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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大宋权将|作者:作者不祥|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6-25 07:26:42|下载:大宋权将TXT下载
  加了什么调料,反正赵普一口气把这一大碗吃完,满意的摸了摸肚皮。

  陈潇伺候赵普吃完汤面,然后又告辞而去,赵普早已被《石头记》吸引,也不理会陈潇,只是一个人百~万\小!说,沉i其中。

  这样一直到了第二天晚上,满脸疲倦的均州军左路总管吕武才过来见赵普:“赵大人,这些天辛苦你了,明天大人就可以回去了。”

  “啊,”赵普差点叫了起来,他这两天沉i于《石头记》之中,被那些充满灵气、飘逸的言语所i惑,想不到竟然到了期限。

  而这两天来,叫做陈潇的小兵伺候周到,均州军每天都给自己换着口味,都是自己从来没有吃过的东西,现在竟然说时间到了,他倒有几分不情愿的感觉。

  这两天里,陈潇不用想勾心斗角之事。不用想钱财俗气之事,他竟然过得从来没有如斯的轻松。

  “届时陈潇会亲自护送大人回府,这两天怠慢之处,还请大人谅解。”吕武的声音有点疲倦,嗓子有些嘶哑:“还请大人为了朝廷大义,尽量不要和鞑子合作。”

  赵普迟疑片刻,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有句话老夫不知道当问还是不当问。”

  吕武笑了笑,道:“赵大人请吩咐。”

  “不敢,”赵普连忙摆手,道:“老夫斗胆问一句,你们真是均州军吗?大宋还有希望吗?”

  “第一,我们真是均州军,均州军军头张贵张大人此时正在右路和张弘范纠缠。”吕武老实说道:“第二,大宋还有希望。”

  “常州、临安将是埋没鞑子尸体的地方,文天祥文大人、边居谊边大人、刘师勇刘大人、姚听大人、陈炤大人等数十名文武将领都已集中在常州。”

  “众人都抱有必死之心,誓于常州共存亡,大宋,将近三百年国祚哪里是北方蛮子可以比拟,尚且还有庐州的夏大人、扬州的李大人,他们已经收复两淮,整军南下,我相信大宋一定还有希望。”

  多年之后,赵衢好奇的问父亲当年为何突然改变主意,暗中支持困守常州的宋军,赵普捋了捋苍白胡子,故作神秘不作回答。若干年,赵普死后留下了一本野史,上面有一句话引起了史学家的注意:

  被均州军挟持的那两天,竟然是老夫这辈子过得最轻松的两天。

  第八十一章 短兵相接(1)

  第八十一章 短兵相接(1)

  连续不断的sao扰,纵使向来稳重的张弘范也变得有几分烦躁,更不用没有什么耐心的塔出,要不是张弘范压制,他早已率领骑兵不知道杀到哪里去了。

  只是南下独松关的道路不好走,道路两旁又以树林较多,塔出纵使有心也无力,宋军的办法很简单,但却非常有用,由于道路的限制不能出动大部队,宋军先是偷袭断后的骑兵,然后堵住道路和鞑子拼兵力。

  塔出非常不高兴,自己虽然损失不大,至少也能和宋军以一换一,但如此下去,士气不振,塔出哪里能够高兴得起来,再说自己兵力有限,又是客军作战,死一个就少一个,这些天由于宋军的袭击,蒙古骑兵的伤亡达到了三千之众。

  张弘范只好命令将士加快行军步伐,这样一来那些降军也只好让他们吃饱喝足,然后多派兵力压制,让他们加快行军,情况才算好转。

  “据探子回报,此地离独松关也不过是两天路程,”张弘范说出这句话时感觉松了一口气,道:“还请塔出将军再忍耐两天,到了独松关,我军安营立寨,宋军自然无计可用。”

  “再说宋军也没能占到便宜,塔出将军抵抗宋军袭击,是为朝廷立了大功,张某必不吝笔墨,为将军请功。”

  张弘范很会说话,也很会做人,这两句话就把塔出哄得心里热乎乎,说实在话骑兵的伤亡不算大,但无奈折腾的是士气,如此三番,就算是善于征战的蒙古骑兵也觉得无可奈何。

  “多谢大人,”塔出拱手作揖,道:“只是宋军实在是太可恶,若是能早一步赶到独松关,老子就不用受如此折腾。”

  “嗯,”张弘范点头,道:“塔出将军只需做好准备,到了独松关,张某一定让骑兵先行休整,至于独松关,就先让汉军进攻,若是战事不顺再请塔出将军协助。”

  塔出很满意,非常满意,谁不知道攻城略池伤亡最大,既然张弘范大包大揽,塔出也不能推迟,道:“多谢大人体谅。”

  “末将看那些降军最近安静了很多,莫非大人让他们当炮灰?”

