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蜷在一起,问问她的心,可是心不会说话,她只知道,心底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在青春还在那些光景,为面前的男人蠢蠢欲动过,也在出狱后失去他时崩塌过,可现在,那感觉枯萎了,真的再也生不出来了。
她抬起眼眸看勒东昊,天地为证,她真的不是一个花心滥情的女子。
只是那无法控制的感觉,再也不属于他,她也给予不了他任何东西。
纪典修,这个男人在她心中那么根深蒂固……
时光让谁失去了谁,让谁得到了谁,误了谁,错了谁?
艾可微微低着头,刘海遮住了她浓眉的睫毛,她别过头去,语气有一丝丝哽咽,“或许你认为是我的不对,可我不能左右我的心。那段时间我不知道你的消息,那种情况下和纪典修相遇,我和他共同经历的事情里,没有过去那些让我无法抬起头做人的事情,我就觉得有他的地方,天空湛蓝一片。或许是我贪心,可是我喜欢纯净的生活,有我可爱的孩子,有我爱的男人,他是我孩子的爸爸……”
她的心里泛点悲戚,感情这个东西谁又能说得清?抿着干涩的唇,等待勒东昊可以说点什么,哪怕他骂她都可以,全都可以。
可是他没有,他沉默着转身,上车启动离去,引擎发出的轰鸣在这条僻静的街道上久久没有散去。
坐在外婆病床边吃着盒饭的时候,艾可的手机里进来一条短消息,‘修醒了,打你手机占线或者无法接通,看到信息回复我,方劲,’
艾可望着手机的屏幕,喜极而泣,手中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艾可坐车回了市区,到家里告诉黎婶儿照顾宝宝,有事给她打电话,她要出去几天,黎婶儿应了。
接着艾可打给丽丝请假,又去取了机票。
跟方劲约在雷斯特见面,艾可走进去,没有见到添添的身影。
方劲的办公室很宽敞明亮,方劲亲自冲了咖啡,回头看艾可,“坐。”
“不用了,我来问他医院的地址。”只有方劲知道,还有纪天富,可纪天富她联系不上,纪天富虽然不讨厌她这个未来儿媳,但从来也没太联系过。
方劲在拿出笔和纸写下后略微有些犹豫,“知道我为什么开始不让你去么?”
“为什么?”艾可不懂。但她的直觉,方劲有话没有想对她说。
方劲一笑,“现在修醒了,我就什么也不怕了。修是救了当时那个小男孩,可是在洪水里抱着那个男孩安全靠岸,救下男孩后体力透支,可能是他精神太放松,被突然涌上来的洪水冲走了,一个参加救援的头头救了他上岸,是被部队的车带走的,难怪村子里的士兵不知道。后来……是那个头头的女儿一直在照顾修,那个头头的女儿是个女兵。德国女人……”
“什么意思?”艾可有些听不懂,又隐约觉得这里面有什么。
方劲喝了一口咖啡,把另一杯推给艾可,“修只是外伤,包扎后是打算离开她家。那个德国女兵听到自己的父亲和修聊天,知道修是在洪水那么猛烈的情势下不顾生命英勇救人,而且修那样的男子外形出众,是个女人都倾心。修要离开,可那个头头的女儿要修打得过她才放他走,修的身手不错,只是卑鄙的女人把修打晕了。头部受到重击,这一昏迷,就这么久,那女的内疚的被他父亲训斥了。这才放昏迷的修去医院救治。否则我们无法发现修。”
艾可吁了一口气。
“可是你不该瞒着我,方劲,我不怕任何看上他的女人,如果他因为别人不要我了,我会争取,如果真没爱了,我也不是对谁死缠着不放的人。”她对纪典修很有信心,他不会对别的女人动心,所以方劲的担心没有必要。
“给你地址!”方劲将纸条递给她,“你现在有必要去一趟了,添添请假了,我不知道她请假的目的是去干什么,但如果是去了德国呢?”
方劲眉头一挑。
艾可深呼吸,又是添添,为什么这么阴魂不散,她们母女似乎在她的生活中无所不能也无处不在!
