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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院的老师曾姨曾经说过:“天上是不会平白无故掉馅饼的,太幸运的好事,其中一定有隐情,在了解隐情之前,不应该接受。”
宇文倩思索着,现在回绝的话,应该还来得及吧?然而……当时老师也说过:“船到桥头自然直,人生就是要亲身去体验。”
最后,宇文倩嘴里支支吾吾地嘴里咕哝着,不清不楚地说道:“嗯,那个……麻烦您了,请多指教。”
※※※
怀着依旧无法平静的心态,宇文倩拿着收到的车票去搭车。当她所登上的列车行驶之时,她立刻注意到了什么地方不太寻常,她就这么扛着七天的行李,按照车票上的指定席进入车厢,里面却是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乘客。
前后左右,完全没有其他人,宇文倩立即有一种坐立难安的感觉,他前往其他车厢查看,无论是指定的,还是其他,居然看不到任何爆满的状态,这真是太不寻常了,真是让她感觉诡异不安。
宇文倩郁闷不安地回到空无一人的指定车厢之中,紧张地注视着列车窗外的景色,绿树,群山,田地……从眼前飞驰而过。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黄昏也过去了,深夜笼罩了下来,列车没有停歇过。
虽然早就知道路途遥远,但是这样迟迟无法抵达,也让宇文倩的心情越来越焦躁,就在这个时候,车内的广播忽然通知说还有几分钟便能偶抵达目的地。
一片静寂的车站,实在令人惊愕,宇文倩走出了车站。
暑假已经接近尾声,但是夏夜的气息依旧浓厚,夜晚的空气依旧带着白日的余韵,闷热的要命,宇文倩茫然地站在这种与大城市不一样的偏僻场所。
没有霓虹灯照射的星空下,一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走进了宇文倩,向她简单的行了个礼。“请问,您是宇文倩小姐吧?”跟电话里面的声音一样低沉而稳重。
眼前的这个男人身穿黑色的西服,黑色的头发,个头不算太高,举手投足却相当讲究,但在这样的情况下,那身装束无疑让宇文倩感觉更加闷热,她不禁想到:这家伙的这身行头是不是穿错地方了?
这个男人十分简洁,无论是从礼仪方面还是说话方式,宇文倩深深地感觉到,他与自己不是同一个精神层面的人,却又有别于十月给她的感觉。
如果还想要犹豫着退缩的话,那就已经太迟了。
都已经来到了这里,还在这个男人面前现身了,宇文倩就已经无法逃避了,她心里这么想,尽管现在心中还是很忐忑,但是她也确实没有逃走的打算,反正原本就没有认为这个是一个正常的工作,她自己是带着一定程度的觉悟才来的,就算发生了什么事情,应该多半都能设法解决吧。
即便如此安慰着自己,宇文倩在说出‘是的,我就是宇文倩,真是麻烦你了。’这句话的时候,她声音稍微变调。
男人恭敬地将她迎上另外一辆轿车,因为牌子什么的看得并不清楚,宇文倩认不出是什么牌子的车,只知道这辆车子的引擎声很小。
车子沿着狭窄崎岖的山路前行,车子的性能实在很好,基本上没有任何噪音和振动,不仅如此,虽然坡很斜,道路却很平稳,在这种根本不会有什么人会经过的山路上,竟然是全新的柏油路。
不久之后,车子开到了有点高度的山腰上停了下来,西装男人殷勤地帮宇文倩打开了车门,有礼地将她迎了出来。
“宇文小姐,请。”
宇文倩轻轻地踏入坚硬的地上,抬眼望去,清冷的月光洒在视野上,月光下,建筑物若隐若现,那是一栋极为规矩形状的、外层以一种毫无装饰的水泥包裹住圆形建筑,实在毫无美感和亲切感,乍看一下像是某种防空洞的入口似的。
西服男子带着宇文倩前往一个像是会议室的房间,这是一个足以容纳两百多个成人的巨大会场,里头却只有寥寥无几几个人,地面上铺着如同鲜血一般鲜红色的地毯,房间的格调很单一,长长的方桌、雪白得刺眼的天花板,以及冰冷得难以言喻的白色墙壁。
正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投影屏幕,大屏幕下是围了半圈的阶梯,地板呈现出阶梯的形状逐渐升高,离屏幕越远地面越高,座位也越高,如同大学的阶梯教室一般,离屏幕远的,座位靠后的人也能够清楚地看见大屏幕。坐在屏幕正对面,从前面数来的第二排桌子的男人,忽然从座位上转过头来,对着走进来的宇文倩微笑着。
那个男人是十月,她绝对不会认错人!宇文倩心中一凛,上次十月站着的时候,看起来像个堕落凡间的天使,现在他坐着,看起来就像散播着诱人花香的夜来香,十月只是微笑着,似乎无意与宇文倩说话。
宇文倩找了一个自认为合适的位置坐了下来,她不打算与十月离得太近,她专门远离了十月,找了距离他隔开了一条过道的座位,不过,也因为十月的关系,宇文倩坐在很前面的位置,而其他应征者都坐在稍微后一点的位置。
虽然宇文倩很想看看哪些人来应征这份诡异的工作,但是刻意回头盯着别人看又是一种很奇怪的举动,最重要的是,宇文倩没有勇气与十月视线交会,连盯着他的侧脸,她都会觉得心虚,因此,她只好一直盯着空白的大屏幕。
宇文倩坐下不久,一个黑长发的男人走了进来,和前去迎接宇文倩的男人一样,这个长发男人也穿着黑西装,打着黑领带,长长的黑发规矩地束在脑后,不过,那张堪比妖孽的脸庞让人不敢逼视,他走上讲台,向在场所有人行了个礼。“很抱歉,让诸位久等了,感谢诸位报名担任志愿者。”
看来……宇文倩应该是最后一个抵达的。
第五章 诡异的规定
长发男人以一种低沉而清晰的声音,以及那种习惯在大众面前说话的态度,毫不迟疑地开始说明此次工作的细节。
“我们是根据诸位邮寄过来的简历,并且派专人审查过,由于都先确认过各位应征的医院,我们已经做好了十二人份的准备,不过,由于以下即将说明实验的详细事宜,如果诸位有任何意见,想要就此退出应征,打道回府,那也没有关系,我们也会将诸位互送回车站,并且支付返程车票。”
