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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阅读

作品:脉玉|作者:作者不祥|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6-29 04:14:52|下载:脉玉TXT下载
  羌枪易抛约喊譺i的宽慰。看着勉强挤出笑容的木沉,叶争不知该说些什么,无奈的摇着头,心里感叹,原来,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木沉还是不懂叶争摇头的意思。可是,他却不在意,此时当下,他自己明白了就可以。

  从小到大,从家族中受尽排挤,以极强自尊苟活的木沉终于悟了,这些年,自己一直活在别人的眼神言语下,太累了。也好,起码在自己临死前,放心倾诉,也算做了一回真正的自己。

  二人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最后一瞥,却见一身红衣似血的妙龄女子婉转的走来。

  女子慢慢的踱到二人面前蹲下来,笑眯眯的看着他们,眉眼似是弯弯月牙。

  对于她来说,无血的胜利,才是最大的满足。

  嘴角牵动,略有妖异。

  只是这笑,却不是她的。

  她的眼中,还倒映着二人垂死的模样,却来不及反应,眼前的叶争,却是突然睁开的了双眼。

  一道残月,直斩向女子的胸口。

  女子震惊,却相隔太近。

  月牙直上,就要斩割进去。

  忽然,女子胸口彩光一闪,顿时迎上了这道残月。

  轰的一声,女子飞出老远。

  鲜血,汩汩的流淌。

  叶争自心魔领悟出的手段,最后一次派上了用场,却是差强人意。他终于无奈的闭上了双眼,再也无法睁开。

  女子倚靠着大树,颤巍巍的扶正了身体,嘴角滴血,愣愣的看着自己胸口处那道血se月痕。

  狰狞,扭曲,破败,足以要了她的命。

  她挣扎着,抽出手来,伸进残破的衣衫,一面被弯月印痕扭转的支离破碎的古se铜镜,满是血污。

  她示威似的冲着叶争甩了甩那面古se铜镜,血滴飞散。

  只是叶争却是再也看不到了。

  “咳咳,还是大意了。多亏爹爹弄来的这件宝物,要不,可真的要被你拉下去陪葬了。”说罢,一双美丽无双的大眼睛略有兴趣的望着昏迷的叶争。

  第九章 血魂宗(第三章,求2oo点击)

  世间众生千奇百怪,人分万种,物有千别。道有三千六,而尽不相同。离天宗一宗独大,但也有触手莫及之处。仙家有道,凡人亦有道。所以,成百上千的小门小派也能分上一杯残余之羹,其间有大亦有小,有正亦有邪。它们,俨然自成了一道,名曰——江湖。

  在落神镇边缘的山林深处,就有着这么一个门派——血魂宗。

  此时,血魂宗内。

  一行人从山门进来,直奔主殿。路上的看守皆是恭敬地行着礼。走在前面之人也不搭理,径直入了殿来。

  看见领头之人进入,殿内早已守候的两位老者急忙迎来。此二人乃是血魂宗的两位长老,血离和血弃。

  “参见少主,少主此行可顺利?”二位长老谄媚的奉承。

  “嗯,虽然中间有些突发状况,但还算顺利吧。”听这声音,竟然正是伏击叶争木沉二人的邪异少女。

  “我爹呢?”少女扫了一眼殿内当中的主位,随意的问道。

  血离赶忙拱手说道,“门主还在闭关,已是有几ri了。”

  少女凝眉道,“哎,爹自从游历回来,就没黑没白的闭关,这已经有半年了吧,你二人也不知道劝劝。”

  此时血弃却是苦笑一声,“劝过多次了,门主就像入了魔一样,哪还肯听我们的,而且最近脾气越来越暴躁,我们也是不敢再劝了。这不,前些ri子宗主回来,不知为何,忽然下命让我二人赶紧去抓些童男童女回来,哎……”

  少女眉头一拧,面有疑惑,但听到血弃抱怨,不由得脸se一冷,沉声不乐意道,“恩?二位长老不愿?”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只是……”二人赶忙解释。

  听到二人还要争辩,少女怒哼,两眼寒光闪过,隐有杀机。“哼,爹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难不成你们还要抗命不成?”

