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天不负苦心人,才刚精不久的r棒很快就恢复生机,在她掌中昂扬而起,逐渐恢复长度和硬度。
洪岩的呼吸也更为粗重,表情更加兴奋,呻吟得更加急促:「快快点啊啊你技术好好哦喔喔喔不要停」
「喂!已经很久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射?」
白鸟薇没好气地催促着,鼻尖上冒出粒粒汗珠,双颊红得像西红柿,也不知是害羞还是燥热。
「还还要酝酿下就快了!」
洪岩强笑着,虽然无论在生理上还是心理上,他都爽得要命,但刚才那次实在射得太猛了些,把存货全部透支殆尽,现在是连半滴都射不出来了。
「我的手都酸了,酸得要命!」
白鸟薇气哼哼地抱怨着,平常接受艰苦训练时,她从来没有喊过声苦,可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却像个毫无心机的孩子样,居然耍赖撒娇起来。
「那那你就换腿给我弄好了。」
洪岩鼓起勇气,终于说出这个在心里渴望已久的要求。
白鸟观愕然:「腿?怎么弄?」
「哎,就是像上次在车里那样啦!」
「想得美!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尽管嘴里说得凶狠,但白鸟薇稍犹豫之后,还是红着脸抬起左腿,架在洪岩身上。她以右腿站立,修长笔直的左腿凑近葧起的男根,主动磨蹭着充血的竃头。洪岩已经幸福得快晕过去,名正言顺与她的绝世美腿做最亲密接触,这是他r棒的第次。唯遗憾的是,上次她是用双腿夹住他,而这次却是单腿。不过上次美腿是光裸的,这次却穿着网袜,又带来另外种刺激。洪岩能清楚感觉到,那光滑柔腻的大腿肌肤,与凹凸不平的网袜网线轮流摩擦过来,触感截然不同,但却同样舒爽,视觉效果更是无与伦比,充满强烈的气息。
老板,你还希望我怎么服务呀?白鸟薇故意嗲着嗓音发问,右手却无师自通地按住粗大r棒,将之尽量贴紧自己的大腿内侧,就这样用手掌和大腿夹住r棒,高速来回套弄。
这下子真是爽翻天了,洪岩哇哇乱叫,不由自主地挺起腰部,下下地配合着套弄节奏。整支r棒从其中个网眼里穿进去,穿过数个网眼后再探出来。
有好几次还因为用力过猛,竃头差点就碰到钢箍上的蔷激镇。
这种惊险和销魂混杂的感觉,令洪岩更加兴奋,在雄壮的摇滚乐声中,尽情享受着狎玩美腿的满足感。片刻后,他的r棒终于再次剧烈痉挛起来,嚎叫着达到高嘲。直留神观察他的白鸟薇眼捷手快,就在他精的剎那,伸手猛然捉住r棒挂离自己的大腿,摆弄成仰角六十度的「冲天炮」。于是那大滩白浊液在空中划出道抛物线,落在距离床铺足有两公尺远的地上。
「有没有搞错啊?怎么这样!」
洪岩不满地抗议着,但已经覆水难收,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打了次空炮。
「嘿嘿,我是为了让那三个家伙看得更清楚些,让他们看看你有多威猛!」
白鸟薇语带调侃,放开再度软垂下去的r棒,走开几步,取出张纸巾,擦掉沾到大腿上的少许液。
洪岩垂头丧气地瘫软在床上,副被抽干所有精力,疲倦到极点的模样。
「服务结束了哦,老板,该打赏啦!」
白鸟薇摊开右手,语气玩世不恭。
「你自己拿吧,钱包在口袋里。」
「那我就不客气啰。」
白鸟薇捡起洪岩的外裤,掏出钱包,取了张大额钞票收好,然后低头对他使了个眼色。
洪岩有气无力地说:「等等,我跟你起出去。」
「算了吧,瞧你这个模样!你还是在这里躺着吧,我个人就能应付。」
白鸟薇背对着大门,抛下这几句话,然后大声说:「谢谢老板,您休息吧。我走啦,拜拜!」
她关掉床头柜上的音响,对洪岩含笑挥手,走到门口拉开门,离开这间地下室。
只听外面走廊上传来三个侏儒的热切招呼声,争先恐后的自我介绍,白鸟薇咯咯笑着应酬几句,双方很快就谈得十分投机。三兄弟大赞她貌美身材好,殷勤地请她到他们房间喝茶,她假意推辞番后便答应了,四个人的脚步声同时远去。
