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证据,当然这是后话。”
艾可双手的手指交握着,她抿着唇沉默着,就那么听着苏霆安说的话。
这样说,女儿会是她的,那么艾宝呢?艾宝她也绝对不允许生活在别人身边的。
欣欣顿时双手扶着额头,不乐意地喊道,“那这么说,艾可的儿子就要给典点他妈妈抚养了?那怎么行!艾可辛辛苦苦养了五年啊!”
艾可双手捂着脸难受地皱眉,脑子里嗡嗡响。
就在大家都愁得没有办法的时候,艾可包里的手机叫了起来。
艾可刘海都被她自己弄乱了,她蹙眉把手机拿出来,接听起来,“方劲,对不起,昨晚我太着急就自己坐出租车走了。”
“没事!”
方劲的声音挑高,“艾可,你现在在哪?”
艾可看了一眼大家,“我在勒东昊的西餐厅……”
那边久久没有声音,艾可认为方劲是误会了,一定在猜想她怎么一回国就来了这里。
“在那等我,我马上就到!”方劲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大家都好奇,也都想问问艾可,纪典修在哪里?
可是看到艾可疲惫憔悴的样子,谁也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就这么问出口,典点也好奇着呢,她哥走了半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方劲来的很快,车招摇地停在了西餐厅外面。打开车门下车人走了进来。
和勒东昊对视了一眼,勒东昊推过去一把椅子,“坐吧!”
方劲坐下,点上一支烟。问艾可,“怎么没多休息休息,你身体吃得消么。”
这么一句话。
让一只怀疑艾可这几天去哪里的人都脑子乱了,艾可到底去干吗了这么累的样子,而且整个人看上去也瘦了许多。
“没事,昨晚睡得还不错。”艾可摇了摇头说道。
“嗯。”
方劲看向在座的人,这一看吓一跳,还真是不少,艾可能说上话的朋友比他都多。
看到欣欣,方劲眸光有一瞬间停滞,随即不留痕迹地收回。
“孩子的官司,准备怎么应付?”
方劲问。
艾可摇头,“刚才我跟霆婷和霆安来这里,就是跟大家商量办法,可是似乎没有办法,想要保住艾宝,很难……”
“艾可你跟我上车一下,我有话说。”方劲突然站起身,走出餐厅。
艾可转身跟着方劲走出去。
冷风吹了一下她的衣襟。
上了方劲的车,方劲瞥了一眼西餐厅内一双双瞥过来的眼睛,转过身体看艾可。
方劲这样的姿势,便用自己的身体遮挡住了艾可的表情。
方劲深呼吸,“艾可,我有一个办法,只是我没有权利去那么做。”
“什么?”
艾可问他,“你的办法是帮我保住孩子的么?”
“嗯,包括艾宝在内都可以保住。”方劲说的肯定。
艾可突然很激动,甚至脸上激动的露出了笑意,她双手捂在嘴边,“快说啊!”
方劲想了想,吸完了一支烟,似乎在考虑,这话,说了就不能收回。
“你倒是说啊,急死我了!”艾可突然脸色又难看了起来。
方劲的确为难,他来之前权衡过了利弊,但此刻又在犹豫,见艾可这样迫切,方劲道,“在德国时你也知道了,纪典修的亲生母亲并非窦女士。如果跟你争孩子抚养权的是纪典修,那么凭借纪典修的地位金钱,就算你可以胜诉,他都能用尽一切手段让法律偏向与他。但现在准备跟你打官司的是窦女士,如果她不是纪典修的亲生母亲,她有什么权利争夺你孩子的抚养权?这两个孩子虽然是纪典修的骨肉,但跟窦敏,似乎没有血缘关系。”
艾可愣愣地看着方劲,一时呆住了,她怎么办这件事给忘记了。
其实不是忘记了,是她没有往这个上面去想,因为不能说出来的秘密不是么?
