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眼角里透露那么几滴风马蚤,对男人够有吸引力的。”
我知道他说的是吴欣和柳如烟,笑道:“你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见识过?还对柳书记这么入迷?”
“嘿嘿,不是入迷,男人嘛,见到这种女人总忍不住多看两眼。”
说着,孙丽丽进来了,一看有人,歉意道:“6书记有客人?我等会来。”
“没事,他就是寰球公司的古老板,黎小兵经常和他打交道,有什么说吧?”
孙丽丽听我介绍,多看了古震两眼,估计黎小兵平时没少提他,转过几次款,一直没见真神,也有点好奇。
“事情不急,我下午再来。”说罢出去了。
古震一直默默观察没说话,孙丽丽一走,说道:“这个也不错啊,除了个子矮了一点,其他条件都很好。”
“哈哈哈……。你现在看谁都希望弄上台去,告诉你,她绝对不行,工作不允许。”
“哦,什么人这么特殊?”
“财政所孙所长,黎镇长的爱人。”
古震恍然大悟,“是她呀,听黎镇长说过,就是没见真人。”
“不过你说的文化站那女孩子倒可以参加,她刚刚从大学出来,还没拿毕业证呢,是临时工,明天就叫她到张校长手下训练去。”
“谢了,有你这句话,选美比赛一定成功。”
我发现古震干这事挺来劲的,看来他赚钱也腻了,想来点新花样,调剂一下自己的生活,丰富自己的人生。
“古兄这干劲让我也很感动嘛,你是为了杨柳镇,我不支持说不过去啊。”
“呵呵……以前我对有句话很不能理解,认为那作家是白痴,‘工作着是美丽的’,工作很辛苦,和美丽有什么关系?但现在是越来越有感觉了,一个人如果只知道贪玩、醉生梦死,越活越空虚,像具行尸走肉,我现在搞的这项工作,别人开心,自己加倍开心,越搞越有劲,恨不得一天当两天用。”他说得正高兴,却突然对我道起歉来,“对不起,老弟,我只顾得自己忙高兴,忘了你做爸爸了,祝贺你。”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块玉来递给我。
黄金有价玉无价,但他这块玉除了样式和颜色有些特别以外,也看不出有其他奇特之处,我口里道了一声“谢谢”,顺手接了过来。
“走了,事情忙不过来,得加班加点。”
古震走后,我掂了掂手里的东西,重新看了一遍,这玉十分光滑,触手一股凉意,看起来有些古旧,莹白的表面下有淡淡的几丝如血一样的红线,极细,如果不仔细看,容易忽略。
古震的东西总有些来历,我对玉不熟悉,只当它是一块有些年头的石头罢了,回到家里,把它交给了郎燕,玉在古代是种吉祥的东西,最适合女子佩戴。
星期五晚上,郎一平问我:“6川,你们是不是要选什么形象大使?广告都打到县委办公楼来了,怎么搞的?”
我忙解释道:“这是古震出的主意,说是提高杨柳镇的知名度,我觉得没什么害处就答应了。”
“什么形象大使?不就是选美吗?多把精力放在实实在在的工作上,项目引进工作怎么样了?”
“两个项目进展都很顺利,他们口头上已经同意签约了。”
“哦,一定要加紧哪。”
“我知道。”
这时候郎燕抱着女儿出来了,郎一平立即变得慈祥起来,他低头看了看,问道:“这块玉是哪里来的?”
郎燕把玉穿了根红绳,系在婴儿的衣服上。
“6川给的。”
他拿起玉看了看,说道:“价值不菲啊,谁给的,这么舍得?”
我诧异道:“很贵重吗?这是古震给我的,说是给欢欢的贺礼。”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一块古玉,有点来历,好好保存吧。”
他说这话我很吃惊,郎一平什么时候成了玉石专家?他什么贵重礼物没见过?上次把王文刚他们送的金兔抱回家,他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也没问,这次有点反常,难道这东西真的是不平凡的古物?
