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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阅读

作品:藏情隐狼|作者:924145154|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2:10:47|下载:藏情隐狼TXT下载
  隐狼投给地的眼神写着——笨女人,你开窍了,懂得避重就轻。而她则回给一个易读眼光——你下地狱吧!

  林中伟忧虑地注视身上插满管子的李家文,无暇分心注意到他们的异状。

  过了一会儿,莲安走出医疗室。

  “家文怎么样?重不要紧?他什么时候会清醒?你……”林中伟比任何人都急切地扭住医生的手。

  莲安很不悦地用凌厉眼光注视他那双捉疼她的手。“放手。”

  自觉失态的林中伟赶紧松手,但他不经意泄漏的眼神,藏不住超乎友谊的关注,及一丝丝的希望。

  希望李家文永远不会清醒。

  “抱歉,医生请原谅我的冒犯。”一正色,他戴上温雅学者的面具。

  她很骄傲地下巴微抬。“给我下跪我就原谅你。”什么东西,敢碰她的手。

  “嗄?!这……你在开玩笑吧”下跪?这是什么医生。

  “我从不开玩笑,”莲安正考虑从哪儿划他一刀以泄一捉之仇。

  “我……我只是太关心朋友的病况,不是有意要失礼于你。”好娇纵的女人。林中伟不满她的刁难。

  “不是有意那就是故意哪!”罪加一等。

  看到好友存心开火,维丝娜颇能体会她怒从何来,身为医生最恨那些不懂爱惜身体的人,尤其是作贱身体来养一些不知名的新病菌。

  由李家文体内取得的细胞样片来看,他自行注射或因他人强行使用某种细菌,使其大脑停止正常运作而昏迷,所以很不高兴地想迁怒。

  维丝娜制止她,“不要惹事,莲,把病人的情况说一遍,别吊人胃口。”

  莲安收敛怒气呼了一口气。“他体内有种不明原菌侵入他脑细胞,若不及早抑制原菌的生长,他的人生就毁了。”

  “没有办法治疗呢?”石孟舲忧心地问道。

  “除非找出他体内原茵的带菌原体,否则很难彻底根治。”莲安第一次见到这么顽强的细菌。

  “你的医术不是很高明,怎么连个病人都救不活,看来见面不如闻名。”林中伟不屑地回报先前的刁难。他本来就没有意思要她治好李家文,这下省得他再下药。

  她冷眼一扫。“谁说我救不活。”

  什么?!她……“你可以医治他的病情?”他不相信有人能知z3t原菌的解法。

  “总之死不了。”不是无解,只是找出病菌原体需要时间,而李家文快没有时间了“吉恩博士,你可否说个明白。”死不了是什么意思?石孟舲着实纳闷,难不成要他当一辈子植物人。

  “好吧!我只解释一遍,暂时抑制病菌的蔓延必须长期服用有副作用的药品,他人虽可以清醒却不时会犯头痛。治标不治本的方式会导致脑波异常,也就是说时而正常时而反复无常,甚至做出自己无法控制的行为。”

  “这样不是很痛苦,你不能减缓他的病情呢?”这和精神病患有何不同?

  “放心,只要克制原菌生长的方法研究成功,很快就会没事了。”有点难,不过她会尽力。

  根据细胞基因排列的组合式,类似某种尚未发表的原菌,莲安曾在网路上看见相关研究报告,只是一直未深入研究。

  也许这就是那篇研究报告下的菌种,值得参考参考。

  林中伟怕他资料还没到手就被先一步配出药方,赶紧徉装关心地问道:“你需要多久的时间?”

  “如果有完整的研究报告,只需解出剂量多寡就可下药,不然……听天由命了。”

  以原菌繁殖的速度来,看要完全根治是满麻烦,若有直接杀死原菌的元素出现则更佳,免得浪费脑汁去研究。

  听到此,林中伟心中扬起一抹得意,随即眉间罩满乌云地看向石孟舲,万一她在自己尚未骗取z3t原茵的资料前,先行一步的将资料交于医生,那……

  不行,他得想个好办法,既可得到资料又可阻止李家文清醒。

  脑波扫描器持续着波动,白色的病床上躺着一位面容枯槁苍白的男子,身边有位女孩在旁边打盹。

  门,悄悄地被打开。

  一道黑影蹑足地闪进来静默地走到病床前,从口袋中取出透明药水,再用针头把里面的液体抽入针筒内,准备注入病人的点滴。

  “你在干什么?”

