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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阅读

作品:狼心不轨|作者:nvbvc1|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1:05:41|下载:狼心不轨TXT下载
  他接住她的拳头,旋过她的身子。她用另一手的手肘撞他腹部,才撞一下,就被他往后扭。

  「不公平,你没说你会反击!」她有受骗的感觉。

  「男主角是英雄,哪可能乖乖挨打,如果你是书中人,现在你会怎么做?」

  「挣扎。」

  「对了,这就是我要的场景。」

  她认真地挣扎厂起来,但足所有的挣扎只会造成身体的「短兵相接」。除了生热,夏恋也感觉到他勃发的欲望。

  如此的姿态实在太危险了,她大声的嚷着,「根本挣脱不了……」

  凌阳反转过她,「我已经知道怎么写了……」说完随即吻住了她。

  他一点也不温柔,狠狠的撬开了她的唇,她浑身一颤,感到他的舌头伸了进来,他的手滑下她的背,将她突然虚软的身体拉近。

  他的吻饥渴而热烈,带着某种的渴念,就像要将她吞下去似的,急着品尝她的唇,触摸她纤细的身体。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着,不断的摩挲搬爱。

  夏恋感到腿问流出一股暖流,整个心神几乎被欲潮淹没。

  像他突然吻她一样,他突然地放开她,「哈,太好了,就是这样。」

  「这跟你说的剧情不一样。」她气喘咻咻的说。

  他朝她眨眨眼,「临时修改剧情。」

  她踢了他一脚,「去你的,给我滚出去!」

  凌阳出去后,夏恋转头看了眼化妆镜,脸上乱七八糟的,嘴也有点肿。

  那样子实在很滑稽。她有一会儿的恍惚,然后沮丧便紧紧缠住了她。

  为什么她会抗拒不了他的吻?她一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甚至还可以说是有道德洁癖,她和葛雨间,关系甚是亲密,但他们什么都没做过,即使葛雨强求。

  长这么大,几乎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引发她生理上的欲望,连葛雨抚摸她的胸部,她都觉得厌恶、恶心,本来她还怀疑自己是性冷感,然而凌阳却让她的身体产生自然的生理反应,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期待与渴望,她这才领悟到人类原始的欲求是怎么一回事。

  噢,老天!她快要变成整个脑子只想得到某一件事的神经质老处女了!

  夏恋跑进夏远和唐倩的房间,他们房间的窗台上堆了一排爱情小说。她伸手抱走几本。

  虽然她不爱看爱情小说,但是她还是继续看着。她必须把注意力放在某个东西上,才能抹煞正在她脑海滋生的想法。

  夏恋认真看着耕林应小璐的小说,不吃下喝,由早上到晚上八点,一口气看了五本。

  她听见大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知道是凌阳出去买晚餐了。

  他再不出去,她就快吃纸来裹腹了。夏恋慢慢推开了门,向厨房走去。

  想到冰箱里没什么可吃的,她决定烤一些松饼,而且动作要快,必须赶在凌阳回来前做好。

  夏恋搅拌着面粉,虽然她已尽量小心,可是还是沾了一身,她一边用手背拍打着裙上的粉末,一边忙着添加锅内的材料,完全没听到门的开启声。

  「你在做什么好吃的?」凌阳走到她背后。

  夏恋吓了一大跳,手上的锅子跟着掉到地上。她转过身,恼怒地瞪着凌阳,「你又来了!我讲过多少次,叫你不要这样,你看,都是你害我没得吃——」

  他举起手上的塑胶袋,「我有买你的,肯德基双人迷你桶套餐。」

  「不吃!谁晓得你有没有下药——」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吃拉倒,我自己吃。」他边说边打开盒盖。

  夏恋闻到了炸鸡和甜玉米的香味,口水差点流了出来。

  不一会儿工夫,他便把炸鸡吃得精光,而且还直舔着手指啧啧称道。

  「嗯,吮指回味,乐无穷。」

  当他吃完一桶,要打开另一桶时,她忍不住出声阻止,「钦!那桶是我的。」

  「你不是不吃?」他睨着她,一脸快笑出来的样子。

  「你怎么这么可恶!哼,我又不是没钱,不会自己去买。」她气呼呼地绕过他。

  突然,他拉住她的胳膊。一股电流由他温热的手奔窜进她的身体里。

  「跟你开玩笑的,」他用赔罪的眼神看着她。「生气了?」

  夏恋不自在的抽出她的手,「对,你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只会让人生气。」

  「夏恋,我们休兵好不好?不要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

  「只要你不欺负我,我哪会跟你兵戎相见。」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他一脸无辜。

  「你敢说没有!」她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你指的是……昨晚?昨晚我本来只是……后来你要我抱你,而我就……」