郎燕和我对了一眼,把欢欢抱进去,一会儿出来时,玉不见了。
自从家里有了女儿,屋子里突然热闹了许多,外来的人也多了,亲戚朋友,来来往往,人多手杂,藏起来保险一些。
极品书记 314
古震的能力不可小视,这些天66续续有消息反馈回来,省城媒体、市级的一些部门,还有部分旅行社都打电话到杨柳镇党政办询问活动的具体内容,为了迎接外地的客人,我和黄尘中召集杨柳镇的所有大小宾馆老板、饭店、洗浴中心、茶楼等服务行业的老板开了一个通气会,要求大家一定要利用这个机会,拿出最好的项目,提高服务质量,全面展示杨柳镇的新形象,绝不能搞欺骗宰客。镇文化站设立专门的投诉电话,客人投诉一经查实,坚决重处,直至关门停业。
这些老板很配合,发言很踊跃,表态也很积极,大家都认识到,如果这次能打响杨柳镇在外的招牌,游客多了,财源滚滚,获利最大的就是他们自己。
杨柳镇选美已经进入预热阶段,在古震强大的能量和省市县各种关系的运作下,犹如一艘高速行驶的火车,轰隆隆不可逆转,连郎一平也从反对、不赞成,经市委龚秘书长的几次电话交流,开始变得积极起来,县委宣传部、文化局、广播电视局、旅游局等也66续续卷了进来,全县上下、街谈巷议,最热门的话题就是杨柳镇选美的话题。
选美本身没什么可非议的,央视二套每年都要搞,各省市也在搞,但选美放在杨柳镇就有非同一般的色彩,像是被赋予了一种很狗血的故事,因为这里原本就被老百姓称作地下“红灯区”,这样一公开运作,就更加激起了人们特别是男人们无穷无尽的想象力,一种被发酵的氛围,以杨柳镇为中心,慢慢向四周扩散开去,波及的范围已经超越了省界。
我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杨柳镇的特色经营是否该控制了。
内地毕竟与沿海不一样,包括各级领导思想的开放程度和政治冒险性都不如外面的一些省市,虽然这时候大家都在保持沉默,但是,如果要是有人在这时候向上面递一封情况反映的信件或者是打一个电话,我6川恐怕就得灰头土脸,政治前途蒙上一层阴影。
我把这层担心给郎一平说了,他沉默了良久,分析道:“你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但一般的老百姓是不会干这些事的。前次洪书记陪谢总考察时叫大家解放思想,对每一个人触动很大,这是市委战略思想的一种新倾向,明年市委就换届了,我看先锋县的干部就这件事向省市告状的这种情况可能性不会很大,干部告状也是要冒政治风险的,目前省委班子很稳定,市委班子也基本明了,洪书记短期内不会有什么大的变动,只要杨柳镇目前政治稳定、治安环境不出大问题,这事就没有什么大的风险。”
我点点头,说道:“如果这件事多一些正面效果,比如洪书记等能在电视上或其他媒体上露个脸就更好了。”
郎一平微笑着说:“你不是和古震关系很好吗?杨临快速通道建设省上已经批准了,我看他是有想法的。”
“你是说……?”
“你什么也不要说,商人的嗅觉比谁都灵敏,古震和市委领导的关系非同一般。”
郎一平目光灼灼,我心里一动:难道他想通过古震侧面运作一些事?
“我试试看。”
他轻声叮嘱道:“记住,不要过于直白,他心里明白就是了。”
第二天我主动约见古震,地点还是在吴德市国际大酒店洗浴中心,裸谈。
“古兄,活动筹备得怎么样了?”
“大体差不多了。”
“评委呢?”
“已经联系了五位,还有两位正在做工作。”
“什么人这么难?”
古震呵呵一笑,“名人啊,不是有钱就行的,还要有诚意,市文化中心的赵普我找龚秘书长打了个电话,估计问题不大了,最难的还是咱们先锋县的两位名人。”
“哦?是谁这么拽?”
“王国维和朱鸿儒。嘿嘿,这些名人名气大,臭架子也不小,一听说选什么形象大使,拒绝得很干脆,好像很掉价似的。”
“哈哈哈……是这二人?早说嘛,我帮你搞定。”
古震有些不信,疑惑道:“我屁股没坐热就被赶了出来,他们根本不问理由啊?”
