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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作品:臣想弑君|作者:傅沉舟|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7-03 12:37:47|下载:臣想弑君TXT下载
  众人俱是一惊。

  凤宿微抬下巴,对着地上的少年薛朗示意,“给他洗洗,把血止了,伤好了就进宫来吧。”

  薛少瑾“”

  凤宿微微蹙眉,苦恼道“薛大人应当不会有意见吧。”

  薛少瑾“”

  “嗤。”薛朗嗤笑一声,当年不懂,现在看来,凤宿这演技也真是拙劣。

  前世,凤宿来薛府寻薛少瑾,薛朗第一次见这样龙姿凤章的人儿,无意冲撞了凤宿,被薛少瑾寻着由头打了半死。凤宿窥见薛府折磨庶这一幕,心生怜悯点名要薛朗进宫做自己的伴读,救薛朗于水火之。

  前朝战乱,现今大启仍有不少鲜卑人,少数像普通百姓般生活,大部分都在官宦人家为奴为仆,纳鲜卑小妾的达官贵人也屡见不鲜。虽然两方现在交好,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汉人还是对这些人高马大不事生产的野蛮人颇有不屑。

  因为薛朗的鲜卑血统,生母又死的早,是以父亲不喜,主母不爱,嫡生的弟弟也变着法的欺负他。要不是因为凤宿,恐怕薛朗早晚要死在薛府。

  是以当时人人都说三殿下太过慈悲软糯,菩萨心肠,而薛朗是走了狗屎运,一步登天做了三皇的伴读。

  当年的薛朗也是这么认为的,是以他对凤宿感恩戴德,诚惶诚恐,变着法要让凤宿明白自己的忠心,抛头颅洒热血,直要将将自己一颗心掏出来捧到凤宿眼跟前。

  慈悲软糯,天真单纯。这是三殿下凤宿的代名词。

  薛朗冷笑了一声。

  凤宿啊,那是条蛇,冷血凉薄,在你猝不及防的时候,就露出了带毒的獠牙。

  薛朗飘在凤宿周围打转,寻思着怎么才能弄死对方,然而对方身上有真龙之气,一旦他显露杀意的攻击,就会被立刻弹出,薛朗不想再付出半条手臂来试验了。

  夜里,送走了凤宿,薛少瑾的脸色立刻阴了下来。

  薛夫人疑惑道,“不是说三殿下想要召瑾儿做伴读么怎的突然选了薛朗那厮”

  “少那厮那厮的喊。”薛尚书呵斥道,面色甚是难看,“让你少和三殿下扯上关系,我们家当是站太一派这下倒好,三殿下没有召你,却又召了你哥”

  薛少瑾把头一撇,愤愤道“薛朗那傻有什么好”话还没说完,薛尚书一巴掌就招呼了过去,身强力壮的少年人愣是被一巴掌扇的步打跌。

  薛少瑾脑一片轰鸣,便听薛尚书怒斥道“这种时候还计较这个昨日与你说的都是耳旁风不成接着去祠堂跪着”

  虽说官宦人家苛待庶的屡见不鲜,但毕竟是家丑,被外人撞见少不得要说一句小家气。虐待庶,还被皇撞见,弄得薛家面上甚是无光,是以三殿下要召庶入宫,薛家被拿捏了把柄,不好再开口拒绝,只得赶紧把庶洗刷洗刷打包好了给三殿下送进宫去。

  薛家连夜请了大夫给少年薛朗治伤,大夫对少年薛朗身上的伤早就见怪不怪。平日里爱答不理,现今听说对方即将要进宫步登天,马上改了态度。开了药之后,还贴心的问,“药是老夫给你上啊,还是你自己上啊。”

  少年薛朗看也不看他,拿过药便走人,径直回了房里。

  薛家家风不甚严谨,主母溺爱亲生儿,将嫡宠成了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少爷,对庶又甚为苛刻,常常拿来当下人使唤,要不是还记得这是薛尚书的儿,怕都恨不得让薛朗去睡柴房。

  天上又下了雪,少年薛朗冒着雪回到房里,床上的草席已经积了一滩雪水之前补的房顶被积雪一压又垮了。

  少年薛朗“”

  薛朗缀在少年薛朗的屁股后面进了屋,几十年了,重新回到薛府这间破瓦房,心里竟只有一种诡异的亲切感。

  少年薛朗没有再收拾床铺,索性坐到了桌边,脱了上衣准备上药。

  他背上满是交错的伤痕,新旧伤痕交替看起来万分可怖,药膏抹在背上冰凉刺痛,大夫为了让薛朗的伤势尽快好,药量下得甚猛,涂上去跟刀割肉似的。

  少年薛朗眉毛也没皱的上完药,刚上完药不能沾衣服,少年薛朗便打着赤膊坐在桌旁。冷风透过门缝嗖嗖的往里刮,少年薛朗却似感觉不到冷般对着油灯发呆,不知想到了什么,甚至嘴角微微勾起笑出了声。

  薛朗“”

  蠢爆了,薛朗简直没眼看。

  对方心里在想什么,薛朗心里门儿清,那小崽现在满脑都是凤宿。

  三日后,少年薛朗被打扮一新,被众人前呼后拥的送进了宫。

  薛朗也理所当然的飘在少年薛朗的身后,跟着进了宫。

  凤宿的住处叫安乐殿,从装潢到摆设,无一不精致用心,无一不彰显了皇帝对这名幼的宠爱,就连殿名也完美的表现了当今陛下对凤宿的殷切希望。

  今日不读书,凤宿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地龙烧的整个殿暖烘烘的,凤宿睡了一夜闷了一身汗,便唤宫女取来冰块,碾成冰沙,合了蜂蜜和夏日储存的果酱来吃。

  薛朗被宫人领进殿,便看到凤宿靠在美人榻上,哉哉的吃着冰,身后俩宫女还拿着绢扇不停扇风。

  冻了一夜的少年薛朗“”

  凤宿吃完冰,这才抬头瞧了眼躬身垂首的少年薛朗,“你叫什么”

  少年薛朗低着头,乍然被凤宿问话有些手足无措,扑通一声五体投地的跪下给凤宿磕头“小人薛朗。”

  “殿下c殿下让我做什么都行。”少年薛朗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结结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