开始纪典修被送去德国一家医院,是那个强悍女兵的父亲找的人脉关系送进去,如果不是方劲安排的人在德国大小医院查看这个笨办法,也不会发现纪典修。虽然是个笨办法,可是在当时所有人都失去了方向时,却也是有效的办法,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看到了纪典修这个中国男人身影,而后医院方面给出的消息是,不可以任何人探望,所以艾可去了也见不到纪典修,跟在国内没什么两样,方劲开始就对艾可说过,否则艾可一定会去!
此番出发去德国,艾可就做好了会遇到添添的准备。
一个人上了飞机,当飞机起飞,她看着云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纪典修,我来找你了……
德国酒店。
这已经是纪典修醒来的第二天了。
“修,你该给那位教官道谢。”纪天富因为不能让自己的儿子被别人束缚着,所以找了许多关系才和那位地位非一般的教官说上话。
不管怎样,那位教官救了纪典修一命。
纪典修除了眉角上一块,还是五官精致俊美,他裤线笔直地黑色西裤包裹着修长双腿,他上身仍就是他钟爱的白色衬衫,外面一件黑色短款大衣。
他坐在酒店总统套房的真皮沙发上,双腿交叠身体向后慵懒地仰。本是闭着的眼眸此刻睁开,吸着一支烟,手指摸着另一只手手指上的简约指环,吐出一口薄雾道,“道谢两个字怎么写?”
张秘书心里乐开了,总裁才不会给那女兵道谢呢!长成那副德行也觊觎总裁?
纪典修醒来的第一天,做各项检查,纪典修没有张口说话,添添也没上前无说上什么。
今天是第二天,添添接到张秘书的电话,说纪典修要见她,所以来了酒店……
这酒店不是添添住的,这里要预约,一般人也没有机会住进来,听说是那个教官和纪天富预约的,添添往里面走着,每走一步都极其忐忑,在纪典修昏迷时,她什么都敢说,这会儿,怕是说什么牙齿都会打颤。
添添一步步迈上进去酒店的台阶。此刻酒店大门口古建筑旁却站着一个女人,很高,穿着迷彩服军装,环抱着手臂站在那里。
“你就是让他醒来的女人?”德国女人问。
添添站定,差不多可以听懂七八分,她点了点头。
“那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你就是他口中那个漂亮的其他女人都不值一提的女人?”德国女人再问。
添添抿着唇想了想,看着她点了点头。
“就凭你?”
“……”添添不说话。她知道是这个女人的父亲救了哥。
德国女人傲气地靠近添添,戴着黑色半截手套的手突然捏住她的脖子挑衅,“可以打赢我吗?!”
“住手!”
身后一声大喝,添添懂得是制止的意思。
女人住手,回头看向走过来的人,刚想说话,就被两个男士兵捂住嘴巴拖走塞进了车里。扬长而去。
纪天富跟那个教官握手,送教官离开,添添喘着气摸着自己的脖颈,深深地闭上眼睛。
“伯父是要离开吗?”添添看向纪天富。
纪天富点了点头,“修叫你,快点进去吧!”
“好的。”添添温柔地道。目送纪天富开车离开,她也走了进去。
总统套房里,空气凉的稀薄,纪典修刀刻般的五官没有丝毫温度,他拿起沙发上的遥控器,按了一下屏幕便出现影像和声音。
张秘书蹙眉,添添小心地看着屏幕和纪典修的侧脸。
纪典修纵使看到这一幕,仍旧眉目不动,他不说话,别人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总裁,这其中一定有问题,这视频里的一定不是艾可小姐。”张秘书急忙解释。
添添板着脸说道,“不是她是谁?”
“……”
“张秘书,先出去!”纪典修突然说道。
他的声音很低很沉,非常的迷人。
张秘书非常不情愿地退了出去,套房里只有添添和纪典修。
添添站在纪典修身边不远处,黑色的高跟鞋,牛仔裤,白色的碎花领衬衫,头发束起来,一边肩膀上背着单肩包,她小心地闭着眼睛思索。
“我昏迷时,你对我说了什么?”
