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帅,毕竟当初蛟龙群一现身,便碾压摧毁敌军水师,后面楚江和赤水河流域根本就是他的后院,从未遇上过对手。
龙辉暗自苦笑:「江南军本就是以水师著称,偏偏这最强力量被蛟龙群直接碾碎,后面的战斗根本就是一方面倒,这也叫咱们水师骄纵起来,不思进取……」
回想起昔日战斗,龙辉脑海里立即浮现一个人的名字……「他确实是个很好的人选,但他现在是朝廷将领,又如何能到我这边来……」
苦恼之际,马车已然停止,正是到达魔宫殿宇正门,侍卫已经迎了上来,恭敬地道:「请江南王下车,进宫做客!」
龙辉跟岳彪走了下来,在侍卫的引导下走入正殿,却见元鼎真人和几个朝廷官员已经入座,他们见了龙辉也是有些惊愕。
大殿最上端的主位上并未见到魔尊身影,而第二层的则是阴阳双魔的位置,同样这端木兄妹也不知所踪,唯有第三层的魔君位坐满了人,正是元魔五君。
原先被元鼎斩杀的黄土魔君此刻已经有新人顶上,观其吐纳呼吸,魔功根基自是不凡,叫龙辉也不得不称赞一声魔界能人辈出。
白金魔君蕤金道:「江南王也来了,真是叫吾等十分惊喜!」
龙辉道:「昔日我军与沧贼恶战,多得魔尊援手,方解死局,今日特来道谢,小小薄礼不成敬意,只望能亲自交给魔尊,聊表谢意!」
说着便让岳彪将玉盒递了上去,他这一番话说的极是委婉,却又开门见山,直接要逼魔尊现身。
蕤金蹙眉道:「王爷心意吾等甚是感激,但魔尊正在闭关,实在不方便见客。」
元鼎真人也起身道:「五位魔君,贫道受圣上委托,有要事需同魔尊当面详谈,还请诸君通传一声!」
蕤金道:「魔尊和阴阳双魔都正在闭关,此间魔界大小事宜皆有吾等五人处理,道长有何要事便请直说吧!」
元鼎朝身边的官员点了点头,那官员站起身来,展开一封书卷,朗声念诵道:「制曰:文能安邦,武能定国。仁德凭礼乐而有疆封,霸道用杀伐而定天下。事从顺逆,万物皆有贤愚。朕承祖宗之大业,开日月之光辉,平沧贼逆乱,统神州民心,普天率土,罔不臣伏。魔界多番袭杀官军,惊扰百姓,本欲用彰天讨,诚恐劳我生民。今请国师元鼎真人前来招安,诏书到日,即将应有钱粮,军器,马匹,船只,目下纳官,拆毁巢穴,率领赴京,原免本罪。倘或仍昧良心,违戾诏制,王师一至,龆龀不留。故兹诏示,想宜知悉。钦此!」
诏书念完,岳彪传音道:「王爷,这简直就是来踢馆!咱们要不要先做准备!」
龙辉回音道:「暂且先观望观望!」
居于黄土魔君之位的男子拍案而起,怒道:「元鼎狗道,当日你杀吾师兄,今日还敢进魔界说这等鸟话来羞辱我们,难不成是欺我魔界无人乎!」
元鼎也是雷火性子,见这一小魔敢在自己跟前大呼小叫,心中已然起了杀机,眯着眼睛冷笑道:「贫道今日受圣上所托,特来招安,给汝等一改邪归正的机会,汝等可莫要不识好歹!」
黄土魔君怒斥道:「贼道,放肆!」
话音未落,纵身跃起,一掌便朝元鼎劈来。
元鼎真人眼皮也不抬,道袍一翻,击出一股柔劲将黄土魔君推了回去。
黄土魔君勉力站稳身形,却发觉怀中多了一份书卷,竟是方才一个错身间被元鼎塞了进来的。
「招安书已经递上,看不看,接不接是尔等之事!」
元鼎冷声说道,神态倨傲。
龙辉见状不禁一阵头疼,心忖道:「你这牛鼻子不是成心找事吗!」
正所谓高手便有高手的傲气,元鼎修炼雷火功法,宁折不弯,至刚至烈,无论是谁若敢欺来,他便强硬回击,决不妥协,这黄土魔君在他面前这般嚣张,没被一掌拍死已经算是元鼎真人收敛了。
