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八个男孩子赶着去追求彩虹,彩虹接近谁,谁就是胜利者,他呢?反而被人误会,彩虹扔了他。
他用力抹一下脑袋,算了!
其实女人不会接吻并不是大问题,只要会做太太,会生孩子就行,生了孩子难道还不会接吻?世界上会有这种事?
总之,彩虹扔不得。
第二天,柏基来接彩虹下课,彩虹见他笑盈盈!完全不像生气的样子。
“不生气了?”
“生谁的气?”柏基反问。
“我!”
“你?为什么,我们认识了那么久,连吵架都没有,不是相处得很好吗?”
“但,昨晚的事……”
“真是小孩子,”柏基拍了拍她的脸:“你年纪小,再过一两年,就不同了!”
彩虹见柏基真的不生气,十分高兴。
“别说不开心的话,安排一下今天的节目。”
“柏基,今天我不想出去!”韦航昨天说过的话,彩虹没有忘记,今天回学校认真留意一下,发觉各科成绩都低了,由于精神不好,睡眠不足,无心听读,老师所教的书本,她大部分不明白。
“不出去也好,到我的别墅舒服一天。”
“我想回家!”彩虹很轻的说。
“原来是你生我的气?”
“怎会呢?你不生我的气,我已经很快乐。”彩虹向他解释:“最近我的功课退步了,以前科科a,现在科科c,再不加油努力,恐怕就念不上了。所以,我不敢不打起精神。”
“啊!原来是读书。女孩子念那么多书干什么?中学毕业,会说英语,一般交际应酬已可以应付。结了婚又不用做事,天天做大少奶,所学也无从发挥,倒不如舒服些,好好享受!”
“就算嫁了人不用做事,如果学问好,也可以帮助丈夫。”
“那丈夫如果要靠妻子才能应付自己的事业,那男人八九是低能。妻子是用来生儿育女,做伴侣的,不是娶女秘书!”
“但是我年纪轻,不读书做什么?况且都开学了,总该完成预科课程!”彩虹第一次和柏基意见相反。
“我没有叫你不上课,课还是天天上,上完课,预科不就完了。”
“单上课,不温习,功课也不做,学校会让你毕业?会给你文凭?”
“你要那份文凭干什么?”柏基不耐烦:“你真是要找事做吗?未结婚,你可以到你爸爸的公司当董事长。结了婚,你也可以到丈夫的公司挂个董事长名字,文凭根本没有用。”
“但我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彩虹软声说:“柏基我求求你,一次,让我把及格的功课清理好。”
“一天能清理好几科及格的功课?”
“最好,再多几天!”彩虹望着他,诚惶诚恐。
“一个星期就差不多了?是不是?”柏基忍住气,他心里十分不高兴,这十年来,他习惯天天有女孩子陪在身边。
“对呀!”彩虹不知道他话里有刺,很高兴,抓住他的手臂:“一个星期就够了,我会把功课追回来,刚巧这星期有两科测验,我要把分追回来。”
“能追得到吗?”
“能!能!保证两科都拿a,九十五分。”彩虹很兴奋:“一定的!”
“你一个星期不用见我了?”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嘛!啊!也不用一个星期,星期日之前我会把一切弄好了。”彩虹拍一下手,很轻松:“星期日陪你一整天。”
“好!”柏基不满到了极点:“星期日再见!”
“你不来接我下课了?”
“不来了!”
“你生气?”彩虹很紧张:“柏基,不要生气!”
“没人生气,我不来,是怕你见了我分心,我是为你好!”
“你说得对!我看见你,连做功课都会精神不集中。星期日,你什么时候接我出去玩?”
“先说好,你又会老想着,通电话再说,好不好?”
“你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
柏基没好气,想骂人,不过,终于还是忍住了,还未决定和她分手呢:“星期日。”
“唔!星期日太迟了,星期六你给我打电话,在电话里安排好星期日一天的节目。”
“好吧!”