“呵呵呵……如果仅仅是这两人,你就放心干其他的,到时候保证到场就是了。”
古震见我说得这样有把握,说道:“那就谢了。”
“古兄,洪书记到时候一定会来吗?”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放心,一定到场。”他信心满满。
我知道他的背景,估计洪常青和龚自成也知道,这些人更重视来自上面的关系,像古震这样的家世,哪一级不买账?龚秘书长和他关系搞这么好,其出发点恐怕也不仅仅是想交个朋友、多挣两个钱吧?他们和更上一级的关系就像我6川现在和市委领导一样,高不可及,诚惶诚恐。
有了古震这种可以通天的关系,事情便不一样了,不但信息灵通,上层的风云变幻,下面很快就可以知道了,在事关个人政治前途的问题上,往往在关键之时能起非常关键的作用。
所以古震这样肯定的答复,我心里有了底气。
我装着无意,用平常口吻说道:“明年市委就换届了,我们杨柳镇如果能搞出点成绩,也可以代表先锋县向新的一届市委班子献礼了。”
“是啊,我也希望老弟早点有所作为,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官场不像女人,女人是越年轻越值钱,官场是越老越不值钱,要上就得趁早。”
“我现在可还没考虑那么多,只想做一两件对老百姓有好处的成绩而已。”
“都一样。”他闭着眼睛很享受似的,接着说道,“市委班子不会有很大变动,这是你的机会。”
“哦?洪书记接到干?”
“上面基本上是这个方案,现在鲁向东在活动市长位置,嘿嘿,恐怕有点难度?”
我看着他意味深长的微笑,问道:“他目前呼声最高啊?不是他还会有谁?”
“鲁向东心情太急迫了,政治野心暴露得太快,老弟,你知道世界上有一种动物捕猎最成功的秘诀是什么?”
“猎豹,秘诀是速度。”
他摇摇头,“错了,是狼。狼为了一次成功的捕猎行动,有时会等待好几天。即使是面对可怕的饥饿,也丝毫不会丧失理性,它们遵循严格的作战纪律,不会因为一时的冲动而破坏全盘的计划。在辽阔的草原上,狼经常使用围击、堵截、伏击等战术,而采用这样的战术,都要经过漫长的等待时间。在等待过程中,它们没有丝毫的疲倦和厌恶,它们就像冷漠的旁观者,但它们不会放弃猎物身上的每一个细节,它们会判断出谁是最合适的攻击对象。有时,会有一只羊,脱离羊群来到距离狼很近的地方吃草,而饥饿的狼群的确可以一击致命,以暂时缓解饥饿,但它们不会这样做,因为一旦被羊群发现,狼群的围猎行动就会以失败告终。最后,狼群锁定真正的狩猎目标不是整个羊群,而是特定的几只羊。也正是有了这样坚忍的耐性,狼才能在各种恶劣的自然环境中顽强地生存。所以有人说:坚忍的耐性创造良机,坚忍的耐性决定命运。要取得自己所希望的成功,就必须要忍受寂寞,忍受等待的痛苦,在等待中磨砺自己的技能,等待最好的战机爆发。鲁大东急不可耐,过早暴露自己的目标,现在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他对我嘿嘿一笑,“你想想,哪个领导希望自己的手下野心勃勃?”
我点点头,说道:“按说鲁大东也是政治上的老鬼了,怎么会表现得这样不成熟,丢掉了最基本的政治策略呢?”