  「你的意思是我yin荡罗?」夏恋的声音和脸色都沉了下来。

  「不是,你不要想歪我的意思,我知道你喝醉了,把我当成葛雨……」他搔搔头,「虽然机不可失,可是我最后还是做了正人君子。」

  「正你个头,不要以为我醉死了,不知道你有偷……占我便宜……」她满脸通红支吾地说。

  「自己喜欢的女人半裸躺在床上,很难还有理智。」他柔情万千地看着她。

  她避开他灼热的视线,「我不要你喜欢。」

  「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打动你?」

  「你什么都不用做,我不会感动的。」她倨傲地说。

  「夏恋,你真的一点机会也不给我?」

  「我……」她抿着嘴,「你找别的女人吧,葛玲对你一往情深。」

  「她不是我想要的……」

  夏恋立即截断他,不让他再说下去。「你怎么那么笨,减少三十奋斗有什么不好?」

  「我根本不在乎金钱,我在乎的是感情。」

  「你从来都没有钱,所以不知道钱的可爱,才会说这种傻话……」

  「好!我去追她,你不要后悔。」

  奇怪,怎么会这样?他要去追葛玲,不再来纠缠她,她应该觉得高兴才对,可是一颗心却酸得要漾出来般发涨……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难道她喜欢上他了?

  不可能!她没寂寞到「没鱼虾也好」的地步——

  她是有原则的,非有钱人不爱……但心底那股酸楚又作何解释?

  当然,她不会让凌阳看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她迅速整理好表情,「你别笑死人了,我才不会后悔咧。」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夏恋立即说,「我来接,大概是我哥打来的。」

  「夏恋,我找凌阳。」葛玲轻快的声音传来。

  「找你的。」夏恋面无表情的说了声。

  凌阳有点不相信,他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我没有告诉别人这里的电话埃」

  「减少三十年奋斗打来的,还不快接!」她尖诮地说。

  他接过电话,「喂……你好……我在做什么啊,我在想你碍…真的,没有骗你,骗你的是小狗……」

  这么听话,叫他转移目标,马上就照做……夏恋背顶着墙面忿忿地想。

  他用手盖住话筒,一边转头向她,「麻烦你回避一下好吗?」

  「谁爱听你那些嘿心话。」她嘀嘀咕咕地走向厨房。

  夏恋嘴里吃着炸鸡,手里摇着塑胶杯里的碎冰块,一双眼却频频探向客厅。

  他们在讲什么?讲那么久——也不怕电话线烧坏。

  吃完炸鸡和甜玉米后,她开始清理厨房的地板。这本来应该是凌阳的事,都是他害她打翻锅子的,可是谁知道他电话要讲多久,总不能等到蚂蚁都爬来吧!

  她跪在地上,那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有一半脱出那条红色发圈外边,披散在她颈背上。

  凌阳静静地倚在厨房门边,目光落在夏恋的身上,她背对着他,身体往前倾,从纤细的腰至丰满的臂部形成一个诱人的弧度。

  他的腹部倏地一紧,喉头也干涩了起来。

  夏恋跪转过身擦地,这才看到凌阳,「讲完了?我以为你们至少还会再讲上一个小时呢!」

  他清清喉咙,「她找我去pub跳舞、喝酒。」

  「去呀,加油。」她闷闷的说。

  这女人还说不喜欢他,那表情和那声音,明明就是在吃醋。凌阳唇边勾出一缕浅笑。

  「但是我跟她说我不想去,我要写小说……」

  「你不用跟我报告,那是你和她的事。」

  「我以为你会有兴趣知道。」

  「没有,你误会了。」

  「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我喜欢的人是你。」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想破坏我跟她的友谊蔼—」她甩下抹布,站了起来,「这地你有一半以上的责任,换你来擦!」

  夏恋旋身走出厨房时,嘴角不自觉地往上翘了起来。

  他竞为了她而不要减少三十年奋斗的富家女——虽然这么想有点对不起葛玲,但感情的事勉强不来,只能说葛玲和凌阳没有缘分。

  而她和凌阳就有缘分了吗?夏恋如是想,随即又想,哼!谁要跟那家伙有缘分!

  第二天早晨,电话铃声吵醒了夏恋。

  她申吟了声,痛苦地瞥了眼时钟,老天!还有几分钟才八点。

  谁会这么早打电话来……绝对不会是夏远,他没那么早起床,一定是葛玲打来的。

  每一声电话铃响都像是一道电击,今天早上她可不想闹头疼。夏恋丢开枕头,爬下床,光着脚走出卧室。

  她拿起话筒,沙哑地应喊了声。

  「夏恋,是我。」

  葛雨!

