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盼着他回来的那天。
纪典修笑,有一丝勉强,“如果你在,我就好了。”
艾可也笑,笑他什么时候会这样油腔滑调了,她就完全开玩笑地口气,“那我明早就过去看你喽。”
“我恨不得你现在就飞进我的怀抱,抱着你睡……对身体好。”纪典修暧昧地在她耳边通过电话低语。
艾可脸颊绯红,听到他又咳嗽了两声,她赶紧说,“我就问你一点事儿,问完你就休息吧。感冒要是不赶紧好起来我就不让你回国了。”
“你舍得?”纪典修笑,而后沙哑地问,“什么事?”
艾可对他说了舅母和爸爸死亡赔偿金的事,纪典修凭着回忆把这件事他知道的都说了,纪典修用商人的口吻对艾可分析,问题的关键应该放在那纸艾可签了字的协议书上,从这里着手才对。
他说她既然要调查这件事,他就派给她几个专业人士帮助,艾可想到了董启瑞,便拒绝了,不想让纪典修分神,而且苏霆安说,董启瑞的能力,是不可置疑的,这座城市哪怕市长跟人打官司,怕是也要请求董启瑞这尊律政之子。
艾可想先确定舅舅在哪里,直接问添添和舅母是肯定不行的。
上次去舅母家的洋房,没人去过楼上,艾可左思右想也找不到办法可以去添添家里一趟。
有一天欣欣惊喜地打给艾可,让艾可买国际商务杂志。
艾可果真看到了一个很大的会场里,席位上的人正是纪典修,他身后的屏幕上是一辆车的影像,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那,仿佛对那采访置身事外,他幽深的眼眸似乎在环视会场,脸上是艾可从未见过的那种客套矜持的微笑。
艾可贪婪地注视着杂志上的男人,他是高高在上的,众人仰视的。
晚上,艾可跟纪典修聊天,纪典修心里在关心艾可这边的进展,艾可说了想去一次舅母的家里,但是找不到任何借口,如果舅母防范着她,是不会让她去的。
早知道艾可会早点给纪典修打电话的,到底是不一样的头脑,纪典修给了艾可一个可以进去廖芝家的好办法。
艾可调侃他真的狡猾。
他说商人都是如此,不计较过程,只有结果才是他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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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齿掉了一颗。(3ooo+)
事不宜迟,艾可找到了典点和爷爷商量这件事。
典点一直在照顾窦敏,并未很怪艾可,她也理解艾可在即将失去两个孩子时那么做。典点将全部责任安在了纪天富的头上,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差点将妈妈掐死,即使是父亲也不能这样做。悌悌
艾可对爷爷和典点说了可能要打官司的事情。
两个人本来就是信艾可多一点,也支持,就照着艾可说的办。
艾可很感激,爷爷和典点没有拒绝,没有让她孤独的奋战。谀
医院的事情就都交给典点处理,窦敏的神智不是非常清醒,跟院方和主治医师沟通,决定下个星期一让窦敏出院回家疗养。
星期五,艾可去接了艾宝回家,艾可想起很久没有给艾宝吃虾了,就领着艾宝在楼下的生鲜超市挑选了一些鲜活的大虾,艾宝把海鲜摊上的大活螃蟹弄的在水里都不老实了,脏的水溅了艾宝身上都是,一股味道。
回到家后艾可立刻脱下艾宝的衣服,让他去浴室洗澡。
厨房里,艾可和黎婶儿一起做晚餐,艾可挑着虾线说道,“艾宝嘴都吃馋了,今天回来的时候还说幼稚园的菜很不好吃,就黎婶儿做的好吃。”