“他今年五十岁了,这次是最好的机遇,估计是想搏一搏吧,毛德旺和他斗了四五年,洪书记一直是睁只眼闭只眼,原以为下来过渡一届就回去了,现在中央用人策略有变,央官空降,大大挤压了地方干部升迁的机会,所以他也改变了以前的一些策略,政治上更加激进,书记有了想法,就不会容许一个有野心的人和自己搭班子,你注意看吴德市电视台,研究研究他的行踪和讲话就明白了。再说毛德旺,毛在吴德市经营了多少年?门生遍布市级机关和各县区,包括郎书记。他和原来的薛书记可以说是师生关系,在吴德市树大根深,毛德旺就是退到政协,也绝不会眼睁睁看着鲁大东上台,不然,以前的一切都白干了。这样的情况下,鲁大东就像时下的一些爆发富,虽然钱多,真正遇到关键、为难的事,也只能仰天长叹,徒呼奈何,你想想他会有好下场吗?”古震对吴德市的官场介入看起来不是一般的深,他好像很乐于周旋在这种官场的勾心斗角的阴谋里,好从中渔利。但我对他分析说鲁大东是政治暴发户还是很认同的,做官到了地市一级一把手或者省部级,如果没有来自高层的关系,要想再前进一步,那是比登天还难。
极品书记 315
在乡镇、县区还好些,干出成绩领导用你、提拔你;送礼、拍马屁,领导也会提拔重用你,这是因为:第一,县一级领导想升官他需要实实在在的成绩,这些成绩要靠手下的人干出来,出典型出经验,民间说“乡镇干部是干出来的”就是这个道理,省市县一级抓典型、出经验,都是出在某某乡镇;二是县一级领导属于官场上刚刚爆发的工商业者、个体户,经济基础薄弱,需要人民币,渴望财富搞原始积累,改善自己和家人的生活;三是县级领导手下的兵,以前大多数是来自跑田坎的干部,自律性不是很强,即便是大学毕业生,也是本科专科一类,真实水平不高自我评价高,“造反”意识很浓,所以,在县区当书记百分之八十都选择搞一言堂,树立绝对权威。而绝对权威不是想树立就能树立的,需要一大批吹牛拍马阿谀奉承之辈。
在县区工作,拍马屁是一门行走官场的基本技能,吃饭的家伙,就好比是《天龙八部》里丁春秋教育的弟子,拍马屁争先恐后,花样百出,而且是百无禁忌,越公开越好,拍得理直气壮,声若洪钟。男人做孝子,女人当“干女”,凡是不善拍马屁者一律处死或者流放到偏远之乡、孤僻之部门。
所以,古震一说鲁大东,我很赞同他的看法,在县区他可以搞“三人帮”,在先锋县呼风唤雨,称王称霸。但是,一旦到了吴德市这个稍稍大一点、深一点的王八池里,他就有点像茅坑里舞钉耙——屎(使)不开了。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缺乏根基,缺乏上层来自太阳洒下来的营养,光有脚下的土壤有机质和水分是远远不够的。
古震是个很健谈的人,谈话对他是一种乐趣,官场和做生意都很有智慧和自己的心得,“在市场竞争中,最忌讳的就是选择错误的时机,出击太早就会过早地暴露自己的意图,出击太晚则会被别人抢得先机。因此,一个优秀的团队要想在市场竞争中取得胜利,最重要的就是,保持足够的耐心,选择最合适的时机出击,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这是商场上的生存哲学。同样,这法则也适合官场。鲁大东到省上活动,没有经过洪书记点头,这犯了大忌,加之他所托非人,消息提前泄露,所以,目前很被动。”
“这么说他死定了?”我听到这消息心里尤其高兴。
他点点头,“不说死定,至少死掉一半了吧。”
“五十岁还年轻啊,不可能就这样玩完了。”
“这些人没了前进的空间,就等于玩完,所以你看国内许多人最后被纪委双规,都是属于这种政治上没有前途的人。他们一心想搞点钱养老或者养女人,手段过狠,行动过激,背后又没有过硬的靠山,所以,死起来很快。聪明的商人一般是不会和这种人打交道的,他们不但是喂不饱的狗,而且还是特别贪心的狗。”
我听得很刺耳,虽然明知道他不是针对所有的官员,但把政府官员比着狗,老子真的很难接受,偏偏这虾子说得还很有几分道理。
我沉默着,他则自顾自说开了,“老弟,你是我接触的官员中最值得信赖、相处也最愉快的人,打个比方吧,我们就像是一对一见钟情的情人,所以我说几句忠告的话,要在官场这条道上走下去,一定要有自己圈子,尤其是上面要有真正欣赏你的、关键时刻能挺得起的人物,我说的关键时刻的人物,不光是指提拔时为你说话,而是那种你倒了他也睡不着觉、吃不下饭的大人物,定鼎乾坤的人物,否则,你最好不要有大的幻想,祸到临头,悔之晚矣。”
“谢谢古兄的金玉良言,我明白你的苦心。”
“洪书记如果在吴德市再干五年,这就是你的机会,千载难逢啊。”
我由衷感激道:“还需要古兄鼎力相助啊。”
“我说了,我和你投缘,为朋友我是肝脑涂地的。”
“多谢的话我不说了,透露一个消息,杨临快速已经批了。”
他淡淡道:“我知道了,正想和你说这事,不知道郎书记有什么要求?”
