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做的事,让抑郁了一周的思念、及由此萌发出的情欲得到一次性的圆满解决——如果不是上课的铃声恰好在那时响起,惊回了本已在他身下意乱情迷的锤宇明。
看见他一溜烟的跑掉,本能地觉得如果没有做好任何说明,以后他都会远远地躲开自己,权衡再三之下,秦仲坤还是决定先跟著他再说。
这也就是之所以,一八五的他迈开了长腿追上前方一七o的国中小男生,并一路追到教室的原因。
其貌不扬的数学教师先是讶然发现后排出现了一个惊天伟地的大帅哥,抢尽了自己应有的风头?正气不由一处来,打算以正义之师的名义对不速之客进行训斥,但偷眼打量的结果,自己的身高依稀仿佛差了别人二十公分左右,而且来者不釜下一一副要酷的墨镜就已经让他浑身上下透出无事莫惹的讯息,冶峻的嘴角仿佛含著万年不化的雪峰冰川——为了自己……和学生们的安全著想,数学老师很大度地发扬了为人师表的风度,不去理他。
但,毕竟是帅哥!老师不理,自有人理,上课到现在,所有学生一致把脑袋后转四十五度去观摩人家帅哥芳容,黑板上纵横的几何曲线魅力远远比不上别人帅哥一身冶硬的线条。
可是,随著时间渐渐推,大家也渐渐看出了那位表面上“应该夜酷的帅哥实际上是一直躲在锺宇明身后,不敢出来大方面对众人目光的无胆匪类,议论声窃窃响起……努力在台上做出认真讲学样子的数学老师冶眼睨见那个看上去非常强势的帅哥在众人目光下彷佛很没种似地二缩再缩,正想得意于有身段并不见得就一定能有内涵这句话的真谛,骄傲地挺一挺自己不甚强健的胸脯,可是最前排两个女生的对话却险没让他气歪了鼻子——“他好像在害羞耶!”
“好可爱!”
“就是就是,人要有一点缺点才可爱呀。太完美了简直不敢让人相信那是个人……”
“噢……他简直太理想了……”
心形的粉红色泡泡一个个冒出来,回应这一最合理解释及最有力声援的是全班占五十%强的雌性生物。
谁说这个世界曾经公平过?矮小叉其貌不扬的男人做这种举动就叫胆小、怯懦,帅哥种种行为除却要酷外皆可称之为“可爱”。
数学老师无语问苍天!
“老师,我申请跷课!”
奇怪,面对众多狼女肆无忌惮打量他身后人的目光,他怎么会产生一种自家宝藏被他人觊觎般的不快戚?
锤宇明以杀人视线二回瞪垂涎帅哥的众色女后,终于忍无可忍地在悲愤的数学老师打算切腹前中途退场——看起来不跟那个莫名其妙的绑匪说个清楚明白,他真打算这样一直对自己缠下去……虽然他本来的确是打算以后对这人远见远躲,退避三舍。
“喔,快走快走。”
条件反射地支援学生这一不良行为,目送一大一小两个祸害终于离开了教室范围后,被忽视了近半节课的数学老师非常愉悦地在考勤簿上写下:“锤宇明同学跷课、早退”两行大字。“叭”地一甩教鞭,唤回班上怀春少女们跟著帅哥飘走的神智。
“你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
怒气冲冲地冲上无人的教室顶楼,锤字明愤怒地回头质问那个不弃不离跟上来的人。
“你好像在生气……”
怯怯地指出这事实,秦仲坤实在很害怕好不容易找回来的阿明替代品叉弃自己而去。
“你跟著我才会让我更生气!”
想想实在是有够呕!莫名其妙就跟一个男人有了超乎感情外的rou体关系,长大后那些私密的地方连父母亲人都没再看过却让他亲了个遍摸了个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情绪这几天一直纠缠在心头眉间挥之不去。锺宇明更生气的是刚刚他叉在借著擦水为名摸上自己的时候,自己竟然该死的……有感觉!
“别生气丁好刁;好?”
手足无措般看著面一刚气咻咻的精致面孔,秦仲坤非常自觉地扑』:去揽紧了那具目前仍在发育期的纤小身躯抱抱、亲亲,说什么也刁;肯放开手。
这家伙,当著大家的面好像很害羞似的,每每到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就这么大胆!
奋力在薄唇空降前坚守一方乐土,锤宇明两只手全用在抵住他硕大的头颅靠近的举动上,一时没注意到后防空虚已经让他的双手趁虚而入。
“还痛不痛?”
暖昧兮兮的手指滑过他的腰线,低沈的嗓音在此刻响起,修长指头的目的地赫然是一周前饱受折磨的臂部!
“呀!”
忙不迭地跳起身来,锺宇明可没忘记这次要护住重点。
可是些心了目前两人所处的位置是在一道斜长的楼梯顶端,太过突兀的动作招致的就是重心不稳失去平衡。
“喝——”
两只手胡乱摇摆著,虽然有在努力地错开一步尽力在栽倒前稳住身子,可是左脚下却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块香蕉皮——也许是前面哪一位不注意环保的缺德鬼留下的垃圾——重心不稳再加上脚下一滑,锤宇明惊呼著以一种脑袋朝下无比绝望的姿势向前方二十级的阶梯倾倒……“小心……”
秦仲坤低喝著,心中一片惶然。记忆深处的某根弦颤了一下,好像……他曾经有过这样想保护自己重要的人却无力的经历,那时候自己只有小小的一双手,可是现在……不遑多想,秦仲坤扑上去半揽住了往下栽倒的锤宇明,硬生生在半空中半转了个身子,让自己垫到了他的身下,地面在倏间拉近。
“砰——”
尘埃落定,锤字明惊魂未定地睁开了一小条眼缝检查自己的受伤情况,惊喜地发现自己四肢健全,尚在人间。
放下心把眼睛全睁开,这才发现这一奇迹的由来是因为他身下还压了一块堪称全台北最帅的肉垫。
倒是被压在下面的秦仲坤脸色苍白,显然是被摔得不轻——尤其在身上还压著一具五十多公斤重的“重物”。
“呃……”
赶紧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爬下来,锤字明看著他因为保护自己而被连带著摔了下来,现下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地躺在地上,心里倒是一阵害怕,有一种被揪紧的痛。
“你怎么样了?”