  她努力集中精神。「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现在在你家楼下,夏恋,我们谈谈好不好……看在从前的份上,不要拒绝我。」

  「我十分钟后下来。」夏恋挂回话筒,走回她的卧室。

  盥洗后,她找了件浅红条纹衬衫换上,套上深蓝色牛仔裤,薄薄的抹上粉红色唇膏,然后将皮包往肩上一搭,轻快的旋身,打开房门。

  经过客厅时,瞧见了凌阳半睁着惺忪睡眼,一脸精神不济地坐在沙发上。

  「这么早就要出去?」他边说边打一个大哈欠。

  「嗯,葛雨来了,在楼下。」她漫应着,弯身取出鞋柜里的高跟鞋。

  「他是来求你原谅的吗?」凌阳的声音在她背后扬起。

  她回过头,「不知道,他在电话里没说。」

  「如果他是呢?」他的黑眸紧迫盯人似地盯着她。

  「我的天!你这样子好象警官在审问犯人……」她强装着说笑的神情。

  「夏恋,我想知道你的答案。」

  「我……我不知道,我要下楼了。」她转身打开一道道的链锁和栓锁。

  凌阳立即一跃而起,在夏恋踏去门前,抓住她的手肘。

  她转过身。「你到底想怎样?不让我去是不是?」

  「我下会那么做,我只是想现在就听到你的答案,不想在家里坐立难安。」

  「我真的不知道嘛。」她讷讷低语。

  「那他问你重要问题时,你要想到我的脸,还有我对你的爱。」他殷殷说道。

  「好啦,真受不了你。」夏恋心头酥酥暖暖的。

  他突然啄她的嘴一下,「这样你就会更容易想到我。」

  「讨厌!一大清早就被你轻豹—」她娇瞠地推开他,随即扭身离去。

  走出公寓,一眼便瞧见葛雨那辆跑车停在路边,夏恋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葛雨侧身,「早餐吃了没?」

  「还没。」她盯着葛雨看。才几天没见,他瘦了好多,像生过一场大病似的。

  两人先到附近的麦当劳买了早点,然后迎着阳光朝阳明山的方向驶去。

  夏恋剥开包着汉堡的皱纸袋,咬下一大口汉堡。

  「夏恋,凌阳其实不是你的男朋友对吧?」葛雨看了她一眼又回到车道上。

  「嗯,没错,葛玲告诉你的?」她口齿不清的说。

  「她说你是为了要让我嫉妒,对不对?」

  「她应该什么都告诉你了,你还来问我做什么!」

  「我只是要告诉你,我的确嫉妒得快发疯——」

  「看得出来。」她淡淡的说。

  车子驶入阳金公路后,路的两边绿树掩映,处处可见精致的别墅隐藏在山坡间。

  夏恋瞧着车窗外。上文化大学时,她一直希望能住在这里,任何一栋别墅都好……

  车子在文大附近一大片平坦的空地上停下来。他们下车,缓缓走向文大人所称的情人崖。

  「你还记得这里吗?」葛雨柔声问道。

  「怎么不记得,我的初吻就在这里给你的,还有,这里也是你抛弃我的地方。」这里也是她遇见凌阳的地方。

  「夏恋,我已经跟我妈说我不跟南华的千金结婚了。」

  「这有可能是你人生中所做的最正确决定。」

  「不对,那是第二个,第一个是我告诉我妈,我非娶你不可,而我妈也答应了。」

  夏恋木呆呆、昏胀胀地看着葛雨认真的眼眸。他在说什么?

  他要娶她,他妈也顽石点头了,这不是很好吗?她的少奶奶生活、她的阳明山别墅统统都伸手可及,可是她为什么高兴不起来……

  凌阳!她找到她没去拥抱葛雨的理由了。

  噢,上帝!这是怎么回事?她遭到了什么恶运,竟会爱上一个穷光蛋——她开始微笑,然后转成大笑。

  葛雨一脸的茫然。

  老天,她止不住笑,她现在已经变成歇斯底里,笑得连气都喘不过来。夏恋伸手攀住葛雨,让自己不致摔倒。

  「夏恋,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人真的不能下信邪。」她曾发愿绝不嫁给穷光蛋,现在看来事与愿违。

  「我不懂。」葛雨完全在状况外。

  「你不懂没关系,我也没要你懂。」

  葛雨从裤袋中取出一只红色绒盒,轻轻启开。衬在白缎问,是一只精致、色泽剔透的翡翠戒指。浑圆碧绿的翡翠,镶着晶莹的碎钻,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垣只戒指意义重大,我奶奶传给我妈的。」他拉起她的左手,「我帮你戴上,看合不合?」