洪岩心想,凭白鸟薇的本领,那三个侏儒无论如何都伤害不了她,于是也就放心地躺着闭目养神。过了好会儿,白鸟薇都没有回来。他又有点担心起来,于是穿好衣裤下了床,快步走到三个侏儒所住的地下室。
白鸟薇正坐在台老式计算机前,劈里啪啦敲打着键盘,神色相当不善。那三个侏儒并排坐在床缘,表情痴呆,目光完全失去焦距。洪岩怔,看到桌上的烟灰缸上有半截烟蒂,顿时明白过来:「你又用了麻醉气体烟啊?啧啧,太狠了吧!这三个小朋友发育不全,抵抗力差,小心别闹出人命。」
白鸟薇冷笑:「本来只要闻到点就足够了,但他们热衷于跟我砍价,不知不觉就吸多了烟味,死了也是活该!」
「看你这副恼怒的样子就知道,定是没找到那套书。会不会是藏在什么秘密卯的暗室里?」
「还要你提醒?我已经把墙壁和地板都掀开检査过了,连影子都没找到!」
「不会吧,那还能藏在哪里?看他们的穷样,总不至于在银行开个保险柜收藏吧!」
「我正在査看他们计算机里的所有文件,马上就会有答案了!」
洪岩耸耸肩,拉过张椅子坐下,静静等待着。
十分钟后,白鸟薇脸上的阴云愈来愈盛,眸子里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她忽然推开计算机跳起身,端起墙角的个大水桶,将整桶水劈头盖脸浇到三个侏儒身上。冷水浇灌而下,三人同时打了个喷嚏,瞳仁逐渐恢复神采。
第六章
芙蓉大步闯进囚室,眼就发现城城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
脸颊通红,状若癫狂。由冰箱和桌椅围成的「浴盆」已经轰然倒塌,里面的清水流淌而出,连半滴都不剩。
她慌忙将城城扶起,重新将几件家具竖起来搭好,不过眨眼,浴盆里又像变魔术般出现大量清水。
芙蓉也长长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自己做出正确的选择。刚才她度考虑先去解救红棉和夜莲,以便连手对抗那个实力强得可怕的「冰姨」。但如果真的这么做,等她回来这里,城城很可能已经在致命的射线中暴露过久而命呜呼了。
「蓉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城城副心有余悸的表情,半埋怨半撒娇地说:「那头狗女刚才又来了,对我又打又骂,还把水放得干干净净。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芙蓉心里涌起柔情,搂住他的脑袋轻轻抚摸着,语气犹如母亲哄着孩子:「乖别怕。有我在这里,谁也欺负不了你!」
「嗯,你对我真好。」
城城直起腰,吻了芙蓉的脖子下,但马上又闷哼着蹲下去。
芙蓉关切地望着他:「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还是觉得全身燥热。水再给我些凉水。」
城城指着浴盆,显得十分燥热痛苦。里面的清水还不到之前的半,他必须蜷起躯体,才能浸在水中。
芙蓉略为有些为难,因为她虽然能储存大量清水,但容量毕竟有限,刚才与冰姨战斗,再加上两次向浴盆注水,已经将多余的水分消耗得差不多了。
不过看到城城的哀怨眼神,她什么都顾不得了,急忙调动全身所有细胞,尽可能地逼出自身水分,通通注入浴盆中。
水平面又上升不少,终于恢复之前的高度。城城终于能够站直,看起来舒服多了。芙蓉问:「你说真真刚才来过,后来她又去哪了?」
「我不知道。」
城城摇头:「我已经痛得快昏过去,只听到她走之前撂下句狠话,好像是去召集救兵」
话还没说完,就隐约传来阵喧哗声和脚步声。城城脸色变:「定是她们杀过来了!蓉姐,你快走!」
芙蓉「嗯」了声,但却没有动弹,蹙眉沉思着。
「别管我了,快走快走!」
城城催促着:「她们人多,你再厉害也应付不过来的!趁她们还没包围这里,赶紧逃出这鬼地方吧!」
