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黎哥原本是直的,虽然在gy圈里,也有肌肉受的,可是黎哥从来没说过他可以做受。当然他也没有问过。他的零业务纯熟,所以,黎哥就做了一。这样他们配合才比较好。
“我忽视了,你也有男人的欲望。下次如果想做上面,可以告诉我。”
言外之意就是,你说了,就让你做。
幸好客房那个正因醉酒睡得香,不然这出精彩剧,错过了还真可惜。
“后面上过药了吗?”昨天是他过分了,也是牧牧太过宽容,直到最后射都射不出来,还是让他进去了。这样的人,疼了累了都不说。
“上过了,药膏的效果很好,都不疼了。”
黎诡一僵,“之前很疼?”
摇头。
“对不起。”
李牧想跟他说不用说对不起。以前这句对不起从来都是他在说,因为笨,因为猜不透看不透。其实只是爱的不够,他以前如此对安阳,爱的深不见底没有底线,安阳给他的爱不平衡,失衡的爱情可能一开始不会察觉,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不平衡越来越明显,这才造成了曾希跟安阳的结局。他思考过,想这辈子不要爱的太多,也许会招致对方的不耐烦。可是忍不住,忍不住要事事照料黎诡的生活,想知道他的计划打算,从来不做他不喜欢做的事。虽然做的一样,可感觉却不同。
黎诡虽然也很忙,却会用言语照顾他的感受,在一些很细小的环节关心他。黎诡了解他的小习惯,例如他喜欢睡觉的时候背靠着黎诡,被他完全包裹在怀里。自从两人同床,基本最后的睡姿都是这样。不管冬夏,从未变过。
他们争吵很少,少的,李牧不想当那是争吵,只觉得爱。
黎诡把他的心烘得软软的,那种感觉,很舒服,从头到脚的舒服,带着点酥酥麻麻。
“以后疼了,要说出来。”
“好。”
“黎哥,我想亲。”鼻子蹭着黎诡的脸颊,这种温情的时候,真想接一个吻。
黎诡看了下表,快到下午上班时间了,他可没有假可请。“可以亲三分钟。”
李牧本想说,其实三秒钟就可以了。但是被堵住的嘴,和侵入的舌尖,迅速搅乱了他的思维。
第一感觉是热,第二感觉是满,两条舌头在李牧的口中搅动,唇瓣相互摩擦紧贴,在黎诡退出的时候,李牧的舌尖也跟了过来,热乎乎的舔着黎诡的嘴唇。
牧牧动情时候的表情很漂亮,柔柔软软的,腰会不自觉的靠过来,紧贴着他。舌尖舔在上颚,快感从嘴唇传到下腹,蔓延全身。带着舒服的无力。
“黎哥,唔,上班……”
黎诡轻柔的摸着李牧的屁股,牧牧的小屁股辛苦了。表示歉意。
结结实实的三分钟,除了换气之外,黎诡的舌头始终在李牧口中,不舍得离开。昨天虽然做的多,可是亲吻却很少。亲吻交换的是爱。
“唔,呼,呼。黎哥,上班时间。”李牧喘着气。
拇指将李牧嘴角的津液擦掉,“等何涛晚上醒了,带他出去吃。不要去钻厨房。”太累了。
“可,黎哥晚上也要吃的。”
“等你的伤好了。”
“嗯。”
帮黎诡拿了外套,送他出了门。李牧酸软的腿,终于可以休息了。仰躺在沙发上,冬日里,阳光仍旧明媚。偶尔从客房里传来何涛的呼噜声。
躺了一会儿又猛然坐起,“黎哥说,可以做上面。唔。”真是有奔头的生活。
6767 兄弟
那份有失真相的报告书被递交了上去,黎诡得到了口头嘉奖。选小避大。审查送检之后,经由新闻发布会,开始公开全国。
远在边疆的许明,看着电视上的发布会,抽起了烟。去通讯室拨了通电话给楚南。
“这事儿是阿诡办的吗?”许明单刀直入。
楚南不知该怎么隐瞒,“嗯,中间他参与了,明子,你也知道,他不是主要负责人,这事儿,跟阿诡没多大关系。”
“是么,什么时候他也会玩这套!成,真行啊。那么多年没变的人,一进去权力圈,没几天就变了。我都快不认识他了!”
