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辉,我好命苦啊!」
崔蝶泣声哭道。
龙辉紧紧抱住她颤抖的身子,说道:「韩老爷也是为了你着想才这样做的,你千万不要再伤心了,若哭坏了身子岂不是辜负韩老爷的一番好心!」
崔蝶咬唇道:「我知道,但我不甘心,我这么苦心经营韩家,就这么垮了,邵庭临终前曾千叮万嘱我要守住韩家基业,我竟然眼睁睁地看着韩家牌匾被人打碎……我对不住邵庭……」
提起韩邵庭,龙辉微微一愣,心头顿时一阵抽搐,但转瞬一想:「人都死了,我还吃什么醋,现在蝶姐姐这般伤心,千万不可再让她心烦了。」
龙辉柔声道:「蝶姐姐,你已经尽力了,韩少爷在天之灵也不会怪你的。」
崔蝶又哭了一会,忽然察觉了些什么,急忙抬起头,两只肿得像桃核的眼睛呆呆地望着龙辉,朱唇轻抿道:「龙辉,我……我刚才不是有意的,你千万别生气!」
龙辉笑道:「我什么也没听到。」
崔蝶美目泛起一层水纹,轻声道:「龙辉,你的胸襟实在是太宽广了。」
龙辉眨眨眼睛,坏笑地道:「这个是不是就叫做有容乃大?」
崔蝶点点头道:「嗯,我这样提起另外的男子你都还能不生气,用尽方法替我掩饰,又安慰我,你真的是跟其他男人不同。」
龙辉笑道:「当然,若不然蝶姐姐怎么会看上我呢。」
崔蝶被他打趣了几句,心中憋闷一扫而空,笑道:「少来,赞你几句就把尾巴翘上天了。」
龙辉嘿嘿笑道:「我后边没尾巴,但前边却是有些东西翘上天了!」
被这么一个丰腴少妇贴身紧挨,龙辉下体早就热血沸腾,硬生生地戳在崔蝶的小腹上。
崔蝶脸颊一红,嗔道:「一见面就知道欺负人家,不要脸的小鬼,妄我还赞你有容乃大!」
龙辉手掌不规矩地朝崔蝶胸口探去,握住一颗丰满,捏在手心,细细品味地道:「再怎么大也没蝶姐姐你的大!」
崔蝶那熟美的身子霎时变得一阵火热,酥酥软软地瘫在他怀里,媚眼如丝,娇喘嘤咛道:「龙辉……别在这儿……回我屋子去。」
崔蝶不同于那些羞涩小姑娘,她是熟润的少妇,再加上与龙辉相好多年,早就褪去那封羞涩的外衣,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这个小情人的喜爱。
面对崔蝶的要求,龙辉却是呵呵一笑,收起脚底真气,连带着崔蝶咕咚一下沉入水中,崔蝶猝不及防之下被呛了一鼻子的水,然而龙辉很快便贴了过来,一口吻住她水润的红唇。
温热的真气渡过口中,崔蝶芳心倏然一热,此情此景就像是当初她昏迷坠海后龙辉下去救她的一幕,当时自己几欲淹死,迷糊中有股暖洋洋的活气由口唇传来,将她从死亡边缘拉回……「当初这小子就是这样从海里就我回来的……」
崔蝶双眼一阵迷离,回想起昔时的种种:龙辉救她上甲板后,却又是那么过分,不但将舌头伸了过来,不住地挑逗细嫩的口腔,更把她的衣衫解开,用丰润的双峰来夹住那根恼人的东西……盘龙圣脉上又当着众人的面宣称要占有自己……昔日荒海的同生共死,盘龙圣脉的爱火交缠,种种甜蜜回忆涌入崔蝶心头,这些日子的不开应声而去,崔蝶主动地探出双手箍住龙辉脖子,阖上双目,将粉嫩的香舌探入小情人口中,任由他吮吸嚼吻。
龙辉一边与崔蝶拥吻,一边在少妇身上活动,双手齐动将衣带解开,绛色的衣裙顺着水波缓缓飘走,宛如碧波上的一幕桃红,艳丽鲜嫩。
