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无用处。
新年依旧热火朝天,我依旧听到了楼下小孩子组团飘过,嘴里大喊:“嘭——”
可这次我没动,我没了和他们耍闹的心。我的心被贲来思和钟欣愉在地铁站的时候集体摔玻璃了,以后我就是没心的人,找个机会把肺捐了,那我就是名副其实的没心没肺。
刚过了年,贲来思就迫不及待的要和钟欣愉回京城去见未来的丈母娘,临别的时候我面带微笑,坦然面对,绝对不抽。
“小思,祝福你们!”我紧了紧身上的军大衣,觉得自己十分怀旧。可那钟欣愉的目光让我有点接受不了!怎么地?许你穿貂,还不许人家穿军大衣了?我这是觉得天气还算不错,没把棉帽子带出来,不然更吓死你。
贲来思面带微笑,毫不顾忌的揽着钟欣愉的肩膀。mb她是风筝吗?不拉着点就能飞了吗?
越看越觉得那只手十分的碍眼,我用着几乎全小区的声音狠狠的祝福他们:“贲来思,我祝福你以后秒射。”
话说完,四周一片寂静,我转身潇洒的离开,仿佛当初在学校坦然裸奔出男生宿舍一样。
没去管贲来思和钟欣愉最后是怎么收场的,我把自己蒙起来这个哭啊!哭的昏天又暗地,忍不住的流星,烫不伤被冷藏一颗死心……
歌词就算了,现在我没心思。为了逃避爹娘回来以后的责骂或者鞭打,我简单收拾了一下悄悄的谁都没通知就回了学校。
学校里很冷清,绕遍整个学校才能看到小鸟两三只。基本都回去过年了,留下的只有几个家庭特别困难,舍不得那一来一回的车票钱,干脆在学校过年,顺便找份家教做做。就当出国留学了,免得想家。
我的归来没掀起任何的腥风血雨,同屋的其他三个美人儿都没回来呢,我一个人在屋子里研究关于捕捉新美男的计划。
因为我生活范围有限,所以只能先从师兄们下手。
开学第一天,我老早就开始收拾,准备去学校等各种师兄们返校。
其他三个美人儿早就回来了,看着我打扮,都在后边抽*搐嘴角。
我想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于是翻出一件白色的高领衬衣穿在里面。对床美人儿扯着嗓子尖叫:“哎呀呀,你穿的那是什么呀?”
我揉了揉生疼的耳膜,对床美人儿哪儿都好,就是这嗓门让人受不了,而且说话还娇滴滴,那叫一个抖擞,谁听了都想拉拉尿。
不愧是歌唱团的,估计海螺音她一点都不费劲儿吧。
“咋地了?白色的不好看啊?”我唆着牙花子问她。中午吃的饺子,弄得满牙缝都是韭菜叶,可不得劲儿了。
“白色的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你的衣服后背上是啥啊?”对床美人儿依旧高音阶,指望她能小声都不如指望我让女人生孩子了。
我吓了一跳,后背上是啥?难道有什么东西么?我赶紧脱下来,翻过来看看,没什么事儿啊!不就是后面印着某医院的小广告么?这是当初十一促销,买药赠送的,我又不能说不要。
东床美人儿原本并没参与我的打扮过程,听到对床美人儿的尖叫这才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然后噗嗤一下笑出来:“专治*、尖锐湿疣……这广告太强大了,都能弄人后背上去。诶,我说,你以前没这么就穿着出去吧?”
我点了点头,以前确实就这么穿出去过。这个衣服质量不错的,我挨个让她们摸摸,感觉一下这个厚度。她们都躲闪出去老远,好像衣服上有病毒似的。
那三个人没心没肺的在那笑,我看没人拦着我了,继续往身上套。蓝布料的西服,当初我爷去世时候留下的,因为爷个子很小,只有一米六多一些,所以他的衣服我穿着也就大那么一点点。
照着镜子,我觉得自己精神了许多,这一身职业装穿上,还不错么。
那三个人几乎都要笑昏厥了,西床美人儿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问我:“诶,你那个是毛料的吧?”