“许明,他可能有他的考量!”
“放屁!楚南,看样子,你是站在他那边是么!”
“你们都是我铁子!那么多年了,我什么人,他什么你不知道吗!”
“就是认识这么多年,我才觉得心寒。”
楚南还想劝解几句,可是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李牧带着何涛逛了几天京城,等李牧终于假期结束,何涛差不多开始着手新公司的考察定位了。
晚上,何涛联系了几个人在外头吃饭。李牧照例弄了几道家常菜等黎诡回家。却等来了一个许久没见的人。
一身军大衣,下巴脸颊密布着多日没有清理的胡渣渣。
李牧半天没认出来。
看着疑惑的李牧,那人自己开了口,“怎么,你们还在一块呢?!我是许明,不知道你还认识吗?”
李牧点头,“许大哥,进来吧,黎哥没提前说您来,不然我就做几道大餐了。家里没准备酒,等会我让黎哥捎几瓶回来。”
许明冷笑,进了屋,把大衣随意一脱,扔椅子上。李牧给他挂了起来。
环视四周,看着是很温馨,俩男人也能过的那么好?为什么他就……
“许哥,要不,咱们先吃点,等会黎哥回来,让他陪你喝几杯。”
许明把热情的李牧按在椅子上,俩人面对面。“你别忙了,这饭我不会吃的,酒也不会喝。我就是在这等黎诡的。您给他个电话,让他赶紧回。”
李牧看出了点异样,以前,他们兄弟相处的时候,都叫黎哥阿诡的,这次连名带姓的,一定是出什么事儿了,李牧也不敢耽搁,立刻给了黎诡电话。
那边黎诡也不明白,已经在路上了,就催司机快点。
黎诡到家的时候,许明已经抽了一烟灰缸的烟,“你怎么来了?休假吗?”
许明狠狠的按灭了烟头,站起身来,从怀里掏出一张报纸来,三天前的报纸,报道的是新闻发布会,还有死者名单的链接新闻。“你调查的?你写的报告?”
黎诡看了一眼,点头。
许明勾了下嘴角,“承认就行,承认了就好。”说完一拳冲向黎诡。
黎诡自从此毕业之后很少练拳,运动也减少了大半。又被许明占了先机,一拳被打倒在地。一手抓着桌布,扯着刚做好的饭菜全部掉在了地上。李牧扶他站起来。“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我真他娘的后悔,后悔认你这个畜生做兄弟!”
“我没听明白。”黎诡让李牧站在一边,别插手。
“没明白,我就打的你明白!”许明一直在军中训练,无论是体格还是力量显然已经跟多年前不一样。黎诡渐渐落了下风。身上背上,关节处都被重击。
李牧想劝架,可是黎诡许明都让他别搀和。心里猜想着可能是有一些误会在里头的。就希望他们打完之后说清楚。
可是这会儿许明下手越来越重,李牧也不管那么多,一脚就踹许明腿上,到底也是个男人,总有一些力道的,许明被踢个正着。不过黎诡也没趁机上前,只是稍后退。拉开距离。
本来空间就有限,现在家里更是一团乱。
俩人打累了,黎诡坐在沙发上,许明拎了张还算完整的椅子,坐下了,一脚踩到茶几上。
“今天之后,我许明当没你这个兄弟,以后,你黎诡无论生死,都跟我没关系。”拎着军大衣披上,转身就走。
李牧把人拦了。“许哥,我叫你一声许哥,不仅仅是因为你是黎哥的兄弟,我是真心的敬重。今天这个事儿,我跟黎哥确实都不明白,你有什么事,说清楚了,就是你打算断了跟黎哥的兄弟情,也得有个理由吧。以前休妻还得讲个说法的。”
许明被李牧无厘头的比喻弄得没了气力,也不坐下,就站在门口。指着那张被汤汤水水浸染的报纸。“大桥事件遇难者,刘琬,她是我未婚妻,不出意外,过了年就是你嫂子!”