“老爷子可是有交代,得把他重孙伺候好。这就是老爷子心里边最疼的小祖宗,老爷子对我家恩重如山,我可不就得用心做。小家伙吃的高兴我也好交差。”黎婶儿一边和着面糊一边看艾可笑。谀
艾可也笑,“平时多亏了黎婶儿,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了。”
“跟黎婶儿还客气……”
“妈咪!我牙齿掉了一颗。”
浴室里,传来艾宝的声音,有几分惊吓,带着一点哭腔。
艾可和黎婶儿立刻洗了手跑过去看。
“怎么回事啊?”黎婶儿看着在艾宝胖乎乎手心里的牙齿。
艾可蹲下去,手指弄着艾宝的小嘴巴,“张开,妈咪看看。”
“妈咪看喽……”
艾宝呲牙,眼睛难受的眯成了一条缝,看着黎婶儿,一根手指伸进嘴里,让妈咪看掉了牙齿的地方。
黎婶儿转身去接了一杯水给艾宝漱口。
“疼吗?”艾可心疼。
艾宝呲牙咧嘴,明显小孩子被突然掉了一颗牙齿惊吓到了,“妈咪,疼我也要忍住不哭,爹地说我是照顾妈咪的第二个男子汉。总是哭爹地就不喜欢我了。”
艾宝说完,嘴巴紧紧憋着,小脸塌了下去,看着艾可的眼睛里全是泪水。
艾可惊讶,纪典修什么时候跟孩子说了这些。
她摸了摸艾宝的小脸,她的儿子很懂事,可能是纪典修经常不在身边,孩子又太喜欢腻着他,认为见他一面很难很珍惜,怕不听他的话就再也见不到了,所以这么点的孩子这么忍着泪水在眼圈里就不掉出来。
艾可把淋雨喷头拿下来,试了试水温给艾宝冲,蹲下擦干艾宝的身子,一边对艾宝说道,“没事的,爹地不在,要是疼了就哭吧,妈咪不怪你。”
艾宝憋着嘴向后退了一小步,“爹地说,不可以在妈咪面前哭,不可以让妈咪也哭。”
这时,艾可清楚自己是想他的,非常想,忽然他在商务杂志上的样子进入脑海。
黎婶儿拿衣服给艾宝穿,接过艾可手里的毛巾擦艾宝的头发,“这么早怎么就脱牙了?”
“不清楚呢。等会睡前我记得给他吃钙片,明天咨询一下。”艾可对这方面的知识不了解。
…………
晚饭后,艾宝坐在沙发上,舌头总是忍不住舔一下牙齿掉了的地方。
“爹地。”
小小的声音。
艾可转身,看到艾宝抱着手机在沙发里,看样子是拨通了纪典修的手机号码了。
想起艾宝那么小的孩子拼命忍住想哭的感觉却记着爹地的一句话不哭出来,艾可心里就不舒服,小孩子都这么坚强懂事。
“哦。”
接着是小小的声音几分落寞。
艾可回头,怎么了呢?拨通后叫了一句爹地,还没有说话就‘哦’一声挂断了呢?
“儿子,怎么了?”艾可问。
艾宝手指伸进嘴里不老实的去摸牙齿掉了的地方,说道,“爹地在忙。是一个阿姨告诉我的,她说等会儿告诉我爹地给我打来。”
艾宝抱着手机在等纪典修打过来。
艾可知道纪典修一定是在忙,那边现在是下午,接电话的阿姨一定是张秘书了。
德国。
显然是一个正式的饭局刚散,纪天富和纪典修一同走进来,样子是刚下去送人回来。
纪典修锐利的眸光落在被‘杜馨桐’攥着的手机上。
杜馨桐看出纪典修的不悦,便笑了笑把手机放下。
“馨桐,什么时候去叔叔家玩玩!”纪天富的口气不是请,只是随口,毕竟,杜馨桐的父亲是亚洲区副总裁,汽车公司的二把手不是开玩笑的职位。
这个副总裁的千金,
此时此刻关键时间,是纪典修该接触的,只是,纪天富了解儿子的脾气,怕是无法对杜馨桐产生兴趣。
杜馨桐笑,“好啊,我改天一定去叔叔家吃个饭,想必好吃。”
“哈哈哈……自然自然!”纪天富笑。
杜馨桐的父亲随后走进来,点了一只烟问,“什么事我宝贝女儿笑得那么开心。”
没等人说话,杜馨桐笑着看向脸色并不给面子的纪典修,“是纪叔叔的公子要带我出去兜风呢。是不是呢?”杜馨桐转身看向纪典修。
纪典修看着手机的来电显示,抓起杜馨桐的手腕,“当然!”
