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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作品:断情曲(1-30章)|作者:桃园奈奈生|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2:05:40|下载:断情曲(1-30章)TXT下载
  不觉得自己有多年长,这时突然冒出来一个毛头小子叫自己姨娘,她还真从未有过如此老气的称呼,一时难以接受。

  「少枫,坐吧。」既然江少枫都叫她姨娘了,她也不好在称他江公子,只唤其名,显得亲近些。

  江少枫坐下后,辛玲道:「晴儿都和你说了?」

  江少枫道:「是,小侄是来感谢,感谢姨娘如此费心帮助小侄的。」江少枫越来越觉得难受,明明眼前之人看着就比自己大了那么几岁,却要又是姨娘,又是小侄的,真叫他憋屈。

  辛玲道:「那你也知道我和你娘的恩怨了。你不怪我伤过你母亲?」

  江少枫道:「往事如烟,逝者已去,是非曲直又谁能说得清除呢。家母虽然嫁于了那人下场却如此凄凉,姨娘当年未能如愿,却躲过了一场灾祸,造化弄人啊。姨娘远遁这些年,为了小侄之事又肯出山,不但小侄感谢,我想家母地下有知,定然也会感谢姨娘您的。」

  一番话说得辛玲一阵伤感,她突然有种师姐是代她受过的感觉,如果当年依约践诺,那么如今惨死在爱人手下的,可能就是自己,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辛玲道:「的确如此,人生真是奇妙。」

  江少枫道:「姨娘,小侄此番前来,还想请教一些问题。」

  「你讲。」

  江少枫道:「那人年轻时,是什么样子的?」

  辛玲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是说你爹?」

  江少枫早不把他当做父亲,也不答应,强笑一下,算是默认。

  辛玲眼望屋顶,沉默了许久,才道:「他后来变成什么样我不知道,可他年轻时真的很好,是个好人。」

  在辛玲眼中,年轻时的江天鹤为人正直,嫉恶如仇,便是对她也照顾有加。便是在辛玲意图杀死师姐之后,江天鹤也只当她是一时之气,劝她不要越陷越深,他只把她当做妹妹。

  按辛玲所说,江天鹤并不是没有机会把她和师姐同时收于房中,只是江天鹤从未有过这种意向,他曾多次言明,一生只可接受一人。

  说到这里,江少枫插口道:「如此说来,那时他并非是个好色之徒了?」

  辛玲点点头,「如果他好色,那时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佳人倾心于他,他随手一揽,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愿意同时嫁他。」

  江少枫道:「看来,他是在和家母成婚后才开始变的。」

  辛玲道:「你能告诉我他之后的事么?」

  江少枫听得出,辛玲语气虽淡,却依旧关心那个人。

  江少枫回忆了一下,把他所知之事大概向辛玲讲了一遍。辛玲听后,不无感慨地道:「他若敢一人独自面对魔教七名长老,可见他当时并未变质,这恐怕是他伤愈之后遭了什么变故,才会让他心性大变的。」

  江少枫对此没有评价,自他记事以来,他对那个人一直是心怀惧意的,能躲就躲,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是父爱,只知道他爹一见到他非打即骂。

  辛玲道:「我印象中,他是个脾气很好的男人,当然,那是对朋友和家人。」

  江少枫笑笑道:「他和我娘总是吵架……」江少枫顿了顿,「是因为我不求上进。」

  辛玲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她好像不太喜欢听江天鹤和方璐瑶的家事,她忽然道:「你说他武功尽失后,只用了三年就恢复了,而且比以前更厉害?」

  江少枫道:「没错,江湖中人都说这是个奇迹。」

  辛玲道:「他在三十岁前武功就已经出神入化了,如果他身上有再多的奇迹也不奇怪。」

  江少枫道:「可是我却认为我家的武功没有那么神奇。」

  「你认为这当中另有隐情?」辛玲对江少枫的话并不太同意。

  江少枫道:「我听说您在孤寒峰已经待了多年之久,您是否知道孤寒峰和魔教的渊源呢?」

  辛玲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江少枫道:「因为季轩娇看出晴儿中的毒和被采补的手段都好似出自魔教手法,而晴儿在我之前只有他。」