黎诡抬起头,露出惊异的表情。
“听楚南那小子说,你是负责人,我当时还想,成,是你我相信,总能把那帮子不顾老百姓死活的孙子都抓起来吧。可是,你看看,你觉得对得起我,对得起那些遇难者的家属吗?!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黎诡知道,在这件事上,他确实保护了一些人,为以后的路打基础,可是现在面对许明的职责,他无法开口辩解。因为无论什么样的言语,现在都显得太过苍白。
“许哥,黎哥他是这样的人,他肯定尽力了。”李牧解释。
许明看着眼前这个人,一心一意相信着追随着,陪伴着,他身边的人,他真的清楚,了解吗?“李牧,我看你还是看清楚你身边这个人吧。如果有一天,他要觉得你碍事了,说不定你也会被扔到一边。他已经不是当年的黎诡了,当年的黎诡至少还有个善心。现在的他,黑透了。为了跟他父亲对抗,报复他,他现在无所不用其极的往上爬。手上沾的,全是些污秽的东西。你还是趁早离开他吧。”
许明说完,没有回头就走了。
李牧追了两步,看到他决然的背影,知道他再怎么劝说都没用了。回到家,看着满地的碎盘碗碟。一点点的收拾了。
“你,不问吗?”黎诡说。
“我不问,我等你说。”李牧听着许明的话,心里不是没有波澜,但是他能忍,事情已经太糟了,他没有必要把事情弄得更乱。他相信黎哥,可是看刚才黎哥没有反驳的样子,他就知道,许明说的,大半都是事实。或许,完全都是事实。不敢猜,不敢想。
“大桥事件出来之后,我被任命作为调查组的一员。但是因为牵涉太广,我之前的报告被驳回,被暂停职务,也是因为触动了一些现在还不能动的势力。之后,选择了保留性的报告。确实放过了一些人。至于黎霍,我必须走到够高的位置,才能与他抗衡。”
这大概就是黎诡根深蒂固的心结吧。对黎霍的仇恨始终占据着黎诡百分之八十的生活。虽然他不想黎诡活在复仇里,可是,他也真心明白,他劝不动他。没有人能劝得动黎诡。
许哥的爱人死了,这件事本来与黎诡无关,但,无论是被迫还是主动,他都站在了与人民利益相背驳的一面。算是帮凶。李牧有些无法接受,在他心里,他觉得黎诡做任何事,他都会毅然决然的站在黎诡的身边,哪怕他是个坏人。可是,那么多人死了,人命至珍不是吗?那些人不应该负责任吗?他们玩弄权术,把人的性命看得比羽毛还轻。他们不应该为那些死难者和家属负责吗?可是黎哥仍旧做了这件事,用自己的手,包庇了那些人。他有一瞬间,有些明白了。
“黎哥,你做错了。”李牧轻声道,说的那些轻,可是说的话,却那么重。
第一次,他们分床入睡。
李牧仰头看着天花板,胡思乱想着,如果有一天,他真的碍着黎诡报复他父亲的脚步了,是不是也会被一脚踢开。可是有个声音却告诉他,不会的,因为黎哥是爱他的。真的爱吗?这件事,从头至尾他都没有说过。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这样一夜无眠,李牧揉了揉眼睛,总要继续生活。推开门的时候,黎诡已经离开上班去了。桌子上摆着买来的早饭。
在餐桌上坐了下来,看着用保温杯盛着的粥。冒着浓浓的热气,带着淡淡的清香。一口一口机械的吃着。何涛来电话,跟他汇报公司的选址,还有经营意向,李牧虚应着。那边何涛听得出来李牧情绪不对,问了几句,李牧说没事。
“我最近都住公司,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省得你们都憋着。”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到时候告诉我。”
“不需要,这点事,我自己一个人来就行。”
跟何涛聊几句闲话就挂了。许明跟黎哥的事,他能商量的,也只能找楚南。那边楚南却关了机。
带着满脑袋乱如麻的思绪,李牧一整天都有些晃神。下班之后,还没等走到公交站,就被两个人拦住了,虽然穿着便衣,却很有气势,要不是保镖,要不就是军人了。