  睡眼惺松的石孟舲感觉眼前的灯光被遮住,睁开一条小缝眯着看,刚好看见林中伟手持针筒,不知在干什么。

  但她直觉地认为不太对劲,倏地睡大眼睛走到他身侧。

  被发现的错愕很快敛去,林中伟灵机动地说道:“这是营参针,补充他不能进食的养分。”

  “营养针?怎么吉恩博士没告诉我?”她微蹙着眉瞅着他瞧,眼中有着怀疑。

  嫉妒使人丧失理智,不论男女。

  林中伟心想她若中了z3t原菌,不管她再怎么逞强也得拿出解方,不如趁这个时刻……

  “不信你可以打内线问吉恩博士,是她临时要我加注一针,免得家文没体力和病菌对抗。”

  “是吗?我问问看。”

  虽然有怀疑,但他的解释满合理的,所以她不疑有他地拨内线电话,心想他要她问吉恩博士一声,应设不会有诈才是,所以没有留心他的动作。

  等到手臂传来刺痛感时已来不及。

  “你……”

  努力要挣脱他紧握的手掌、石孟舲在他强有力的桎捁下发现他不为人知的一面;原来他是个练家子,以至常年打架练身的她无力抵抗眼睁睁地看最后一滴液汁流人体内。

  “你到底给我打了什么?”一阵目眩袭来,她捉紧点滴架支撑着。

  “z3t原菌,令尊有生以来最伟大的研究。”林中伟不再掩饰真面目,露出奸佞的嘴脸。

  z3t原菌?“为什么。”她真的不了解父亲的研究为何在他手中。

  “死到临头还在问为什么,还不快用z3t原菌的配方解除你身上的不适,不要学你顽固的父母死捉着不放。”

  蓦然她了解到父母是因为z3t原菌而死,而他是刽子手。“你杀了我父母!”

  “是他们大不识抬举,有钱不肯赚,我只好独吞,可惜……”可惜被她毁了。

  原本他没打算杀了石博士夫妇,顶多想从他们手中取得已完成的之原菌及解方没想到两个固执的笨蛋居然当他的面毁掉成品,他才痛下杀机。

  因为他知道一切的研究过程及如何提炼md57的元素,全被李家文记录在电脑中;并拷贝了一份备份资料在磁碟里。

  没想到临门一脚被个小丫头破坏,不但一把火烧了电脑,并取走了备份资料,害他的心血全都告吹。

  “z3t原菌到底是什么?值得你用尽心机去夺取它。”石孟舲挺着一口气,十分痛心地问道。

  “你不知道?”林中伟有些诧异。“不会在装蒜吧,快趁着你还清醒时说出它的下落,不然得陪家文一起沉睡。”

  “原来家文哥是被你害成这样的。”他好可怕,为了金钱连朋友都出卖。

  一提起心爱之人他的脸变得狰狞。“错了,你才是罪魁祸首,他是为了你才拚命研究z3t原菌而受到传染。是你——”

  得不到爱人的爱最可悲,要不是莲安说李家文的病情暂时控制住,应该很快会清醒,他也不用再打一剂z3t原菌,生怕李家文一旦清醒后说出坏他计划的话。

  不过,这样的结果更好,省去他得费心去算计她。

  “我没有,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z3t原菌。”她从来不管父母在研究什么。

  “说谎的婊子,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是不会老实招。”眼一斜,林中伟举起桌边的小刀意图划向她的脸。

  “砰!”刀落地——一声枪响过后,接着是一道和子弹几乎等速的人影飞奔而至,单手将摇摇欲坠的佳人护在怀中。

  “你敢伤我的女人……”狂野的低吼声,显示狼正在愤怒中。

  正汩汩流出鲜血的手腕有个被贯穿的黑洞,林中伟痛苦地握住伤口,趴在地上哀嚎。

  随后而至的是莲安,她看了一眼石孟舲,心中咱自叫糟。“哈维,快将小舲放平,她中了和李家文一样的病菌。”

  隐狼一听马上心慌地将她抱至另一病床上。“该死的笨女人,我不是叫你持在房内,你跑到医疗室干么?”