说到这里的时候,男人停了下来,抬眼环视所有应征者,包括宇文倩在内,但是,场内鸦雀无声。
于是,那个男人的薄唇再次轻启,缓缓地继续道:“那么,接下来,由本人向各位说明。关于本次试验:
第一点:这项试验为期七天,每天二十四小时进行,没有特别设定观察时间,只要能在我们设定的条件下度过七天即可。反过来说,在这七天之内,我们会时时刻刻好不遗漏地监看,也就是进行‘实时观察’因此,时薪会二十四小时全额支付。”
“那个……我想请问一下…”
从阶梯房间稍后的位置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然而,却马上被台上演讲的那个长发男子严厉地打断。
“如果有什么问题,很抱歉,请留到本人说明完毕之后,最后再提出疑问。”男子厉声制止之后,继续道:“接下来是第二点:在这七天之内,不得中途退出,因此,诸位志愿者必须参与‘实验’一直到最后一刻,包括紧急状况,包括急病之类的状况在内,而经过审查,诸位都是身体完全健康的人,只是一旦万不得已得了什么急病或是受了什么伤,也无法让各位先行离开,我们会在设施内设置医疗保障,让各位在里面接受医师的治疗。”
果然……是这样的啊!不太对劲。宇文倩有些明白了,虽然不清楚到底实验细节,和所谓的‘观察’究竟是什么内容,但是这个地方既然建设了专用的设施,并且与外界断绝一切联系,当然是不希望受到任何干扰,她虽然年轻,但是也很清楚,这样的实验中途必然不能随便改变条件,更不可能半途而废地退出。
长发男人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补充道:“但是,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之下,打工期间可能会缩短,也就是时限会缩短,这种状况不是由我们主动操控的,是要看各位是否积极展现缩短期限的行为,在这种符合要求的状况下,我们会让诸位在未满七天的情况下,就终止‘实验’,拿满薪酬,然后离开。”
来到此地的人,应该都知道这次工作期限为七日。所以大部分人应该都已经做好了准备,现在讲这些能提前离开,实际上没有太大意义。
但是,宇文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她总觉得那个在讲台上演讲的长发男人面色变得低沉了起来。
长发男人扫视了台下一眼,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接下来,是第三点:在‘实验’的过程之中,本机构会对各位负起全面的责任,饮食与日常起居所需要的各种用品以及设施一定不缺,我们会做好万全的准备来照顾诸位,生病或是受伤时的治疗,也是完全免费。最重要的一点,诸位作为志愿者,签了合约作为本机构‘实验’的受测人员,如果在设施中施行了任何不法行为,本机构也会全权负责。”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宇文倩眉头轻蹙,不,她并不是完全听不懂,但是那话语里暗指的意思究竟是什么就完全不明白了,难道他们在座的所有人之中,任何不法行为将会得到承认并且不需要负任何法律责任吗?
她才刚刚蹙起眉头,长发的男人便开始举例说明。
“例如,在场的诸位之中,a误伤了b,导致b收到了严重的人身伤害,原本责任应该有a来承担,但是如果是在这项‘实验’的过程之中,并且在设施内发生,就等于是本机构伤害了b,由本机构全权承担责任,在‘实验’结束之后,本机构会做出必要的责任处理,也就是说,对于在‘实验’设施中发生的任何事情,各位都不必对其他的参与者负任何法律责任。”
靠之啊!不会吧!宇文倩忍不住地想要呻吟一声,这样的规定太可怕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宇文倩一旦进入了这么一个诡异的设施,就开始大吵大闹,破坏设备,难道也不必赔偿破坏公物的损失和承担罪责吗?或者是因为在现实生活中找不到人发泄,随便找个受测者来出气,甚至是杀人!都由这个机构负责吗?这样的条件怎么想都不对劲啊,或许后面呢那群人有些人会认为这个条件对他们受测者比较有利吧?
就在宇文倩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下,长发男人又补充道:“另外,本机构不会对这个国家的法律机构负任何责任,请诸位放心。”
难怪时薪如此之高!宇文倩似乎有些明白了,整理一下长发男人刚才所说的,意思其实就是同某个组织里发生的事情一样,任何纠纷都不会惊动警察,全部由内部自行解决。可是,真的是如此吗?这样说依旧让人无法不顾虑自己行为所带来的后果,如果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机构真的能够完全摆脱法律的制约吗?
其他参与者怎么想呢?宇文倩不禁在心里打了一个突。
长发男人这番话虽然很令人惊愕,在场的人却没有哗变的迹象。
长发男人停顿了一下,开口道:“……简要的说明完毕,各位如果有什么疑问,可以现在提出。”
后面的受测者应该是立即有人举手,讲台上的长发男子点头示意。
然后宇文倩听到刚才试图打断长发男人说明的那个声音,继续刚才的问话道:“那个……我想请问,你刚才只提到了‘实验’‘设施’,具体的‘饮食起居’方面的,那些卧室,浴室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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