  夏恋像触电似地迅速抽回手。「我不能接受。」

  「为什么?你还在生我的气?我会用一生来弥补你的。」

  「不是,葛雨,我们之间已经没有颜色了。」她平静的说。

  「有的、有的,」葛雨焦急地说,「你还爱着我,不然就不会找人演戏给我看。」

  「就是因为那出戏,让我找到真爱。」

  他恍然大悟,「是那个男的,你们假戏真做——夏恋,我知道他根本不是什么小开,只是个写科幻小说的,你跟着他是会吃苦的,他无法给你幸福。」

  「我会鞭策他每月至少写一本小说出来,做倪匡第二。」能做倪匡第二应该也会很有钱吧。

  「倪匡第二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葛雨酸溜溜的说。

  「我对他有信心。」她笑着说,「你知道吗?上次你在这里丢下我,就是凌阳捡到我,送我回家的。」

  「看来你很喜欢他,但我并没有认输,我会让你看到我的诚意与决心。」

  夏恋怔愣地看着葛雨。她从来没看过葛雨这么有魄力。

  想到凌阳,夏恋顿觉一股甜蜜溢满身上每一个细胞。

  怎么会爱上那个家伙呢?

  很难具体说出到底为了什么,只觉他触动了自己某一条心弦,是他那双深邃黯黝的眼睛吧?

  凌阳有双很好看的大眼睛,深邃得犹如两潭黑水,让人好想跃入其中,沉向那片神秘的潭水。

  夏恋打开铁门,凌阳就站在玄关等她。

  「夏恋,你总算回来了,我等了好久,他找你有什么事?」他焦急的问。

  「被你说对了,他求我原谅他,而且还向我求婚。」夏恋故意轻淡的带过,并弯腰换上拖鞋。

  「你答应了?」他绷紧神经问。

  她直起身体来,「对呀,我为什么不答应,嫁给他做少奶奶多好,不愁吃不愁穿。」

  凌阳的心一沉。「那我呢?」

  「你怎样?」她眨了两下眼。

  「我对你的感情,我爱你比葛雨爱你还多。」

  「只能辜负罗。」她耸耸肩,「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你可以去找葛玲,欵,我嫁葛雨,你娶葛玲,那我们不就是姻亲。」老天,她肚子里的肠子已经笑得打结了!

  「我不会娶葛玲。」他表情冷凝地说。

  「随便你,我不管你了。」她脸上挂着笑靥,「我和葛雨打算下个月结婚。」

  「那时我人大概在马来西亚,但我的礼不会少。」他脸上有着受伤的神晴。

  「看你一脸聪明,」她徐徐的说,「其实,也不怎么样嘛。」

  闻言,他愣了下,继而佯怒问道,「说了半天,你是骗我的?」

  她一双眼勾着他道,「谁叫你常常欺负我。」

  「哪有常常,只是偶尔——」他像抓小鸡般那样拎住她。「小时候老师没教过你不可以骗人吗?我要打你的屁股。」而后一手高高举起,就往她屁股重重地打下去。「下次还敢不敢骗我?」他边打边问。

  「小女子不敢了,大人饶命!」她嘤嘤假哭。根本一点也不痛。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爱怜地把她揽进怀里,低头便要吻下去。

  「别闹了。」她用手捣住他的嘴,「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他注视她,「你问,问完了我们再来做刚才要做的事。」

  「我问你,你在马来西亚有没有妻小?」

  「我像有家室的人吗?」他反问。

  「不像,但是我又不知道有家室的人是什么长相,我只知道你的名字、国籍、职业,其它一概不知,而我可不想以后有女人拿刀砍我。」

  「我现在没家室,不过以前有,我结过一次婚。」

  「你结过婚!」夏恋惊呼,把她自己吓了一大跳。

  「那时我还只是个大孩子,十九岁,三个月就离婚了。」

  「你的前妻呢?」

  「又结婚了,她现在是三个小孩的妈,她先生对她很好。」

  「你在马来西亚有家人吗?」既然要把自己的终生托付给他,就要知道他的一切。

  「当然有,我又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他的食指碰了碰她的鼻头,「我妈在我十六岁时去世,百日都还没过,我爸就娶了新太太进门,后来我高中毕业后就很少回家。」