就这么在大人面前,杜馨桐被纪典修扯着手腕走出酒店包厢。
而只有被扯着走出去的杜馨桐知道,纪典修很不悦,因为她的手腕要被捏碎了。
直接进入电梯下楼,一直到侍者把车开过来,纪典修接过车钥匙上车,杜馨桐坐在副驾驶,纪典修都紧抿着唇,一句话未说。
车带着脾气驶入街道,纪典修的周身都是不可逾越的冷漠。
纪典修的车行驶了三十几分钟,显得这样冷漠的纪典修格外魅力。
“咯吱——”
车在杜馨桐家的别墅门前停下。
车里的人不下来,别墅里的管家也不敢靠近。
纪典修未看杜馨桐,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打开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爹地……”里面传来艾宝喜悦的声音。
纪典修的唇角微勾,“怎么想起给爹地打电话?是妈咪想爹地了?”
“……不是。”艾宝突然委屈的小声音,“爹地,我的牙齿今天掉了一颗。”
纪典修蹙眉,随即说道,“要保护牙齿知道么,爹地回去给你买礼物。让妈咪听电话。”
“妈咪在洗澡澡。”艾宝说。
纪典修突然温柔的眸光看向别墅旁的树木和花草,想念那唯一能抚慰他寂寥心情的女人。和儿子聊了几句,纪典修说道,“告诉妈咪,爹地很爱她。”
“妈咪,爹地说他很爱你。”艾宝拉开浴室的门。
艾可回头看艾宝抱着已经挂断的手机呲牙带着点害羞的笑,心想,纪典修什么时候这么酸了?实在不正常。
“你是个好男人。”杜馨桐说道。
纪典修的眸光并未放在杜馨桐身上,而是手里把玩着手机,薄唇微动,“我是男人,是已经有了女人的男人。我的好,不需要其他女人知道。”
“你有了儿子?”杜馨桐半分落寞地笑着问。
纪典修但笑不语,他明着在杜馨桐面前打给儿子,提起儿子的妈咪,就是让杜馨桐知道,他有了女人和儿子,且很重视。
杜馨桐手指碰着纪典修车上的吊坠,“也许她很漂亮,也许你很爱她。但现实是,我也很漂亮,我也被你吸引的无法自拔。我的心在短短的两个星期被你侵占了百分之九十的位置。我哥哥外面也有私生子,你这样的好男人值得我原谅,我爹地介绍我跟你认识时,我就做好了你会有放不下的人的准备。可是你这个位置上的男人,注定一辈子都要被钱和权牵着鼻子走不是吗?”
也曾急于把她冠上我的姓氏(4ooo+)
杜馨桐下车,纪典修沉默了许久。
古往今来,皆是如此,在权和利面前的男人皆有他的身不由己,他们的人生在某种厉害关系下,要人为去塑造,才能走的长远走的扎实。纪典修若是五年前接手公司,也要接受如此安排,时隔五年,却是大有不同,因为他有了女人和儿子,且那么死心塌地爱着。悌悌
男人争的是金钱和权势,女人要的,莫过于一个男人给的安稳的爱,可谁更容易得到?
纪典修在这晚决定给方劲打个电话,方劲接起后格外诧异,“老大!你照顾照顾我这儿的时间行不行?半夜!美好的半夜啊!”