芙蓉点点头,眸子里流露出更多柔情,但是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片刻后,杂乱的脚步声愈来愈近。砰的声,门被撞飞,真真已经领着大群狗女冲进来。
她们人人都近乎赤裸,美丽的俏脸充满煞气,毫不在乎在陌生男人面前展露自己美好的胴体。
真真趾高气扬地喝道:「投降吧,芙蓉!你已经逃不了。」
芙蓉淡淡笑:「我没打算逃,更不打算投降,霸王花是绝对不会投降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姐妹们,上!」
真真声令下,狗女们立刻张牙舞爪地扑上来。
芙蓉端然不动,任凭冲在最前面的四个狗女分别抓住她的四肢,接着又有个狗女抱住她的腰。
这真是出乎意料的顺利,狗女们先是大喜,接着本能察觉不对劲,而芙蓉的嘴角则浮现出讥嘲的温柔笑意。
下秒钟,五个狗女同时被股巨力抛出,身不由己地跌在奔来的同伴身上,然后十几个狗女就像保龄球瓶般成片倒下,差点连真真也起撞倒。
真真勃然大怒,挥手,更多狗女再次冲上,而且施展出变身本领,跃而起,在半空中又咬又抓,声势相当凶猛。
但芙蓉就像座无法逾越的高山,不断以「人肉保龄球」的方式,将狗女们抛出,摔得她们横七竖八鼻青脸肿真真倒吸口凉气,力量型女特警果然不是好惹的,比夜莲红棉更难对付。
虽然她的动作没有夜莲那么敏捷,但举手投足,都蕴含极大力量,狗女们根本不敢硬接。再加上囚室里空间有限,手脚施展不开,无法以合围的方式四面八方进攻,导致了战局始终不力。
「算了吧,你们打不过我的!」
芙蓉温和的嗓音不慌不忙地传来:「不管再怎么进化,你们仍然是失败品。」
这话戳中真真的痛处,但她却反而冷静下来,声呼哨,招呼狗女们暂时停止进攻。
「我们的确是失败品,但你以为,你们霸王花就是真正的成功之作吗?」
真真冷笑:「在冰姨面前,你跟我们的区别,也不过是五十步跟百步的距离!」
芙蓉默然几秒,轻声说:「输给你们那位冰姨,我心服口服。你还是赶紧叫她来吧。」
真真脸沉:「用不着她出马,我们也能收拾你!」
狗女们也都随声附和,纷纷表示就凭你还不配冰姨出手。芙蓉的眼睛亮了,彷佛看见线曙光。从进入这间囚室起,她就直在思索冰姨这个奇怪的人物,回想与之对话交手的每个细节。
她清清楚楚地记得,在浴室里,冰姨与真真曾经有过两句对话。个问自己出来的时间是不是已经超时,另个则说还有十分钟。
当时芙蓉无暇细想,并不明白其中含义,但现在仔细推敲,冰姨的行动显然受到时间限制,而且她还很担心会超过。
如果这个推论正确,从那时到现在早已超过十分钟。这个唯能打败自己的冰姨,应该不会再出现了。真真显然也清楚这点,所以才会劳师动众,召集大批狗女增援,否则只要冰姨人前来,自己就已经输定了。
芙蓉想到这里,精神大振,立刻反客为主展开进攻,好几个狗女被打得骨断筋折,不得不退出战圈。她不做二不休,索性冲向真真,准备先将这个领头的狗女击毙,如此来,剩余的狗女就会陷入无人指挥的混乱状态。
真真看出芙蓉的企图,边指挥狗女奋力抵挡,边躲到囚室角落。等芙蓉攻到近前后,这狡猾的女子突然又发出声呼哨,好几个狗女立刻撇下芙蓉,以四肢着地的姿势飞跃弹跳,杀气腾腾地冲向城城所在的浴盆。城城吓得尖叫,本能的缩脑袋,蹲在浴盆底部。
芙蓉惊,马上回头救援情人。她随手抓起个狗女,以对方的身体作为武器,挥舞得呼呼风响,两三下就击退身周缠斗的敌手,回到城城身边。「停手!先退出去。」
真真声令下,其余狗女放弃进攻,簇拥着她退出囚室,但把门口堵得结结实实。芙蓉俯身检査,发现城城虽然没有受伤,但那几件家具都被抓出好几道裂缝,浴盆里面的水正源源不断漏出。
她急忙伸手按住裂缝,阻止水继续漏出,不过这样来,她也等于失去行动自由,再也无法离开步。
「蓉姐,算我求你啦,赶紧走吧!」
城城脸色煞白,颤抖着嗓音说:「你再婆婆妈妈,不但救不了我,你也会自身难保。」
芙蓉心乱如麻,知道他所言不假。
现在这种情况,她绝不可能带着个毫无战斗力的男人闯出囚室,若再拖延下去,万擒兽男返回,切就都完了。但她担心的是,如果她走了之,城城是否会成为狗女泄愤的对象?