外衣尽卸,露出贴身的亵衣,被水浸润过后,单薄的亵衣紧紧贴在美少妇的胴体上,丰腴的双峰几欲将亵衣撑得鼓鼓的,两粒嫩滑的乳珠在衣料上顶出了两颗凸起,顺着水波的晃动若隐若现,两条粉白圆润的玉腿轻轻地划着水,是熟沃的娇躯尽量与龙辉保持一致,玉足踏水间带起阵阵臀肉摇晃,与四周的水波融为一体,似幻似真,也分不清究竟是臀浪还是水波。
被龙辉渡了口真气,崔蝶胸口憋闷已经缓解,以她内力在水里憋气个把时辰都不成问题,于是也放开手脚跟龙辉交缠起来,只见她探出玉手在龙辉胯下轻轻抚摸,少妇素手柔嫩温润,隔着衣服抚摸龙根,使得龙辉有种难以言喻的温柔快美,再加上玉手晃动时带起的水波也轻轻打在男根上,两相结合,更是雾里看花,犹抱琵琶,那种若得若失的感觉更为奇妙,美得龙辉如坠云端,毛孔开放。
看着龙辉享受的模样,崔蝶嫣然一笑,轻轻从他怀里游开,雪白的身躯宛如一条大白水蛇般,柔滑灵动,只见崔蝶粉白的膀子划了一下水,游到龙辉胯下,玉指恰似拈花摘草般解开龙辉腰带,拉出许久不见的龙根。
崔蝶只觉得俏脸触及阵阵温水,似乎将周围的一圈池水都肉龙给熨热了一般;双腿在划水时,阵阵水波从股胯间流过,仿佛雨润娇花,蛤瓣已然温温腻腻的,也不知道是花汁还是池水。
看着挺拔的龙根,崔蝶朱唇轻启,将龟首和池水同时含住,本来冰凉的池水得美人檀口裹敷也变得暖暖的,龙辉只觉龙根仿佛置身在温泉之中,有条俏皮的小蛇围着龟首嬉戏,缠绕舔吸,美不可言。
崔蝶替着小冤家吃了片刻后,媚笑着吐出龙枪,又游到龙辉身旁,并在游动的时候顺手解开亵衣的细带,只见两团豪乳在水波中荡漾,犹如内藏奶酪般的酥软大汤圆,圆球中间只见两粒红梅争妍绽放,宛若汤圆上点缀的一点红豆,看得龙辉不住地吞口水。
崔蝶眯眼淡笑,玉足打水,素手撑在龙辉肩膀上,身子缓缓朝上挪动,恰好将一双温香沃乳送到这小男人跟前。
龙辉岂会暴殄天物,箍住崔蝶纤腰埋首双峰之间,只觉得豪乳宛如两座山峰峡谷,绵软之中好像喝了一口甜水,龙辉不由一愣,暗忖道这儿的水怎会如此香甜,在仔细一想,原来是崔蝶双锋所散发的乳脂味融入水中了,所以才有这般甘美的池水。
龙辉顺着双峰滑下,嘴唇缓缓移动至崔蝶平坦的小腹,舌头在肚脐上舔卷。
这个地方是崔蝶的敏感点,阵阵酥麻由小腹涌遍全身,美得她双眼紧闭,张口欲叫,却不小心喝了几口池水,这么一呛,崔蝶刚升起的欲火又压了下去,美目含嗔地望着龙辉。
龙辉咧嘴一笑,继续轻吻她的肚脐,崔蝶这回学乖了,紧咬银牙死不松口,一口真气憋在胸口,使得胸脯更加丰腴。
「臭小子,别舔……痒死人了!」
崔蝶咬牙暗嗔道,龙辉的舌根她肚脐上越扫越快,那种酥麻娇软的感觉仿佛无数根细针般刺入骨髓,惹得美少妇双腿不住颤抖,想要叫出来却怕一开口就要呛水,于是便这么忍着,嘴巴虽然闭住了,但两瓣花唇却是美得不住开阖,吐出缕缕花汁。
龙辉双手抱住崔蝶的丰臀,头缓缓向下移去,到了腿心处发觉眼前有些浑浊,定神一看竟是美人的花浆,浓稠粘滑,熟润酸甜。
伸手褪下美人亵裤,丰美的玉壶蜜瓣展露在前,正在水中微微抖动,崔蝶俏脸晕红地拍了拍龙辉脑门,美目含嗔地望着他,做了个别再闹了的口型。
龙辉嘻嘻一笑,伸手分开两根丰腴的大腿,腰身向前压去,借着池水和花浆的润滑,龙根叩门而入。
「嗯……哇!」
忽如其来的饱胀感,崔蝶又被呛了一口水,真气顿时一茬,胸口再度憋闷起来,就在此时龙辉俯身吻去,叼住美妇的两瓣玉唇,缓缓度过真气。
若得若失的美感,使得崔蝶更为动情,双手环抱住龙辉脖子,玉腿朝上箍紧男人腰肢,翘臀主动奉迎,借着水的浮力吐纳龙根。
龙根入花腔,四周的皱褶几欲被碾平,火热的龟首顶住花心,撞得嫩宫不住抽搐,两颗乳球紧紧抵在龙辉胸口,被男儿结实的胸肌压成两团雪饼,乳肥奶沃。
