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典修抿唇浅笑,看着她一起竖起了两根大拇指说道,“别人的老婆,我就不会客气!”
语毕,纪典修穿裤子。
“……”艾可大拇指顿时松开了,装单纯!明明就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好吧,是她把他想的单纯了,这种男人,精明着呢,艾可顿时觉得乌云在头顶笼罩。
纪典修从浴室出来后,裸着上身,手臂撑在床头,居高零下地看着艾可,“你什么时候见我接近过别人的老婆?”
艾可深呼吸,“等你变成我的老公,我也不会允许别人的老婆和别人未来的老婆接近你。”
“乖~~这个任务交给你了,看你表现。”纪典修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愿意这样永远逗她,然后解释,然后宠着她,满足她一切。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也是艾可重新上班一星期的日子,艾可知道纪典修在防着谁,可是勒东昊不是会做出什么疯狂举动的人啊。勒东昊做什么,她拒绝就可以了,虽然非常怕见到东昊伤心。纪典修对她们之间的现今的感情没有把握么?
纪典修高大的身影出入总裁办公室,总是耍酷地跟艾可打招呼,艾可凝视着那道身影,完美比例的修身,黑色西装白色衬衫时的纪典修,浑身散发着让人眩晕的迷魅。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总裁这几日更加潇洒俊朗了,嘴角总是带着浅浅的笑意。内部也是传开了总裁好事将近的留言,只是毕竟还没有对媒体公开,这话还是没人敢在明面去拿出来八卦。
艾可的手里有一把钥匙,是张秘书给她的,是距离雷斯特附近的一套别墅里的钥匙,那里会是他们婚后暂住的地方。毕竟,一时之间无法和窦敏一起居住。纪典修考虑到了艾可所顾虑的一切。将这个事宜安排的如此周到缜密的男人,全都在为她着想。
星期三的时候,纪典修在抵达公司后,仍旧黑色西装白色耀眼的衬衫,挺拔的身影走到艾可办公室前敲了敲艾可办公室的窗子。
纪典修在跟什么人通电话,一直在说着,艾可放好手里的东西,立刻起身过去。
她站在那里等,纪典修一边讲着电话一边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沙发上。
纪典修站在落地窗前,眸子中是透过玻璃映射的光彩,最后说道,“安排好给我效果图,现场不要出现大片红色玫瑰,可以用别的适合的花代替,百合可以多一些。”
艾可看到他挂断了电话,好奇地问。“那是要做什么?”
纪典修摸了摸她的头发,眸光一闪,“婚礼场地,会在雷斯特度假村。你不是很喜欢百合花么?”
艾可疑惑,“我什么时候说过?你,记错人了吧?”
纪典修抿唇浅笑,竖起两根手指,这次,不能装糊涂没听懂了,“我发誓,真的没记住过别的女人喜欢什么花。其实也不是准确知道你喜欢百合。我见东昊前断时间送你的都是百合,我以为他了解你的,所以……”
艾可撑起手臂伸了个懒腰,笑道,“什么花儿都喜欢。”
“那就好。”纪典修淡淡一笑。
纪典修沉默半晌,“艾可——”
“嗯?”艾可看面前的他。
纪典修眸光再次一闪,“婚前这段时间,我希望你都不要见勒东昊。”
“……”艾可注意到,纪典修的眼眸中有她看不懂的东西,那是什么?艾可没多想,点了点头,“我知道。”
典点专程来看未来嫂子,找来欣欣一起,得到方劲的批准,三个人去了办公楼的顶楼天台,看上去,要比西餐厅的天台大很多。
典点显摆了一下自己刚做的指甲,然后拿着一杯冰奶昔
说道。“小嫂子,我很羡慕你啊。听说老哥在米兰为你定做的婚纱花了惊人的成本,全世界恐怕也就这仅有的一件!上面镶嵌了99颗净度极高的南非钻石,寓意很好也价值不菲的。”
“?……”艾可擦了一把汗,她只选了一个款式,只是一个效果图而已,虽然知道这一定很贵,可是还是超出了自己狭小的想象范围。
典点的手机响了。
“嗯?”典点放下奶茶,接了,听到对方的声音,典点看向艾可。
艾可看着典点的奇怪表情。
“勒东昊,有重要事情,你接还是不接?找过我很多次,这次赶上你了。”典点小声说道。
虽然声音极小,却被勒东昊听到,勒东昊严肃地道,“艾可,我知道你在旁边。”
艾可看着典点放在自己耳边的手机。没有应声。
其实她觉得见见东昊真的没什么的,只是,纪典修不允许。
“张冰!我见到张冰了!艾可,我有事情需要问你——我已经到了‘塞德广场’你等我。”
勒东昊的话让艾可惊讶地张着嘴巴,张——张冰吗?