“黎老爷子有请。”
黎老爷子,黎霍。李牧立刻就知道了那人的身份,第一想法是,赶紧打电话给黎诡,但是,下一刻,他就丢掉了这个想法。他该自己去做一些事了。
套房里,黎霍已经沏茶沏了半个小时,从李牧到来之后,他都没正眼看着。其他人离开了房间。只剩下他们。
李牧打了招呼,却没得到回应。
直到茶沏好了,他才抬头,抬手端了一杯,示意李牧过来接。
李牧赶紧俯身上前,他还是有些怕这位老爷子的。双手刚想接过。却被半温的茶水泼了一脸。“我还从来不知道,我儿子有个男情人。”
李牧用纸巾擦了脸,没有半分怯弱的挺直了腰板。“您说错了,我是他的爱人,不是情人。”
“对我来说都一样,一样脏。”黎老爷子露出鄙夷的表情,品尝了一口沏到功夫的香茶。“明天开始,你给我离我儿子远远的,永远都别再见他。”
意料之中的对话。却没料到,他们的关系是因为这样才暴露的。
站在门外许久的许明跟黎老爷子敬了个军礼。
6868 分手
当许明知道,老爷子在很早心里就有了计较,知道他们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一举一动的时候,他只有一瞬间的惊异,下一秒钟就明白理解了。在他们这帮老鬼将眼里。他们都太年轻,太简单了。简单到随便动一动手指头就能将他们的关系瓦解,各个击破。
楚南被找了个理由关了禁闭,出来之后估计军路不好走。而徐硕,被徐将军招了回去,顺便进行了一通政治婚姻的威胁。而许明,现在已经成了黎老爷子阵营中的一员。
李牧不知道背后的那些事,他只是觉得,站在黎老爷子面前的他,第一次,没有了自卑。
“我还想看看什么样的父母能养出这样的孩子?结果,果然是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孩子。”黎霍把一打调查资料甩在桌上。
上面的两张照片,李牧认识,却不熟悉。那是他的亲生父母,李牧的生身父母,李牧在被收养前的遭遇,他听李秀说过那些。虽然与他无关,却很心凉,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父母。
“他们现在与我无关。”
黎霍看着李牧平静的表情,“我倒忘了,现在教养你的不是他们,而是叫孔华西和李秀的一对老夫妻。我听说,他们其中一个是老师吧。不知道还会不会接受一个是怪物的儿子。”
“同性恋不是怪物。我并没有打算隐瞒,这件事,我会慢慢告诉他们。他们会接受的。”李牧目不斜视,“因为他们是会疼爱孩子的父母。”
黎霍拍案而起,李牧的话,刺到了他的痛脚。
“如果按照您说的,没有父母会接受一个同性恋的孩子,那意思是不是你也不会接受黎哥这样一个儿子?”
许明还第一次见,除了黎诡之外,有人敢跟黎老爷子这么说话。
黎霍冷哼一声,“我儿子,不是同性恋,他喜欢的是女人。”冲许明招招手。
许明递给李牧一叠银行账单。
有一段时间,黎诡汇了一大笔钱出去。如果黎诡有这笔钱的话,他们完全可以付房子的首付。可他从来不知道。
“这,也不能证明什么。”黎哥每天都回家,而且身上并没有女人的香水味,身上也没有任何痕迹。
“本想你能主动离开军军,我也就不会动手了。可你实在不识趣。”
许明抓住李牧的头发,一个屈膝击中李牧的腹部,“这是报复你昨天的那一腿。这是我替刘琬讨的。”
一下一下,单方面的虐打。
李牧完全抵挡不住,腹部绞痛,更无力顾及身体的其他部分。当他看到桌子上有座可以当武器的台灯时。下一瞬间就被许明扭住胳膊,按倒在地,膝盖顶住他的背部,动弹不得。
李牧只能看到黎老爷子的鞋子,一步步,向他走来。“军军现在身在政位,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他有个同性的情人,他的仕途就到此为止了。即便这样你也要粘在他身边?他注定不会成为一般人的,他是我黎霍的儿子。会成为人上人,而你,算什么东西?!”