看到这里,龙辉也有些奇怪,魔尊都没有现身,这黄土魔君为何敢如此顶撞元鼎,看他样子似乎是刻意跟元鼎对着干,他身为黄土魔脉,因为前任魔军死在元鼎手上,所以他要报仇也是说得过去,只是其余四个魔君却并无阻挠之意,难不成他们都默许了这黄土魔君的行为。
龙辉转念一想——不对,既然能接任黄土魔君之位,就不该这般冲动,眼前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魔尊授意,要么这个魔君是假的。
黄土魔君看也不看,直接捏碎招安书,喝道:「元鼎老儿,你欺人太甚,今日若让你活着走出魔界,我便不做这黄土魔君了!」
说着提元再上,元鼎脸色一沉,俨然杀意已起。
就在此时,苍木魔君桓苍一把拦住:「塍塓,切莫冲动,你不是他对手!」
塍塓咬牙道:「桓苍,你难道便坐视这老道在咱们地盘上撒野吗!」
桓苍道:「自是不能,但这老道根基超凡,非你我能敌,兄弟我已经在外调集了一支精兵,绝不会让这牛鼻子活着出去!」
龙辉哭笑不得,暗忖道:「你魔界虽有强兵雄军,但元鼎身为破虚武神,万劫不灭,纵横寰宇,除非魔尊现身,要不然将你这儿翻个底朝天也不是什么难事!就算魔尊现身,他要全身而退也是轻而易举,真是想不通魔界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还要二愣子!」
元鼎哼道:「本道爷没心情跟你们两个小魔打马虎,快叫魔尊出来!」
塍塓道:「你耳朵聋了吗,魔尊没心情见你这老贼,识相的就快些滚出去!」
元鼎怒极反笑:「既然如此,那本道爷便亲自去见魔尊!」
说着便大步朝内殿走去,塍塓那容他进去,祭起土元魔能,周身蔓延一股黄色气劲,双足一顿,大地一阵闹动,无数土煞魔物拔地而起,扑向元鼎。
元鼎负手在后,继续前行,护身罡气随心而发,绞碎接近之魔物,步态悠闲,却是摧枯拉朽,所向披靡。
塍塓见一人挡不住元鼎,急忙召唤桓苍道:「桓苍老哥,这贼道甚是棘手,快助兄弟一把!」
桓苍大喝道:「近卫军速速将此贼道拿下!」
只见一支精兵冲了出来,围住元鼎。
元鼎冷眉一抖,怒哼一声放肆,雷火迸发,掀起滔天气浪,只闻轰隆一声,整座大殿立即崩碎倒塌,五大魔君尚且能勉力站稳,但那支近卫军早就不知被震飞到哪里了。
元鼎畅通无阻,他顺手抓来一个魔兵逼问出魔尊闭关之处,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五大魔君被震得血气倒涌,几欲吐血,只得强忍伤痛咬牙追赶,但元鼎身法精妙,一瞬千步,几个呼吸便已经来到魔尊闭关殿宇之前。
龙辉生怕事态进一步恶化,领着岳彪追了上去。
岳彪道:「这元鼎老儿怎么这般暴躁,一点修道者的谦和都没有!」
龙辉道:「他性子便是如此,当你修炼到他那个境界,却是没必要再看人脸色,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快意恩仇,只是由他来做招安使节却不是很妥当,因为他就算知道隐忍谦和的道理,可他也不会去做,因为他绝不会做任何跟自己道心性质相反的事。」
龙辉曾跟元鼎并肩作战,知晓他道心特性——刚烈倨傲,可以隐而不发,可以施展阴谋诡计,但决不受辱,一旦有人敢冲撞予他,睚眦必报,就如同他对付沧释天、波旬一般。
元鼎真人已经站在殿门跟前,提气传音道:「魔尊,速速现身,若不然休怪贫道不请自入了!」
声音犹如惊雷作响,震得殿宇不住摇晃,但魔尊却是毫无反应。
