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岑《邪少的宠儿》
文案:
单纯善良的她,因为一时的善心从此竟成为他的「专属宠物」
他时而展现不可一世的霸气
时而温柔引逗未经人事的少女心
每每让她陷入惊惶失措中却又在心底深处燃起无可名状的情愫
原本只是一时兴起的邪佞勾引
但她的娇柔可人、一颦一笑却让他无法放手,
也再难分辨这个小女人对他究竟是百忙中的生活调剂
还是心中无可取代的依靠……
楔子
十五岁的杜冰儿强忍着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竭尽心神地努力安慰着仰躺在木板床上,形销骨立、面色泛灰的中年妇人。
她双手合十地紧紧握住母亲的手,生怕这一放开就变成天人永隔。
“妈,振作点,再撑一会儿,爸爸他就快回来了!”凄楚的水眸不住地探望着门囗,焦急着唯一能够帮助母亲的人何以迟迟未归。
“对不起,我可怜的女儿……都是妈害了你,现在又要丢下你自己一人受苦……”韩湘琴无力的嗓音搀杂着深深的愧疚。
“我不苦,有妈妈在,我一点都不苦!”杜冰儿狂乱地摇头,像是在强调话里的真实性。
“都是妈妈的错,如果不是妈妈爱上你爸爸,你就不用过得这么辛苦了……”泪水像是怎么也流不尽地从她微启的眼帘涌出。
“不,妈,您和爸爸相爱并没有错,你们是真心相爱的,我感觉得出来,爸他也是真心爱你的、疼着我的,等爸回来,他一定会马上送你去看医生的。妈,我求你,别再说话了,留点体力吧。”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杜冰儿净挑些母爱听的话说。
对父亲的爱是支撑母亲活下去的力量,而母亲则是她存在的依靠,为了保住母亲,她不惜说着违心之论来安慰她。
肝癌末期,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罹患肝癌。直到两个月前,工作中的母亲突然昏倒送医急救,院方这才诊察出病因,竟是肝癌未期……。
这两个月来住院、化疗花尽了她们母女所有的积蓄,丰缴交不出积欠的费用后,医院不再继续给予母亲药物了,无可奈何下,她只能带着母亲回家,抱着仅存的一线生机,日夜期盼着父亲赶快归来。
她明明听说父亲今天会回来的呀……
“来不及了……”凄苦的眼眸滿载着疲惫,韩湘琴心知肚明,自己恐怕是见不到所爱的男人最后一面了。
“不,妈,你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杜冰儿泪流满面地否认母亲的话,她不愿放弃最后的一丝希望,单纯的相信只要父亲回来母亲就有救了。
“我倒水给你喝好不?”杜冰儿想办法移转母亲的注意力。
而母亲断断续续的语气让她一颗心直往幽暗的谷底沉去。
“不,不用了……我得赶紧把要告诉你的话说完……要不然……恐怕就没机会说了……”
“不会的……”哽咽的喉头像是塞滿了石头,杜冰儿只能不停地摇头。
“等你滿了十八岁,就可以离开这儿了……这是当初的约定……”涣散的视焦看不清女儿脸上的斑斑泪痕,韩湘琴感觉到仅有的体力正在快速流失。
“我不听那些不重要的事……我只要妈妈一直陪着我……”没有母亲,她将如何面对接下来的日子?
杜冰儿在心中不断地祈求着各方神祗,别让她失去这个重要的新人。
“傻孩子,妈也想看着你长大、恋爱、结婚生子……不过……我可能没那个福气了……”凄迷的笑痕浮现在韩湘琴灰暗的脸上。
“有的,妈,你有那个福气的,只要爸爸一回来,他一定会马上送你去医院的。”杜冰儿抓住母亲冰凉的手掌,苦苦哀号。
“冰儿,别哭,静静听妈说,有些话再不说,恐怕就没机会说了。”强撑着正在逐渐游离的意识,韩湘琴痴望着女儿脸上那双和自己所爱的男人相似的眼眸。
“妈……你说,冰儿听你说^”
杜冰铁凑近母亲的眼前,知道她正透过她想念着所爱的人。
“你一直是个乖巧的女儿,虽然明知自己的身世,却从来不曾有过怨言。当初妈若不是爱上你爸爸,而且怀了你,你就不会过得这么辛苦了。妈妈嘴上不说虽然不说,可我全看在眼里。为了妈妈,你一直忍气吞声任夫人、小姐欺压;明明你和小姐同是你爸爸的孩子,两个的地位却是天差地远,这一切,就只因为妈妈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哀叹的声调低回凄楚。