「你放心,她们不会杀我的。」
城城看出芙蓉的心事,强笑安慰说:「你冲出去之后,我马上投降。她们就会把我生擒活捉,交给那个恶魔发落。我要是不明不白死了,她们肯定也不好交代。」
芙蓉低声说:「好,那就委屈你忍耐下。」
她转身要走,城城却探出身来,把抱住她的脖子,满脸深情地说:「走之前再给我个热吻,行吗?」
芙蓉哑然失笑:「不用这么缠绵吧?又不是生离死别!我只是离开这间囚室而已,马上就会回来。」
城城神色愕然,显然不懂她的意思,芙蓉也没有多加解释。她心里盘算的计划并不是逃跑,而是迅速找到夜莲和红棉,三人连手起控制住局面,再设法对付冰姨,并逃出魔窟。
走廊上传来更加密集的脚步声和女子呼叫声,又有十几名狗女赶来增援。真真正在指挥她们排成阵式,看样子很快就会再度发动进攻。
城城把嘴凑过来,表情十分执着:「相信我,这个吻会为你带来好运的!」
芙蓉微笑着叹了口气,以姐姐纵容弟弟般的疼爱之色搂住城城,两人四唇相接,长长个热吻。
周遭忽然变得鸦雀无声,时间彷佛静止在这刻。就连原本喧哗咆哮的狗女都安静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幕。
芙蓉涌起骄傲和得意的感觉,旁若无人地热烈回应着城城的热吻。在危险紧张的时刻和情人接吻,这是电影里才有的画面,现在却真实地发生在她身上。
她就像个初恋的小女孩般陶醉,觉得无比浪漫。
真的,这是种令人眩晕的幸福感。四周的切彷佛都在旋转,而且愈来愈快等下,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芙蓉努力睁大眼睛,头脑中的眩晕骤然增加数倍,令她身不由己地摇摇晃晃。
蓦地里,她伸手向背后摸,拔出支微型针筒,针尖部分淌落滴药液。
四片嘴唇分开,城城的脸庞下子变得十分遥远,而且颇为模糊,就连他的眼神也变得十分陌生。
芙蓉跟跄倒退两步,不敢置信地颤声说:「你为什么」
城城耸耸肩,语气充满歉意:「对不起啊,蓉姐,我也是没办法。牺牲个人,总好过两个人起牺牲。」
「你出卖我!」
芙蓉惨然变色,瞬间从天堂跌落地狱。心脏彷佛被把刀狠狠剖开,痛苦得无法形容。
真真咯咯发笑,带领狗女们大摇大摆走进来。
「他能出卖你次,当然也就能出卖你第二次。」
真真尽情奚落:「看你也算是有阅历的成熟女人,居然被同个男人以同种手段骗了两次,真是蠢到极点!」
芙蓉的心在滴血,奋力想要稳住身躯,但四肢已经传来无可抗拒的麻痹。那枝注入自己身体的针筒,显然是最强的麻醉剂。如果她体内储有大量水分,此时就能迅速稀释麻醉剂,甚至直接排出体外,但刚才她为了救助情人,已把所有水分都送入浴盆。芙蓉恍然大悟,切都是安排好的圈套!她怒吼声,飞身扑向浴盆,想要把剩余的水分摄入体内自保。
可惜已经太迟了!眩晕和麻痹霎时包围全身每个细胞,她如同滩烂泥般摔倒在地,双眼发黑,失去知觉。
就在同时刻,侏儒三兄弟在冷水浇灌下已完全清醒过来,他们惊愕地发现自己跪在地上,手脚被绳索牢牢绑住。
白鸟薇和洪岩各坐在张椅子上,目光充满鄙夷。
「是你们啊!你们想干什么?」
侏儒老大骇然问。他已经认出这对男女的真实身分。
洪岩伸出右手:「那套书藏在哪里?交出来!」
「那套书是非卖品!怎么,你们想硬抢吗?」
老大色厉内荏地说:「抢劫是严重罪行,我们会报警的!」
老二和老三张嘴想喊救命,但还没发出声音,两支蔷薇镖已从耳边擦过,将两人的脸颊各自划出道血痕。两人吓得面如土色,屁股跌坐在地。
洪岩走过去,捡起地上的蔷激镖,抛抛地摆弄着,装出凶狠的样子说:「想死的话就叫。看看是你们喊得快,还是这玩意儿割你们的喉咙割得快!」
三个侏儒都全身发抖,牙关不停打颤。
白鸟薇冷笑声:「要报警是吗?行啊,正好让警察看看你们干的好事!」
她抬腿踢,将桌子踢到三兄弟面前。桌上的计算机显示器阵摇晃,差点掉下来。
三人看屏幕,顿时魂飞魄散。屏幕上赫然是张小女孩的裸照,双目紧闭,看似昏迷不醒,年龄顶多只有八九岁。
「你们三个变态迷幼女,还拍下裸照,我正想叫警察收拾你们!」
白鸟薇怒骂声,她最恨对幼女下手的罪犯,对这种人向绝不留情。
「冤枉啊,我们没有迷。」
