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2部分阅读

作品:狼心不轨|作者:nvbvc1|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1:05:41|下载:狼心不轨TXT下载
  「既然不爱听,就早走嘛,干嘛还听那么久。」夏远嘴里低声咕哝着。

  她脸上的表情微微愣了一会儿,才说,「我先来客厅的,为什么你们不到别的地方去讲——算了,这里让给你们。」说完,转身离开客厅。

  「脾气真大,一定是那方面不协调。」夏远在她身后说。

  她回瞪了夏远一眼,进房后就听到砰的一声,震得窗户咯咯响。

  「那片门板迟早会掉下来。」夏远皱着眉说。

  夏恋回到房间后,气呼呼地在床沿坐了下来。

  啐!男人,总爱吹嘘自己的性能力,明明是三分钟,却说成跟猛虎一样。

  她忽然记起了下午……虽只有匆匆一瞥,可是她很肯定她没有看错,他那里尽管是休息状态,但就有点儿粗大。

  好象在哪本杂志上看见过,说女人的性高chao来自男人yin茎的宽度,胜过长度……夏恋敲敲自己的脑袋,他那里是长是短,是圆是扁,都跟她无关,反正她又下会跟他上床——

  不要再想了,好好睡觉,明天早上还得去面试。

  八点钟一到,闹钟便响起,猛然把夏恋拉出了梦乡。

  她伸手在床头几上摸索闹钟,啪的一声压下闹钟的塑胶键,继续蒙头大睡。

  在床上赖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她才想起了十点要去面试。

  惨了!她疾速下床,冲进浴室,盥洗后,她挑了一袭米色套装,准备穿去参加面试。

  等打扮妥当后,她瞥了眼窗外,发现正在下雨。雨虽不大,但是有种阴郁的规律性,给人的感觉就好象它会下一整年似的。

  走出房门时,夏恋没注意到地板上横躺着一支扫帚。

  「小心!地上有……」

  凌阳扫帚两个字还没讲出来,夏恋已一脚踩在扫帚圆滑的把柄上,足踝一扭,立刻向前仆倒,跌在地上。

  她试着站起来,但脚立刻痛得缩回去。

  凌阳趋前采视,「你脚有没有怎么样?」

  「你不要靠近我,你一靠近我就没好事。」夏恋瞪着他。

  「又不是我推你,是你自己不小心,连这也要怪到我头上。」他皱起眉头。

  她鼓着脸颊,「还不是因为你出声,不然我也不会没看到地上的扫帚。」

  「我就是要告诉你地上有扫帚……好好好,都怪我不该好心。」他向她扬起眉毛,「让我看看你的脚。」

  她还来不及反对,他已握住她的脚踝,开始检查。「好象没有断。」

  「嗯哼,不幸中的大幸。」她突然大叫,「糟了,我没办法去面试

  「你要去哪家公司面试?我帮你打电话请他们重新安排面试时间。」

  「不可能啦,那么多人面试,我又不是唯一一个,人家怎么可能会特地为我另外安排时间面试?」

  「至少让我试试看嘛,反正你也没有损失。」

  「世界出版社,你想打就去打吧。」

  「现在你靠在我身上,我扶你回房间。」他搂住她的腰。

  夏恋扯开他放在她腰上的手,「我可以自己走。」

  凌阳耸耸肩,他站直腰,伸手拉她站起来。「随便。」

  但是才刚跨出一步,她立刻疼得龇牙咧嘴哀嚎一声,「呜……」

  「看来,只有这样了。」凌阳摸摸下巴。没有任何警告,他已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她猛烈挣扎。

  「不要乱动,要是摔下来,摔成脑震荡,我还得照顾你。」

  夏恋强忍着胃部的痉挛,撑过他抱她走进房间。老天,从她跌倒的地方走回她房间应该不用五秒,但却感觉好象走过一世纪。

  他把她放在床上,「我看你的脚还是去推拿一下比较好。」

  「呃……不用,没那么严重。」她的声音极不自然,颈间脉动急速跳动着清晰可见。「你去写你的小说。」

  「那至少也应该冰敷。」他喃喃道,没有立刻离去的意思。

  他的黑眸一直凝视着她清澈的眸子,夏恋发现她没办法转开视线,更没办法阻止愈来愈快的心跳。她想叫他离开她的房间,却发不出声音。—时间彷佛在两人四目相对中停止,却又仿佛永无止尽的持续着,他终于悄悄转身离去,把门轻轻带上。