元鼎冷哼一声,掌凝浩气,恢弘一扫,殿门立即粉碎。
元鼎大步朝前,踏入殿内,五大魔君急忙追了进去,龙辉跟岳彪也随后冲入。
甫一入殿,无论是道是魔,还是转世真龙皆呆住了。
殿内不见魔尊及双魔踪影,只有一片狼藉,东面有一口断刀,断刀附近便是一滩干涸的血迹,而西面也有一把残破的巨斧,同样有一滩血迹。
再看墙壁之上刻着数行潦草的字迹——吾闭关欲破魔道极限,不敌心魔,神志顿失,吞儿噬女,魔元过盛,难以自控,经脉俱断,形神俱灭,弥留之际,神志方醒,留此绝笔——妖族存世之道,魔界需借鉴之,端木睺以魔尊之名,下此遗诏,魔界归顺龙辉,不得有误!看到这数行大字,龙辉瞬间呆住了,心中百感交集,方才还千方万计提防魔界,想不到竟是这种结局,原本的大敌难不成就要归于自己麾下?看到这魔尊绝笔遗诏,元鼎也是惊愕不已,就在此时,一道赤色闪电飞速掠来,元鼎急忙侧身避开,闪电则摧毁殿墙,连同遗诏一并消失。
元鼎神情一敛,回视殿外,只见阴风席卷,鬼影逼来,厉帝的冷笑声嘿嘿响起:「元鼎老儿,你真当魔界是你的破道观,由得你横冲直撞吗!孤王便替端木兄来教训你这不知礼数的野道!」
龙辉暗叫不妙,厉帝这老狐狸想必已经在暗处观望许久,魔界这股强军任谁都会垂涎三尺,如今魔尊生死未卜,这老狐狸岂会任由这块肥肉落入他人手中,所以方才一击看似在教训元鼎,实则是要毁掉遗诏,毕竟魔界之中只有元魔五君目睹了遗诏,只要能对他们做好功夫,诏书的影响力便会压制到最低,甚至是没有。
第八回急流勇退
厉帝阴掌雄沉,元鼎唯有打起十二精神应付,焚天雷煞应声上手,拳生烈劲,刚猛反击。
阴掌对火拳,破虚根基相撞,激起滔天气浪,将整座殿宇一并摧毁。
烟尘弥散间,只见元鼎化拳伸指,气凝指末,一记奔雷疾电指直戳厉帝气海。
指法凛冽,厉帝不敢怠慢,轻挪冥步,九阴汇聚,邪煞环绕,周身涌起一片潮红气劲,正是阴功护身气劲——「万鬼血甲」。
血甲护身,力拒雷电指劲,同时厉帝左掌一张,极招上手,一招「碎魄爪」
直取元鼎心脉,招式暴戾狠毒,不取活人心血誓不罢休。
道煞交战,互有攻守,一时难分轩轾,龙辉暗中传音:「岳彪,趁乱深入魔宫,探清虚实。」
岳彪得令便借着破虚高手激战暗中离去,依龙辉所想既然魔尊跟阴阳双魔都已经不在了,而五魔君又被拖在此地,所以岳彪大有把握刺探相当量的情报。
两人招来式往,厉帝蓄锐已久,内息悠长,阴功横霸,元鼎连经大战,斗志旺盛,道决巧妙,但看厉帝挥手打来一道冥炎,元鼎便化雷火为太极,以道火融冥气,辅以雷罡还击,同时暗踏卦步,点地成阵,大喝一声:「起阵!」
顿时天惊地动,穹雷劈下,地火上涌,将厉帝困锁其中,誓要将焚其阴魂,毁其冥体。
厉帝则是收招敛式,将万鬼血甲催至极限,硬抗元鼎的天雷地火,同时巧施柔劲,把部分道罡引到四周,摧残魔宫,本来破虚高手的激战便是天崩地裂,山河失色,所造成的破坏难以估计,如今厉帝再有心借刀杀人,整座魔宫剧烈摇晃,殿宇一座接一座地接连崩坍。
正所谓旁观者清,龙辉瞧出厉帝的小动作,心忖道:「好个老狐狸,故意将激战的气劲引往四周破坏魔宫,藉此试探魔尊生死!」
虽然看出厉帝算盘,但龙辉也对魔尊生死之谜十分好奇,故而袖手旁观,并趁机展开神念,试着找寻蛛丝马迹。
在他神念搜寻之时,无意中与另外两股神念撞到了一起,竟是元鼎跟厉帝的神念气息。
三人不禁对视了一眼,自是心照不宣。
「岳彪,你那边可有发现?」