  两位长老一听,顿时冷汗凛凛,连道不敢。

  少女见二人服软,面se有些缓和,缓缓说道,“哎,好了,我知道你们为难。二位长老,不是我训斥你们,你们也知道,我娘去的早,我爹好不容易从我娘故去的y影中走出来,你二人陪他多年,怎么不理解一下他的苦衷呢?况且,我这般岁数,要是没有二位长老帮助,如何能撑起这个门派?”如此说着,少女眼圈竟然有些泛红,一副小女儿的模样,哪还有刚才的冷眉怒目。

  看到少女如此样子,两位长老互相看了一眼,心中暗道无奈,只好连忙道,“少主教训的是,老奴造次了,今后老奴一定竭尽全力为少主卖命。”

  看着两位长老战战兢兢的样子,少女眼中划过一丝狡黠,但片刻就消失不见。底下战战兢兢的二人却像是没有发现一般。“那就多谢二位长老了。我进内堂看看爹。”说罢,少女轻轻的走了进去。

  两位长老听见少女离去,这才敢抬起头来,喘了几口大气,相视一眼,苦涩的叹了一声,退了出去。

  少女进了内堂,寻了机关,轻轻一扭,不多久,便听见轰隆隆的声音,只见墙中分出两扇沉重的石门,相对着缓缓而开,里面连着数级台阶,蜿蜒而下。少女毫不犹豫,踱步进去。

  待进到下面,里面竟是一处不小的地宫,摆设齐全,包罗万象,只是让人感觉略有y沉。

  少女抬眼望去,只见一紫衣中年男人盘坐在一榻玉床上,正在呼吸吐纳。

  那人耳朵微微一动,听见有人进来,缓缓的睁开眼来。

  “蝶儿,回来了。”此人正是那ri扮作富商与神秘人接头的血魂宗门主,血珀。

  “爹”,少女小跑几步,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都多大了,还撒娇。”血珀一脸溺爱的抚着少女。

  血珀虽是邪教中人,但虎毒尚不食子,况且随着妻子的逝去,把一切的感情全都寄予在了女儿的身上,自然是呵护备至。

  “女儿还小嘛!”少女嘟着小嘴委屈的道,“女儿刚一回来两位长老就跟女儿抱怨爹……”

  “哼,两个老不死的,活得不耐烦了。”血珀微笑的说道,眼中却是一股森然。

  “算了,爹,现如今我还用得着他们二人,就让他二人再活些ri子吧。”

  “恩。”

  看着女儿的逐渐成熟,血珀心中十分安慰,“对了,任务进行可还顺利?”

  “恩,十分顺利。没想到,爹弄回来的那些武器真的很管用。”

  “恩,这就好”。“对了,那件九宝护心甲穿着可还合适?”血珀爱怜的问道。

  听血珀这么一问,血蝶儿脸上一红,扭扭捏捏的不作声。

  “恩?”血珀一愣,但心中猜出了几分,脸se当下庄重了几分。

  看着血珀严肃的面孔,血蝶儿这才不好意思的将已是破烂不堪的九宝护心甲递了出来。

  “这?”

  只见血蝶儿手中的九宝护心甲中间一道蜿蜒裂痕,扭曲残败,已是面目全非,血珀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神秘人曾经说过,这九宝护心甲,乃是极好的防御法宝,即便是明智期的修者想要攻破它的防御都极为艰难。可,可怎么会,他不是说了么,自己设伏偷袭的这两个黄毛小子最多只有愚心期的修为么,难道他有意欺骗于我?血珀越想越心寒。

  “到底怎么回事?”血珀眉头一皱,狰狞的问道。

  “爹,你不要生气嘛!是我自己大意了,没想到其中一个小子竟然诈死,又不知他何处得来的手段,竟然一下击伤了我。”

  “那人修为怎样?”

  “不怎么样,看起来还不如旁边之人,我也没想到他有此诡异的手段。”

  “哦,原来如此。”血珀恍然大悟,心中盘算:“看来这小子定然不知从哪里求来的手段,看样子是只能施展一次,而且还不成熟,否则不可能到了最后才使用。”

  “哎,是爹大意了,才让你差点陷入险境。”血珀自责到。

  “好了,爹,我不是没事嘛,下次注意就是了。”血蝶儿赶紧出言安慰。随后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话题一转,疑惑的问道,“对了,爹,听血离他们说,你下令让他们去捕获童年童女,这是为何啊?”