  夏恋仍坐在床上望着关闭的门扉,怦怦的心终于跳慢了下来。这是第二次了,她被他的眼神催眠,而且心跳得好快,快到几乎要跳出胸口。

  真是见鬼了,夏恋,你要去看心脏科。

  接着,她以金鸡独立的姿势摇摇晃晃地脱掉衣服,换上睡衣,爬进被窝里,然后拿起床头几上的小说。什么地方都不能去,就只有看小说了。

  突然有人敲她的房门,「夏恋,我可以进来吗?」

  是唐倩。夏恋坐了起来,「请进。」

  唐倩拿着冰袋推门而入,快步走到床边,「凌阳告诉我,你跌了一跤,扭伤了脚。」

  她弯着腰,忧虑地检查着夏恋的脚踝,「我的天哪,凌阳说的没错,你的脚不赶快冰敷,明天就会肿得像猪蹄。都怪你哥,我扫完地后叫他把扫帚放好,谁知他就丢在走廊上。」

  「我就知道是他,只有他才会做这种事。」

  「等他回来后,你好好骂他。」唐倩将冰袋垫在她脚下。

  「谢谢,我觉得舒服多了。」

  「你谢错人了,要谢就谢凌阳,冰袋是他交给我的,你现在对他的印象应该改变了不少吧?」

  夏恋抿了抿唇,想了一下才说,「以前我给他打四十九分,这件事加十分。」

  「还是不及格嘛。」唐倩笑说,「你到底讨厌他哪里?」

  「我讨厌他的……眼睛,他看人的样子,太直接、太有威胁性了。」是啊,他的眼神害她得去挂心脏科门诊。

  「嗯,他眼睛很会勾魂,我的魂都快被他勾跑了。」

  「唉呀——我哥哥引狼入室了,我要提醒他小心你被凌阳拐跑。」

  「这屋里有你哥在,我看呀,拐跑不了的,倒是葛雨要担心你了,身边有这么一个迷人的家伙。」

  夏恋大声地说,「像凌阳那种男人,不要说我有葛雨了,就算没有,附上一仟万送给我,我也不要!」

  「咕——」夏恋从小说中抬起头,把目光移向床边闹钟上的红色数字。

  原来快一点了,难怪肚子饿得咕咕叫。咦?唐姊怎么还没送午餐来,是不是把她给忘了……

  这么想的同时,一阵轻快的敲门声传来。

  「唐姊,请进。」

  她本以为是唐姊送午餐来,但推门而入的竟是凌阳!看到他,她意外得目瞪口呆。

  「饿了吧?」他拎着麦当劳纸袋,几个大步,就来到她床边,将纸袋放在床头几上。

  「你怎么随便进人家房间!」她本能的拉起被单到下巴。看这家伙进她房间好象进他家厨房一样,就知道他一定常进女人的房间。

  「不要紧张,」他看到她一脸戒备,轻笑着说,「我不是来做坏事的,唐倩有事出去了,她交代我帮你买午餐。对了,我跟出版社讲过了,他们要你后天去面试。」

  「谢谢你。」她的语气不太好,因为被迫向他道谢的事实令她生气。

  他指指纸袋。「你最好在冷掉之前吃光。」

  夏恋狼吞虎咽地吃完麦香鱼后,用吸管慢慢啜饮着可乐,眼角瞟向凌阳。

  这人好象没有出去的打算,难道想在她房间待上一整天?

  「你的脚踝怎么样了?」凌阳看着她被垫高的脚问。

  「没那么痛了。」

  「里面已经都是水了,我再给你换个新冰袋。」他轻轻抬起她的脚,取走冰袋,又拿个枕头垫在她的脚下。

  虽然只是不到三秒钟的碰触,但是她的身体却莫名其妙地轻颤起来,宛如触电……

  触电!

  夏恋忍不住皱起眉来,不安的感觉逐渐增强。「呃……我想,你应该出去了。」

  「为什么?」

  「你这样待在我房间里,给别人看到……会误会。」

  他挑起眉,「误会什么?不是送你一仟万,你也不会要我。」

  「你偷听我和唐姊说话!」她眼睛圆睁。

  「我没有偷听,你只能怪墙壁太薄,还有你说话的声音太大。」他声音懒洋洋的,「如果我不知道你和葛雨的事,你大概也不会那么讨厌我吧?」

  她冷哼一声,「你以为你是谁啊!不管你知不知道,我都讨厌你。」

  「哦,真伤我的心,我还以为自己是万人迷咧。」他半开玩笑的说。

  一你世大抬举你自己险魅力了。」

  「我的魅力可是从很多女人那验证来的,怎么遇到你就失灵了?」

  「那是因为我的眼睛是雪亮的,不像那些女人的眼睛——沾到螺肉。」

  「你的眼睛若雪亮的话,就不会挑到葛雨了。」凌阳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夏恋感觉心口被刺了一下,自尊、骄傲都受到不小的伤害。