  “狼,我头好痛,你……你不要动……动来动去……我看不……不清楚。”石孟舲眼前一片模糊。

  “我没动。”隐狼心口-恸,鼻子发酸的大吼。“莲安,你还不把她给我治好。”

  “我在努力了。”没看见她也很急吗?莲安忙着注射缓冲剂,先抑制病菌袭上脑部。

  隐狼哽咽的抱住石孟舲的头。“笨女人,你给我撑着点,我还没娶你过门,不许给我睡着。”

  他很害怕,有史以来他这么怕失去一个人。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在乎她,在乎到不敢接受有可能失去她。

  原来爱是这么一回事,他痛得全身几乎要麻痹。

  隐狼十分自责没看好她,以为她会乖乖地待在房内,所以放心地帮莲安搬些医学器材,没想到才一个疏忽就铸成憾事。

  刚一进门,看到一把刀正要划向她,他的心脏差要停止跳动,本能地掏枪扣扳机,若没莲安的提醒,他甚至不知她被注射了会使人神经瘫痪的药剂。

  “莲安,她的眼睛要闭上了,你快想想办法,我只有她——”天呀!不许睡。

  莲安一会查她的搏动、一会儿翻看她的眼球。“不要催,我有在想办法。”

  要命。小舲体内的病菌怎么比李家文还多,教她怎么设法减缓原菌的扩散,他也太为难她了。莲安虽然这么想着,大脑仍努力地运作。

  “哈……你不可能解得开z3t原茵,因为解方已随着她沉睡。”毁了,连最后一丝希望也毁了。

  林中伟苦涩地大笑,原想逼石孟舲说出磁碟的下落,但没料到不安定的z3t浓缩液原菌的效力太大,居然在尚未逼问出前就发作。

  通常z3t原菌会先在体内潜伏一段时间才发作,而浓缩的z3t原菌比原来的更强悍,不到十分钟就产生效应,他太失策了。

  他不但得不到巨额金钱,连带要失去他所爱的人,这个代价太大了。

  好在有人陪葬。

  他一出声,隐狼立即放下怀中佳人一拳挥上他的面门。“你该下地狱。”接着猛攻他的腹部。

  “我已与地狱里,地狱里还有你的美人儿作陪。”林中伟没反击,笑着抹去嘴角的血。

  “快把解剂交出来。”隐狼将他高高举起,狠厉地掐住他的颈项。

  “没……没有……咳!全天下……只有舲……舲儿知……知道……咳!她带走……z3t原……原菌的全……全部资……资料……”

  原来这就是他们要她的目的。隐狼手用力一甩,让他朝墙壁撞去。“你胡说,她什么都不知道。”

  “也许她真的不知道什么是z3t原菌,但东西确被她从实验室带走。”绕了一圈又回到原点。

  口吐鲜血的林中伟大概知道他断了几根肋骨,其中一根伤了内腑,以至血不断地由口中溢出。

  此刻的他已不在乎生死,而神经已因痛过了头而麻木,再也感受不到一丝知觉。

  “哈维,快通知维丝娜他们,我需要更多的精密仪器。”莲安一见石孟舲闭上眼状似休息,连忙一呼。

  隐狼已慌了头,顾不得一息尚存的林中伟,拉出臂环中的通讯器,手指微微地颤抖着。

  “狐狸,我是狼,小舲出事了……”

  一室的怆然,嬉笑怒骂声不再。

  日与夜交替着。

  床上的佳人安静地沉睡着,仿佛是疲累的天使在休憩,听不见红尘中的凡音。

  “狐狸,你去劝劝那匹执拗的狼,再这样子他会先倒下。”珍妮无奈地叹息。

  她已经尽力了,可他仍不为所动地睁着一双布满红丝的眼,不肯移动半步。

  天下最是有情痴。“他的固执不下于你、我,他爱当忠犬,你就让他趴在小舲脚畔伏着。”

  “狐狸,他已变三天三夜不吃不睡了,你看他变得多狼狈。”伊恩头痛地揉揉太阳穴。

  “以前我们出任务时,三天三夜不吃不睡是小事一桩,你们不要太紧张。”维丝娜安慰道。唉!害她也跟着不舒畅。

  莲安关在医疗室里足足三天没出房门,三餐随随便便以三明治裹腹,只为了找出z3t原菌的克星,所以让隐狼受苦也好,以后才知道珍惜。

  吉莲看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悠闲模样,忍不住要替隐狼说话。“万一他倒下了,你要扛他回房吗?”