  此言一出,血珀顿时脸se凄然,沉默良久,这才缓缓说道。

  “哎,原本不想跟你说的,可是……也罢,你也长大了,有些事也该告诉你了。”

  “蝶儿,你娘暴毙,是我心中永远抹不去的痛。可我又憎恨自己,就算倾我血魂宗数百年的基业,也没有能力为她报仇。想随她去,却又担心你。哀莫大于心死。那一阵子,我无jg打采,只得醉酒度ri,以求逃避一切,只是苦了你,这么小的年纪。我就这么活死人一般的苟延残喘着。直到半年前,我醉酒街前,大闹酒肆,谁曾想到竟被一神秘人轻易制服。”

  “啊?爹,他,他怎么能轻易制服你?”血蝶儿疑惑的问道,脑中顿时出现了一种可能,难道,难道是修仙者?

  看着女儿模样变化,血珀知道女儿猜出了几分,不由苦笑着说道,“没错,正是修仙者,而且看他的手段,绝非善类。”

  “我当时吓得酒已经醒了,只得在他的逼问下,说出了我的来历和往事。那人听完后,叹了一声也是可悲的人,就随手一挥,要放我离开。可是我想起那人制住我的手段,心中冲动,顿时拜地想要拜他为师,以求报仇。那人见我神态坚定,不知为何,竟然答应要教我。”

  “这人到底想干嘛?”血蝶儿jg惕的问道。

  “爹沉浮世间多年,岂能不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可事已至此,总不能碌碌一生,反正独身而活已是无趣,只要是能帮你娘报了仇,我就无所谓了。”

  “可……”血蝶儿yu言又止。

  血珀摆了摆手,有些心烦意乱。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又继续缓缓的说道,“还好,他没有别的要求,只要我血魂宗为他做事就好,换句话说,他想把血魂宗作为他的一枚暗棋,等到他需要的时候可以帮他。虽然我明知道他居心叵测,但还是没有经受住诱惑,只得咬牙答应下来。可我转念又想,像他这样的奇人,绝不会贪图我血魂宗的基业,爹也就少了些许顾虑。唉,爹是在赌啊。”

  “见我答应了他的要求,神秘人二话不说,就传授给我一部法诀。而后jg告于我,说此法诡异,练与不练全凭我自己。”

  “诡异到什么地步?”血蝶儿吃惊的问道。

  “一开始倒还正常,我也就渐渐的忘了他的jg告,可是前些ri子,修为不知为何忽然停滞不前。我暗中纳闷,可到了前几ri与他见面我才知道,原来,他……”说道此处,血珀面se如灰。

  “到底怎么了?”血蝶儿焦急的催促。

  “原来,他先前教我的法诀,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前些时ri给我的,才是后半部。可笑,我却心甘情愿的陷入了他的掌握。”

  “爹~,你……”血蝶儿却是不知道该是恼怒,还是该安慰。刚想开口,血珀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如遭雷击。

  “拿到后半部我才知道,原来,原来,这部功法竟需要吸食人的鲜血。”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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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折磨

  正在父女俩悲切之时,血魂宗内一间有些黑暗的偏室里,两个老人正在低声商量着什么,隐隐传来恶狠狠的咒骂。

  “老哥,现在你我二人受制于人,这ri子是一天天难过,每天夜里我都被噩梦惊醒,浑身冷汗。”

  “可不是呢,别说你,就连我也是如坐针毡啊。生怕哪天一个不对,惹了那俩煞星,老命就交代了。”

  二人正是在大殿被血蝶儿教训的两位长老,血离和血弃。

  “想当初你我二人拼了命一般,才有今ri血魂宗的势力,谁想到老门主却将管理权交给了这个毛头小子,而且,还……哎。”

  “可恨,本来上次大计要成,谁想到血珀却得了一门邪门的功法,轻轻松松的就制住了咱俩,导致咱俩夺权没有成功,还逼咱们服下了这等霸道的毒药,竟然难以除去,使得咱俩现在跟狗一样任人欺凌。连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都敢训斥咱们。”‘嘭’的一声,血离愤恨的用拳头重重的砸了一下桌子。“哎,算了,认命吧,人家没有杀咱们就算是烧高香喽,还敢怎么样?”血弃看见血离发怒,赶忙劝慰道。

  “哼,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血离眼中似是要喷出火来。

  “老哥,难道你有什么办法么?”

