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沙滩,豪车。
男人,女人,身体放肆地纠缠,放纵地shenyin。
黑色的suv轻轻地摇晃,宽敞的后座上,女人衣衫半褪媚眼如丝,岔开的双腿白皙如玉,胸前傲人的雪峰布满暧昧的指痕,随着动作上下律动,可以双手合握的纤腰上是一双属于男人的手掌。女人的双手撑在男人麦色的胸膛上,香汗淋漓,男人则喘着气,眯着饱含qingyu的双眼,细细地观察着女人的神情。
突然,男人身体一僵,随及闷哼一声,发出满足的喟叹。女人也到达了高氵朝,停下动作,趴在男人的胸膛上轻轻地chuanxi。
男人抱着她,有些不满的蹭她的脸,见她没什么反应,找到她的唇,深深地吻下去。
如狂风暴雨般的吻,让刚做完剧烈运动的年夕有些受不住,但她没有拒绝,而是伸手揽住男人的脖颈,更热情的回吻他。
一吻结束,慕澈然看着年夕发愣,其实不是发愣,而是装无辜,那表情好像在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你知道吗怎么办呢”。年夕无语凝噎,因为她感觉到那个还在她身体里的东西又恢复了坚硬。
做吧。
反正今晚不打算回家了。
两人缠缠绵绵不知道过了多久,车窗外的天色已完全暗下来。
黑暗的越野车内,他们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能借着远处滨海大道上路灯的灯光勉强看见对方或纤细或坚挺的身形。视觉已没有了作用,触觉便更加敏感。
最后一次结束的时候,慕澈然靠在年夕耳边问:“夕夕,你今天不开心?”这是一个陈述句。
黑暗中的年夕没有说话,却是心头一振。
不开心?她为什么会不开心
“夕夕……”他的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你……爱他吗”
是爱,不是喜欢。
他是谁?年夕笑出声:“为什么这么问?”
他抚弄着她柔软的头发,说:“我感觉得到,你不开心,除了他我想不到别的原因。”
她抬头看着他,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但她能感觉到他灼灼的目光。
“我为什么爱他?”她翻身坐到他的旁边,用缓慢的语气讲述,“确实,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小的时候,洗澡用同一个浴缸,睡觉用同一张床。他照顾我,我依赖他。可这并不能代表什么。长大后,我们依然是要好的玩伴,但绝没有暧昧的关系。他当我是妹妹,我也只把他当哥哥。现在,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那也不能代表什么。他一如既往地照顾我,但他有他的生活,我也有我的世界,两个人都规规矩矩不敢越雷池一步。我甚至没有和他做过。”
这下轮到慕澈然讶异了。
“从上大学你就搬来和他住,那么长的时间,你都没和他做过?”
他实在有些难以相信,那么风流的她,难道在亲爱的竹马哥哥面前就变乖宝宝了萧遇的心思,别人不清楚,他从中学那会儿到现在难道还看不明白?可他竟然忍得住?莫非……
慕澈然心中千回百转,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除了接吻,没有更进一步了。”她凝视着车窗外的夜色,轻轻皱眉,语气一转,“精神上的暧昧,我可不感兴趣。”
“那routi上的暧昧感‘性’趣吗”他调笑着捏了一下她的胸ru。
“讨厌!”她也娇笑着拍掉他的手。
“如果他出乎意料地器大活好呢当然,肯定没我好。”
“那又怎么样”她脑海中莫名闪过早上在他脖子上看到的吻痕。
“会爱上他吗”
“器大活好我就爱,我有那么肤浅,有那么滥情吗”
“不肤浅不肤浅,不过滥情倒是真的。”
“……”
“不是说通往女人的心的通道是ying-dao吗?他征服了你的身体,说不定也可以通过身体征服你的心啊。”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通往女人的心的通道是ying-dao。”她欺身压上他,头拯在他肩上,双唇靠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可是通过我ying-dao的男人都不知道有多少了,难道我每一个都要爱吗那我早就累死了。”直白的话语,魅惑的声音,与她甜美的外表是那么大的反差。
“噗……那倒也是。”那他就放心了。
两人清理了身体,正打算整理好开车离开,车窗被敲响了。
窗外的人隐没在夜色里,看不真切。
“谁?”慕澈然问。
“是我,萧遇。”冷冰冰的声音。
虽然不知道萧遇怎么找来的,慕澈然还是在心里暗暗切了一声,这么个冰山一样的男人,又古板又无趣,真搞不明白夕夕为什么这么在意他,就连选生日礼物这样的事也要来请教他和苏逸辰。
年夕听到外面人的声音,顿时手一抖,扣子没扣上。
待慕澈然替她理好衣服,她才惊觉手心已经湿了一片。
下了车,她一直低着头,像个做错事准备挨家长批评的孩子。她心中是有愧的,放在以往。然而现在她没有理由愧疚,所以慢慢抬起头直视他,不期然望进他幽深的眸中。