“方劲……”谀
纪典修的声音低沉极了。
方劲一楞,纪典修平时严肃冷漠,虽然是好哥们,可打电话聊天这种事儿可是从来没有过,方劲不禁也严肃了几分,“你那边怎么样了。”
“你清楚,汽车公司并非度假村酒店的经营模式。父亲自然要确保我不被元老股东们架空,我对首席位置势在必得,要么不做,要做做大。”纪典修的声音在如此的午夜沙哑。
方劲沉默良久,“我知道你在烦恼什么。你提起的杜馨桐,她父亲手里的股份无论到何种境地,都能保你稳坐首席位置。可是艾可……修,你想开一点,我相信你能做到女人权势两者兼得。这么久了,艾可给你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因为某些原因,她还是甘愿无名无分,也不在乎再继续无名无分一段时间。等你大权在手,再部署。”谀
方劲此时站在大局为重的角度,也迫于无奈抛弃了朋友角度的那个声音。可这个为难的时刻,能怎么办?只能这么办。
纪典修不知是否在听,方劲说完也沉默着,很久,才听到纪典修的声音。
“婚姻,我一直想给她。也曾急于把她冠上我的姓氏。”
…………
星期一窦敏出院,并没有告诉廖芝和添添。
而在典点把窦敏带回家里时,纪爷爷突然大发雷霆,似乎对窦敏这件事不依不饶的愤怒着,哪怕窦敏此时如此境地,也还是余怒未消。
纪爷爷说什么都不让窦敏进门,那么窦敏要去哪里住?
典点打给了艾可,艾可早就在等这个电话,立刻赶来。
当门铃被按响,廖芝走出了院子,打开门,看到这样一幕。
窦敏坐在轮椅上,被典点推着,艾可在旁边站着,手里拎着的是窦敏的日用品。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来意,廖芝的脑子里无数个问号。
典点吸了吸鼻子看廖芝,“阿姨,我爷爷不准我妈妈出院后回家,好像还在生气。我能先让妈妈住在您家里吗?等我爷爷消了气,我就立刻接妈妈离开的。”
“……”
廖芝看着轮椅上的窦敏犯了难,心里在担心的事情让她神色慌张,她家里倒是随便可以让人来,只是长久住下,怕是一个问题,因为楼上的某个房间,艾可的舅舅在。
廖芝也万万没想到不打招呼她们就直接来了,让她完全措手不及。
艾可紧紧盯着廖芝脸上的表情,艾可真的很恨,舅舅一定藏在家吧?
舅母竟然可以说舅舅去世了,这样对舅舅!
“那就……进来吧。”
此时此刻,廖芝根本无法拒绝,找不到任何理由。
典点把妈咪推进去在客厅,问廖芝,“阿姨,我想给妈咪倒一杯水。”
“饭厅的餐桌上就有水和干净的杯子。”廖芝头疼地说道。
典点走过去,把手里的一瓶可乐放在窦敏手里。
窦敏怎么攥的住?啪的掉在了地上,廖芝看过去,可乐瓶子掉在地毯上,撒的全是褐色液体,廖芝捂着额头不耐烦的样子。
典点挑眉,艾可和典点对视后整理手里的窦敏用的东西。
“阿姨,这附近有诊所吗?您能带我去吗?妈妈感冒了,还没来得及买药,一上午就跟爷爷生气了。”典点拉住拿着抹布的廖芝,把抹布抢下来给了艾可,“可可你把地上擦干净,就算是帮我的忙了,求求你了。”
艾可表现的很自然,是廖芝可以想到的不愿意。
廖芝看了一眼楼上的方向,跟典点出去找诊所。
艾可在后面看到廖芝和典点离开,小心地上楼,有四个房间,第一个她推开,是廖芝的卧室。第二个她推开,是添添的房间,粉色的布置。
第三间,是空的,床铺很整齐,却没有人住……
眼前的第四间,是艾可最后的希望,她轻轻推开……
…………
当天艾可就稳不住激动的心情,她想急事跟董启瑞说这件事。
拨通电话时,艾可的手有些抖。
“我五分钟后打给你,等我。”
这是接起电话后,董启瑞说的唯一一句话,接着挂断了。