  “哼,治不了老的,还治不了小的嘛。你且附耳听来。”

  ※※※

  叶争用手摁了摁十分疼痛的太阳|岤,四周看了看这chao湿幽暗的地牢,才明白自己竟然没死。只是身边却不见了木沉。

  叶争暗道自己还真是命运多舛,刚遭逢逐宗之辱却又陷入了这等险地。现在木沉又下落不明,想起木沉临死前跟自己说的话,叶争心中失落的眼圈发红。

  “呦,还哭鼻子呢?也不嫌害臊。”

  此时,一声银铃般的少女声音打断了叶争的惆怅。

  借着微弱的一丝光亮,叶争咬牙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女。

  “这就把我给忘了,前几天可是还差点杀了我呢。”少女调戏着叶争。

  “原来是你。”叶争冷冷的说道。

  “哎呀,你好笨啊,我提醒你你才想起我来。”说罢,血蝶儿向前走了两步,显现出一张漂亮的脸蛋。

  叶争瞪着少女,充斥着愤怒与不甘。他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暴动,平静的问道,“你是谁?”

  少女心中一愣,她没有想到这个愣头青在这个时候还能平静的和自己对话。换做常人,不是吓得瘫软就是大喊大叫了。心中不由得称赞了叶争一番,不过,玩弄之心也更加强烈了。

  “我叫血蝶儿,你可要记得哦,血魂宗门主是我爹。”

  叶争深深地看了一眼血蝶儿,并没有说话。却是在想这个从未听过的血魂宗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半晌之后,叶争低沉的问道。

  “木沉呢?”

  “你说和你一起的人么?原来他叫木沉。那你叫什么呢?”

  “你把他怎么样了?”

  “我对他没兴趣,把他扔在那片林子里了,估计现在已经被狼啃得骨头都不剩了吧。”血蝶儿轻描淡写着。

  叶争怒了。

  想要打碎牢门冲出去将眼前之人碎尸万段,可刚迈出一步,就被一阵钻心的疼痛牵扯。仔细一看,原来,丹田之处竟然牵扯诸多乌se金属丝线,仔细一数竟有数十根之多,成诡异的方位密布着。

  难怪,自己半分魂元都运转不起来。叶争心中苦笑,暗叹这次可真是栽了大跟头了。

  叶争发了疯似的不顾剧痛要去生生扯断这些丝线,却发觉它们坚韧异常。

  “呵呵,没用的,明知你是修仙者,我岂能不做防备。”

  叶争第一次没有将狰狞隐藏,低声咆哮道。

  “妖女,我叶争发誓,定要灭了你全门!”

  “哈哈,原来叫叶争啊,对,这才像点男人样嘛!不过啊,男人的许诺啊,多半算不得数的。”血蝶儿不怒反喜。“小弟弟,大话不要说了,你现在在我手中,又怎有机会灭我全门呢!好了,把离天宗的修炼法诀告诉我吧,我可以考虑放了你。”

  叶争白了血蝶儿一眼,露出一副你当我是傻子的模样。

  “咯咯,骨头还挺硬,算了,为了还你那夜心狠的痛击,我也送你点小礼物吧。”

  “来人啊。”

  “属下在。”

  “听说你们的手段不错,希望下次我下次来,让他没有这么大的jg神和我对着干。”

  “遵命。”答应之人眼露凶光。

  血蝶儿迈步出了牢房,叶争知道,自己的苦头终于要开始了。

  无尽的折磨。

  墨守“等”字大道,没有再吭一声。

  哪怕只有一丝生机,叶争也绝不会放弃。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这是叶争昏过去之前最后的念头。

  又过了几ri,此时,叶争正虚弱的趴在地上喘着粗气,显然是刚刚经受了一番折磨。

  说来让人愤怒,血蝶儿每天都会来逗弄叶争一番才肯满意离去,而且折磨的方法层出不穷,每天都有新的花样,反正血蝶儿就一个目的,折磨你,但不让你死。可正因为这样,才最让人崩溃。岂知,此时死都是一种奢望。

  刚刚观赏了酷刑,正想着明天要换个什么新花样折磨叶争的时候,就听血珀沉沉地喊道:“蝶儿。”

  “爹”。血蝶儿从心事中脱离出来,看着血珀,关心的问道,“你怎么样了?”