  她恼恨的顺手拿起枕头奋力的朝凌阳丢去。「你是故意惹人厌,还是本性如此?」

  「我想是天生的吧。」他耸耸肩,然后在她扔出保养霜前,逃出房间。

  房门关上,屋内一片静谧,夏恋气呼呼的坐在床上,眉头越拧越紧。

  这几天,她提心吊胆,烦躁不安,就是怕凌阳说出去,日子过得有如置身炼狱般可怕、灰暗。

  他虽没把她被葛雨抛弃的事说出去,但却拿话来嘲笑她,这比说出去更可恶,更不可饶耍

  不行,她不能再让那个讨厌鬼嘲笑她,必须想个法子,把那个讨厌鬼赶出去。

  第三章

  面试结束后,夏恋闷闷不乐地走出世界出版社。她猜想她被录取的希望很渺茫,因为出版社的总编这么告诉她——等候通知,别打电话给我们。

  她在拥挤吵杂的街道上走了好久,直到天上乌云密布似乎要下雨了,才动身回家。

  换了两班公车,七转八颠,回到深坑住处时,已经快十二点了。

  想到家里有那个讨厌鬼在,夏恋的脚步就越发沉甸。

  这一切都怪夏远!都是他不好,有眼无珠,引狼入室,害她有家不想回。

  才一走上四楼,门刷地打开,就见唐倩身穿制服,拉着旅行箱走出来。

  「怎么,你今天不是没班吗?」夏恋问道。

  「别人临时换班,很近,飞日本而已。」唐倩低缓的说,「你面试的怎么样?」

  她随即叹了一口长气,苫着脸道,「唉,不理想,我看是没希望了。」

  「别丧气嘛,还有别家出版社。」

  「有别家出版社,我也未必会上。」

  「对自己有信心点嘛。」唐倩瞄了下手表,「不能跟你聊了,我得走了,待会赶不上交通车就麻烦大了。希望我回来时,听到你已找到工作的好消息,拜拜。」

  望着唐倩消失的背影,夏恋兴起的是无限的感慨——

  哥真幸运,有唐倩这么好的女友,而她,唉,以为看到一个美丽的彩色汽球,结果还没拿到手上,就破了。

  打开铁门后,她很讶异夏远竟然在家。他—身宽松运动衣,斜倚在沙发上看电视。

  「哥!你为什么又没去上班?」就是因为夏远不努力工作,才导致他们得把房间分租出去。

  「因为待会有世界杯足球赛直播。」

  「这是什么烂理由?你不好好工作赚钱,难道将来要靠唐姊养你?」

  「你讲那是什么疯话,我又不是小白脸——要女人养。」夏远轻叱,「唐倩嫁给我后,只要做饭养孩子,在家当少奶奶。」

  「你拿什么养老婆孩子?」她挑了挑眉。

  「拿薪水埃」

  「你那点薪水哪够用,小孩的奶粉钱是很贵的。」

  「男人的责任感会在成家后浮现出来,那时我就会好好工作,不会再那么散了。」

  「就怕那时候你还是散仙一个。」

  「效,我说什么,你都跟我唱反调,拜托你赶快嫁给葛雨,免得整天在家看我不顺眼。」

  正在这时,凌阳拿着茶杯下楼,往厨房走去,夏恋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夏远脸上。

  「想想葛雨也真可怜,家里有个慈禧太后,你再进门,我不敢想象他以后的日子——」

  「也说不定我嫁过去后会做孝媳。」她偏着小脑袋瓜说。

  「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没做恶媳妇就很好了。」

  「我才没那么恶劣咧。」她抗议。

  「你呀,只是生性强悍、喜欢顶嘴。」夏远捏捏她的脸颊。

  「不跟你说话了,我要去换衣服,做饭。」

  「不用了,我打电话叫了披萨。」

  「披萨!」夏恋夸张的叫嚷起来,「披萨有什么好吃,薄薄的一片就要几佰元,贵死了!」

  「你看你就是改不了穷酸气。一夏远笑说。

  「谁像你,没钱却喜欢装阔少。」

  「你这人哪,就是想不开,不懂得享受人生,不知道品味的重要……」

  夏恋知道夏远又要搬出他那套人生几何、及时行乐、对酒当歌、欢乐趁年少的歪理,连忙阻止,「stop!你那套痞子哲学,我已经听了不下千次,都会背了。」

  「那你背给我听……」夏远话说一半,见凌阳端着三只冒着热气的杯子,走进客厅。

  「喝茶,这是印度锡兰红茶。」

  「你实在不必替我们泡茶。」夏恋边说边接过杯于。

  「那下次你泡杯茶还我。」凌阳喝了一口后,「你今天面试的结果怎样?」

  「大概没希望。」夏恋闷闷的说。

  夏远撤撇嘴,「我真搞不懂你干嘛找工作,反正你很快就要嫁给葛雨了,到时又要辞职,不是多此一举?」

  吐血!这个呆哥哥,老是踩到地雷。

  「我不会那么早嫁,我还想多做几年快乐的单身女郎。」夏恋泰然自若的说。

  「至少先订婚嘛,免得夜长梦多。」夏远提醒她。

  「不用,我对葛雨很有信心,」

  「对了,最近葛雨怎么都没来找你?」

  「呃……他刚进他爸的公司,比较忙……我去把这身衣服换下。」夏恋站了起来,在转身走回房间时,拿眼角瞟了瞟凌阳。

  他的嘴角泛起类似谓侃又像嘲弄的浅笑。

  进到房间后,夏恋气得拿起枕头猛打。该死的混帐东西,嘴角竟然敢给她微微翘起!

  这个人不快点赶走不行!