艾可站在大街上望着车流,这种人都是非常忙碌的,她一边往前走着一边等电话。
从来不觉得五分钟如此漫长难等。
舅舅还活着,这是她以前没想到的,舅舅很瘦,病的不轻,艾可没敢打草惊蛇,在廖芝和典点回来时,已经下楼装作不情愿地处理着地毯。
典点在出来诊所是打给艾可,艾可看到手机号码立刻跑下楼,一切那么自然,艾可低着头怕自己的脸色会露出破绽,还好时间充足,廖芝并没有怀疑的样子。
典点也住在了廖芝家里,虽然很不情愿,可是也要做做样子。
两天后典点会装作说服了倔脾气的爷爷,把窦敏带回别墅里。
廖芝还嚷着说,“那别墅又不是老爷子的,老爷子凭什么不让窦敏回去。”
艾可和典点对视一眼,都看戏一样瞧着廖芝被气得不轻,廖芝这个人很虚荣爱钱,却很怕麻烦和脏乱,就是那种通常说的公主身子丫鬟命,曾经嫁给舅舅住在并不体面的巷子里,廖芝会因为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而烦躁发脾气,到现在窦敏这种模样,她也是眼不见为净了。
五分钟后,董启瑞的电话打了过来,问她在哪。
艾可似乎接到董启瑞的电话总是听见他问她在哪,然后董启瑞不管多忙也会开车来她在的位置,艾可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就说到,“你在你的事务所吗?我在国贸。”
“那你来我办公室。”董启瑞简短地道。
艾可第一次走进他的事务所,规模算是大的了。秘书带艾可上楼,走向最里面的董启瑞的办公室。
这时董启瑞的办公室门打开,走出来一位中年男子,红光满面,董启瑞在后面送,示意艾可先进去他的办公室等。
艾可进去,里面低调简约的整洁,他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相框,里面不是和别人的合照也不是他的时尚照片,是两条狗狗的照片,艾可看了几眼,觉得这狗狗还是很可爱的。
不是那种大型的犬类,她就不怕。
而纪典修养的那只,是很大的,只有艾宝才不怕,艾可不敢靠近。
董启瑞走进来,把办公室的门虚掩,问艾可喝什么,艾可从斜挎包里拿出一瓶水,示意不麻烦他了。
董启瑞挑眉,坐在办公桌内,“事情有了进展?”
“嗯。”
艾可点头,然后从虚掩的门看到有几个女人在往他们这边看,艾可抱歉地问道,“我,是不是打扰了你的工作,要不等到你不忙的时候再说?”
“不要理。”董启瑞起身,将办公室彻底关了上。
艾可略微觉得不自在,她将事情说了一遍,董启瑞很稳,告诉艾可不要急于做什么,现在资料掌握的还不全,他跟纪典修说的一样,要从签字的事情上先入手。
离开事务所时,董启瑞让秘书送艾可。
艾可很不习惯,在那些女人奇怪的眼神中进入电梯离开。
…………
方劲约典点的时候,艾可刚好跟典点在一起。
是去廖芝家的两天后,典点和艾可装模作样地把窦敏接了回来。
一起吃饭,都是朋友一点都不拘谨。
艾可听着方劲说的这些,偷偷瞥想典点,不知道典点喜不喜欢经营度假村酒店呢?
典点低着头吃东西,“我什么都不会,这么多年都是妈咪在管理,接着是老哥,现在……估计老哥一分一毫都不会碰了吧?”
“自然,他不会拿不属于他的,但是他的,也不容许任何人去动。”
不知为什么,说这话的时候,方劲别有深意地看向了艾可。
“可是我不会,又怕妈咪心里不痛快。”
窦敏虽然表达上有限制,但心里都懂得。
“这个你不用担心,开始这段时间,我会在雷斯特帮助你,直到你熟悉了以后。而且纪典修总裁这个职位还在,外界反面他暂时支撑,等到他处理好他父亲的公司后,就可以转手把雷斯特交给你。”方劲说道。
典点有一句没一句的,“老哥还没搞定回来吗?”