  张弘范微微点头,道:“独松关乃临安北大en,防守独松关将士应有部分是临安jg锐禁军,这些降军都是宋军禁军,多有同僚之谊,让他们代劳,一来可以减少我军损失,其次能够瓦解独松关士气。”

  “大人果然工于计算,”塔出赞扬道:“这些降军就算死光了也不可惜,但是万一能够攻下独松关,就是我军之福气了。”

  两人又仔细看了看地图,结合探子的信息,塔出牛眼大的眼睛突然眨了眨,高兴说道:“明天开始,地势就要开朗很多了,若是宋军敢再追击,老子就杀他娘的。”

  张弘范仔细看了看地图,眉头却不由皱了起来,塔出只看到一片开朗地,但却没看到两旁还是山林,从明天开始,这一路上去,都是在大山之间的谷地行军,虽然两旁的山势还远,但却更适合宋军藏身其中。

  张弘范心中多了几分担忧,把探子叫过来细细询问,探子头领亲自走到旁边,点头道:“从河口开始一直到独松关,皆是谷地。”

  “溪径谷地,长约四十里路,溪口踞通道谷口,谓三关要路,属下远观独松关,宋军旌旗飘扬,宋军在独松关一带垒石为关,左方的百丈关,右有幽岭关,地势险要,观其形势,三关已连在一起。”

  探子头领又把情况仔细给张弘范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属下认为,宋军至少拥兵三万,但三关藏兵dong甚多,属下也只能猜出一个大概的数字。”

  塔出听完,不由紧皱眉头,若是探子说的是事实,那么这绝对是一场硬仗。

  张弘范却笑了笑,满不在乎的样子,伯颜分军之时已经跟自己说得很明确,自己攻打独松关,一来是给临安施加压力,二来是牵制广德、临安之兵力,让他顺利南下。

  毕竟从建康到临安,至少道路要好走很多,不过自己若是可以攻下独松关,立下奇功,那倒是大功一场。

  “战争之道,天时地利人和,宋军虽占有地利,但天时、人和都在我大元朝身上,任凭宋军做好准备,说到底战争还需要士气。”

  “宋军士气不振,要破独松关不难。”

  探子头领嘴角动了动,但却闭上了眼睛,张弘范既然这样说,自己没必要现在说难听的话,还不如到时让张弘范亲自看到情况再说。

  张弘范嘴里说得虽然激扬,但行军时又变得谨慎起来,第二天行军不长时间,果然看到开阔的谷地,只是这片开阔之地沿着溪口河延绵数十里,两旁还是以树林居多。

  张弘范看着溪口河河水不深,叫来探子询问,探子沉思了片刻,道:“昨日所见,都没有水闸,属下今日亲自逆河而上看一个究竟。”

  “大人是否过于谨慎了?冬季缺水也是正常。”

  张弘范摇了摇头,只是吩咐探子一定要探仔细了,免得中了宋军的计谋,看来张弘范对上次攻击均州时的遭遇还记忆尤深。

  若是说对张贵的理解,相信大元朝没有一个人比得上张弘范,张贵最可怕之处不在于能够训练出一支jg兵,而是在于他天马行空的计谋,他从来不遵守所谓的规矩,就算是宋廷的勤王之命,他也不当一回事。

  表面上自己兵力占优,又有百战百胜的蒙古骑兵相助,但是张弘范却反而觉得自己兵力远远不够用,他不担心兵败,他担心的是张贵一直拖延自己,让自己施展不开手脚。

  这样一想,张弘范不由压下行军的速度,一直停停走走,等到了日中时分,探子终于回报,说一路直到独松关口,也没有发现有宋军设下的水闸。

  “不过溪口河一直到了独松关关口尚没有到头,一直不知延伸到何处,属下想偷过独松关,想不到宋军处处设防,损失了几名兄弟。”