西餐厅里的人都看着方劲的车,只能看到方劲手比划着说着什么,但也是背影,她们一点都看不到艾可的正脸,急死人也好奇死人。
“那到底是能说还是不能说?”艾可犹豫了,似乎找到了唯一的希望。
方劲眉心微皱,“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说了,纪典修没出现的这段期间,他会失去的不知道是什么。如果不说,你的孩子……”
“那要怎么办?可是也找不到他!”
艾可急的眼睛泛起了潮湿,如果纪典修在,她就不用这样无头苍蝇一样,什么事情都没有一个正确的方向。
“她只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考虑。”艾可对方劲说。
“先别急。”方劲思索着。
“我很急,一天都不想让艾宝在那里,如果不说出来这件事的真相,窦敏就一定会抢走我的孩子。”
艾可仔细地想了想,她又对方劲说,“就说出来吧,我绝对不能失去我的孩子,如果纪典修因为这个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我跟他忏悔我跟他道歉,要我怎么样都行!”
她真是没有办法了。
方劲既然来了,就是也想说出这件事,但纪典修不在,他半点这件事的主都做不了。他又怕纪典修有一天回来,如果知道因为他没有说出这件事让艾可争夺到孩子的抚养权会揍得他瘫痪在床,他就来了找艾可商量。
艾可和纪典修的那种关系,完全可以做主。
“明天早上我去接你,今晚我准备证据和资料。”方劲终于这样说。
艾可似乎松了一口气,没有方劲的资料她空口无凭!
第二天,张秘书给方劲打了个电话,汇报德国的事情,德国的村子已经在重新建设,角落里都没有纪典修的身影……
方劲挂断电话处理完雷斯特的事情,便离开办公室。
手里的资料夹扔在车里,他直接去苏霆婷家接艾可。
纪天富最近在陪勒单白度假,得到方劲和艾可要见他的消息,点头。
勒单白很好奇是什么事,但纪天富不说,她可不敢问。
约在一家午后的茶馆里,茶馆里茶香四溢。
艾可紧张,方劲更紧张,他很少和纪天富说话,原因是纪天富的眼神总让方劲觉得那么凶狠。
纪天富走进来,茶馆的人把纪天富带到位置。
纪天富非常高,身材结实,这么站在艾可对面,吓得艾可立刻站起来打招呼。
“坐!”
纪天富清了清嗓子,似乎嗓子不舒服感冒了,落座后,艾可才敢坐下。
“方劲?”纪天富端起茶杯闻了闻说。
“嗯,是方劲,纪典修的好朋友!”方劲笑。
“什么事说吧!”
纪天富闻完抿了一小口,随即拧眉,也不知道是认为这茶地道还是不地道。
方劲把艾可面前的神秘资料袋推给纪天富,“伯父,您看一看这个,如果您还对这个女人有印象,就一切都清楚了!”
纪天富挑眉,放下茶杯打开资料袋,的确很凶的双眼瞥了一眼方劲和艾可,这让艾可大气都不敢出,纪天富如果知道窦敏瞒着他这么大的事,会是什么样子——
资料袋里装着方劲这段时间和纪典修整理的所有证据,这次见到教堂的修女,证据便更充分。
纪天富面色平静,但看完那些书面资料和旧照片,脸色逐渐暗了下去。
艾可深呼吸,悄悄地深呼吸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纪天富打开方劲准备的录音笔,是老修女讲述纪典修亲生妈妈的事情时,方劲认为有必要记录下来的,今日也派上了用场,
许久,纪天富将东西一样一样转进资料袋里,眼眸盯着方劲和艾可,“你们……确定没有开玩笑?修在哪里,我要见他。”
方劲双手搁在桌子上,“伯父,这种事情我不会开玩笑,修在德国出差,手机我一直打不通,他走时跟我说过,他去的地方信号接收不到,但窦女士跟艾可打官司的事情迫在眉睫,不得已,没有经过修的允许来找您商量这件事。”
“你们两个!”
纪天富喝道。
艾可和方劲立刻站起来等待命令一样。
纪天富把车钥匙扔给方劲,“你来开我的车,都跟我一起去窦敏那。”
艾可和方劲对视一眼。
纪天富拿着资料袋走在前面出了茶馆,艾可注意到,纪天富捏着资料袋的手在颤,想必打击不小,方劲让艾可快跟上来,他先跑出去启动车。
窦敏的最终下场!!(7ooo+)
窦敏一定没有想到纪天富的车会在正午时分突然停在她家别墅外!