艾可摇了摇头。
方劲对艾可说道,“他正常接手都有难度,何况他执意把总公司设在中国。很多国外股东反对,如果纪典修的父亲一直管理就相安无事,如果突然换成年轻的纪典修,难免多人不服气,又要把总公司搬移。现在他困难重重。那些老狐狸手里的股份加起来一共差不多百分之四十。纪典修父亲个人持有百分之四十。还有一个亚洲区副总裁,个人持有百分之二十。”
典点又叹气,“以前老哥和爹地没闹矛盾时我就听过这些,估计在想办法让那百分之二十倾向于老哥吧,否则一动荡,老哥地位不稳的。”
“这么难……”
艾可不禁担心纪典修,这样的压力下,他能照顾好自己吗?突然食之无味。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些老股东防着纪典修会有狼子野心也正常。”方劲今天提起这件事,也算是给艾可打了一个预防针,希望她可以体谅纪典修的难处。
艾可望着窗外,突然心里酸潮翻涌,是的,她心疼他,心疼他的伤悲,那种方劲口中面临那样危机的男人的伤悲,那种属于男人无法倾诉只有男人才懂的伤悲,可她懂得,听了方劲的话后她就懂了,有时候太在乎,满心都是他,眉心眼角会为他的喜怒哀乐而去喜怒哀乐。
每天晚上纪典修都会有晚安电话打进来,他也许刚开完会,也许在准备开会,也许在饭局应酬中,这次是一个人开车在午后的大街上,而她去抱着手机看着夜色在被窝里。
“晚安……”
在她说了下午好后,他在那边笑了,而后他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说晚安。
那好听感性的声音像是他的亲吻在耳际温热徘徊,她没有放下电话,就那么静静等待着入眠,她的耳边还可以听到他的呼吸,他又是这样不挂断电话,哪怕她在这边已经睡了。
三个人首次发生交集(3ooo+)
“可,出来一起逛街啊。”欣欣和杨月挽着手臂走在大街上,每人手里拿着一个甜筒打给艾可。
艾可肩膀和耳朵夹着手机,在客厅弄大风筝,“今天不行啊,艾宝好久以前就吵着要我带他去放风筝,今天天气这么好正好去广场。”悌
悌
“放他鸽子,一个小屁孩儿!”欣欣撅嘴巴。
“那怎么行?我要对我跟他说过的话负责啊,没诚信的妈咪不是好妈咪。”
谀
“得,广场是吧,我俩等会儿过去。”欣欣挂断了电话。
艾宝拎着自己的玩具,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妈咪,我要带好多玩具去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
“要是爹地在就好了,爹地的车很大。都装进去。”
艾宝一边鼓捣着玩具一边说,艾可最近有点怕谁提起纪典修,想起,却见不到,她不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不想给他任何压力和负担。
…………
添添下班后,站在雷斯特外面的马路上,她打给廖芝,“妈你在哪?我下班了叫不到出租车。”
“等我。”廖芝挂了电话。
二十分钟后方劲开车出来,客套地问要不要送她一程,添添浅笑拒绝,方劲也没有诚意送,便开车走了。谀
添添望着方劲车消失的方向,回头就看到妈妈开车来了。
车驶入街道,廖芝挑眉问添添,“心情不好?”
添添看着前方的路,“妈……我还要继续在雷斯特上班吗?哥他是不会回来了。”
廖芝开着车,若有所思地道,“没想到你窦阿姨会出了这事儿。本来部署好的一切都给打乱了,现在你也联系不上修,……你该跟艾可多接触了解一下修的状况。”
添添惊讶地看廖芝,“妈,我和姐不是死敌也差不多了,我怎么去接触姐?开玩笑吗。”
“毕竟……你们是亲戚关系。她的心肠很软,否则知道修近况的人都不会告诉你,你要继续待在这里等吗?”廖芝挑眉道。
“可是……”添添无奈地望向车窗外。
晚上,添添直接按照廖芝给的地址去了艾可的家里。
黎婶儿打开门,不认识这位是谁。
“我找艾可。”
艾可听到声音出来,刚洗完澡,穿着睡裤和圆领的纯棉睡衣,她摸着湿的发丝,有几分错愕,“添添?”
……
楼下街边上,艾可外面穿了一件五分袖的薄衣服,她看着街上的车讽刺地道,“你和你妈妈真是神通广大,都能找到我家。”
“房子,是哥给你买的?”添添这样以为。
艾可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转身看添添,“反正不是我自己买的,我也买不起。我没有你妈妈的本事,可以凭她的心计得到三百万。”
添添一听立刻看向艾可的眼睛。
“姐你不能这样说话。你爸的三百万。明明是姐你签字带去了法国,诬赖我和妈妈?”