  “什么?你们和宋军jiao手了。”张弘范瞬间失神,不过随后却尴尬的笑了笑,元军攻击独松关,这已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宋军的防御规模很大,属下远远偷窥,看到了无数的地堡和藏身dong,又有堑濠、土城、石墙无数,其中的复杂,属下以前却没有见过。”

  探子头领说话的声音有几分不自然,探子头领跟从张弘范将近十年,张弘范从来还没见过他如此担忧,看来一场大战还真是免不了,只希望丞相能够攻下常州,迅速南下。

  塔出有点看不起,大声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宋军再厉害,还不是我军刀下之鬼。”

  不过张弘范终究是不敢靠近溪口河,让大军挨边前进,这样一来,又免不了和树林接触,但是塔出毕竟有了开阔之地,骑兵也难得撒开腿往返跑了几趟,也算是出了一口气。

  张贵缓缓放下千里镜,张世杰和孙虎臣两人不由暗中好奇,越是快要到独松关,张贵反而越是镇定下来,这数天以来,无论是张世杰还是孙虎臣,他们对张贵都有一种莫名奇妙的信任,或许这份信任真是来自于张贵的稳重吧。

  鞑子出溪口河之后,地势豁然开朗,沿溪口河一路南上,就是此战唯一的依仗:独松关,虽然独松关的牛富已已派人和张贵有所接触,但是张世杰和孙虎臣还是有几分担忧。

  张世杰还好,毕竟是和张贵喝过酒碰过杯惺惺相惜的同仁,但是孙虎臣对于张贵把希望都寄托在独松关上多少都有几分残念。

  “张大人,如今地势廓然开朗,再打下去对我军没有什么好处?不知今日休战如何?”孙虎臣赌气问道,这些天来,几乎每到日中时分,张贵都要和鞑子狠狠打上一场,不死百人绝对不罢休,幸好是道路压制了鞑子的兵力,若不然孙虎臣还真担心这样下去,这三万人骑兵迟早都会被这个败家仔拼光。

  “怎么不打了,打,一定要打。”张贵似笑非笑的看着孙虎臣,淡淡说道:“不但要打,还要大打。”

  “难得有这样的好地方,不打还对不起上天给了我军这个机会。”

  张世杰看到张贵的表情,立马闭嘴,他不是第一天和张贵相识,在左岸大营又和他并肩作战,张贵这个表情,以张世杰不专业的推测看来,这绝对是要暗算人的意思。

  果然,孙虎臣捏了捏拳头,道:“张大人,如今地势对鞑子有利,大人怎么就不珍惜弟兄们的xg命?如今在开阔之地和鞑子拼命,我军能占便宜吗?”

  “孙大人怕了?”张贵瞥视看了一眼孙虎臣,突然颇有感触说道:“战争哪里会不死人啊,只是看死得有没有价值而已。”

  “孙大人之前不是说过,独松关不一定能够挡住鞑子的进攻吗,不如就在这里,跟鞑子好好打一场,也好伤一伤鞑子的士气。”

  张世杰知道张贵要在溪口跟鞑子拼命,一定会有他自己的原因,但自己既然把大权暗中jiao到他手上,自然不愿意干涉。

  这些天张贵见了不少人,可以看得出张贵已逐渐在布阵,张世杰虽然略知道一二,但具体的情况却不是很清楚。

  还有就是均州军的前锋赶到,和张贵商议了很长时间,这或许是促成张贵在此刻要和鞑子大打一场的原因吗?

  于是连忙请命,道:“大人,让老子去吧,这些天小打小闹实在不过瘾。”

  张贵却摇了摇头,看着孙虎臣,道:“孙大人怎么就不吭声了?莫非真怕了,是啊,鞑子骑兵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我军又怎么能够抵挡得住,只有白白牺牲罢了。”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孙虎臣这些天跟张贵、张世杰混在一起,倒是长出了几分胆子,只是无奈张贵从来不给他机会,孙虎臣憋得脸都红了,终于忍不住大声说道:“老子怎么就怕了,只是老子现在孤身一人,拿什么去跟鞑子拼命。”