柏基送了彩虹回家,他车一转,马上去找符明珠。
符明珠替父亲打理一间百货公司,如果没有约,符明珠五点左右就回家。
符明珠的日常生活,过去柏基了如指掌。
但今天符明珠有没有约,他就不知道了,他后悔刚才没有利用传呼器,叫司机守在符家百货公司的大门口。
四点四十八分,他来到符家,等着。
他好运,五时三分,符明珠的跑车开回来了。
柏基马上把车驶到符家大宅门口,挡住明珠。
柏基今天开的平治跑车,刚运到十天左右,符明珠没见过,看见有人堵住门口,很气,她按响汽车号角,请对方开车让路。
那闪耀的平治,动也不动。
符明珠马上下去,走到柏基跑车之前,说:“车子挡在我的门口,请让开。”
“明珠!”
符明珠低头一看,诧异:“是你?”
柏基开了车门,向她笑,眼睛、嘴角,都带着点邪气。
符明珠不敢看他,这方面,她反应比彩虹强。
“来看你!”
“欢迎,到舍下喝杯咖啡。”
“我想你!”他伸出手,拉住符明珠的手,符明珠想挣脱,他好潇洒的摇一下头:“啧!啧!你生气的样子令我心动。”
“我没有生气,放手嘛!”碰到邵柏基的手,符明珠像触电,口里叫着,可是,挣扎的动作缓慢了:“你的白雪公主看见不得了!”
“进来!”柏基把她拉进车厢。
“不要,我的汽车停在那边,挡住去路,我要把汽车开走。”
柏基用另一只手束腰截住,符明珠反抗无效,被他拖进车厢。
“放开我!这是路。”
“静路!警察不来,居民稀少。”他把符明珠抱在膝上。
“你到底想怎样?”
“想做就做!”
“这儿不是瑞士……”符明珠没把话说下去,柏基已封住了她的口。
最初,符明珠是反抗的,逐渐,她伸高了手,用手搂住了柏基的脖子。
此时此刻,在柏基的心里,符明珠是十全十美的,彩虹早已被抛于脑后。
12
彩虹每天下课马上由司机送回家,吃些点心便躲在房间里做功课,或在书房百~万\小!说。
晚上完全没有外出,立德两次回家都在饭桌上看见她。
“妈,”立德忍不住向母亲打听:“彩虹怎么了?”
“彩虹?很好,没怎样?”
“她晚上好像没有出去。”
“根本没有出去!一放学司机就接她回来!”
“邵柏基没去接她吗?”
“有没有去就不知道,是彩虹吩咐司机到学校接她下课。”
“不接放学,晚上又没和她外出。妈,邵柏基有没有来电话?”
“就算有,我也不知道,彩虹房间有电话!”
“彩虹每晚都在书房。”
“书房也有电话!”
“单是通电话不见面,就算彩虹愿意,邵柏基也不会同意,邵柏基是个自私鬼。”
“你不要在背后说人家坏话好不好?”
“好!不说。不过恋爱中的人,一天不见面,也会很难过。”
“你也没有天天见宋艾莲。”
“妈!宋艾莲是我的同学,我和她从未恋爱过。而且,你最好不要提她!”
“大三学生,交女朋友是光明正大的事,你怎么老是故作神秘?你能不能学彩虹那样,大大方方,她有男朋友,马上带回家。”
“我没有女朋友,带谁回来!我郑重声明,宋艾莲不是我的好朋友,女朋友更不是。”立德边说边走出去。
“神神秘秘!”邱妈妈看着儿子的背影:“古古怪怪!”
立德走出去,坐在露台的安乐椅上想,太巧了吧!那天晚上,彩虹哭着回来,第二天开始,彩虹就没有出去,下了课就回家,邵柏基也不去接她下课,把事情联想起来,彩虹和柏基不是又吹了吧?
想到这儿,马上冲动地跑到楼上去,在书房门上,敲了敲。
“进来吧!”
立德进去,彩虹仍然低头看着,也没注意立德,突然看得入神。
“唔!”
“我可以跟你说几句话吗?”
彩虹仰起头看看立德,马上又垂下头来看她的书本:“你说吧!”