艾可生气,却不想跟她争辩太多,抿着唇道,“你最好祈祷你妈妈做的查无可查那么高明。否则哪怕有一点机会我都会查到底。我听说,你妈妈蓄意骗我签字,以此来欺诈三百万巨款,是要坐很多年牢的。”
“我都说了,我妈没有做过!!”添添有些怒。
毕竟曾经一起生活过两年,那时候艾可十八岁,添添十三岁,艾可一直把她当成妹妹一样,勒东昊看不惯舅母,也就不喜欢添添,艾可从来都是说添添还小,只是小姐脾气而已,长大后相信不会是她妈妈那样。
艾可咬着下嘴唇,轻轻呼吸着看向天上并不亮的月亮,“我们两个真的说不了话。我做过什么,你做过什么,你妈妈做过什么。我们彼此心里都有数。我相信很快,我和你妈妈会法庭上见。”
添添心里是害怕的,家里拄着的房子是艾可爸爸死亡换来的钱买的,还有妈和她一直开的这辆车,虽然嘴上打死都不说,但总归是心虚的。
艾可看到她这幅不打自招的表情就生气。
添添沉默了一下,才问艾可,“我不想说这件事,我今天来只是想问,你知道哥他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吗?”
“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可是我有什么义务告诉你?对不起,艾宝会找我,我要回去了。”艾可说完就转身,一刻都不打算停留。
添添看着艾可低头掩在夜色里的背影,头疼地望着街道,朝相反方向走去。
这里算是地处市中心,公寓的价格极高,住着的多半也是年轻人,恐怕艾可这种带着两个孩子的单身女子很少见吧。
纤瘦的身影走在夜色中,发丝还没有完全干透,她努力地呼气吸气,为什么每次告诉自己别生气别生气,可总是搞得自己一肚子气。
上衣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如期这个时间是纪典修打来的。
“晚上有个酒会,我在试穿礼服,你呢?睡了么?”纪典修咳嗽了两声,身体似乎不舒服,声音有些沙哑。
“感冒还没有好吗?你到底有
没有按时吃药啊?”艾可急得不行,纪典修去年冬天有一次感冒,艾可准备给他的药,他都是应付下来,却从来没有记得吃,这个男人,大事上从不马虎,小事从来不认真。
“我是男人,感冒不算什么。”他说话有些鼻音,格外动听。
“艾可?”
身后传来喇叭声。
艾可猛地回头,惊愕地睁大眼睛,身后悄然靠近车都没有发现。
“是谁叫你?”纪典修敏锐地问。
艾可呼出了一口气,“是一个朋友,我在楼下散步碰到了。”
“要我挂断电话,你跟你的朋友打个招呼么?”纪典修的声音平静,艾可看着在车里的董启瑞,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纪典修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艾可合上手机,心想等下上楼给他打过去。
“那个……董律师,你怎么?”艾可指着这条街。
董启瑞停了车,倾身看向站在盲道上的艾可,“我住在上面,你呢?”
艾可显然没有想到,“啊,我也是住在这里。”
董启瑞打开车门下车,车就停在了马路边上,他倚着自己的宝马75o车身拿出一支烟,问艾可,“可以么?”
“没关系。”艾可微笑。
他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问艾可,“刚才我就看到你在跟谁说话,没敢打扰,等到你走开我才开车上来,一看果真是你。”
“那个……”艾可犹豫着,“那个就是我舅母的女儿。”
董启瑞挑眉,瞥了一眼添添消失的方向,“是……人不可貌相?”
“外表和人心都是不符的吧。”
“不全是。”
“嗯?”
“起码你给我的感觉,外面和内心一样真诚善良。”
“也许不是呢?”艾可尴尬地笑。
“我是律师,看人还算准。”董启瑞眉眼带笑。
艾可没有说话,她其实很木讷的。
“她爱上了你孩子的爸爸?”
