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号的手停下了,怎么开口去问,才能不引起苏兵的怀疑。有着很强自尊的刘灿,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在怀疑妻子的出轨、在暗暗地调查妻子。
头脑中杂七杂八地回想着在省城发生的一切,想找着怎样的借口时,想到了妻子打过电话说了母亲感冒的事,虽然自己也打电话给了母亲,但刘灿仍然恨不的狠狠扇自己脸的,妻子的事放在这儿也跑不掉,回到银河居然没去看母亲的感冒到底好了没有。
开着车去父母家的刘灿,路过超市附近的时候,看到崔世良手中拎着超市的袋子匆匆走在路上。
回到家中的崔世良,拎着刀子的手激动的有点发抖,宅而内向的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准备与别人动刀子。可是他偏激地认为,只有这样才能洗刷身上的耻辱。举起刀子对着空中,学着电影中的那样狠狠地劈下去,仿佛面前就站那个给他带来痛苦与羞辱的男人。
好像找到了感觉,又连续向空中挥了几刀,发泄过后的他,冷静下来了,想找地方将刀子收藏起来,等找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再用。
可心中发虚的崔世良放这儿怕妻子会发现,放那儿怕孩子会发现,可对于家中的一切他并不是很熟悉,基本都是妻子整理,于是就翻箱倒柜地找地方。可无论放在家中的那儿他都不放心。
最终他想到一个地方,那就是单元楼梯下面自家的信报箱。因为他比较喜欢订阅一些报刊,特别是电脑方面的,而妻子几乎不看这些,信报箱的钥匙也在自己这儿。
并且报刊投递员每次都是通过信报箱上面的长条口,将新到的报刊投入信报箱,根本不会打开信报箱,也就不会发现里面有刀子了。
紧张地拎着刀下楼,不时注意楼梯上有没有人,放好刀子锁紧了信报箱,对外拉了拉信报箱的门,又踮起脚尖从信报箱上的长条口对里看了看,没的看到刀子,长嘘了口气,才放下心来回到家中。看见被他折腾的凌乱的家,埋头收拾起来。
收拾了很长时间,才将家中收拾好,崔世良伸了伸有点累的腰,对家中仔细地看了下,却发现还是没有妻子收拾的整洁干净。可平时家中的家务都是妻子在做啊,那妻子是不是每天都如此的累?
男主外、女主内。我在外不也是为了家庭过的好点,趴在电脑上加班加点写程序。崔世良不甘地想着,就是累也可以跟我说,我会帮助做的,可这并是妻子可以出轨的理由,也不是可以原谅妻子的理由。
来到父母家中的刘灿,打开家门看到二老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母亲靠在沙发睡着了,身上盖了条厚实毛毯,父亲坐在沙发看着电视,而电视却没有发出声音,与其说父亲看电视不如说是在默默地陪伴着母亲。
看到刘灿走了进来,刘成益将手指竖在嘴边,对他示意着。刘灿点了点头,脚步放有很轻地走了过去,仔细看了看母亲的脸。
刘成益对他摇了摇头,站了起来。刘父的动作惊醒了刘母吴梅香,张开眼看到儿子站在面前,很是高兴乐呵呵的,“小灿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妈,好点没有,有没有去医院。”
“好了,吃了玟玟买回来的药,已经好了。”儿子关心的问候,熨慰着吴梅香的心。想到媳妇的好让她更加的愉悦。
“妈,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岁数大了不能马虎。”
“已经好了,还去什么医院,小灿今天什么时候从省城回来的,中午有没有吃?”说过自己的病,就担心起儿子中午没有吃。
“妈,别为我们操心了,儿子这么大,还会饿着不成。”看到母亲的感冒确实好像好了,说话也没有鼻音了,刘灿转头向含笑地站一边,看他们母子聊天的父亲问道:“爸,你这段时间身体怎么样?”