“停一停好不好?你心在书上,我和你说话,你不会听进耳里。”
“好!”彩虹把书放在书桌上:“反正我也想休息一会儿再积极。”
“你最近好像很少出外吃晚饭。”
“对呀!出外吃饭花时间。”
“邵柏基很久没来了!”
“不算很久,才几天。”
“他仍然天天去学校接你下课?”
“没有!司机接我回来的!”
“你们吵得很厉害?”
“吵?为什么吵?”彩虹反问,她完全不明白立德在说什么?也不想花时间去分析。
“至于你们为什么吵,我是局外人,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从种种迹象,可以看得到你和邵柏基已经分手了。”
“不接放学、不约会、不通电话……啊!我明白了,你怀疑我和邵柏基拜拜了!是不是?”彩虹笑了起来:“是分手,不过是暂时分手——暂时分手一个星期。”
“你们到底……”反过来立德糊涂了。
“其实,我们所做的一切,都为了你和韦航。”
“我?为我?我不明白!”
“你不是告诉韦航,我成绩退步,无心念书吗?韦航约我见过面,他要我以学业为重,我觉得他的话有理。而且,这个星期有两科测验,昨天测验的那一科,我全答对了,拿个a是没问题,我现在温习明天测验的那一科,早就好了,为了拿一百分,重新再看一次,明天考的应该比昨天那一科更好。如果昨天拿九十,明天一定可以拿一百。”彩虹一口气的说。
“一星期不见你,邵柏基没意见?”
“没意见,他也希望我成绩好,他很关心我的。”
“他一直替你补习数学吗?”
“没有!我年纪也不小,自己应该可以应付,f7的学生还要补习老师,太没有面子。”
“他一星期不见你,连电话也没有?”
“没有,刚才已告诉你了!”
“那不可能,除非他……”
彩虹马上接上:“他说不想我分心,希望我好好用功。真的,我听了他的电话,可能没有心情念书了。”
“啊!原来如此!”立德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是安慰?还是失望:“我要出去了,你好好温习。”
“你进来就是问我和柏基的事?”
“是的!”马上补一句:“只是好奇!”
彩虹笑了笑:“谢谢!”
“真的只好奇!”立德强调:“谢什么?”
“好奇有时候也出自关心!”
立德脸一红,出去了,看来彩虹很懂事,变了,是有点变了。
时间过得很快,又到了星期六,彩虹的心情是十二万分的愉快,因为她测验的两科,果然一科九十分,一科拿了满分,一百分啊!还是第一次呢。
下午做好功课,就等柏基的电话来,一直等呀等,电话没有响过,她跑到楼下,问邱妈妈:“柏基有没有电话给我?”
“没有,也没有别的电话找你。”
彩虹打了一个电话到写字楼,没人听电话,一看,六点了!
再打电话到柏基家,他家佣人说少爷出去了。
不会是正在来找我吧?彩虹想,心里就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邵柏基到底去了哪里?
他正在符家,看着符明珠化妆打扮。
两个人有说有笑,哪儿还记得起彩虹。
“替我选袭晚装!”符明珠拍一下他的手臂。
邵柏基打开衣橱:“今晚是名流慈善餐舞会,一千元一张票子,另外每人还要买五百元一本的抽奖卷,出席的人少不了珠光宝气一番,我看这黑旗袍捆金色宽缎边的很适合你,再佩上一套红宝石首饰,就够豪华了。”
“今晚,你不是捐了一份奖品吗?”
“第六奖是我捐的,一部日本小房车。其实,设个奖有什么用,任何人抽中,也不会开这样的小车子,还不是欧美货呢?”
“讨个吉利嘛!同时也是吸引人多买抽奖券的好方法,你买了多少本?”
“捐了奖品可以只买一本,那小汽车也要七万多元呀!”
“我换衣服了,到外面等我……”
邵柏基刚到了一会,就看见佐治!
佐治看了看邵柏基,又看了看符明珠,很惊异的问:“那白雪公主不要你了?”