  “这个容易,”张贵拍了拍手,大声道:“我愿向张大人借兵三千jiao予给你,你若是不敢出战又当如何。”

  “老子、老子就算是死了,也不让你小看。”孙虎臣须发激扬,大声道:“这气,老子受够了,老子现在就跟鞑子拼命。”

  “那好,现在是日中时分,还请孙大人跟张大人去点兵,张某等孙大人的好消息。”

  孙虎臣哪里能够吞下这口气,跟张世杰点了兵之后竟然真的带军出征,鞑子早已习惯宋军的举动,还以为出了溪口宋军必然不敢出兵,想不到还是守时。

  完者都是大元朝排名前十的猛将,有“勇敢出诸军右”的美誉,他身为大元朝万户,率领骑兵断后,这些天来被宋军sao扰得快要发疯了。

  塔出虽然也发疯,但毕竟没有亲历,但是完者都可是每天都备受宋军折腾,都快要疯掉了,若是再继续下去,别说小兵,恐怕他自己先崩溃了。

  “万户大人,宋军只有三千人。”一个副将早早把宋军的情况给他说清楚,以方便他调兵遣将。

  完者都点头道:“人再多了阵势也不容易摆开,咱们也领三千人便足够了,别把宋军吓跑了。”

  “哈哈……”蒙古骑兵不由哄然大笑,想必他们一早就鼓起了劲儿,想杀宋军一个措手不及。

  “兄弟们,前面就是独松关,独松关后就是临安,临安就是兄弟们的妻儿,谁若是不想自家妻儿被欺负,跟老子杀啊。”孙虎臣憋了口气,如今就想跟张贵赌这个气,他跟从张世杰和张贵数天,也学了不少领军之法,特别是张贵每天扎营之时都会召集军中将领,把领军之道传授给他们。

  孙虎臣料想张贵不会这么好人,谁会把自己独en方法jiao出去,然而听了两天之后,发现张贵基本没有隐瞒,甚至还把他经过的战役仔细给众将说了一遍,这也是张世杰偷偷放权的原因吧。

  “嘿嘿,来得好啊。”完者都早早看到了孙虎臣,拍马冲了上去。

  没有更多的计谋,骑兵冲锋都是赤oo的对决,孙虎臣毕竟是心怀朝廷,虽然他在丁家洲的逃亡让张贵等人看不起,但并不代表孙虎臣就没有誓死之心,如今又被张贵用激将法激起了斗狠之心,竟然也拍马冲向完者都。

  “来得好。”完者都善使一根长矛,左手拉住马缰,右手执长矛,向孙虎臣横扫过去,他身边的护卫和蒙古骑兵,脸上都带有几分得意,就像看到一个个头顶飘红的功劳,而忘记了和他们对阵的是整整三千骑兵。

  孙虎臣年轻时也杀过人,上过战场,要不然陈宜中也不会托付大事与他,只是在鲁港时被鞑子一阵炮火炸得头晕脑胀,再加上人到了高位,怕死的就多了几分,所以才会率先逃亡。

  如今被张贵激起了斗狠之心,恨不得立刻战死沙场,他竟然也不畏惧,手执五环大刀向完者都冲过去。

  “铛”的一声巨响,大刀和长矛相碰竟然发出一丝火花,孙虎臣毕竟年纪要大一些,手臂竟然暗暗发麻,不过总算是险险挡住了完者都的长矛。

  “哈哈……”完者都长嘘一口气,长矛向前横扫一圈,竟然没有宋军敢接近于他,完者都迅速调转战马,再次向孙虎臣冲过去。

  “naai的,老子跟你拼了。”孙虎臣一咬牙,竟然也转身向完者都冲过去,他眼睛暴怒,手上青筋凸起,此刻只想着就算是死,也要拉完者都垫尸底。

  完者都虽勇,但不代表他不会用谋,特别是对阵的y谋要比孙虎臣经验丰富得多,只见好一个完者都,眼看孙虎臣直愣愣的冲过来,双脚用力夹住马肚子,左手用力一拉,战马一声长啸,竟然停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此刻孙虎臣已冲到了跟前,完者都不慌不忙,手中长矛对准孙虎臣大刀后部用力一敲,大刀竟然脱手而出。

