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在月俊宛拼命抽插下,螣姬细嫩的肌肤渗出一层香汗,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起来一般,吟唱浪叫道,「好粗,好大……入得人家快疯了!」
月俊宛甚是满足,也顾不得那对摇晃波动的玉乳,操起腿弯便是一轮狠劲,只觉得腔肉紧凑,嫩滑如水,窄似蛇道,阵阵刺骨酥麻流入尾椎。
螣姬身子忽然一震,细白雪肌阵阵抽搐,花心大开,浪水如潮泉涌,温热地浇在棒首之上,月俊宛身子也随之一僵,射了出来。
「烫死人了……死狐狸,这么多还敢射进来,胀死人了!」
螣姬满足地眯着媚眼喘息,呵气如兰,娇靥酡红,玉乳颤巍巍地抖动,苞蕾艳红鲜嫩,正是久旷旱田终得雨露,虽未完全滋润但也稍减欲火。
月俊宛只觉得小腹一阵酸麻空虚,双腿也略显颤抖,暗忖道:「跟这蛇美人来这么来一回,比跟我宅院那般小美人日夜宣淫还要辛苦,看来蛇羹虽好吃,吃多也会伤身。」
螣姬俏脸晕红地站起身来,掏出手帕细细擦拭身子,笑盈盈地穿好衣服,仿佛方才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风流放荡的俏模样瞬间又变回了雍容华态,更似一名外出置办家用的美妇。
月俊宛也不禁暗叹道:「蛇美人便是蛇美人,丝毫不像那些小姑娘般缠腻,办完事提起裙子就走,真是爽快!」
星湖居内,龙辉火急火燎地闯了进去,大声问道:「冰儿呢,她有没有回来!」
居所内,洛清妍跟涟漪正低头商议,两人同时抬眼,母女二人那明媚的眼眸中皆透着几分忧愁。
龙辉的心倏然跳至喉咙,用尽量沉稳的声音道:「涟漪,按照计划冰儿应该是销毁火炮后就从小路撤退,以你们四人的武功要全身而退并不难,这途中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涟漪幽幽一叹,说道:「在半路上,我们遇见好几具女尸,细细检查下发现这些女子都是被人采尽阴息而死,冰儿一怒之下就撇下我们去找那个凶手……」
龙辉焦急万分,不住地在屋内踱步,额头已经布满冷汗,因为不久前的那阵钻心剧痛着实叫他感到不安。
洛清妍见他一脸愁容,便安慰道:「龙辉,你先别担心,冰儿的武艺你也是知道的,就算遇上先天高手要脱身还是可以的。」
龙辉叹道:「若是往常我不会担忧,可是现在那丫头有了身孕……」
就在这时一股精纯的先天破空而来,透过窗户直入里屋。
三人也被吓了一跳,只见这股先天之气飞向龙辉,龙辉感到一阵亲切,不禁伸手去抓,那股气息也像是有生命般,十分乖巧地落在龙辉掌中,将散而不散。
龙辉只觉得这股气息与自己有股难以割舍的羁绊,仿佛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倏然间,龙辉醒悟过来:「这是胎息之气,是我孩子的气息!」
洛清妍闻言,亦是花容失色,立即凑过来,细看这团胎息。
凝望数息,洛清妍蹙眉道:「确实是冰儿腹中的胎儿气息……胎息脱离母体,便来寻父亲,胎息离体只怕孩子已经凶多吉少了。」
龙辉浑身一震颤抖,喃喃道:「孩子,孩子没了!那冰儿呢……她怎么样了?不行,我要去找她,就算把天翻个底也要找到她!」
语气越发激动,双眼绽放出赤红凶光。
洛清妍急忙一把揪住他,说道:「你先冷静一下,你若这样离开,只怕这团胎息很快就要消散于无形,孩子就真的没救了!」
龙辉倏然一震,凝视着手掌,眼中凶光渐渐消散,轻柔地抚摸在那团胎息,低声道:「怎么救孩子?」