悌
方劲先下车,艾可同时下车,方劲为纪天富打开车门,纪天富攥着资料袋下来,面色极其暗沉。
窦敏站在门口瞧见几个人也没说话。悌
自然也没太在乎纪天富手里的资料袋里面是什么。
或者,窦敏以为,那只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谀
莫名地,艾可心里一疼,纪典修,对不起,我擅自做了这个主,希望你不要怪我。她一边稳定心神走进去,一边在心里默念着。
“是纪伯父。”一道温柔甜美的声音。
艾可抬头,楼上楼梯口站着腾添添,她今天不上班?
恍然这才想起,今天是星期天了。
有人听到添添的声音,麻将的声音散去,接着楼梯口走出几个中年贵妇,以廖芝为首,廖芝急忙攥着添添的手走下来。
窦敏看着下来的几个人,脸上带着笑容送她们到门口,客气地说,“今天家里来了客人,不好意思了,改天一起玩。”
窦敏走去门口送人离开,接着是贵妇们开着各自的车一阵风似的。
廖芝去倒茶水,添添倒也是有模学样的跟她妈妈一样,但是艾可清楚,任何人的殷勤都无法让纪天富笑起来。谀
所有人转来转去,艾可有些头晕。
她抬起手指捏了捏眉心,兴许是最近这半个月折腾的累的头疼不舒服了。
典点没在家。
爷爷从里面拄着拐棍儿走出来,身后是粘着爷爷的艾宝,见到艾可,激动地跑了过去。
“妈咪——”
艾宝抱住艾可的腿不放,小脸蹭着,“好想妈咪。”
艾可蹲下去,把艾宝抱在怀里,“想妈咪了是吗?妈咪是来带你走的。”
这句话说出去,艾可没故意去看这屋子里到底是几个人的脸色变了?
“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我带小重孙出去溜一圈就回来。”
纪爷爷手里领着艾宝,艾可深呼吸,点点头让艾宝先跟老头出去玩一会儿,等到回来,事情就都解决了。
方劲担心过老爷子会接受不了这个事情,但艾可莫名觉得,爷爷是不会介意的,爷爷的胸襟非一般的宽广,可以包容的事情许多,岂是这点小事能打击到的?
况且,纪典修还是他的宝贝孙子,只是,母亲并非这个。
纪爷爷走了出去,这别墅里就这么几个人,方劲和艾可站在一起,都在纪天富身后。
廖芝和腾添添站在厨房就没敢出来。
窦敏从门口走进来,这么聪明的人,多多少少也能看出纪天富的不对劲儿。
还没等窦敏坐下在沙发上,纪天富暴怒地将文件狠狠摔在地上,“贱人!给我一个说法!!”
艾可被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方劲蹙眉。
“……”
窦敏看了也明显被喝的一愣,人整个站在那没动,脚下的牛皮纸资料袋摔坏了,从口中掉落了纸张和照片,还有什么……
窦敏穿的是紧身修型裤,她的高贵都是首饰盒化妆造出来的人,毕竟也五十几岁的人了,只是表面根本看不出那么大年纪。
这会儿她蹲在地上捡起那些东西,拿在手里看,艾可紧紧盯着她的表情,从莫名其妙变成胆颤心惊。
“这是……哪来的?”窦敏不可思议。
她双手抖着那些资料,“啊?谁能告诉我!这是从哪儿弄来的?”
