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拍照片的人,内心是多么龌龊。
收拢起心思的周玟不屑地撇下嘴,不过也说明了此人并不是很清楚了解自己与刘灿的社会关系。但也反应出危险,拍照的人可能是受人雇佣,如果雇佣人没看照片,就让他寄给自己,才会出现这样的乌龙。
那么雇佣人是谁?
如果自己因误会而闹的满城风雨,对刘灿也只是名誉受损,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对自己而言,婚姻可能会支离破碎或终止。
那说明此事是冲着自己来的,要不要对丈夫说照片的事,说了丈夫会有什么反应,本来丈夫就已经怀疑自己出轨,如果现在将照片给丈夫,那丈夫会不会怀疑自己找人拍的。
丈夫虽然情商不高但很睿智,在当年的情况下,就看好绿色农业,并在短短的几年间将公司带到如此高度,这些都说明了丈夫的远见与聪慧。
如果让丈夫看到照片从而联想到什么,让丈夫下了决心要去弄明白,那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儿周玟害怕地向四周看了下,不大的办公室里此时却感觉到空旷,内心也空荡荡地感到悲戚无助。
刘灿将妻子送到单位,自己就回了公司。
闭着眼微皱着眉头,仰面靠在黑色真皮的老板椅上,轻轻地转动着。原本想凤婷婷一人来的时候,可以从侧面问下她认识不认识妻子的大学同学,或别的一些什么情况。
可现在不行了,妻子要陪她一起来公司。要是自己单独找凤婷婷,也不行,她是妻子的闺蜜,会不会对妻子说,就这还是两说;再则,可能会让她察觉到什么,别到时没有什么,反而闹的让人笑话。
妻子的同事应该是不知道的,做为系统里的人,如果有一点风吹草动,那肯定早就传的沸沸扬扬,特别是关于男女之间的事。
但假如有事呢?别人又不好对自己说。不管有没有,拿死马当活马医,这二天就请妻子的同事吃个饭,也有段时间没在一起聚聚了。
那个在家吸烟的男人,与妻子在省城有说有笑的男人,有没有可能是同一个男人呢?如果是,那一切还好理解,妻子有可能真的出轨了或在出轨的边缘;如果不是,是自己不了解妻子,还是妻子变了?妻子不会出轨两个男人吧?
刘灿给自己的猜测吓的一跳,怎么会将妻子想的如此不堪。这又是什么原因,难道就因为找不到证据而胡乱猜忌,或妻子在自己内心中已经变的不在如以前清冷秀雅了。
他不敢认同这样的猜忌,也不相信妻子会同时出轨两个男人。
刘灿点了支烟,喝了口茶。
理了下思路,首先要查在家吸烟的男人,但有利已知的条件几乎没有,从那个方向去查?如果真的是远道而来的大学同学,那就应该没什么。如果是情夫,那说明他就在本省内,因为妻子这几年没有单独出过远门,有了奸情的人不可能每年只见那一二面,这样也满足不了他们之间的奸情。
可恨的是,自己居住的小区居然还没有上监控。不然会好查不少。
其次也要查那个与妻子逛街的男人,苏兵见过他。难道去问他?他也只是蹲点的时候见到,并不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现在还没有什么,就要将家丑摆放在朋友面前,这让刘灿的自尊心受不了。
既然妻子说是大学同学,那就找个时间去妻子以前的大学里走一趟。查找下妻子本省的学友之类。
那到了妻子的大学,又怎么去了解?正常情况下,大学是不可能让陌生人去查档案的。
刘灿皱着眉头又冥思苦想起来。
二姐是主管文教卫的,能不能让施云帮自己找下银河八九届左右高中毕业考上苏大的学生。最好又不要让二姐知道,找个什么借口?就说自己帮朋友查找一个人。
只要能查到苏大那几届毕业的学生,那后面就好办了。
再如果能到省教育厅去查全省那几年考到苏大的学生,也不用去苏大了。
刘灿用手拍了下头,查银河的不用找施云,现在公司不是与津湖区招商办接触吗,那他们去找教委不是很方便吗。
刘灿站起来打开门与窗子,让烟味散发出去才拨打计嫒的电话。
看到端庄而进的计嫒,波浪似的长发微微上了点棕黄色,披在肩后,人显得精神而性感,画着淡妆但依然不能遮盖脸上的憔悴,神情中不时透出疲惫。
刘灿指着办公桌前的椅子,温和地笑道:“计主任,请坐。”
计嫒道谢坐下后,问道:“刘总,有什么事?”
“现在与津湖招商办接触的怎么样了?”刘灿问道。
“目前还在洽谈中,按上次公司内部关于洽谈会议的要求,我方已经向招商办提出一些初步的要求。对方为难的已经向上汇报,等待答复。”计嫒稳重地回答着。
“嗯,现在我有点私人的事,你与他们有没有相熟的人?”
“都还行,也只是为了这次招商接触认识的。”
“那这样行不行,你私下找一下他们,麻烦他们帮我查下全市八九届左右考取苏大的学生。他们的姓名及家庭地址,以及当年在那个学校读的高中,最好有目前的联系方式。或在那儿上班?”
“好的。我会尽快找他们。”计嫒快速地在笔记本上记录下刘灿的要求。
五十一、见到凤婷婷
记录好的计嫒见刘灿没有别的事了,站起来正要离开,刘灿说道:“计嫒,稍等下,有时间吗?我们聊聊。”
计嫒奇怪地问道:“刘总?”
“呵呵,坐下,我们聊聊。”
缓慢坐下的计嫒,看着刘灿没有说话。
刘灿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起身泡了杯茶放在计嫒的面前,自己拿起办公桌上的香烟,抽出一根点着吸了口。
缓缓地问道:“计嫒,现在家里还好吧?”
迟疑了下,计嫒微笑地说道:“很好呀,刘总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她的心中却很悲伤。
“呵呵,关心好职工的工作与生活,也是我的责任。”
“谢谢刘总,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计嫒实在不想谈目前的家庭情况,很痛心。
“别急呀,咱们也是共事多年了,也算是老朋友了。前几天石医生找了我。”
计嫒看着眼前的刘灿,目光真诚而眼神又是那样的深邃,深邃中透着清明,清明中透出一丝稳重,脸上的笑容温和,整个人都散发出尔雅与自信。
神思恍惚了下,计嫒脸上的微笑没有了,平静地问道:“他找你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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