「迷是迷了,但没有」
「我们生理有毛病,向不举,根本不了啊!」
三个侏儒纷纷叫屈,不惜把最羞于启齿的隐私主动曝光。
「就算没有,至少也是猥亵幼女!」
洪严吓唬他们:「这个罪名跟几乎没有区别,根据最新修改的刑法,只要抓到就直接枪毙!」
三人抖得更厉害,不敢吭声。
洪岩放缓声调:「我也愿意相信你们没有成,只要你们保证今后不再重犯,再把那套书交出来,所有过节笔勾销。否则哼哼,后果自负!」
三兄弟对视眼,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老大哭丧着脸说:「老兄,不是我们不肯给你。那套书其实我们根本没有啊。」
「撒谎!你们给我的图档,其中有百多张都是从那套书扫瞄的!我已经验证过,的的确确是真货。」
「我们就只有那百多张真货!」
老二也带着哭腔申辩:「我们连实体书的影子都没见过,要是有的话,早就卖给你们了。」
「是啊是啊」
老三把鼻涕把眼泪地附和:「你们出那么高的价钱收购,我们要是有真货,早就卖啦!就是因为没有,所以才找那些理由搪塞你们。」
白鸟薇狠狠瞪着他们:「没有实体书,那百多张图档又是哪来的?」
「是团长用电子邮件传给我们的。」
「团长?」
白鸟薇耸然动容:「对方说他是团长,难道是个军人?」
侏儒三兄弟还没来得及回答,个圆筒状的物体忽然从门口丢进来,咚咚声中,滚到室内地板上,筒口处冒出烟雾。
白鸟蔽变色惊呼:「快卧倒!」
她边喝边跃而起,将洪岩扑倒在地,用自己的身体压上去。轰隆声闷响,洪岩只觉股热浪袭来,暴露在外的皮肤感到灼热的疼痛,彷佛置身于洪炉之中。他下意识地反手搂住白鸟薇,奋力翻转身体,企图压到她身上保护她。
「别动!」
白鸟薇严厉地嘱咐句,用双腿紧紧夹住洪岩腰部,不让他动弹。
几秒钟后,烟雾沙尘略微散去。白鸟薇腾身跃起,个箭步窜出门口。
洪岩痛苦地咳嗽着,缓缓爬起身,眼前是副惨不忍睹的情景。那三个侏儒已变成三具焦黑的尸体,倒卧在散裂的家具碎片中。好厉害的炸弹!
洪岩心有余悸地吁了口气,感觉双腿阵发软。这炸弹正是这时代的高科技产品,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将最大的杀伤力控制在最有限的范围内,甚至没有惊动隔壁几间地下室的人。
他在瓦砾堆中翻找那台电脑的零件。主机和显示器已被炸得七零八落,硬盘也只剩下半个,怎么找都找不到另外半个,大概已经灰飞烟灭了。
十分钟后,白鸟薇回到地下室,她手上拎着个精巧的小型机器人。
「小薇,你受伤了!」
洪岩惊呼声,他看见白鸟薇的上衣有多处灼烧痕迹,背部更是几乎赤裸,有小片区域的肌肤还呈现焦黑色,不过这个区域正在逐渐缩小。
「小伤,没事。」
白鸟薇连眉头都不皱下,轻描淡写地问:「你怎么样?」
「轻微擦伤,多亏你保护我,我才没被炸死。」
洪岩走到白鸟薇身边,望着那片正在痊愈的肌肤,脸心疼。他看出这次伤口愈合的速度非常缓慢,以女特警的体质而言,这个伤势显然也相当难以承受。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想触摸下她的肌肤,但白鸟薇却侧身闪开,把抓住他的上衣,劈头扯下。
「哇,你干嘛脱我的衣服?有话好说啊!」
「少自作多情,反正不是叫你以身相许。」
白鸟薇嘴里嘲讽着,随手将洪岩的上衣披在身上,挡住赤裸的背脊。
洪岩讪讪苦笑,只好转换话题:「扔炸弹的家伙抓到了吗?」
白鸟薇摇摇头,认真观察着手中的小型机械人:「我只找到这个。」
「这是什么?」
「本来是遥控拆弹机械人,但是现在已被人改装过,成为投掷炸弹的机械人。」
「遥控的?那对方定跑了。」
洪岩十分失望,随着技术进步,这类遥控的距离可以长达十几公里,对方有充裕的时间销毁遥控装置后从容离去,不会留下任何线索。
「等等,对方又是怎么跟踪我们来到这里的?遥控机械人的移动速度有限,追不上车辆啊。」
「这玩意儿没有跟踪我们,它早就被安放在附近监视这三兄弟。只要他们说到关键之处,它就会杀人灭口!」
洪岩打了个寒噤:「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先离开这里再说。」