这是窦敏的软肋,不,并不是软肋,是她这一辈子唯一不能被碰触的敏感,甚至……一碰就一切都化为乌有。
哪怕当初她想过会有这一日,可她最初还是孤注一掷。
“天富……你听我说。”窦敏哭,对上纪天富决绝的眼眸,窦敏当真泪如雨下,在这屋子里所有人面前,家人,外人。
纪天富高大的身体站起来给人震慑压迫的感觉那么强烈,艾可突然额头神经跳。
纪天富大步逼近窦敏,一把夺过窦敏手里的资料袋和照片文件,大手一扬,纸张和照片‘啪’的全数打在窦敏的脸上。
东西落地,窦敏模糊的脸上有清晰的划痕,想必那文件的页角也锋利,窦敏的眼睛被突然扑面而来的文件打的正好。
总之这会儿的窦敏狼狈不堪。
“说!要什么样的死法!”纪天富攥住窦敏的衣领。
艾可觉得,平时见窦敏,她都是女强人的姿态,她听过,窦敏的一切苦楚。
窦敏在高大的纪天富面前,显得很悲惨,纪天的那双大手,从艾可那看过去,像是可以轻易扭断窦敏的脖子。
窦敏在哭……
“天富,正如这上面说的,当年我们才结婚一年不到。还没有孩子,我在看到自己的丈夫和我后妈带来的美丽妹妹发生那样恶心的事情后,怎么能视若无睹?我事后准备给她一笔钱
让她离开去读书,谁让她就恰逢那时候怀孕了!”窦敏诉说着自己的难处和苦痛。
艾可这会儿心酸不知为谁,她不同情窦敏的,因为窦敏就连解释的时候都是认为自己并非错了的态度。
女人,若时时不忘强势,怕也不是好事,虽然窦敏用她的强势自信了一辈子,保护了自己一辈子。
“那你就让修变成了你生的孩子?——”纪天富的样子吃人一样的狠戾。
“不然怎么办!我们新婚那么久我的肚子都没有一点消息,双方父母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我窦敏接受不了,正好她怀孕,又是学生,生下孩子拿着钱出国留学一了百了,我还算是帮了她解决麻烦!我们两年多没有见面,我假装怀孕告诉了你,可是你忙的回不来,等到你一年半后回来,修已经好几个月了,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若非有人帮我,我可能做的这么天衣无缝?”窦敏哭喊着。
纪天富略微滞住,许久低吼,“是我父亲帮你?”
纪天富若是没有记错,新婚后,还没有自己事业的窦敏,是跟父亲她们这些老人住在国内的老宅子里,纪天富若是醉酒无意动了窦敏那个妹妹,那么就是窦敏在娘家住的时候,到头来,纪天富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自己做过这种荒唐事!更没有看过那个女人的样子,也是这次看到照片,才明白一切,似乎恍然的,那时候丈母娘家里有个标致的下人,后妈带来的拖油瓶,怪不得那么美丽却做着下人做的事。
窦敏烫的那一头卷发有些凌乱地遮住了左脸,可划痕清晰还在,她捂着脸,想必很疼。
“我也算培养了修这么多年,对他比对我亲生女儿都好啊!”
窦敏了解纪天富的性子,此刻也慌乱极了。
纪天富狠狠捏住她的脖子将她抵在楼梯拐角处,“千不该万不该,你骗了姓纪的男人!”
廖芝站在厨房旁观了许久,认为这是他们家的事,可是见到窦敏再不拦着就会被掐死,急忙拽着添添一起走过去,廖芝拉着都敏,添添拽着纪天富。
“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廖芝抽出两张面巾纸擦着都敏脸上的血迹。
“纪伯父,你不要这样。”添添声音很小。
“咳咳——”
窦敏一只手拄着茶几咳嗽了好几次才踹过来气,她差点被纪天富掐死,突然倔强的性子又冲了上来,她大喊,“纪天富,我们已经离婚那么多年了!你凭什么还敢来质问我?我骗你怎么,我还好没有对你这样负心的男人诚实!我多庆幸我跟你撒谎!你给我滚出这里!修是我名义上妹妹的儿子,轮得到我抚养也轮不到你这个强j犯来抚养!”
窦敏喊的激烈。
纪天富大怒!
一把推开添添,扯过廖芝,按在沙发靠背上狠狠捏住脖子,“贱人!”
被推到在地的廖芝眼看着窦敏被掐的脸几乎变成了紫色,咳嗽都咳不处理。
廖芝不敢上前去,添添手指在唇边咬着,紧紧闭上眼睛,
眼见着纪天富这样下去就会出人命了,艾可摇了摇头闭上眼睛,还是上去抓住纪天的胳膊,“叔叔你不能这样!快放开,会出人命的!”