洛清妍叹道:「平常的胎息之气离开母体而便会消散,但这个孩子来的怪异,居然离开母胎后仍有一息真元不散,但这种状况我也不知能够保持多久,要尽快找到可以养胎之处,方可重燃生机。」
龙辉微微一愣,蹙眉道:「把胎息再次种回冰儿体内吗?」
洛清妍摇头道:「恐怕不行,如今胎息离体,按照推断冰儿的身子或多或少都受了伤害,冒然回归母体只怕适得其反,只有再换一个母体,待冰儿孕育胎息!」
换一个母体重孕胎息?龙辉忽然一愣,心忖道:「重寻母体孕生胎息,除了冰儿外,世上还有一个凤凰血脉……难道是要……」
想到这里不禁朝洛清妍望去。
洛清妍只觉得嫩脸一阵滚烫,仿佛都快冒出烟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嗔道:「乱瞄什么,我是说要寻一处具有混沌之气的地方,将胎息种进去!」
龙辉哦了一声,这才收回紊乱的心绪。
洛清妍暗骂一声死不正经,伸手从衣襟中掏出一枚玉佩递给龙辉,说道:「此玉名为洗心玉,内暗藏符咒,可有纳气藏元之效,便用它来转载胎息吧。」
龙辉伸手接过,只见玉佩样式极为精致,雕花刻纹,晶莹之余似有水波泛动,玉是好玉,而且温润滑腻,显然是洛清妍常年佩戴之物,因为常年浸润美人体气玉质也带着淡淡甜腻幽香,其香味甜腻可口,犹如奶酪乳脂,叫人恨不得化身为玉佩,也给这妖娆美女贴身收藏,日日夜夜浸润在那片嫩滑奶脯中,与绵滑丰腴的乳肉长相厮守,让乳香渗入每一个毛孔。
洛清妍见他目光呆滞,已经猜出了几分,强压羞意干咳道:「好了,快将胎息收入其中吧,若不然胎息便危险了。」
龙辉闻言急忙施展纳气之法,将骨血胎息引入洗心玉之中,总算护住一缕残息。
洛清妍又说道:「洗心玉的效果有多久,我也不敢保证,总之需得尽快寻到混沌之气,让胎息种入其中。」
龙辉奇道:「为何要用混沌之气呢?」
洛清妍说道:「因为世间万物皆有混沌而来,混沌便是养育万物的本源,这孩子因为脱离母体,损伤甚重,唯有以万物本源方可疗复。」
龙辉略一思考,再结合龑武天书虚空篇的口诀,也同意洛清妍的说法,暗忖道:「若非我学艺未精,又何愁这混沌之气,以虚空篇之功法直接造出一片混沌,岂不干脆利索,这孩子也免遭折腾。」
龙辉轻抚玉佩说道:「吾儿乖,现在洗心玉里睡一觉,待爹爹寻回你娘亲,再找个好地方给你休息。」
胎息似乎感觉到龙辉气息,整个洗心玉散发出淡淡的光晕,就像是向父亲撒娇一般。
龙辉说了一声乖儿子后,重振精神,说道:「当前之急先寻回冰儿。魔界攻打临夏山,冰儿却又恰好失踪,这事十有八九跟魔界脱不了关系,我这就去焱州,入魔界探探虚实!」
洛清妍摇头道:「魔界若真捉走冰儿,是不会将人关在魔界的,我看他们十有八九是将冰儿关在魔界外的某些据点。」
说罢柳眉轻蹙,叹道:「可惜魔界对外围据点的保密做的十分到位,到现在我还不清楚魔尊究竟在尘世设了多少据点。」
涟漪忽然道:「不如咱们再回一趟临夏山,若能找到冰儿最后出现的地点,说不定可以顺藤摸瓜,找到冰儿的下落。」
洛清妍点头同意,说道:「事不宜迟,龙辉、涟漪你们两人就再回一趟临夏山,我便直接去找端木睺,顺势敲打敲打这老狐狸,看看他在搞什么名堂。」
也不知昏迷了多久,当她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正躺在软榻之上,空气弥漫着一股檀香,沁人心脾。
楚婉冰只觉得一阵气衰,无力地撑起身子,环顾四周,只见屋内装饰典雅精致,雕花镶玉甚是华贵,当她目光触及一面铜镜时大吃一惊——自己此刻竟然已经露出本相!一定是我昏迷时无法维持万变幻元术,糟了,我的身份定然被识破了!楚婉冰暗叫不妙,自己露出本相,以端木琼璇的精明稍一推敲,恐怕已经将所有的事情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无论妖族还是龙辉都陷入一个致命的危机。