  「你不回家,是不是因为跟你继母处得不好?」

  他似乎想告诉她某件事,却又突然改变心意转移了话题。「除了我的家人,你还想知道什么?」

  「我全问完了,再也没有我想知道或需要知道的事了。」

  「有,还有一件事,你忘了问。」

  「什么事?」

  「你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娶你?」他徐徐说道。

  「我有说要嫁给你吗?」她歪着头,斜睨着凌阳。

  「你不嫁我行吗?你现在只有我一个男人在追。」

  「你错了,还有葛雨,他并没放弃喔。」

  「那我要把你吃到肚子里面,免得你被他抢走。」说完便低头吻住她。

  他的吻愈来愈大胆索求了,夏恋的心怦怦作响,再这样下去,那种事将不可避免……她的心在「好女孩要在新婚之夜献出第一次」与「爱他就是给他」

  中挣扎……最后圣女战胜卡门。

  「凌阳……我又想到一个问题……」她试着转移他的注意力。

  「能不能晚一点再问……」

  「不能。」她任性地说。

  他无奈地松开她。「好吧,你问,最好一次把问题问完。」

  「你是爱我,还是爱我的身体?」

  「你的身体我又还没碰过,怎么晓得喜不喜欢?不如你现在就献身给我,我再来回答你这个问题。」他轻佻地说。

  她倏地脸红,「讨厌!」

  「男女相爱做那种事是很自然的。」

  「可是我还没准备好,你不能强迫我喔。」

  他用手搔搔凌乱的头发,「我会尊重你,不过,我是个男人,不是圣人。」他说完转身便走。

  有时他很怀疑夏恋跟葛雨的恋爱是谈假的,要男人不「侵犯」心仪的女人,简直要男人的命!

  第七章

  夏恋在黑暗中瞪着眼,她就是无法停止去想凌阳。

  这个直太不可思议了!今天以前她还想嫁给葛雨,而现在满脑子想的却只有凌阳,这个时间他应该还在写小说吧?他写小说会不会写得肚子饿?他他他

  她在床上多躺了几分钟,然后翻身下床,开了灯,套上她的白色长袍。

  进了厨房,夏恋拿了晚饭后所做的巧克力饼干上楼。

  门内传来打字声,她推门进去后说道,「辛苦了,我来送消夜给你。」

  正在打电脑的凌阳回头。「你真贤慧,谁娶到你做太太,真是祖上积德。」

  「别拍马屁了,先来吃消夜。」

  「这饼干真好吃,你不来一块?」

  「这饼干是跟我妈妈学的,她做的巧克力饼干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没有一家蛋糕店比得上。」她边吃边告诉他。

  「我继母也很喜欢吃,每次父亲跟她吵过架后,就会买一盒给她。」

  「这一招有没有效?」

  「很有效,尤其在盒于是用钻石链子绑的时候。」

  原来他来自一个富裕的家庭。「听起来你的家境好象不错嘛!」

  「我爸的事业很成功。」他又说,「我并不打算接手他的公司,只想写我的小说。」

  他似乎很不谅解他的父亲,这也是人之常情。要是她母亲先走,父亲马上再婚,她也会很难接受,她猜想他那个新妈大概对他也不好,

  电视上不是常演,新妈有了小孩后就会视男主角为眼中钉,迫不及待地想把他赶出家门,以免他来瓜分家产。

  「满足男人的胃等于抓住男人的心,我已经翻不出你的手掌心了。」

  「做菜或做饼干是我的兴趣,可不是为了抓住男人的心。」她浅笑道。

  「其实你笑起来像蒙娜丽莎般美。」

  「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我生气的时候像夜叉?」

  「不,你生气的样子也很美,只不过不要那么爱生气,很容易老的。」

  「你就是这张嘴有用。」

  「什么!我身上有用的地方不只嘴,还有两只手,以及‘那里’。」

  她知道他在说什么。「你还有颗色心。」她娇瞠的说着。

  「依据科学研究报告指出,巧克力会刺激人的脑部,」他接着说,「而巧克力刺激脑袋的那部分与性欲高chao的那部分特别的接近,也就是说我现在可是情欲高涨中。」

  夏恋的一颗心陡的提至喉顶,脸颊发烫。「那我以后不做巧克力饼干给你吃了。」

  「你的脸怎么突然好红?」他把她拉到大腿上。

  「大概是食物过敏,晚上不是有吃虾子——」她说的,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我看是中了巧克力的毒。」他眼底的情意更深、更浓、更热了,热烫的气息灼烤得她全身酥软。

  他的脸凑了过来,逐渐模糊一片,她听见他喃喃说道,「我帮你解毒……」

  火热的唇,密密的贴上她,深深的、激烈的吻着、亲着。

  当他的嘴游移到她的耳窝时,夏恋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好痒。」

  「别笑,我是很认真的在治疗。」他正经八百地耳语道,挑弄着她耳朵的外缘。

  「冒牌医生,我不会给你钱的。」她笑着说。

  「我下要你的钱,只要你的人!」

  夏恋耳朵里一片嗡嗡声,她努力找回少女的矜持,「凌阳……你不写小说了吗……」

  「我这就是在体验小说里的男主角,怎么跟反派女人调情……」他的嘴离开她的耳朵,移至颈项上急促跳动的脉搏。

  噢,天哪!她比任何巧克力饼干都来得甜。

  她全身上下,从头到尾,无一不令男人着迷。他喜欢她蛮不在乎的甩头动作,喜欢逗她生气时的模样,也喜欢她的伶牙俐齿,至于吻,那就更不用说了,喜欢到家。

  而如果一个吻已是如此,只有天才知道和她做爱时会是如何!