“方劲!”艾可自己抓不动,就喊。
方劲回过神儿去帮艾可扯住纪天富,方劲到底是劲儿大,抱住了纪天富的后腰,让纪天富挣脱不出去,方劲这么一下子,额头都冒出了汗。
“看什么看,快去开车啊!”艾可吼添添。
“哦。”添添立刻从包里翻出车钥匙,跑出去。
艾可不想让事情变成这样,只要让大家知道纪典修不是窦敏的儿子,那么她的艾宝和小宝贝也跟窦敏无关,窦敏无权剥夺抚养权就行了,她也知道这事情一旦说,就不会像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否则纪典修也不会处理的那么小心,艾可深呼吸用手顺着窦敏的心口……
纪天富在纪爷爷走进来时,只看了一眼,却什么都不敢说。
纪天富对纪爷爷很尊重,甚至是那种惧怕的尊重。
不记得是哪一个夜晚,艾可枕着纪典修的手臂,纪典修说,他父亲很怕他爷爷,盲目的尊敬,纪爷爷年轻时说一不二。
纪典修说,他们纪家的男人,天不怕地不怕,最怕被最亲的人欺骗,奶奶曾经欺骗爷爷,仅仅是战争时候的一个小任务被奶奶心疼爷爷身体不舒服推掉,年轻气盛的爷爷对奶奶执行了家法。
艾可听得一抖。
纪典修亲亲她脸颊细嫩的皮肤说她不用怕,他不会爷爷那样残酷的对自己的女人,不会父亲那样的用尽手段把背叛他的女人往死里弄。
艾可记得她问了他,那如果他的女人欺骗他背叛他,他会怎么做?
纪典修笑,他说还没假想过这种问题,艾可也笑,她说他不会背叛他欺骗他,除非,她不是他最爱最亲的那个女人……
若非爷爷喝住纪天富,纪天富恐怕会冲动的打死窦敏在当场!
窦敏被腾添添开车送去了医院,廖芝似乎扭到脚了,一瘸一拐地跟着走了出去。
爷爷带艾宝进去。
方劲开车送余怒未消的纪天富。
艾可想念宝宝了,才一个月大就扔下这么多天。
艾可也是听了窦敏和纪天富吵起来才知道,原来爷爷是知道纪典修的身世,似乎是为了那时候的家族衡权利弊,所以爷爷帮助窦敏得了这一子。
的确,如果纪典修的亲生母亲当年出面,事情就乱了,纪天富又不是喜欢纪典修的妈妈,不会跟窦敏离婚,如果纪天富得知后让爱得蓝修女打掉孩子,恐怕就没有今日的纪典修了。
不过,苦了爱得蓝女士,18岁的花样年纪在家中频繁见到姐夫,可姐夫却没见过她,都因为她混在佣人群里在做事情,18岁那年也意外怀了纪典修,19岁生下纪典修后去做了修女。
说来,纪典修的妈妈也是大家庭的女子,只是跟随着改嫁的妈妈去了一个更大的家族生活而已。
艾可让保姆帮忙,把小宝宝仔细包好,她要带孩子离开这。
她犹豫再三还是敲开了爷爷房间的门,爷爷坐在窗前的一个摇椅上,闭眸养神。
艾可走过去,站在爷爷身后轻声道,“爷爷,我这次要带孩子离开这里了……”
“嗯,带走吧。”爷爷同意。
艾可站在爷爷身后,给爷爷捏了捏肩,笑着道,“爷爷,谢谢你这么久的信任。我不会说很多好听的话让爷爷开心,爷爷,您永远是我的最亲爱的爷爷。”
爷爷笑,“这还叫不会说话?快走吧!叫楼下司机送你。别让小不点生病。”
“嗯,那爷爷再见。”
艾可蹙眉,还想对爷爷说些什么,却不敢说,不敢张口,也不能说。她都承受不了的事情爷爷更加不能。
司机是爷爷的,艾可认了出来,是爷爷战友的儿子,那个五十几岁的管家大叔,在纪典修那栋半山别墅艾可见过的。
车开上了路,很快到达了进去市区的路。
但并非是往苏霆婷住在那条街的路,艾可问,“是不是走错路了?”