回想往昔,韩湘琴眼中有爱、有怨也有悔。
“妈,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苦……”
有母亲在,她至少觉得自己苦还有些价值,一旦母亲不在了,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以后的日子。
“明知道当年赍答应让你姓杜,所提的条件有多不公平,妈妈却仍是应允了,这其中,也藏了妈妈的一些私心,总希望能待在距离你爸爸最近的地方……”
虽然她们母女得以留在杜家,杜家的女主人却将她们母女俩驱逐到离主屋最远的房舍居住,能见到杜家男主人一面的机会是少又之少,但终究还是有着一线的希望,如此韩湘琴己是甘之如饴。
“就这样,咱们母女过了十五年为奴为仆的生活,如今,妈妈却要先你一步离开,留下你一人在这儿,妈妈好不放心啊!”韩湘琴这时深深地后悔自己当初所答应的条件了。
“不,妈妈,你别走,别留下冰儿一个人……”杜冰儿泪如雨下,哀伤的语调尽是心碎的声音。
“除了对不起,妈妈实在想不出其他的话可以表达心中对你的亏欠……”
昏暗的视线似乎看见了勾魂使者正朝她一步步接近着,韩湘琴心中翻转着千言万语,却再也无力一一道尽,只有滿怀亏欠地凝望着她可怜的女儿。
“不要说对不起,冰儿一点都不怪你,妈……”此时此刻,冰儿知道自己唯一能够做的只有让她安心离世。
“告诉你爸爸……请他好好的照顾你、保护你……”冰冷的感觉笼罩韩湘琴,生命的火花像是风中残烛,脆弱得一闪即逝。
“妈……别再说了……”拉着母亲枯槁的手背贴在颊畔,冰儿声嘶力竭地喊着。
“我苦命的女儿……”轻声的喃语诉说着无限的哀戚。
再怎么不舍,韩湘琴终究抗拒不了病魔的折磨,两眼一闭,她左胸口那颗早已筋疲力竭的心脏宣告终止跳动。
“妈……”卧倒在母亲的身上,冰儿痛哭失声。
窗外,冰冷的雨丝不知何时开始落下了,而韩湘琴所爱的男人终究还是没有出现。
第一章
绕过设计得美轮美奂的花园,两道年轻的身影一前一后进入大屋。
前者曲线略为丰腴,娇俏的身段包裹在名牌套装里,足下蹬着一双义大利进口小羊皮短靴,精致的装扮年起来貴气而骄恣,
后者身形纤细,娇弱得仿佛大风一吹就飞散而去,一身的白衣黑裙老旧而朴素,和前者相交之下,显得寒伧而卑微。
“妈咪,我回来了。”米白色真皮任意丢弃在地,娇纵的杜丽儿嗲声嗲气地窝进母亲的怀里。
“回来了,毕业典礼累不累?”
精心描绘的脸蛋掩藏着几道岁月无情的痕迹,孔兰薰慈爱的眼神留连在独立女青春洋溢的俏脸上。
“不累,妈咪,刚才我看到隔壁冷家那栋西班牙造型的花园别墅有许多工人进进出出着,是不是有人要搬进去住了?”眨巴着一双凤眼,杜家大小姐甜腻的语调里有着难掩的兴奋。
“是啊,听说是你冷伯伯和冷伯母他们下个礼拜就要回台湾,而且已经决定要在这儿定居了。”拍拍女儿滑嫩的手背,杜夫人宠爱地笑道。
“真的!”凤眼精光一闪,急忙追问:“那冷霄哥哥他呢?”
“你就光会惦记着他。”审视着宝贝女儿脸上泛起的红晕,杜家女主人故意取笑道。
“人家好想念他嘛!”一想起她的冷霄哥哥,杜丽儿小脸上的傲慢瞬间撤去,换上了如梦似幻的爱恋神情。
“不光只是想吧!我记得小时候你总是嚷着要当冷霄的新娘子。”杜夫人捏捏女儿红晕潋艳的粉颊,十足怜惜的口吻。
“哎呀!妈,你就会取笑人家。”杜丽儿撒娇地抱着母亲。
“誰教你只忙着追问冷霄,其他人你怎么不问!”女儿的心思孔兰薰怎会不懂。
“讨厌,不跟你说了啦!”俏脸羞红的杜丽儿扭头娇嗔。
一双含羞带怯的凤眼不经意中撇见静候在大厅角落的人影时,瞬地转变成嫌恶的轻蔑。
娇媚的语调一转冷峻,杜丽儿扬声命令道:“喂,你还傻愣愣地站在哪里做什么?不会去帮我倒杯柠檬汁来啊!成天只会像个木头人似地桁在那儿碍眼。”
被斥喝的女孩儿个头较小,身形纤细的她是杜丽儿同父异母的妹妹杜冰儿,两人年岁相差不过三个月,在杜家的地位却是天差地别。
视线依旧低垂的杜冰儿神情恍惚,像是一时之间没听见杜丽儿的话。
见冰儿没有回话,孔兰薰也板起一张精心描绘的脸孔,前一刻的温柔和蔼转眼不见踪影。
“冰儿,你没听到小姐的话吗?还不赶快把地上的皮包捡起来,然后去倒杯柠檬汁来。”慈爱的眼神像是瞬间结冰,杜夫人阴沉地冷漠喝令。