是纪典修低沉的可怕的迷人声音。
“我……”添添想要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可是面对纪典修精致的五官,她难以启齿,只是想了想说道,“我给哥听这个视频。说了可以刺激到哥的话,当然,那些话是姐不愿意自己对哥提起的,但能让哥醒过来,我只好说,让哥醒来才是我的目的。”
不可否认,这些话刺痛了他的心,很真实的刺痛。
纪典修深邃地眼眸盯着屏幕画面,轻声道,“添添,以后别欺负她……”
什么?添添不可思议,说她欺负姐?
“出去吧,明天回国。”纪典修打断她的话。
添添望向屏幕,心里满满的怒气,明明哥早就该对艾可厌恶到极点的,妈妈和她曾经拿出的那些证据,足以让姐永远翻不了身,可是哥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
空洞的总统套房里,纪典修闭上眼眸,脑海中是屏幕中她和东昊拥吻的画面,他多么熟悉这个女人的唇,可是,却吻上了别人。
勒东昊始终活在她和他之间。
这份感情失去了最初的纯真,到如今,他对她已经分不清是爱是恨。
女人的背叛与他来说,犹如剜骨刺心之痛!
他始终愿意无条件相信,艾可是个好女孩,她也只爱他。
添添跟他相处的日子是比她长,他不认为添添会和她母亲撒下那种许多谎言。
可他为了她,始终认为是添添和她的母亲在抹黑她,他用他的真心来把她变得纯净,可她们吻在一起的唇真真切切,此刻胸腔中这由爱衍生的恨让他变得极端。
曾经看她心事重重,看她惊慌失措,他想让她不要这样,想做些什么让她破涕为笑,想让她在风大天冷的天气,能主动依靠进他温暖的胸膛,他奢望她始终去认为他有温度的胸膛就是她的港湾她的家,再大的风浪,他都经得起,那么如此,她还顾忌什么呢?
可是这么久,她柔软的心没有完全走向他,他突然感觉自己从无所不能变成无能为力。她笑容柔软,内心柔软,他爱她。也因她笑容内心的柔软,也让其他男人爱上她,而她,却在这个漩涡中挣扎着,是不是曾经牵绊太重?所以她们让他心痛?
如果他先放弃了,那个傻瓜一样的女人会怎样?
如果没有遗憾和波澜,那么他便放弃了……
这样想着,头更加痛,闭着眼眸感觉这间奢华套房天旋地转。窗外清甜的细风吹拂在他五官之上,好似她柔软香甜的唇在轻轻的落下无数个吻。
沙发上扔着的手机里,是方劲发来的短消息,她到了,他思念她的心,好乱……
百味尝便,自然看透自己,无论事情怎样变迁,他爱她,不置可否。
漆了金的电梯门打开,艾可第一次来这种高级酒店,全部都是侍者指引,否则她会迷路。
两个人照面,都是一怔。
艾可站在电梯外,添添站在电梯内,添添手里的手机在耳边,似乎在跟什么人通话,见到是艾可,慌张了许久才对电话微笑,“那哥你就好好休息,你的衣服都在我那儿……”
说话间,添添走出来,艾可盯着地面,艰难地踏进电梯里。
电梯门合上,添添对电话说道,“妈,我看到姐了,先不说了。”
艾可低着头走出电梯,心绪不宁地伸手拨了一下自己的刘海,深深地出了一口气才不能被憋死,走了几步,眼前的门牌号就是。
她的心激动的要跳出来了,颤抖的手指去碰触房门,他……就在里面。
张秘书看到好像是艾可的身影,急忙跑过来,高兴的不得了,拿出房卡划了一下,艾可可以直接推门进去。
“进去吧艾可小姐,好久没有见了。”张秘书微笑。
艾可点了点头,转动金色门把手。
男人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慵懒地半睁开眼眸,视线内先是一双带些许流苏的平底单鞋,九分紧身泛白的牛仔裤。
艾可看到沙发上双腿交叠而向后倚着的纪典修,他重新闭上眼眸,许久未见,他消瘦了许多,五官更加有棱有角,她循着房间内的声音看向远处的屏幕……
“吻他那人是你吗?……艾可,你让我变得这么酸,我都始终认为你很美。对你这种疯,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个期限,期限可以就是今天?”