“你在说什么?”邵柏基很不高兴。
“上次和你一起参加同学会的小美人,你们两个分手了?”
“你们两位谈谈!我看见一位朋友!”
符明珠走开,和一位贵妇交谈。
“佐治,我和你前生有仇?今生有怨?”柏基骂他,若不是世交,多年老同学,两个家族又有生意来往,他早就打佐治一拳。
“你先别生气,其实,我说的都是实话。”佐治平平淡淡的说:“不单只是我,凡是见过你那位彩虹公主之后,大家都认为她是我们所见的,最漂亮的女孩子,今天,这样盛大的餐舞会,你没有带她来。如果,你带来的女孩子,比彩虹更美,那说明你又不要彩虹了,但你带来的符明珠,她比彩虹差劲嘛!那不等于彩虹扔了你吗?”
“那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佐治好兴奋:“我们一班人都很喜欢彩虹,不过既然是你的女朋友,君子不夺人所好。如今你们分手了,追求她的人一定多。我第一个知道,想必可以捷足先登。柏基,帮个忙,你有经验,彩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可不可以告诉我?”
柏基的心像被人投下一堆大石,他脸色都变了,气冲冲:“佐治,你少发你的神仙梦,我和彩虹没有分手。我现在的女朋友还是彩虹,彩虹因为今天家里请客,她走不开。在她同意下,我请符明珠客串做一次舞伴。”
“啊!”佐治高举双手一挥:“你为什么不早说?害我乐了半天!”
“是你自作多情吧!我警告你,彩虹是我的人,你打她的主意,我对你不客气。”
“你和她已经……”
“不关你的事!”柏基走开了。
符明珠到他身边:“怎么了?佐治说的话是真的吗?”
“什么话?”
“那白雪公主扔了你!”符明珠抿抿嘴:“其实我也奇怪,你认识白雪公主之后,就没有来找我了,为什么突然天天在我面前出现?原来白雪公主扔了你,你来找我安抚伤口!”
“哪有这回事,我和彩虹,还是朋友,我好喜欢她,常把她当我的亲妹妹,哥哥怎会和妹妹分手?你可不要听佐治的话,他是存心跟我过不去。我对你的怎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符明珠也有符明珠的想法,她曾有过无数男朋友,以柏基最好。因此,她对柏基是一见钟情,所以才会在短短半个月内,和柏基打得火一般热。谁料突然却杀出来个6彩虹,她既心痛又没有面子。但她也是个明理人,她也很自量力,彩虹外表比她好,人所共知。当然,她并不知道,彩虹也有不如她的地方,所以,她潇洒的退出了。
柏基再来找她,她知道柏基和彩虹一定出了问题,问题在哪儿?她很聪明,没有问,只是占住柏基,倍加讨好他。
她知道柏基是准备要结婚的,她也知道如果和柏基发生关系,柏基就会娶她,符明珠也会加以引诱。但是,柏基竟能理智地避过最后关头。符家有名誉有地位,一夜风流,要付出多少代价,柏基自己明白。
餐舞会后,柏基躺在床上静静的考虑佐治的话,不错,符明珠较为适合他,而且,除了彩虹,也没人比她更好和符明珠结婚,应该会幸福。
但他贪婪,虚荣心重,什么都要最好的,若彩虹真的被佐治追到,而他又娶了符明珠,人家会说,邵柏基有什么了不起?佐治的老婆就比他老婆好。
他不能忍受别人比自己好。
他并不否认彩虹优点的确很多,只是缺乏热情和性感,这可能因为她年纪太小,又没有交过男朋友,所以嫩些。
他从未听过不会接吻的女人,也从未听过不会做嗳的女人,只要他娶了她,她自然会成熟,自然会性感。
总不能要求一个c女风情万种!
想了一个晚上,为了面子,为要占有彩虹,得到最好的,他决定放弃符明珠。
彩虹醒来,心情十二万分的苦恼!
