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些飞机人遭遇了食人族,然后像他们一样逃了出来,在这里安了家?林薇怎么也想不明白,既然是文明人为什么会吃人肉。
但这在贝克的眼里明显是更好的更有用的一种东西,他把这个翻过来看了会儿咧着嘴对林薇说:“太好了,打几洞,我们就能洗淋浴了!”
林薇看了看那个头盔跟上面已经朽掉的帽带:“只要你能引水过来,拿它当消防笼头也没关系。”贝克泄气的看了一会儿,放了回去。
这个储藏洞里的东西都有用,林薇爬到上一层,贝克把东西一件件递给她,很快就铺了满地,他们有了锤子跟斧头来做一扇门,只要把它们磨磨亮,磨掉铁锈就行。
除了工具,贝克还翻出一本日记,写得满满的,有的还画着图,字迹已经模糊了,图案还能看得出大概,但他们谁也没能看懂,这本日记是用德语写的。
看到这个林薇又一次想到夏苒,如果她在这里,也许就能看懂这上面写了什么了。她把日记本合上放回原来地方,从工具里挑出骨头针,贝克比划着新铲子,只要换个把手就又能像新的一样了。
到了晚上,他们还是没有新床单新窗帘跟新被子,但一切都会有的,林薇找来了黑盐枝条烤成兔子肉吃,把毛皮洗干净揉软挂在屋顶上风干,贝克找到的头盔成了新锅子,里面煮着兔肉汤跟球茎,正咕噜咕噜冒着热气泡。
贝克一面喝汤一面欲言又止,他想明白林薇在生什么气了,他应该直接上,而不是用手,他是不是让她失望了?
贝克觉得他应该表明一下不是自己不行,是因为昨天太累了,他不能让林还没嫁给他,就能他的能力失去信心,可他要怎么让林知道他是“很行”的呢?
贝克被难住了,他想给林薇一个婚礼,而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打一炮,他会对上帝起誓娶她为妻,像所有威尔森家的男人那样肩负起责任。
林薇洗干净乌壳作碗,盛了兔肉汤小口小口吹着气,正在她含着一口汤准备咽下去的时候,贝克一脸严肃的站了起来,然后单膝跪了下去。
林薇一口汤含在嘴里差点喷出来,她的脸一下子红了,他难道是要求婚了?可这也太快了,虽然这些日子无比漫长,可仔细算一算,他们到这儿还没过一季。
“林,你得相信我,我真的很行!”贝克一脸虔诚,他一只手对着天一只手指着自己的裤裆:“真的,不信你可以试一试。”
夜里树屋还像昨天一样暖和,厚厚的树壁挡住了寒风,林子里砍下来的枝条暂时扎了个木门,林薇把找出来的皮毛补了补铺上床上,比昨天夜里更暖和。
贝克抱着头睡在地板上,他可怜巴巴的看着床,林薇怎么也不肯看他,只留给他一个背影,他用手去敲床板:“林,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让我上床吧。”
正文 46开启美丽新世界
天边还有余晖的时候夏苒借着光放开了自由让它奔跑,跟夕阳抢时间,扯着绳子像骑马那样让自由跑得更快,但天色还是很快暗了下来。
夜晚的沙漠冷得出奇,夏苒身上那件外套给了普丽娅,背包里的那件没有穿在身上的厚,她是做好了一切准备的,现在只好把衣服都穿在身上。
她找了块长着枯草的地方扎营,说是扎营,其实她有的不过是一个睡袋和一个背包,自由已经被绑习惯了,夏苒把它绑在枯枝上,它就真的蹲了下来。
夏苒用枯枝架起了火堆,在背着风的那一面,靠着自由裹着睡袋取暖。自由身上的毛刷过多少遍也还是一样的纠结缠绕,夏苒拿出肉干吃了些,偎在自由身上,抚着它的毛,想起普丽娅的脸。
她没想到普丽娅会那么做,不管是为了什么,如果没有她就不可能逃出来,夏苒抬起手背抹掉脸上的湿意,现在还没到哭的时候,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哭。
可她没有忍住,泪水像泉涌一样从她的眼睛里滚落出来,连夏苒自己都不知道她身体里还有这么多的水份可以化成眼泪。