对于这个丈夫在卑贱女仆身上所播下的野种,孔兰薰从来就不当她是杜家的一分子,她杜冰儿的母亲,连带她所生下的女儿同样让她瞧不起。
不过,她却出人意料地答应让她们母女留在杜家,这可不是她善心大发,而是她绝不容许丈夫另购香巢来安置韩湘琴母女,她才不会让这个胆敢与她的男人偷情的女人好过。
她故意把她们留在她眼界里,让丈夫看得着摸不到,让她们母女俩为奴为仆地过着下人的生活,这才是她真正的意图。她要折磨韩湘琴一辈子,让她的女儿跟着痛苦。
不过可惜的很,韩湘琴的贱命显然不够韧,在去年死了。
也罢,反正她所犯的过错还有她的女儿可以偿还。
孔兰薰残忍地交冰儿指派给丽儿作女仆,直到她年满十八岁离开杜家之前,都得听任同父异母姐姐的差遣。
“是的,夫人、小姐,我马上去。”拉回游离的心神,杜冰儿卑微地应道。
僵直着背脊,弯腰捡起被杜丽儿扔在地板上的背包,杜冰儿动作迅速地退避,心里十分清楚夫人、小姐有多厌恶看见她。
“哼,看了就教人心烦!”杜丽儿憎恶的口气骄纵无情,丝毫不当杜冰儿是她的妹妹看待。
“那就别看,免得伤眼。丽儿,妈告诉你……”孔兰薰柔声唤回女儿的注意力。
母女俩继续聊她们的,连看都懒看多看冰儿一眼。
纤细的身影快步离开了宽敞挑高的厅堂,杜冰儿抿着红唇握紧手里的白色真皮背包,努力压下哽咽在喉咙的硬块。
母亲去世至今己有一年了,她却还是好难过、好难过,尤其是看见长她三个有的同父异母姐姐杜丽儿和大夫人有说有笑时,她就难掩心中的伤痛。
如果妈妈还在世上,她也是个有人疼、有人爱的小女孩儿……
上楼走进杜丽儿的房间,冰儿对屋内华美奢侈的摆饰视若无睹,笔直地走到衣桇旁将手里的真皮背包挂上去,然后快速地转身退出,以免徒惹是非。
第一次进到丽儿的卧室,冰儿才真正感觉到自己和她之间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虽然她们拥有同一个父亲杜丰臣,两人的身分却是天差地别。
杜丽儿的母亲是杜丰臣的原配,一个他名媒正娶的富家千金。
而她的母亲却只是个下人,一个听从杜家主人差使的女仆。
当年,杜丽儿的母亲在确定怀孕之后,便宣布和杜丰臣分床分房而居。两人表面上仍是恩爱如昔,实际上却过着“相敬如冰”的生活。
温柔可人的母亲在一次照顾父亲酒醉的夜晚被他诱惑,且不幸地怀了她。
为了不使父亲左右为难,她们母女忍气吞声地在杜家生活着。夫人言明,给她杜氏的姓是为了保全杜家男主人的颜面,等她年满十八,就必须和母亲分开,独自离开杜家。
种种辱没人权的不平等条件全让可怜的母亲应允了,只为了能留在杜家。
可是,母亲却早早离开人世了……
距离她十八岁的生日还有两年多的时间,感觉却像是遥遥无期。
少了母亲在她身边,冰儿一点儿也不想在杜家多待一秒。可是承诺就是承诺,就算母亲不在了,她还是得遵守,尽管看尽夫人嘲讽的冷言冷语,忍受着丽儿永无止境的欺凌,她还是得继续待下去,她答应过母亲,十八岁生日到来之前都会陪伴在父亲的身边。
天知道,长年出国洽公的父亲对她而言根本形同陌生人一般。
要不是还有小白为伴,在杜家的日子她早就撑不下去了。
星期天的午后,杜家母女联袂出门购物,这让冰儿幸运地享有了一整个的空闲。
拎着一瓶冰凉的鲜乳,冰儿穿珲层层树丛来到花园最偏僻的一角,灰黑墙脚下有个小小的地洞,她扬声呼唤着。
“小白,快来喝牛奶。”轻快的语气充满了愉悦。
一团雪白的玛尔济斯犬高兴地猛摇尾巴,飞身扑进冰儿的怀里,粉红色的小舌热情地舔弄她滑腻的脸颊。
“还撒娇,都快当妈妈了,还这么爱玩。”轻手拍去沾染在玛尔济斯犬毛皮上的泥土,冰儿温柔的口吻像是对待亲人般的宠溺。
“汪!”小狗朝她兴奋地吠叫。
“嘘,别嚷嚷,被人听见就不妙了。”竖起右手食指靠在唇边,冰儿紧张地低喝着。
名叫小白的玛尔济斯犬是与杜家为邻的冷家所饲养的宠物,由于主人们长年旅居国外,将它留给几名看房子的仆佣们照顾着。
母亲过世后不久的某日,冰儿再次被丽儿骄纵有恶行所欺负,委屈得只能躲到这个僻远的林荫间暗自伤心哭泣着。
就在此时,她巧遇了偷溜珲界的小白。
原本伤心不已的她被狗儿逗趣的肢体动作引得重展笑颜,从此便和它成了好朋友,只要她胡空便会来这儿等待小白,和它一块儿嬉戏。
“哈哈哈……”小狗直往冰儿的颈侧钻蹭着,逗得她笑逐颜开,“好好好,我知道你很高兴,我也很高兴啊!”