昨天,她等柏基的电话,由下午等到深夜二时,才倦极睡去。
她生气,连晚饭也没有吃。
立德见她不吃饭,进房间看过她。
“妈说你等邵柏基的电话,他的电话一直没有来过吗?”
“没有!其实,他一早就说过,星期日才打来的。”
“就算他电话没有来,你也用不着不吃饭。”立德说。韦航劝他劝得太多了,逐渐的,他也觉得自己有时候没有把彩虹分清楚男女。对女孩子,是应该柔一点。韦航常说,你对她柔,她对你更柔,保护娇娇柔柔的女孩子,你才像个大男人,欺负女人有什么了不起,根本就是没气量没风度。
“胃口不好嘛!而且这几天在家吃得太好又没运动,人好像胖了。”
“我倒不觉得,吃饭吧!现在又不是星期日,生气是不是早了一点?”
“我没有生气,但饭真的不想吃!”
“你喜欢喝汤,我叫人送碗汤给你,好不好!”
“也好,谢谢……”
彩虹伸个懒腰,正要下床,突然电话铃响了。
“喂!”
“早安!彩虹公主。”柏基的声音如春风。
“啊!是你,昨天我等了你半日一夜。”彩虹很不高兴,她控制不了自己。
“对不起,我是特地打电话来向你道歉的。”柏基还是那么温柔。
“昨天你在忙什么?到处打电话找你都找不到。”
“我去避静了,想问题,想好了,马上打电话给你。其实,我昨天一直在想你。”他突然低声问:“想不想知道我的问题是什么?”
“是什么?”彩虹又好奇了。
“我和你,我发觉,我好需要你,不能够没有你!”
柏基说的话好肉麻,但是彩虹听了心里却很甜。
“今晚六时正,我派司机来接你!”
“你自己为什么不来?你答应星期日和我好好的玩一天。”
“我有事要办,都为了你。今天晚上,你打扮得漂亮一点,不要穿得太保守!”
“你家里请客?”
“对!请客!我在别墅等你!”
“你是因为迎接客人走不开吗?”
“说得不错!你不要生气,我保证一个晚上陪着你!”
“家里到底有什么喜事?”
“你来了自然知道!”
“要不要带礼物?”
“你肯来,你的光临就是礼物。”
“你怎么忽然文绉绉的,把我说得飘飘然。”
“不生气了?”
“谁生气?不过,我还是不大明白,昨天……”
“来了自然明白,你肯来吗?”
“我能不来吗?”
“六点钟司机会来,”他在电话里给她一个飞吻:“等会见!”
彩虹挂上电话,马上洗头、洗澡,一看时间,才两点钟,她请邱妈妈给她煎两块牛扒,吃过了开始打扮。
第一件事,是挑衣服,柏基要她打扮一下,穿漂亮些,今年流行白,她选了一件雪白的拖地长裙,胸前的雪纺打折花边,围成了一朵花。
柏基喜欢她梳髻的,于是,她要邱妈妈为她梳了双髻。邱妈妈在花园摘了两朵玫瑰,替她插在髻旁。
她涂了少许面霜,也涂了口红,面颊够红,就不必上胭脂了。
她又全身由头发到脚都洒了香水,再穿上银白色高跟鞋,拿个银色香水钻的晚装手袋,她在全身镜前一转,邱妈妈说:“真是个美人!”
“立德哥不喜欢的!”
“又说你像交际花是不是?他敢说我剥了他的牙!奇怪,他也是个大学生,为什么总是土头土脑,你看他,一天到晚,穿条牛仔裤,白t恤,校服似的,天天穿,看了叫人烦。”
“他穿白t恤很好看,以前他还穿黑衬衣。”
“对呀!皮肤黑,衣服黑,看上去,黑黑的一片。我觉得奇怪,他的女朋友怎能忍受他?”
“现在,宋艾莲不是说服他穿白t恤?现在好看多了。”
“原来是宋艾莲?他一共买了半打白t恤,咦!汽车不是来了吗?时间过得真快,彩虹,你要出门了。”邱妈妈送了彩虹上车,刚巧立德回来吃晚饭。
“彩虹又出去了?那不是邵家的司机,邵柏基为什么不来?”立德看着汽车驶出大门口:“彩虹打扮得像……”
“交际花!”