  江少枫说出这话时下了很大决心,他也很不愿提起这番往事。那是晴儿的痛,也是他的痛。

  辛玲脸色突然变得很难堪,她喃喃道:「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辛玲又是一阵沉默,好半天才开口:「没错,我知道一些,不过不多,据说孤寒峰的祖师奶奶是西方魔教创始人的妻子,我只知道这些。」

  有这些就够了,江少枫本来是打算去问季莫寒的,只是这些时日一直没有机会。今日突然想到,辛玲在孤寒峰待了这么多年,也许能知道一二,便问出了口,果然寻到了答案。那么季轩娇判断晴儿的晴儿中的淫毒和被采补的手段出自魔教,是有根据的了。那个人很可能已经投身魔教。

  想到此处,江少枫更加失望,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什么仁义大侠,不过是个魔教的傀儡。他突然感到很可怕,如果江天鹤是魔教安插在中原的傀儡,那么魔教的目的是什么?这样一个人人敬仰的大侠,如果是个暗中潜伏的敌人,那中原武林岂不是岌岌可危,魔教再若来犯,又有何人能够抵挡。

  他立刻把这想法告诉了辛玲,辛玲却并不像江少枫那样担心。她依旧淡然:「这与我并无关系,我又不是江湖中人,他们愿打便去打,打得头破血流又有何妨。」

  江少枫很失望,他原以为辛玲会和他一样替这江湖担心,可是辛玲却完全不在乎这场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可他转念一想,这确实与辛玲无关,不但与辛玲无关,便与他自己又有何干,他所关心的是揭穿江天鹤的真面目,为母亲报仇,为琳妹子报仇,为晴儿和自己洗刷冤屈。

  辛玲又道:「我虽不关心江湖中的事,但是师姐既然死在他手中,我却不能不过问,我们无论如何也是同门师姐妹,这个仇一定要报。」

  江少枫眼睛一亮,原来辛玲竟然和自己想得一样。

  辛玲犹豫了一下,又道:「还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一问你,你可见过你娘手指上带有一枚戒指?」

  江少枫道:「什么样的戒指?」

  「墨玉雕成,上面镶了一颗红宝石。」

  江少枫自然知道这枚戒指,这是母亲从不离身的。江少枫道:「我见过,家母一直戴在手上。」

  辛玲道:「这便月海派的掌门信物,我希望你能和晴儿找到它。」

  江少枫道:「我会尽力,找到后一定交给您。」

  辛玲摆摆手道:「不是给我,而是给晴儿,我已经将月海之秘全部告知晴儿,她至少是月海掌门嫡传之人了。」

  江少枫道:「我明白了。」

  辛玲道:「你还不明白,我没告诉晴儿,而告知于你,是有原因的。剧我师傅讲,这枚是那对祖师夫妻中丈夫所得,这枚戒指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就连祖师夫妻都没有参透,这一直是他们的遗憾,因此这个遗愿一直传到了现在,我希望你能和晴儿一起把这个秘密参透,如果参不透,至少要将戒指传下去。所以,你一定要找到这枚戒指。」

  江少枫道:「好,我们会去做的。」

  辛玲犹豫着道:「你家中目前恐怕是轻易不能去了,而我怀疑,这枚戒指会不会让江天鹤随你母亲一起埋到了地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江少枫这时才明白,辛玲是希望自己去打搅长眠于地下的母亲,在她的坟墓里先搜寻一番。怪不得她要找我来说,她是想征得我的同意。

