,很不客气地问道:“死了亲娘”

  独眼海盗又长叹yi声,然后yi脸哀怨地看向楚长歌,道:“我刚刚失去了yi条船,正在思考是投海自尽还是吊死明志,你能不能让我清静点”

  “到了中原后我就把船还给你。”

  “没用了。”独眼海盗悲悲戚戚地说:“尊严已经被你践踏了,我不想活了”

  楚长歌额角狂跳,面无表情地盯着独眼海盗看了片刻,最后实在忍无可忍,飞身取来桅杆上的绳子在他身上打几个圈,再用力yi拉,将绳子的下端系到甲板上的铁桩上。两手yi拍,完事。

  独眼海盗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人已被吊到半空中。

  “你c你c你你干什么”独眼海盗在空中手舞足蹈。

  “助你yi臂之力。”楚长歌淡淡道:“海上风大,过不了多久,你就会被风干,变成干尸。”

  独眼海盗欲哭无泪,哭丧着脸说道:“你别这么认真啊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生活如此美好,我还想多活几年。”

  “那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楚长歌举着圆盘问。

  独眼海盗摇头,“不知道。”

  “那你没必要再活下去了。”楚长歌说完便又回到船舱。

  独眼海盗当时就急了,“喂,你别急着走啊,要走也先把我放下来啊”

  “老大,你在上面干什么”yi个海盗小弟走过来问。

  “啊,哦,咳咳,吹风,我在吹风,这里的风好大好大阿啾”

  “哎,真丢人。”海盗小弟痛心疾首地走开,留独眼海盗yi个人在风中凌乱。

  这下,独眼海盗是真的想死了。他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走错了路都能遇上活祖宗

  正文 第yi百二十四章:杀还是不杀

  人背的时候,喝水都会呛到。几百年难得yi遇的海啸,慕容云舒yi出海就遇上了。船被海浪击出了大大小小的洞,船舱里进满了水,还未被海水卷走的人全部来到甲板上。

  上天还真是眷顾她啊慕容云舒抱着甲板上的铁粧,在心里自嘲。

  “啊小姐救命啊,救命啊”绿儿抱着桅杆尖叫。

  风浪太大,渔船颠簸的厉害,慕容云舒也自身难保,连站稳都有难度,更别说走几米过去救她了。

  “啊”绿儿又尖叫yi声,两臂拼命地抱着桅杆,岌岌可危,随时有可能被狂风吹走了。

  慕容云舒心yi惊,连忙左右求援,奈何东南西北四人比她还惨,晕船晕得yi塌糊涂。慕容云舒眼见绿儿快支撑不住了,急忙叫道:“抱紧桅杆别松手。”说完,蹲下用手撑在甲板上稳住身体,慢慢朝前挪动步子。

  “抓住我的手。”慕容云舒向绿儿伸出手。

  绿儿使劲儿地抓,却怎么也抓不住,两只手总是刚好错开,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慕容云舒也心急如焚,收回手打算再往前挪yi些。

  绿儿却以为慕容云舒放弃她了,拼命地往前伸长手臂,像个害怕被抛弃的孩子yi样又哭又叫,“小姐,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慕容云舒yi面艰难地朝前挪,yi面黑着脸道:“再鬼哭狼嚎我就真丢下你不管。”

  绿儿立即噤声,yi双圆溜溜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瞅着慕容云舒。

  最终,慕容云舒成功的将绿儿从危险边缘拉了回来。

  绿儿抹泪,“呜呜,差点被鲨鱼吃掉了,呜呜”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乱爬杆子”慕容云舒半威胁式地说。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绿儿拨浪鼓似地摇头,随即又义愤填膺地说道:“都怪那四个乌鸦嘴,没用的乌鸦嘴”

  慕容云舒愕然,绿儿居然也敢对那四个草包大小声了。莫非去地府走了yi遭,胆子变大了

  伏在船尾狂吐不止的四人yi脸无辜地回头,口吐白沫,眼神哀怨:关我们什么事啊

  绿儿本想大大的抱怨yi番,可yi见四人那去了半条命的样子,就什么气也消了。气势也跟着陡降八度,弱弱地说:“出发前你们说会碰上风暴,结果就真碰上了。不是乌鸦嘴是什么”

  四人惨白的脸上顿时浮现三条分布均匀的黑线,那不叫乌鸦嘴,叫先见之明。夫人要是听他们的劝不出海,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他们也很惨好不好被人冤枉了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张开嘴除了吐还是吐。

  慕容云舒皱了皱眉,很是嫌恶地说道:“麻烦你们yi件事行吗”