「要速离此地,将此事告知娘亲和小贼!」
楚婉冰当机立断,便要挣扎起来,谁料却感身子一阵疲软,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向小腹,感觉到里边空空如也,不禁花容失色,整个人硬生生僵住了,泪水犹如江河决堤般涌了出来。
就在这时,一阵推门声将她从哀伤中唤醒,楚婉冰强忍心痛和身疲,跳下床去,使出补天诀隐匿气息,再以灵蛇身法游到房梁之上,做好战斗或者逃走的准备。
只见一粉衣丽人带着两名婢女聘婷入内,婢女生得俏丽,那粉衣丽人更是明艳照人,身段丰腴高挑,正是端木琼璇,但叫人意外的是她两鬓秀发已是一片花白,与周围的乌黑形成鲜明对比,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目布满血丝,满脸愁容和愧疚。
看到这魔女,楚婉冰顿时怒火翻腾,也不顾力衰气弱,猛地冲下房梁,一掌拍去:「还我孩子!」
端木琼璇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凄苦一笑,阖上双眼,不躲不闪任由怒掌加身,硬受连环三掌,楚婉冰虽是气力不足,但含怒出招也是不可小视,这三掌下来,端木琼璇顿时口吐朱红。
那两名婢女大惊失色急忙出手护主,一招一式也是有板有眼,身手着实不凡。
楚婉冰柳眉倒竖,杀气涌动,娇叱道:「大胆奴才,今日姑奶奶便大开杀戒!」
两名婢女紧握粉拳,誓要与楚婉冰周旋到底。
「你们两个退下吧!」
端木琼璇忽然开口道。
左边那名婢女露出难为之色,说道:「奴婢要保护公主安危。」
端木琼璇喝道:「叫你们下去,没听到吗,是不是要我那刀子赶你们才肯走吗!」
两女吓了一大跳,告罪一声立即退下。
端木琼璇说道:「冰妹,这儿是姐姐在灵州的一处宅院,并非魔界,你且安心休养。」
楚婉冰冷笑道:「少在这儿假惺惺,今日说什么也要取你性命,祭我孩儿在天之灵!」
端木琼璇凄苦一笑,叹道:「我知道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若杀了我能消冰妹你心头之恨,姐姐愿意受死!」
楚婉冰猛一咬唇,娇叱道:「好,如你所愿!」
说罢指掌凝气,便要朝着端木琼璇命门拍去。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璇儿,你在吗,为父要进来了!」
第十四集文科武举
第一回断天还罪
听到魔尊的声音,端木琼璇花容失色,压低声音道:「冰妹,你先躲起来,若让我父尊见到你那就大事不妙了!」
楚婉冰见她目光凄切,暗带忧伤又有几分哀求,衡量再三,便点头同意。
端木琼璇松了口气,让楚婉冰躲在后堂,自己则去开门:「父尊,女儿这便来了。」
魔尊踏入屋内,笑道:「璇儿,听说妖族少主在你这做客,怎么不替为父引见引见,也好让为父略尽地主之谊。」
话还没说完,魔尊便瞧见女儿两鬓花白,不由一愣,沉声道:「璇儿,你的头发是怎么一回事?」
端木琼璇叹了口气,说道:「一言难尽,冰少主正在里屋沐浴更衣,暂时不方便出来,还请爹爹先到大厅等候吧,待少主梳洗完毕,女儿便请少主出去。」
魔尊嗯了一声,转身离开。