艾可想要拿过手机跟勒东昊说话,张冰怎么了?手机里却突然传来尖锐的刹车声音,还有勒东昊的惊呼。
艾可愣住,急忙叫道,“东昊?东昊你听到吗?——”可是奇怪的声响后,除了发出的嘟嘟的声音什么都没有了。
他在开车,艾可急的手心冒着冷汗,攥着典点的手机便冲向天台的出口,下了天台急步奔向雷斯特大门口的方向。欣欣和典点惊讶,发生了什么事情?
典点掩着嘴惊呼,她开始后悔把电话给了艾可,明知道艾可和勒东昊之间隐匿着那么真挚的感情在。
艾可攥着手机的手指在颤抖,站在路边看,手指动了动。回头看向典点,“帮我请假,就说发生了一些急事,我要赶去塞德广场。”
艾可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塞德广场,典点和欣欣都愣住了,请假或者不说,十分钟之内纪典修都一定会发现。
到达塞德广场,艾可看到某个地方人群聚集,交警的车也在,纵使心急如焚的情况下也在注意着肚子里的孩子,所以不敢用跑的。目光搜寻着勒东昊的身影,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深深皱眉,焦急地大声喊道,“东昊!东昊!出来啊!”
正在路边看着摔坏的手机烦躁吸烟的勒东昊一怔,目光与看过来的艾可交织,艾可气的皱眉深深呼出了一口气。一步步艰难地走过去,声音有些哽咽地责怪他,“你为什么开车就不能稳一点!那时候就这样,现在为什么还是这样!!出了事要怎么办?!”
勒东昊静默片刻,伸臂将艾可拥入怀中,柔声说道,“别哭,我没事,这次真不是我的错。别哭了,听话……别这样。”
这样,你就死在了我怀中。。。(3ooo+)必看!
感情这个东西说来太奇怪,其实谁又能琢磨的通透?
于有些人来说,这个东西说来就来,就像夏季风云变幻后的雨。于有些人来说,这个东西生根就拔不出,就如身体内的一颗恶性毒瘤。
勒东昊与艾可,除非不见面甚至永不碰撞,否则曾经每一个被命运洗礼过的情景都那么刻骨铭心会浮现。遭遇过太苦的事情,往往记住的乐也是悲的,想来便悲,不由人不由心。懒
勒东昊拇指怜爱地抹着她的眼角,皱起眉,“都二十几岁了,还是爱哭?不信你看,我没事。”
他攥着她的手,摸遍了他的身体,却逗笑了艾可,“你以为我是瞎子么?”