这么长的时候她都只看到恶,贪婪自私冷漠跟永远都填不满的,这些东西包裹着让她,像黑暗吞噬光明一样吞噬了她,可现在不一样了,微小的闪光撕开了光明的口子。
夏苒强迫自己把眼泪忍回去,她要活着走出去,不管是前面是什么,都不可能比之前的境地更坏了。
夏苒把自己缩成一个球偎在自由身边,自由身上厚厚的毛挡住了冽风,她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她怕自己一睡着自由就会逃走,她用绳索把自己跟自由捆在一起,腿塞在自由的肚皮下面取暖。
火星被风卷起来,打着旋飘向天空,夏苒头靠着自由的背望着无边黑暗中一点光亮,她从来没有这么茫然过,呆在绿洲里她的目标是逃出来,可真的出来了,她却不知所措了。
高山远不可及,而她原来憎恨的那些人却一个又一个的离她远去了。米奇托尼跟普丽娅的脸闪现在她脑海里,他们本来可以一起离开的。
就像是一起出来露营那时候一样,女生们放着歌,男生们说着黄|色笑话,一路欢声笑语。可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夏苒的眼睛里没有眼泪了,普丽娅会怎么样,她是活着,还是死了。
多半是死了,枪响声不断,詹姆斯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夏苒吸吸鼻子,如果一开始她们就相互帮助,有多少个詹姆斯都不必害怕,非要走到这一步,才能信任对方。
普丽娅满是血污脸跟血污下掩着的黑眼睛越来越清晰,夏苒无数次的幻想过新生活,她在描述给米奇普丽娅听,好让他们愧疚的时候,其实自己也在想像着那样的美好。
现在绿洲被她抛在身后,可这些人将一辈子都留在她心里。
夜越来越深,风越来越急,风带着沙子扑打在夏苒的脸上,她必须背着包对着自由才能挡住那些扑进她眼睛里的沙了。她把头缩进睡袋里,嘴里不动呵出气来暖和自己的手,幸好脚是暖的,只要撑到天亮,天亮就行了。
太阳再一次升起的时候,夏苒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她半夜里不住让自己更靠近自由,恨不得能把身体全藏在自由的毛下面,沙子好像冰粒那样,一阵风刮过,睡袋就发出的“啪啪”的拍打声。
夏苒一个晚上都没能睡沉,火早就已经熄灭了,但她不能爬出来重新点火,只能缩在睡袋里靠自由来取暖,越睡越冷,风也越刮越急,夏苒不敢把头伸出来,扒在自由身上不住搓手动腿。
幸好天终于天亮了。
夏苒喝了些水,没有吃东西,由着自由嚼了几口枯草就重新坐到它背上,拉着绳子让它往前。太阳才刚刚升起来,但他们还有一天的长路要赶,能早到山脚就好了。
自由是头野骆驼,它被绑住了还听夏苒的话,现在却闹起脾气来,不让它吃够不肯走,夏苒只好把枯枝割下来扎成一捆,走一段路给自由喂上一点儿,像在驴子面前吊根胡萝卜那样管用,自由只看得见草,夏苒往哪里拉,它就往哪里走。
雾气淡去,山峦显出尖顶来,偶尔被云遮住,风一过就又露出真容,夏苒一路拉着自由往山的方向走,只要有了山,她就有吃的,有喝的,说不定还能找到人回家。
这几乎是支撑她的唯一信念了,带出来的水坚持了两天见了底,夏苒挖沙用塑料袋集了一小杯水,每天夜里挖好了坑蓄上一些,水壶总是处于半满的程度,肉干也是一样,再忍着,她也不能让自己饿晕过去。
沙漠的几乎找不到可以遮阳的地方,夏苒很快就晒得开始脱皮,她的皮肤起了一块块红斑,背包顶在头上也没有用,裹着睡袋热出一层一层的汗,如果不补水她很快就会脱水死去。
这样坚持了两天,她自己都能摸到腰身细下去,脸颊也凹下去,伸出手来几乎就是个非洲人了,自由渐渐不听管束,夏苒不是每天都能这么幸运的找到草给它吃。
