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同学会。”方智轩嘲讽了笑道，“同学会已经变味了，当时我记得为了介绍周玟，能更多地认识些苏大的同学，有一次我就请我们那届的同学吃饭。吃完饭后，周玟的话音里有了暗示，以后这样的聚会，她不想参加，说太名利了。”
“那周玟怎么后来，还参加同学聚会？”刘灿有点不相信了。
“就我所知，周玟后来参加的同学会，是她们那届的，相对来说，还是纯真单纯，名利也少了些，而且其中也有周玟说得来的女同学。”方智轩解释道，“而我们这届的同学会，名利重了，而周玟又几乎都不认识。”
端起酒杯小口的喝了口酒，面色平静的刘灿，又拿直筷子吃了几口菜，原本有点麻木的心，已经渐渐地有了悲哀与痛苦。
“那后来呢？”刘灿生冷地问道。
“后来有一次我从江北回到了省城，单位上又没什么事，想到好长时间没与同学见面了，就去在省邮政工作的同学处玩，遇见了周玟也在那儿。”方智轩解释道，“当时同学请我与周玟，吃了餐中饭，结束后因为同学下午要上班，我就请周玟去喝茶。喝茶的时候，才知道，那时周玟已经结婚半年了。”
方智轩瞥了眼刘灿，继续地说道：“当时，听周玟说结婚了，我是很吃惊，不过也为她高兴，还责怪过她，结婚怎么不通知我一声。记得当时周玟的表情很平淡的解释了下，好像并没有新婚的喜悦，我虽然感到奇怪，却没好多问。
分手时我留下了在江北的电话号码，而我们渐渐地通话也多了起来。那时周玟在单位里已经站住了脚，事情也多了起来，每月总有一二次要出差来省城。而我知道了周玟出差去省城，也总是会尽量地抽出时间，也到省城。
在一次，周玟出差到省城的时候，恰好那天是她的生日，晚上我请她吃饭，为她开了瓶红酒，而我自己喝的是白酒，喝酒的时候，到了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就说起了各自的婚姻，当时我感到周玟好像对婚姻有点不高兴，为了安慰她，我也没有隐瞒，就将伏霞的出轨说了出来。”
说到这里，方智轩看着刘灿问道：“刘灿，你与周玟结婚之前，是不是谈过恋爱？”
“是呀？”刘灿干脆地答道，然后又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方智轩解释道：“当时的周玟对于这点很是耿耿于怀。”
“这是什么道理？”刘灿比较气愤，也很是疑惑地问道：“难道，周玟之前就没有与你谈恋爱吗？”
“不是这个意思。”方智轩急忙地解释道：“你也知道，周玟当时比较传统，也比较清高，还有点文艺青年的味道，想什么吧，比较一根筋，对什么事都想讲究个完美吧。她认为你，在与她结婚之前，就与别的女人上过床了，所以不是纯洁的男人。”
“啊。”刘灿真的吃惊了起来，怎么里面还有这个原因，妻子也一直没有问过自己，也没有对自己说过。不禁忿忿说道：“那是在与周玟认识之前发生的事，怎么能怪罪记恨呢？”
“是呀。当时我也是这样给周玟解释了。”方智轩苦笑了下，“可是周玟就是不听，也不理解。所以说周玟当时传统，清高的性格里是一根筋呢？”
刘灿端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仰头喝干，盯着方智轩激忿地道：“方智轩，你也不用解释了。按你的解释来说，周玟应该是非常的痛恨你，因为你毁弃了双方美好的初恋情感，而且还是你抛弃了周玟。那她当时，怎么不记恨你？
只能说明一个原因，说明周玟非常地爱你。而对于我什么婚前谈过恋爱，与女朋友上过床，这些都是借口，不爱就是不爱。”说出这些话，刘灿的心中好像在滴血。
方智轩听到这些话后，讷讷地不知怎么去说了，因为他也不能否认，刘灿所说的，对于当时的周玟，是真实的，那就是周玟当时确实不爱刘灿。
“那周玟为什么会与我结婚呢？”沉默了很长时间，连抽了二根香烟的刘灿，平静了许多，淡然地开口问道。
“到了结婚的年龄，都得要结婚的。”方智轩干干地说了句，接着又解释道：“后来，我才听周玟说过，你与周玟是经过介绍认识的，周玟的父母了解过你的家庭，而周玟当时的年龄又不小了，所以在父母的催促下，就结婚了。”