“美男面前,你不想趁机……”勒东昊薄唇抿出浅笑的弧度,眼眸亦是漾着戏谑。
艾可收回手,吸了吸鼻子,“以后小心开车,忘了以前吃过的亏了么?你,也都二十九岁了,该知道做什么都要有分寸了。有时候,心里想的,不该做的就不要去做。”
艾可抿着唇,望向路旁轻轻闭上眼。
聪明如他,勒东昊怎会听不出这话外之音,眼眸中戾气一闪而逝,翻找出烟盒和打火机皱眉看着案发现场点上一支烟,摇灭打火机的火,夹着香烟的手指摸着艾可黑色的发丝,“当然,我有分寸。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开车出事。以前吃亏,是因为那时候追求你这小女生那么费力,我也没想到在你面前耍帅把自己耍断了一只胳膊。以后,我会注意……”虫
有时候一句话,或许轻轻一声叹息,总是在心头浮现忘不掉的往事,他们曾甜蜜到有哭有笑……
风吹乱了艾可的鬓角,勒东昊看到了她一滴滴无声掉在地上的泪水。
为什么相隔十年,他还是觉得她最好?勒东昊手指颤抖地夹着香烟,手垂在身体一侧,原地转过身,看着远处感受着她在身后默默低泣,亦是红了眼眶——
勒东昊的车被后面的车追尾,艾可了然抿唇,原来是她对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许久以前,只记得冲动不顾一切的勒东昊,却忘记,她们彼此都涨了十岁。
艾可要回去雷斯特,交警处理了现场右侧的道路畅通,勒东昊单手揽着她的腰,带她过去马路坐直达雷斯特的公车,他习惯过马路时护着她,艾可亦是不觉得这种举动哪里不对。
勒东昊183身高,较比纪典修矮一点,他却并非是纪典修那种男子。纪典修多数面对人习惯性冷漠疏离,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外加白色衬衫,就算偶尔随意,也是脸上写满了生人勿进。那双深邃不可见底的眼眸中始终透着几分深不可测。
而勒东昊,在奢华的名牌包裹下,俨然一副名门少爷模样。顽固起来尤顽固,认真起来稍可怕。无赖起来可以很可爱,愤怒起来会不顾后果,他其实天真,天真到不会像纪典修那样去对任何人任何事深谋远虑,他或潇洒恣意,或烦躁颓然,都是让自己的喜怒显在当下。
两道稍显亲昵的身影在红灯路口走过……
艾可坐在了不远处公车站的长椅上,只是看向公车要来的方向,勒东昊单手插在裤袋,缓步走到她面前,眸光就那样放肆地放在她的脸上。艾可转过头去。捂着嘴微微泛起恶心感,闻到了香烟的味道太多。
这个路口等红灯的成排车流,最靠前,便是艾可和勒东昊经过的那辆黑色奔驰越野。
车内的纪典修无法再看到艾可的身影,完全被勒东昊站着的背影遮住。纪典修这双深邃眼眸近乎零度寒冷,他的薄唇已然抿出泛白的一丝弧度,侧脸凝成坚硬的线条。后面无数车鸣笛他也似未察觉,暗郁怔兀的眼眸紧盯那道身影,在交警即将到来疏通之时,纪典修握着方向盘的手一动不动骨节泛白,突然踏下油门踏板,车轮几乎擦着交警的脚边危险而过——
交警暴躁的指着车后不知骂了什么——
公车来了,艾可头也不回地上去,在公车一边启动时,她一边找着空的位置,有些精神不足,感到很累。
“等等——”
勒东昊看着车上那抹身影喊完,在公车已经开启,车门即将关上之时撑着手臂跑了上去。
艾可回头。
勒东昊从身后抱住她,将她紧紧拥在怀里,迅速扳过她的脸,一条手臂箍紧了她的背,牢牢将她锁在怀里。一只手插进他的发丝,吻住了她的唇。
毫无缝隙的凶猛的吻,让她逃无可避的挣扎不开半分,他将她固定在一根扶手边上,这个吻,带着太多的情绪,苦涩而热烈。
车上年纪大一些的人感到惊讶,年纪轻一些的脸红心跳,拿出手机将这一段清晰地录了下来。
她多么了解勒东昊这个人,他不甘心她亦是无奈,可是这条路已经走到了如今的地步,谁也不能回头。她无法分身,和勒东昊的感情经过了十年沉淀,那记忆美好且深刻,这一生谁也不能轻易忘掉,它美好的发苦。
可不能否认,她爱上了纪典修,这一刻嘴唇微肿的她不敢抬头看他的伤痛表情,从前,她从不会拒绝他的贴近,可是此刻她拼命拒绝他的一个吻,这种公共场合,她除了缩在他怀里不出来别无他法。
手指死死地被牙齿咬着,让自己不要哭出声,想找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放声痛哭……
扪心自问,她何德何能,又在责怪老天,既然十年前给了她一个东昊,又何必在五年前给了她一个纪典修?既然让她要爱上纪典修,又为什么要她拥有一段花儿一样淡香的青涩情爱?