于是它会开始自己找吃的,偶尔会偏离他们的目标,夏苒没有办法阻止它,她拉不动自由,但也因为这样让她发现了一种沙漠里能吃的东西,不仅仅是仙人掌能吃,这东西的口感也非常好,夏苒叫它刺毛球。
自由一见到它就像见到了老朋友,蹲在地上不肯走,夏苒把那些刺刮掉剖开挑里面的肉吃,多汁清甜,她一口气吃了好几个,也不管刺扎不扎手,跟自由一样坐在地上开始吃起来。
补完了水份,夏苒就有了新绝招,这些长得像带刺青枣的东西对自由是更大的诱惑,她割了一丛放在背包里,拿着长长的杆子吊在自由面前。次数多了,连自由也开始明白这是在骗它,只要吃不到它就蹲着不肯走。
比炎热更恐怖的是下雨,夏苒在缺水三天之后,沙漠里迎来了一场大雨,她正骑在自由背上,远处黑云滚滚而来,这里望出去都是黄沙,根本没有能遮雨的地方。
雷声吓坏了自由,它本能的想要撒开蹄子疯跑,好找个地方躲雨,可夏苒不能由着它跑失了方向,那座山是她能看见的最近的希望。
但她的力气敌不过自由,雨倾盆而来的时候,她已经扯不住绳子了,只能紧紧抱住驼峰,整个人趴在自由身上,怕被它给甩下来。
夏苒从头到脚被淋个透湿,她不住用手抹掉脸上的水,想看清楚他们正往哪里个方向跑,可雨太密了,她眯起的眼睛看不清一米外的景物。
等到雨停力竭的时候,夏苒被自由翻到地上,自由踩了踩蹄子,盯着夏苒看了一会,见她一动不动,从鼻子里喷两口气,甩甩尾巴离开了。
夏苒醒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她睁开眼就不见了自由,不仅自由不见了,山顶也不见了,她被抛在一块未知的地方,她的胃里像突然被塞满了石头,压得她脚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她什么都没有了,自由也不见了,这回它真的自由了。夏苒站起来茫然四顾,寻了一圈没有自由的影子。
背包被甩在远处,从这里看上去就是一个小黑点儿,夏苒摔下来的时候大概扭了脚,她每踩上一步都钻心的痛,可背包是她唯一剩下的东西了,她拖着一条腿往前,四片全是红沙。
原来她以为那是暮色把沙子染成了红色,就像在沙漠里的时候一样,可她定睛一看才发现不是这样,自由没把她抛在沙漠里,这里肯定靠近另一片绿洲。
除了红沙,地里还长出花来,等夏苒找到背包抬头四顾远眺的时候,才明白自己原来就在山脚下,她只是看错了方向。
夏苒忍不住笑起来,笑了没两声又抱着膝盖哭,她一个人坐在这片红沙里像个独角戏演员那样又哭又笑,落日好像就在她头停上,四周看不见一点人烟,等到太阳快下山了,她才爬起来挤了挤身上的水,拔了花杆当柴那样点燃。
今天没有自由给她挡风了,但她拖着一只伤腿根本就走不远,夏苒靠着一棵矮树,割下树枝为自己盖了个半圆弧形的挡风墙。
夏苒割了大量的木柴,围着自己燃起了四堆火,夜里吃着肉干,听见远处传来的土狼叫声,虽然没了自由,但她从没像现在这样充满希望。
她换下了湿衣服,其实她已经没有衣服可以替换了,但她不能穿着湿衣服过夜,木头挑起湿衣服用火烘得半干就又套在身上,夏苒用毛巾裹住头,缩在睡袋里伸出一只手给火堆添柴。
肉干只剩下一盒了,她试了试这些花杆上挼下来的花朵能不能吃,竟然是能吃的,只是有些肥皂味,吃在嘴里感觉下一刻就能吐出泡泡来,但她还是吃了,如果不能找到肉,她还可以吃素,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清晨降临在红沙地,夏苒从睡袋里钻出来,她对一切都充满了喜悦,连天边蒙蒙的雨云都觉得顺眼起来,熄灭了火堆,背上背包,用树杆当拐杖,她得往里走,找个栖身地,最好能有点更好的食物。
红沙地往前是一条溪流,被晨光照得闪出片片红光,夏苒忍不住想要哼歌,她顾不上腿疼,架着木棍一步一步往谷里走。
在远处看着的山尖其实只是谷口入内的一道屏障,外面还是红沙地,里面却是黑土绿树,耳边潺潺水声作响,绿叶青翠,露水顺着叶梗滑下来。