龙辉暗中传音给岳彪,这黑子回应道:「王爷,我这没有任何发现,见到的都是一些小魔……咦,等等……」
龙辉心尖一悬,急忙问道:「你有什么发现?」
岳彪道:「他姥姥的,那头僵尸也在偷偷摸摸!」
龙辉微微一愣,心忖道:「厉帝也派人暗中调查魔界内幕,但,那将臣原本也只是一头比较凶猛的尸王,如今竟能替厉帝探查情报,难不成他已经有了灵智?」
「岳彪,不用再查了,立即回来,别给那僵尸发现你!」
龙辉可不愿自己的爱将去硬碰那头尸王,立即下令让岳彪收手撤退。
战局中的两人已经过招近百回合,仍是不分胜负,但激荡出来的气劲却将宏伟的魔宫摧毁了九成以上。
这时蕤金向龙辉求助道:「王爷,魔尊遗命着吾等追随于您,如今魔界遭逢劫难,还请王爷出手一助!」
说罢竟单膝跪下,其余四大魔君也欲行跪拜之礼。
龙辉不禁一阵头疼,要知道他们五人一旦集体向自己行礼,就等同于魔界举国归降,如今厉帝跟元鼎都在场,他可不想就这样接过这块烫手山芋。
「不必多言,魔尊曾对我有援助之情,本王绝不会袖手旁观!」
龙辉急忙撇清关系,强调自己出手只是为了还昔日人情,话音方落,他便抢在四大魔君跪拜之前出手,冲入战场。
「二位请住手!」
龙辉抢入中央,分割战场,施展御天借势,双手左右轮替,左掌接厉帝鬼爪,右掌接元鼎烈拳,以自身为桥梁消弭两股激荡的真气。
纳气化招的同时,龙辉朝元鼎眨了眨眼睛,随即左掌悄悄施力,将气劲朝厉帝那边压去,元鼎修为高绝,瞧出龙辉明为劝架,实则暗助自己,不免感激,也再添三分内力,增强气压劲力。
面对两大破虚高手的暗手,厉帝顿感深陷重压之中,强烈浓缩的气劲不住逼迫而来,万鬼血甲已出现裂痕。
元鼎暗笑一声,忖道:「叫你来捡便宜,今天就叫你挂彩流血,也好给你个教训!」
他一心出口恶气,连催数重内力,誓要压碎厉帝的血甲。
龙辉却是藉此机会希望能逼出厉帝的底牌。
厉帝眼神一横,索性散去血甲,以肉身硬接两人强招,澎湃气压打在身上,厉帝竟是不躲不闪,尽数消受,然而却是面不红心不跳,毫发无伤!龙辉见好就收,朝两人抱拳呵呵笑道:「帝君,道长,吾等皆是来客,在主人家里大打出手,实在有失礼数,还望二位就此罢手!」
元鼎点头道:「江南王的面子,贫道还是要给的!」
厉帝虽然吃了个暗亏,气度仍是沉稳,颔首道:「便听王爷的!」
说罢化作一股阴风离去,龙辉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心中却是明亮,厉帝这老狐狸并未真正离去,他一定会继续潜伏在魔界内,直到确认魔尊生死。
元鼎真人耸了耸肩,道:「此次招安已经破裂,贫道也无久留的必要,王爷,告辞了!」
说着便领着招安使节团退离。
蕤金魔君领着四大魔君朝龙辉拱手,说道:「江南王,多谢出手,否则吾界便蒙遭劫难。」
龙辉微笑一声,只听蕤金继续说道:「魔尊遗诏吾等铭记在心……」
龙辉手掌一摆,道:「吾之能为有限,实不适合担任此事,以后休得再提!」
说着转身离去,并寻到岳彪,再施展空间挪移之法,强行越过黑水玄海出了魔界。
又过了数日,正是慕容、北城和天马山庄结成连理的大喜日子,三大世家联姻热闹非凡,武林各派皆纷纷来贺,慕容家总宗设在金陵的静思湖,湖中心有一岛屿,正是慕容家所在,婚礼当年,湖面上行驶着无数小舟秀船,庄园内摆满了酒席,婢女仆人端茶倒水,捧菜斟酒,宾客则是贺词纷纷,恭祝新人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江南王到!」