勒东昊微张着薄唇,微红的眼眶,颤抖的手指,无不是如当年刚刚失去她时的极致痛苦模样。在她入狱前,他曾用力嘶喊,年少的冲动也要,骨子里的一种痴也好,反正他坚持等了她十年不变。
他以为自己成功跟她约定永远,可是再见却已物是人非。他抱紧她抽噎的身子,颤抖的嘴唇轻触她头顶的发丝,伤痛溢满的眼眸怔怔地望着公车外一闪而逝的树木街道,用只有他和她能听到的声音低沉嘶哑地呢喃,“多希望,下一秒交通事故你我皆被撞死!这样,你就死在了我怀中。。。。。。”
她死咬牙关,却抵不过热泪涌出,一只手攥成拳,用力按压在眼部,身体,在他怀中缓缓滑下,哭泣什么,不懂不知道甚至不敢去想也不能去想……
艾可蹲在角落里,忍受着公车走走停停。
勒东昊握着立杆把手,单手插在裤袋,眼眸清冷如水,怔怔望着车外——
回到雷斯特已经是距离出去一个半小时后。
艾可进来时,欣欣和典点在西餐厅的天台上最先看到,跑下来拦住她,看着她明显哭过的眼睛皱眉,“打算上去吗?那就要先洗脸处理眼睛,这幅样子,我哥看到会杀人的!”
“他——你们怎么说的?”艾可声音浓浓的鼻音,哭过的缘故。
典点抓着艾可的手往里走,“哥问你去了哪里?我就说去了塞德广场办点急事,没告诉他你是去见东昊。我说的时候,我看到哥那么忙,而且听秘书说,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长会议要开,应该没有在意这件事。”
“是啊,总裁也太放心你了,你怀孕呢,他都不担心的么?”欣欣翻眼睛。
“去去去——关心后去了就麻烦了——”
典点打了一下欣欣拉着艾可走进里面,艾可洗了脸后,因为皮肤白,哭过的眼周有些红,典点急中生智,找了粉底给从不化妆的艾可画了一层淡淡的妆。
等上楼的电梯时,恰好遇到下来的添添。
添添看了看艾可,对欣欣说道,“欣欣,方常务让你在常务办公室等他,好像有事。”
“好,我知道了,”欣欣点了点头,添添的眼眸在艾可的脸上稍作停留。
几个人错开身子,添添踩着高跟鞋走出金碧辉煌的大堂,艾可、欣欣,典点进了电梯,在某些楼层出去,各自离开,艾可屏住呼吸上了第六十八层。
秘书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有些胆怯,艾可的心一沉——
她是当年的主谋!!(3ooo+)
艾可深呼吸,典点说他并没有知道她去见勒东昊,虽怕,但怕也要继续往前走……
此时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位掩面而泣的秘书跑出来两步,又回去捡起地上散落的两页文件,又哭着跑开。
艾可手指在手心里攥了攥,紧张的出了冷汗,到底怎么了?懒
站在外面的张秘书看向走来的艾可,转而又盯着重新紧闭的总裁办公室门,踱步走到艾可身边说道,“总裁心情似乎不好,在发脾气。如果艾可小姐方便,请进去缓和一下。”
“我……”艾可心里有些害怕,她不敢。
张秘书的眼神似是恳求。
艾可深呼吸,脚步此时如同灌了铅一般,纹丝不动。
总裁办公室内传出低低的女声在解释什么,艾可听不清,但看到张秘书这样冷淡的人此时眉头微微皱起,艾可勉强地点了点头。
张秘书带艾可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前,推开门。
坐在办公桌内皮质椅里的纪典修面无表情,五官似乎冰刻般,每一寸都透着如霜寒气,看向艾可的眸光,犹如利剑刺得人疼。
方劲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眉头紧蹙。
纪典修的声音清冷至极,“出去!”
这时站在地中间的那位穿着套装的女人才捡起地上散落的表格,红着双眼,不停地鞠躬,然后哭着退了出去。虫
方劲也识相地走了出去,挥手说道,“我,先离开。”
方劲经过艾可身边皱眉,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情,让两个小时前还状态很好的纪典修此时像是发了疯的豹子,见谁咬谁。看把人事部的小妹妹教训的!