完全就是另一番模样,夏苒的腿走不远,她渴极了,摘过叶片塞进嘴里。进了谷口没多久就坐下来休息,拿出盒子里的肉干就着剔掉花蕊的花朵嚼着咽下去。
她一点也不觉得饿,一点也不难受,甚至脚下上的疼痛都降到了最低,这里对她来说就像一个新世界,充满美好跟希望的新世界。
林间的树梢上挂着红果,夏苒用木棍打了几个下来,清甜起沙,像是苹果但比苹果小的多,她一口气吃了五六个,才站起来往里去。
正文 49贝壳的春天来了
雪一场接着一场把黑土盖的严严实实,贝克想了个聪明的办法,他把收集到的木柴堆在大平台上,一层又一层的叠起来,这样只要拉开活板门,就能拿到木柴烧火了。
地下室也经过改装,能用的东西都拿出来用上,地底跟墙上铺上厚厚的干草除湿,熏好的鹿肉兔肉用木头架子一层隔一层的挂起来,香肠裹着干草扎挂在木钉子上,在冬天来临之前,他们富足的像是忙碌了一整个秋天的松鼠。
平台堆满了柴,储藏室里垒足了肉,贝克裹着鹿皮袍子赤脚踩在地板上,打着哈欠从窗口探出头,扬扬洒洒的雪花扑了他满头满脸,他赶紧把木条盖上去,脱了袍子又钻回熊皮被子里补觉。
在树屋里一点也不冷,炉火烧得旺旺的,贝克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就这么钻进皮被子里搂住林薇不肯松手。
林薇正半梦半醒,自从进了丛林,日子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悠闲,她翻个身勾住贝克的脖子,贝克吻吻她的脸,手从腰上摸到屁股,揉捏一把满意的点点头,总算把她养的像之前一样有肉了。
睡又睡不着,起来了也没别的事,贝克把头钻进熊皮被子里,沿着林薇的肩胛骨吻她的背,一路吻到了腰上。
林薇还在梦里,觉得背上痒痒翻了个身,她的衣服撩到肚子上,贝克咽了口唾沫掀开她的衣服,舌尖对准粉蕊轻轻勾动一下。
林薇“嗯”了一声,她已经越来越习惯贝克的触碰了,他带着老茧的手指头刮过嫩肉,舌尖吮住细细品味,大餐只差美味的那一口了,贝克觉得他总有一天会忍不住先把林薇给吃干净。
林薇一脸娇色,贝克舌头跟手指两边都没放过,她勾住他的头任他亲吻,翻个身把自己送进贝克怀里,枕着他的胸膛做完下半场梦,光裸的皮肤贴在一起厮磨,不一会她就软在贝克怀里。
这是迟早的事,林薇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天气好的时候她洗澡擦身贝克还能避到外面去,等到天越来越冷,一开门就扑了满脸的雪渣子时,两个人洗澡都是在树屋里解决的。
那个用来泡鹿皮的粗木就是现成的浴桶,直接扒点雪在锅里烧热兑点雪就能泡澡,这些都不可能完全避开贝克,两个人越在一起就越是亲密,他都帮她洗过卫生布条了,还有什么要回避的。
林薇是梦想过贝克给她一场婚礼什么的,或者两个人简单的宣个誓,可忙起来就把这个丢到脑后,等发现情况越来越不受控制的时候,她反而奇怪为什么每次贝克都喘着粗气停止,他明明可以继续下去的。
日子越久她越觉得仪式无所谓,他们生活在一起,每天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古老生活,看上去没有保障,可是却比在文明社会里大部分的夫妻亲密的多,口头承诺一纸婚约都没这个来得重要。
想是这样想,她却开不了口要求贝克继续下去,只好等他自己哪一天开窍,林薇纳闷的想着,难道婚前不能有性行为,对象是特指未婚妻的?就算贝克是个虔诚的教徒,他也早就已经……想到这里林薇又不满意,于是她不开口,贝克就守着承诺不敢动。
贝克的手表早在地下河里泡坏了,他们现在只凭着天色估算时间。这个办法在冬天不管用了,暴风雪扑天盖地,从早晨一直下到榜晚。
呆在树屋里没日没夜,本来林薇天天都会计算天数,现在却改成累了就睡,饿了就吃,一天也不知道是吃了两餐还是三餐。