  江少枫为难了:「这件事可否容我想想。」

  辛玲道:「我不强求你,但是我想师姐在天有灵,知道你这是为了她师门出力,她一定不会责怪于你,就算是她自己也不愿这掌门信物就此埋没。」

  江少枫想想这番话也不无道理,终于点了点头,「放心吧姨娘,我会去做。」

  辛玲道:「那时我会去向师姐磕头谢罪。」

  江少枫暗道,这几年来还未曾去过娘亲坟前祭拜,如今要去,却是打搅她老人家安眠,也真是愧为人子。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做。」辛玲下了逐客令,江少枫起身告辞,临出门之前,辛玲道:「少枫,以后不要叫我姨娘了,免得别人生疑,还是像以前一样吧。还有,告诉晴儿,也像往常一样。」

  江少枫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免得那么别扭。

  当晚晴儿和宁诗芸一同去向辛玲求取双休秘典。回到江少枫房间后,二女都是满面春风,尤其是宁诗芸,脸上兴奋之色不以言表。

  江少枫问道:「你二人怎么了,这般喜笑颜开?」

  第17章阴阳失调

  晴儿挽着宁诗芸的手道:「这次我和诗芸姐姐真成姐妹了呢,辛姐姐已经答应收诗芸姐姐为徒。」

  宁诗芸道:「不过辛姐姐说,还要等事情告一段落,现下只是教我武功,拜师之礼稍后再提。」

  江少枫闻言也为宁诗芸高兴,辛玲是母亲师妹,收了宁诗芸为徒,可算是亲上加亲,让这三人关系更进一步。

  江少枫道:「辛姐姐还真是费心了。」

  他们因辛玲嘱咐过,不要在外人面前露了相,是以还以姐姐相称。

  晴儿递过几页纸来:「辛姐姐写给你的,是倒写出来的月海心法和黄泉刀法。辛姐姐说让你记熟之后就要烧掉,以前师傅传授给我们武功时都是口述的,辛姐姐怕我背错了,特地写了一份给你。」

  江少枫结果纸一看,上面全是蝇头小楷,字体娟秀,忍不住赞道:「辛姐姐写得一手好字。」他生平酷爱书画,看见好字体,免不了要夸上几句。

  晴儿素知他品性的,笑道:「是呢,辛姐姐在山上时就爱写写画画,你倒是可以和她切磋切磋。」山中无甚娱乐,辛玲又无心与众女做那磨镜之事,只好练字学画打发时光,这是众女子都知道的。

  江少枫心中一痛,也不知自己此生是否还有机会再提笔作画。

  「辛姐姐说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行这双休之术?」

  他话一说完,两女都羞的低下了头,宁诗芸白一眼他道:「大色鬼,就你心急。」

  江少枫这才意识道这话确实不妥,他只当这事一门武功,却不想要和两女合体。纵是已经在床上风流几度,却也不好显得如此之急。不过他嘴上却不退缩,笑道:「又不是没做过,怕什么,要不今天就开始?」说着作势要抱两女。

  姐妹俩吓得直往后躲,齐声惊呼:「前几天你才要过的!」

  江少枫哈哈一笑:「怎么,怕了?」

  他得意洋洋的样子招来晴儿和宁诗芸一顿白眼,两姐妹恨声道:「你等着,罚你一个月不许碰我们。」

  江少枫讨饶道:「二位娘子,为夫知错,你们可不能这般对待为夫啊!」

  两姐妹又是对他一通鄙视。

  晴儿收了笑容,正色道:「辛姐姐说你体质非常,内力深厚,练功要比常人快了许多,大概习练月海心经十日便可行双休之法了,这十日间,我会指点你月海派的一些修炼诀窍。辛姐姐还说她会亲自指导诗芸姐姐,多则三月,少则一月,打下些根基即可。」

  江少枫脑力极佳,虽无过目不忘只能,但苦读一夜,已将月海心经和黄泉刀法熟记与胸,第二日天一亮就将迷信烧掉。晴儿背了这套口诀十几年,辛玲更是有三十余年的根基,江少枫并不怕将来会忘记其中部分内容。