  随后完者都手腕一转,长矛竟然迎着孙虎臣头上刺过去。

  孙虎臣大惊,眼看长矛已到跟前,奋力向左一侧,“铛”的一声,长矛险险的刺在孙虎臣头盔之上,一股巨大的力量冲击在孙虎臣头上,孙虎臣再也坐不稳,竟然向左边摔倒地上。

  “哈哈。”完者都见得逞,大笑,长矛向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的孙虎臣刺过去。

  眼看长矛就要落在身上,孙虎臣情不自禁闭上眼睛,想不到自己终究要死在这里,不过幸好死在战场之上,也如了张贵的意吧,也不会给家人丢脸吧。

  “铛”的一声,孙虎臣大叫一声,随后便听到一声怒吼:“大胆。”

  随后又听到“叮叮当当”一阵兵器的接触声,孙虎臣莫名其妙的摸了摸喉咙,发现自己还是完好无缺,又听到一个声音大声喊道:“孙大人,孙大人,你没事吧。”

  孙虎臣这才睁开眼睛,只见身边站着一个巨大的汉子,巨汉手执一双斧头,定然看去,却是张贵的身边亲卫黑帆。

  黑帆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把孙虎臣扶起来,道:“我家大人来了,大人还能上马吗?”

  “你家大人怎么来了?”孙虎臣莫名其妙的看着黑帆,又转头看去,只见一个武将也是手执长矛,正与刚才那个蒙古大将jiao战,那人却是武艺要比蒙古将领高一筹,压得蒙古将领连连怒喊。

  “我家大人一直就在附近,大人你没发现而已。”黑帆笑道:“大人还能上马吗?”

  孙虎臣鼻子一酸,咬牙道:“还行。”

  于是孙虎臣再次上马,身边的士兵看到孙虎臣重新上马,不由都高呼起来,毕竟孙虎臣还是带他们出来的将领呢?

  “杀!”孙虎臣大喝一声,竟然纵马向身边的鞑子杀过去。

  黑帆苦笑,也跟在身边杀了过去,宋军看到孙虎臣没事,张贵又亲自冲锋,众人都憋了一口气,纷纷向身边杀过去。

  完者都竟然不敌,跟张贵杀了几个回合,双手发麻只好向后军靠拢, 张贵也不管完者都,向孙虎臣冲过来,大声喊道:“大人,撤吧。”

  孙虎臣眼睛微红,却不理会张贵,径直向鞑子杀过去,张贵苦笑,只好从怀里拿出一面小旗子,然后做了几个手势,不一会儿退兵的鼓声响起。

  这些骑兵都是军中的jg锐,军纪还算不错,听到鼓声之后迅速后撤,黑帆拦住差点疯狂的孙虎臣,把他拦了回去。

  “张大人,我军士气正隆,大人为何退兵。”孙虎臣红着脸,怒道。

  “好了,你要发狂到什么时候。”张贵瞪了他一眼,冷冷说道:“一味只顾着冲杀,你要置部下如何?难道这就是你孙虎臣的为将之道。”

  “还傻乎乎的跟鞑子单挑,你老小子还有几分胆子嘛?不过,你的就不能看一下,将士们都打成什么样子了。”

  孙虎臣呐呐不吭声,张贵继续说道:“刚才虽说咱们士气正隆,可单兵对决,毕竟比不上鞑子骑兵,将士们损失很大,再打下去咱们也占不了便宜,甚至这三千人也有可能被鞑子吞了。”

  “还不如尽早退兵,保持实力以图再战,无谓的牺牲咱们损失不起啊。”

  “大、大人,孙某错了。”孙虎臣想起刚才一阵an冲锋,自己骑兵也冲散了,单兵对决断然不是鞑子的对手,心中颇为惭愧。

  “好了,想不到你老小子还有几分胆se,张某也为以前对大人的态度而道歉。”张贵拱手作揖,道:“张某愿与孙大人并肩作战。”

  “不、不,”孙虎臣连忙摆手,道:“孙某如今才知道,自己只能当一个小兵,冲锋陷阵不行,出谋划策不行,孙某只愿意在大人下当一个小兵,还请大人莫要嫌弃。”

  “孙大人言重了。”张贵肃然道:“我等兄弟并肩作战,定然把鞑子赶回北方荒原。”

  第八十二章 短兵相接(2)