两个忙碌习惯的人呆在屋子里刚过一天就觉得骨头发痒。林薇还好,她还有一堆碎皮子没缝起来,储藏室里的旧皮子全被林薇拿出来铺在床上地板上。
她把这些蛀了洞的皮干脆切成了一条一条,像编席子那样编了起来,各种颜色的动物毛皮杂在一起倒像是贝克祖母家壁炉前摆的那块拼花地毯。
这个工程费时费力,之前一直没空干,现在有了一整天的功夫来做编织活。林薇就坐在床上把它们一块块的拼起来缝好,现在除了地板上,墙上也挂了一块镜框大小的拼皮画。
当中用来作花朵的红色的是林薇翻出来的狐狸皮,那本来是条长围巾,毛皮鲜艳漂亮,但尾巴毛露在外面被驻秃了一块,林薇把它改成了个围脖,多下来的毛缝在了碎皮上,一块拼一块,贝克看了半天装作很懂行的样子说:“嗯,抽象派。”
贝克就像是骨头里长了虫那样闲不住,除了林薇呆在他怀里让他吃豆腐的时候能呆得住,其余时间不断爬上爬下,一会儿打开窗子被风雪扑个满脸,一会儿爬到地下室去数一排排的鹿肉。
再不然,就是盯着林薇发呆,就像狼盯着小白羊一样一刻不放,越看他就越是觉得“饿”,浑身的精力没地方用,恨不得把她扑在床上,剥掉她衣服,这一次他要做到最后。
林薇当然感觉到贝克的不对劲了,他的时间越来越长了。每天清早他的反应也越来越明显,硬绑绑的抵着林薇的腰,光是吃豆腐已经不能满足贝克了。
贝克就像是大型犬那样在林薇身上拱来拱去,他吻得发热,小贝克抵着门口,林薇晕乎乎的抱着他的头,她也在急喘,咬着嘴唇哼哼出声:“我答应过的,为什么不?”
贝克的眼睛里闪烁着不一样的光亮,他捧着她的脸抚摸她细幼顺滑的发丝,她的头发在地牢里被火燎过,参差不齐,贝克掬起一束吻了吻,嘴里呼哧呼哧呼出气来,挺着腰让更靠近她。
“等到春天,我会给你扎一架秋千,用花枝绕在院子的篱笆上,给你戴上花冠。”他舔着嘴唇,喉咙口里火烧一样,每一个字都要付出巨大的力气才能说出口,她在挑战他的忍耐力。
林薇笑的好像花开,她勾着贝克的脖子,拿手臂内侧的软肉磨他下巴下刚长出来的胡渣:“你在这里,就是春天。”
贝克喉咙里发出像呜咽似的声音,他急急喘了两下,胸口的肌肉都跟着跳动了,就像是恶狼冲进了肥有羊群里,抵着林薇的坚硬跳动一下,沙哑着问:“真的?”林薇闭上眼睛点头,当然是真的,她热的都快要融化了。
娇嫩的花蕊头一回吐露,贝克没有探进去,他低着头用舌头去刮花苞,林薇羞得满脸通红,抱住鹿皮袍子把脸埋了进去,只要是贝克,那在什么地方,什么样的时间都没有分别。
贝克用舌头打开了花房的门,林薇忍着羞意感受他的柔软,对比天天抵着她小腹不肯软下来的坚硬,这又是另一种温柔。
时间好像过得特别慢,他的舌尖每刮过一寸都能让她轻声抽气,贝克享受着这个过程,等林薇颤抖着两条腿,嘴里呻-吟声起起伏伏的时候,他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他小心翼翼的,甚至是带着点惶恐的探开了门,紧闭的深谷里蜜流满溢,她从没有过,贝克牢牢记住这一点,他一点点进入再缓慢的抽出,不一会儿就满身是汗。
柴火“噼啪”响个不停,贝克以为刚才就是他最大的忍耐了,可跟现在这个比起来不过是小儿科,他狠狠抽一口气,才进去一点儿,他就忍不住要全部释放出去。
贝克比他自己第一次的时候还要紧张,他以前骄傲的资本对林薇来说是一种折磨,她太嫩了,贝克的手指捏着她大腿内侧的细滑软肉,林薇从鹿皮袍子里探出脸,把毛衣服丢到一边,勇敢的冲他张开了手:“抱我。”
屋里的暖火不断,两个贴在一起的人却比火还要热,贝克要过一次急不可待的又要第二次,那里潮湿温暖,他恨不得一直呆在里面。
林薇全身上下的皮肤都红了,这种兴奋让人颤栗,她咬住贝克的脖子不让自己发出更惊人的声音,一到贝克怀里,她就变成另外一个人,忍不住想要跟他贴得更近。
贝克擦掉她裸背上的汗珠,吻她汗湿的额角:“宝贝,我们再一次好不好?”