李牧双手握拳,“我们会一起,想办法解决。”
“最好的办法就是,你离开,我会安排一个门户相当大的大家闺秀跟他结婚。”
李牧摇头,“不可能。我不同意,黎哥也不会同意的。”
“我同意,放了他。”那是李牧最为熟悉的声音。熟悉到,即便只是脚步声,他都知道那人是谁。
那双鞋子,是里黎诡生日的时候买的,花了他将近半个月薪水。每隔几天,黎诡会自己动手,把那双鞋子打上油,擦得亮亮的。李牧看到也很高兴。可是现在,他不想见到那双鞋子的主人出现在这里。
“你同意就好,别看个子不高,这孩子脾气倒是挺硬。”黎霍说的温温和和。
许明把李牧放开,黎诡一手把李牧搀了起来,并没有跟他站在一起,而是挡在他身前,“我会跟他分手,条件是,以后你不能再对他动手,也不能让人干涉他的生活。”
李牧慌了,从没有过的慌,“黎哥,我不同意分手,不同意因为这样的理由分手。”
黎诡甩开他的手。“你的存在确实影响到了我的仕途。”
李牧呼吸一窒,几乎有些忍不住想哭。“黎哥,我知道,可是我们能想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
许明抱臂嘲笑道,“你怎么就不知趣呢?他都说的那么明白了。”
李牧的嘴闭上了,知道现在在黎老爷子面前,他们说什么都没用,还是赶紧让自己先离开,到安全的地方再说。
黎老爷子看儿子同意,口气也松了下来,“你同意就好。那租的房子,你也别再住了,我帮你置办了套房产,你明天就搬过去。回来,黎家吧,我的这些以后都是你的。”
黎诡应了,也只是应了。
俩人走出酒店的时候,李牧裹紧了大衣,靠近了黎诡,脸上挤出一个笑容,“黎哥,咱们回家吧。”
黎诡看着李牧,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揉的很慢,像是一点一点的将这些触感,记忆存储起来,“我们分手吧。”
李牧抓住黎诡想要离开他的手,咬着抖动的下唇,仍旧挂着笑容,“黎哥,别开玩笑,我现在没事了,咱们回家,好好商量事情怎么办。外头冷,咱们先回家。”
回家吧,回了家,黎哥就能温柔的跟他说话了,会抱着他的腰,陪他看电视节目,聊天。会捏着他的手放在嘴里,咬上不轻不重的一口,然后问他疼不疼。只要回家,这样的黎哥就能回来了。那些演给黎老爷子看的,他一分一毫都不会相信的,那些都是权宜之计。
“不回去了,今晚我另找住处,明天去搬东西。”黎诡用力掰开他的手,握得那么紧。“你也回去吧。”
李牧摇头,这会儿放手不行,绝对不行,放了手,这人就没了。“我没事,真的,黎哥,我不怕,我父母知道了,我们就跟他们解释,我不害怕他们用什么手段让我们分开。”
黎诡摇头,黎老爷子的手段,原本就不仅仅是这些虐打威胁,他不想看到一个破烂木偶一样的李牧。想要爬到至高位,想要在黎霍面前有真正的话语权,他还需要借力,借助黎家的势力。为了让黎霍终有一天说,他错了,是他害死了黎诡的母亲。为了这一天,他黎诡不惜任何代价。
李牧看着他的眼睛,看着那双眼睛变得坚忍,似乎看出了什么,以往那些相处的点点滴滴与黎诡的复仇相比,都变得毫不重要。
许明说,黎诡变了,可他到今天才发现,他爱的那个黎诡,黎哥,已经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变成了一个玩弄权力,埋没良心道德的人。
他以为,黎哥答应着一切是因为自己受到威胁的缘故,可黎诡清清楚楚告诉他,他妨碍了他的仕途。
只是这样,他该放手的,黎诡只要想往更高的地方走,他这个男情人的事情会成为他的绊脚石。他从一开始就明白,可他不想放手。
昨夜无眠的那些胡思乱想终究成了事实。
紧抓的手,自己慢慢松开,李牧退了一步,拉开了距离。自己本不该像一个被甩的女人,靠眼泪来挽留。他是个已经独立的男人,他不是依附于黎哥存在的。既然黎哥想要放弃,可他不会。今夜不是一个好时间,能让他们好好谈谈。站在楼上的那位,正紧紧盯着他们,一举一动,都在掌握。
黎诡本以为,李牧不会那么轻易放手,他还需要准备一些更加有力的话语,告诉他,告诉他放弃。可是李牧先一步离开了,只留给他背影。
是觉得没有必要挽留,还是觉得无力挽留不如就此分手。自选择从政的那天起,他就知道这一天终究会到来,只有早晚的区别而已。在李牧松手的那一刻,他有些动摇了,动摇于这二十多年来无时无刻想要做的事儿跟李牧在一起相比,似乎比重相当。
这么静静看着,无视于漫天风雪,那个他恋慕了很久,放在心上很久的人终于消失不见。在这一刻,黎诡心慌的不行。脑海内有一种声音似乎在提醒他,这么选择是对的,李牧只要不会受到黎霍的伤害了。至少他还活得健健康康的。
身体上健健康康,可心上呢?心上的伤呢?