两人用个塑料袋装好残破的硬盘和机械人,匆匆而悄然地离开地下室。
气垫车在高速公路上疾驰,白鸟薇左手操纵方向盘,右手拿着手机正在通电话,「我真的有急事找白少将,我是她妹妹,喂喂!」
电话里传来盲音,对方已经挂断。
白鸟激恼怒不已,将手机抛下。其实她对此已有心理准备。姐姐参加军营的全封闭集训,按照军方纪律,从今早开始,就要交出所有通讯设施,而且不能跟外界有任何联繋。刚才她姑且试打给军营总机,要求与姐姐通话,果然还是吃了闭门羹。
洪岩坐在副驾驶座上,也放下手机:「我已经报警,你的刑侦组同事马上就会赶去现场。」
白鸟激点点头。洪岩从手机中抽出临时买的电话卡,抛出窗外,换回平时的卡。「现在要去哪?」
「先送你回家。」
白鸟薇说:「然后我去军区找我姐姐,大概还是会被拦住而不能进去,但无论如何,我得碰碰运气」为什么非要马上找到你姐姐,你真的认为暗杀者来自军方?」
「你自己也听到了,那个诛儒临死前说出团长二字。除了军队里的人,还有谁会被称为团长呢?」
「但你不是说,军营今天早上已经开始封闭集训,团长定也会参加集训,不可能出来遥控暗杀吧?」
「他不定要亲自出手,他可以交代手下或收买杀手代他执行暗杀。姐姐之前告诉我,她直怀疑军队里有人跟黑帮勾结,这也是最好的证明。」
洪岩揉了揉太阳岤,自言自语地说:「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我相信军队里有败类,但是他怎么会将圑长的身分随随便便泄漏给那三个侏儒呢?这不合理。」
「合不合理,调査就知道了。」
白鸟薇的眸子发着光:「团长这个阶级的人数有限,只要叫我姐姐暗中逐留意,定能找到真凶的破绽。」
「但愿如此」
洪岩的语气不太乐观,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话。夕阳西下,天已偏黑,沿路还有不少街道停着警车。荷枪实弹的警员不时拦下车辆检査,可见逃走的罪犯仍未就擒。
二十分钟后,气垫车在洪岩家门口停下。他推门下车后,转身对白鸟薇说:「有消息再通知我。」
「什么消息?」
「咦,你不是说要设法找到你姐姐,去调査团长吗?」
「不用了。」
白鸟激忽然以冷淡的语气说:「这件事我自己做就行了。」
洪岩先是愕然,接着恍然大悟,生气地说,「你该不会是有了线索就过河拆桥,想甩了我,自己个人单干吧?」
「答对了。」
白鸟薇的眼神充满讥诮:「我本来就是在利用你,你现在才察觉,真是笨到极点!」
洪岩反而露出笑容:「少来这套,小薇。你的心思我清楚,你怕我跟着你起査案会遇到危险,所以想让我打退堂鼓。你这么关心我,我真是太感动了。」
白鸟薇没好气地瞪了他眼:「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自作多情的毛病?你在秕身边只是个累赘,比如刚才,要不是为了保护你,我根本不会受伤!」
洪岩嘻皮笑脸地说:「你打击我也没用的,我脸皮特别厚。」
白鸟薇哼了声:「总之这件事先告段落,你这几天在家好好休息,门窗记得锁好,警报器要打开,没事尽量别上街。」
「哎呦,糟糕。我突然想起来,我家的警报器坏掉了。」
「那还不赶紧拿去维修?」
「维修需要时间啊!在还没修好的这段时间,我家等于处在完全不设防的状态,我无时无刻都危在旦夕啊,这可怎么办才好?」
「没办法,我郑重建议你烧香拜佛,求菩萨保佑。」
「喂,你不会这么无情吧?我有种强烈预感,今天越狱的罪犯说不定正好会被我撞到。哇,想到就害怕!」
洪岩副愈说愈怕的模样,伸手去拉车门,但白鸟薇早已抢先步死锁车门,不让他上车。
「你要是怕的话,更不应该跟我在起。」
白鸟薇严肃地说:「老实告诉你,越狱的人是镰刀帮的唐肥!」
洪岩失声说:「什么!是他?」
「这家伙是我亲自送进大牢的,他定恨我入骨,十之八九会找我报复。你要是跟我在起,那才是真的危在旦夕。
「这样啊,我们是好朋友,曾经起同生共死过。我已经决定,这次还是继续与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甩不掉我的。」