随着门童的一声吆喝,全场目光倏然集中到了门口,但见龙辉身着锦衣长袍,腰系云龙九纹玉带,脚踩天孙琉璃靴走了进来。
慕容霄汉、姚晴茹和杜天云三人同时走来迎接。
龙辉笑道:「在下特来祝贺新人,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说着呈上礼单,再命仆人搬上一箱箱的礼品,有鲛鲨皮、雪狐裘、海明珠…
…富贵豪华,名贵异常。
三大家主不禁受宠若惊,慕容霄汉叹道:「王爷,这般厚礼,吾等怎消受得起。」
龙辉呵呵道:「家主不必客气,三少与我是什么交情,我还嫌贺礼轻了呢!」
三人连忙引龙辉入座。
过了片刻,又闻门童吆喝道:「儒门东宗教主孔丘、西宗教主孟轲、道门教主鸿钧到!」
儒道三大教主同时驾临,又引来一片哗然。
三人各自奉上贺礼也朝龙辉这边走来。
入座后,孟轲压低声音问道:「龙兄,传闻魔尊立下遗诏,要魔界归顺于你,此事当真?」
龙辉苦笑道:「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孔丘道:「那龙兄准备如何处理。」
龙辉道:「魔界虽然兵强马壮,但对我来说无疑于一个烫手山芋,说什么也不会接下的!」
孟轲道:「龙兄既有容妖族之气量,为何不索性也将魔界接下,起码在你引导下,他们可以走入正道。」
龙辉道:「妖族因为贱内的关系,以及我前世与妖族有所交情,所以能跟我同心,但魔界却是不同,他们一直低调处事,这水究竟是深是浅,是清是浊,没人知道,一个不好,就等同引狼入室。而且收编一个新的势力,势必会对旧部造成冲击,引来动荡,如今江南正需要休养生息,万万经不起这般折腾。」
听了龙辉这番话,三人不禁叹服。
鸿钧问道:「贫道接到消息,这几天厉帝不断朝魔界施压,元魔五君难以招架,他们似乎已经准备派出使者前来向王爷求援!」
龙辉苦笑道:「我早就考虑到这个情况,所以准备今天参加完三少的婚礼,明日立即开船出海,到盘龙圣脉避一避风头。」
三人不禁大吃一惊,孔丘道:「王爷,如今天下初定,江南三十六郡元气未复,你若离去,就不怕有人趁机浑水摸鱼吗?」
龙辉笑道:「不是还有你们吗?江南方面有儒武巨神、又有诛仙剑阵,最重要的还是儒教东宗总坛在金陵,道门南宗也在楚江流域,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句话可谓对儒道的绝对信任,三人心头顿时一暖。
孟轲打趣道:「你们东面自然高枕无忧,但西面有那不安分的煞域,我西宗压力可是不小!」
龙辉笑道:「孟教主啊,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跟人开玩笑了!你西宗有尹、靳两大元老,总坛又设在乌原附近,这一手借一手的安排,谁都看得出你早已成竹在胸!」
孟轲不禁莞尔。
儒门虽分东西两宗,看似实力分散,但影响力和实力皆不在往日之下——东宗在金陵,正好可与龙麟军、天剑谷相互呼应;西宗则以乌原为根基,布局也极为高明,旁有天马山庄,后有铁壁关,而铁壁关往东便是辽东崔家,崔家往南便是焱州,若再往南走则是金陵。
看似分散的布局,实则已经连成一片,牢不可破。
至于道门虽然被元鼎分去楚江以北的玄门,可是鸿钧身旁有净尘辅佐,总坛则设在楚江流域,正是蛟龙蛰伏之地,与龙麟军息息相关,从而又牵扯出儒门、天剑谷、两大世家等诸多实力,可以说龙辉这一方已经影响了半壁江山。