制止了小白过于兴奋的情绪,冰儿拿出预备的鲜乳倒在黄色小碗里头。
“很好,喝慢点儿,又没人会你抢。”看着狗儿摇摆着小尾巴埋头苦干地舔饮着,冰儿脸上漾着满足的神情。
阳光透过枝叶间的隙缝洒下点点白光,冰儿开心地拍抚着狗儿洁白的毛发,浑然不觉一道颀长的身影尾随小白而至。
“原来它都跑来这儿!”高大的身躯倚着一颗臣树,双手交叠在胸前,深刻的五官在浓荫掩映下形成的光景对比,更显得冷冽吓人。
半垂的黑眸教人察觉不到丝毫温度,薄削的唇线像是不悦地抿着。冷霄在足足观赏这一人一狗的热情相聚约半个多小时后,决定出声打断。
惊惶的眼眸倏地应声抬起,少女心弦莫名一震,随即怦怦跳个不停。
“你……冷少爷!”一见来者正是小白的正牌主人,冰儿吓得差点魂不附体。
她曾经躲在远远的角落,看过这位丽儿口中念念不忘的冷霄哥哥,知道和是冷家夫妇的独生子。长丽儿七岁的他是个智商超过两百的天才,刚自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毕业回国,正准备接手父亲所经营的跨国企业。
虽然不曾正面细看,她却可以确定,他和丽儿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不是她所能接近的人物。
杜家的女主人,丽儿的母亲甚至私下称他是未来的女婿。
“杜冰儿,原来你都是这样照顾邻居的狗,难怪它老爱往外跑。”不冷不热的口吻听来不带一丝情感,那双冰珠似的黑瞳扫视过冰儿娇弱的身形,转而盯住站在她旁过的狗儿。
“我……冷少爷。”冰儿有些讶异,他知道她?!
“很意外我居然知道你是誰吗?”冷霄要笑不笑的看着她,觉得她窘迫的模样很好玩。
被他那双犀利的黑眸盯住,冰儿不知所措的垂下目光。
“是有一点,毕竟我在杜家和下人没两样。”虚转的声调有着自嘲的讽刺。
“不过你的的确确是杜丰臣的女儿。”不管地位在多卑微,血统仍是不容否认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宁可自己不是他的女儿。”这样她就不必留在这个囚禁她的庄园了。
虽然她不愁吃、不愁穿,却没有属于自己的自由。如果她可以不顾母亲的承诺,一走了知的话,那该有多好啊!
这样她就不会连求学的机会都被剥夺了。
“你不该这么想的,只要你身上流着他的血,你就拥有争取的权利。”她软弱的气势让冷霄在些看不下去。
在他的想法里,向来凡是他想要、该属于他所有的东西,他就去争、去夺,杜冰儿的委屈求全根本是胆小、怯懦的借口。
“争取什么?”杜家根本容不下她,她还能争取什么?
冷霄的话让她迷惑又难以理解。
“这就得靠你自个儿去想透了。”单纯和无知是她最大的劣势。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冰儿困惑地摇摇头。
“假以时日你自会明白的。”冷霄嘴角噙着一抹残虐的异芒,这一刻,他倒有些想知道,单纯的小白兔一旦转了性,将如何反扑……
“我……”正当冰儿想再问个清楚时,这才意识到他已经站在她面前了,近到她嗅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古龙水味。
如此近距离地见到冷霄,冰儿才惊慌地发现到,他英俊的外表简直完美得无可挑剔。
修长挺拔的身材散发懾人的气势,俊美的脸庞镶着一张性感的薄唇,和挺直的鼻梁。
但最教冰儿难以移开视线的是人那一对眼睛,淡透晶莹的眼珠宛如琥珀般迷人,凝视着他的眼眸,几乎就连灵魂都会被攝雪羞。
又来了,她的心又开始莫名其妙的怦怦乱跳着……
“狗东西,敢喝别人家的东西,规矩都忘了吗?过来!”突如其来的斥责像是极地寒风,教人不寒而栗,同时也打断了冰儿出神的凝望。
“呜呜呜……”玛尔济斯犬发出恐惧的低呜,闪身奔到冰儿身边。
“呃,冷少爷,请你……别凶小白……”眼见小白在冷霄的斥喝下颤抖地缩躲到自己的脚后,立场薄弱的冰儿艰涩地开口求情。
“我管教我家奍的狗关你什么事?”冷霄那张俊美的脸孔正邪难辨。
“小白是我的好朋友。”鼓起勇气,她迎上他森冷的目光。