端木琼璇看到父亲离去后,不禁伸手抹了抹秀发,美目落在镜子上,望着镜中自己的倒影,虽是美人娇态,我见犹怜,但却是红颜白发,端的是格格不入,魔瞳黯淡,心绪万千:「头发白了又如何……还不是一样救不回冰妹的孩儿,看来这辈子她都不会原谅我了,我长得再美又有何用!」
当日她为了挽回楚婉冰腹中胎儿的性命便不顾一切的输功救治,宁可自损元功也要救回胎儿,可惜始终难以回天,事后端木琼璇更因愧疚和不安,活生生急白了头发。
魔尊走后,楚婉冰从后堂步出,冷冷地道:「为何要让我回避,你不是一直想得到炼神浮屠和噬魂妖云的秘密吗,由令尊逼问,这两项秘密岂不是手到擒来?」
端木琼璇苦笑一声:「冰妹,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从头到尾都没有伤害的你意图,我又怎会让父尊对你不利呢。」
说罢从内衫衣袋里掏出一张人皮面具,递给楚婉冰。
「冰妹,你现在身子虚弱,难以变幻身份,先用这面具应付一下,免得被外人瞧出你的身份。」
楚婉冰见她说得有理,便接过面具戴上,端木琼璇又道:「冰妹,事不宜迟,让姐姐带你离开这里吧!」
楚婉冰微微一愣,哼道:「你又在打什么主意算计我?」
端木琼璇一听此话,不禁花容凄婉,叹道:「这在里,你无法杀我,而且还会被我父尊捉走,冰妹你是聪明人,应当知道如何抉择!」
楚婉冰心念急转,暗忖道:「魔尊就在外厅,若给他撞到,恐怕真的是万劫不复,相对之下还是这魔女比较好应付……罢了,便信她一回!」
端木琼璇见她态度软化,于是从柜子内掏出凤嫣还给楚婉冰,说道:「我们现在从后门出去,有多远就走多远。」
话音未落,大门再度被推开,只见魔尊面带冷笑走了进来:「璇儿,过门是客,哪有赶客人出去的道理,还不快给少主赔罪!」
端木琼璇脸色嗖的一下就白了,朱唇抿动,说不出一句话来。
魔尊笑道:「贤侄女远道而来,便让世伯略尽地主情谊!」
楚婉冰浑身毛孔都快竖了起来,默默凝聚余力,准备放手一搏,打定主意就算玉石俱焚也不会让魔尊用自己来威胁母亲与丈夫。
端木琼璇急忙挺身而出,说道:「父尊,冰妹身子未愈,恐怕难受颠簸之苦!」
魔尊朝楚婉冰瞥了一眼,隐隐感到她体内有股残余的魔气,再看了女儿一眼,顿时明白过来:「璇儿定是为了救这小妖女而损及元功。」
魔尊再细细打量楚婉冰,只见她虽带着假面具,但一双眸子明媚动人,宛若秋水流转,便知是美人胚子,正所谓知女莫若父,魔尊对女儿的兴趣十分了解,暗忖道:「妖后乃是绝代佳人,她女儿能丑到哪去?璇儿一定是瞧上这丫头了,若不然也不会自损元功替她疗伤,女人动情就是头脑糊涂!若不是我多留个心眼,这不孝女便要把小妖女放走了!」
面对魔尊那股无形的压力,楚婉冰不禁地紧握凤嫣,然而体弱气虚,丹田内难提半分内力。
魔尊笑道:「贤侄女,这儿颇为危险,不如随伯父到魔界休养几天吧。」
楚婉冰淡然道:「有劳魔尊费心,妾身离家也有一些时日,家母定然挂怀,还是想早日回去,以尽孝道。」
轻描淡写,将妖后名头搬出,提醒魔尊做事小心一点。
魔尊呵呵一笑:「这回去的路可不太平里,三教势力遍布天下,一不小心就是深陷险境。不如让伯父通知令慈,而这段时日,侄女便安心在此休养,等妖后娘娘来将你接走如何?」
语带双关,暗示楚婉冰就算你娘亲来了,但有你在手,她能翻出什么花样,而且这话表面上说得极为中肯,丝毫不伤两族情谊,却又能暗中胁迫妖族。
楚婉冰看着魔尊笑盈盈地朝自己走来,不禁气结无语,就在此时端木琼璇忽然横身相护,挡在楚婉冰与魔尊跟前,沉声道:「父尊,冰妹身子不适,便让女儿照看吧。」
魔尊呵呵一笑,袖袍一摆,一股柔劲便将端木琼璇推倒一边:「琼璇莫要任性,你如此疲态怎么照看少主,小心怠慢贵宾。」