识货啊!小妞!没看出来,她倒是个行家。我立刻找到了知音,继续翻出一个全羊毛的围巾,然后外面罩上军大衣,带上狗皮帽子,背着写有:为人民服务字样的黄书包……
还差点啥呢?我总觉得自己似乎差点什么,四处打量着。
对床美人儿见我眼光扫过她身上,连忙尖叫:“哎呀呀,你快点出去吧,看着你就觉得闹得慌!”
我十分有耐心的询问她们的意见:“看看我还用带串佛珠出去不?”
东床美人儿摆出紫微看见尔康以后的荡漾表情,眼中蓄泪:“求你了,快走吧。你是去接师兄的,不是黑社会去收保护费的!”
我一想也是,便雄赳赳气昂昂的推门往外走。没走出去两步,西床美人儿追了上来,把一个茶缸强硬的放到我手中,一副送烈士上刑场的表情,转身呼啸跑了回去。
这是干什么呢?我百思不得其解,但姐妹们给我的东西那就是好东西,别管干嘛,先拿着就是了。
走廊里开始传出抽气的声音,我美滋滋的接受她们的注目礼。羡慕我吧,嫉妒我吧,背后向我泼硫酸吧!向我如此拉轰的人已经不多见了,给你们机会看看就不错了,那可是看一眼少一眼啊!
站在大门口,开始左右瞅,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师兄托着行李走进大门。我连忙迎了上去,没等说话,那师兄就僵住了。半天才缓缓开口:“那个……同学,我想问问你……”
我心中立刻警钟长鸣,大姨家的哥当初给我说的第二条注意事项就是:主动和你搭讪的师兄不是好师兄。
于是,眼前这只如此华丽丽的直接被我pass掉了。
正文 012 收获
在我戒备警惕的目光瞪视下,那师兄缓缓走到我的面前。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干横么也?要用强的不成?莫非我已经倾国倾城到如此地步?
那师兄在口袋里掏了掏,我警觉的后退两步,避免他突然掏出什么迷香手帕之类的将我弄倒。
叮当一声清脆的声音将我从幻想中惊醒,我看了看手中的茶缸,里面孤单的躺着一块钱硬币。
“别嫌少,知道你不容易。”师兄惋惜的摇了摇头,拎着箱子进了校园。
我欲哭无泪,这也太看不起我了。好歹我也是东北大学物理系的高材生吧,竟然拿一块钱的硬币侮辱我!
我愤怒了,我暴走了,我小宇宙熊熊燃烧了,我从茶缸里把那一块钱硬币拿起来冲着远去的师兄竖起中指,然后狠狠的扬起胳膊,把一块钱揣起来了。
一块钱也是钱,买包耗子药也能把人毒翻跟头,做公交车也能从火车站到咱们学校,用处大了去了。他可以不珍惜,但是我绝对不能浪费。
沈阳的冬天,那叫一个冷,被风嗷嗷的吹着,雪花那个飘啊!
即便穿了军大衣,带了狗皮帽子,我依旧被冻得瑟瑟发抖。这时候我超级后悔为什么没穿双老头棉出来,非要臭美穿什么军钩,这冻得,脚指头都没知觉了。
总算又等来一位师兄,我连忙凑过去献媚:“师兄——”
我学着西床美人儿唱戏的声音拉长了音调。
那师兄猛地一个闪身跳出去老远,戒备的看着我问:“嘎哈呀?”
东北银?他也是东北银?我立刻反射性的向后退了一步,后背死死的抵住学校大门,迅速解开衣服。
“不是,我说你嘎哈呀?你别吓唬银啊!干横么玩儿应啊?”那师兄慌了,眼神中是无尽的恐惧。
我还害怕呢,你怕个什么啊?我速度飞快的解开衣服,从西服的内襟口袋里掏出临走时候大姨家的哥送给我的宝典,翻开看看。果然,里面有这么一条:和你是老乡的师兄,是最危险的师兄。
眼前这师兄明显的东北银,我也是东北银,虽然他听口音不是辽宁的,但同为东北,也算老乡。不行不行,继续pass。
“你走吧!”我挥了挥手。
“干啥玩儿应神神叨叨的!”师兄很不满意的嘟囔了一句,刚抬腿要走,忽然又站住了,转过身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丢进我手中的茶缸里。
奇耻大辱呀——
被一个人误会也就算了,现在连续两个师兄都误会我的身份。难道他们以为我是乞丐么?难道他们认为我是要饭的么?