管家叔叔笑,“没有走错。”
“纪老爷子在这座城市也有几处房产,都是早些年存下的,现在拆迁回迁的房子也没人住,纪老爷子也不缺钱,就没变卖,纪老爷子捉摸着艾可小姐搬出去也没地方住,早在艾可小姐离开家那晚,纪老爷子就交代下去,让艾可小姐住进去。”管家叔叔温暖地声音。
“爷爷……”
艾可突然感觉好幸福,有了爷爷给的温暖,她不觉得现在是一个人孤独行走这条路。
市中心的一栋高级公寓前面,车停下。
“是这里?”艾可惊讶。
管家叔叔下车,“是这。”
“妈咪,我们以后就在这里住了油?”艾宝小脸很淡定,很平静,这破孩子似乎都被大人的事情给折磨的沧桑了。
艾可用力点了点头。
抱着孩子,艾宝跟在后面,钥匙没等打开房门,就看到一个四十几岁的阿姨。艾可不认识。
管家叔叔提着手里的箱子递给里面的女人,“拿进去!”
等到都折腾进去,管家叔叔介绍,“这是我妻子,也是纪老爷子战友牵的线。我们就是人老实。能干!她能帮艾可小姐你照看小孩,我们就住在对门那间,那也是纪老爷子的,给我们住。”
艾可觉得爷爷真的是给了她一个很大的惊喜,所有的所有,爷爷都安排好了。
晚上吃晚饭前,艾可给爷爷拨了一个电话,艾可哽咽,“爷爷……”
爷爷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这回有了现成的保姆,你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年纪还轻,不能被孩子拖住,外面请的保姆爷爷又不放心,这回挺好……”
晚饭后,艾可要跟管家叔叔的妻子黎婶儿一起收拾,可是黎婶儿说什么都不让,攥着艾可的手就把艾可推进了屋里,说她在外面反倒碍事,她自己一会儿就收拾完了,反正回家也没事做,孩子已经哄睡了。
半个小时后,黎婶儿才离开回到自己家里。
艾可才知道,原来艾可走后的第二天,纪爷爷就叫黎婶儿去了别墅照顾小宝宝。
艾可回房间给方劲打电话想问问窦敏怎么样了,可手机打不通,最后艾可作罢,明天再说吧,今晚搂着儿子好好睡一觉。
“妈咪——”
艾宝肥嘟嘟的小手啪地打在艾可的腿上,艾可没敢动,怕吵醒儿子。
医院里,抢救的手术早就做完了,只是添添和廖芝都没能从这突然的悲痛中回过神儿来。
这事情来的让人措手不及,纪天富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气,竟然差点掐死窦敏。
“病人自身一直患有脑供血不足。又因为窒息,就现在抢救后的症状观察来看,病人醒来后,她今日脑的慢性轻度缺氧会引发困倦、注意力分散、记忆力降低这些症状。这是保守估计,如果严重,随之还会出现意识障碍,昏睡或昏迷。如果脑的供血供氧完全中断,严重缺氧和持续缺氧,可能致使心肌收缩力降低、心率缓慢、心脏的血液输出量减少,与缺氧症状形成恶性循环,甚至心肌细胞变性、坏死。持续的慢性缺氧容易发生心力衰竭。严重缺氧直接抑制呼吸中枢,使呼吸减弱,或出现潮式呼吸,甚至呼吸停止。”
医生严肃的一席话仍旧在廖芝和添添的耳蜗中嗡嗡乱响!
“妈,窦阿姨明天醒过来会怎么样?”添添害怕地跟在廖芝后面问。
廖芝走在前面,往医院外面去,廖芝皱眉,“医生都说了,不是昏迷智障就是会死!”