“妈,我说彩虹打扮得好漂亮。”立德鼓鼓嘴:“看样子又是参加晚宴?”
“立德,宋艾莲喜欢你穿白色衣服?”
“我怎知道她喜欢什么颜色?”
“她不喜欢你不会一买就买半打。”
“白色是……”根本就是彩虹喜欢,彩虹常说他最适合穿白色,粉蓝和奶油色:“我随便买的,下次我买半打蓝色。”
“你完全不顾宋艾莲的喜恶吗?”
“妈!从明天开始,我和宋艾莲绝交,你满意了没有?天天宋艾莲,烦死了!”
“喂!不要绝交,我喜欢宋艾莲……”
13
邵柏基在大厅迎接她,他也穿了白色的礼服。
他走过去,亲一下她的头,拖住她的手。
彩虹发觉别墅的大厅变了,大厅空空的,只有一张圆桌,两张高背椅,中间架起一个临时的“小天桥”。
邵柏基让她在高背椅坐下。
男仆把餐车推出来,送上鸡尾酒和小点心。法国鹅肝酱小圆饼,苏联的鱼子酱三文治,美国山鸡肉粒炸角……
突然响起了音乐,彩虹正奇怪,里面走出来几个穿睡袍的模特儿,她们走上小天桥,随着音乐扭动,睡袍睡衣,美则美矣,但太暴露,模特儿又没穿内衣,全都真空上阵。
彩虹的脸一红。
大约表演了十二套,柏基问:“你喜欢哪一套?”
彩虹根本不敢看“她们”,随口答:“粉红色的!”
“最后一套是不是?”
“唔!”她胡乱点头。
看完时装表演,就进饭厅吃晚餐,饭厅里那张长餐桌,有两个烛台,每个烛台点三支紫色洋烛,当中一盒白玫瑰,金色的桌布、银色的餐具在闪光。
柏基为彩虹拉好椅子,让她坐下。本来极有罗曼蒂克气氛,但是,彩虹还是很天真幼稚的书院女,她不单不会感到喜悦,还有点局促。她更奇怪为什么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而餐桌上只有两副餐具。
她想问柏基,但是他坐在餐桌的另一端。
两个人离得那么远。
柏基举了手中的高脚杯,里面盛了玫瑰香槟,彩虹跟着他托起酒杯,呷了一小口。
头盆送来,有三个拿小提琴,穿乐师礼服的人来为他们演奏。
一顿晚餐,三人乐队一直在演奏拉丁情歌。
柏基觉得很有情调,很浪漫,一个恋爱过,或正在恋爱的人会觉得是一种享受。但是,彩虹还不懂得欣赏,只是觉得音律还不错。
烛光、香槟、情歌……这一切,应该能打动情心,使人陶醉。
晚餐后,柏基和彩虹跳了两个舞。
然后,他拖着她的手,和她步上楼梯。
“去哪儿?”彩虹轻问。
“我的房间。”
“我们两个人?”
“没试过吗?”
“你不是说今天别墅请客吗?”
“我没请吗?”他笑,带点邪,透着魅力。
“客人呢?”
“在我身旁!”
“我?”彩虹的小嘴张得圆圆的。
“今天特地请你,你是唯一的嘉宾。”
“为什么?我的生日过去了!”
邵柏基推开房门,呀,房间全变成粉红色的了,以前是绿色的。
彩虹踏着粉红的地毯:“房间装修过了?”
“公主的房间是粉红色的!”
“但这不是我的房间。”
“彩虹!”邵柏基一转身像变魔术似的,手上拿着一束红色的“毋忘我”。
突然,他卜通一声跪在彩虹的面前。
这可把彩虹吓了一跳:“柏基,你干什么?”
“窗外有月亮,我手中有花,我跪在你的面前。”他认真的说:“我向你求婚!”
彩虹打了一个寒噤:“今晚真像一个梦!”