  血珀有些欣喜的道,“从前几ri开始全力冲击瓶颈,加上你送来的jg血充足,现在已是隐隐有破入的迹象,只要再需几ri,应该就能顺利进阶了。”

  “是么,那太好了,jg血的事你不要担心,全力突破就是。”

  “嗯,孩子,多亏了你了。”

  “爹,你别这么说,自从娘过世,我就只剩你一个亲人了,你要是再有事……”

  “好了,好孩儿,爹一定不会有事的。”血珀爱怜的抱着血蝶儿轻轻的拍着。

  这时的血蝶儿和刚才折磨叶争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可是细想到,又如何不是呢,人世间最重要最难割舍的莫过于亲情了。

  血蝶儿在血珀的安慰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停止了哭泣。忽然郑重的问道,“对了,爹,我听说仙人都是神仙一般的模样,可现在看来,你修习的这种秘法,定不是正道所为。你可要小心才是啊。”

  “恩,我会注意的。”随后,血珀自嘲的笑了,“爹本来也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也不忌讳外人如何评说,可没想到现在连个正常的人都算不得了,竟然要跟畜生一样,吸人jg血而活。”

  “爹,你别这么说,女儿心疼。不管怎样,你永远是女儿的爹爹。”

  “哈哈,不过想到马上就能为你娘报仇了,我什么都不在乎啦!”血珀狰狞的笑着,只是,眼角,却是泪光滑动。

  血蝶儿却是看不下去了,紧紧的抱着血珀。

  “对了,蝶儿,抓回的那人千万不要弄死了,爹留着他还有用呢。”

  “知道了。”

  血蝶儿平静的答道,眼中却是火烧万丈,一个狠毒的念头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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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离天外门

  落神镇内,离天外门。

  啪~

  重重的一声碎裂,伴随着古朴青花茶杯的粉碎。

  此时,门主柳道眉头紧皱,怒气横生,底下的几位长老皆是大气不敢多出一口,生怕暴怒强加于自己的身上。

  “我离天内宗道绝天下,外门数百,竟真有人敢打我们的主意。”柳道咆哮着。

  今ri一早,正在忙碌着准备迎接内宗弟子到来的离天外门,却是传来了噩耗:两位弟子中途被袭,下落不明。

  “门主息怒,我看此事颇有蹊跷,还是抓紧禀告内宗吧。”一位平时极善于奉承的长老赶忙出谋划策,生怕错过了这个可以得门主赏识的机会。

  柳道眼神一挑,冷冷的盯着出声之人。

  见此样子,其余长老顿时心中一乐,该,这下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

  果不其然,柳道冷笑一声,“马长老好计谋,若是我厚着脸皮请求内宗支援岂不更好?”

  “呃~”马长老见事不对,脸se一阵苍白,不敢再言。

  柳道虽处暴怒,但却没糊涂,可他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竟然真的有人敢打离天宗的主意。先不论离天宗这块道倾天下的金字招牌。就是那二位弟子,也绝不是一般人想要抓捕就能轻易得手的,思前想后,就只有一种可能,要么就是动手之人的背后有着不小的靠山,敢于视离天宗为无物;要么就是有着不为人知的y谋,才甘冒如此大险。

  可话又说回来,事情在未探明之前,就这么匆匆的禀报内宗,岂不显得他这位门主无能?受罚挨骂也就算了,但离天外门一百零八,唯独在他这里出了事,说出去,岂不沦为笑柄。面子上的事,是绝对丢不起的。