  他的牛仔裤紧得让他开始不舒服起来。

  总是如此,每次只要想到夏恋的美好,他的男性渴望便会昂首起来。

  他再也忍不住了,他的手熟练的进入她的睡衣,来到她的前胸,两指轻柔地转动着她的峰顶。

  「噢……」她可以感受到她的胸部,甚至她的全身,都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中。

  「给我好不好?」

  凌阳的男性嗓音低低沉沉地在她的耳垂附近纠缠。

  夏恋晕眩之余,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这样好吗?

  万一给他之后,他不要她,那她该怎么办?

  「不、不好。」她使力的一字一字的说。

  「你知道你有多残忍吗?」他抓住她的手,将它拉到他已然昂挺的欲望上。

  「啊!」她倒抽一口气。

  「很大是不是?」他露出得意的笑容,洁白的牙齿闪亮,「相信我,如果我要的话,今天晚上就可以让你上我的床。」

  「你说过你会尊重我……」

  他皱着眉,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她。「不要压抑你自己,你也想要的,不是吗?」

  夏恋闭起眼睛摇头,「我不知道……」

  「我不是问你的头脑,而是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说,怕你玩过后就不要我了……」

  「老天!」他紧紧抱住她,「我爱你,我不会不要你的,你怎么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你没骗我?」

  「骗你的是小狗。」这是他的口头禅。

  她脸上霎时出现一股豁出去的神色。「那……你要温柔点喔。」

  他迫不及待地将她抱起,放在床上。他到现在仍然感觉这似乎只是一场梦,就像最近经常造访他的那些梦境,只不过现在这种急迫的渴念是梦境中所没有的。

  「我会很温柔的。」他非常轻柔地褪去她身上的睡衣。

  天哪!她是这么的无懈可击,他见过各式各样的女人,其中有一些是接近完美的,可是从来没有一个,像他眼前的这个女人这样百分之百完美。

  「你是维纳斯的化身。」他喃喃地赞叹道。

  这么说的同时,他的视线也继续漫游在她精致的娇躯上、她白皙滑腻的胸脯、她平坦的小腹和诱人的三角地带。

  他轻柔地覆上她的身体,和她裸裎相贴了好一会,然后吮吻她的唇、她的颈项、她的蓓蕾……

  「碍…」她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他的撩拨下慢慢地有了反应,扭动、喘息的自然回应,她不再抗拒了,她轻轻地闭上眼睛,任由身体的感觉回应着他。

  最后他吻向她大腿内侧,那片神秘之地……

  「我受不了了……」她的娇吟变成激烈的叫喊。

  「我的爱。」他抓举着自己的男性昂扬,在她浓密草丛中顶了几回,探出门路,就把腰杆一挺,送上自己最有力的冲刺。

  在凌阳感受到那层薄薄的阻碍之同时,「啊!」她一声惊叫,全身僵硬了起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他嘎声说,停止了身下的动作。

  噢,不要停下来,她想。她张开眼,眼底浮盈着乞求的神情。

  「我会很温柔的……」他缓缓地在她体内抽送起。

  一股全新的感受立刻涌遍她全身,随后他猛烈的冲刺,她被带到她认为的天堂。

  夏恋静静的躺着,倾听着窗外的声音。

  凌阳的脸埋在她的肩窝,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和声息,那股热气和下半身的灼热,像两团火烧炙着她的身心。

  在他们做爱时,她感觉到有一股默契,将他们紧密地结合在一起——至少她在这方面是觉得跟他很有默契的,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感觉,还是只是一种情欲而已?

  女人啊,把自己交出去后,就会开始作茧自缚,怀疑男人说爱她是真的还是假的,是爱她的心灵还是rou体——

  她相信凌阳应该不是那种打着爱情幌子,只为了得到女人身体的男人。

  「痛吗?」凌阳的声音在静静的房间中响起。

  「还好,没有我原先想象的那么疼,也没有我原以为的惊心动魄。」

  「那是我怜香惜玉,疼惜你是第一次。下一次我会让你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他修长的手指抚玩起她的头发,「为什么?」

  「你在打哑谜呀,什么为什么?」她掀着嘴唇。

  「那家伙如果不是柳下惠,就是性无能,或许他有同性恋的倾向。」他嘟嚷着。

  「你说的是哪位仁兄啊?」

  「葛雨,为什么你还是处女?」

  「我洁身自爱埃」她壮声回答。

  「那是你没碰到我,不然早就不是处女了。」他揑了捏她的下巴。

  她眼珠子一转,堆着做作的浅笑,「你说,你终结掉几个处女?」

  「不多,就你一个,我有处女恐惧症。」有也不能承认,否则会死得很惨。

  「那你让多少女人有过前所未有的感受?」

  「没几个。」他回答的模棱两可。女人的坏毛病,做爱过后喜欢追问男人的秘密。既是秘密,又怎能老实说?