  “这……”他那么高大,一定很重。“打地铺吧!你叫祈醋桶乐捐一条毯子好了。”

  “维丝娜——”

  听了她无情无义的话,三人眼一瞪,不快地喊着她的名字。

  “好啦、好啦,我去劝他休息。”维丝娜连忙手心外翻,挡住众怒。“以多凌少不公平。”

  “嗯——”三人同时重哼。

  “我脚在动了。”实在“恶霸”。

  她本意就是要去敲那隐狼的脑袋,只是看大伙儿心情都满闷的,才故意让他们发泄一下,其实她的心中也不好受。

  因为他们去追捕躲藏在台湾的恐怖分子,只留下隐狼一人守护着石孟舲,以为有他在应该没问题她。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还是出了纰漏。

  睡着了的她,还是一样美丽。

  隐狼深情如潭的黑眸注视着他的爱,半张脸冒出参差不齐髭黑胡碴,长发贴在颧骨两侧,形体憔悴而落魄,少了平日的冷酷和冰寒。

  “舲儿,你一向很坚强,不要被病菌给打败了!我知道你行的。”

  “舲儿!睡太久会不舒服,起来和我聊聊天吗?我好爱看你和甜甜笑容。”

  一只细柔的手搭上他的肩轻拍。

  “走开!不要烦我。”

  柔细的手生气了,改拍为掐。

  “滚开,狐狸。”他头不用往后转即知手的主人是谁。

  维丝娜生气地伸出双手将他头扳向她。“你居然敢吼我。”

  “不要理我好吗?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轻轻一甩,摆脱她的双手望着沉睡佳人。

  “你——”她心软了。“我们也担心小舲的!但同样地也担心你,不希望你累垮了。”

  “狐狸,你告诉我她会好的是不是。”他需要信心。隐狼的声音有着显著难过的鼻音。

  维丝娜从背后抱着他,重重地猛箍紧他的胸膛给他力量,因为她知道他只是个为爱痴迷的普通男子,不是孤傲如风的灰狼。

  她的心陪着他伤心。

  “小舲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我。记得以前出任务时,我不是带着你们安然无恙的离开了吗?相信自己,也相信小舲。”信仰是无形的力量,它是奇迹。

  “嗯!”隐狼顿了一下,近乎耳语的问:“她知不知道我爱她!我真的好爱她。

  傻灰狼!“人的潜意识有无穷的爆发力,她的心会听到你的爱在唤她。”

  “真的吗?她听得到我的声音?”只要有一丝希望,他绝不放弃。

  维丝娜把头重重地放在他肩膀。“真的,现在你先去吃点东西再来陪她。”

  她用很轻很柔的嗓音蛊惑着。

  “不行,我要一直陪着她,不然她听不见我的声音会害怕。”他要守在她身边等候她醒来。

  女人是猫,而且是反复无常的猫,温驯的时候任你把弄它服帖的毛,一旦发起火来,全身的毛会竖起来,朝你呲牙咧嘴地张扬爪子。

  维丝娜是猫女,一只很生气的猫。“哈维弟弟,你要绝食吗?”

