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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作品:王不见王|作者:双曲线|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00:51:38|下载:王不见王TXT下载
  废这样消极的词语从来不适合她。

  “她看起来很落寞的样子,不知道遇上什么事儿了?”

  胡耀华是无意识的关心,准确来说是好奇。他好奇大名鼎鼎的女强人再遇上什么事的时候,来上会出现这样绝望的神情。如一朵凋零的花,没有丝毫生气。

  “少管闲事。”秦振邦收回自己的目光,重新低下头回到他的文件里,“绿灯了,还不赶紧走。”

  司机发动车子,低速从斑马线上驶过,渐渐提速离开这个十字路口。

  这时,秦振邦微抬起头,透过车子的后视镜,还能看见那抹绝望、落寞的身影。他定定的看着,失了神。

  b市这座城市很美,它的美美在它的繁华,美在它永不消失的华丽。不论时代怎么变迁,它总是当仁不让的国际大都市。

  叶炯榆走在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商业中心地段上,却无心去欣赏它的美,只是随着心走着。下一个路口是左拐,或者右拐,她没有既定的计划,想走哪就走哪吧!

  她手里握着的手机上有一串数字,一个这一路走来,她无数次输入,又无数次删除的号码。有好几次,她的手指都已经移到了那个绿色按键上,但无论如何就是按不下去。

  她一直在掂量着,对比着按下去,和删除这两个动作带来的后果。她无法预计得到按下去后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但她隐隐知道会是凶多吉少。可删除的话,一切将不会改变,幸福的人继续幸福,她依旧是唯一承担的人,痛苦的人痛苦不会变得幸福,痛也不会增加,因为已经到了极致。

  不知道走了多久,身边的路人开始变少了,不再如之前那么熙攘。

  “咚……咚……”

  叶炯榆这时候,耳边传来很浑厚的钟声,不是庙里撞钟的钟声,而是教堂的钟声,那是种安静祥和的声音。她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真的发现了一座教堂,准确来说是座天主教堂。

  这座教堂是座典型的中世纪哥特式建筑,堂身正中是盘型浮雕,繁复华丽,远看极像罗马钟表的形状。外部结构采用清一色红砖,屋顶铺设石墨瓦,饰以许多圣子、天主的石雕,纯洁而安祥。

  她没有信仰问题,她不信神佛,不信基督,不信上帝,不信真主,可是这会儿她累了,只想找个地方坐会儿,安静的坐会儿,不受任何人的打搅,向来以安静祥和著称的教堂应该是最合适不过的地方。

  走进教堂的哥特式尖拱正门,叶炯榆才发现,自己错了,今天的教堂无比热闹,因为有对新人正在这里举行婚礼。

  教堂内部装点了许许多多的马蹄莲,配上白色的丝绸、亚麻布的交相呼应,将纯洁与浪漫烘托得淋漓尽致。教堂四周的彩色玻璃窗在阳光的照耀下,灿烂辉煌的光打在中间的那条红地毯上,它们将引导新人一步步地走向圣坛。

  叶炯榆不是这场婚礼的宾客,当她进入教堂的时候,婚礼尚未开始,却也是预备的阶段,新郎官站在圣坛前,殷殷期盼着自己美丽新娘子的到来。

  她在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没多久婚礼进行曲的音乐响起,众人皆转头看向教堂的大门,只见新娘子穿着洁白的婚纱,幸福娇羞地挽着父亲的手臂踏上红毯一路走来,走向神圣的圣坛,走向她的新郎。

  好长一段路,新娘的父亲终于将新娘的手交到新郎的手里,站在神父面前,这对新人笑得更甜蜜、幸福了。新人在场的众亲友给他们投以羡慕、祝福的目光,仿佛从这一刻起,他们就已经笃定了白头到老。

  而教堂里唯一的一个外人,叶炯榆实在看不下去,今天,对她来说,所有的幸福都是刺眼的,如一把盐巴,准确地洒在她的伤口上,痛彻心扉。

  神父还未曾将婚礼誓言念完,叶炯榆悄悄地冲出了教堂,离开那个洋溢甜蜜、幸福的空间,继续她漫无目的的步行,似乎只有独自步行的安静才属于她。

  又走了很久,走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候,她远离了喧嚣的商业区,远离了幸福的教堂,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她环顾了下四周,她发现了隐在一座院子里的小店,名曰:往事的结。