“打令,你还没有回答我!”
“柏基,你不要开玩笑,我心好乱!”
“我们分开六天,我才发觉我多么需要你,没有你,我空虚寂寞,彩虹,我深深地爱着你!”
“我们认识还不到三个月,而且我才十八岁,我什么都不懂,我不可能做个好妻子。”
“这些你都不用管。”柏基痴痴地望着彩虹:“你爱不爱我?”
柏基的眼睛有一磁力,彩虹点了点头。
“那,你不会见死不救吧!”他可怜兮兮的。
“当然不会,但……”
“如果你不答应我的婚事,我永远跪在这儿,不起来,不吃饭!”
“也不睡觉?”
“我都伤心死了,还睡觉?”
彩虹一下子就心软了:“我还没念完f7”
“念书重要?还是我的命重要?”
“当然是你的命重要。”彩虹六神无主,真荒谬,真滑稽,“什么时候结婚?”
“你答应了马上办婚事。”
“马上!”彩虹低叫:“我好害怕,结婚的事我又不懂。”
“你又没有结过婚,当然不懂。这些事交给我父母和你爸妈去办。”柏基握着她的手不断的吻:“彩虹,你看我多可怜,跪着不敢动,腿都麻了!”
“你快起来!”彩虹连忙去拉他。
“你不答应我死也不起来。”
“好吧!我答应你,快起来。”
“答应啦!我的好太太,花先接下。”
彩虹脸色发烫,做梦也没想到这么快就嫁人,唉!嫁就嫁吧!柏基是她最喜欢的,经过两次失恋,终于大团圆结局了。
柏基从礼服拿出一只大钻戒,套在彩虹的手上:“戴上这指环,你就是我邵柏基的!”
彩虹点一下头,心里甜蜜的。邵夫人,少奶奶,6彩虹终于嫁人了。
将来她也会像卓若姿一样,她掩住嘴笑了起来。
柏基把彩虹的椅子一旋,彩虹看见一张粉红色的双人大床,床罩上有一套睡袍。
“是你喜欢的睡袍!”
“我从来不穿这种睡袍,好难看。”
“做了太太就要穿,而且还是你刚才看表演时,自己选的。”
彩虹皱鼻子。
柏基吻了她一下,把她整个抱起,放到床上。
他脱去外衣,拉下领结,解开衬衣的钮扣。
柏基俯下身吻她,吻她的脸,绕过她的嘴吻她的脖子,她的胸前。
彩虹没怎样理他,举起手看那钻戒。
柏基突然伸手到她的背后,拉她礼服的拉链。
“你干什么?”彩虹惊醒过来。
“亲热,你已经是我的太太!”柏基把她的袖子拉下,狂吻她的肩膊。
“我们还没有举行婚礼呢!别这样!”彩虹拒绝他:“等举行婚礼……”
“我不能等,你爱不爱我?”
“爱你!”
“你的心属于我的!是不是?”
“是的!”彩虹拉开他的手。
“你的心属于我,身体也要属于我,夫妻应该灵肉一致。”
“我还不是你的妻子,柏基,停手,不能做坏事,我不要……”彩虹哭:“不要嘛!”
“你撒谎,你根本不爱我!”柏基边说边拉彩虹的衣服:“如果你爱我,应该毫不保留的把一切献给我,我们反正要结婚,你没有理由拒绝我!”
“等结了婚再说,我怕!”彩虹拉开他两只手:“求你……我们不可以谈谈吗?”
柏基一直没有停止过,他早已安排好今天要占有她,这样拉拉扯扯,等到何时?他心一急用两手把彩虹胸前的雪纺打折花边花球一撕为二,勒的一声响。
“啪!”彩虹掴了他一个巴掌。随即用两手把他一推,柏基猝不及防,整个人滚在床下。
彩虹马上冲出房间,一边拉上了后面的拉链,一边用手抓紧胸前的花球,若手一松,那……那是多么尴尬、羞耻的事。
走出门口,看见管家:“请你叫司机送我回家?”管家很愕然,两眼一望:“少爷没有吩咐!”