  当她换好居家服时,门铃声响起。

  送披萨的来了!夏恋跑向门边时怱地站住脚,出去就会看到凌阳那张可恶的脸,她有些犹豫了。

  管他的!她干嘛怕他!说谎又怎么样!难道他这一生都没说过谎吗?这么一想,她深吸一口气后大胆的踏出房间。

  凌阳并不在客厅。夏恋站在刚送来的披萨面前。「哥,你明知我不爱吃鲔鱼的——」

  「钱是我出的,当然选我爱吃的口味。」夏远边吃边说,「你拿几块去给

  凌阳。」

  「你自己怎么不去?」她鼓着腮帮子说。

  「你没看到我在看球赛——」夏远理直气壮的说。

  「他不下楼吃是他的事,为什么要我送上去,我又不是女婢……」突然,脑子里闪过一道白光,她唇边扯出一抹略带邪恶的笑。「好吧,我去。」

  嘿嘿嘿,她想到赶走凌阳的方法了。

  夏恋在凌阳房门外停下,解开胸前两颗衣扣后才敲门,门里传来清晰的「请进」。

  「我替你送披萨来了。」夏恋边走进去边说。

  凌阳坐在电脑前,「我没注意到今天太阳是否从西边出来了——这披萨里面没毒吧?」

  「跟太阳无关,我也没下毒,是夏远叫我拿上来给你的。」她把盘子放在电脑桌上。

  「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会特地为我送吃的,你巴不得我饿死。」

  她娇瞠,「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坏心嘛,凌阳,我们握手言和,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

  「好啊,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深仇大恨。」这女人吃错药是不是?他总觉得有点诡异。

  「你小说写得如何?」

  「快写完了。」

  「我可以先读为快吗?」她的声音像小熊维尼最爱的蜂蜜。

  「可以呀,只要你看完后不要笑我的文笔太燸。」他转过身,敲几个字键,叫出第三章。

  「对自己那么没信心蔼—」她前倾着上半身看向萤幕。

  凌阳末答话,迳自吃起了披萨。 过了半晌——

  「看完第一章了吧?你对第一章有什么看法?」他边咀嚼着披萨边偏过头来,霎时,白如凝脂的胸脯落在他的视线里。

  老天!他差点噎住了。凌阳费了很大的劲才将嘴里的那块披萨咽下。

  「写的很好,第一章就让人有想再继续看下去的欲望。」夏恋伸手去按下一页。

  这是她的真心话。没想到凌阳的科幻小说写的那么好看,不输倪匡。

  「这是我的第一本小说。」他喃喃地说,眼睛则牢牢地盯住她胸前。

  「真的啊?我想你可以拿到小说新人奖。」夏恋转过脸,看见凌阳正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的胸部,心里恨不得挖掉那对色眯眯的桃花眼。

  凌阳腼腆地摸摸后脑。「你说的太早了,我还没写完呢。」

  「看第三章就知道你这本小说肯定会一炮而红,大卖特卖。」

  「到时候我一定请你吃顶上的鱼翅。」

  「好,我们一言为定。」她突然眨了两下眼,「好象有小虫子飞到我眼睛里,你帮我吹出来。」

  他站起身仔细帮她检查过后,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脸说道,「我没看到小虫子,只看到两团火焰……一