  江少枫受过七情丹的洗礼,修炼任何功法岂止是事半功倍,十日一过,辛玲查验进境时大为惊讶,她拉着晴儿走到一旁低声道:「江少枫的进境,可抵旁人修炼三年。早知如此,一两日就可以了,你们今晚就去吧。记住,切勿贪欢。」

  是夜,江少枫和晴儿赤裸相对,晴儿骑在江少枫身上,下体相交,口口相对,各伸右掌护住对方心脉。凝神闭目,摒除杂念,各运功法。

  如此这般修炼方式,对二人定力都是一番考验,若定力差些的,忍不住动上几动,恐有走火入魔的风险。

  好在二人都已大局为重,在各自收功前,绝不敢妄为。他们早就约定,一旦行功完毕,定是要有一番盘肠大战。

  也不知过了多久,晴儿突然觉得身下江少枫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他的身子一会儿变得火烫,身子还不住抽搐。

  晴儿睁开眼睛,急切问道:「小枫,你怎么了?」

  江少枫满头都是黄豆粒大的汗珠,「好热,好热!给我水,给我水。」

  晴儿连忙跑到桌边抓起茶壶,倒了一杯水,这时江少枫已经走到桌边,抢过茶壶,嘴对嘴把一壶凉茶倒进了喉咙。

  可这并不管用,他还叫着:「好热,好热!」

  晴儿吓坏了,辛姐姐教他双休之法时,可并未说过会变成这样啊。难道小枫他走火入魔了?晴儿抓起一件衣服,边走边胡乱的套着衣服,她道:「小枫你等等,我去找辛姐姐」

  随着晴儿闻讯赶来的辛玲一进屋就赶忙把眼睛闭上,别过头去。她羞道:「快给他穿上衣服。」

  此时不着寸缕的江少枫正躺在榻上,胯间巨物直挺挺地高高举起。辛玲年龄虽大,却从未见过男子这般模样,叫她如何不羞。

  江少枫只是身上剧烫,但却还远达不到七情丹所带来的火烧滋味,他神智未失,道一声:「失礼。」扯过被子,不顾身体燥热,把自己遮了起来。

  辛玲一生从未进过男子卧房,更别提里面还有个仅用被子遮住,全身一丝不挂,性器一柱朝天的男子了。

  她咬了咬牙,告诫自己,我是来观察病情,又是他的长辈,有何怕的。壮了胆子,走到江少枫近前:「你现在觉得怎样?方才发生了何事?」

  江少枫虚弱地道:「我正运功,突然,突然觉得全身燥热非常。」

  辛玲问道:「你可是按照晴儿告诉你的口诀运功的?」

  江少枫道:「没错,正是。」

  辛玲又问晴儿道:「你是否对他讲错了?」

  晴儿关心则乱,已是泪流满面,泣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辛玲想想,晴儿心智非常,此等要事断然不会马虎,她又道:「那你二人在练功之时,可有……可有贪欢之举?」

  晴儿回忆道:「并没有做哪些事情。」

  江少枫也道:「真的,真的没有……」

  这双休之法,自创立以来也只有祖师夫妻修习过,以后数代都是云英未嫁之女,只知其法,而不知其中可遇险情,也就无从化解。

  辛玲想想道:「去请碧竹吧,她或可有些办法。」

  碧竹并不在庄上,找她求医之人每日络绎不绝,时常就在药店休息,这一晚她又住在药店了。

  晴儿道:「我去。」说着也不顾辛玲还有话说,就冲出了门去。

  庄上现成的快马,晴儿奔着京州城飞驰而去。

  到了城门外,晴儿傻眼了,此时还是深夜,城门已经落锁,任谁也不能叫开,她无助的抱着肩头哭了起来。

  无奈的辛玲只好负起看护江少枫的职责,她晚间刚吩咐宁诗芸今夜整夜打坐,此时恐怕她正在用功之中,也不好去搅她静修。也罢,师姐的儿子,就有我来照应吧,这般孤男寡女暗夜同处一室,还是她人生头一遭,尽管江少枫病着,她也觉得脸上一阵阵发烧。