  想到此处,柳道就心中烦闷,哪里还来的好气。一双充满焦躁的眼睛向下四处的游走着。

  可目光所到之处,却只能看见诸人下低的头顶。

  哎~柳道一声叹息,包含了太多无奈。

  听见门主叹息。底下坐着的众位长老脸上皆是一副羞愧的模样,就是不知心里,作何感想。

  突然,一位年纪较长的长老像是受不了这内堂的尴尬,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

  “门主,能袭击二位内宗弟子的凶手绝非等闲之辈,想必早已是做好了一切准备,我想,有此等手法之人,怕是就只有那地处深山的血魂宗能够做的出来。”

  “恩?”柳道闻言一愣,半晌之后,认同的点了点头,“刘长老请接着说”。

  “是,门主。”刘长老见门主认同,心中大喜,略一沉吟,这才继续说道:“其一,方圆百里,除了我门驻扎于此,那么就只有山林深处的血魂宗离此最近;再者,多年之前,我门曾力创过血魂宗,甚至还杀了血珀的爱妻,这杀妻之仇乃是其二;至于这第三嘛,以我愚见,这血珀近年来行事极为低调,甚至将血魂宗隐藏再深山从不外出,这与他的xg情是极为不符的。而且据我打探的消息,血珀最近结交了一批奇人异士,虽不知有何目的,但以此看来,其野心当真不可小觑啊。所以,我认为,此次的事,十有仈jiu是他干的。”

  此言一出,原本鸦雀无声的内堂里,顿时迎来诸多附和。

  “哼,他血珀刚过了几天好ri子,又开始闹腾了。看这架势,还妄想要报杀妻之仇?”另一个长老站起来,义愤填膺的说道。

  “哎,当ri没能杀了他,真是可惜了。”

  “哼,该给他一点颜se看看。”

  “对,灭了他。”

  柳道本就心烦,好不容易听了一些稍微有用的分析,还未思考,却被众人的叫骂声搅得乱七八糟,不由得心中大怒。可柳道偏偏是个内秀的人,不肯在内堂上大为光火,只好伸出手来向下一压,停止了众人的喧闹。

  “血魂宗?”柳道低声嘀咕着,“照如今的事情来看,确实血魂宗嫌疑最大。可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自己实在想不通血魂宗如何会有这个胆量去如此做,到底是谁,给他们吃了雄心豹子胆。而且他们又是凭的什么手段,能够将两个修仙者神不知鬼不觉的捕获呢?抓获他们的最终目的又是什么呢?柳道心中充满了疑问。

  一个小小的血魂宗不可怕,怕的就是另有黑手。

  在柳道心中,自然不把小小的血魂宗放在眼里,想要灭它,绝不会带有半点含糊。可是这么多年,细想过来,却还是将它留下了。这倒不是柳道自负,而是离天外门虽少有修道,但仍旧传乐《离天正诀》入门篇,门主和几位长老还是有所修为的。所以,离天外门根本不是那些所谓江湖上的只修炼武功的小门小派可比的。这短短起家不到几百年的血魂宗,他自然不放在眼里。

  留下他,柳道自然有他的打算。

  一来,血魂宗处于深林,地势险要,强攻必然死伤众多。

  二来,血魂宗不灭,此地的外门就有张口向内门要经费的理由,这点上不得台面的算计自然不用明说。

  三来,柳道总觉着血魂宗这块肉太小了,不足以他向宗门报功,求赏一两部低级法诀或者法宝,所以也有喂大了再杀的念头。

  可谁想到,这血魂宗竟然截了内宗派出的不知前来何事的两位弟子,这可让柳道的如意算盘一下子就散乱开来,怎能让他不恼怒。

  柳道按捺下xg子,和声细语的问道,“刘长老言之有理,事到如今,诸位长老,可有良策?”

  话音未觉,殿内一下子就变得寂静无声了。众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没了刚才的霸气横生。

  柳道苦笑,手下尽是如此只会叫唤的愚蠢货se,不禁感叹,自己这个门主当得实在是太累了。

  “好了,今ri就议到这里吧,我有些乏了,你们都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说罢,胡乱的一摆手。

  众人见状,赶忙低头称是,鱼贯退下了。

  待众人散去后,柳道闭目养神了许久,心里面才似乎舒服了很多,脑袋也略微的清明了些,当下念头百转,苦思良策。

  忽然,眉头一皱。从记忆最深处,一道残破的片段却是及时的挤了出来。

  当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柳道嘴角微笑,低声自语,“嘿嘿,怎么把此事忘了。”