“他在睡觉!”彩虹不能不撒谎,她怕柏基追下来逃不掉:“是柏基叫我吩咐你的!”
“我马上通知司机!”
彩虹好心急,怕柏基马上下来。
上了汽车,她的心还是卜通卜通直跳。
彩虹的观点里,她认为和男朋友牵牵手,亲亲嘴,已经到了极限。对于爱抚,她还不能忍受,因此柏基每次抚摸她,她的肌肉会发硬,汗毛会直竖,她讨厌这种近乎滛亵的行为。
不过,她从来未怪过柏基,大概因为她喜欢柏基。
但是柏基刚才的态度,太粗暴、太过份了,柏基怎可以这样对她,她是个好女孩呀!
回家,下了车,直冲入大厅刚巧碰见立德,她连忙抓紧被柏基撕破胸前的衣服,她脸色一变,双唇发抖。
立德觉得奇怪,连忙问:“彩虹,不舒服吗?”
“不,明天要上学,赶着更衣睡觉。”她飞跑上楼梯:“晚安!”
回到房间,锁上门才松了口气。
大概喝了一点点酒,换了衣服便上床睡觉。
第二天下课时,柏基没有来接她下课,她感到很奇怪。
回家,打电话给柏基,柏基不在家,打电话到别墅,管家说少爷不回家吃饭。
去了哪里?为什么不给她一个电话,是生气吗?她记得昨天打了他一下,但是,柏基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生气。
晚上再打电话去,官家说少爷睡觉了!
一连三天,彩虹明明知道柏基在别墅,但是,柏基不肯听她的电话。
这天,她做完功课,躺在床上想。
柏基说:他要她的心属于他,身体属于他!
心是属于他呀,身体呢?
柏基骂她不爱他,柏基说:如果她爱他,她应该毫无保留的把一切献给他!
柏基说,夫妻应该灵肉一致。
夫妻?
她看了看左手的钻戒,她接受了求婚,名义上,她应该算是柏基的妻子。
柏基不理她,连电话都不听,难道就为了她那晚拒绝他?
预科,反正不能再继续念!
婚礼,也快要举行了。
做邵家少奶奶,是迟早的事,反正快要结婚的恋人,怎可以斗气?
为了坚持那一点,若因此而失去柏基,值得吗?
不!那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她失去两个,不能再失去第三个。
第三个是最好的!
不,不能失去柏基,也许他说得对,爱一个人,应该毫无保留。
她马上换了一条银绿的膝上裙,拼命喷香水,穿双鞋子,连手袋也没有拿,便跑出花园去,叫司机送她到邵家别墅。
“彩虹!”立德追上来:“十点了,你去哪儿?”
“见柏基。”
“他为什么不来接你?”
“他在生我的气!”
“道歉也应该等明天,明天是公众假期。”
“我不能等!”彩虹吩咐司机:“快开车!”
立德看着车子开动,突然有一个很怪的念头。
车到别墅,彩虹对司机说:“你先回去,邵公子会送我回家。”
她走进去,管家上来迎接。
“柏基在房间吗?”
“在,6小姐请稍等。”
“我自己上楼找他。”
“对不起!请在大厅休息。”管家做了一个手势,一个女佣过来,半请半拉,硬要彩虹坐下。
一会,柏基由楼上下来,身上一件丝衬衣胸前钮扣尽解,手里还拿着一只酒杯。
彩虹以为柏基为了她借酒消愁,心里很难过。
她走上去,想拿了他的酒杯。
“别碰我!”柏基推开她。
“柏基,那天晚上是我不好,”彩虹垂下头:“我是特地来向你道歉的!”
“道歉有什么用?”柏基坐下来,长腿一伸。
“我不再坚持……我是说,我们已经是未婚夫妻……我……应该服从你!”彩虹满脸通红。
“今晚是特地来向我奉献身心的?”
彩虹吃力的点一下头。
“过来,坐在我身上。”柏基把她一拉,彩虹倒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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