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一生难安。
那么多年的恨，似乎就消失了。
或者说，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她。
“这样。”
听完解释后的夏暖阳平淡无波，没有感动，也没有介怀。
李言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看不透她的心思了。
一种陌生感，以及落差感油然而生。
她们之间的距离在逐渐扩大。
“暖阳，所以你去见她么？”李言问。
“去。”
李言滞住，随即说：“那现在商定一下时间？”
“她那边怎么说？什么时候有空？”
“她说配合你。”
夏暖阳浅笑，“我一个闲人，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还是问问她吧。”
“那地点？”
“随意。”
李言被她无所谓的态度搞得摸不着头脑。
“你，要告诉宋辞吗？”
“我不会隐瞒。”
一问一答，除了问题，其他的一个字都不多说。
一堵隐形的墙横在她们中间，两个人都刻意保持着距离。
“你和宋辞......”
夏暖阳嘴角噙着温和的笑，眼神也很温柔，“慢慢来吧。”
她解开了发带，李言这才发现她的头发已经及肩。中性的气息稍微又淡了一些，多了女性的亲和。
这幅模样，李言再熟悉不过了。
在和秋寒夜恋爱之前，夏暖阳一直都是这样，温和的，带着些力度的美。
一切仿佛回到原点。
从秋寒夜开始，到秋寒夜结束。
宋辞回来的时候，李言已经走了。
夏暖阳在看《汉书》。
《史记》中没有记载汉武帝废后之事，《汉书》中则对西汉废后各项事宜都有详细记载。
“你看出些端倪了么？”宋辞放下手提包，坐到她身边。
夏暖阳伸手牵住她。
掌心传来的热度直达心里，宋辞嘴角微翘，离她更近了些。
“有很多可疑之处。”
“说说？”
“等我理清楚再告诉你。”夏暖阳放下了书，另一只手也握住了她。
她似乎很喜欢牵手，宋辞看着夏暖阳，听见她又说。
“秋寒夜要见我。”
宋辞没有太过惊讶，“你同意了？”
“恩，也是时候结束了。”
宋辞点头，耳边的发丝俏皮的垂下，她想别到耳后，双手都被那个人紧紧握住。
她想了想，决定随它去。
夏暖阳却注意到了，她松开手，拿起几案上的发带，走到宋辞身后。
柔顺的青丝在她手中，她斟酌着力道，生怕弄疼了宋辞。
靛青带着花鸟绣图的发带一圈圈的缠绕，最终打了个结。
宋辞一直乖乖的随她动作，直到感觉完成才扭头，给她一个明媚的笑。
“需要我陪你去么？”
“如果你想去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过渡章。
所以没啥内容。
后面大概要开始虐......李言。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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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永远的朋友
秋寒夜要去夏暖阳会面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友人耳中，张烨积极地表示他可以同去，冉清也对这场历史性的会晤很感兴趣。
李言替好友们表达了这一想法，被秋寒夜委婉的拒绝了。
参加这场会面的最终只有李言，夏暖阳，秋寒夜三人。
夏暖阳和李言到的时候，秋寒夜已经恭候多时。
视线相交，秋寒夜的眸中水光潋滟，情感丰富，夏暖阳能从中读出愧疚和欣喜。
她站了起来，有些局促，有些不知所措，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李言和夏暖阳说。
两人面对秋寒夜坐下，夏暖阳视力不怎么好，离近了才发现对面的人化了精致的妆容，期待又畏缩的看着自己。
“喝点什么？”秋寒夜问。
夏暖阳歪头看向李言，“小言大概需要一杯咖啡，我的话，柠檬水就可以了。”
李言没有反对。
“你们......关系还是这么好......”秋寒夜嘴角有一抹苦涩，稍纵即逝。
她按下电子铃招来服务员，点了饮品，并出言询问要不要吃点什么。
夏暖阳微笑摆摆手。
这是个包厢，女侍者一退下，气氛就凝重起来。
秋寒夜今天穿着素雅而庄重，她双手交握，不安的摩擦，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对面的人也没有主动开口的想法。
良久的沉默后，秋寒夜哑着嗓子问：“暖阳，你......还好吗？”
这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当年的事她是知道的。大学肄业，父母离世，天之骄子成为一个精神失常的疯子，她怎么会好。
夏暖阳看了她一眼，淡淡的，没有什么起伏的说：“你说呢。”
秋寒夜当即红了眼，看都不敢看她，低下头，“对不起......暖阳，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把你害成这个样子，都是我的错......”
“我不奢求你原谅我，但我想补偿你......”
她双手抚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求求你让我补偿你......”
夏暖阳面色平静，丝毫不为所动。
“我不需要你补偿我。”她冷静的说，“你是对不起我，但我不需要你的补偿。”
秋寒夜身子一抖，抬起头，泪眼朦胧，满面泪痕。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暖阳，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伯父伯母......”
提到父母，夏暖阳眼里闪过一丝悔恨。
“和你没关系，不要提我爸妈。”
李言扫了一眼桌面下紧握的双手，她握住，无声的安慰。
夏暖阳勉强回了一个笑容。
“暖阳......对不起，对不起。”秋寒夜不停的道歉，“我没想伤害你，没想背叛你的。”
“你没想，可是你做了。”
秋寒夜咬着下唇，眸中含泪，神情凄楚，“我只是嫉妒你和李言，你知道的，我一直很嫉妒你对李言的好。”
谈及往事，当事人都沉默着陷入回忆。李言缓缓收回了手。
手背上的热度还在。
“这不是理由，这个理由我不认。”夏暖阳面无表情，“我是对小言好，那是因为我们青梅竹马，我和她，从来没有越界。”
秋寒夜猛地看过来，一脸不可置信，“不可能！顾楠明明说看见你在......”
顾楠是李言的初恋，也是夏暖阳的替代品。
这句话透露了太多信息，夏暖阳和李言都来了兴趣。
“不可能，她骗了我？”秋寒夜还在震惊，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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