  「你说谎,我亲耳听到你跟我哥说你有过一、二十个女人,第一个的年纪还比你大。」

  凌阳挑了挑眉,「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是不是早就煞到我了?」

  她的脸迅速涨得通红,旋即嚷嚷了起来,「少顾左右而言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男人嘛,哪个不爱面子,不吹捧自己的战绩。」

  「那真实数字到底是多少?」她追根究底。

  「不超过五个。」他伸出五根手指头。

  「鬼才相信你的话,你不可能只跟过五个,你不是常去客串牛郎!」

  「那只是打工性质,我也很爱惜羽毛,纵欲过度会伤身、童山濯濯,你看我头有秃吗?」

  「那是你发质好!」

  「好吧!我承认超过五个,但那些都是认识你以前的事了。」他若有所思地问她,「夏恋,你真那么在意我的过去吗?」

  「我?」她想了三秒钟,即以肯定的语气回答,「也不是那么在意啦,只是好奇嘛,想知道自己排第几?」在意、计较那些有什么意义,人是看现在和未来,而不是活在过去。只要她是他的现在式和未来式,就好了。

  「既然不在意,那你还问那么多做什么!」他咧嘴说。

  她敲他的额头,「好啊,被你拐了——」

  「说好以后都不问了。」

  「你这么急着撤清,我会怀疑你是怕我知道什么——」她眯细眼睛看他。

  「不是,我只是不想让过往在我们之间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说过只是好奇,并不是真的想找你麻烦。」

  「好奇宝宝,要不要一起洗澡?」他起身走向浴室,一点也没注意到他赤裸着身体。

  夏恋想了一下掀开被单,跟着溜进浴室。

  两个人在亮敞敞的灯光下,只隔半步距离对视着,仿佛开天辟地之初,这世间只有他们两个人如此赤诚相望……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见男人的阳刚,她想不去注意都不行。因为凌阳的下半身,早已雄伟的站立起来。

  她什么也没做,他怎么就有反应了?

  「你……你那里……」夏恋咽了口唾液。

  「男人是视觉动物,看到女人的裸体,不欲望勃发很难。」

  「有这种事!要是哪个女人在你面前脱光光,你是不是就……」她的性知识所知有限。

  「那也要看是什么样的女人。」他用一种逗趣好笑的声音说道。

  「美女呢?」

  「除非那个美女是你。」他眨眨眼。

  这还差不多!「如果你和我以外的女人发生关系,我就把你喀嚓掉!」

  「相信我,不会有你以外的女人。」他提高嗓门,神情暧昧又诡异,「倒是你以后惨了,我并不好满足的。」

  她全身像遭电击一般,直勾勾地看着凌阳,「你……你想怎样?」

  「一日照三餐来罗。」他拉着她到不断落下的水花下。

  在水气氤氲之中,只见凌阳慢慢地跪了下来,两手环抱住夏恋的臀部,用舌头拨开萋萎草丛,舔弄她的女性小核。

  「碍…」夏恋只觉得自己的敏感地带一阵酥麻,全身都虚软了起来,她娇软无力地靠向凌阳的肩。

  「我……我不行了……爱我……」

  「是,我的女王。」说完他便进入她的体内。

  这天夜里,夏恋作了个瑰丽的梦。在梦中,她身穿曳地白纱,头戴花环,挽着高大俊逸的凌阳,缓步于红毯上。

  悠扬的结婚进行曲响起时,缤纷的香槟玫瑰花办由天而降,小天使飞舞着翅膀,在身边绕着、舞着……

  在梦中,她感受到生命中前所未有的华丽和幸福感。

  夏恋正坐在客厅的高背椅上,缩着脚,下巴搁在膝盖上。这个姿势她已经维持有数个小时了,现在她觉得下巴有些隐隐作痛。

  好无聊喔!整个下午凌阳都在房间里写小说,都不理她。

  有时替他端杯咖啡或可乐进去,只不过想看看他写得如何,就被他赶出来,叫她不要影响他。

  她放下了双腿,让光裸的脚底平贴在地板上。讨厌,他怎么可以不陪她呢!尤其昨晚他们都已经「那样」了,他现在应该以她为重才是。

  对嘛,夏恋心想道,她是狮于座的,最受不了的就是被冷落——就算是理由再正当也不行!

  夏恋再度踏进楼上的房间,「嗨,我又来打扰你了。」

  凌阳拾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夏恋,我答应出版社月底交稿。」

  「离月底还有好多天——」她跳到他背后,撒娇地环住他的脖子。「我好无聊,陪我一小时。」

  「你无聊,就去看电视或小说。」他说道,目光仍然专注在电脑萤幕上。

  她一屁股坐在他腿上,双手继续纠缠着他的脖子,把脸挡在电脑萤幕前。「蔼—我这么快就被打入冷宫了——」

  「写完这三章,再好好陪你。」他蜻蜓点水似地吻她的嘴一下。「乖,现在不要吵我。」

  「少写一小时会死啊!」她嘴嘟得可以挂猪肉了,「原来在你心中,我连小说都比不上……」

  「好好好,我关机。」凌阳投降。孔老先生说过,唯女人与小人难养,却忘了告诉男人,该怎么对付难养的女人?