安阳之后,他又将这么伤害带给他了。是不是,也会跟安阳一样?被割裂出他的生活,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因为这个世界,太大了。
李牧没去别处,他回了家。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因为太不真实了。不能再待在那里跟黎哥面对,因为他怕自己毫不节制的放声大哭。他已经不是曾希了,也不会像曾希那么极端。从他们相遇、到相知相爱,他们度过了将近十年的时间,这十年,他们从未想过今天的分手结果。
那么多年的回忆压过来,他只是有些扛不住了,等到恢复,会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他只需要过自己的正常生活就好。一切还是一样。
一大早,黎诡过来收拾行李,李牧看着那个一脸疲倦狼狈的男人,很想抱着他,告诉他,好好休息,但是彼此已经从黎诡说分手的那刻起,没有了关心彼此的资格。
“黎哥,我还能叫你黎哥吧?”
“嗯。”
“那成,黎哥,我们还算朋友吧。可以偶尔出来吃吃饭,一块玩吧。”
黎诡想说可以,可以偶尔见见面,说说话,可以偶尔让自己的心再次填满那种温暖。可他不能许诺,说了,就是给李牧虚空的希望。
李牧没得到回答,也没有强求。他帮黎诡收拾东西,拿出他们搬家时候的旅行箱。将黎诡的衣服一件件折好。
黎诡一下按住了他的手,没来由的一阵气恼,“你别动,我自己来!”
李牧尴尬的缩回了手,“好,我不动了。”
黎诡想说,你没必要,再为我收拾,你才该好好休息。
黎诡的东西远远不止这些,两个人生活的点滴积累起来的东西,一个行李箱是远远不够的,只是那些不必要的,黎诡不想要了。
李牧看着黎诡拎着行李箱打开房门。室内的温暖,跟室外的冰冷相比,是那么诱人。
“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黎诡问道。
李牧摇头,说没事,掀开自己的衣服让黎诡看,“许哥,其实没用多大力。”最重的伤,在心上。
黎诡盯着李牧露出的小腹,腰侧的位置还涂了些药。手上的行李箱松了,黎诡向李牧猛扑了过去。重重咬上了他的脖颈,恶狠狠的说道,“最后一次。”
6969 失恋
李牧也想,想在最后一刻,彻底释放了心底的欲|望,将彼此这么多年付出的感情一次释放个干净,所以黎诡压住他的那一刻,他没有拒绝。
室内的暖气给了他们温暖的氛围,门被黎诡一脚踹上。他甚至不想把李牧抱到床上,让他舒舒服服的享受,他一分一秒都不想耽搁。
李牧的家居服一向是宽松的,随意一扯扣子就被扯开,摒除刺目紫色,李牧的身上是白色的,那种诱人的带着活力的白色。看着点缀在胸前的||乳||尖,黎诡舔了舔嘴唇,恶狠狠的带着气势咬了上去。
“嘶——”李牧皱眉,有些疼,可除了疼之外,还有那种满满的情绪,李牧第一次,激动的拉出黎诡的腰带。裤子上拉链拉开,伸手进去。
几乎在欲|念一起的时候,那里就开始硬|挺肿大。李牧迟疑了一下,心想,最后一次,就那么一次了,无论怎么做反正这个这个人都不会回头,还不如顺从自己的欲望,来一次。
手指在内裤外面贴着那硬起的柱体上下滑动,用掌心包裹着无规律的揉了几下。上面的嘴巴张开,让黎诡侵入,搅动,舌头相缠的刺激带来着全身的酥麻。
房间里除了钟表的滴答声只有他们彼此粗重的喘息。
李牧觉得现在浑身都是热的,地面的冰冷一点都没有传达给他。