洪岩说完俯身趴在气垫车上,拦住去路,耍起无赖。
白鸟薇对他做了个鄙视的手势,毫不犹豫地踩下油门。但却不是向前开车,而是向后倒车。说时迟那时快,整辆车突然以极快的速度倒退,洪岩猝不及防,惊叫着失去平衡,屁股摔倒在地。
白鸟薇操纵方向盘转了个弯,由倒车熟练地切换成前进,潇洒地扬长而去。
洪岩苦笑着摇摇头,站起身,取出钥匙打开门,走进家中。他才刚要换鞋,就忽然愣住。
整个客厅的家具东倒西歪,好像被人洗劫过样,唯端端正正摆着的只有张沙发,上面赫然坐着两个人。其中个正是镰刀帮的老三唐肥,正冷笑地看着他,洪岩马上转身想逃,但转头就结结实实地撞在金属钢板上,痛得他龇牙咧嘴,抬头看,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般软下来。
半人半金属的「四大金刚」不知道从哪冒出来,魁梧的躯体堵住门口。言金刚和朱金刚狞笑着踏上步,犹如老鹰捉小鸡般左右夹起洪岩,走到沙发前,将口0他扔在唐肥脚边。
都「喂喂,有话好说,大家都是文明人,别动粗!」
洪岩揉着摔痛的屁股抗议,分钟之内,同样的部位和大地亲密接触了两次,感觉都快裂成四瓣了。
他边哼哼唧唧,边悄悄将手伸入口袋摸到手机,想要用快捷键拨打白鸟薇的号码。
但这个举动却瞒不过唐肥的眼光,这肥佬慢条斯理地说:「洪先生,请管好你的手。如果你想耍花样,我们只好像对付你同事那样对待你了。」
「我同事啊!你是说凯瑟琳?」
洪岩惊:「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唐肥打响指,吴金刚走过去,从沙发底下拖出个人,赫然是金发美女凯瑟琳。只见她双目紧闭,双手双脚都被手铐死锁,后脑杓肿起个大包,显然是被人击中之后陷入昏迷。
洪岩看出凯瑟琳并无生命危险,强迫自己迅速镇静下来。他深呼吸了两口,高举双手作出战战兢兢的惶然模样:「我投降!我保证不耍花样。你们千万手下留情啊!」
唐肥满意地点点头:「坐!我有话问你。」
洪岩慢慢爬起身,扶起张翻到的椅子坐下,打量着周围的情形目前的形势极其不利,唯能打斗的凯瑟琳已经束手就擒,对方却有四大金刚,无论哪个都足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硬来绝对行不通,只能另谋良策脱困。
不过这些都还是次要的,此刻洪岩最感兴趣的不是四大金刚,也不是唐肥,而是坐在旁边的另外个男人。那是个身形不胖不痩的普通男人,戴着鸭舌帽和医疗用的白色口罩,整张脸几乎都被遮住,只露出双阴沉狠辣的眼睛。
洪岩不敢多看,苦笑着对唐肥说:「我写了几篇报导赞扬霸王花,那不过是混口饭吃。大家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干嘛老是缠着我啊?」
唐肥意味深长地说:「本来就不是因为仇恨,几次找上门抓你,是因为你跟那只鸟儿很熟,是她最好的朋友。」
「这个你们大概误会了吧?她和我只是泛泛之交」
「是吗?嘿,我们刚才都亲眼看到,是那只鸟儿亲自开车送你回来的。」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如果是最好的朋友,我定会请她进来坐坐的。」
「是啊,我们也以为她会进来。」
唐肥指着四大金刚说:「他们四个都埋伏好了,准备打她个措手不及,可惜她却走了。」
洪岩暗叫侥幸。如果白鸟薇真的随自己起进来,毫无防备再加上以敌四,定凶多吉少。
「我记得上次那位类人猿大叔说过,抓蔷薇女警的目的是要利用她当人质,逼迫那位朴警司放你出来。如今你都已经逃出生天了,为什么还盯着她不放呢?」
「我逃是逃出来了,但还没有脱险!」
唐肥摸着肥胖的下巴说:「警方已经布下天罗地网,挨家挨户地搜索我们。我也不怕老实告诉你,现在我们等于是被困在这里。接应我们的人过不来,我们也不敢轻易出去。」
洪岩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肥佬在撒谎!镰刀帮的据点和人手遍布全城,安排他暂时躲藏在某个隐密之处绝对不是难事,而且他刚才说话的语气虽然流露出担忧,但却像是刻意伪装出来的。