抛开个人情绪,方劲也感叹,纪典修果真不是个懂怜香惜玉的东西。
方劲那种眼神,让艾可的心里更惊。
“请假去塞得广场做什么了?”意外地,纪典修的声音没有丝毫怒意,竟是温柔的艾可不得不抬起头看向他。
下一刻,纪典修的眼眸变了色,饶是他温柔无比,那眼眸中却蕴藏着什么复杂的东西。
他总是这样,一个轻松无比的问话,加上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让人潜在心底的慌张无所遁形。
纪典修手指扣着琉璃办公桌面,“别说谎,有什么说什么。”
艾可的紧张全部表现在她发抖的手指,紧抿的唇上,面对纪典修这样的眼神逼问,艾可选择诚实回答,她无愧于心,“去见了东昊,我以为他出了交通意外。”
“那么他死了么?”纪典修冷笑。
如是,他这样的情绪,就是早已知道她去见了东昊了?艾可无言以对,咬的嘴唇发白。
“我说过,婚前不准你见他!你不听话?”纪典修咄咄逼人地问。
“不是,我以为……”
“以为什么?”纪典修打断她。
他点上一支烟,微眯的眼眸危险而幽深,“艾可,我们要结婚。你在你的老公面前做出忘不了旧爱的表现,是不是也想看看你的老公无法拒绝新欢你是什么滋味?!!”
艾可的眼眸闪烁着,指甲抠的手心生疼,只觉从眉上到耳后根都象被火烧过一样火辣辣地痛,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被他毫不留情的话语比喻逼得到一点反驳不得,难堪至极地僵站在原地,紧紧咬住了下唇。
“不管你信不信,我和东昊没有什么,我既然决定嫁给你,就不会心里装着其他人。”她诺诺地道。
“先出去。”纪典修声音仍旧透着彻骨的冷。
这话,这三个字,如此简单,却是他对她满满的不相信。听在艾可耳里,更象极了是一种打发,转身的瞬间,心里涌起无数情绪,眼眸模糊一片。
整个六十八楼,不,不仅仅是六十八楼,这股突如其来的骤冷空气殃及了无数个楼层跟着六十八楼一起不敢用力呼吸喘气。
欣欣在快要下班时,假借公事之名上来,看着紧闭的总裁办公室,去了艾可的办公室里。
艾可见到是欣欣一怔,随即还是保持着手托腮的模样。
“那个……总裁怎么了?”欣欣溜过去坐在椅子上问。
艾可皱眉皱眉,“知道,我去见了勒东昊。”
欣欣拍了一下桌子,“我说你也真是的,非要去见那个勒东昊干嘛。”
“……”艾可皱眉。
欣欣接连深呼吸,“我听楼下讨论,明明四十分钟的会,开了一个半小时。但凡发言的,全部被总裁狠狠批评教训。因为go向导被澳门度假村撬走了,总裁对人事部大发雷霆。”
艾可深呼吸……
欣欣按住她的手指,“听说这种事情常见,客人都是干什么的谁也不知道,潜伏进来很容易。而这些go,毕竟也是以赚钱为目的,当然哪里待遇高去哪里。平时总裁也不搭理这些事情,基本都是人事部看着就随意安排了,这次却把人事部的人都说哭了,你想想——”
艾可不是没看到那个女孩哭成什么样子,“见都见了,能怎么办?欣欣,你不懂,你不是我,不能体会我在听到东昊很有可能出事后的感受。如果我这么快能把勒东昊当成陌生人,那我真的就不是人了。”
“我懂,
如果我像你一样有一段那样的恋爱史,我会选择跟这个十年爱你如一日的男人私奔了,可惜不是我的。”欣欣又小声说,“我可是带着使命上来的,你要负责把公司这股冷空气快点暖化了——”
艾可愁闷地吸了一口气,眼角瞥想紧闭的总裁办公室门,没有太大把握。
勒东昊的西餐厅将会开在距离雷斯特二十公里以外的风景区。
这座城市只有雷斯特是度假村形式的酒店,虽然雷斯特每日访客量达约三十万左右,但其他风景区,亦是很火热,勒东昊早在那边考察过,大小餐厅无数,却没有正大规模的西餐厅,所以应该不错。值得投资。
海边的一套餐桌前,勒东昊双腿交叠而坐,米色休闲裤,浅粉色衬衫,冷硬的面孔,看着手里拿着的东西。
杜纯露走过来,走到了另一侧的椅子边上,“听说,东昊你找我?”