黎诡将身子压低,彼此的下腹相贴,那只动作的手也被夹住,动弹不得。他想,诱起身下人所有的感官,让他舒服到大声叫出来,可是现在反而是他有些忍耐不住了。
李牧的眼睛湿湿的,脖颈到耳朵的部分已经红透了。下|身因为被挤压,那种束缚的快|感有些忍耐不住,只能小幅度的扭腰,靠摩擦来缓解。
相贴的部分似乎有些黏黏湿湿的,都明白那是什么地方弄出来的液体。黎诡重重的呼吸了一次,将李牧拉起来,到底还是有些不舍得在那么冰凉的地方干他。
两个人转战沙发,总算是赤|裸相对了。窗帘没有拉上,只有薄薄的一层纱,可他们都没有在乎。不在乎此刻的火热交缠会不会被人看见。
李牧圈住黎诡的脖子,在他身上留下深红色的痕迹,牙齿咬不够就用舌头去舔,有汗水的咸味有血珠的腥味,还有纯男性的阳刚的味道。他想将上面的那个男人搂得更紧更紧,双腿自动的分开,方便那人的动作。
手指沾着放在茶几抽屉里取出的润滑剂,急切的探进了将要容纳他的地方。
“啊,可,可以了。”李牧一手捏住自己的长杆菌,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这么射了出来。
黎诡看了他一眼,湿漉漉的眼睛,红透带着水渍的嘴唇,轻轻的吻了上去。
李牧分出一丝心神,缠缠绵绵的接了个吻,没有刚开始的急躁,就那么柔柔的,吻了很久,连黎诡深入到他体内,他都没有任何反应。他甚至分不出心思去考虑,他们昨天已经说了分手,现在这样做是不是对的。
有了些窒息的感觉,李牧将双腿缠上黎诡的腰,被顶|弄着,全部拔出,全部深入。那里有了不一样的湿意,有疼,也有极致的爽利。如果就这么干死了,是不是就不用想以后 。“那里,再来……”
女人般的哀求,以前李牧在床上从来都是腼腆的,他对性还没有那么开放,从来都没有说过什么不正经的词。两个人在床上这种话都说的很少,正经来说,都是实干型。享受着彼此带来的快|感,还有,爱。
黎诡有些奇怪,却没有抵挡住那种诱惑,啃咬着李牧的肩膀,双手将李牧的腰抬起,将两个抱枕塞在下面。腰部被抬高,那种角度,谁都受不了。方便干上他的敏感点,方便他的双腿夹紧在腰上。
“热……”热得快要爆炸了,李牧的背摩擦着沙发上的有些粗糙的垫子,刺刺的感觉,全身像是被酥麻的感觉包围了。被黎诡揉捏的欲|望不断挤出||乳|白色的水液。忍不住了,想出来,可是又想两个人一起来。
李牧对这种□上的同步有一种自虐般的坚持,“黎哥,射进来。”
黎诡粗重的喘息着,□的力道更加迅猛,感觉到李牧的紧缩按摩,他也有些克制不住了,腹部开始痉挛,想要喷发。
大力玩弄着李牧的下|体,又狠干了几次深的。终于射了进去。李牧也在同时射了出来。
李牧急促的喘息着,借此缓解自己身体上的激|情,好像要把刚才来不及呼吸的氧气全部吸进去。
黎诡没有退出,保持着深入的状态,让李牧侧趴在沙发上,将一条腿架上自己的肩膀,开始柔柔的又一轮抽动。
李牧手指紧抓着沙发垫,没有拥抱的人让他有些不能适应,手虚空地抓了几下,发现,没有办法,怀里还是空空的。不会有了,时不时想要拥抱的时候,那个人会自动的靠过来,来个拥抱。想要鼓励的时候,那个人给力量。
眼睛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漆黑的电视屏幕上两个人交缠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直到,终于泣不成声。李牧趴在沙发上哭了。
黎诡停下了所有动作,慢动作似的,将自己抽出,帮李牧擦干净。重新套好自己的衣服,拉着行李箱,沉默的离开。