我看着他眼睛,并不说话,那意思是什么他反应很到位,摇头道:“难,毕竟他没搞完一届,成绩嘛这些年先锋县也不是特别突出,有些干了一两届的老书记不得不优先考虑啊。”
他摇头晃脑,就像自己是市委书记洪长青,“欲速则不达,这事急不得。”
我只是来探口风的,估计郎一平叫我来也是这个意思,如果上面有这个意向,或者有争取的机会,他就可以去活动活动,如果完全没有,就死了这条心。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说道:“杨临的事,你得自己去见一面,我可以从侧面帮忙。”
古震很开心,又一个上亿的项目到手了,当然,事成之后一定也少不了我的好处。
他招手叫来小妹搓背,对我说道:“老弟身体好,只管去消遣,我是不行了,留着命还想多活两年。”
“我今天也没兴趣。”其实小妹手指在我背上轻揉时,老弟已经伸懒腰了,想到出去要联系黄依依,子弹打光,难免有些对不起她,所以极力忍着。
古震也不如何力劝,见我没动,正好谈他关于“狼”的心得体会。
“……这些年我之所以成功,狼的生存技巧和能力给了我很大的启示和帮助,狼在狩猎时,综合运用了侦察、布阵、伏击、接力等诸多合作攻击的高超战术,并合理的利用气象、地形来达到以小博大的奇效。在我们地球上,除了人类,狼应该是最聪明,最有智慧的动物了。不管是商场、官场或是其他职场,人与人之间其实就是智慧与智慧的较量,智之用之大焉,有智即可得生,有智即可得胜。人生一世,惟智可使人善终。”
我点点头,深以为然,“在我所接触的为数不多的商人里,古兄的确属于智者,所以才有目前的成功。”
古震面有得色,继续道:“这一点我不敢妄自菲薄,否则就是矫情,对朋友的虚伪。随着我生意越做越大,接触的人越来越多,特别是与省市官员的交道中,对狼的另一个特性体会更深刻,那就是‘合作’!世人普遍认为狼是一种凶残孤独的群体,其实大错特错,狼最善于合作,特别是与大乌鸦之间的合作。大乌鸦——极优秀的高空搜索者,当它发现受伤或死亡的猎物时,它会担任通知大乌鸦群与狼群的信差,并带领彼此的族群到达该处。狼族为大乌鸦扮演着剖开猎物的刺刀角色,大乌鸦则为狼族扮演清理食物残渣和侦察兵的角色。它们不仅共同生存在自然界里,而且合作愉快。这种合作关系,让它们双方在适者生存的竞争与效率的考验中,千百年来持续领先其他动物。官场和商界,最能体现这种合作带来的双赢效果,在中国这种由政府主导下的市场经济体制,可以把双方的优势发挥到最大。”
我点点头,“你把中国的事看得很透,事实上讲,官和商也是很难分开的,我们各级党委政府的工作都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什么叫中心?说穿了就是制定规则的人和执行规则的裁判都跑进球场亲自踢球了,官员和裁判踢球,官员、裁判、球员三者之间自然就会产生猫腻,没办法,中国特色嘛。”
“哈哈哈……中国特色?中国特色好!”古震开心的大笑,笑得很放肆,一个趔趄,差点把搓澡的小妹压扁了。
这虾子吃得太胖,该减肥了!