“它是我家奍的狗,难道我管束我家的宠物还得经过你有同意不成?”挑眉一瞪,冷霄有些这个小女孩胆敢直视着他。
向来旁人一见到他冷峻的神情就会吓得频频发抖,只有她不怕他。
“我……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小白……小白它现在禁不起吓……你说话的口气……可不可以别那么凶……”虽然两手正冒着冷汗,冰儿还是不肯放弃捍卫小白的决心。
“我凶不凶干卿何事,要你多嘴。”修长矫健的身形迅如猎豹,冷霄出手抓起躲避着他的狗儿,打算回去好生惩治一番。
“小白!冷少爷,求你别那么用力抓它,快放手!”惊见小白被冷霄高高拎着,冰儿理智全失,她奋不顾身地冲上前,对着欺负小白的他乱打一通。
面对冰儿根本不痛不痒的攻击冷霄动也不动,任由她无力的拳头不停地落下,原本波澜不兴的黑瞳闪过一瞬的赞赏。
“你,胆子不小嘛!”直到冰儿的攻势减弱了,冷霄这才一把攫住她那纤细得只消他用力一折就会断裂的手腕。
“我……对不起,冷少爷,请你别生气,请你慢慢说,小白它自会乖乖跟你回去的。”接收到小白所发出的求救目光,冰儿这才警觉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她居然动手打人,而且是高高在上的冷家少爷!
“它是我家的狗,本来就该听我的话!”试问,有那个主人在看到自家的宠物投向别人的怀抱时会高兴?就算他们长年不在家,身为宠物该忠贞不二。
“可是小白它……它怀孕了,对它不能太粗鲁。”攒足了骨子里剩余的勇气,冰儿不畏冷霄凌厉的视线,再度为小白请命。
“它怀孕了?!是哪只野狗的种!”怒气冲天的冷霄手劲不自觉地加重,疼得小白哀呜不断。
“不,不是野狗。对不起,让小白怀孕的是我家小黑……”冰儿眼眶泛红,焦急地赶紧解释。
“哼,原来是小黑,算它厉害!”知道不是外面的野狗让自家宠物怀孕,冷霄终于肯放下手中的狗儿。
伸长手,冰儿赶紧抱起小白,安抚它不安颤抖的小小身躯。
“知道是小黑,那你就不会生小白的气了吧!”抬起头,她感激地望着冷霄。
“谁说的,没经过主人的允许就偷尝禁果,该罚!”噙着一挘柏男Γ蝗盟饷纯炀头畔滦耐返牡s恰
“你……你要罚小白?!”心形小脸霎时惨白一片。
“那当然,它既然是我家豢养的宠物,自然得遵守我家的规矩。”她慌乱的神情让他兴起一股捉弄她的兴致。
“可是,我听说你妈妈……对不起,我说错了,我是说冷夫人和我家夫人好像原本就有意让小白和小黑凑成一夺对的,这样小白应该不算犯什么大错吧!”她记得曾经听杜家的厨师提及,女主人有意借由小狗联姻配种来促进两家的关系。
“那件事还没个准。”冷霄的回答像是一盆冷水,狠狠地浇熄了冰儿心中的希望之火。
“可是……”冰儿脑中一团混乱,焦急地思索着如何才能让冷家少爷消消气。
冷霄眉峰一挑,促狭地扬起嘴角,犀利如刀锋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冰儿。
她及肩的短发,整齐地梳拢在耳后,弯弯的细眉下水眸璨亮,其上覆盖着鬈翘的睫毛浓密如扇,小巧的鼻梁下一张菱唇像极了裹上蜜糖的红番茄,组合在心形的脸蛋上看起来清新甜美,身子骨虽然稍嫌瘦弱,但该发育的地方倒是玲珑有致。
瞬间,一个邪恶的想法在他脑中萌芽……
“要我别处罚小白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审视着她专注的眼神,冷霄淡淡开着口。
“什么条件?!冷少爷你尽管说,只要我办得到,我都答应你。”为了小白,冰儿说什么也会答应冷霄的条件。
“不管我什么条件吗?”他诡谲地笑。
“嗯,只要你凶小白,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晶亮的眼瞳闪闪发光,冰儿期盼地仰望着高贵如天人的他。
“是吗?那……如果我说要你代替小白来当我的宠物呢?”养狗有什么稀奇,养个事事听话的小爱奴不更有趣些。
“我?你要我当……当你的宠物?”冰儿眉头轻蹙,讶异地合不拢嘴。
冷少爷的意思是要她当他的佣人吗?