龙辉双脚蹬水,借着水力冲击着少妇酥嫩的花宫,在水中耸动,动作温柔而又不失刚硬,崔蝶心尖几乎快要跳了出来,平坦的小腹不住筹抽搐,美得她不知天南地北,若不是龙辉用口送来真气,崔蝶早就被池水呛得死去活来了。
迷糊之间,崔蝶只能紧紧抱住身上这男人,任由他将自己冲得死去活来,撞魂飞魄散,也不知过了多久,崔蝶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浮到水面了,眼前只有龙辉那张略带嬉笑的脸庞。
此刻崔蝶只是从水里冒出半个脑袋,身子大部分还浸在水中,而龙辉的肉龙还插在她体内,龙辉为了保持两人不沉下,双脚还在踩着水造成了他下半身时而上时而下的状况,这下可苦了崔蝶,蜜穴不住地被龙根摧残,轻重不分。
「龙辉……你是想要姐姐的命么?……轻点,轻点……」
崔蝶犹如怒海孤舟般,时沉时浮,饶她内功不俗也感到吃力,忍不住哀求道,「好弟弟,让姐姐歇会……上,上岸……」
龙辉此刻正埋首在美少妇的丰乳之间,吮吸着浓浓的乳香,连抬头都不舍得,只是从鼻息发出一声嗯,便抱着崔蝶朝岸上游去。
看到池岸就在眼前,崔蝶迫不及待地伸出皓臂扶住池壁,再轻扭玉臀,蛤口吐出龙根,便要转身上岸。
只见少妇撑起上身,丰韵的娇躯缓缓地从水里升起,婀娜的腰臀曲线渐渐展露在龙辉眼前,看着那两瓣肥美的肉臀,龙辉只觉得脑海一阵火热,伸手摁住崔蝶的丰臀,猛地又将她扯下水里。
崔蝶啊的惊叫一声,便再度失陷入水,气得她柳眉倒竖,扭头嗔道:「死小子,又想做什么!」
龙辉笑道:「蝶姐姐,别这么快走嘛,咱们继续在水里玩耍。」
崔蝶刚才被他戏耍的死去活来的,那肯同意,扭着身子便要挣脱龙辉的钳制,可是她此刻双手正撑着上身,所以扭动的时候只有屁股在动,肥美的臀肉晃动摇摆,更似在向情郎撒娇求欢,龙辉紧紧摁住少妇的美臀,十根手指都几乎陷入肥美的臀脂中。
龙辉享受着满手肥嫩,轻轻地掰开两瓣紧凑的臀肉,崔蝶只觉得身后一凉,俏脸嗖的一下变红了,眼珠瞬间染上了一层水雾,她已经猜出了这小子下一步想做什么,心情不免有些羞赧,更多的却是期待,下意识地撅起玉臀。
掰开臀瓣,露出一抹淡红的菊蕾,龙辉不禁赞道:「蝶姐姐这多菊花真是妙不可言,小弟似乎已经好久未曾探究,还望姐姐再赏小弟一些甜头。」
崔蝶见他说得这般文邹邹的,不禁又好笑又好气,嗔道:「臭小子,想要甜头自己来拿,不过你要是敢弄痛我,小心我剪了你!」
说罢虎着脸,伸出两根玉指做了个剪刀的手势。
龙辉俯身在她耳边轻吻了一下,笑道:「蝶姐姐,咱们又不是第一次了,还怕什么。」
就在这说话间,龙根抵住崔蝶的后菊,腰身向前压去,借着池水的湿润挤入了温热的肠道。
崔蝶臀眼一热,一根火热的铁棍便没入体内,将肛壁填充得毫无缝隙,原本紧凑的菊蕾被撑出了一个圆洞,红粉般的嫩肉形成了一个肉圈,将龙根牢牢箍住。
龙辉透过碧波荡漾的池水,看见自己那粗大的龙茎正在崔蝶的菊穴中吞进吐出,菊门娇嫩的粘膜被肉棒不停的翻进带出,美不胜收。
龙辉忽发奇想,抱紧她娇美的身躯,朝后扬起去,使得崔蝶依躺在了他身上,随后使了个仰泳,抱着崔蝶在水中游了起来。
崔蝶仰脸向天,一袭秀发随之向后飘洒。
凹凸胴体在水面沉浮,豪乳高耸,雪腿纤滑修长,圆润优美,纤纤细腰仅堪盈盈一握。
龙辉躺在水里一边划水,一边将她的玉腿大大地掰开,把个迷人淫靡的臀胯完全展露出来,满布花露的艳红嫩沟玉壑立时全露将出来,两片粉红莹润的花瓣微微向外张开着,汩汩花露正不住地从花穴深处涌出,顺着玉胯流淌到菊门口,滋润着在菊穴内耸动的粗大龙枪。