  几ri后,一只从未见过的信鸽,却是恰到好处的扑棱棱飞来,落在了离天外门山门之外。

  第十二章 伤情

  深林处。

  血魂宗,地牢内。

  “小弟弟好雅兴啊,”一声轻灵的调侃,却是让刚刚忍受着剧痛才睡过去的叶争,一个激灵的清醒过来。

  叶争冷哼一声,算是无言的抗争,只是这抗争,却显得十分无力。

  “咯咯,小弟弟,最近可好?我血魂宗折磨人的手段,可还受得过去?”

  瞧着血蝶儿动人的笑容,叶争却感觉厌恶极了。

  见叶争不搭理自己,血蝶儿也不生气,走上前来,双手抓着牢笼,贴了上来,笑眯眯看着叶争,“小弟弟,今天的阳光不错,你要不要陪姐姐我出去转转呢。”

  叶争刚想怒哼一声以示不屑,就见血蝶儿身后,几个强壮的手下猛然冲出,不待他反抗,就直接踹开了牢门,粗鲁的将他架了出来。

  “好了,你们放开他吧,他现在的样子可伤不到我。”听到血蝶儿的命令,手下们答应一声,分退左右,但一双双眼睛,仍牢牢的盯着叶争,生怕他有什么过激的动作。

  “走吧,小弟弟,我带你游一下我血魂宗。”说罢,也不等他答应,就自顾自轻快的走出去了。

  叶争一愣,望着她的背影,不敢有所动作。同时心中不禁疑虑,正要思考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时,只听身后风声大作。叶争虽反应灵敏,但奈何身体疼痛难忍,避无可避,只好硬生生的挨了一脚。

  一声闷哼传来,叶争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回头怒瞪着偷袭自己的人,眼中满是火气。而那人却笑眯眯的望着他,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趾高气昂。

  叶争略一咬牙,无奈之下,只得慢慢的跟着走了出去。

  地牢幽暗且曲折。走了好久,才到了尽头。

  转弯过处。

  忽然,一道刺目的阳光直刺向叶争的双目。猝不及防之下,叶争顿时被闪了个晕头转向,热泪滚滚而流。

  这几ri在地牢当中,根本见不得一丝太阳,此时乍一接触,已经熟悉黑暗的眼睛哪里能受得了这等强光。

  叶争这个糗样,却是没能逃过血蝶儿的眼睛。

  “呦,小弟弟,不用这么感谢我吧,还眼泪汪汪的。”看着泪水横流的叶争,血蝶儿笑个不停。

  “要不,姐姐牵你走。”说罢,手竟然真的牵向叶争。

  叶争一听,顾不上双眼的刺痛,匆忙后退闪开。

  他可不敢让这恶魔牵着走,谁知道她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看着叶争害怕的后退,血蝶儿神se一滞,却没有生气,反而的微微叹了口气,收回了玉琢小手,径直朝前慢慢走着。

  看其缓慢的步伐,竟有些顾及叶争眼睛刺痛的意思。

  叶争见了,仍旧不敢大意,只得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

  过了一会,刺痛感似乎没有这么强烈了,叶争才敢把遮在眼前的双手放开,微睁着肿胀的双眼,四处的打量着血魂宗的景se。

  放眼一看,这血魂宗倒不如想象中一副的恐怖样子,反而风景着实不错,一路下来,两旁花草不断,清风拂面,高山流水。叶争心道:要不是知道自己身陷魔窟,游玩于此,倒还真的是一番享受。

  就这样,一路无语,一直来到了后山的一座亭子。

  此亭子建在山顶一处断崖边上,略一倾身就能看见山涧中云雾缭绕,可见此处之高。若是坐在亭中,放眼远眺,就连叶争也能感觉到一股与天地相连磅礴大气。

  血蝶儿也不管叶争左顾右盼,只是自顾自的盯着远处失神,眼中竟渐渐的腾起水雾。

  叶争因为一直提防着血蝶儿,所以余光一直锁在她的身上。忽然见她落泪,眉头却是一皱,再也无心看风景,生怕血蝶儿一时情绪失控就将自己从这山崖下推出去。想到此处,脚步也悄无声息的远离了崖边一些。

  这些小动作,自然逃不过血蝶儿的心思,血蝶儿带雨梨花的婉转一笑,略带凄美,却是一片人畜无害。“小弟弟,你以为我生下来就是如此这般残忍刁蛮么?”