  「什……」她话语未竟,他已俯下头来,堵住了她的唇。

  他的嘴唇温暖而湿濡,夏恋紧闭着嘴,同时意识到自己体内的某一部分正在融化。

  你什么感觉也没有,一点也没感觉,夏恋不断告诉自己——但是,人非草木,她不能否认自己身体的感觉——她感到热、感到湿,却又觉得焦渴。

  「夏恋……」他的头抵在她的颈窝。

  接着,她的颈间感觉到温热的唇,啄一下、啄两下,再来便传回了一些潮湿的触感,原来他以舌尖细腻地在那儿绕起了小圈圈。

  他每舔一下,她就酥麻一次,全身的抵御力一点一滴的流失。

  不知下觉中,她伸出手臂,环住他的颈项,忘情地陷入他的吮吻之中,完全忘记要去呼喊「非礼」。她无力抵抗汹涌而来的情潮,只能任它席卷全身。

  「碍…」她轻声地申吟起来。

  他密密实实地吻她,吸吮着她嘴里的甘美,就奸像喝着琼浆玉液。他的双手缓缓抚摸她的背脊,玩弄着她单薄衬衫下胸衣的肩带。

  当他的双手从背部滑至她浑圆结实的臀部时,她的呼吸变得急促,然后他托起她的臀办,将她压向自己,她迅速感觉到有个凸出物顶着她,心中再明白不过那为何物了。

  他盯着她,露出充满欲望的眼神。「我要你……」他熟巧地解开她的衣扣,轻轻向两边拉开。

  夏峦倒吸口气,本能地抬手遮住胸部。

  「来不及了,我已经看到了……其实你有一对形状很美的ru房……」他拉下她的手,把脸埋进了她的两乳之间,深深地吸一口气,喉咙发出了低吼。

  凌阳用他的嘴唇,沿着蕾丝胸罩的弧度,一路摸索到了那已然绷挺的乳头,一口含入。

  「碍…不……」她急促地喘息着,双手狂乱地揪住他的头发。

  突然,「该死!」他推开她,眼睛瞪着她的胸脯,嘴里乱七八糟的诅咒着。

  她听得一头雾水,惊讶莫名,「你在骂什么啊?」

  「我在骂我自己白痴,差点就被你这个女骗子给骗了。」

  「女骗子?」

  「你敢说你不是吗?你告诉夏远你被那个叫葛雨的男人给甩了吗?」

  「夏远又没有问我那个。」

  「原来他真的把你甩了,几天前那通电话,不是求和电话。」

  「你说的没错,他不是打来求和,但这不干你的事。」

  「怎么不干我的事,我还是受害者,就是因为我知道你被甩了,而你担心我告诉夏远,所以才想赶我走,不择手段。」他眯细眼睛,「我想刚刚只要我再多做出点什么,你便会大声呼叫,把夏远引来,对不?没错,你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你想把我踢出去,而你也差点成功了,幸好我的大脑在紧要关头恢复作用,没被女色给迷惑。」

  夏恋的脸色陡地刷白,手颤抖到连扣子都无法扣好,只得拉过衣襟掩住她暴露的胸部。

  她在进他房间前的确打算像他所说的那样做,但为什么她没在他解开她钮扣时这么做?

  老天!她一定是疯了,老天!凌阳如果知道她意乱情迷,一定会好好嘲弄她一番。

  「怎么不说话?你不是向来牙尖嘴利。」

  「不说话就代表我默认了埃」夏恋小声的回答。幸好他并没察觉她的意乱情迷。

  他啧啧嘴,「你可以去演3级片了,我还以为你那些嗯、嗯是真的……」

  「住口,你真恶心!」

  他大笑,又重复了几次,而且每重复一次,愈发觉到它的好笑处。

  「你再不给我闭嘴,我就喊非礼喔。」她威胁道,「我一喊,你说我哥冲进来会怎样?」

  「嗯,你的样子看起来就像刚被人好好爱过,嘴唇又红又肿,头发乱七八糟,再加上衣衫不整,夏远看到后,准会把我打飞到月球上。」他咧嘴邪邪一笑,「不过我会告诉他你是如何诱惑我,然后他一定会质问你,既然你已跟别的男人论及婚嫁,为何又和另一个男人胡搞,败坏家风……」

  「这一次虽没把你赶走,但我不会就此罢手的。」她骤然转身,想要离开这房间。

  「喂,夏恋。」

  她旋即转过身,气恼的回道,「干嘛?」

  「怎么样,我比葛雨吻得好吧?」

  夏恋杏眼圆睁,出其不意地踢向凌阳的小腿,谁知道那家伙的腿骨竞像铁一般硬——

  「哎唷,你里头装了钢板?」夏恋痛得哇哇大叫,心想她的脚趾头大概瘀青了。

  「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我全身的硬度。」他暧昧的说。

  「无耻!」她咬着牙回道,说完立刻冲出了房门。

  她急忙穿过客厅。

  「你要去哪里?」坐在客厅看球赛的夏远出声问道。

  「找兼差,晚饭自己解决。」她抓起放在玄关衣柜上的皮包、薄外套,跟枪地急急冲出门。

  夏恋在公馆找到一份兼差工作——在「花老师」教儿童美语,每周一、三、五,时间是晚上六点到八点。

  待遇虽不尽理想,但只要能少看到凌阳两个小时,对夏恋而言,已觉心满意足了。

  走出花老师,夏恋看了下表,现在回家还太早,她不想看到凌阳,于是就朝台大校园走去。

  走进校园后,她在一张冷硬的水泥凳上坐了下来。

  不远处,一对男女相偎着躺在草地上聊天,那女人蓄了一头飘逸的长发,男人看来有些胖。女人不时爆出笑声或轻拍男人的脸,她银铃般的笑声荡在空气中。出其不意地,男人俯下身吻上了女人的双唇。

  夏恋不觉轻抿嘴唇,想起凌阳唇上的温暖湿润。

  真讨厌,怎么会想到那里去。她转开视线,企图甩掉那扰人的画面。

  但是那景象却顽强地占领她的脑袋,她猛地站起身,拔腿跑过一棵又一棵的木棉花树,仿佛想要藉此把一直缠着她的那个记忆弄得筋疲力竭,让它不得不投降而放过她。

  最后沮丧紧紧缠住了她。她再也无法否认躲避他的人容易,但躲避那个记忆难。

  唉,夏恋叹了口气,低着头缓步在罗斯福路的人行道上。

  突然,一阵急促的喇叭声由身后追来,接着一辆红色簇新跑车在夏恋身旁煞祝夏恋惊愕的转头,就看见一身鲜绿的葛玲,探头脆声道,「夏恋,真的是你!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都没看到你,你又去哪个国家玩?」