“没错,我甚至可以反小白给你。不过,你得成为我有专属宠物,任我差遣。”冷霄再加些诱饵,吸引冰儿掉入陷阱里。
一想到冷霄要把小白给她,冰儿想都不想便豁出去地答应下来。
“好,我答应你。”他要把小白给她耶!冰儿兴奋地点头应允着。
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惊喜,能够拥有小白,对她而言就像是在这世上多了个亲人,她高兴得根本无心细想当冷霄的宠物是件多么离谱的事。
“答应得这么干脆,你不怕后悔?”嘴角噙着得意的笑痕,深邃的眼底蓄满了难解的光芒。
“不会,我绝不会后悔的,不过,我不能把小白带回杜家……夫人和小姐会生气的……”兴奋的心情稍退,冰儿这才想起现实的问题。
在杜家,她根本就没有权利可以饲养宠物……虽然她也是杜丰臣的女儿,丽儿可以养任何她想要的宠物,但是她不能。
丽儿是小姐,而她,若是没有杜家的姓氏,她就只是个么生女的身份了。
“那简单,小白照样住在我家,你随时都可以来看它,带它出去玩。”冷霄甚是大方地说,反正这只玛尔济斯犬只不过是他用来钓另一个宠物的工具。
“真的吗?!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冰儿又惊又喜,一双眼儿睁得又圆又亮。
“当然。”他应允得轻松。
“好,我愿意当你的宠物,听你差遣。”见分笑得甚为友善,当下冰儿再也无心多想便连声答应,心中则单纯地认为,冷霄不过是要她像伺候丽儿般地伺候他。
“那么,以后只要是我所说的命令,你都得照办,连一丝一毫的犹豫都不能有,我就把小白关在笼子里,再也不让它出门一步。”冷霄狡猾地先把狠话说在前头。
“我答应,一定都照你的命令做,只要你别把小白关着,让我可以常常看到它,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一定遵照办理。”冰儿搂紧小白,亲口保证。
“呵,这可是你自己亲口答应我的。”猎物已然上勾,看来因台湾定居的日子不会太无聊了。
“嗯。”冰儿笑眯了眼儿,低头亲吻着从此后完全属于她的小白。
第二章
杜丽儿晨起到出门上学之前的时间,对杜冰儿来说是个痛苦的时段。
她必须在杜丽儿起床之前到她房里候着,听从她每一个指示,服从她每一道命令。
杜丽儿升上高中后,冰儿的丝毫未减。
昨晚玩到凌晨两点才回来的杜丽儿,此刻仍蜷缩在温暖的羽绒被里,闭着眼睛作她的春秋大头梦,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就儿双手扭紧,眼巴巴地期盼她会自己张开眼,想起自己今天所预定的行程。
今晚是杜丽儿进入圣沁高中的迎新舞会,杜夫人为她预约了美发沙龙及护肤彩妆,要让女儿成为舞会上最美的焦点。
此时的杜夫人已经在楼下用餐了,她再不赶紧伺候妥丽儿下楼,回头定又少不了顿骂。可是,叫醒睡眠不足的丽儿更让她害怕。
“丽儿,丽儿小姐,已经快十点了……”怯怯地走近席梦思大床,冰儿轻声喊道。
床上的杜大小姐动也不动,脸上却蹙起了眉尖,像是耳边有只烦人的苍蝇扰人安眠。
“丽儿小姐,夫人正在餐厅等着你呢!”迫不得已,她伸手摇了摇丽儿的肩。
“起开!”
伴随着杜丽儿泼辣的斥骂,一个猛踢毫不留情地踹上冰儿的腹部。
“啊!”
痛苦的惊呼声中,冰儿小小的身子像个沙包似的,转眼已软倒在地板上了。“哼,谁准你碰我的!”晨间运动显然非常有效,只见这会儿杜丽儿已经坐起身来,能声色俱厉地斥骂人了。
捂住被杜丽儿狠狠一踢的腹腔,冰儿疼得几乎快要站不起来。
“对不起,丽儿小姐。”
“你还赖在地上做什么?赶快去帮我放洗澡水啊!”杜丽儿骄纵地命令。
昨晚和一群死党到舞厅跳的汗流浃背,回到家她累得澡也没洗就钻进被窝里,以至现在浑身不舒服极了,更教她烦闷的是睁开眼就看到这世上她最讨厌的人。
杜冰儿,她那狐狸精母亲居然不知羞耻地勾引了她的父亲,害她和妈咪丢尽颜面。从小她就发誓,这辈子不会让她有好过的一天。
“是,我马上去办。”强忍着身上的痛楚,冰儿步履蹒跚的走向房间的右侧。
杜丽儿拥有一间个人专属的卫浴空间,宽敞的浴室足足有冰儿房间的两倍大,里头的设备简直一应俱全,超大型的按摩浴缸、三温暖蒸气室等等,极尽享受之能事。
打开按摩浴缸的控制键,冰儿瞪视着池子里那不断涌出现的水泡,心中感到无比的羡慕,她好想在这种浴缸里泡上一回……
“喂,你给我死在里面了啊!”门外传来杜丽儿尖酸的斥骂,吓醒了神魂出游的冰儿。
按停浴缸的注水键,冰儿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到杜丽儿的眼前,弓身询问着。
“小姐,请问有什么吩咐?”