他是不是中午回去的时候没看见她,所以才找到这里来了但他怎么知道她在这儿呢
看了看一脸坦然的年夕,对上慕澈然挑衅的眼神,萧遇没说话,只是拉起年夕的手,径直离开。
一路上,年夕都感觉得到车厢内沉沉的低气压。虽然他没生气,没问话,也没有摆脸色,但他心情的低落,她还是能感觉得到。
“萧哥哥……”
“小夕……”
两人同时开口,顿住,然后又是一大片的沉默。
年夕觉得很尴尬。最近这样尴尬的时刻似乎有所增加,有什么东西,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
过了许久,还是萧遇先开了口。
“你喜欢他吗”平静无澜的语气,就像在问“你今天吃饭了吗”一样。
年夕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说:“他……是个很好的玩伴。”
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两个人都问她同一个问题?
“小夕。”萧遇深深地叹了口气,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力道有些大,年夕忍不住偏过头看他的侧脸。动了动喉咙,他似乎要做出一个很大的决定。然后她听到他低沉的声音:“我也可以。”
可以?可以什么?
年夕不说话。
但不代表她是沉默的。
“你是喜欢我的,对吗,小夕?”萧遇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的路,紧紧地攥着她挣扎着想要抽离的手。他想今天把一切都说个明白,他不想再等,他怕来不及。
然而他只顾着紧张,却没注意到身旁的她,眼神逐渐冰冷。
“萧遇,我的事,你以后都别管。”她极少这样连名带姓地叫他,听起来是说不出的怪异。
萧遇一个急刹车把车停在路边,转过头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似乎不相信这样冰冷的话是从年夕口中说出来的。
“我可以和任何男人做,但不会和你。”她继续淡淡的开口,眼底寒冰凝成了无情的芒刺。
她脸上的表情太过陌生,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匕首,刺入他的心脏,血流成河。
“为什么?”他艰难地问她,一股酸涩涌入眼眶,他甚至感觉自己在颤抖。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早上都还答应了晚上和他一起吃饭。
“你说为什么有了女朋友还来纠缠我?”
“女朋友?”萧遇茫然了,“我没有女朋友啊。是不是他们在你面前乱嚼舌根?”想到这个可能性,萧遇不禁目光一沉。
“没有。”
“小夕,为什么会以为我有女朋友呢?你是不是听到某些人捕风捉影的八卦消息才会这么以为?小夕,你知道我的,你知道的,我不会……”萧遇想不明白他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他一向注重自己的名声,从来不与任何异性过深接触,也从来没和任何人传过绯闻,除了年夕。他太急于表白自己的心迹,但或许她,早已明白。
他忽然想到了早上秘书打来的那通电话,难道她是因为这个才不高兴的?看来他得考虑换个男秘书了,虽然现在这个秘书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但毕竟是女性,还是远离的好。
于是他又急急忙忙地开口解释:“早上那通电话是秘书打来提醒我开会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她也没有任何除了上司和下属关系的其他关系。”
她乜斜着眼看他,“那脖子上是怎么回事?别说是蚊子咬的。”
脖子上?萧遇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然后……脑海里浮现了一些儿童不宜的画面。
然后,他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从嘴角逐渐蔓延至整张脸。
萧遇的笑容简直灿烂得可怕,吓得年夕瓜子都掉了……(……)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对,这不是蚊子咬的,这是某只小狗咬的。”萧遇笑眯眯地对年夕说。
“……”
“小夕,你真的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你再想想,昨晚……”
昨晚她只记得自己喝醉了,然后和一个人做了很久很久……难道这个人,是……?
盯着萧遇脖子上的吻痕看了许久,记忆慢慢回笼……
年夕觉得自己……囧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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