第5卷 316
黄依依这次回去呆的时间有点长,反正毛德旺功能退化,几月不见也没关系,女人对他吸引力是越来越低了,收藏古玩字画的劲头却越来越大,几乎到了痴迷的程度。我后来又去了黄依依住处两次,见到酒柜里也摆了几件古董,估计是赝品,不然这些唐三彩、古青铜器不会这样大模大样呆在这些显眼处了。
毛德旺太监了,黄依依却越来越饥渴,见了面二话不说,先饱餐一顿再说,翻云覆雨,尽心尽力,累得人够呛,我喘着粗气说道:“这么饥饿?”
她毫不羞愧,厚着脸说:“是啊,就是饿,我要吃了你。”说罢在我鼻子上轻轻咬了一口,不疼但很香。
我趁机抱住她的腰,说道:“看谁吃了谁。”把嘴唇伸过去,相互允吸起来,交股挺胸,缠绕在一起。
这次她听我的话,把所有的钱在古蔺市最繁华地段的一个新开楼盘,一次性付款买了十套房子,而且在一个单元。
“开发商给我优惠了8,白捡了三十八万。”她得意洋洋。
我鼓励道:“有气魄,是投资的天才。”
她来了兴趣,问道:“你还有没有钱?”
“干什么?”
“买房子啊,”她撑起半个身子,白嫩嫩、尖翘翘的在手下颤动,我邪在上面捏了一把。黄依依没理会,情绪高昂的说道,“这次发了,我回去时正好这个楼盘促销,我二话没说就定了十套,过完春节回来时,你猜一个平方涨了多少?”
“多少?”
她撒娇道:“你猜嘛?”
“一百?”
她摇头。
“一千?”
她继续摇头,夸张道:“你以为是青菜萝卜,打起滚的往上翻?”
“那是多少?”
她伸出两根好看手指,接着又伸出了四根。
“二百四?”
她点着头应道:“嗯,才两个多月啊,我算了算,在家耍了两个月,十套房子一千二百个平米,赚了二十八万,加上开发商优惠的,现在出手就可以赚六十六万,六十六万啊?要是放在以前,想也不敢想。”她手一伸,得意道,“怎么样?拿钱来吧,有多少我现在要多少?”
“幸亏不是二百五,赚这么多还嫌不够啊?”我在她双眼里看到了一股贪婪的火花。
“你才二百五。”她轻轻拍了我一掌,“当然不够,这么好的挣钱机会,不挣是傻瓜,趁着现在年轻,要多挣一点,我准备到锦城去买几套,听说省城的房子涨价更厉害。”
“钻钱眼里了?今后就守着一堆花花绿绿的票子过日子?”
“你别管,我有长远计划。”
“说。”
她神秘的摇着头,“现在不能给你说,说了就不灵了。”
我遗憾的摊开双手,“目前没钱了,要命有一条,要不要?”
“呸!呸!呸!乌鸦嘴,说什么嘛。”她责怪道,“我还有一百万,买一套没问题,明天就去。”
我感觉她真的变了,一次投资的成功让她变得十分亢奋,心想,这时候哪怕给她一个亿她也不会嫌多,问道:“真的需要?我回去想想办法。”
“6川,你不会挪用公款吧?挪用公款容易出问题,给我也不会要。”看来她还没昏头。
古震的工程完成了三分之一,按约定应该拨款了,估计这次他给我的好处费应该不会少,“放心吧,不安全的钱我一概不会沾手的。”
“这钱是为我们两人攒的,如果你要是出了问题,我挣的钱有什么用?”黄依依深情款款的样子。
这话说得有点奇怪,我已经有了郎燕,还有了女儿6欢欢,她怎么说是为我们两人攒的呢?她想搞什么?这问题我闷在心里不敢问,也不敢看她眼睛,低着头说道:“知道了,钱到手我给你打电话,还是和以前一样,你来先锋取。”
离开黄依依,我担了一层心,明明她知道我已经有了老婆女儿,黄依依却说那样的话,是不是想叫我6川犯重婚罪?一夫二妻?这绝对是行不通的!郎一平要是知道了,还不把我6川剁了?!