“准备我要穿出门的衣物啊!连这种事都要我教吗?”凤眼微眯,杜丽儿伸出修剪成杏仁果形状的长指甲用力戳刺着冰儿的手臂。
“不知小姐今天想穿什么?”强忍着手臂上的疼痛,冰儿抖声问着。
“你一件一件拿出来让我瞧瞧吧!”像是满意冰儿露出一付可怜兮兮的表情,杜丽儿狡狯地下达了指示后便转身进入浴室。
“是。”眨回眼中的热气,冰儿赶紧奔向房间的另一头。
约有七、八坪大的衣帽间吊挂着各家名牌的服饰,林林总总将近上百套,冰儿拿出一套先前一套先前曾经听丽儿赞不绝口的香奈儿服饰。
“小姐,这套如何?”她小心翼翼地送到的面前。
“这套衣服穿过了。”舒舒服服地泡在按摩浴制图中的娇纵千金大小姐哼了一哼。
“那这套……”冰儿动作迅速地换来另一套。
“过时了,不穿!换一套。”杜丽儿双眼闭合,连看都没看上一眼。
就这样,冰儿在衣帽间和浴室来来回回跑了十几趟。
一直到杜丽儿觉得满意了,钦点了其中一套服饰,可怜的冰儿这才得以喘口气。
“过来替我刷背。”娇媚的脸蛋漾着一挘钰艿男邸
“是的,小姐。”拿着美容刷布,冰儿战战兢兢地爬上按摩浴制图旁的平台。
“你那么用力干什么?!存心和我过不去是不是?”就在冰儿认真工作时,杜丽儿突然转身泼了她一身湿。
“我没有……”晶莹剔透的水珠滑下冰儿的脸颊,她哽咽地说。
虽然,早就知道丽儿不会让她太好过的,可是,每当她欺负她时,她的心还是好痛、好痛……
“给我小心点!”抽过冰儿送上的大浴巾,杜丽儿丢下这么一句。
“是……”冰儿赶紧拎着吹风机跟着出浴室。
她一边梳理着杜丽儿棕色的鬓发,一边吹干上头的水气。
“太烫了,你想烤焦我的头发是不是啊!”杜丽儿故意在鸡蛋里挑骨头。
“对不起……”弾忍着衣物因潮湿而黏贴在肌肤上引起的抖瑟寒意,冰儿一再道歉,这是她所知道唯一能让丽儿消气的方法。
“够了,看看你,水都滴到我的地毯上,还不给我滚出去。”猛然拍开冰儿的手,杜丽儿上扬的凤眼写满了憎恶。
“是,非常对不起……”纤弱的身影随着门扉的关合,快速地消失在门后。
离开大屋走回仆人居住的小屋的路上,冰儿数次伸手拭去滑下颊畔的泪渍,怎奈眼中的热浪像是忘了关紧的水龙头,怎么也擦不干,一双清灵的眼瞳满是凄楚。
冰儿不停地在心中问着自己,这样的日子她究竟还能忍受多久?
* *
“小白,今天丽儿和夫人一块儿出门去了,咱们可以好好玩了。”抱着刚从小洞那头钻过来的小白,冰儿露出欢欣的笑容。
唯有和小白在一块儿的时候,她才能感觉自己还有笑的能力。
“汪汪汪!”通体雪白的狗儿回给她热烈的叫喊,黑溜溜的眼球像是玻璃珠般闪亮。
突然,玛尔济斯犬像是嗅到了什么气味似的伸出前足,直往冰儿外套上的口袋扒抓着。
“哎呀!被你给闻到了是不是?好好好,我拿出来便是。”冰儿见小白似乎己发现她暗藏的东西,便笑嘻嘻地拿出来。
是起司片,这是小白最爱吃的食物。
“啊,嘴巴张开。”撕开包装薄膜,冰儿将澄黄的起司片送到小白的嘴边。
“汪!”见到最喜欢的食物,小白张口便咬下一块,摇着小尾巴津津有味地咀嚼着。
“好吃吗?”冰儿再撕一小块喂着它。
“汪汪!”待吞下香浓的起司片,小白回报一声兴奋的吠叫。
“别急,我带了三片,够你吃了。”看到小白仰高着小小的脑袋着急地要再吃的猴急样,冰儿难掩笑意地再拆开另一片起司片。
贪吃的狗儿很快就把冰儿带来的起司片吃个精光,还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冰儿看着小白一脸心满意足的模样,感觉到压在心头的石头似乎变轻了许多……
“你都不用上学吗?成天就和那只狗混在一块儿不腻吗?”身手矫健的冷霄俐落地从围墙上翻了下来,语调轻松地部道。
见到冷霄出现,冰儿连忙整了整衣裙站起身来。
“冷少爷!”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在这个时间出现。
见她一脸恭谨,飞扬的鹰眉不悦地蹙起旋即松开,思路一转心中己另有打算的他优闲地抽出一支烟草点燃,开口随兴问着:
“像你这年纪的女孩子,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坐在教室里认真上课吗?还是为了和这只笨狗玩,所以你跷课了?”他席地而坐,一点也没有高高在上的气势。
冷霄一派轻松的态度让冰儿不由地跟着放松绷紧的身躯。
面对他的感觉很奇怪,他是冷家的大少爷,照理说她该躲他躲得远远的。可是自从他把小白送给她后,她却再也不会怕他了,反对他有种好奇和友善的亲切感。
抱着小白,跪坐在冷霄前方不远的冰儿软弱地回答他的问话。
“不是的,我……我没有上高中。”迟滞的语气里充满了浓浓的无奈。
父亲在母亲过世之后并没有对她多加照顾,只是把她交给杜家女主人安置,夫人不准她上高中,身无分文的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就算她有多么渴望上学……
“没有?”微扬着语调夹带着一丝讶异。
“夫人不准,而我……也钱上学。”粉脸因困窘而涨红的冰儿卑微地低下头。
“杜丰臣不管吗?”杜冰儿也是他的女儿,难道他没为她争取该有的权利?