鸿钧道:「孟教主,你便放一万个心吧,就算煞域真敢妄动,也闹不出个所以然来!」
孟轲脸色微微一沉,道:「龙兄不愿收纳魔界,那么这股势力便有可能被厉帝吞下,届时魔煞同流,单凭西宗之力实在难以抗衡!」
龙辉笑道:「要想消化魔界这支强军,非短时间可行,厉帝要想达到魔煞同流,最起码得花上一年半载,届时就算真有战事,朝廷岂会袖手,而且还有我们这帮曾一同经历生死血战的好友,所以,孟大教主还请放宽心来喝喜酒吧!」
此时礼乐大响,一身盛装的慕容熙牵着两个婀娜新娘行了出来,宾客纷纷起身恭喜祝贺,司仪高声吆喝:「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三拜叩首,夫妻礼成,便是送新娘子入洞房,而新郎则要向来宾一一对饮,这个过程若是不胜酒力,便由亲朋好友上前顶酒。
慕容熙嘻嘻一笑,捧着酒杯率先走到龙辉跟前,说道:「龙兄,上回你在天剑谷迎娶新娘时,小弟我可是替你醉翻你家小舅子,今天小弟能不能走着回去洞房,可得看你的酒量了!」
龙辉笑骂道:「我还以为你小子是来跟我对饮一杯,敢情是要老子替你挡酒啊!」
慕容熙不禁嘿嘿贼笑,龙辉哭笑不得,提起一坛子酒站了起来,说道:「罢了,今天我便随你这小子转一圈,瞧瞧那个敢来灌酒!」
慕容熙哈哈大笑,着实高兴,两人便提着酒坛在宴席间依次行走,将宴会的气氛推至高潮。
酒过三巡,慕容熙脸上喜气洋溢,他伸手勾搭住龙辉肩膀,哈哈道:「兄弟,真是谢谢你了!待小弟今夜洞房过后,来日便寻你痛饮美酒!」
龙辉道:「三少,实不相瞒,今夜过后,我要离开江南,回盘龙圣脉休养一段时间!」
慕容熙不禁大惊,忙问缘由。
龙辉道:「魔尊立了一封遗诏,欲将魔界拱手送我,这探手山芋我虽不欲接下,但无形中已经将我推上风尖浪口,我此举便是为了避避风头,同时也让江南三十六郡得以休养生息,恢复元气。」
慕容熙这才明白过来,不禁连叹可惜,又道:「龙兄,小弟久仰盘龙圣脉许久,甚是想亲身一游,不知龙兄可方便?」
龙辉打了他一拳,笑骂道:「臭小子,要来就来,说这么多客套话做什么,想恶心我不是!」
慕容熙嘿嘿笑道:「好好,等我把那两个婆娘驯服后,便带她们到你的地盘好好游玩游玩,届时你可得当向导哩!」
龙辉点头笑道:「这是自然!」
一夜过后,盘龙号已在凌海郡港口待命,只看昔日磅礴战舰,如今卸下武装,少了几分威严,多了数计温柔,战舰前端有数条铁链垂下,浸入海中。
龙麟军一众骨干皆到场送行,龙辉饮过送行酒后,一一别过众人,当与风望尘道别时,龙辉压低声音道:「风首座,我这次回盘龙圣脉,既是急流勇退,暂避风头,也是给那些不安者一个机会,叫他们自动跳出来,所以快则一年,慢则两年,必定会再掀风波,届时兵燹再起,烽烟重燃,我们需继续稳守江南,莫要太过涉入风波。」
风望尘点头道:「龙主请放心,风某自当稳守。」
龙辉道:「烽烟一起,朝廷必然会派兵镇压,到时候还请你替我留意一个人……」
说罢便在他耳边低语了数言,风望尘闻言脸色不由一变,惊道:「为何是他?」
龙辉点头笑道:「他虽然冷酷无情,但却是忠骨之人,自可重用之!」
风望尘道:「但难度甚大也,若公然将他挖来,岂不是要跟朝廷作对?」
龙辉道:「这个便请军师废废脑筋了,我先登船出海,享享清福了!」
风望尘道:「那属下便先预祝盘龙破浪,威慑四海。」
龙辉暗忖道:「如今这船可不叫盘龙号了,应该称为红粉号!」
告别众人后,龙辉踏上盘龙号,昂立船首,朗声叫道:「启航,出海!」