“坐。”勒东昊的声音听不出太大情绪波动。
杜纯露坐下,心里忐忑无比,毕竟她很不喜欢艾可,勒东昊偏偏爱惨了艾可,心里难免紧张万分,她瞥了一眼勒东昊,勒东昊的手里拿着一个苹果,另一只手是一把闪着寒光的水果刀,勒东昊削苹果很笨拙,他一边削苹果一边说道,“第一次削,别笑话。”
“哪里会呢,以前在高中,大家都知道你东昊少爷什么也不会。”杜纯露奉承道。
勒东昊并未说话。
当杜纯露有些坐不住了,直看着那削了半个的苹果眼睛发疼时,勒东昊开口,“告诉我,把艾可送给男人睡这件事,谁是主谋?”
低沉的嗓音,惊爆的问题!!
杜纯露额头冒了一层冷汗,海风恰好吹来,“东昊你在说什么呢。”
突然,苹果皮断了。
勒东昊手里的锋利水果刀削到了他自己的手,勒东昊眉头皱了一下,用刀子的刀刃碰了碰流血的伤口,然后手指放在唇边吸,“少跟我来那一套!”
杜纯露看着那血早已是吓得浑身冰凉,她不敢瞎说话,也知道不说不行,他既然知道了这件事,调查出真相也是很快的事情,还不如现在她就说。
她选择了一个保全大家也能自保的那个人拿出来交代。
“我说了你不要对别人说是我说出去的。”杜纯露手指头攥紧了。
“说!”勒东昊看着手指在滴血。
“是腾添添,但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那样做,本来是要找一个年纪大一些的男人房间丢进去,可是……谁也没想到会是纪典修手下的6老为纪典修开的房间。”
勒东昊情绪未见波动,随手抽出两张纸巾擦掉手指血渍,扔在桌子上,转身离开。
兔子逼急了咬人了(3ooo+)
添添缓缓放下客厅里的电话,皱眉思索:勒东昊找她做什么呢?
“妈——”添添向楼上喊。
廖芝很快走下来,添添迎上去,“妈,勒东昊打电话找了我,会是什么事情?除了他没找到姐的时候总跟我联系,后来他从不会找我啊!”懒
“紧张什么?”廖芝走到沙发前坐下,手指按压着脸部,“不要自己猜测着就吓了个半死!约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
一个小时后。
添添早已等在了白日广场,白鸽飞过,添添皱眉看着腕表,焦急地等待着。
勒东昊的车在十分钟之后到达。
添添站在原地,纤细白嫩的双臂环抱着,左肩上是浅粉色的小皮包,她紧张地向别处看了看,耳唇儿上的亮色耳环动了动,她挤出一丝微笑,“东昊哥,你找我?”
勒东昊蹙眉,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他单手插在裤袋里站在添添对面,“添添,我记得我跟你姐在一起那会儿,你才不丁点高,现在已经这么大了。”
“是啊,我都已经23岁了呢。”添添对勒东昊浅笑。
勒东昊再说,“其实,我对你没什么印象。你姐总说你太小,还是个小孩子。但是我无法听她的那些话,你妈妈是什么样的舅母,你心里不是不清楚。我心里把你妈妈和你,归类为一种人。”虫
添添深呼吸一口气,什么都没有说……
广场很大,添添选择站的位置是一个巨型雕塑后面,在勒东昊下车之时她之所以不动地,是因为建筑物后面有妈妈。
廖芝紧张地站在那边听着勒东昊的话,忽然心里一紧。
继而听到添添大叫,情绪失控了一般,“凭什么说是我?不是我!我才没有那样对姐!是姐自己喝醉了乱走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
添添的情绪失控了,想到这是她对姐做过的最坏的事情,心里就痛极了……
勒东昊捻灭烟蒂,凑上前一步,一只手倏地攥住添添的下巴,逼迫添添抬起头看着他,勒东昊森冷地启唇,“丫头!你真该死!”