“他鲜少回家,尤其在妈妈过世之后。”在杜家,实际上掌握着大权的人不是杜丰臣,而是孔兰薰,只要她六不准,就連杜丰臣也无法左右她的决定。
“你想上学吗?”他明知故问。
“想啊……不过……那是不可能的……”苦涩的口吻诉说着无可奈何的心情。
“呵,不可能吗?”冷霄挑眉一笑,深沉的目光中瞬间做出了某项决定。
“嗯,夫人一旦决定的事,很少有人能够改变的。”注视他脸上那份自信滿满的表情,冰儿看得几乎出神。
“不过,身为我冷霄的宠物,脑袋里该有的东西不能太少,知识、学问不够,那丢脸的人可是我。”那双闪烁着高傲的魔魅眼瞳对上她忘情的水眸。
“我……”低下头,浓重的自卑感霎时压在冰儿浓郁的心口。
她也很想上高中,甚至读大学……可是,她没钱,也没人能帮她。
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是不可能在社会上找到什么好工作的。何况,光是杜家上上下下交派的工作就够她忙了,更别提她得服侍杜丽儿的职责了。读书,那简直是个遥远的梦想啊……
“也罢,就当是我这个主人送的见面礼吧!”丢开手中燃烧到一半的烟草,冷霄语带玄机地说。
“什么意思?我不懂。”冰儿的脸上满是疑惑。
“不懂没关系,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了。”他像是在预言似的。
“晚上?”晚上会有什么事发生吗?
“过来让我瞧瞧。”他朝他勾勾修长的食指。
想起自己曾对他的承诺,冰儿几乎是想都没想便往他靠过来,谁知冷霄居然伸出手臂将她抱个满怀。
“冷少爷!”
齐肩的短发狼狈地覆盖着粉嫩的小脸,冰儿睁着一双惊慌的水眸,晶莹的眼瞳闪动着无措的波光,看在冷霄的眼里有种稚嫩的俏丽,像是朵枝头初绽的白木兰。
他的目光有一瞬的惊艳,看来自己无意间捕获的猎物竟是块罕见的璞玉。
“脸蛋清秀怡人,骨架匀称纤细,该发育的地方倒还算及格。”狂妄的大掌一一细抚过她滑嫩的脸蛋及纤柔的颈项,最后停留在一只娇俏玉乳上。
“冷少爷……你……”冰儿吓得差一点尖叫出来。
“怎么?我不能碰我有宠物吗?”灼热的大掌隔着薄薄的布料熨烫着少女的双峰。
“可是,你所说的‘宠物’不是指仆人吗?”她缩肩抗拒着流窜在心口那股陌生的感觉。
“小白是你的仆人吗?”在他徐缓地揉搓下,浑圆的球体逐渐发热、膨胀了起来。
“当然不是。”冰儿难耐地喘息着。
“我所谓的宠物就是指玩具。”像是在熟悉新玩具似的,冷霄展现出难得温柔,大小正合他一手掌握的软丘在他煽情而细腻地捍弄下,绷挺出两颗硬翘的小乳尖儿。
“玩……具?冷少爷,我没什么好玩的啊!”一股酥麻的酸软冲散了她的意识,那双游走的巨掌仿佛牵引出某种令人沉迷的快感。
冰儿的理智像是烈日下的露水快速蒸发殆尽。
“好不好玩由我认定,你只要记住,你是我胡宠物,凡事都得听我的。”他用两指夹拧着初绽的蓓蕾,蛊惑般地在她耳畔低喃。
“好……”冰儿星眸微睁,迷茫地附和。
“放心,既然你是我冷霄的宠物,少不了宠爱的!”他突然放开了怀中的人儿,让她顿时产生像是失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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