  第八十二章 短兵相接(2)

  朝歌勉强吃了一个饱饭,老将董棨的伤势竟然也好得差不多了,没有人想到他会活下来,除了一直在坚持的于成之外。

  于成的坚持,不仅仅救活了董棨,还有更多原来注定了要把尸体埋在冬天里的伤兵,他们也幸福的活了下来,他们感激于成,他们要把都拍胸口说一定要把命还给于成。

  出溪口,地势豁然开朗,宋军骑兵的攻击反而更加强烈了,所谓的消息灵通人士,已经把战况暗中相传。

  “完者都被均州军张贵张大人打败了,老子还看到他灰溜溜的从战场里逃了回来,三千鞑子兵,被咱们英勇的骑兵杀了一半,喳喳,杀了一半,厉害啊。”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听说孙虎臣孙大人亲自领的兵,孙大人还差点被完者都杀了呢?幸好张贵张大人来得及时,唉,孙大人领军,这怎么可能呢?莫非说的是谎话?”

  “你知道吗?听说均州军大军先锋已到达附近,正埋伏在大山里呢?只等机会来了,就开始杀鞑子,要知道均州军杀起鞑子来可凶了。”

  ……

  种种确定的和不确定的消息在降军中流行,但都是不约而同的躲开了张弘范派过来统军的将领,当然这种刻意的“躲开”反而像是为了引起这些督军的好奇心。。

  刚开始时这些派过来统军的督军确实担忧得很,但很快就习以为常,至少所谓三千骑兵被杀了一半的消息,他们就立刻否认,反而是进攻的宋军伤亡过半。

  但完者都不敌宋军将领的消息倒可以确认,只是这真真假假的消息实在让这些将领i糊,后来干脆置身不理,毕竟这些过来的将领多是汉人,宋军向来喜欢夸大战绩,他们心里清楚得很。

  这不,就算是于成、朝歌和董棨三人聚在一起时,这些派过来监督的将领却不知躲到哪里去了,至于罗布头被朝歌胖凑了一顿之后,只要看到朝歌就扭头走人。

  “于小哥,老子欠你一条命,以后想什么时候取老子就什么时候还。”董棨原是军中统领,职位比朝歌还要高,这人颇讲义气,懂得知恩图报,于成要行大事,有这两人相助,必然会如虎添翼。

  “董大哥言重了,小子也不过是尽力而为,董大哥能够无恙,乃董大哥自己的功劳,”于成认真说道:“张大人曾经说过,一个人坚强活下去的意志比任何yao物都有用,在下不过是举手之劳,董大哥不必放在心里。”

  董棨不依,两人竟然起了争执,朝歌咳了几声,把两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身上,笑道:“两位都是自家兄弟,这有什么好吵。”

  “嘿嘿,是兄弟,是兄弟。”董棨也笑了笑,道:“董某痴长几岁,乃大哥,于成兄弟有什么难处尽管给大哥说,大哥拼了这一百几十斤rou,也要做到。”

  看于成又要推脱,朝歌连忙说道:“董棨,老子以前看不起你,不过你这话倒是良心话。”

  “嘿嘿,老子都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就算是让老子现在去死,老子也不皱一下眉头。”董棨以前有几分胆小,但是经过这次生死,他倒是看明白了:“只是家中还有几分思念罢了。”

  “这事,还真需要董大哥帮忙。”于成沉思了片刻,道:“董大哥、朝歌大哥,你们恐怕不知道,这溪口一直南上就是独松关了,你们都是京城出来的禁军,想必知道独松关的意义吧,独松关后就是临安,临安生死之地啊。”

  “什么?”朝歌大吃一惊,有几分慌张问道:“于成兄弟,你说前面就是独松关了?那、那京城危在旦夕了?“

  董棨也连忙问道:“鞑子会不会攻下独松关,会不会攻下临安。”

  于成摇了摇头,道:“在下倒不是担心这个问题,鞑子决心想要攻打临安,独松关是怎么也躲不过。”

  “在下只是担心,独松关易守难攻,鞑子会把我们拿去充当炮灰。”

  “炮灰?”朝歌、董棨两人莫名其妙的看着于成。

  于成挠了挠头,道:“就是驱使我们去攻打独松关,让我们死在我们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之下。”