“我身体好的很,每天晚上还能喝点酒。”
“晚上酒不要喝多,只能喝红酒,不然对血脂血压都不好。”
陪着父母聊了会天,刘灿将能想到的都与父母说了个篇,这时听到门上传来声音。
吴梅香乐呵呵地道:“一定是玟玟来了,这二天我感冒了,她每天下午都提前回来帮我做饭。”
母亲的话让刘灿很是感激与感触,如果没有那些事就好了。看到妻子打开门拎着菜进来,刘灿赶紧上前从妻子手中接过装菜的袋子。
看到丈夫,周玟很是高兴,有点亲妮也有点害羞地说道:“老公,我还正在想你什么时候到家,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呢。”
周玟的心中真的很高兴,从接到丈夫打来阻止地电话,就让她明白丈夫可能最终会原谅她、包容她。现在看到丈夫主动如以前一样,从她的手中接过袋子,让她更加地放下心来。
“老公,你陪爸妈聊会天,我去做饭。”换好鞋子的周玟又重新从丈夫的手中拿过袋子,叫了声爸、妈。就熟悉地进入了客厅旁边敞开式的厨房。并拉上了玻璃门,怕油烟进入客厅。
吴梅香看到媳妇回来,乐呵呵地笑道:“你们爷俩聊,我去厨房。”
一边陪着父亲聊天,一边不时地瞥向厨房,厨房里妻子一边与妈妈聊着天,一边熟练地清洗着菜。
刘成益注意到了儿子的眼神,欣慰地笑道:“小灿,你可是娶了个好老婆呀,以后可不能对不起她,不然我不会答应的。”
父亲的话让刘灿无言以对,只能点头。总不能说自己怀疑妻子出轨,那不的让原本就有高血压的父亲,突受刺激头晕中风呀。
想着丈夫中午叫自己回家吃饭,心中温暖而又内疚的倪碧云特意提前下班,绕道去了下菜市场,买了条丈夫爱吃的鲈鱼,拎在手中回到家中。
打开家门,她就发现家中好像被人翻动了,而丈夫坐在沙发上,并没如往常样,看到自己回家,都会高兴地来到自己的身边,亲热地叫着老婆接过自己手中的东西。今天,而是平淡地看了眼,就转头继续看着电视上的足球节目。
心中比较失落的倪碧云,强行地笑了笑,“老公,我今天买了你喜欢吃有鲈鱼,一会红烧给你吃。”
骗子,在外与别的男人快活了,感到愧疚了,就买条鲈鱼回家哄骗我,当我还是以前没有发现真相的我。崔世良眼睛仍然看着电视,他知道自己不善于隐藏心事,怕眼中的怒火暴露出他的想法。只是轻轻“嗯”了声。
以为丈夫还在为中午没打通她电话而生气,加上这段时间丈夫的反常,倪碧云失望地低下头进入厨房中。
进入厨房的倪碧云没有看到在她的身后,丈夫伤感而痛苦地看着她的背影。
九十九、痛苦的改变
女人应该使男人变得温和,但不使他变得软弱。
而倪碧云的欺骗与出轨却让崔世良从内向的柔顺,变得偏激与急躁。虽然看向妻子背影的眼光是伤感与痛苦,但内心中的他却是愤怒与暴虐的。
在厨房中熟练地清洗手中的鲈鱼,想到中午与凤婷婷的聊天,倪碧云想晚上与丈夫好好地聊聊,顺便试探下丈夫在外面到底有没有女人。对于丈夫她是很了解的,没有多少心眼,有什么事脸上都会显露出来。如果真的有女人,沟通时一定可以从丈夫的脸上看出来。
可如果丈夫真的在外面有了女人呢?想到丈夫刚才平淡的眼神,她的心就疼痛起来,眼角又酸涩着。如果丈夫在外面有了女人怎么办,难道真的如凤婷婷过同样的生活,这是让她不能忍受的。虽然她已经出轨了,可她认为自己的心还是爱着丈夫的。
想到这里倪碧云忍不住回头向客厅看了眼,客厅已经没有丈夫,心中一惊,难道丈夫出门了?手在围裙上随意地擦了擦,急忙来到客厅,焦急地叫了声“老公。”
没有听到丈夫的回答,又急忙走进卧室,没有丈夫,又到次卧与书房中看了看,还是没见到丈夫,这让她的心中很是惶恐,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发呆,丈夫真的嫌弃她了,不要她了。
站在阳台上的崔世良,从口袋中掏出同时从超市买来的香烟,生疏地点了根,吸了口呛的连连咳嗽,眼泪都流了下来,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吸烟的人都感到舒服,而他却如此地难受,强忍着胃部的不适,又吸了二口,感觉不象开始那么呛人了。
这时他听到妻子焦急地呼喊,可他不想答应,站在三楼的阳台上看着外面的楼下。楼的下面是个小区活动场地,此时有老人带着孩子在玩耍。自己的女儿是不是也在由父母陪同着玩耍。
前段时间因为单位系统升级,就将女儿放到父母家中,看来要过段时间才能带女儿回来了,不过到那时自己可能与妻子离婚了,女儿也见不到她妈妈了。
想到女儿又想到妻子可能的出轨,第一次吸烟的崔世良感到嘴唇上辣辣的,香烟地烟雾吹到眼睛上,给刺激的流下了眼泪,他没有擦,他想痛快地流。
在沙发呆坐了会的倪碧云伤心地回到厨房,还是用心地烧菜,她想等菜好了打电话给丈夫,丈夫也许只是到小区下面走走呢。倪碧云如此地安慰着自己,挥动着手中的锅铲。
随着眼泪流出的还有过往的幸福,与妻子曾经的甜蜜以及温暖的三口之家。这些都将随之而去。阳台上的崔世良蹲了下来抽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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