  一句话问出,却是把一心提防的叶争问的愣了,傻傻的盯着她看,却是忽然想起了某个人,那个在后山差点把自己揍成猪头的人,心生jg兆,当下在心里重复着“小心,小心”,千遍万遍。

  看着叶争jg惕的模样,血蝶儿轻叹一声,“看来你是被我吓怕了,好吧,你看,”说完,抬手指向远处。

  叶争疑惑的冲着她指向的地方看去,定睛一瞧,原来,前方不远处,竟建有一座坟墓。

  “我娘住在那里。”血蝶儿凄凄的说着,刚刚止住的泪又是流了出来。

  “我那ri生ri,爹娘带我外出游玩,却是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被你们那些自诩为正道的人设伏包围,一阵打斗之后,我爹终于寡不敌众,一个破绽,就被打成重伤,眼看就要惨死当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娘不顾一切的挡在了我爹的身前,生生的被震碎了五脏六腑,那鲜血飞溅的样子,那骨骼碎裂的声音,我永远忘不了,永远忘不了。你要知道,我娘她,我娘她,根本不会武功啊。”

  说到这里,血蝶儿情绪濒临失控,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一时间,周围的空气都弥漫着悲伤的味道。叶争沉默着,不知是该去安慰,还是该借机逃跑。

  顿了好久,血蝶儿才止住了痛苦,深吸了几口微冷的空气,又继续缓缓的叙述着,

  “爹见娘惨死,不禁狂xg大发,这才带着我逃了出来。可是,从此以后,爹就一蹶不振,沉醉不醒,两个老不死的长老却是要借此机会夺了我的权,正在我受困之时,爹却意外的回来了,以雷霆手段镇压了几位篡权的长老,将我救了出来。但回来的爹却是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将重整后的门派再次交给我打理,而自己整ri整ri的闭关,直到现在。”

  血蝶儿转过身,面对着叶争,一脸悲戚的看着叶争,银牙紧咬,“小弟弟,你说,我苦么?”

  “苦。”

  听到叶争闷声闷气的回答,血蝶儿笑了,疯狂的笑,满带狰狞。

  忽然,血蝶儿眼中狠辣一闪,顿时冲上前来,一把抓过叶争。

  啪啪啪~

  左右开弓,窝心一脚。

  叶争闷哼一声,嘴角隐见血出。心中苦笑:果然,青鱼师姐教给自己的没错。女人的话,不能全信。

  血蝶儿冷笑着打量着狼狈的叶争,似乎还不出气,娇喝一声冲上来又是一顿暴打,看那样子,恨不得活吃了叶争才能解恨。

  “都是你,都是你们,这些自诩正道的伪君子,才害的我家不成家,害的我爹人,我要让你们偿命,偿命!”

  叶争蜷着身子,却不敢再吭一声。心里却是想道,“像这么狼狈的修仙者,自己八成是头一号了。”

  好久,血蝶儿终于打累了。

  “叶争,实话告诉你,我也不求你什么仙家法诀,大道长生,与它相比,我宁愿要我的娘亲回来陪我。我就是要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让你悔自己这一世为何为人。”

  “变态”。

  叶争小声的嘟囔着,却是没敢让声音出了喉咙。

  可即便这样,血蝶儿也像是听到一般,讥笑地走过来,一把抓过叶争的头发,生生的将叶争拖了起来。

  直奔牢房。

  沿途上,血迹蜿蜒。

  叶争感觉,回去的路,怎么比来时长了许多。

  终于回到了牢房,还未待叶争松口气,只见血蝶儿脚下一抬,直踢向叶争的小腹。

  叶争只感觉一股巨力传来,登时嘭的一声撞在了牢门之上,发出沉重的闷声。

  血蝶儿蹲了下来,凑近叶争,冷笑着。

  “咯咯,饿了吧,今天我可是给你准备了好吃的哦。?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