  江少枫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大,眼见他头下的枕巾都已经被汗水打透,可他却偏偏要捂着一床被子。

  辛玲知道这样子不是办法,拿起江少枫丢在椅子上的长衫,递给了他:「用这个这遮下吧。」说这话时,辛玲一张俏脸依然是红云遍布。

  江少枫也是无奈,只好做出失礼之行,把长衫拿进被中,围在腰间,权作遮羞之用。

  辛玲又去门外水缸中提了一大壶水,倒了一碗送到江少枫面前:「喝点水。」

  江少枫半坐起身子,接过来一饮而尽,又递还了辛玲。辛玲结果后就坐在了离他最远的一张凳上,脸朝窗外,留下一句:「有事你就叫我。」再不说话了。

  除了时不时为江少枫送上一杯水外,辛玲也无事可做,只是每次看到江少枫被长衫遮住,高高耸起的胯间时,都免不了一番脸红心跳。

  江少枫也是难堪,不知怎的,明明心中并无欲火,那东西就是难以消肿,让自己在姨娘面前出了丑。他也曾让辛玲不必管他,辛玲只说:「没事的,我在这里看着。」也幸而辛玲不谙男女之事,还以为男人一旦立起,便需交合方能消火。否则以江少枫勃起这般长久,辛玲还不要认为他是对自己心怀不轨。

  这短短几个时辰,简直像一个甲子之久,江少枫倍受燥热煎熬,辛玲盼着晴儿早些带着碧竹回来,晴儿则恨不得砸开城门冲了进去。

  时间一点一滴滑过,东方一轮红日,渐渐露出了头脸,城门开了。

  晴儿闯到药店,不顾昨夜刚和胡四海缠绵过的碧竹还沉浸在甜蜜的梦中,就把她叫醒,不容分说带回了庄上。

  辛玲终于解脱了,在听到有人过来的脚步声响时,她飘然离开。

  医者父母心,碧竹并未因江少枫这般古怪模样大惊小怪,她两根手指搭在江少枫脉上为他诊脉。

  晴儿看着碧竹阴晴不定的脸,心中忐忑,也不知情郎病情到底如何。

  碧竹放下了江少枫的手腕,让他张嘴看了看口内,又扒开眼睛观察瞳仁,才向晴儿询问道:「庄上只有江公子一人这般么?」

  因双休之法是师门之秘,晴儿并未向碧竹言明江少枫病因何在,她盼着碧竹能有办法将江少枫调理过来。

  可碧竹这般一问,晴儿心虚起来,她道:「就他一人,并无别人。」

  碧竹又问虚弱的江少枫:「江公子,你可曾吃过什么?」

  江少枫欲言又止,他还是摇了摇头。

  碧竹道:「这就怪了,江公子的脉象和他久勃不衰的现象,都说明他中了极猛烈的阳毒,他若未曾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这毒从哪里来的呢?」

  她突然又闭口不言,苦思了许久才道:「不对,不对,若是毒从口入,短短时间内,岂能蔓延到筋脉,只怕另有隐情……这……」

  晴儿再也忍不住,道出了实情。说他和江少枫曾经双休。

  碧竹问明了双休之法后,长叹一声:「晴儿妹子,你呀,唉……」

  晴儿泪水涌出,拉着碧竹的手哭道:「碧竹,好姐姐,小枫这病,怎么回事,好治吗,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碧竹看了江少枫一眼,拉着晴儿走出了房间,压低声音道:「晴儿姐姐,江公子的问题其实在你身上,你可记得你中过淫毒?」

  晴儿不解,睁大眼睛看着碧竹。

  碧竹解释道:「这淫毒在你体内并未完全消失,只是拔出了部分,而这淫毒又是属阴毒一系,在你体内日久天长,早已经和你融为一体。你和江公子阴阳双修,实则是将阴阳相互转换,你这体内阴毒已然渡给他后,互换阴阳,便成了阳毒,你叫他如何受的了。那阴毒是在你体内慢慢积累,你或许还能受得了,可这阳毒却是瞬间在他体内爆发,又一下子引入筋脉,便成了这般状况。」