  “听说牛富大人守独松关,两个哥哥都知道牛富在樊城之战立下了大功,名声在外,独松关有牛富牛大人主持,定然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若是牛大人狠下心来,咱们三万降军还不够牛大人塞牙缝。”

  “但却会消磨牛大人的兵力,消耗牛大人的武备,堕我军士气,届时我等两败俱伤时,鞑子再出兵,独松关可就难说了。”

  “鞑子、鞑子竟然长了这个心眼。”董棨有点优势,带有几分怒气:“难道他就不怕老天惩罚。”

  于成翻了一下白眼:“成王败寇,而且在下看来,鞑子很有可能这样做,对于我们这批人,鞑子是一笔不能承受的拖累,他们没有时间和兵力进行整合,又不想让咱们白白1ang费他们来之不易的粮食,所以把我们当成进攻独松关的炮灰,还真有这个可能。”

  “而且按照鞑子的风格,定然会越快越好,甚至到达独松关后马上攻城。”

  “那、那我们应该怎么办。”董棨担忧问道。

  于成故作伸腰,四周看了一下,发现根本没有人注意他们,再说朝歌之前又让相信之人刺探情况,鞑子刚打完战,也懒得理会他们。

  “董大哥可能还不知道在下的身份。”于成看着董棨,一字一顿说道:“在下就是均州军潜入降军的细作,以作策应,救兄弟们离开。”

  看着董棨不敢相信的表情,朝歌严肃说道:“老董,不是老子不卖你这个人情,如今于成兄弟已把这件大事告知于你,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成,断然不能暴露于成兄弟的身份。”

  “若不然老子拼死也要杀了你。”

  董棨这才回过神,声音带有几分愉悦,点头道:“朝歌,你小子尽管给老子放心,别说于成兄弟对老子有救命之恩,就算没有,这是老子也做定了。”

  “这些天,老子九死一生,早已看透鞑子的心思,再说于成兄弟不是说了吗?鞑子只不过想让咱们充当炮灰而已,咱们就算是死,也不会打自己的兄弟。”

  “不过,这事恐怕不容易吧?”

  “董大哥,我相信你。”于成点头,道:“这事由张大人亲自策划,成事的机会十有,在下也和朝歌兄弟约了相熟的兄弟,剩下的事就看董大哥的了。”

  “董大哥在军中年长,想必会有不少致命相jiao的兄弟,只是一定要仔细,只需要把离开的消息跟他们说一下,等时机一到,张大人会马上救我们离开。”

  董棨点点头,迟疑片刻,还是说道:“前些日子看来,鞑子对咱们降军内部虽是看轻,但是外面却是监督仔细,若是有逃亡的兄弟,必然会被他们发现。”

  “此事甚大,于成兄弟可有什么打算。”

  “这自然有人接应,”于成笑了笑,道:“但凭咱们的本领,自然是逃不出,但是有人接应就不用担心了。”

  “董大哥还请放心,若不到成熟之时,在下也不会做无准备的打算。”

  朝歌也压低声音说道:“其实并不仅仅只有咱们骁勇军,其他弟兄友军也有均州军的兄弟在策划。”

  “老子就算是死,也是不愿意和自己的兄弟相互残杀,只要有一丝机会,老子就要去拼了。”

  等董棨离开,朝歌突然问道:“于成兄弟,你能够相信他?”

  “相信,我相信每一个有良心的人。”于成认真说道:“他们都是我们的兄弟,流的同样是汉人的血,张贵张大人说过,只要他不愿意当鞑子的走狗,就一定会成为英雄。”

  “说得真好。”朝歌羡慕的看了一眼于成,道:“若是老子能够见一眼张贵张大人,老子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一定会有机会。”于成突然神秘说道。

  于成说的机会来得非常快,到了深夜,朝歌睡得i糊,隐约感觉有人来到自己营帐,他这人醒睡得很,翻身起床时却看到于成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而且营帐里已经坐了不少人。

  除了上次见到的几个细作和两个身材高大的汉子,还有一个身材结实的一脸微笑的汉子看着自己。

  朝歌向来对自己的身手满意,然而营帐里藏了这么多人,他竟然才发现,那个一脸微笑的汉子压低声音笑道:“朝歌兄弟身手不错。”

  朝歌老脸一红,看着眼前之人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们一大堆人都已进入老子的营帐,还说老子身手不错,这是笑话我吗?