  听到她温柔到快滴出水的细嗓音,身后三位伙伴的寒毛立刻一栗,脸色刷地一变,只有隐狼不知死活地回道。

  “我要陪舲儿,你走开。”

  忍耐向来不是维丝娜的“美德”之一,所以她改抱为压制他的咽喉,口气非常恶劣地在他耳旁“喷水”。

  “我们有四个人,你只有一个人,现在给你选择的机会,一是心甘情愿去进食并休息一下;二是我们一掌劈晕你,然后用点滴帮你补充养分。一或二自行决定,不过我建议你选二,因为我的心情很台风天,想找人摔两下。”

  有些喘不过气的隐狼才发觉自己真的很虚弱,居然无法挣开她的手。“狐狸,不要为难我。”

  还想发作的维丝娜被门口传来的低沉嗓音打断。

  “维丝娜,你在找我组员的麻烦吗?”她真是恶习不改。

  “平野正次。”

  “火鹰。”

  “倭寇。”

  听到维丝娜轻蔑的称谓,火鹰平野正次不禁苦笑,看来她的仇日心态不因他的加入而淡化。

  “你可不可以暂时放下中日心结,当我是路人甲。”他扬起一贯的温和笑容。

  她不屑地眼一挑。“甲去中间那一画就是日,人字加十一就是本,我很难当白痴。”意思是不可能。

  不光他日本的身分,还有他一副圣人的可亲面容,在在都在突显她狐狸本性,试问谁会去喜欢“天敌”。

  而且她已经习惯讨厌他,总不好自打嘴巴主讨好他、这太不符合狐狸本色。

  他哂然一喟。“机智、反应快,希望你不是用在仇视我那方面,那样太浪费你的才能。”

  “你来干什么?”碍眼的俊脸、碍眼的笑。

  讲到正题了。

  平野正次从内口袋掏出一张白色的磁碟,轻松惬意地摇晃两下。

  “我在银色撒旦的天花板”捡“到这张磁碟,听说里面有解z3t原菌的方法。”

  他一说完,隐狼快步地夺下它。“就是它?”

  “应该没错,不过得先解开七道密码。”这就是他一拿到手,立刻拿来这里的原因,因为高手在此。

  密码?吉莲二话不说地摊开手心,一张闪着银光的磁碟被奉上,她立刻打开电脑。

  维丝娜很不是味道地问道:“为什么是你”捡到“?”天花板?他是蜘蛛投胎呀,没事到天花板散步。

  “因为老鹰是飞禽类。”

  其实他早锁定木家两兄弟,一次意外抬头一仰,被天花板上一道反射银光吸引,因此问了一句。

  原来石孟舲当它是cd,所以交给木休保管,而木休看了一眼不喜欢而交给木易,木易没耐性把它往上一扔,正巧卡在横木上。

  久而久之大家也忘了它的存在。

  换言之一切是运气。

  第十章

  “拉玛?!”

  隐狼蓦然了瞠大眼噗一口水,无法置信的“瞪”着眼前高挑艳美的混血美女,两鬓的脑门大奏鼓乐声。

  为什么会是她?

  好不容易舲儿体内的z3t原菌已被消除,两人正开开心心地谈个小恋爱,计划着美好的未来,连婚纱都决定由国际知名服装师卡莱尔设计。

  一切都美好得像晴天,蓝得清澈洁净,谁知天边飘来一朵乌云。

  “嗨,奔狼。好久不见了。”拉玛。艾瑞斯优雅地和他打招呼。

  “是谁出卖了我?维丝娜?”一定是她,那个爱计较的卑鄙小人。

  明知道他避了拉玛快七年,维丝娜居然还打小报告,和父亲同一气地整他,他不过说话大声了点。

  也不想她“欺压”他多年,偶尔让他发泄一下会缺脚断肢吗?尽找些教他头疼不已的麻烦事来恼他。

  拉玛张着棕色大眼,不解地问:“谁是维丝娜?你的情妇?”

  情妇?!维丝娜听到会吐血吐到肠胃都空了。隐狼暂时摒弃她的“嫌疑”,保留上诉期。

  谁晓得她会不会拐个弯透过第三者,有意无意地把他的落脚处放出去,玩阴弄险是她的专才。

  “我没有情妇,她是我的工作伙伴。”兼扯后腿的“抓耙仔”。

  “说得也是,大家都知道你极度厌恶女人的碰触,怎么可能养情妇。”拉玛一副很明了的表情。

  呃!以前是这样没错,不过现在他的手离不开舲儿软绵绵的身子。“你打算住多久?”