「啊……你要捉弄死我才甘心是么……不要啊……姐姐都快被你捅坏了……」崔蝶首次经历这般阵仗,觉得自己就像坐在一艘船上,而船身处却生了一根羞人的东西,正顶在自己臀眼,随着水波荡漾碾压嫩肠菊壁,火热的饱涨龙辉赞道:「崔蝶姐姐你这后路又紧又滑,果是绝品。」
崔蝶哼唱娇吟道:「真有这么好吗……哦……再深点……叫你深点不是叫你用力,你想捅死我吗!」
龙辉伸手在崔蝶的豪乳上捏了一下,丰腴的白肉从指缝溢出,雪乳上更是留下道道指痕,下身仗着水波浮力朝上抽送,肉龙在菊穴内驰骋冲刺,另一只手则在桃花瓣上来回拂动,手指扣入猩红的肉穴内,引出道道花汁,崔蝶也被这夹棍抽送弄得香魂飞离,娇汗淋漓,腻声道:「嗯……好粗好大……啊……喔……你尽管插弄。」
龙辉又用手抬起了她的翘臀,将龙根挪到花瓣之处,随后将手一放,少妇肥美的丰臀自由落下,将龙枪吞了进去,让龙枪尽情地碾压着花腔嫩肉的皱褶,火热的气息仿佛要将蜜穴烘干般。
龙辉所性运起葵水真元,不用划水也能伏在水面,就像是一只竹筏般,而竹筏上边正坐着一个难耐浪动的美妇人,扭腰晃臀,摇头耸乳,迷人肉浪一波接一波,丰美的身躯像是一条白鱼在水里嬉戏。
一轮激战,龙辉将火热的阳精白浆狠狠地灌入崔蝶体内,射得这美寡妇娇吟浪啼,酥媚软腻,通体皆美。
云消雨散,两人靠在池壁上休息,龙辉搂住崔蝶道:「蝶姐姐,既然你已经是自由身了,不如就嫁给我吧。」
崔蝶闻言抬起俏脸,双目凝望,吐气如兰地道:「你真的想好了么,我可是一个寡妇,寡妇过门实属不祥。」
龙辉哼道:「什么寡妇不详,呸,哪来的歪理邪说,我只问你愿不愿意!」
崔蝶美目一红,泪光盈盈地笑道:「傻弟弟,就算姐姐现在想嫁给你也不行哩,你可想过当今局势没有,我这个崔家女若真过了你龙家门,后果会是怎样?」龙辉冷静一想,若真的他光明正大地娶崔蝶过门,皇甫武吉绝对会施行狠狠的打压,甚至将他逐出京师,如此一来白妃冤案就无法着手调查了,一切努力便会全功尽弃。
崔蝶叹道:「我跟魏姑娘不同,她是属于江湖门派,这个皇上说不定还想借着天剑谷的势力来打压三教,所以对对于你们的婚事皇甫武吉不但不会反对,还会默许。」
龙辉微微一愣,笑道:「蝶姐姐,你怎么也知道我跟雪芯的婚约?」
崔蝶没好气地道:「那天你跟冰儿上房掀瓦的事都传遍玉京了,只要眼没瞎,耳没聋,是人都知道你家那只母老虎的雌威!」
龙辉笑道:「呵呵,冰儿这回可算出名了!」
崔蝶噗嗤一笑道:「现在流传这一句话,楚家有女,天下勇武。」
龙辉不禁莞尔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那丫头这几天出门都要乔装打扮。」
崔蝶呸道:「都是你这臭小子,把冰儿的名声都弄臭了,现在她简直就成了悍妇的代名词,人人都说龙府养着一头母老虎,随便跺跺脚,玉京都得抖三抖。」龙辉干咳一声道:「好了,蝶姐姐,你真的要去灵州么?」
崔蝶点头道:「灵州我是非去不可,你若是想劝我就免开尊口,我这回是以个人名义去的,无论如何都要在武林大会上手刃赵桧这奸贼!」
龙辉叹道:「我并非是要劝你,我只是说一声,我跟冰儿都会去参加这个武林大会,而且还要力捧冰儿做武林盟主。」
崔蝶微微一愣,蹙眉道:「你不怕皇甫武吉找你麻烦吗?」
龙辉笑道:「不怕不怕,反正冰儿现在已经成了悍妇的代名词,到时候我只要在精心制造一些迷雾,保管皇甫武吉对我是哭笑不得。」