他闭着眼眸,语气轻柔,却让脚步还没站稳的她,清晰地听见心破碎的声音。
这期限就是今天?
他始终是不再说一句话的,这房间内,像坟墓一样让她喘不上气……
一分钟,十分钟,一个小时……
她就那么站着,成了他眼中的空气,真的体会到了生命被抽干的感觉,难过,所以泪水溃啼,她咬着唇不敢动。
她生生地用手背捂着嘴巴,努力让眼中的水雾散去,似乎闻到了空气中咸涩的味道,他蹙眉站起身,迈开修长的双腿走向电视机前,弯腰用力扯断电源线,火星轻闪画面静止。
欲念。(3ooo+)
他就那样未曾转身,单手插在裤袋,拿出滑盖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张秘书,进来。”
艾可此刻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张秘书很快推开门走进来。
悌
纪典修转过身,眸光从未落在艾可身上,“给她安排一间房。”悌
“总裁,明天回国,那是否给艾可小姐订机票?”张秘书小心地问。
纪典修未开口说话,人已经尽自走了出去,修长地身影消失在了艾可的视线里。
艾可微微抿动嘴角,没有说什么。
张秘书为艾可安排房间,可这家酒店的房间不好订,已经没有了空房。
“艾可小姐,要不……”
张秘书为难地看着艾可。
艾可看那一夜的房价都惊讶的嘴巴张开没合上,不好意思地摸了摸眉心,“没关系的,我去别的地方住吧,大街上别的旅馆都挺好的。”
她朝张秘书努力微笑,虽然心里很苦涩,可是她想让张秘书放心。
转身走出酒店,外面阳光正好。
张秘书站在酒店大堂看着艾可的背影,正消失在酒店门口。
总裁和艾可小姐的关系,一直朦朦胧胧,哪怕是曾经同居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艾可小姐一直怀着身孕,好像一个寄宿在别墅的准妈妈,艾可小姐出去别的小旅馆住,不该是她管得,要管,也要是总裁管。谀
小旅馆很便宜,艾可下了飞机直接来了方劲说的酒店,一刻都没有停歇,身心都疲累,脱了在飞机上和车上穿过的这身衣服,从小行李箱里找出一套,洗了澡后换上。
心里憋闷。
下午的德国街头挺美的,艾可拿着房间钥匙和零钱在外衣口袋里。
出去小旅馆往上坡走,是一个桥,桥上不准机动车上,河水很美,艾可一步一步踩着脚下的桥路往上走,桥上有弹吉他唱歌的人……
墓地。
纪典修注视着墓碑上微笑的修女,他按照老修女的吩咐做了一切儿子该做的。
“不要心存埋怨,爱德蓝后来心里有没有后悔把你交给别人,她不说,谁知道?”老修女不急不慢的声音,听着总是让人心情转好。
纪典修薄唇紧抿注视着墓碑,未开口。
老修女又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只是当初那么做了,这事也就是今天这般模样。做人儿女,不该对父母心存嫉恨,她一生安好,就是福气。”
纪典修听着,他双手插在裤袋而立,耳边是那句‘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这不是方劲那日见得德国修女,而是和爱德蓝同样的中国血统德国籍女子。
纪典修心头是什么样的情绪没人看得出,怕是那忧愁都显现在了蹙起的眉心。
他离开时已是落日黄昏,和纪天富用了晚餐,喝了点酒……
纪天富不放心纪典修喝酒后开车,便打给了张秘书。
张秘书打车到了那家酒店,开着纪典修的车回到纪典修住的酒店。
纪典修心情不好是一定,张秘书走在后,纪典修在奢华的酒店走廊里走着,奔着自己房间,他拿出香烟点燃一支。
他的手翻找房卡,却在划上去时没有回头的问张秘书,“她在哪?”