我恶狠狠的揪住一位从校门里走出来的师兄,凶恶的眼神用力的盯着他:“说!我像是要饭的么?”
那师兄一米不到七的个头,竖着一牛舔过的三七分头型,也不知道这是要去哪儿约会。被我突然窜出来的怒吼吓得一哆嗦,连忙点头。
“嗯?”我哼了一声,声音高高挑起。
“不像,一点都不像!”师兄连忙摇头。
我满意的放开手,在身上蹭了蹭。谁知道他身上有没有细菌啊?
师兄落荒而逃,跑出去能有一百米了,我仅能看到他变成了一个小黑点。忽然听见他扯着嗓子喊:“你他妹的根本不是要饭的,你他妹的是精神不好!”
哎呀我去,你个小南蛮子,竟然敢如此对我说话。不知道在东北不要扎刺么?不知道东北银心狠手辣么?小样的,我现在抓不住你,你等你回来的。我记住你了,一嘴的龅牙,张开嘴像锯齿似的,闭上嘴像心电图似的。东北大学一共就这么大,你跑得了和尚还能跑得了庙?
我觉的我彻底的被贲来思和钟欣愉刺激到了,真的。以前我从来没这么暴力过,哪怕是被人说我是傻子,哪怕每次逢年过节那群小孩子楼下欢乐的跑过愚弄我,我都没这么受刺激过,但是这次我真的是刺激大了。
一下午的时间,我接待的师兄不少,但却没有一个能入眼的。不自觉的就把他们和贲来思放在一起做比较,越比较越觉得贲来思花容月貌!
这是什么形容词?总之就是贲来思即便是背叛了我,可他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帅最好的。
本着认识的师兄越多,赢得的尊重越少这个原则,我速速撤退。回到寝室清点了一下收获。嚯!收获果然不小。
在付出鼻涕一把,色相几分后,整个下午收获到人民币共七十三块五毛,也不知道哪个没良心的半路偷走我五毛钱,不然的话应该是七十四块钱才是。
对床美人儿眼尖的叫了起来:“脚底下,脚底下还有五毛钱。”
我赶紧哈腰捡起来,这都是血汗钱啊!早知道这活儿如此轻松,我还想什么做家教的问题呢?谁一天收入能超过我?
大一下学期,基本没什么意思,开始出现越来越多我听不懂的问题,老师也没功夫搭理我。有时候我想勤奋一下,去问问老师问题,可他们下课以后跑的比兔子都快。
同屋的三个美人儿开始早出晚归,甚至不归。我心里清楚,她们那是春心荡漾了。我不屑的扭头,说到荡漾她们有我荡漾的早么?从幼儿园就开始荡漾了,可惜现在把爷们荡漾给别的娘们了。
又是一个草长莺飞的下午,我独自去了图书馆。最近在图书馆中发现了一本不错的书,内容晦涩,意义久远。我想把那本书借走,但又怕被别人看了去,于是只能每天抓心挠肝的等到中午放学,匆匆用过饭以后直接闷头图书馆,一直到天黑。
屋内剩下那三姐妹问我是不是处对象了,被我打岔转移开了话题。
“你说你们三个长的那么好看,还都有本事。以后你们也组个什么组合参加啥超级女声或者是什么选秀呗,肯定能大火。你看现在三个人的组合多多啊?以前的小虎队咱就不说了,现在特火的那台湾的三姐妹,叫‘射’的那个组合。”
我吐沫星子满天飞的时候,被对床美人儿一声尖叫打断了。
“啊——你又没有尝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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