  四人无力地点头。其实心里很想说,除了叫他们去死,什么忙他们都帮不上了。

  “转过身去吐。”慕容云舒道。

  “”这个忙还是帮得上的。四人转过身,伏到船舷上继续朝海里吐。

  “小姐,这风什么时候能够停啊”绿儿学慕容云舒趴到地上抱着铁桩。

  “不知道。”慕容云舒也很想知道这场风暴什么时候能够过去。船舱进满了水,渔船已经开始下沉。如此下去过不了多久,就算海浪没有把船打翻,她们也会沉入海底。

  慕容云舒看着狂吐不止地四人叹yi口气,早知道他们晕船,就该带索命和追魂来了。养眼又能干,两个抵四个。

  不知道让他们查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追魂与索命受慕容云舒之托,来到沙坪镇协助石二先生查探少林寺被灭的真相,揪出幕后凶手。说是协助,其实是把石二先生从李无奈手上救出来。

  当初石二先生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江湖客栈,带着慕容云舒的亲笔信向晟王借兵逃离虎口的事,让李无奈yi直耿耿于怀。所以当李无奈知道石二先生并未与慕容云舒yi起离开沙坪镇,而是独自留下来查询真相时,便将他抓了回来。

  yi间密不透风的密室内,石二先生盘膝而坐,闭目打坐念经。忽然,轰隆yi声,石门开启,李无奈端着饭菜面无表情地走进来,道:“石二先生真不愧是机关高手,竟然能识破李某的密道。”

  石二先生睁开眼,说了yi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有多久没有念经了”

  李无奈冷哼yi声,道:“与你无关。”

  “从你把我关到这里的那yi刻起,你的yi切就都与我有关了,包括你的生死。”石二先生不疾不徐地说。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不会这么快死。”

  “你死了我才会失望。”石二先生笑道:“我被你关在这里的事,只有你知我知。你若死了,以后谁给我送饭来我还不想给你陪葬,所以你还是好好的活着。”

  李无奈冷冷地将饭菜放到石桌上,道:“石二先生明明是正派之人,为何要与楚长歌那个杀人魔头为伍”

  “哈哈哈哈”石二先生畅声yi笑,道:“明人不说暗话。你我心里都清楚,少林寺的事并非他所为,杀人魔头这样的话,你还是说给别人去听吧。”

  李无奈闻言神色yi黯,道:“你还知道什么”

  石二先生笑而不语。

  李无奈的脸上忽然露出骇色,道:“你是不是发现了”蓦地,他脸yi变,道:“就算你发现了什么,也无所谓。因为你永远也不可能再走出这间屋子。”

  “既然如此,你可否满足yi下我的好奇心”石二先生道:“我查到了很多事,也想通了很多事,惟独有yi件事,yi直想不通。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事。”

  “我不知道”李无奈的语气斩钉截铁。

  “你知道。”石二先生也正色,道:“那个人到底与你有什么关系,竟然让你宁可不惜置少林寺的血海深仇于不顾,宁可诬陷楚长歌与魔教为敌,也要保护他不被曝光”

  李无奈转过身去,背对着石二先生,道:“你的话太多了。”语毕,快速走出密室。

  石门轰地yi声关上,李无奈顷刻像被人抽光了力气yi般,颓然抵到石门上,仰头,脸上尽是痛楚。

  那个人是他的弟弟啊

  他不是傻子,经过这么久的查探,虽然没有查到楚长歌的下落,但是想通了yi些事。楚长歌从来不怕被人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坏事,也绝不会弃慕容云舒于不顾。少林寺出事之后楚长歌却离奇失踪,这只能说明yi点,血洗少林的另有其人,而楚长歌的失踪也必然与那个人有着莫大的关系。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是他的胞弟

  yi边是恩重如山的少林和拜过天地的义兄,另yi边是yi母同胞的弟弟。

  孰轻,孰重

  楚长歌遇到麻烦了。

  海啸来袭,海盗船虽然经得住风浪的击打,目前为止除了晃得格外激烈之外,还没有出现其他问题。但是他遇到了yi个问题,天大的问题晕船。这让楚长歌始料未及。

  他在船上呆了这么多天都安然无恙,不想yi遇上风暴就守不住了。胃里翻江倒海,难受极了。

  楚长歌在下面吐,独眼海盗在上面叫。“报应,这就是报应”独眼海盗还被吊在半空中,随风摇曳,跟荡秋千似地。

  “闭嘴唔”楚长歌才yi开口就又开始吐,内脏都快吐出来了。

  “哈哈哈哈”独眼海盗被吊了三天,抑郁了三天,此刻终于乐了。“兄弟们,把我放下来,快把我放下来。”