  「这还差不多。」夏恋开心地笑了。

  他看了一下手表,「现在只剩下五十八分钟,请把握时间。」

  「还真算时间啊,我想问你我那个角色怎么样了?」

  「坏女人,当然结局就是死于非命。」

  「我不要她死翘翘,你要让她复活!」

  「小姐,这只是小说,你未免太认真了。」他伸出一根手指敲打她的头。

  「我不管,我要她最后改邪归正,并跟男主角在一起。」

  「那女主角怎么办?」

  「凉拌,得了精神分裂或者失亿症。」夏恋不负责任地答道。

  他拍拍额头,「小姐,没有人会这样写的,小说里,不管女主角怎样,男主角也会守着她的。」

  「你不爱我!」她皱起眉头。

  「我哪里不爱你?」

  「你爱我的话,就不会连这点都不依我。」

  「依依依,我全听你的。好女人变坏,坏女人变好,这样你满不满意?」

  她回他一个迷人的笑靥。「满意。」

  「被你打败,总有一天我会被你整死。」他带着纵容的笑。

  夏恋立即嘟起嘴,扭着屁股往凌阳身上一阵揉搓,不依的抗议着,「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因为她左摩右赠的,立即地,几乎是违反他的意志,欲望勃发了。

  夏恋也感觉到了。「我也没裸体,你怎么就……」

  「你坐在我身上扭来扭去,我生理有反应是很正常的。」她是那么的纯洁,对男人的生理一点也不了解。凌阳心想。他要更加怜惜她。

  「我是无心的。」她吐了吐舌头。

  「无心也好,有意也罢,既然事实已经造成,你说现在该怎么办?」他瞅着她。

  「啊,我一小时的时问到了。」她从他身上跳起来,「不打扰你写小说了。」

  他一把抓住她。「你把我弄得欲火焚身,别想一走了之,你要负责灭火。」

  「我这就去拿桶冷水来帮你退火。」

  「别去了。」他把她拉进两腿间,「我都忘了问你,昨晚是不是安全期?」

  「我又不是天天在算这个。」她的声音有着一丝埋怨。

  「夏恋,我从不愿不好的事发生在你身上,你必须相信这一点,当我发觉你是处女时,我的脑子整个炸开……」

  他的话让昨晚的种种感觉乃至画面,一一跑进她的脑海,使她有如又一次身历其境。夏恋的脸灼热烧红了起来。

  「我本来要……」他的声音降了八度,变成耳语,「你知道的,退出来。」

  「哦。」她打结的舌头只容许她说了个简单的字句。

  「我想说的是,万一你的经期慢了,你得马上告诉我,我马上娶你。」

  她期期艾艾的问,「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的经期没慢,你就不娶我了?」

  「我发现我们有代沟,我的意思是,我希望你结婚时穿的是新娘装而不是孕妇装,若是你有了,下个月我们就结婚,若是没有,等我这本小说写完,我们再结婚。」

  「哦,我看你最好现在就打越洋电话请你爸来主婚,因为昨晚是危险期。」夏恋娇羞地说。她刚才想起了她的生理周期。

  「我去打电话。」凌阳旋即走出房间打电话。

  当越洋电话接通时,他兴高采烈地说,「爸,我要结婚了。」

  「恭喜,可惜我最近身体不太舒服,血压高,医生说不适合出远门,我会叫兰姨代表我到台湾参加你的婚礼。」

  「哦,那蜜月旅行后我再带新娘子回去看你。」

  挂下电话后,凌阳漫步到窗边,盯看着窗外的世界。

  多年以来,他一直以为爱不会再发生在他身上,然而现在他已不自觉地陷入其中。现在他内心翻腾着的情感是未曾经历过的,同时也感觉到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

  第八章

  车来了,夏恋第一个街上公车。

  车缓缓驶出公车站,她靠向椅背,阖上眼皮,不知不觉便迷迷糊糊地睡去。

  等她醒来时,猛然发现过站了。她急急忙忙拉铃下车,然后招了辆计程车。

  她从不知道做爱是这么累人的一件事。

  凌阳太强壮了,她开始相信他说一日喂她三餐是有可能的,并不是在唬她。

  想到他们做爱时的契合,缕缕甜蜜便一点一点的浮上心头,她仰头靠向椅背,这应该是一种幸福的感觉吧!

  但有时候她也有害怕的感觉——怕她自己。

  直到此刻,她才发现自己对凌阳的爱,远超过想象。

  爱上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