  「我去了米兰,参加时装周,回来后才知道你和葛雨分手了,你到这里来干嘛?」

  「我找了份兼差,在花老师教小朋友美语。」

  「哦,我们不要在大马路上聊天,快上车来。」

  夏恋只得坐了进去。才坐定,车便快速在慢车道上左钻右闯的,好几次都差一点撞上机车,令夏恋吓出一身冷汗,紧张得挺直身靠在椅背上。

  「你在赶什么?车开那么快。」

  「赶时间啊,晚上有个酒会,待会要去洗头。」

  「既然你晚上还有事,改天我们再聊,我就在这里下车。」

  「不行,你要跟我一起去酒会。」

  夏恋摇头,「我并不想参加什么酒会。」

  葛玲侧头瞅了眼夏恋,「你知道吗?那个酒会葛雨和南华企业常董的千金也会参加,他们已经订婚了,婚期很快,到时报纸一定会刊登出来。」

  说什么个性不合,根本就是移情别恋!

  夏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那我去干什么?」

  「我问你,你想不想葛雨回到你身边?」

  夏恋眉毛一挑,扬声说,「他都跟别人订婚了,怎么叫他回心转意?」

  葛玲扬着嗓子说,「他曾经爱过你,想办法让他回心转意埃」

  「什么办法?有人说男人一变心,十头牛也拉不回。」

  「堂哥不是变心,那个南华千金是婶婶要堂哥娶的,都什么时代了,婶婶还……」葛玲一脸激愤,「那个南华千金我看过,没你漂亮,堂哥看到你后就会后悔。」

  「他后悔有什么用,要你婶婶后悔才有用。」她平缓、清晰的说。

  「你也知道堂哥,他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孝顺,其实他还是爱你的。」

  「如果他没有勇气为我反抗他妈,说这些都是枉然。」

  「你要给他勇气埃」

  「什么样的勇气,叫他跟他妈脱离母子关系吗?」对葛雨来说,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他们是母子,婶婶又那么疼堂哥,等你生了孙子后,婶婶就会让你进门。所有的事,都必须努力去争取,走啦走啦,至少做最后一次努力,好吗?」

  夏恋咬了下嘴唇,「好吧,可是我没有参加那种场合可以穿的礼服。」

  「交给我,我们的身材差不多,而我刚从米兰带回来好几套可以迷死男人的礼服。」葛玲眉开眼笑的说。

  夏恋点了点头。两人就这么一路聊着,直至葛玲的住处。

  葛玲住在天母,五十多坪的房子一个人祝长条桦木地板上,铺着厚厚的米色羊毛地毯,一组番瓜橘的牛皮沙发,一看就知道是上等货,雪白的半透明纱帘,隔出一屋子温适。

  夏恋心想,这里若是她跟葛雨婚后的两人小天地,该有多好。

  「除了有件黑色礼服是我要穿的,其它随便你挑。」葛玲非常大方。

  夏恋走进衣物间,由衣柜中取出一件素白的礼服,小心的拉开塑胶袋,拿出来穿上。

  到底是名牌,穿上身就是不一样,俐落合身的剪裁,将她的身材衬得玲珑有致,优雅合宜。

  她朝镜子里看了一眼,再轻踮着脚步旋转了一圈,裙摆霎时撑开像翻飞的波浪。

  门上响起了敲门声,而后葛玲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

  葛玲推门而入,一看到夏恋便夸张的叫起来,「哇塞!艳光四射!」

  「都是这件礼服的功劳。」夏恋开心的笑了。

  「还好我们从没有同时爱上一个男人,不然我看我只有失恋的份。」

  「如果有的话,我一定让给你。」

  「算了吧,到时候你一定会舍不得。」说完,葛玲迳自走到她的衣物间,出来时手臂上挂着从衣橱拿出来的许多珠宝项链,然后她把项链逐一横挂在夏恋的颈项上。

  「这一条比较合适。」夏恋指着一条亮晶晶的臂环。

  「嗯,英雌所见略同。」葛玲摸摸下巴,「现在还少一样玩意儿……」

  「哪一样?」

  「男人。如果葛雨看到你身旁有个护花使者,肯定醋劲大发,然后那时他就会了解到自己的真心。当然,那名护花使者除了要英俊外,还要有小开的气质,可是我所认识的男人里面,说实在的,英俊的不是没有,只是大多是牛郎,一点也不像小开,你呢,有没有认识那样的男人?」

  「思……我想想……有一个,他是我家的新房客,不过他不是真的小开,但唐倩说他像,虽然我并不觉得……」

  葛玲截断她的话,催促她,「那你还不赶快打电话给他,叫他穿上最好的衣服来接你去酒会。」

  「呃……好。」夏恋拨了电话回家。

  接电话的人恰好是凌阳。

  「凌阳,我们暂时休兵,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电话那端传来不冷不热的声音。「没问题,一百个忙都帮。」