林薇体力不错,在丛林里生活了那么多天,她的腰背腿都更有力量,但她此刻小腹酸涨,好像打了一场仗似的,她把脸埋进贝克汗津津的胸膛,撒娇摇头。
贝克还想要,特别是她坐在他身上的时候,那滋味妙不可言,他此生全部的快感加在一起也不能比上一分一秒,他的软软猫,小甜酒融化在他身上,雪白的皮肤泛着红晕,脚指头屈起来,真的就像睡熟了小猫。
他抱着林薇倒在熊皮毯子上,床上的皮毯子皮被子都折腾的掉到地上去了,他张开腿夹住林薇的一条腿,长伸一手捞过一条毯子盖在身上,□还在一跳一跳的,好像那到达顶峰的余韵还没过去,他把自己贴在她滑腻的腿间,一面幻想着再来一次,一面睡熟过去。
正文 5o乌云背后的幸福线
夏苒找到一处洞|岤当处藏身处,洞|岤里燃起火把,她缩身在里面一点也不受夜风侵袭,好久没有睡过这样的安稳觉,一觉就睡到中午。
她的脚揉了两天好了很多,幸好只是扭到了,要是伤了筋就没这么容易应付了,夏苒走起路来还有些蹒跚,她撑着手爬起来到外面找吃的。
她自己的一个人就是一个团队,随走随住,所有的家当都背在身上,木棍当成借力的拐杖扫开长草往前行。
夏苒已经习惯了夏天,沙漠里只有白天黑夜,没有春秋,可现在她仿佛置身于春天的森林,蝴蝶扇着翅膀,花朵探出头来,一付万物复苏的景象。
谷地里湿气很重,夏苒晒伤的皮肤被这湿气一冲发干发痒,她身上所有的护肤品都用完了,咬着手指才能忍住不把脸抓伤。
见到清泉的时候她就打湿手帕盖在脸上,这样才能让发痒的脸好受一些,其实身上也是一样,但比脸上好一些,衣服阻挡了大部分紫外线,虽然也痒但脱皮没有脸上这么厉害,她没有条件给全身来个冷敷,只好用这个办法让自己好受点。
林子里到处都水雾,泉声鸟鸣不断撞进耳朵里,夏苒没有目标也不知道要怎么在这片林子里找到人,她一开始的目标又变了,既然找不到人,那她就要在这里活下去。
背包里装了十几个红山果,半路上还发现了一窝鸟蛋,这里天气适宜,早晚有些凉,正午的阳光比起沙漠里温柔太多,照在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
夏苒只呆了两天就渐渐适应了这样的生活,这比在沙漠里的生活条件好太多,她的脸上开始大面积的褪皮,新生的皮肤幼细泛红,偶尔溪水里倒映出她的脸来,连她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一开始她觉得安静舒适,渐渐的她开始觉得寂寞了,这种孤单跟在沙漠里骑着自由逃跑的时候不一样,她是抱着希望来到这里的,她希望能在这儿遇上友善的人,然后她就能得救,回到原来的世界里去,跟好人呆在一起。
夏苒感觉自己就像被切开两半的苹果,一面是原来的她,一面是现在的她,她不可能完全变回去,但她不想维持这个样子太久,她要跟人交流,跟那些会帮助她的,会对她好的人在一起。
普丽娅跟米奇实在太沉重了,就像压在她心口的山,她得早一点挣脱出去,她不想变成一颗烂苹果,在这杳无人烟的地方一个人静悄悄的死掉。
于是她更努力的爬山,她的想法很简单,只要爬到高的地方,就能知道这里是不是人有。夏苒知道自己势单力薄,她不给自己定太高的目标,一步一步往最容易到达的地方走,她总能找到出口,总能改变一个人生活的现状。
谷地里不缺吃的,夏苒的肉干几乎没再动过,她好久都没能吃上新鲜的东西了,刚进谷地的第一天就闹了肚子,但她觉得高兴,她的舌头又尝到了甜味,她的嘴巴又能感受被果汁浆液浸润的感觉,好像重新活了过来,离那个麻木的自己越来越远。
夏苒不怕找不到露宿的地方,她自己也觉得奇怪,她的身体比她想像中要好的多,淋了大雨没有生病,肠胃不适也没让她倒下,她依旧在坚持,撑着木棍往山上去。