李牧一直没有抬头,他甚至没有看到黎诡关上门的同时,红了的眼睛。
有的时候,不是不爱,而是,不能爱。
“黎哥,黎哥……”
空荡荡的家里,再没有了那人的身影。
不知道多久,李牧心绪平复了不少,赤身站了起来,除了腿有些虚软后面有些胀痛外,没有其他不适。
去浴室冲了个澡,将深处那些东西给弄了出来。这大概是黎哥最潦草的一次清理了,很多都没弄出来。从他们上床以后,这还是李牧第一次给自己做清理,太过于习惯那人的仔细温柔。清理过之后,又弄出了一身汗。浴室镜里,身上那些痕迹,看来需要很久才能消失。
李牧刚整理好客厅,那边门铃就响了。心脏猛跳了起来。打开了门,却见到了一脸担忧的何涛。
“你真的跟鬼子分手了?”何涛问道。
李牧僵硬的点了点头。“你吃饭了没?要是没吃,我去做。”
何涛抓住李牧的胳膊,“都这个时候了,还吃什么饭,走,跟我走,咱们去找他问清楚。”
李牧看得出何涛是真的担心,只能藏了那些曲折的真相,“不用了,是我提出分的,我们不合适。”
“不合适,早几年怎么没看出不合适啊,小牧子你昏头了?!”何涛像放了气似的,坐在沙发上。
“现在我们都是社会人士了,黎哥的工作性质,估计很难接受有我这么一个男情人。”
“你是为他?!你傻不傻啊,再说了,鬼子会在乎吗!他那小子什么都不说,就给我电话说你们分手了,让我陪陪你。我真弄不明白了。你们不是还关心着彼此吗?”何涛唠叨道。有点嫌弃俩人都不争气的意思。
李牧也不再说话了,整个人跟缩在沙发上似的,小鹌鹑一样。
“好了,我不问了,不问了行不行,那个,你没哭吧?”何涛捏着李牧的肩膀,把李牧的头抬起来,发现确实没哭,就眼睛红红的。
何涛去厨房发现冰箱里连个啤酒都没有。想带李牧去找一家饭店喝酒解愁去。可李牧死活不去。最后只能从楼下超市里买了两打啤酒,全部摆在客厅桌面上。
“我,还是不喝了。”李牧看着那么多酒,有点怵。
何涛打开一瓶放在他面前,“喝完这一罐,你就知道好处了。”
李牧看了他一眼,看了眼酒瓶,终于拿了起来,酒的味道他一直不喜欢,大概也是习惯了,不吸烟不喝酒,健健康康的生活。可是现在这东西却成了一种解药,一种叫做可以暂时忘记的解药。他想试试。
何涛去厨房弄了点花生跟咸菜,自己开了一瓶,慢慢喝。
“晕了吗?”李牧面前摆了不少瓶子了。
“还,没有。”李牧吧嗒了下嘴巴,都是苦味。“还是,一个何涛。”
何涛笑了,“成,什么时候变成俩了,就说明到尽了。你继续。”又给他开了一瓶子。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直到李牧说话哆嗦了,何涛才给他倒了杯水。
李牧靠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个抱枕,整个人愣愣的。“下,雪了。”
何涛瞅了瞅窗户外头,确实,又开始飘雪了。快过年了都,怪不得雪来的越来越勤。“你还挺灵的,你怎么知道下雪了?”
“因为,冷。”李牧嘟囔道。
何涛的脸上再也没有了不正经的笑,他把李牧撑起来,把人扔床上去了,帮他脱了鞋子,睡衣的扣子不知道怎么被蹭开两颗。露在外头的皮肤上,那红色的印记。是个成年人都知道那是什么。扯过被子,把人全部盖住了。“睡吧,小鹌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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