  往事的结?与她此时此刻的心境不谋而合,她被名字吸引着,推开半掩的篱笆门,走进了院子,走进了那件小店。

  店里的光线不算明亮,却足以让你看清里面的一切。老红色的墙,雅致随性的装饰,不拘小节得很有小资的范儿。进来前,叶炯榆以为这也许就是家小咖啡馆,又或者艺术工作室,又或者……反正她的好几个猜测都没准确。艺术工作室是最接近的答案。

  “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吗?”

  “你们这里……”

  “我们这里负责帮人告别过去的自己,告别往事的结。”

  改了皮囊就能告别往事的结?心不是还在吗?记忆不是还在吗?痛,不是还在吗?

  知道没用,可叶炯榆鬼迷心窍的想试试,哪怕就只有今天晚上。

  “那好吧,正是我需要的。”

  其实,她现在最需要的是洗脑,洗去那段纠结了十年的记忆。

  两个小时后,叶炯榆从《往事的结》走出来的时候,真的换了一副皮囊。

  平日里整齐盘在脑后的秀发,放了下来,如海藻般的长卷发柔顺地披在双肩,凌乱不羁地露出她那张巴掌大的鹅蛋脸,搭配面部浓艳妆容,最吐出的是她的烈焰红唇,性感冶艳十足。

  身上的职业套装,换成了一袭深玫红色全蕾丝露肩性感连身裙,腰间有朵同色的缎带上点缀着花型装饰。连衣裙蕾丝和薄纱混合的质地,让她平日里的干练和知性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浪漫,和引人若隐若现的遐想。

  叶炯榆的这一身打扮,无疑会引来高密度的回头率,秒杀了从她身边走过的所有异性。

  如你所愿

  》

  夜色渐浓,这座城市退却了华灯初上的温馨,走入霓虹繁华的暧昧。城市五光十色的各种光线掩盖了星月的清辉,它们不停闪烁着,迷了人眼,乱了人心,多少寂寞的人在这里走丢,忘了回家的路。

  推开一间名叫“魅惑”的酒吧大门。魅惑是间酒吧,却又不同于一般的酒吧。这里的水晶灯的诱惑,天鹅绒幔帐的优雅,老旧相片的复古,交错演绎着低调奢华的唯美之风,进来这的人无不为受其迷惑,沉浸在这典型的灯红酒绿中,寻求他们想要的解脱和快乐,尽管那都是一是贪欢的海市蜃楼。

  和所有的高级酒吧一样,魅惑这里的包间,大厅围桌都是高朋满座,只有吧台鲜少人问津,个中原因混酒吧的人都知道,吧台属于醉心寻找猎物的人,它像是个寂寞男女的接头平台,每晚从这成双结对亲密相缠走出这里的陌生男女数不胜数,他们都淹没在霓虹灯的流光溢彩中,大都再没了以后的故事。

  是道德沦陷?还是鬼迷了心窍?或者都是,怪只怪这座繁花似锦的都市里,太多寂寞的人。

  吧台前并不算难得的坐着一位身穿深玫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她是此时此刻吧台前唯一坐着的一位客人。她深玫红色的连衣裙领口是设计让她的香肩一览无遗,柔软的高档面料包裹着她姣好的腰身,裙边似旗袍设计那样叉开得老高,坐在吧椅上的时候,侧面露出吊带丝袜的蕾丝边,足以让男人浮想联翩。

  酒保在昏暗闪烁的灯光里依稀可以看清她的脸,浓艳的妆下她是绝美的,吧台前每回坐着的女人都美,可她的美不一样,因为那是种浓妆修饰不出的美。酒保不明白,这样美丽的女人会为什么事儿如此烦心,让他看着有点揪心。

  这就是真正的美女,真正的美女是所有男人都不愿看见她伤心的那种女人。

  她的面前摆了一排小酒杯,只喝剩了最后一杯,她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涂有红唇膏的丰唇贴上玻璃杯口;琥珀色的液体粘湿了丰唇;晶莹透亮;美丽动人;一股妖娆的气息缠绕四周。

  “bartender,再来……一打。”

  酒保以为自己听错了,但他发现并没有,这位美女的确是这么说的。这可是纯的tequila,不加任何冰块,不加柠檬,就这么喝。酒保看得出来美女有些微醺了,他的职业道德和怜香惜玉之心都促使他好意的提醒她。

  “小姐,您喝得有点多了,您这么喝法很伤身的。”

  “少罗嗦,我的……话讲得……不清楚?”