就好像她不是逃亡出来而是来旅行的一样,泉水边长着红花根茎咬上去很清甜,林子里偶尔路过的小鹿睁着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盯着她,在她把手里的吃食递过去的时候谨慎跳开两步,等确定她没有恶意就会蹭她的手。
有一次夏苒都被母鹿公鹿围了起来,可它们很快就散开去,去啃木头底下长出的苔藓,放心的把小鹿留在她身边跟她玩耍。
夏苒没想过吃肉,她一点这样的也没有了,看见过米奇腐烂的伤口,看见过普丽娅浑身是血的样子跟托尼断掉胳膊被砍成肉泥,只要有别的食物,她绝对不会再碰一口肉食了。
这里就像是爱丽丝的世界,她没有碰上猛兽,没有碰上毒蛇,比起沙漠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夏苒一路走一路探索,花了比预计更多的时间爬上山顶,放眼远眺前面是一条开阔的大河,两岸青翠桃红,河流看不见尽头,山壁也是翠的树梢也是翠的,一发都充满了生机。
河道像一条闪着银光的绸带一路蜿蜒而来,夏苒用手搭在眼前往远看,有一处起了袅袅炊烟,那一片全是,那里一定有人!
这个认知让她先是咧开了嘴,后又收起了笑容,怎么知道那些人是友好的呢?夏苒决定去看一看,她的脚程太慢了,等她顺着河岸走了两天才到达她在山顶上看见的起烟处,这里早就已经没了人。
石头垒成的灶头还在,地上也有过扎营的痕迹,可却一个人影都不见了,看样子,这不是个小团队,起码有十到十五个人。
他们一定是出来露营的,夏苒看着那些烧烤过的木枝,用他们留在那儿的松叶枝杆给自己搭了个窝,她要追上这队人,告诉他们她跟她的队友走失了。
夏苒有些犹豫的摸了摸脸,她脸上的晒伤骗不了人,这里的太阳是不会有这么大的杀伤力的,她绝不能把实话告诉那些人,不管他们相不相信,她都不能说。
就算她说了实话又怎么样,没有人会接受这样的事实,六个出去露营的人,最后只活了她一个,没人会相信她是无辜的,这件事会成为她心里永远的秘密。
遁着这群露营人的足迹,夏苒越走越远,他们走的非常快,而且似乎带着一大堆东西,地上全是重物拖过的痕迹,可他们收拾得非常干净,越是跟得久,夏苒越是觉得这可能是一支专业的徒步团队。
她脸上的伤更不可能瞒得过他们,于是她决定说她某种植物过敏,过敏是个好借口,到现在人类
未知的过敏源还有许多种,只要她表现的好,他们肯定不会怀疑的。不过她得先确定这批人不会拿她怎么样。
除了吃饭跟睡觉,夏苒几乎一直在追赶这些人脚步,但她一直都没捕捉到一点人影,他们好像不是出来露营的而是出来行军的,那么多人却比她孤身一人行动要快。
夏苒揉着发肿的腿往前,每次她觉得自己离得很近的时候,那些家伙就又不见了踪影,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走了这么长的路,几天的功夫就徒步走到了河流的尽头。
尽头望下去也是一片谷地,山谷套着山谷,那群人不知道从哪里下去了,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拖动重物的痕迹也跟着不见了,就像是平空消失在了森林里。
夏苒四处都找不到他们,她沮丧的坐在石头上,抱着膝盖安慰自己,既然有一队人,那肯定还有别人,她啃了红皮果子,踩着青草去溪边照了照她的脸。
还是红的,但已经消了肿,原来白皙的脸上斑斑驳驳,像是生了严重的皮肤病,她叹息一声坐回石头上,从包里拿出红果,咔嚓咔嚓的咬起来,如果实在找不到人,她可以找个靠近溪流的地方搭个窝,或者干脆就住在洞|岤里,休息一段日子再说。
理想是美好的,可就在晚上夏苒连人带东西整个摔进了陷阱里。
她踩着石头下了坡,看见鹿群正想打招呼,脚下一空掉进了大坑里,这是个新挖没多久的陷阱,里面的泥还是湿的,夏苒摔得眼冒金星,刚想要坐起来,发现她扭伤过一次的脚受不了再次伤害,这回好像伤了筋。