端木琼璇芳心一颤,焦急万分,眼看父亲便要将楚婉冰拿下,自己却是无能为力,眼泪不住地在眼圈打滚。
一步、两步、三步……看着魔尊朝自己走来,楚婉冰心头一阵乱跳,仿佛一只落入网中的小白羊,无助地看着恶狼朝自己靠近。
虽然魔尊双手负后,一副毫无恶意的养房子,但端木琼璇却是吓得魂飞魄散,因为她感觉到父亲正在暗自凝聚魔气,而这股魔气极为特殊,似真似幻,非虚非实,这分明就是「心魔大法」中的种魔法诀。
这种法诀乃是将心魔种入他人体内,等同于下蛊埋毒,不同的是蛊毒之法乃是注重肉身的折磨和控制,而「种魔」却是在心神上的摧残,叫人无端端地面对各种精神幻象和压力,喜怒哀乐皆在种魔者的操控之中。
楚婉冰从端木琼璇的表情已推断出了几分,深深吸了口气,暗忖道:「端木老儿定然是想在我体内布下某些禁锢,藉此威胁娘亲……罢了,罢了,他若真如此做,那我大不了自断心脉,叫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萌生死念,楚婉冰表情反而恢复一片平和,静静地望着迎面而来的危机。
倏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只见黑水魔君冷澜推门闯入,急促地叫道:「魔尊,大事不妙了……」
魔尊不悦地扫了他一眼,哼道:「何事这般慌张?」
冷澜朝楚婉冰瞥了一眼,吞了吞口水道:「他……他刚才连续吐了几口黑血,此刻气息极为虚弱,恐怕很难撑过今晚了!」
魔尊脸色忽然大变,思念再三:「这种魔之法耗时颇久,若在此纠缠,只怕那件奇货要一命呜呼,对我大计极为不利!」
于是唯有先放下种魔之法,优先处理那个危重之人,但却又不放心楚婉冰的去留,干脆在临走前布下禁锢,封住这妖族少主。
只看魔尊手掌一伸,一道沉雄魔气笼罩全屋,随即将楚婉冰牢牢困住,这正是真魔图录。
魔尊布下封锁后,满意地看了一眼,暗忖道:「以琼璇的修为根本撼动不了真魔图录,更别说这伤疲交迫的小丫头。」
但为了保险起见,厉声道:「璇儿,既然冰少主身体不适,那你就不要打扰她了,速速随为父出去吧!」
端木琼璇苦叹一声,无奈地应承下来,抬起莲足随父亲出去。
走出别院后,魔尊又调来不少高手镇守屋子,监视楚婉冰的一举一动。
楚婉冰只觉得浑身真气仿佛被困阵所引出,与周围结合在了一起,她试着暗自运功,用剑在真魔图录上劈了几下,谁料竟是反震自身气脉,苦不堪言。
楚婉冰精神不足,试了几次后便感到疲乏,眼皮越来越重,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恍惚间,门外传来几声闷哼,随即便是守卫的倒地,楚婉冰警惕地睁开眼,只见端木琼璇推门而入。
「冰妹,快退后一些,我打开这个真魔图录!」
端木琼璇压低声音说道。
楚婉冰俏脸一沉,哼道:「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端木琼璇咬唇道:「冰妹,父尊很快就要回来了,再不快些就来不及了,你若有什么冤仇也得等回归自由身再另行打算。」
楚婉冰颇有些自暴自弃,冷笑几声,便阖上眼帘,任端木琼璇动作。
端木琼璇细细观望真魔图录,暗忖道:「父尊这个阵图极为怪异,若冒然攻击,魔气便会反噬困锁之人!唯有以魔血孕刀,借着同源之气融入阵图之中,再从内部将其劈开。」
把心一横,端木琼璇断天行出鞘,在她素白皓腕上划下,顿时朱红溅血,魔气凝聚。
楚婉冰惊愕道:「你,你要做什么?」
端木琼璇抿唇不语,刀锋划下,其本身之魔血竟随着刀光涌出,形成了一口血刀。