“怎么会呢?”添添攥住廖芝的手。
“怎么就不会,你没看到送到医院的时候脸都紫的吓人了吗!”廖芝烦躁地说完上车。
添添皱眉,也坐进了车里,无力地启动车子,她希望奇迹可以出现,她从来没想过窦阿姨会变成这样……
……
第二天,艾可起床后早餐竟然已经做好了,很香的味道弥漫在客厅里。
厨房的桌子上,是美味的早餐。
“哇sei!”
艾宝洗完小手,脸还没有被黎婶儿擦干净,就跑到了餐桌边上,踮起脚指着一个小饼稀奇地跟艾可说道,“妈咪,吃这个会长高哦。”
“那就多吃点啊!”艾可把艾宝抱起来坐在椅子上。
回身,艾可看着黎婶儿,抓着黎婶儿的胳膊让黎婶儿坐下,“辛苦了黎婶儿,以后我们一起吃早餐吧。”
方劲要飞德国,匆忙决定,在飞往德国之前开车来见了艾可。
艾可换了衣服下楼,看到方劲的车才站住,“我本来吃完早餐也要去见你的。”
“在德国一家医院发现了疑似是修的人,还不确定,张秘书应付不来。具体怎么回事还不清楚,我得赶紧过去一趟,这也算是这么久以来的好消息。我告诉你一声就飞。”方劲点上一支烟望着街道。
艾可激动的想脱口而出什么,忽然想起小宝宝现在自己带,不能离开,她蹙眉对方劲说,“有消息一定要记得给我打电话,我很着急他。”
“一定。”方劲看了一眼手表上车,坐在了副驾驶,“上来,修以前说过你会开车,你开车送我去,然后把我的车开来你家。”
“你打车走吧!”艾可指着出租车,她好久没开了啊。
“主要是我的车需要修理,你开回来后有时间帮我送去修理后包养。”方劲说道。
无奈,艾可上车,熟练了一下启动,她开的很小心,没有驾照呢。
去往机场的路上让艾可想起了她最后一次去送纪典修,那种不好的感觉,方劲对她说的这个消息真的让她见到了一丝光明。
路上方劲很久才说,窦敏在医院的情况不乐观,醒了,但再也不是从前的窦敏了。
这人的恩怨就是一辈积压到下一辈子,一人的快乐或许建立在几人的痛苦之上,如此循环重蹈,窦敏算是自食了自己种下的恶果。
可艾可突然想自己无法面对纪典修,毕竟窦敏养了纪典修二十几年,要不是她,窦敏不会变成这样……
纪典修的情况!!(4ooo+)
方劲飞的快,买的最早班的机票。
艾可把方劲的车先送去修理了,不是很大的问题,这一天就在取车和频繁的看着手机时间到没到方劲抵达德国这两件事中过去。悌
第二天艾可又把方劲的车送去包养。悌
白天出去买了些家里会用到的东西,爷爷这栋大房子里虽然是经过精心装修的,可还是缺少许多生活中会用到的小东西。
艾可第二天把这些东西都买齐了,心也在焦虑不安着,方劲一个电话都没有给她打来。谀
而她,在等……
第三天上去去取车时,艾可拨通了方劲的手机。
里面却传来张秘书的声音。“你好,是艾可小姐吗?”
“是我……”艾可低声道。
她手指不由得攥紧了手机,眉心微皱,“方劲走了两天,还没有给我一点消息,我等不及了,打电话来问问……”
她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还是手指颤抖不停。
张秘书叹息,“本来方常务是要给你打电话说消息的,可是总裁现在……”
“……”
艾可突然眉头一跳,他怎么了……
她听张秘书说话的语气,是纪典修很平安的活着,她没有理解错吧?谀
艾可手指放在嘴边,激动地眼睛泛起了潮湿,“告诉我,他很好对不对,他现在就在你旁边吗?可以让他接电话吗?”