这里深又窄,动物掉下来肯定出不去,夏苒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她喊了两声,没有回应,倒是有只小鹿在上面探着脑袋看着她,歪歪头啾啾了两声,就又踩着蹄子离开了。
夏苒痛得说不出话来,她隔了好几分钟才撑起一条腿想看看能不能从这里出去,太高了,她站直了身体还差半米,坑底没有能踩的石头,她一屁股坐在背包上,反正也出不去,不如等挖陷阱的人来。
夏苒以为是打猎的猎人在这里挖的陷阱,她拿睡袋裹在身上等了一夜,坑底并不冷,比睡在松枝下面还要更暖和些,抬头就是一天星光,这方天空竟然能容纳这么多的星星,夏苒数了一颗又一颗,数着数着就睡了过去。
一直到第二天晚上,她才开始心慌起来,这会不会是个被遗忘的陷阱,或者那个打猎的人要两三天才会回来察看陷阱,夏苒搓着胳膊站起来,跳着脚大声往外喊,除了回音,没有别的声音。
背包里的红果还有十多个,可她没有水了,不管是谁挖的陷阱都好,她不想呆在这里变成一骨白骨,夏苒仰着脖子望着洞口,她试了很多次,用绳子打个圆环往外扔,勾住了东西好爬出去。
这个洞太窄,她的一只脚又使不上力,扔了好几次都不成功,她不气馁,休息一段时间就又开始往外抛绳子。
她走时来的时候明明白白的看过,这里根本没有大石头或者矮树能让她套中,但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碰运气,她能从沙漠里安全出来,这里也一定不会困死她。
正文 53贝壳吃醋了
漫长的冬天有了这只小家伙的陪伴好过了许多,沃夫连眼睛都没睁开,就开始撑着软绵绵的四肢探索它的新家了。
它一开始只能在鹿皮帽子里打转,怎么也迈不出腿走向外面的世界,贝克托着它放到地毯上,小东西一下子被抬高了挥动着四肢挣扎,放到毯子上好一会儿,过了一会儿才从毯子上翻身爬了起来。
它前肢比后肢有力气,两条前腿撑起来趴着,后腿蹬了两下才站住了,颤颤悠悠往前,肉粉色的小鼻子轻轻抽动着到处嗅。
林薇正坐在毯子上看那本日记,字虽然看不懂,但她能看懂画,上面似乎画着各种能吃的东西,按照季节划分,春天的野菜,夏天的肥鱼,秋天的山果,就连冬天也有吃的。
那书上画了个冰钓怎么挖洞,怎么从冻土地里翻出虫子来当饵用。这简直就是一本《丛林生活札记》,要是他们俩懂德语就能看懂这些文字了。
日记本后面的字越写越小,图画也不像刚开始那样占了整整一页,纸用完了还用干树叶代替,到最后没了墨水越写越淡,日记就这样断了线。
屋子里没有人的骸骨,附近也没有坟包,这个飞机人最后去了哪里,一点线索也没有。他能造出这样的屋子,准备这么多生活用具,在这个杳无人烟的地方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一定不会轻易就离开。贝克觉得这个人没死,他一定还活着。
就像他相信卡莫还活着一样,他们刚逃出来的那段时间,贝克一到夜里就会爬上大平台,看着那座山的方向默默无言,林薇知道他的心思,他在担心卡莫。
林薇从背后抱住贝克宽厚的背安慰他,她的手绕到胸口拍拍他:“他一定会没事的。”这些话说了与事无补,可有时候人们就是要说些与事无补的话来互相安慰。
他们没有办法为卡莫做些什么,贝克也不愿意去想他是不是死了,那个年轻的男孩把手比在胸前,冲他们绽放笑容,他选择了留下战斗。
卡莫就这样留在他们心里,谁也没再提起他,但谁也没有忘记他。
贝克从地下室里翻出了钓鱼杆,又在鱼杆旁边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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