  整条船上只有楚长歌yi个人晕得昏天黑地。很快,独眼海盗被放了下来。

  独眼海盗背着手得意洋洋地在楚长歌面前晃了几步,然后说道:“从此刻起,我重新掌管这条船”

  “老大你不是打不过他吗”yi个海盗小弟弱弱地问。

  独眼海盗甚是温文尔雅c不伦不类地yi笑,道:“那是以前,以前。现在他连站都站不稳,我还打不过”那他就真不用混了。

  “老大,做人不能乘人之危。这是你说的话。”

  “那是以前说的,现在不适用了。”独眼海盗瞪了楚长歌yi眼,道:“我这叫以牙还牙。他还不是乘我之危了”

  “什么时候”

  这孩子真不上道。独眼海盗瞪了那小弟yi眼,道:“他仗着自己武功比我高抢我的船,就是乘我之危。”

  “”

  众海盗暗暗替头儿感到羞愧。老大,您要面子也不能这样啊。

  “老大,不如我们趁他现在没有反抗力,把他丢到海里去喂鲨鱼yi了百了,省得担心他好了之后报复。”yi个海盗建议道。

  “是啊老大,不趁现在解决了他,等风暴yi过,指不定他会怎么报复你报复我们。”另yi个海盗附和。

  “言之有理。”独眼海盗颇为赞同地频频点头。据他这几日的观察,楚长歌就是yi狼心狗肺c有仇必报c没仇也能捅你yi刀的怪胎。此时不杀他,日后必被他杀。

  独眼海盗转念又yi想,楚长歌他爹曾救过自己yi命,杀了他,就等于恩将仇报。恩将仇报的事他不能做,不能做

  正文 第yi百二十五章:你说他死了二更

  最终,独眼海盗决定把楚长歌扔进海里并给了他yi根圆木让他自生自灭。很快,楚长歌被海水吞没,不见踪迹。

  “老大,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再弃尸”

  “杀了他我良心不安。”

  “可是这样你就能安心吗”

  “不能。”独眼海盗望着楚长歌消失的地方重重地叹气,他知道,从他把楚长歌扔下海里的那yi刻起,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从此以后,就要过上提心吊胆的日子。既怕楚长歌死,又怕楚长歌不死。

  楚长歌若死了,自己会受良心的谴责。楚长歌若不死,就要时刻提心吊胆防着他回来报复自己。

  矛盾,实在是很矛盾。

  “哎”独眼海盗长叹yi声,“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这场海啸持续了yi天yi夜,海面才终于归于平静。慕容云舒yi行人搭乘的渔船早已被吹得支离破碎。好在船被摧毁前,他们已用缆绳相互捆绑在了yi起,此刻才没有失散,皆抱着yi块巨型的木板漂浮在海上。

  “夫人,你坐到木板上去吧。”东护法道。

  “是啊小姐,你有孕在身,上去会阿嚏”绿儿yi个喷嚏,浑身打了yi个寒颤。

  慕容云舒没有反对,事实上她已经快被冻僵了。爬上木板,她对绿儿说道:“木板很大。”言下之意,容得下两个人。

  绿儿闻言感动地差点掉泪,她就知道不管怎样小姐都不会抛弃她,她就知道

  就这样,东南西北四人yi人yi个角伏着木板使得木板保持平衡,慕容云舒则与绿儿盘膝坐在木板之上,四处观望,试图寻找求援。

  “咕噜咕噜。”绿儿连忙捂住肚子,感到无比尴尬。

  “咕噜咕噜。”

  “咕噜咕噜。”

  yi时间,咕噜咕噜的声音此起彼伏,跟奏乐似的。

  慕容云舒好笑地摇了摇头,她今天才知道肚子叫也能传染。

  “之前把胃吐空了。”北护法无比哀怨地解释肚子咕咕直叫地原因。

  东南西三人纷纷沉重地叹气。这辈子头yi回出海就遇上风暴,这辈子头yi回坐船就赶上晕船。老天爷真不给面子,怎样丢脸怎样来。

  这时,慕容云舒忽然发现远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向他们靠近,连忙指着远处说道:“那是什么东西”

  众人循着她的目光看去,过了片刻,yi齐惊呼:“是船,是船”

  慕容云舒此刻也看清楚了那东西,大松yi口气。果然天无绝人之路。

  绿儿高兴得不得了,站起来拼命地向那条船招手,“救命啊,救命啊”

  船上的人似乎看到了他们,改变航向笔直地朝他们驶来。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忽然,慕容云舒看清了高高的桅杆顶上挂着的那面旗帜,当即心yi沉,问:“那个标识你们认识吗”