崔蝶眼珠子一转,低声嗔道:「好你个没良心的,你是不是想让整个天下都认为冰儿是个蛮不讲理的刁蛮女,然后你到了皇甫武吉那儿就可以推个一干二净!」
龙辉笑道:「然也,若冰儿夺取武尊印玺,我就跟皇甫武吉这样说,皇上微臣对这婆娘也是无可奈何,如今她成了武林盟主,又仗着自己父亲的庇荫,微臣是苦不堪言,想休妻都不敢啊,还望皇上将微臣发配边疆,避开这头母老虎!」
崔蝶被他逗得忍俊不禁,娇笑道:「你呀就知道胡说八道,要是冰儿真的甩头离开你,到时候我看你哭都来不及!」
九曜道观的地宫内,楚婉冰正在潜心品读噬魂妖云的阵图,倏然身后飘来一股幽香,她不用回头便知是谁了。
洛清妍含笑盈盈地道:「冰儿,阵法看得怎么样了?」
楚婉冰蹙眉道:「娘亲,这阵图也忒复杂了,看得人家头都大了。」
洛清妍摇头道:「这次焱州之行,你那夫君的元神可得交给你来看护了,你若不早日学会这养魂之法,要是他变成傻子你可别哭哩!」
楚婉冰嘟嘴道:「娘,这些日子人家给小贼养魂的时候,你就是不愿在一旁指点,我好几次险些就出了岔子。」
洛清妍微微淡笑道:「娘亲这些日子忙嘛。」
洛清妍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一丝羞恼,咬了咬朱唇道:「娘亲若是过多干涉,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学会养魂法。」
楚婉冰嘟着小嘴道:「那天我跟小贼有些关于西夷的事情要请教娘亲,可娘亲你明明正对着影子梳妆,却还说没空,连门都不给人家进!」
每隔三天,龙辉总会来养魂,洛清妍都是避而不见,让楚婉冰来处理,自己则躲在房间内,紧闭房门,对外说是批阅卷宗,实际上她什么都看不下去。
洛清妍芳心没有来得一阵剧烈跳动,只觉得脖子阵阵滚烫火辣,眼看就要雪白的肌肤就要生出一股丹霞,洛清妍还是强行搬运血气将那抹羞红给压了下去。
稍稍稳定心神后,洛清妍呸道:「真是女生外相,娘亲当时正在换洗衣服,能给你那个色鬼夫君进来吗!」
楚婉冰吐舌笑道:「似乎也是这么一个理,嘻嘻!」
洛清妍没好气道:「死丫头,别顾着撒娇弄痴!老实告诉娘亲,你安排月灵夫人到龙府做什么,难道是想给你夫君纳妾吗?」
楚婉冰俏脸一红,嗔道:「谁给他纳妾了,我是想请月灵夫人假扮秦素雅罢了。」
洛清妍奇道:「这是为何?」
楚婉冰把理由说了一遍后,又说道:「如今碧柔已经将素雅送到江南了。」
洛清妍点头道:「这般做法确实也是一条后路,免得被皇甫武吉牵制住这么一个人质,只是林姑娘一人似乎有些势单力薄。」
楚婉冰咯咯笑道:「放心吧,无痕在回盘龙圣脉前已经安排了后手啦,而且小贼也亲笔书信一封,着碧柔带在身上,到时候便交给盘龙圣脉的高手。」
洛清妍蹙眉道:「盘龙圣脉已经正式进入神州了吗?」
皇宫大内,皇甫武吉坐在御书房内,望着呈递上来的密报,哭笑不得地道:「龙辉呀,龙辉,你年纪轻轻便已经封侯拜相,竟也落了这么一趟子麻烦事,这个龙楚氏当真蛮横……先是当众落你面子,如今又跟你在屋顶打了起来。」
这时身边的一名密探低声说道:「回禀皇上,昨天龙楚氏在家中大哭大闹,又跟龙大人打了起来!」
皇甫武吉蹙眉道:「可是为了天剑谷的婚事?」
密探点头道:「正是!」
皇甫武吉笑道:「人人都以为这龙辉享尽天下艳福,谁知道这不是艳福是艳劫!」
密探道:「如今龙辉正紧凑密布要到天剑谷迎亲,皇上我们该不该……」