  「我想请你冒充我的新男朋友。」

  「为什么?」

  「你来了我再告诉你。你有没有像样一点的西装,如果没有,去跟我哥哥借。」

  「夏远不在,出去打麻将了,不过我本身就有套亚曼尼西装。」他慢条斯理的说。

  「那你坐计程车来天母高岛屋,我在那里等你。」

  第四章

  当夏恋看见凌阳时,嘴巴张得好大,还发出像是「肮的声音。

  他穿著一件米白底棕色条纹的衬衫,西装外套搁在手臂上。看起来像社会菁英分子兼实业家。

  她冲着他笑。「俗话说佛要金装,人要衣装,一点也没错,你穿这样,我差点认不出你。」

  凌阳双眼炯炯地直视着她,「我才认不出你,你穿这样简直美呆了,我还以为看到仙女。」

  她一身素白,露出一边的肩膀,她在露肩的那个手臂上戴了一只珍珠混钻的手镯,耳上戴着小巧的珍珠耳环。她黑色的头发往后梳,松软地披在肩上。

  「谢谢。」夏恋微红着脸接受他的赞美,然后避开他的目光。「我……我们上车吧……」

  他绅士地替她拉开前车门,待她坐进后,他则绕到驾驶座。

  她看着他硬把两条长腿挤进红色跑车里的狭窄空间,忍不住笑起来。「忍耐点。」

  「这是谁的蓝宝坚尼跑车?」凌阳缓缓将车开上路。

  「葛雨的堂妹,葛玲借我们充场面的。」

  「我们要去哪里?」

  「阳明山联谊社。」她立刻说。

  「那里有什么?」

  「葛雨和他的未婚妻。」

  他睨了她一眼,「怎么,你要去赏他一巴掌,还是泼他一杯酒?」

  「都不是,只是去亮相,葛玲说我带男伴去会让葛雨紧张,然后他就会回心转意。」

  「你真那么想跟葛雨破镜重圆?」

  「没错,我跟他爱情长跑六年,莫名其妙被判出局,我心有不甘。」

  「只是不甘心,而不是因为爱他?」

  「我当然爱他埃」她接着说,「待会你可要好好表现,不要漏气喔。」

  凌阳只哦了一声,然后抿紧双唇,在接下来的路上几乎没有开口。

  怎么会这样?听到她想跟葛雨复合之后,他竞感到一股失落感,而这使他惊愕不已。

  这女人傲慢、专横、又自以为是,他一点也不喜欢她。既然如此,他干嘛沮丧?

  凌阳瞥了夏恋一眼,明白他可能爱上她了。

  他们俭达阳明山联谊社后,夏恋优雅的挽起凌阳进去,两人立刻成为全场注目的焦点。

  酒会上,乐队演奏着华尔滋,法式佳肴无限量供应,葡萄美酒的香醇在空气中弥漫,让人有不醉不归的冲动。

  凌阳轻轻揽住了夏恋的纤腰,「我发现你是这里最美的女人。」

  她像被电到了的猫,反过身来啐骂他,「你干嘛毛手毛脚的!」

  「记住,我们现在是热恋中的情人。」他咬着她的耳朵说,「有点亲昵的小动作这很正常。」

  热热的风吹得她耳朵一阵酥痒。「但也不可以太过火。」

  「过火才像埃」他嘲薯地眨了眨眼。

  糟了,她有上了贼船的感觉。夏恋狠狠瞪着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饿不饿,要不要我替你拿点吃的?」