添添望着勒东昊嗜血的眼眸,脸色惨白惨白。
对勒东昊的印象,几乎就停留在高中时期他追求姐的那时,可是他,那时候很可怕,添添想起他用刀子捅进别人腹部的事情,捂着嘴尖叫,“不是我!我真的没有对姐那样做……”
廖芝在听到勒东昊的话时,就已经颤抖着拨打给勒单白,勒单白不接电话,廖芝反应过来,有可能勒单白跟纪天富在一起,勒单白跟纪天富在一起时,从来不会接听她的电话,那个女人谨慎的要命。
廖芝紧张地翻找着电话薄,突然看到艾可的手机号码,想了想,立刻拨打了过去。
“杀了添添?”艾可嘴巴上咬着的苹果生生掉在了地板上,虽然她想事情不至于像舅母说的那么夸张,但是以勒东昊的性子,恐怕也真的就是好不到哪里去。
艾可穿上衣服出门来不及了,只能打车,从她家的社区赶往白日广场,不堵车的情况下十分钟就可以。
勒东昊此刻认定了就是添添所为。
更或者说,他太愤怒那件事,暴躁的情绪需要找到一个供他发泄的人,认识勒东昊的人都了解。对自己丝毫没有感觉的女人,愤怒时处理事情就当做对方是男人一般,他此刻攥着添添的衣领,添添的小白色衬衫被攥的皱了,眼睛几乎出了泪雾,不安地双手攥在一起在嘴边,“不信你可以问姐的,真的是她自己走开的……”
“我该怎样惩罚你,你们这一家人,那时候我就应该让你们远离她的世界!”勒东昊恨不得捏碎她的纤细脖颈,如果杀人不会犯罪,他此刻会杀了这个披着小白兔外衣的狼女。
“……”添添此刻想叫妈妈,她很怕勒东昊,从十年前她还十三岁的时候就很怕,这个男人的温柔,只对姐。
艾可赶到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心里一紧,但想到东昊不会做出什么的,起码这里暂时不会。
如果勒东昊掐住她女儿的脖颈就是要杀人,那么她曾痛苦的生活在法国五年,等于是被这个残酷的世界掐住了脖颈,看似必死无疑,可幸她绝地逢生了……
艾可走过去,轻轻叫了一声,“东昊……”
勒东昊猩红的眸因这两字而缓和了,他松手,转身看向站在广场台阶下面的艾可。
勒东昊一步步走下台阶,脱下外套,“来,披上——”
“不冷。”艾可轻声拒绝了他的外衣。其实不冷,只是她很紧张。
添添强装镇定地说道,“姐,你告诉东昊哥,五年前你跟纪典修在一起,真的不是我做的。明明是你自己喝醉酒,然后……我也是第二天才看到姐!”
艾可听着添添的话,深深地闭上眼,许久睁开,攥住勒东昊的一只手,走向广场下面勒东昊的那辆车。
“应该错不了!她脱不了干系……”勒东昊紧咬着牙关,若不是这个死丫头,艾可不会为其他男人生下一个孩子。
艾可淡淡地开口,“不管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好的坏的,每一步都退不回去了。”
“为什么不是向我迈出一步,我等了十年!”勒东昊眉心深深蹙起,转身盯着艾可张开的粉嫩唇瓣
猛地抱住艾可的腰身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艾可用力挣脱,唇上一痛,因为他搂住她的腰部太用力,腹部也是一痛。
“你先离开,我有话对添添说。”艾可看着勒东昊。
勒东昊点上一支烟,眼眸中刮起黑暗的风暴,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艾可目光搜寻了一圈,并没有注意到廖芝在哪里,或许不在这里?
添添的表情依旧是稍显冷漠,艾可一步步走上去。
“他认为是你让我进去的纪典修房间?”艾可看着添添问。
添添已经被勒东昊吓得半死,她看着艾可,“我都说了不是我!”