回去后,我第一时间把古震的话告诉了郎一平,他可能早有心里准备了,听后神色如常,没什么失望的反应,淡淡的问了一句:“这么说洪书记继续主持吴德市工作的消息是准确的了?”
“应该是吧。”
“嘿嘿,这些跳梁小丑,官场中的百事通,没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
我深有同感,点头道:“官场商场,历来是分不清界线的,就因为有这些人带颜色的人。”
他警告道:“你打交道时小心一点,凡事多一个心眼,虽然这些人与上面有很深的关系,但那毕竟不是正道,实实在在搞点成绩,心里更踏实一些。”
“我知道,我只是把他当作一般的朋友而已。”
贾春花回杨柳镇了,特地赶在十八岁生日的前一天,张清芳组织店里的小妹和学校的学员给她办了一个生日宴会,电话里通告了我一声,目的是希望我到时参加。
从个人愿望来讲,我是很想参加贾春花的生日庆祝活动的,但考虑到前次柳如烟在县机关散布老子小道消息的事,现在她又分管文化站工作,牵头组织选美的事,6川一个大老爷们混进女人堆里,不知道她回县城时还会添油加醋搞些什么绯闻出来呢。
“这些天事情有点忙,你们好好庆祝一番,把气氛搞热闹一点,我就不参加了,代我说一声生日快乐。”
“6大哥,你不参加春花会遗憾的。”张清芳声音里倒是透着无穷的遗憾。
“没办法嘛,叫她一定要理解,现场不能参加我心里祝福她。”
“好吧。”她泱泱回答了一声,关心道,“你也别把自己搞得太紧张了。”
“谢谢。”我正想放下电话,突然想起一人,问道,“吴欣到你那里报到了吗?”
“来几天了,6大哥,你哪里找的这么多美女?”
“你别胡说,什么我找的?嫌我麻烦事儿还不多啊?”
“咯咯咯……我说说嘛紧张什么,春花、金凤、唐倩、吴欣,你自己看看,哪个不是百里挑一?怪我胡说。”张清芳越来越调皮,对我没有丝毫的敬畏心理。
镇上所有的干部,包括黄尘中,现在都有看我脸色行事的倾向,自己越来越像孤家寡人了,虽然还没到古代的帝王那般高高在上的地步,离群索居,疑神疑鬼,但想听一句下属的真心话,是很难得了。
张清芳这种“放肆”让我感到一种真正朋友之间的温馨,心里暖烘烘的,笑着说道:“都是缘分,现在不都是成你手下的兵了吗?好好调教,五月一号一定要出彩。”
张清芳开心道:“放心吧,有了这几大美女压阵,一定轰动。”
“别忘了你自己。”
“我算什么啊,凑人数而已。”
“嘿嘿……。不说了,代我问春花好,叫她一定好好干,6大哥在下面为她加油。”
“知道了,你忙吧。”
我提前和孙楚联系上,下午就回到了城里。
孙楚有点发福了,肚子微微隆起,我拍了一下,告诫道:“生活别悠闲过头了,要加强锻炼啊。”
孙楚呵呵一笑,“没办法,小朱怕我们两父子吃亏,天天大鱼大肉。”
“很幸福是不是?向我显摆?老同学小日子过得好我也高兴啊,不会嫉妒你的。”
“说哪里去了?女儿好吧?”
我们特地选了一个背街的小酒馆,悠闲的边喝边聊,很久没这种温暖的感觉了。真心朋友之间推心置腹,喝着小酒,说点家里的小日子,这一直是我们在秀水镇工作时向外的生活。
我和孙楚碰了一下酒杯,说道:“好,现在我这个当父亲的已经靠边站了,想抱一次都是奢侈的享受了。”
“呵呵呵……。郎书记还和你争?”