她很想听听他的声音。
“艾可小姐,总裁他……”张秘书欲言又止。
这种口气让人感到不安极了。
艾可神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她手指从唇边移向了唇角,浓密的睫毛轻轻一颤,几滴泪水落下,“你说啊……”
“总裁他……”
张秘书声音有些不稳,“总裁他还在加护病房观察,处于昏迷状态。”
“都已经多少天了,怎么会?”艾可泪如雨下,昏迷。
张秘书听到了艾可哭泣的声音,宽慰道,“医生说过,不会出现大问题,只等总裁醒过来。方常务在安排,不惜一切也会让总裁尽快康复起来!”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贪心了。
最开始每天期盼着只要有他还活着的消息就好,而现在知道了,他还活着,医生也说很快就会康复,她却更加悲伤了。
恨不得扑到他面前,时间过得煎熬着,漫长的二十天,终于有了他的消息。
艾可想去德国见纪典修。
方劲不准,具体为了什么方劲支支吾吾说不清楚,艾可猜想方劲可能有什么事情是不好说的,那她就不去,只要纪典修好好的就一切都好。
纪典修的加护病房不是谁都可以进去探望,方劲特殊要求做好了准备进去,拍了纪典修的照片,纪典修的一边眉梢有些伤痕,怕是会做疤,就这么,方劲把照片传给了艾可。
艾可每晚,或者想念他的时候,甚至想起他的时候,都拿出手机看看那张照片。
开始她会哭,不停地哭……
希望他睁开眼睛,不要那么闭着,让她心里难安。
后来看着这照片不会哭,只是对着窗外的月光发呆,希望传来他已经康复回国的消息。
艾宝总说想爹地了,总质问艾可,那个是不是他的假爹地,不然为什么消失了?为什么那个大房子里和在学校门口都见不到那个爹地了。
艾可到这时候就没办法解释,她把照片给儿子看,儿子甩开说妈咪骗人!
夜晚,艾可躺在被子里,把自己蒙起来,泪水湿了眼眶,对着电话说道,“看吧,我们的儿子很想你,我都没有骗你,他很期待你突然出现在他的幼稚园门口接他呢。”
一滴泪水落在枕头上浸湿,“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
又是头疼的一夜。
第二天清晨。
艾可整理了心情,准备去医院看一看窦敏。
到了医院门口,正好看到典点出来。
两个人走在对面,艾可不知道该对典点说什么,低着头咬着唇,窦敏变成这样,艾可心里多少都是非常内疚。
还是典点先释然的笑了。
两个人坐在医院里面的一个长廊里。
“典点,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件事会让你妈妈变成这样。”
艾可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她不会选择这个办法,毕竟从来没有想过去害人,更没有想过去恶意的把典点的妈妈伤害到什么程度,她的目的很单纯,单纯的没有去预想后果,她以为只要孩子不被别人夺去就可以。
很简单,却在当时是很难的,所以就这样了……
“这跟你没关系,不是你的错!”典点这话里有一丝怨气艾可听得出来。
只是这怨气是对她还是谁,艾可不得而知,歉疚的心在,她就难受……
典点恍然笑了笑,看着医院里远处坐在轮椅上的病人还有护士们走动身影说道,“我不知道妈妈醒来后会是什么样,她能接受的了吗?什么都是注定的,早晚都会发生。就像纪典修注定不是和我同父同母,而是同父异母的哥哥一样,就像妈妈当年的这个谎言在这个时候就必须要揭露出来一样,不是你的错,冥冥中的。”
典点看似想的开,其实心里难受的很。
艾可用力深呼吸,她无法说自己做错了还是没有做错,如果从来一次,会不会那么做……
如果典点心里是有一点恨她的,那纪典修呢?
纪典修醒来是否会恨她自作主张这样伤害养育了他二十几年的妈妈?
就在艾可不清楚典点心里有多大怨恨时,纪天富的车来了医院门口。
典点接完纪天富的电话,就对艾可说,让艾可先走吧,现在廖芝在病房,怕艾可去了会挨欺负被说不好听的话。
艾可点点头,只能下次找机会再来,典点匆匆的先走了,去见纪天富!
艾可无法去这对父女面前说什么,只怕越说越乱。
她站在公车站,偶尔的公车经过,她都没有上去,就那么站在很远看着典点和纪天富在医院门口说话。
典点的?br />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