添添的声音突然拔高,让艾可皱眉。
艾可的手指蜷缩进手心里,她看着添添,“你妈妈和你虽然聪明,可是也请不要把其他人都当成傻子行吗?其实,有些事情仔细想想,很奇怪不是吗?我记得那天是你让你的同学把我扶出去。接着我的记忆空白一片,再醒来就是第二天早上。这你怎么解释?”
“说话啊……”艾可盯着添添的眼眸。
添添感觉浑身冷飕飕的,忍着眼眶里的泪水看着广场飞起落地的白鸽,坚持着自己没有做过,冷硬地态度看着艾可,“我没有做过你凭什么诬赖我?!”
艾可抿着唇,“添添,我并没有得罪你,为什么……”
“我都说了我没有!!”添添大喊。
艾可蹙眉,用手扶了一下额前的刘海,她看着偌大的广场,脚步在原地转了半圈,“好,你坚持着你没有做过,可是我的心里也明白的,再见……”
她转身,添添却在身后冷冷地,“你现在心里一定是在偷笑吧?因为五年前进去那个房间邂逅哥那样的男人而暗自偷笑?那一夜让你有了五岁的儿子,还可以嫁给哥。何必装成苦情的样子在这里原谅别人呢?表现你的大度吗?”
艾可顿住,她微蹙着眉,手指再度攥在一起,她淡淡地抿着唇转过身,她眼睛直直地望进去添添的眼眸,她不懂,为什么做过坏事的人反倒来这样问她?
“你是在愤恨不该做出那种事情把我弄进那个房间吗?是在后悔你做了那种坏事却弄巧成拙让我在今日抢夺了你喜欢的男人吗?添添我告诉你,兔子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你做没做过你自己的心里有数,如果你问心无愧你就不会是现在这幅样子看我都不敢!添添,是你和你的妈妈让我知道我比小强都要厉害,怎样折磨都可以坚强的活下来。就因为你和你妈妈,纪典修这个男人,都必须要成为我的老公。”艾可说完转身。
“你不要脸!”添添在她说出最后一句话时,眼泪夺眶而出。
艾可忍受着这种苦痛的感觉在心里蔓延,回手狠狠扇了添添一巴掌,“是你和你妈妈把我逼到了今天这个样子!!”
ps:抱歉亲们,公司的事情昨夜加班到凌晨三点钟,现在写更新呢,北北从不会断更呦。
艾可的计谋!(3ooo+)
艾可在幼稚园接过艾宝回到家中,手捂着小腹,疼的额上冒着冷汗……
“妈咪,妈咪你怎么了……”艾宝看到妈咪难受的样子要哭了,小手揉着艾可的肚子,眼睛一直盯着妈咪的眼睛。
艾可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支撑着走到厨房倒了一杯热水,一只手支着墙壁,喝了几口,才觉得腹部舒服了些,那股痉挛般的疼痛缓缓消失。懒
在沙发上窝着躺了一会儿,才有了精神。
到底她做了什么,让添添会那样想自己?她偷笑?何时偷笑过,也许会幸福,可是这幸福来之不易不是吗。若是回到五年前,再走到今天,相隔的这五年,她也是没有勇气在来一次的。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添添面前说出那些话,她也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小强,如果是,那就好了,就不会觉得这么累……
“妈咪,叔叔肿么没有来?”艾宝一边坐在地上乱写东西,一边问艾可。
艾可只能说,“叔叔他很忙,哪里有时间呢。”
“妈咪,我们要搬家去叔叔家里哇?叔叔说要把我自己扔去一个房间里,妈咪,你告诉叔叔让我和妈咪和叔叔睡在一起哇,要不我想妈咪了怎么办?”艾宝小嘴里嘀咕着一堆话。
艾可轻轻一笑,这么大一点的小孩子,心里想的事情还挺多的呢。虫
添添回到家中就直接摔开皮包窝进了沙发里大哭!
廖芝随后进门,坐到添添旁边,“到底后来艾可那个丫头跟你说了什么?哭什么啊!”
添添还是脸埋在沙发和手臂里哭。
“起来,哭也不能解决问题!”廖芝费力地将添添扶了起来。
添添勉强坐在沙发里,身体软弱无力地靠着沙发背,眼泪一直?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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