话音甫落,倏闻九天龙吟如雷鸣,苍穹风雷涌动,璀璨金光掠影而现,只看五爪金龙腾云盘旋,盘龙战舰四周更是水波翻涌,九条蛟龙猛然窜起,扯住铁索,摆动身躯,拖着盘龙号驶出海港,迎风破浪。
海风吹拂,龙辉站在甲板之上,凝视着一望无际的海面,思绪回到了六年前……当日自己也是这般乘着大船出海,只是当时自己是一逃犯,如今则是享誉天下,权倾神州的江南王,不但武压群雄,更有群美环绕,想到这里不禁得意气风发,深吸一口气,对准茫茫沧海发出一声长啸。
啸声宛若奔雷霹雳,竟引得天象变色,海面翻涌,平白掀起滔天巨浪,海啸惊涛,令得拖船蛟龙更加兴奋,同时仰天长啸,呼应龙神真主之音。
龙吟渐渐平缓,海面恢复平静,忽闻身后传来一阵娇笑声:「龙主,娘娘们已经在厅堂内摆好酒菜,就请您进去了!」
龙辉回头一看,不禁有些意外,道:「月灵,你,你怎么也在这儿?」
身后正俏生生地站着一娇美妇人,烟视媚行,身段婀娜,一双桃花眼如水波泛动,两瓣丹霞唇微笑含情,体态风骚,狐媚入骨,不是月灵夫人还有何人,她此刻身着一袭鹅黄色的窄袖纱罗衫,内衬丹红诃子,裸出颈胸间的大片雪肌,圆鼓鼓的酥胸将柯子撑起一道圆弧,隐约可见雪润乳沟,下裳为淡青襦裙,直是容光照人,明艳不可方物。
月灵夫人双颊涌上一抹红润,垂首道:「敢情龙主是不想看见妾身,那妾身这便下船……」
说到最后语气微带幽怨,狐媚秋翦如诉如泣,扭头便欲投海,看得龙辉一阵心酥,连忙伸手拉住她皓腕,顺势一扯,月灵嘤咛娇啼,丰润香躯便挨在龙辉怀里,一股浓郁的妇人气息扑面而来,虽不似龙家后妃种麋兰馥香般的沁人心扉,但却是有股难以言语,催生欲念的粉腻肉香。
月灵夫人粉面染晕,一双狐媚眼已是水雾迷蒙,几乎快滴出水来。
两人也不是第一次亲近,龙辉也不忌讳,直接在她丰臀上打了一掌,厉声道:「狐狸精,少给我装可怜,快说,你是怎么上来的!」
这一掌打得很是巧妙,既不打痛美人,力度又透过薄裙印在两瓣美臀上,激起阵阵臀波。
月灵咬了咬水唇,道:「是,是洛娘娘命妾身登船的。」
龙辉在她耳边吹着热气,道:「你可知此船有何名号?」
月灵摇头道:「妾身不知。」
龙辉道:「此船已经更名为极乐盘龙号,登得轻易,下得困难,夫人可考虑清楚了?」
月灵道点了点头:「能得妖后娘娘恩准,有幸侍奉龙尊,乃妾身之荣幸!」
龙辉五指揉捏着她两瓣柔腻的臀肉,说道:「登上这艘船者便不容许再有二心,从此只属于我一人!」
月灵微微喘气,说道:「龙主若不嫌弃妾身残花败躯,月灵愿永世侍奉龙主,绝无二心!」
龙辉甚是满意,抚着她玉腮雪靥,笑道:「既然如此,便先让本王乐上一乐吧!」
月灵微微一愣,有些难为地道:「不是妾身不愿……只是,洛后娘娘命妾身来请龙主,而且酒菜已经备好,若是慢了,妾身怕被娘娘责备!」
龙辉笑道:「你是本王的女人,洛娘娘也是我的女人,正所谓夫纲为天,你听我的便是了!」
洛清妍积威尤久,月灵仍有些犹豫,但龙辉手指往她胯下一伸,捏住花户蚌珠,顿时酥得月灵身软心痒,腿心旋即涌起一阵潮暖,情欲暗生。
感受到男儿茁壮巨阳硬物,月灵舔了舔嘴唇,柔荑玉手下挪,隔着裤子撸着男根,龙辉连连吐气,月灵见状心中大喜,手掌越发灵巧,撸、捋、揉、套……
十八般手艺一一展露,直叫男儿快美舒爽。
月灵见龙辉露出满意的表情,也是心喜,于是便大胆解开他裤带,温柔地替男儿褪下裤子,怒龙倏然弹蹦而出,啪的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