  显然这位美女是来买醉的,丝毫不领酒保的情,酒保无奈只得又给了她一打。两打tequila,再好酒量的人也是扛不住要倒下,何况是个弱智女流?

  美丽女人在微醺的时候最撩/人,因为她们微张的眼睛,不自主微张的红唇对男人来说都是一道致命的诱惑。所以有句恶俗的话: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魅惑里寻找猎物的狼们又怎么会放弃这样绝佳的机会。

  酒保端上第二打酒的同时,有人朝美女靠拢过来。他不是第一个,但他希望自己会是今晚的最后一个。

  “美丽的小姐,可以请你喝杯酒吗?”

  酒吧里的男人都是这么搭讪的吗?了无新意,叶炯榆抬了抬头,用她充满迷惑的双眼无意识的看了男人一眼。之前她拒绝了不下十个,每个都是这样的开场白,他是第十一个,在她酒意上来,胆儿充肥了的时候。酒迷了她的双眼,她开始不想再挑了,懵懵懂懂的反正也看不清楚正脸,凑合吧!

  关了灯都一样,牙一咬就过了。

  “你……想……请我喝酒……吗?”

  醉了的叶炯榆语气不受控制,吐露出自己所不知道的娇俏,这种性感中带着可爱的表情可以煞倒天底下所有男人。

  搭讪的男人不由地吞了吞口水,他恨不得现在就抱着眼前这个挑/逗性十足的女人直接上酒店。

  “可以吗?我有这荣幸吗?”

  “可是……你……来晚了,我刚……点了酒,你看……”

  “那我陪你喝?我们一起喝?”

  叶炯榆歪着脑袋,她不知道自己想不想看清楚对方的模样,或者看不清楚更好。酒真是个好东西。

  “好啊!”

  她答应了,这句“好啊!”等同于答应了今晚明早前即将发生的那段天亮前告别的故事。

  男人收到信息,喜出望外的再也抑制不住,把手搭在叶炯榆纤细盈盈的腰上,他开始想要迫不及待的想喝完酒去进行下一场运动。

  也许叶炯榆真是醉了,她知道有只手贴上了她,可她忍住了挣扎,告诉自己应该去享受。

  “来,我们喝酒……”

  “好,喝酒。”

  玻璃杯轻轻碰撞,叶炯榆和男人同时将酒喝尽。和叶炯榆的对辛辣的麻木不一样,男人的眉头紧锁,脸上的表情苦不堪言。不难看出,他的酒量不算太好,至少不如她。

  男人在喝酒间,他的手开始往下移,移到了叶炯榆裙子开叉的末端,手试大胆的,试探性的正要伸进去,叶炯榆没有反抗,眼看着就要得逞,被一双突如其来的铁腕牢牢钳住。他一抬头没遇上一双毫无表情,却冷若冰霜的鹰眼,不由的轻颤了一下。

  “你……你什么人?”

  “他男人。”

  来人说的自在,说的理直气壮,不容许任何人的质疑。

  “她男人?md,哪有人出来找乐子还带着自家男人的?太不懂规矩了。”

  男人不服气的悻悻的离开,他的心情可以理解,眼看着就要到手的肉不翼而飞了,任谁也会觉得窝火。窝火是一回事,但还是得识时务。

  赶跑了搭讪的男人,新来的男人伸手扶起有点摊在吧台上的叶炯榆。

  叶炯榆好像知道了发生事情,却不确切是什么事情,回过头看着身边正轻柔地扶起她的男人。她还是看不清他的脸,但好像跟前面那个不一样,他们的手不一样,那只很恶心,这只很温暖。

  “怎么喝成这样?”

  那个声音里是责怪,像长辈一样的责怪,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