  晴儿闻言一阵眩晕,原来是自己害了小枫弟弟。她强忍悲声,还盼着最后一线希望,「怎么才能治好他?」

  碧竹对江少枫也是感恩戴德,她眼角也滑下了泪水,轻轻摇了摇头。

  晴儿承受不住,瞬间瘫软在了地上。但她还不死心,仍死拽住碧竹的手,求她再想想办法,碧竹苦笑:「办法不是没有,三日之内你若能找个和你一样内功的女子和他交合,便可治愈。」

  晴儿连连点头:「有的,有的,宁诗芸已经练了阵子了,可以吗?可以吗?」

  碧竹还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名女子,必须是处女之身,只有处女元阴,才能克化这股阳毒烈火。」

  晴儿一下子傻愣了,碧竹拍拍她的肩膀,「多陪陪江公子吧。」碧竹也为这对命运悲惨的有情人伤心。

  碧竹走后,晴儿擦了把眼泪,理了理已经凌乱的云鬓,从新回到房间,江少枫被体内燥热已经烧得睁不开眼睛,他虽然没有听到碧竹和晴儿的谈话,但是听见了晴儿的哭声,他道:「没事,这都是命,能和晴儿姐姐在一起这么多日子,我已经知足了。」

  晴儿的柔夷在江少枫烫的吓人的脸颊轻轻滑过,附身在他额头一吻,柔声道:「小枫弟弟,你不会有事的。」

  晴儿只磕了一个头,洁白无瑕的额头上就已经乌青,辛玲赶忙去扶她,她脸上一片悲戚中又带着羞赧。

  「你不要这样,你,你容我想想。」

  人命固然重要,可自己的身子已经守了四十年了,竟然就要……就要这么稀里糊涂的送了出去吗?那个人还是自己的晚辈,是师姐的儿子。

  她的心在颤抖,她的手也在颤抖。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晴儿又是一个头重重磕在地上,「求师叔成全。」晴儿再抬起头来已经是血流满面。

  辛玲知道,如果不答应她,她甚至会生生把自己磕死在这里。

  她的心有些松动了,身体和两条人命,那个更重要呢?

  她松开了晴儿,缓缓走到了窗前,幽幽道:「晴儿,你逼我是没用的。」

  晴儿没有再磕头,也没有起来,只是泣道:「他死了,我也不能独活。求你了,师叔,你可怜可怜他,可怜可怜我,好么?」

  辛玲咬了咬牙,横下了心:「晴儿,我现在以师叔的身份命令你,马上起来。」

  辛玲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一字一句,让晴儿感到了她的威严,晴儿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辛玲转过身,两道逼人的目光看了晴儿许久。看得晴儿心里发憷,她要怎么样?她答应去救小枫弟弟了吗?

  可没想到,辛玲说出一番与救人毫无关系的话来。

  「邱梦晴……」辛玲第一次喊出了晴儿的大名,「你师父、小师妹都已经不在人世,二师妹可能已经投身魔教邪徒,是吗?」

  晴儿点了点头。

  辛玲又道:「如此说来,月海派,只剩下你我二人了,对吗?」

  辛玲这话没错,晴儿虽然不明缘由,可不得不再次点头。

  辛玲长吸一口气道:「邱梦晴,我虽是你师叔,但当年已经放弃掌门之位,如今你又得师门之秘,虽无掌门信物,你实际已是月海新一代掌门,你懂吗?」

  这话晴儿却不敢接了。

  辛玲没有管晴儿是否回应,突然屈膝跪倒在晴儿面前。

  晴儿大惊去扶辛玲,可辛玲却以内功死死压住,她双目垂泪,凄然道:「月海弟子辛玲,拜见掌门,求掌门将弟子开格出门!」

  晴儿闻言倒退几步,瞬间,她明白了,辛玲已然应允搭救江少枫,可是她的身份不允许,她在月海一天,就意味着她是师傅的师妹,是江少枫的姨娘,只有被开格出门,她失去这个身份,才可安心的去救江少枫。

  这是多么大的牺牲!