皇甫武吉摇头道:「不必,若这龙楚氏真的是这种妒妇,倒也好办,让她牵制天剑谷倒也是一件好事。而且天剑谷与龙辉结成姻缘,正好让他们在这次武林大会上来牵制三教。」
说完这几句话后,皇甫武吉摆了摆手示意密探退下,心忖道:「龙家的那对夫妻究竟是真闹还是假闹,还有待观察,不可轻信也。」
随后目光落在一本奏章上,上边的落款正是皇甫铮。
皇甫武吉叹道:「铮儿,朕的诸多儿子中就属你就有出息,本想立你为储,可惜当年你母后与白妃的事情始终是个不安因素……」
第十五回元鼎扶王
灵州北面是焱州,东面靠海,西面乃是东西贯通的官道,而在灵州南面则是一个平静如镜的湖泊,当地人称为镜光湖,湖里水产丰富,但却是人迹罕至,几乎没看到任何渔船。
原因便是湖水下暗藏乱流,而且这股乱流不知何时起,也不知在何处现,根本就是防不胜防,随时都有舟毁人亡的威胁,入湖打渔的人基本是九死一生。
夜色深邃,原本少有船只的镜光湖此刻却见一叶扁舟在上划过,船舱内挂着一盏煤油灯,摆着一张桌子,两名男子盘膝对坐,一者年轻俊朗,一者老成睿智,正是晋王和侯翔宇师徒二人。
侯翔宇轻抿一口热茶,说道:「殿下,此刻可感到有何异样乎?」
晋王摇头道:「师父所说之异样是指何许物也?」
侯翔宇道:「乱流,这湖中的乱流。」
晋王叹道:「徒儿无能,这镜光湖乱流暗涌,却是不着痕迹,不知何时起,不晓何时灭,实难琢磨!」
侯翔宇道:「殿下,这湖中乱流虽是凶险,即使被卷中也是舟毁人亡,但这世间乱流,若不小心便是应对便是家破人亡,尸骨无存!」
晋王目光一亮,淡淡地道:「师尊之深意可是指这一局三教乱流乎?」
侯翔宇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是也非也。这个天下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就犹如这个镜光湖,步步杀机,乱流涌动,三教只是这场乱流的开端,随着各方势力或有意或无意的举动,这场乱流只会越来越大,从三教内部蔓延开来,先是魔妖煞三族被卷入,随后便是天剑谷,在接下来便是整个武林,最后便是整个神州大地!」
侯翔宇话音未落,船身忽然一震颠簸,外边的船夫不由惊叫道:「糟了糟了,船被乱流卷住了……」
晋王脸色一沉,蹙眉道:「稳住船身,小心操舵,等乱流过去后再说!」
侯翔宇摇头道:「殿下此言差矣,乱流之中不可抱任何侥幸,唯有辨明流向,随波逐流,方可超脱局外,保全自身。」
此话既是指湖中乱流,更暗喻这天下大局,晋王宛如当头棒喝,点头称是:「师尊所言甚是,弟子受教了!」
侯翔宇冷眉横竖,眯眼轻瞥,一双锐目直盯湖水深处,说道:「左转舵十丈,再又转舵五丈,随后不要与乱流对抗,放任之便可!」
船夫闻言照办,在完成左右转舵后,小舟便随着暗流而动,颠簸漂浮间船只竟从乱流中挣脱,船夫见状不禁大赞侯翔宇是活神仙。
晋王叹道:「师尊真是奇人,弟子万般佩服!」
侯翔宇笑道:「殿下过奖了,这只是微臣学得一些辨气观相的皮毛,称不上奇人二字!」
晋王笑道:「师尊过谦了,在弟子看来,师尊不仅是奇人,还是奇才,得师尊之助弟子何愁大业不成!」
侯翔宇摇头道:「奇才二字微臣愧不敢当,而且真正的奇才便在这湖中,殿下若能请他相助才是真正的大业必成!」
晋王神色沉肃地道:「师尊所言可是那位元鼎真人?」
「然也!正是元鼎真人,微臣今日拉殿下进入镜光湖便是邀请元鼎真人出山!」