刘灿默默地为自己倒上了酒，端起了酒杯，抿了一口，眼睛虚无地看向别处。是呀，记得当时自己的父母也是很为自己着急，每年吃年饭的时候，都会说上几句，平时那就不用说了，几乎每隔一二天都会催促着，说上几句。
忽然刘灿转头看向了方智轩，冷冷地问道：“也就是说，你们就是那天开始上床的了！”
“嗯。”方智轩的眼睛躲闪着，心虚小声地嗯了声，接着看到了刘灿愤怒而扭曲的面孔，急忙地解释道：“其实那天并不是想发生什么，只是后来酒喝多了，我送她回宾馆，第二天醒来后，才发现。。。”
刘灿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身体也在颤抖着，盯着方智轩惶恐不安的脸，突然抓住面前的酒杯砸了过去，砸在了方智轩的额头上，酒杯在砸到额头上的时候就碎了，然后又四分五裂跌到地上。鲜血立刻地从方智轩的头冒了出来。
这不是自己一直想要调查到的结果吗！刘灿痛苦地闭了下眼睛，可是还有些事，没有弄清楚。又睁开来盯着方智轩问道：“那天你们是到了那个宾馆？”
“安岳宾馆。”方智轩没有去擦额头上的血，仍由鲜血流到脸上，显得他很是狰狞。
“你们出轨多长时间？”刘灿问道，“是怎么偷情的？是我出差的时候，还是什么时候？都在那儿偷情？”
“应该不到一年的时间？”方智轩想了下说道，“一般是周玟，每月到省城办事或者开会的时候。都在宾馆中。”
“只有一年时间？”刘灿根本就不相信？问道：“那你们后来为什么分了手？”
311、浑浑噩噩
听到刘灿的问话，方智轩的脸上难得出现了尴尬之色，以往出现过惶恐、惊慌、忏悔。却没有出现过什么不好意思之类的脸色。
低下头的方智轩，呐呐的几乎不能成言，“我。。我前面不是说有一个女人吗。后来。。后来周玟知道了。”
不值，刘灿在心中真的为周玟感到不值，也更为自己感到悲哀，作为丈夫与男人，居然在妻子的心中还不如面前这个畏缩而又懦弱的男人。
颤抖着手点了支烟，刘灿继续问道：“那你有没有到银河去过？”
“没有。一次也没有。”低着头的方智轩，很快地答道。
“为什么？”刘灿漠然地嘲讽道：“按理说，你们奸情恋热的，每个月只见那么一二次，你怎么可能不去银河呢？周玟又怎么不想你去呢？”
“我有想过去银河。”方智轩怯懦小声地道：“可是周玟坚决不同意我去银河，再加上那时与另一个女人还没有断，所以也就没有坚持要去了。”
“这话我能相信吗？”刘灿漠然地看着方智轩，很是不屑一顾地道：“你们怎么可能就在省城里偷情，就象你说的，周玟有点文艺，而你又会勾引女人，肯定会想办法哄周玟吧。”
此时的刘灿好像在说一个别人的女人，因为他的心，这段时间已经疼痛、苦涩、酸楚、愤怒过无数次了，已经渐渐地麻木，好似已经没有了感觉。
“有过。”方智轩承认了下来，“有二次周玟与她的闺蜜们出来游玩时，我们晚上偷偷地约会过。”
“还有些什么，你也别让我问了，搞得象是挤牙膏似的，我问一点，你说一点，还是干脆点，老老实实地全部说出来吧。”刘灿夹着香烟的手，点了点方智轩，淡然地说道。
“没有了。”方智轩抬头瞥了刘灿一眼，又迅速地低下了头，呐呐地道：“真的没有了，我与周玟，总共只有一年不过的时间。”
“那周玟什么时候学会开车子的？”刘灿想了下问道。
“有一次听周玟说，她在单位里没什么事时，正好单位的车多，就与同事一起学开车子，于是我就在省城为周玟报了个驾训。不过她没有学完，我们就结束了。”
“那周玟什么时候买的车子，是她自己买的，还是你为她买的？”
听到这个问话，低着头的方智轩，放下桌子下面的腿抖了下，眼睛里的慌乱闪烁而过，勉强地镇定了下，抬头看了眼刘灿苦笑了下，“你看我象是有钱的样子吗？”
“你不是档案局的领导吗？穷庙富方丈。”刘灿想起了伏霞告诉他的事。
方智轩苦笑了下，“那时我只是个副手，连签字权都没有，那里会有别的福利。”停顿了下，继续说道：“你应该了解过我的性格，说好听点就是谨慎，说难听点就是懦弱胆小。
我在当了正职后，如果说吃吃喝喝，逢年过节的收些下面人送的礼品之类，那是有的。但是，涉及到公款之类，我有那胆量去贪污挪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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