  「不要,我不饿。」

  「我可是饿坏了,这会儿非要好好吃个痛快。」凌阳说着,便往食物的方向走去。

  一屋子人的眼光全集中在他们身上,夏恋恨不得自己马上变成一只田鼠,钻到地底下去。

  她真是失策,第一眼见到他就知道他是既没水准又没气质的人,竞还找他冒充她男朋友。

  完了,不晓得他待会还会闹什么笑话?夏恋突觉胸口气闷。她需要一杯酒压压惊。

  她拿过酒保手上的红酒,轻轻的抿了一小口,闲闲的四下望着,触目所及,净是些衣着华丽、打扮光鲜的都会男女,但没看到葛雨。

  这时,葛玲进入会常一袭船领露肩的黑丝绒贴身礼服,清楚地勾勒出她诱人的曲线。她像只轻盈曼妙的黑蝴蝶,在众人间飞扬舞动。

  葛玲腰肢款摆地走向她,「你那个冒牌货呢?」

  「去拿吃的。」夏恋努努嘴,「他回来了,就是那个高个子。」

  只见凌阳端了个堆得像座山的盘子,大跨步地走了过来。

  夏恋皱了下眉,「饿死鬼投胎啊你!」

  「这里的生蚝很新鲜,听说全是从澳洲空运来的,又大又好吃,我预计吃六盘。」凌阳说。

  「拜托,你不是来吃的,你是来演戏的,就算吃,也要吃得文雅点。」她简直快气疯了。

  葛玲撞了下夏恋的手肘,「不帮我介绍?」

  「他是凌阳,她是葛玲。」

  凌阳将葛玲的手握在手中说,「很高兴认识美丽的小姐。」

  「有夏恋在,很少有男人还会注意到我的美丽。」葛玲娇笑道。

  「在我眼中,你和夏恋一样令人难以抗拒。」凌阳看了夏恋一眼。

  受不了!夏恋翻了翻白眼。她已经知道带凌阳来,是她这一生中最大的错误了。

  「不好意思,凌大哥,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拿杯酒?」

  凌……凌大哥!夏恋听得鸡皮疙瘩掉满地。

  「能替美丽的小姐服务,是我的荣幸。」凌阳有礼地说道,然后转身走开。

  葛玲注视着凌阳的背影,「他可真帅不是吗?」

  「还可以啦。」她将头发拨到耳后。

  「你眼里就只有堂哥一人,再也看不见任何男人。」葛玲转向夏恋,「他有女朋友吗?」

  她扬起眉毛,「问这个干嘛,你要追他啊?」倒追男人对葛玲来说不算第一次。

  葛玲扮个鬼脸,「被你说对了,我对他一见锺情。」

  「你别老是看到稍微英俊一点的男人,就迫不及待的陷进去,以前所受的伤害都忘了?」

  「人家就是对英俊的男人没有免疫力嘛。」葛玲嘟起殷红的嘴。

  葛玲就是这样,很聪明的一个女孩于,唯独碰到英俊的男人没辄。

  她们上大学的时候,葛玲前后四任男友全是一等一的英俊,但他们对葛玲并不是真心的,只是看上葛玲家的钱,只想减少三十年的奋斗……

  从以前她就劝她——英俊的男人大多不是东西,完全无用……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至少我没看过有女人来我家找他。」

  「那么……我很有希望罗。」葛玲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他是怎样的人?」

  「他……怎么说呢……」本来她想说,凌阳跟她以前那四个男朋友没什么两样,不过想想这么说对凌阳有点不公平,她并不算认识他……夏恋这才想到,她除了知道他是马来西亚华侨,自由业外,其它可说是一无所知。

  「别说了,他回来了,我自己会去了解他。」葛玲越过夏恋,朝凌阳走去。

  「凌大哥,谢谢。」葛玲接过红酒,浅啜了一口,从喉咙深处发出性感的嗓音。「凌大哥,你拿来的红酒好象特别好喝。」说完又喝了一口。

  「少喝点,不然待会连怎么失身的都不知道。」

  「如果我喝醉了,凌大哥要保护我,送我回家喔。」葛玲的眼尾眉楷都是春情。

  这两个人就这么眉来眼去,打情骂俏了起来。

  夏恋忽然觉得好无趣,缕缕气闷,占据整个心房。

  这时,她背后有一阵骚动。夏恋转过身,冷眼地看着葛雨和他的未婚妻携手走向舞池中央。

  葛雨的未婚妻并不像葛玲形容的那么差,她长的还可以,皮肤又白又细,只是太瘦了,全身像炸不出四两油似的。

  远远的看,舞池真如其名,像一座光彩缤纷的池塘,而葛雨和那女孩像是一对天鹅,相依相偎地浮泳着,洋溢着幸福的光环。

  看着他们,夏恋不知不觉地嘟起了嘴。看样子,葛雨和那女孩应该不是在和她分手后才认识的,可恶,葛雨竟然敢脚踏两条船!

  「发什么呆!」凌阳从她背后重重一拍。

  「我的胆差点被你吓破!」夏恋拍着胸,一脸受到严重惊吓的样子。

  「你的胆子有这么小吗?才拍你肩膀一下就破了。」他扬起嘴角,「跟我跳个舞吧!」

  「我……我不太会跳也……」她吞吞吐吐地说。

  「你有两条腿就行了。」

  凌阳拉起她的手,她没有选择只好跟他走。

  舞池中,他搭上她的肩和腰。她有着相当程度的不自在,是因为舞步不熟练的缘故,还是因为他?

  「你跳舞时怎么变成机器人,身体好僵硬。」

  「我说过我不会跳舞。」她龇牙咧嘴地说。

  「不要太在意脚步,只要跟随着我的节奏,还有……」他凝望着她的脸说,「你看着我的时候,不要好象我倒了你的会似的,你若这样,葛雨就知道我是冒牌的了。」

  她对他露齿一笑,「这样可以吗?」

  「太假了,你就假装我是你真的男朋友,深情款款地看着我。i

  「我哪干出来。」

  「那把你的手放到我的肩膀上来。」

  「不要!」她嘟着嘴唇。

  「唉,我把我宝贵的写作时间给你,不是来跟你拔河的。」他有点生气了。

  「好嘛,好嘛。」随后她两手万般不愿地攀住他的肩膀。

  「靠近点,我们中间简直可以再塞进一个人了。既然要演给葛雨看,就演得像点嘛。」

  她眯细眼睛,「我怎么觉得你是居心不良……」

  凌阳突然俯近了她说,「感谢你给我这个可以明目张胆吃你豆腐的机会。」

  「你真可恶——」她咬牙切齿地骂道。

  「跟你开玩笑的,你看你,那副恨不得剥了我皮的表情又来了。 表现好一点,葛雨往这边看了。」他突地将她搂进他那宽阔的胸膛里。

  刹那间她轻呼一声,然后挺直腰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