侯翔宇指着不远处的一座湖心小岛道,「元鼎真人不喜外人打扰,故而将镜光湖作为精修之地,殿下若要请他出山,需得花费一番心机。」
说罢便在晋王耳边低语几句,晋王嗯了一声点头称是。
小舟靠岸,晋王师徒带着数名心腹踏上湖心小岛,只觉得一片清净安详,鸟语花香,绿树成荫,实乃修身养性之地。
小岛中央恰好是一间草庐,草庐外围种有不少鲜花绿草,又有奇石怪岩,错落排序,纵横无章,但却似乎暗藏奇正之象。
侯翔宇蹙眉道:「殿下,前方花草似有阵法,想必元鼎真人便在草庐之中。」晋王朝着草庐鞠了个躬,行礼道:「在下皇甫铭,曾闻得元鼎真人大名,今日特来拜访,还望真人不吝一见!」
屋内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道藏齐花中,法在乱石内!」
晋王微微一愣,却听侯翔宇低声道:「殿下,元鼎真人是要请你过去详谈。」晋王拂袖淡笑,轻轻走出第一步,谁料方一入阵,四周花草变化无端,岩石迷乱无解,竟叫人难从分辨。
侯翔宇蹙眉道:「殿下,真人以阵法为引,欲试殿下之心境,唯有抱元守一,天塌不惊,方可走出乱局怪阵。」
晋王闻言,静心敛神,吐纳呼吸,暗中调动大罗金阙之内力,平静心绪,任由乱局如何变化,自己却是稳立不动,冷眼旁观。
倏然,阵局再添五分变数,晋王只觉得花非花,草非草,石非石,父母兄弟、大臣家将纷纷涌现眼前,千姿百态,压得他气难喘。
就在晋王几欲吐血之际,却闻侯翔宇在外高喊道:「殿下,随波逐流,不可硬抗阵法。」
晋王深吸一口冷气,放松身子,任由各种幻象加身,皆是随之而动,仿佛怒海之上的浮木,浪虽大却是不沉不没。
怒涛过后,晋王觉得四周一切平静,仿佛已经是被冲到岸上,待他睁眼一看,只见一名灰袍道人端坐跟前,剑眉入鬓,鼻梁高挺,目如星光,额头广阔,一副道骨仙风之出尘气质。
晋王心念一动,拱手道:「小王见过元鼎真人。」
元鼎真人目光深邃地望着晋王,淡淡地说道:「懂得随波逐流,心境倒也不差,可惜破阵之法并非出自你手,请回吧!」
晋王道:「人无完人,小王自知能耐有限,才不耻下问,还望真人指点迷津。」
元鼎真人摇头轻笑道:「殿下贵为皇亲,竟也对贫道这一野人如此礼遇,如此大礼真叫贫道惶恐不安,恐怕难当重任,有负殿下!」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便有着几分拒绝之意,晋王暗生无奈。
侯翔宇呵呵笑道:「真人身怀绝技埋藏荒岛,这份心境真叫在下叹服。」
元鼎真人道:「无欲无求,无争无斗,自然而行,方为道之真谛。」
侯翔宇道:「自然之道当真无争乎?」
元鼎真人眯着眼睛看着侯翔宇,反问道:「那阁下认为自然之道又是如何?」侯翔宇道:「无争亦有斗,争斗方可诞生强者,此亦是自然之道!」
元鼎真人反笑道:「争斗诞强者,但却不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侯翔宇道:「所以这个时候才需要无争,无争之道无外乎休养生息,壮大其身,以便日后继续再争!」
元鼎真人笑道:「阁下之言语倒也别出心裁!」
侯翔宇笑道:「并非在下标新立异,而是从真人身上取得提示。」
元鼎真人双眼一亮,嗯了一声道:「贫道如何提示先生了?」
侯翔宇负手在后道:「真人隐居犹如屈膝,但殊不知膝盖弯得越低,只是为了跳得越高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