  南护法道,“是海盗旗。”声音有些凝重。

  果然如她所想。慕容云舒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陆地上的山贼土匪她见得多,海上的强盗却是头yi回遇上。听说海盗个个凶残恶疾,而能够站出来撑台面的四胞胎此时又跟霜打的茄子yi样蔫了。万yi对方不好说话,只怕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窝。

  绿儿yi听对方是海盗,吓得魂都去了yi半,不敢再招手,弱弱地躲到慕容云舒身后,道:“小姐,你说他们会救我们吗”

  不等慕容云舒回答,北护法就抢先说道:“他们要是不肯救,就抢了这海盗船,换咱们自己当海盗”

  “嗯,这个想法不错。”南护法开始在心中评估此路的可行性。

  东护法也颇为赞同地缓缓颔首,道:“如果要抢的话,就要出其不意,力争快c准c狠,yi步到位。”

  “小北,难得你这么有思想,这个光荣而又艰巨地任务就交给你了。”西护法道。

  北护法yi拍胸脯,特豪迈地说道:“没问题。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你们就等着当海盗吧”

  听着四人的对话,慕容云舒哭笑不得。她错了,她不该忘记这四个人是魔教护法的事实。再草包,他们也还是魔教的人,也还是武功高强的护法。抢yi条海盗船,那只是勾yi下小拇指的事。

  船上,独眼海盗yi脸纠结地望着漂浮在海上的人,挣扎在救与不救之间。

  不救吧。他会受良心的谴责。

  救吧。万yi又救回来个白眼狼怎么办

  纠结,真纠结。

  像他这么善良而又矛盾的人,就不该来当海盗

  “老大,到底救不救你要是不救的话咱就掉头,省得给人家希望又让人家失望,那太残忍了。”yi海盗小弟说道。

  “我这不是还在考虑吗”独眼海盗极郁闷地yi脚踢上船舷,粗鲁地骂道:“他奶奶的,海上怎么这么多人还yi个个都出门不带船。玩漂流啊”

  该海盗小弟顿时满脸黑线,:“老大,人家那明显就是船太脆弱没经住风暴的考验被海水吞噬了啊”

  独眼海盗道:“那他们为什么不把船建造地牢固yi点明知道海上风大浪大。”

  海盗小弟嘴角微抽,“老大你就说救不救人吧。”

  独眼海盗道:“救,当然要救。不过救上来就把他们捆住,省得闹心。”

  “是。”海盗小弟立即行动起来,准备放缆绳救人。可绳子还未放下去,海上猛然溅起yi簇水花,溅得他满身都是。“什么东西”话为说完,yi条绳子似长了腿yi般绕到他身上。接着,绳子又向其他围观海盗伸出魔掌。很快,十来个海盗被捆在yi起。

  “我正愁绳子不够长呢。”北护法哈哈yi笑,将海盗小弟掉下的缆绳捡起来,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三下五去二打包完毕,最后只剩yi个独眼海盗没有被捆住。

  随后而到的慕容云舒看着眼前被绑成yi堆的众海盗,忽然觉悟了,护法这东西,不求八面玲珑,只求四肢发达。她以前实在不该因为他们脑子不好使而怀疑他们当护法的能力。

  “你是什么人”独眼海盗yi脸警惕地问北护法。

  北护法想了想,道:“海盗,专抢海盗船的海盗。”

  独眼海盗yi听就笑了起来,道:“莫非我今年命犯太岁怎么yi个个都想抢我的船”

  “还有谁抢你的船”

  独眼海盗回头闻声看去,只见yi个十岁的小姑娘面朝他而立,身后跟着三个满身狼狈的青衣男子和yi个从头到脚湿漉漉地小丫鬟,当然,她自己的状况也没有多好,却并未给人落魄之色,反倒泰然自若,让人瞧着舒服极了。“小姑娘年纪青青不学好,怎么出来当海盗了”独眼海盗笑嘻嘻地问。这女子身上的气质很讨喜啊,让人不忍给她脸色看。

  慕容云舒似没有听到他的话,加重语气重复yi遍,“还有谁抢你的船”

  独眼海盗见对方竟完全无视他的话,于是鼻子朝天不高兴地丢出三个字,“不c知c道。”

  “现在呢”北护法yi手掐住他的脖子问。

  独眼海盗满脸惊愕,“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出手这么快,yi看就是武林高手。而那个看起来像主子的女子即便是沦落到此等地步还依旧yi身绝代风华,显然非富即贵,而且修养甚好,必是出自富贵人家。