同样的问话,在同一时间出自两张不同的口。
锺宇明是因为自己的鲁莽招致这一恶果而愧疚,秦仲坤则是在担心自己刚刚全心想保护的人是否安然无恙。
“呃,我……”
看见他半起爬不起来,锤宇明小心地半扶起瘫躺在地上的人,秦仲坤则是很忧心地用手摸摸他的脸,再捏捏他的手脚,确定他是完好的。
“笨蛋,你自己摔得比较重。”
翻了个白眼,锤宇明可没忘记摔下来的时候两人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当了垫背的人是他而不是自己,不过他还能担心别人,看起来应该没事。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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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此刻才刚刚反省过来,秦仲坤不好意思地傻笑。
“啊!”
就在锤字明想努力地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的时候,秦仲坤左腿一触地立刻发出一声疼痛的闷哼,高大的身躯几乎站立不稳地向支撑他的锤宇明倾倒过来。
“喂!”
死命地撑住两人的体重,锤宇明上半身斜依著一旁的扶梯,与地面呈四十五度角保持著两人以倾斜的平行线,如舞步般高技巧的平衡。
突然回想起他们第一次相遇时也差不多呈这种姿势,倒是不由得好笑起来。
不过,总觉得有些感动呢。他惶然的小动作中无言地说明了他对自己的紧张及重视的程度——这可比那些无情的家人们更窝心多了。
第一次见他,以为他是个邪恶的绑匪,却在第二天认清了他的本质后,意识到那是一只失去了勇气之心的狮子,所以打下起讨伐他前夜行为的念头,索性自己快快离开。
第二次见他,在他眼中看到了许久都没再看到的关切,那毫不掩饰的眼神在重逢的一瞬间打动了他,所以他虽然想选择逃避,但最终还是没能逃开那双有力的臂膀。
看进一双实实在在透著关切的眼睛,外面恼人的雨好像也没有原来那种令人抓狂的烦郁,从那个大雷雨天后一直缠绕在心头的烦躁情绪,在见到了他后奇异地得了一个缓解。
“噢,然没发现锤宇明情绪上的变化,在他发呆时快速地检查了一下自身状况,秦仲坤懊恼的话语低哝流泄出唇间,宣布恼人的发现:“我想,我的左腿大概骨折了。”
“啊?”
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后,始作俑者羞愧得差点没把头埋裤裆下去。
举凡生病,自然免不了要求医问诊一番,骨折虽然不是病,可是痛起来也是要人命的。
锺字明从车上搀下满头冷汗的秦仲坤,狐疑地盯著他指定的求医地点——“爱心动物医院丽的招牌在周围绿树掩映的环境下看来分外的醒目,左右看了看,发现这个地段除了家跟“医”字沾边外,其他的店铺基本与医院风马牛不相及。
呃,虽然早八百年前达尔文就已经证明了人类是从猴子进化来的,与其他动物无异,但在进入文明社会脱离茹毛饮血的日子这么久,构造上已经有异于禽兽类,生病……应该不可以找兽医吧?
“你确定要在这家医院问诊?”
锤宇明语气怪怪的,一半是因为旁边那高大男子的大部分体重加压在他身上,俨然已对他发育中的身躯造成了压力。
“是呀,这是我读医科大的学弟开的,他的医术很好。”
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秦仲坤试图安抚他看起来很不安的情绪。并打算郑重跟他介绍自己目前最好的朋友。
“医术很好?窦依然存在,锤宇明感觉自己快成了多虑的小老头——奇怪,没事自己这么关心他干嘛?思,一定是因为自己害他受伤的内疚心理在做怪!
甩甩头压下心头涌上的种种担忧,锤宇明继续自己的问题:“请问他就读的是什么专业?”
“当然是兽医系……”
朱家本来是世代行医的中医世家,朱父原想让儿子继承衣钵的,不料这个忤逆子认为自小就饱受那些厚重医书的折磨良多,死活不肯再听父母安排,于是在就读医科大后第二年即偷偷自转到兽医系,宁愿医动物也不医人,气得两位老人家到现在还不肯原谅这个不思上进的儿子。
秦仲坤看看他担心的脸色,赶紧叉补充道:“他的医术真的很好的。”
“可是……”
医术再好也不能把人当兽医吧?
看看痛得冶汗还在一个劲冒的秦仲坤,再瞄瞄隐隐然传出猫鸣狗吠的动物医院大门,锺宇明决定还是不能让他冒这个险,半转了个身子打算继续拦车。
可惜,他离去的意愿还没来得及实现,面前那扇半掩著的大门打开了,一个穿著医师服的青年男子怀里抱著一条小狗打著哈欠从里面慢慢地踱出来。
“喝!”
骤然看到他们的出现,那医生的表情惊骇得就像见了鬼,看上去叉像很想从医师服的外兜里掏出一张黄符往秦仲坤额上一贴,再来一句“呔,恶灵退散!”
“朱温,我的腿骨折了。”
不管他拼命使眼色制止,秦仲坤兴高彩烈地向此人求医——在锤宇明看来那简直钮i异于问道于盲,赶紧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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