魔血加持,断天劈砍,只见一道血色锐芒落在真魔图录上,然而并未引起阵图的反震,反而静悄悄地渗入其中,随后端木琼璇潜劲再发,血光绽放,真魔图录霎时崩碎。
端木琼璇脸色一阵煞白,豆大汗珠布满脸颊,而且最让人吃惊的是,她的头发竟以看得见的速度开始变白,发色黯淡,光泽不再,犹如枯草。
楚婉冰大吃一惊,愣道:「你竟然以自身精血命火出刀?」
端木琼璇也不多说,顺手封住楚婉冰的穴道,将她背在身后,掉头便走。
楚婉冰只感到四周风声作响,眯眼望去,唯有飞快后退的景物,显然是端木琼璇正在急速奔走,随着脚程的增大,阵阵喘息声响起。
楚婉冰目光朝前望去,竟看到端木琼璇俏脸发紫,气喘如牛,显然是精血亏损而用强行运功的表现,若她再这样持续下去,只怕会重创自身跟进。
楚婉冰心头不免一软,泪水夺眶而出,百般感慨,对这魔女竟是很难憎恨。
端木琼璇感到脖子一阵温热,不由暗忖道:「冰妹……她流泪了,是不是又在感伤夭折的孩子?」
两人各怀心思,却是缄口不言,一个不愿说,一个不敢问,气氛沉闷寂静。
行了半个时辰,端木琼璇感到一阵气衰,双脚虚浮,险些一股脑地摔下去,只好暂且止步,将楚婉冰放下。
楚婉冰依着一棵树干坐下,叹道:「哎,你这是何苦呢?」
端木琼璇一手撑住树干,一手抚胸喘气,凄婉淡笑:「我也不知道为何要这样做,或许可以叫我好受一些。」
楚婉冰媚眼凝视了她数刻,说道:「你将我送出来,我很感激,但……哎……你还是回去吧。」
看着端木琼璇那头白发以及眼角那几道深深的皱纹,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话音难以成句。
端木琼璇听出她的语气有些软化,不像方才那般锋锐,似乎有几分原谅自己的意思,正色地道:「冰妹,我对天发誓,你的身份我一定守口如瓶,若违此誓,有如此指!」
话音方落,端木琼璇刀锋一转,竟将左手尾指给切了下来,鲜血顿时泉涌而出。
见到端木琼璇断指明誓,楚婉冰顿时呆住了,不知说什么好,只是默默地在裙裾上撕下一块布片替她包好伤口。
端木琼璇眼圈一红,眼泪竟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呜咽道:「冰妹,姐姐真不知道你有了身孕……要是我事先知晓,我说什么都不会伤害你的!」
楚婉冰娇躯一阵,眼泪也随之流下,一时间妖哭魔泣,好不凄凉。
倏然,天际涌来一片赤云,将双姝从哀切中惊醒,端木琼璇大吃一惊:「糟了,是大哥来了,冰妹,你速速从小路离去,我替你上一阵。」
「谁也别想走!」
奔雷般的暴烈怒喝响起,只见一名高大男子持斧而来,其步似流星,发若火舌,正是炽盖阳魔端木罹戈。
他甫一到来也被胞妹的容貌吓了一跳:「琼璇,你的头发怎会如此?」
端木琼璇凄婉一笑,叹道:「大哥,我的头发不打紧,只是你愿意放过我吗?」
端木罹戈叹道:「傻妹妹,哥哥怎会为难你,速速随我回去,我代你向父尊赔罪。」
端木琼璇道:「谢谢大哥,但还请大哥高抬贵手,也放过冰妹吧。」
端木罹戈摇头道:「这事恕难从命,父尊命我无论如何也得带回妖族少主!」端木琼璇心思慎密,冷静寻思道:「赶来的人不是父亲,而是大哥,这便说明那件‘奇货’还在生死线上,父尊一时半会也走不开,所以才派大哥来阻截我的。」
只要面对之人不是父亲,端木琼璇有把握与之周旋,当下朱唇勾勒出一丝自信的笑容。
端木罹戈不愿与她纠缠,使了个身法从妹子身边穿过,直取楚婉冰而来。
端木琼璇挥刀拦阻,连环数刀劈向兄长,每一刀皆暗藏玄机妙法,隐有星宿的玄妙排列。
端木罹戈叫骂道:「死丫头,你竟帮着外人打你大哥?」
端木琼璇咬了咬朱唇,说道:「大哥,还请你高抬贵手!」