“你不信?换做是我也不信,他在家里和外面是两个人。”
孙楚摇摇头,“看不出来。”
“我也没看出来,现在对欢欢最疼爱的就是他,想不到吧?”我得意的笑道,“嘿嘿,当初我电话里告诉他生了个女儿,他居然说了声‘也好’。”
“哈哈哈……6川,你要是生个儿子,那不是更不得了?”
我摇着头,“不敢想象。”
说完自己的故事,我们又聊到了王宝强、李立秋,王宝强正筹划建核桃深加工厂,目前正在联系技术合作方,奔波于海南与陕西之间,李立秋在海口搞房地产据说还不错,发了点小财,找了个北漂失败的陕西女子为妻,是吴小凤做的媒。
我既为朋友们成功感到高兴,也为另一个人的近况担心,闷闷的连喝了两杯,孙楚大概看出了我的心思,说道:“李冰冰的情况你想知道吗?”
“无所谓,你知道就说,我不反对。”
“6川,我知道你一直放心不下,你们当初为什么分开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只是李冰冰目前的情况有些凄凉……。”
“怎么了?”我看着他问。
孙楚摇摇头,“她好像没什么亲人,连亲戚也没几个,在这里除了我们这帮同学,她更是举目无亲……。”
我心底泛起一股痛楚,感觉喉咙有些发干,生涩道:“她为什么不回老家?”
“我问过,她不说。”孙楚声音里有些无奈,“一个人冷冰冰的住在大别墅里,几百平方的空间,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李冰冰有时候很固执,我劝她出门多交几个朋友,自己找一点乐趣,这样也不至于太难过,可她宁愿这样呆在屋子里。”
“不是说出去旅游吗?”
“总不可能天天出去吧?再说旅游也是很累人的。”
我沉痛的点点头,问道:“生活有问题吗?”
“这倒用不着心,离婚时赵给了她五百万。”孙楚好心说道,“有时间你去看看吧,我……。感觉她还是放不下你。”
我左右为难,嗫嚅道:“我怎么好去见她?这对郎燕也不公平。”其实我这时候想得最多的是郎一平,虽然和李冰冰见一面没什么,但这事如果传扬出去,郎一平会有什么反应?郎燕知道了也不可能原谅我的,她毕竟是欢欢的母亲啊?
孙楚低头,“也是啊,你的难处更大,我能理解。”
我此时羞愧不能看孙楚,他的话让我心里很难受。
我们闷闷的喝了几杯,还是孙楚打破了沉默,“明天我去见见,动员她到海南李立秋那里散心,他们是义兄妹,说说话估计会好些。”
我点点头说道:“这主意好。”
第5卷 317
喝完酒,我想起这次来的正事,问孙楚道:“你老丈人在家吗?”
“在。”
“走吧,我想见见他。”
朱鸿儒对别人拿架子,对我丝毫没有,见了面很热情,孙楚在一旁陪着。
“朱叔叔,冒昧登门,没打扰你创作吧?”
朱鸿儒正在写横幅,两个字:居正。闻言笑道:“欢迎啊,孙楚泡茶。”
我欣赏了一会,说道:“朱叔叔的字越来越有大家风范了,深得‘硬瘦’柳体书法的精髓。”
他呵呵一笑,落完最后的款,盖上自己的印鉴,算是完成了一件得意的作品,“你今天不是专程来夸奖我的吧?”
“你老人家的字也需要夸奖吗?世人自有公认。”我曾经自行练习过书法,不成气候,主要是静不下心、没恒心,有一宗好处,就是对书法的传承略知一二,说道,“所有书法中柳体最难写,写好就更难了。‘颜筋柳骨’,当初,唐穆宗一见之下称之为书法圣品,对柳公权封官授爵那是有道理的。朱叔叔写柳体而不死学柳体,正符合柳公权之‘用笔在心,心正则笔正’的心得,当年他书法初学王羲之,后学颜真卿,逐渐溶汇自己的新意,自成一家,独树柳体,为后世百代楷模。他的字匀衡瘦硬,追魏碑斩钉截铁之势,点画爽利挺秀,骨力遒劲,结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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