董启瑞突然这样问。
艾可抬头,对上董启瑞的眼眸,她想了想,点了点头。
换做董启瑞不说话了,艾可瘪了瘪嘴,“你怎么知道?我好像……没有说过。”
“下午跟霆安一起吃饭,他跟我说了你的一切。我还知道你的男人不简单。”董启瑞这样说,然后捻灭烟蒂上车,指着站在路边的艾可道,“上去睡吧,小心着凉,下次记得擦干头发再出来吹风。”
“……”
董启瑞的车开了进去,公寓分好几个入口,平时不容易碰到。
艾可站在路边,想起刚才董启瑞说‘你的男人不简单’时的表情,他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好像在说,‘你这么辛苦也跟他在一起,看上了那个男人的钱?权?地位?’
或许董启瑞不是这个意思,但艾可自卑的心理让她总是这样去想,她是被歧视的。
她可以对天发誓,她爱他的所有,却惟独不爱他的钱,一点都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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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出来一起逛街啊。”欣欣和杨月挽着手臂走在大街上,每人手里拿着一个甜筒打给艾可。
艾可肩膀和耳朵夹着手机,在客厅弄大风筝,“今天不行啊,艾宝好久以前就吵着要我带他去放风筝,今天天气这么好正好去广场。”悌
悌
“放他鸽子,一个小屁孩儿!”欣欣撅嘴巴。
“那怎么行?我要对我跟他说过的话负责啊,没诚信的妈咪不是好妈咪。”
谀
“得,广场是吧,我俩等会儿过去。”欣欣挂断了电话。
艾宝拎着自己的玩具,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妈咪,我要带好多玩具去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
“要是爹地在就好了,爹地的车很大。都装进去。”
艾宝一边鼓捣着玩具一边说,艾可最近有点怕谁提起纪典修,想起,却见不到,她不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不想给他任何压力和负担。
…………
添添下班后,站在雷斯特外面的马路上,她打给廖芝,“妈你在哪?我下班了叫不到出租车。”
“等我。”廖芝挂了电话。
二十分钟后方劲开车出来,客套地问要不要送她一程,添添浅笑拒绝,方劲也没有诚意送,便开车走了。谀
添添望着方劲车消失的方向,回头就看到妈妈开车来了。
车驶入街道,廖芝挑眉问添添,“心情不好?”
添添看着前方的路,“妈……我还要继续在雷斯特上班吗?哥他是不会回来了。”
廖芝开着车,若有所思地道,“没想到你窦阿姨会出了这事儿。本来部署好的一切都给打乱了,现在你也联系不上修,……你该跟艾可多接触了解一下修的状况。”
添添惊讶地看廖芝,“妈,我和姐不是死敌也差不多了,我怎么去接触姐?开玩笑吗。”
“毕竟……你们是亲戚关系。她的心肠很软,否则知道修近况的人都不会告诉你,你要继续待在这里等吗?”廖芝挑眉道。
“可是……”添添无奈地望向车窗外。
晚上,添添直接按照廖芝给的地址去了艾可的家里。
黎婶儿打开门,不认识这位是谁。
“我找艾可。”
艾可听到声音出来,刚洗完澡,穿着睡裤和圆领的纯棉睡衣,她摸着湿的发丝,有几分错愕,“添添?”
……
楼下街边上,艾可外面穿了一件五分袖的薄衣服,她看着街上的车讽刺地道,“你和你妈妈真是神通广大,都能找到我家。”
“房子,是哥给你买的?”添添这样以为。
艾可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转身看添添,“反正不是我自己买的,我也买不起。我没有你妈妈的本事,可以凭她的心计得到三百万。”
添添一听立刻看向艾可的眼睛。
“姐你不能这样说话。你爸的三百万。明明是姐你签字带去了法国,诬赖我和妈妈?”
艾可生气,却不想跟她争辩太多,抿着唇道,“你最好祈祷你妈妈做的查无可查那么高明。否则哪怕有一点机会我都会查到底。我听说,你妈妈蓄意骗我签字,以此来欺诈三百万巨款,是要坐很多年牢的。”
“我都说了,我妈没有做过!!”添添有些怒。
毕竟曾经一起生活过两年,那时候艾可十八岁,添添十三岁,艾可一直把她当成妹妹一样,勒东昊看不惯舅母,也就不喜欢添添,艾可从来都是说添添还小,只是小?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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