  “你先回答我们夫人的问题。”北护法手上加重几分力道,冷冷地说。

  独眼海盗被掐的喘不过起来,连忙说道:“我说我说,你快放开我。”

  北护法松手,“说”

  独眼海盗活动了几下脖子,道:“魔教教主楚长歌。”

  慕容云舒闻言大喜,连忙追问道:“他现在人在哪里你见到他的时候他有受伤吗”

  独眼海盗面露警惕,隔了几秒才道:“这么关心他,你是他的什么人”

  “妻子。”慕容云舒道。

  独眼海盗yi听妻子俩字心顿时漏跳了yi拍,呼吸都差点静止。还好,还好他先问了她与楚长歌的关系,而没有直接说楚长歌的下落。不然,让她知道他把她的夫君扔进海里喂鲨鱼了,只怕他就要上阎王爷那儿报道去了。

  见独眼海盗迟迟不开口,最没有耐心的绿儿催促道:“你快说啊,快说我家姑爷去哪儿了”

  “呃你家姑爷楚长歌他”独眼海盗支支吾吾好半天,忽然两手往大腿上yi拍,放声大哭,“楚贤侄楚贤侄他死得好惨啊好惨”

  此言yi出,众人的脸上刷地yi下失去了血色。

  慕容云舒趔趄倒退几步,yi个没站稳,差点摔倒。

  “夫人小心”东护法和南护法分别从左右两边搀住她。

  慕容云舒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稳住情绪,立定身子,颤抖着声音问独眼海盗:“你说他死了”

  独眼海盗见她yi脸凄惨,忽然有些不忍,犹豫了几下,最终还是点头,“是的。昨晚海啸来袭时,他被海水卷走了。”说完,指着被捆住的其余海盗说道:“不信你问他们,他们都可以作证。”

  众海盗点头如捣蒜,“是是是,他被海水卷走了。”

  慕容云舒只觉顷刻间天旋地转,山河寂寥,再也寻不到支点,轰然倒下。

  “夫人”

  “小姐”

  四大护法和绿儿在慕容云舒耳边拼命的呼喊,她却什么也听不到。眼前浮现的,是yi张邪魅的倾国容颜,望着她温文尔雅地笑。

  正文 第yi百二十六章:严刑逼供

  慕容云舒再次睁开眼时,已是第二日。

  “小姐,你终于醒了”绿儿眼眶红红,眼圈里还淌着泪水。

  慕容云舒望着她怔了怔,突地起身下床,步履漂浮地踉跄跑到外面的甲板上。

  “小姐你要干什么”绿儿yi面追yi面问。

  慕容云舒呆呆地望着空旷地海盗船,许久,忽然yi侧头冷冷地看向还被捆着的众海盗,道:“全部扔进海里。”

  “是。”东南西北立即动起手来。

  众海盗大惊失色,“饶命啊我们什么都没做,不关我们的事。”

  “他从这里坠海,就与你们有关。”慕容云舒冷冷地说。

  “不关我们的事,真的不关我们的事。是他自己跳下去的”

  慕容云舒闻言眸中闪过yi道精光,眯着双眼看向独眼海盗,道:“我记得你昨天说的是,他是被海水卷走的。”

  “这他是被海水卷走的,也是自己跳下去的他是先跳下去,再被海水卷走”

  “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跳海”慕容云舒问。

  “呃这个”独眼海盗挠了挠后脑,道:“这个我怎么知道呢他要寻死肯定不会告诉我原因嘛不过从他被我救上船起,就yi直双眼空洞c毫无生机,完全没有活下去的勇气,完全没有。所以当我看到他跳下海时,yi点也不惊讶。”

  慕容云舒淡淡的睇着他,面无表情地问:“你的意思是,他的脑子出了毛病”

  独眼海盗凝神想了想,然后特沉重地点头说道:“可以这么说。”

  慕容云舒暗暗握住了拳头,脸上却依旧波澜不惊。“东护法。”她淡淡开口。

  东护法:“在。”

  “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吗”慕容云舒的声音很平静很平静,平静中带着几丝难以察觉地咬牙切齿。

  东护法道:“我自己没有体验过,不过我经常让别人体验。”

  慕容云舒道:“我猜这位海盗船长也没有体验过,你助他yi臂之力。”

  独眼海盗yi听这话脸色立即变得苍白无比,退后几步,干笑着说道:“我知道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不用你帮忙,真的不用”

  东护法嘴角溢出yi抹极其残忍地冷笑,道:“你若知道,就不会做这么胆大妄为的事了。”敢戏弄他们,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独眼海盗继续往后退,边退边说:“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我看阁下yi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