  晴儿虽然心有不忍,但是她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她强忍悲声,颤抖着道:「辛玲,从此以后……你……你和我,我月海派,从今以后再无干系……」说罢她垂下了头,心痛不已。

  辛玲站了起来,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淡然道:「走吧。」

  江少枫眯着眼睛看到了,可他那根怪物还一直耸立着。

  辛玲问道:「要怎么做,那个时候运功吗?」

  晴儿道:「我,我不知道。」

  「去问她……」辛玲的声音冰冷生硬。

  「问谁?」关心则乱的晴儿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精明。

  「碧竹。」

  「哦!」晴儿迫不及待的就要去找碧竹。

  「等等!」辛玲叫住了晴儿,「别说是我,就说你能把你一个师叔的徒儿找到。」

  「嗯!」

  「真的啊!可是要快啊!按我推算只有三天。」碧竹听到能有人救江少枫的消息,也兴奋起来。

  「她就住不远,我才想起来的。刚才太乱了,一时忘了。」晴儿只能说谎。

  碧竹并没有怀疑晴儿的话,谁会想到世间有如此巧合的事情,辛玲竟然会事晴儿的师叔呢。可是碧竹却关心这女子是否愿意献出贞操,于是问道:「那她能来么?」

  晴儿道:「应该可以吧,她以前对小枫也有那个意思。」一个谎言说出去了,就要用另一个谎言来弥补。

  碧竹放心了,道:「其实很简单,就是按照你们那个双修法去练功,一开始他可能提不起气来,等他能提气运功时,立刻按部就班行功运气,待到身子退热,气息顺畅就可以了。」

  「谢谢碧竹姐姐。」

  碧竹道:「你先莫谢,还有一事须告知于你,方才我为江公子把脉之时,察觉江公子体格特异,乃是纯阳之体,若能克制住这阳毒,阳毒便能被他化成正阳之火,其实是对身体大有裨益的,不过之后可能还有些麻烦……」

  晴儿一听还有后遗症,赶忙追问:「还会有什么麻烦。」

  碧竹说话忽然支吾起来,「也不是大麻烦,就是恐怕会在有段时间内被欲火冲昏头脑,需要你和诗芸姐助了……」

  晴儿听碧竹说得含糊,又连连发问:「我们怎的去帮他?又何谓冲昏头脑?这之后又会如何?」

  晴儿想了想道:「算了,我便直说吧,阳毒转为阳火后,会有段时间只知交合,那时你和诗芸只要帮他泄出精水,便能回复,之后再修炼正阳内力,事半功倍。但这也只是可能,是否会如此,因人而异。」

  晴儿这才松了一口气,再次谢过碧竹,急匆匆去了。

  按着辛玲的要求,晴儿在房门外为他们把守,任何人不能进去。

  方才晴儿已经向江少枫说明了一切,江少枫心中是不愿如此的,可是没有人愿意去死。尽管他不愿冒犯这个自愿被月海派除名的姨娘,可是他不得不接受这种治疗。

  无奈之下,他躺平了身体,等待着他的男根进入他人生中第三个女人。

  也许,这个女人并不会是他的女人。

  辛玲的心里五味杂陈,她无法想象,如何去面对这个小到可以做他儿子的男人,而且,她还曾爱上过他的父亲。

  太荒唐了,可也太真实了,一切都是造化弄人。如果江天鹤不去给晴儿下淫毒,他的儿子也就不会中毒,如果她没有告诉晴儿双修之法,自己也不用来这里给江少枫治病。

  辛玲一直再告诉自己,她不是来双修的,更不是和江少枫交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