反而是他身边那位戴口罩的男人,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焦躁之色,比唐肥紧张多了。
洪岩讽刺说:「难道你们想躲在我家避难?我倒是无所谓,不过警方迟早也会捜到这里来的。」
「所以我们要变被动为主动。」
肥皮笑肉不笑地说:「你现在打电话朴水昌,就说你有重要的事找他,叫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这里来见你。」
「朴警司?我跟他只见过两次面,点都不熟啊!他定会说,有事到警局谈,不会到我家来的。」
「不,他会来的,只要你跟他说,这件事跟你们陈主编被杀的案件有关。我敢打赌,他马上就会赶来,而且还是个人悄悄地来。」
洪岩怔之下,马上明白唐肥的阴险计划。他真正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负责缉捕他的朴永昌!只要将朴永昌诱到这里生擒活捉,就掌握张最大的王牌,足以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脱困而出。
而这个计划的关键就在于白鸟薇,她至今仍被警方刑侦组视为谋杀陈主编的嫌疑犯。朴永昌身为她的未婚夫,直很想替她洗清罪名,曾几次要求洪岩提供线索,但都遭拒绝。假如洪岩突然表示愿意合作,朴永昌肯定会口答应,立刻前来面谈。可是按照警局的避嫌原则,朴永昌私下调查未婚妻的案子,属于严重违纪行为,他必然不想走漏风声,因此的确很有可能会单独前来赴约,从而落入陷阱之中。
「洪先生,你在想什么?」
唐肥的声音打断洪岩的思绪:「怎么不说话?」
洪岩抬头盯着他,沉声说:「我在想,这几个月以来,你直关在看守所里,直到今天才越狱,你怎么会知道陈主编被杀案与蔷薇女警有关?这件事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新闻界根本没有报导过。」
唐肥愣,打了个哈哈:「这你就别管了,我有我的眼线。」
「嗯,我还想到『扑克牌通缉犯』的传闻。小道消息流传,尙未归案的『梅花八』,真正身分是警方内部的位神秘人物。多年来警方直想挖出这位内鬼,但是他实在隐藏得太好,始终没让警方找到蛛丝马迹。」
唐肥脸上的笑容消失:「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像你这样的重犯,关押的地方都是重兵把守。就算有大批黑帮打手劫狱,成功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除非」
洪岩说到这里,停顿了下,目光炯炯有神,忽然望向唐肥身旁的「口罩男」。
「除非梅花八亲自出手相救!」
唐肥突然站起来,眼神变得十分凶狠,口罩男也是恶狠狠地瞪着洪岩,但额头却泌出豆大的汗珠,而四大金刚更是杀气腾腾地逼上前来。
洪岩有些恐惧的强笑说:「我只是随便猜猜,说着玩的,你们当笑话听就好啦千万别太认真。」
唐肥挥手制住四大金刚,示意他们退后,然后冷冷地说:「少废话!你现在就打电话叫朴永昌来!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向他做出任何暗示,你的下场会比你想象的更惨!」
洪岩连称不敢,取出手机,拨打朴永昌的号码。唐肥等人都全神贯注地听着,在他们监视下,洪岩表现得十分顺从,除了催促朴永昌立刻上门之外,没有多说任何话。而朴永昌显然也没起疑心,口答应下来。
电话挂断后,客厅里片沉寂。唐肥口罩男和四大金刚都沉着脸不作声,洪岩更是不敢说话。没等多久,门铃响了。四大金刚迅速埋伏在门边。唐肥伸脚把饥瑟琳推回沙发底下藏好,向洪岩打了个手势,洪岩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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