张秘书知道总裁问的是艾可小姐。
“这家酒店没有空房了,所以艾可小姐去了外面街上的小旅馆,问您要不要给艾可小姐订明天的机票,您没说话,我就私自订好了,不过……只有经济舱了。”
“为什么现在才跟我说?”纪典修显然是没想到,她竟然去了外面的小旅馆住!
“总裁,您应该体谅艾可小姐的为难之处。”
张秘书见纪典修转身朝酒店走廊的另一边方向,有可能去找艾可小姐了,这是好事,但总裁毕竟喝酒了,张秘书有必要提醒总裁,是总裁对艾可小姐像陌生人都不如的疏离,艾可小姐才为难的去了别处住下。
纪典修阴沉着脸色,步出酒店大堂。
张秘书打开车门,纪典修上车,张秘书上车启动,出了酒店的停车场,开向了艾可住的小旅馆方向。
此时夕阳斜下,眼看着天色就黑了。
艾可在这个桥上已经站了不知道几个小时,她从上走到下,从下走到上,觉得这里的风景挺美的,虽然完全没有心思欣赏风景,但是一个人,陌生的地方,要干什么去了?
张秘书开车行驶了十几分钟,就在拐弯处不经意看到了站在桥上的人。
桥上这个时间人不多,艾可手托腮看人弹吉他唱歌,一张忧伤的白皙小脸格外引人注目,清秀的恬静。
张秘书将车停了下来,纪典修看向那个方向,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他始终在心里承认,她不妖媚性感,却秀气纯净的独一无二。他始终承认他是被她单纯到蠢的内在吸引,他不需要精明的女人,他不需要要强的女人,那些不是一个可爱的女人该有的。或者
可以在别人面前那样,但在他面前,完全不需要,他要的,是全心全意依赖她,嘴角弯起,带着她脸上这种让人心生颤抖的纯净笑容,依偎在他怀里。
并非性感的女人在怀才是人间美事,他有她便可,她这样淡淡的一株小白菜模样,像一根羽毛抚着他心头,欲念,也可以是因为一个浅显的笑容而起。
艾可聆听着吉他的声音,风吹起她额前的发丝和上身的外衣下摆。
桥上有卖小吃的,艾可饿了,飞机上她没吃飞机餐,从在国内登机到现在,已经许多个小时。
张秘书看着,艾可在卖小吃的阿姨那里买了一小袋什么,用白色的食品专用纸袋包了起来,很烫的样子,艾可用牙签状的东西扎起一条放进嘴里,往桥下走,准备回旅馆。
纪典修打开车门,修长地双腿迈下车……
艾可低头走着,还差两三步就可以下了桥面,眼睛却看到一双男士皮鞋在眼前,她悄然退后一步,拿着食品的手一抖。
“没吃晚饭?”他的声音带着肯定的语气。
不是晚饭,是早饭午饭晚饭都没有吃,她没敢抬起头,对着地面轻轻地说道,“不是很饿……”
“不饿那这是什么?”
纪典修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食品袋子,定睛一看,油炸食品,半分营养都没有!
怪不得她长得这么瘦,难道是吃这种街边的垃圾食品居多?
艾可心里提了一口气,看向被他扔进垃圾桶的食品袋。
“去吃别的!”他执起她的手腕,不容她拒绝,不管她步履多么狼狈,走向繁华的大街。
纪典修来的地方自然讲究。
一大桌子菜,艾可吃了些就饱了。
纪典修出去接电话,艾可就站在窗子边,一只手摸着落地窗,将左脸贴在手背上,看着餐厅楼下马路上车灯与路灯交相辉映,流光溢彩,这是一间包厢。
“在看什么……”
低沉好听地男音,艾可知道是纪典修,淡淡酒香弥漫在她脖颈间。
艾可低头,看到他手里拿着手机,已经合上了。
“随便看看。”的确只是随便看看。
“看上了什么?”他的语气几分戏谑,他的呼吸就在她的颈后,艾可忍不住轻轻一颤。
“没有。”艾可声音轻极了。
他把手轻轻按在她的肩上,凉薄的唇贴在她的耳后:“你的心那么大,到如今还装的下该忘记的人,你的心那么小,小的被谁侵占了再也装不下其他?我能为你做什么?你又能为我做什么?”