  于成连忙说道:“朝歌兄弟,这是我均州军张贵张大人。”

  “张、张大人。”朝歌一愣,略带惊慌的看着眼前面带微笑的汉子,木讷说道:“你就是张大人。”

  “如假包换。”

  均州军南下作战,陈大举二话不说就把泸州军jiao还给洪福,率领骑兵迅速南下,而洪福淮西军和李庭芝淮南军联军则在郭平的带领下择机南下。

  “一万,整整一万老兵,都是经过战火、杀过人、被人杀过。”陈大举认真说道:“至于那些新兵蛋子,却一个也没有。”

  “naai的,老子可是下了血本了。”张贵囔囔说道:“郭平这老小子跑哪里去了?没见老子打生打死,张弘范这人可不容易对付。”

  “郭大人说了,独松关有大人在足以,”陈大举微笑道:“他率领其余均州军及两淮联军伺机南下,末将走得急,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伯颜这老小子可不容易对付啊。”张贵颇为担忧说道:“若是固城坚守,说不定还能熬过这个难关,若是主动出击,怕不够伯颜一口就吃完了。”

  “不过以郭平的脾气,应该也不会如此鲁莽,再说野外对战,他恐怕也是有心无力吧。”

  陈大举笑了笑,却不说话,张贵沉y片刻,道:“两淮如今兵力如何?”

  “还可,”陈大举有点心不在焉,道:“庐州有夏大人,扬州有李大人,再说庐州、扬州已有守城经验,就算鞑子袭击,恐怕没有数倍兵力,也难拿下两淮。”

  张贵瞪了他一眼,道:“看你小子心不在焉,是不是心痒痒了?你小子在庐州的仗还没打够?如今士兵刚到,好好给老子休息,明天有你们打的了。”

  “真的?”陈大举眼睛一亮,道:“末将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兄弟们,这一路南下,末将差点没被那帮小兔崽子bi疯了。”

  “滚,”张贵骂了一句,突然又被陈大举喊住,问道:“听说黑杨和你一起南下?他手下忠义军如何处理?”

  “嗯,正是。”陈大举愣了一下,惋惜说道:“老黑说什么也不肯领忠义军,只愿意率领其中三千骑兵和末将一起南下。”

  “至于忠义军,暂时驻守在扬州,协助李大人守城,至于扬州淮西军,被郭大人带走了,郭大人如今也是人强马壮,手下猛将士卒可不少。”

  “老黑可真不给面子,刚才还跟末将一起过来,看到黑帆之后就把老子忘记了,现在两兄弟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张贵微笑的看了陈大举一眼,笑道:“大举,要不然你跟郭平换一换?”

  陈大举像是被踩了尾巴跳了起来,连忙说道:“大人,末将还有事先告辞了,别那帮兔崽子又到处捣an了。”

  等陈大举离开,张贵看着有点莫名其妙的孙虎臣和张世杰,苦笑道:“这帮兔崽子被宠坏了,倒是让孙大人和张大人见笑了。”

  孙虎臣像是憋坏了,见张贵谦虚,忍不住说道:“大人,均州军的将士莫非都如陈小将军一般?”

  陈大举甚是年轻,算下来如今也是二十出头,孙虎臣叫他陈小将军还是给了他面子。

  张世杰也有点不可思议,他虽跟张贵相识,但却从来没有深入了解均州军将士,想不到一脸嬉皮笑脸的陈大举,就是均州军魁字营五虎之一。

  “唉,这帮小子不听话啊。”张贵苦笑,道:“老子也不管他们了,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反正老子现在也是手中有兵了,只要他们能够打仗就行了。”

  众人笑了笑,孙虎臣告辞而去,心里总觉得奇怪,于是借着张世杰的名义来到均州军大营,远远看到军营整齐有条不紊,哨塔、拒马、木栅摆放有致,仅是一个临时宿营就nong出这么多把戏,孙虎臣已有几分相信均州军的传闻了。

  还没到大营,刚才那个小将好像叫做陈大举者迎了出来,大声说道:“孙大人,末将乃均州军陈大举。”

  “孙大人前来,有何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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