端木罹戈持斧当格,哼道:「父命难违,我若不放行,你又当如何?」
端木琼璇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一字一句地道:「那小妹唯有用刀劈开一条血路了!」
话音方落,只见先前的刀势再添五分精妙,走向更是玄异,一口气连出九刀。
端木罹戈咬牙道:「死丫头,你竟然用这招‘九星斩’来对付我,真是女生外相!」
端木琼璇哼道:「既识得此招,兄长可有破解之法?」
九星斩乃是斩地根中一门暗藏天文变化的刀术,刀意暗藏九星连珠之法,一经施展便是连绵不绝,生生不息。
「死丫头别得意太早,先尝尝这招——火精当空!」
端木罹戈心知此招非同小可,便收敛心神,祭起赤阳魔气,手中巨斧散发灼热气流,随后,握紧连接斧头的锁链,甩手抛斧,巨斧犹如飞火流星般在半空回旋劈砍,招路大开大合,虽无九星斩那般玄妙的意境,但却胜在势大力沉,雄猛霸道。
兄妹斗法,刀斧交兵,力量与技巧,各展威能,然而端木琼璇为就楚婉冰,已是气衰力弱,仅仅过了几个回合便支撑不住,被兄长的斧头扫得节节溃败。
端木罹戈猛地一拽铁链,收回巨斧,改为五指紧握,对着端木琼璇狠狠劈下。
铛铛!虽然挡下前面两斧,但琼璇也被劈得手臂酸麻,第三斧便被劈得魔刀离手。
端木罹戈卸下妹子兵器后,强行冲过阴魔防线,五指筛张,便要扣住楚婉冰气门:「冰少主,得罪了!」
端木琼璇急忙冲了回去,挡在楚婉冰跟前,伸手架住兄长的手臂。
端木罹戈怒眉一扬,再催三分魔气:「臭丫头,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还不给我让开!」
端木琼璇只觉得一股劲力涌来,宛如山洪崩塌,难以抵御,于是再催秘法,只见她白发崩散,一股艳红从脖子涌出,蔓延至整个脸颊,白玉般的肌肤犹如涂上一层娇艳胭脂。
血色红光缓缓从端木琼璇体内涌出,一双魔瞳更添邪魅色彩,瞬间便将兄长的赤阳魔气压了回去。
端木罹戈不禁大吃一惊:「琼璇,你竟然用此禁招,你不要命了吗?」
端木琼璇凄然苦笑道:「大哥如此咄咄相逼,步步加害,小妹又如何能够活命!」
端木罹戈跺脚骂道:「死丫头,你胡说什么,大哥何时加害过你!」
端木琼璇娇蛮地道:「你有,你要带走冰妹,就是要我的命!」
端木罹戈急切怒声道:「你糊涂啊,为了这个小妖女值得吗!」
端木琼璇一字一句地道:「值——得!」
话音未落,其魔血在度燃烧,将方圆之地尽数染红,整个人仿佛就是浴血魔神,这正是魔界以命换命的极端绝式——血魔燃心大法,此功法便是以燃烧魔者精血为代价,换取更强威力,所用的次数和时间越多,耗费的寿元命火也就越多,一般魔修者最多也只能维持半个时辰便一命呜呼,如今端木琼璇先替楚婉冰保胎,又强行粉碎真魔图录,如今她之元功已经将近枯竭,再运用如此极端功法,只怕不到十息便要香消玉殒。
端木罹戈被血魔之力压得难以喘气,但心里也只极为焦急,因为这血魔之力越厉害,使用者也就死得越快,只见端木琼璇的容貌急剧衰老,光洁雪嫩的肌肤已经开始出现皱纹,再这样下去,不消片刻,这位白骨阴魔便要成为一个垂暮老人,立弊当场。
「罢了!」
端木罹戈猛地撤回内力,扭转身子气呼呼地道,「算我怕了你!」
端木琼璇叹了一声,扶起楚婉冰,说道:「多谢大哥成全。」
端木罹戈身子一阵哆嗦,狂躁地指着楚婉冰道:「滚,马上滚,趁着我还没改变注意,有多久就给我滚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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