艾可的心跳得很快,她的脸泛着潮红,一动也不敢动,只感到他的气息,轻轻地吹在她的耳垂上,他的一席话,让人直觉混乱。
慢慢,他开始轻轻地吻她的脖颈,慢慢地将她身体扳过来。他的脸贴得她如此之近。眼眸紧盯她水漾的眼睛,他的身体渐渐将她压在了落地窗上。看着她羞怯而低垂的浓密的睫毛,不是要脱衣,不为她要多性感的身体,只因她勾魂的味道香气,就足以让他迷失。
偏爱一个人的味道,是一种很执着的动情……
ps:今天只有这一更,下月加更哈,北北回家中……亲们双节快乐!!
知道了舅舅没有去世。(8ooo+)
身后有突兀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亲密。
艾可转过头看,是包厢的门虚掩着,服务员以为里面在正常用餐,便手指刚准备敲门就看到了这一幕。悌
刹那间,艾可变的清醒,走回餐桌前乖乖坐下。悌
纪典修仍旧站在落地窗前,手指尖是她身体的馨香,他似乎意犹未尽,喉咙动了动,伸手示意服务员把汤品送进来。
服务员尴尬地送进来汤品,房子餐桌上,礼貌地欠了欠身便出去。谀
纪典修拿起汤勺往小汤碗里盛了些汤,推到艾可面前,眼眸未抬,“喝光。”
他哪里伺候过人用餐,艾可浑身都不自在。
一顿饭吃完,两个人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出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艾可的东西都在旅馆内,所以她怎么都要去旅馆。
她站在餐厅门口,纪典修高大的身影已经走向了街边,张秘书的车在那里等。
艾可就那么注视着他的背影,希望他可以转身说一句话,只要他对她说一句话……
纪典修的手机响了。
“添添。”他这样对电话说,语气不温柔。
莫晚站的不远,听得清楚,心里闷闷地,不是疼,也不是痒,是厌倦添添这个人……谀
张秘书下车打开车门,在纪典修站在车门外接听电话时,张秘书看向艾可。
“好。”
添添说了什么,纪典修点头后挂断电话。
张秘书对要上车的纪典修蹙眉道,“总裁,艾可小姐……”
纪典修回头,眼眸微眯,这话是看着艾可说的,“添添等下会来给我送东西,你跟我走?”
他这四个字,艾可听不出是什么语句了?他是想让她跟他走还是在嘲讽她?
只是添添会来,艾可想也没想就点头,轻声回答,“跟你走。”
“上车。”纪典修说完迈开长腿进去,示意她坐在他身边。
艾可上车,坐在他身边后低下头绞着手指,视线瞥向了车窗外,深深地叹息了一口气。
在张秘书即将启动车离开时,纪典修沉沉地吩咐,“去她住的旅馆拿她的东西,退了房间去酒店。”
“……”
艾可低着头把头转向纪典修,纪典修双腿随意交叠,低着头再没开口。
张秘书偷偷笑了笑,总裁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酒店已经没有了空房间,那么艾可小姐如果去了酒店,就是跟总裁住在同一间房间了。
总裁作为男人这么主动,艾可小姐更没有别扭的意思,这是好事儿……
…………
添添没有想到艾可会在纪典修的房间。
沙发上扔着艾可脱下来的一身衣服,很凌乱的在那儿……
“哥……”
添添刚开口,只叫出了一个称呼,就听到浴室的门发出声响。
艾可脸红地环视偌大的浴室,进来房间后,纪典修看了看手表,说添添会很晚才来,让她进去先洗澡,艾可忘记自己没有睡衣,这会儿不好自己在房间一样裸着出去的。
“纪典修。”
艾可小声地叫他。
纪典修听见,挑眉示意添添等一会儿,嘴角,似乎噙着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走向浴室。
打开浴室玻璃门,纪典修眼神肆无忌惮地打量她的身体。
光滑细腻,白皙紧致的肌肤上,有许多白色的清香泡沫,尤其胸前和某个私密地方。
纪典修咳了咳,她是故意的。
“我没有睡衣,你帮我把我的衣服……”
“等等。”
纪典修打断她的话,关上浴室的门,返回酒店衣柜扯出一件崭新的黑色条纹男士衬衫,再次折回浴室。
“穿它。”纪典修蹙眉。
艾可与他对视,点了点头。
她今晚很听他的话,并非是觉得自己何事做错了。而是觉得该这样对纪典修,许多事对纪典修不公平,她和勒东昊的纠缠是有的,虽然并非暧昧关系,但毕竟曾经是情侣。纪典修是无辜的,在这段感情里,纪典修是唯一没有牵挂只把心放在她身上的,所以艾可心里有许多歉疚在。
艾可擦干身体上的水珠,穿上纪典修的深色男士衬衫,衬衫穿在男人身上很有型,穿在艾可纤瘦的身体上显得宽大极了,下摆遮住了白皙的腿根部,艾可手里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却见到,添添刚准备走。
添添看到艾可,艾可看到添添,均是微微的怔住。
纪典修倒了一杯水走过来,将手中的两粒药吃了进去,微微皱眉看向添添,“还没走?叫张秘书送你。”
“哦,不用了。”添添淡淡地道,还不忘嘱咐,“哥记得吃药,不要耽误身体恢复。”
纪典修点点头,没有说话。
艾可吸了吸鼻子,擦着头发的手顿住,她看向纪典修,问道,“添添是来……?”
艾可若是不问,气氛就是这样了,艾可此刻问了,气氛就
有了变化,添添没想到她会问。
纪典修表现的莞尔,捏着手里的药瓶,“她去替我取了药,送来就走。”
给足了艾可的面子。
艾可微笑着点了点头,看着添添道,“那麻烦你了,我送你?”
…………
酒店走廊里,走到电梯门前,添添环抱着手臂站在电梯门对面,她低着头看地面,等待着电梯,什么都没有说。
艾可上身穿着纪典修的衬衫,没有必要再换,她也没有想送添添下去,只是送她出门而已。下身穿了内衣后,穿了条舒服的长裤。而这个楼层一般不上来其他客人。
艾可看到电梯的层数在下降,她没有去看添添,淡淡地说道,“我知道,这次你一定在纪典修面前说了我很多坏话。还有那个录像视频,也是你给他看的吧?窦敏,纪典修,这段视频你下一个还要给谁看?”
艾可讽刺地一笑,“我没奢望你可以对我仁慈,不过……你即使说了我的坏话,我还是我。他也还是他,不是谁做了手脚就可以把我们怎么样的。”
添添冷笑。
“我并没有说姐的坏话,只是全部都是实话而已。希望姐和他的感情可以很牢固。姐没有看到他看到视频后的愤怒,没有看到他脸上的失望,姐你的感情是不干净的,所以……还是趁早放手的好。”
“添添,我很早就对你妈妈说过,人在做天在看。知道我为什么要出来送你吗?”艾可问,声音很轻。
她似乎从来说话的声音不会很高。
添添看向艾可,嘴唇内壁轻咬着,她一只眼睛有些紧张地闪烁着询问。
“因为我有话想对你说。我不瞒你,我今天本来是住在旅馆内的。可是听说你会来,所以我就来了,只要我来,劲典修他便欢迎我。我想让你看见,我是他的谁,他是我的谁,而你,不是我们的谁!”艾可嗓音有些难受的。
添添已经不敢再看艾可,只是眼神闪烁不定地盯着电梯门,她希望电梯快些来。
可偏偏这部电梯中途总是停……
艾可也看着电梯的层数在对添添说话,“我可以洗完澡后穿着他的贴身衣服走来走去。我可以睡在他的臂弯里一整夜。你要认清一个事实,我能做的这些,都不是你能做的,而且永远不能……”
这话似乎刺激到了添添,添添转过身,带着恶意地注视艾可,“还没走到最后,姐说这话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
艾可吸气,看着地面对添添说,“你还是这幅态度,那我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添添……我会为了你妈妈和你对我处心积虑所做的一切去努力找出你们害我的证据。我相信事实会给我一个公道。那三百万我的确没有拿过,是谁拿的谁心里知道。既然拿了,就不会不存在你们拿了那笔钱的证据,我们回国算账。”
艾可说完,电梯来了。
添添斜视着眼眸注视艾可许久,才忍着酸酸的感觉进入电梯。
艾可不退缩地跟她对视,直到,眼前那道电梯门关上。
…………
明日一早就要回国,艾可整理收拾了东西,主要是纪典修的,她的衣服只带来两套,因为匆忙,别的什么东西也没带。
当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气氛就变得暧昧不同起来。
艾可恨不得一直整理一直整理,主要转过身去不知道和纪典修应该说些什么。
关心的话憋了一肚子,可见了面,却一句也说不出口,她挺讨厌这种感觉。
她的嘴巴就是没有添添那么甜,关心的话时时刻刻挂在嘴边上,有时候挺羡慕添添那张嘴巴的。
“不打算睡么?”
纪典修关掉了电视机,那些无聊的新闻和节目都让他头疼。
在两个人之间唯一的电视声音也没有了,艾可呼吸一窒,“你先睡吧。我还要整理一下。”
纪典修嘴唇勾起,从沙发上起身,手指一边解开扣子一边扯下衬衫扔给艾可,整个人爬上了酒店的奢华大床,被子横在了他腰间。
“……”
艾可拿下被他刚好扔在自己头上的衬衫,整理好放在了一边。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艾可磨磨蹭蹭的半个小时后才敢上床,掀开被子的一角,钻进去后没敢动。
一具滚烫的身体随即贴了上来,艾可身体一紧,男人略微带着薄茧的大手搂住她的腰,贴在她的耳边,“告诉我,来德国的目的……”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听在艾可的耳里,莫名其妙地为他着迷……
这会儿他的声音极其温柔,艾可就回答他,“方劲说你醒了,我想第一时间看到你。”
“纪宝贝和艾宝,听话吗?”
纪典修嘴唇贴在她白皙光滑的背上,那肌肤上有她身体上原有的馨香和沐浴气,格外的诱人。
他的心里有一块地方是装着他的两个孩子的,那是他生命的延续……
艾可弯曲着身体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体传给她的温度,感受着他的唇落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她闭上眼,“都很好,纪宝贝生病了一次,我很害怕。那时候你在昏迷,我很怕你醒来责怪我没有照顾好她。还有……艾宝很想你,每次我去幼稚园接他,他都看路边,以为你的车会出现在那里接他回家……”
孩子,开始离不开他。把他当成生活中很重要的人。
也许孩子那么小还不清楚爸爸的位置,只把这当做一种称呼,可是,不可否则,他是艾宝那个孩子心里很重要的一个人。
“我的两个孩子,我也很想她们。”
纪典修将她的身体扳过来,灼热的呼吸在她额头,濡湿的吻印在她的发丝上,“张秘书说,满月酒那天你舅母和添添去找过你了。就是带着东昊这段视频。”
艾可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个,她手指抠着枕头,点了点头,“你还记得那天你给我打电话说的那番话吗?看过视频后,你妈妈让我走,我因为听完你说的那些话,所以我坚持没有走。也是因为有爷爷在,我才有勇气坚持不走。否则我会走的,可是后来,没有了你的消息,方劲给我的消息是你失踪了。我不得不离开出过来找你,吓得魂儿都没了……”
纪典修没有言语,温热的大掌放在她的腹部,这个女人,刚为他生下孩子一个月,他便离开她,再见面已经是现在。
“方劲带?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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