  “这要问你哪!”她表示一切由他做主。

  问题一丢,隐狼立刻了解她的暗示,神色马上紧张得绷紧身子捉住她的上臂想往外带。

  “你住哪间饭店,我送你回去。”他可不能让她和舲儿碰面。

  一个维丝娜在里面搅局已经够头大,再加上拉玛这个大麻烦,他可说是腹背受敌,稍有不慎老婆就飞了。

  偏偏拉玛未能如他所愿的说道:“我暂时要和你待在这里,刚刚有个很漂亮的东方娃娃邀请我来做客。”

  “漂亮的……东方娃娃?”维丝娜——那个天杀的恶毒分子。隐狼跃入脑中的“犯人”只有她。

  天若雪虽然美得像琉璃娃娃,但她一向不主动与人亲近,所以不可能邀请陌生女子;而舲儿本身是客人,更不会自作主张的当起主人。

  除了维丝娜,没人会做此无聊事。

  拉玛问道:“你往哪个房间,我把行李拿进去,我们可以共用一张床,我会小心不去碰触你的皮肤。”

  共用一张……噢!不行。“我有工作要做,你马上回美国去,不许留在台湾妨害我办事。”

  “办事?你的任务不是刚结束了。”石孟舲刚好“路过”回了一句,然后有礼地向栗发美女微笑点头。

  “舲儿?”他脸上现出仓皇神色,忧心忡忡地揽着石孟舲的肩,有意要告诉拉玛他有女人了。

  “她是谁?”石孟舲“无知”地轻问。

  拉玛不等隐狼回答,开口即道:“我是奔狼的未婚妻,你好。”她一点也没露出嫉妒的表情。

  “奔狼是谁?”听起来好像是印第安名字。

  “朋友。”

  “他。”

  两个声音同声响起,石孟舲先看栗发美女再看看一脸有鬼的男人,她决定投靠“女”方。

  “他的名字是奔狼?”

  拉玛温柔地回答,“对呀,我未婚夫的印第安名是奔狼,不过他还有个白人的名字叫哈维。”

  “未婚夫?”石孟舲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你听我解释,那是我父亲擅自订下的婚事,我从没同意过。”

  他赶紧低声下气地解释一切。

  她哭丧着脸问:“她是不是你的未婚妻?”

  “那只是名义上,我……”

  石孟舲没等他说完,当场赏了他一巴掌,眼泪如豆地掉落。“你欺骗我的感情,我恨你!”

  一转身,她没理会隐狼的呼唤往前奔,突然一只手将她拉住暗处。隐狼很快地追上去,却错过隐在暗处的两人。

  等他消失了踪影,两人才从暗处笑着走出来,迎向栗发美女。

  “嗨!拉玛。”

  “嗨!狐狸。”

  三人抿唇偷笑,生怕笑得太大声会被耳尖的隐狼听见。

  “伟大的天神,我终于报仇了,大痛快了。”栗发美女朝着天空大吼,一反优雅的举止。

  维丝娜不以为然,“嗯哼!你该感激我,是我引导你走向胜利路,可不是你的狗屁天神。”不知感恩的小番婆。

  “请不要污蔑我们的大神,小心他会降灾在你头上。”拉玛全心护着她心中惟一的神。

  维丝娜不信那一套,仰着天招手。“来吧、来吧!尽管把灾难降临在我头上。”

  “你哦!真不信邪,我们的大神一定会惩罚你。”大神,请原谅她的无知。拉玛在心头默祷。

  两个得意的女人在一旁吹捧,一边啜饮着曼特宁咖啡,说到激昂处,不免手舞足蹈一番,笑得比双十国庆的烟火更灿烂。

  另一个长得十分帅气的女孩,正不安地绞着手指,一双清眸笼着淡忧,不时地往隐狼消失的方向瞄去。

  她那一掌会不会太用力?他的脸都红肿一片。惨了,如果知道她骗他,他一定会生气的。石孟舲真的很担心。

  “小舲,你要开心点,眉头老皱着会老得快。”维丝娜不忘“开导”、“开导”她。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等空樽对明月——那太失礼了。

  石孟舲露出勉强的笑容。“我们会不会太过分?你知道他的脾气不太好。”她有点后悔听信“谗言”。

  “岂只不好,你不晓得以前在印第安保护区时,他老是拿一张冷脸对我,也不想想我是他的”未婚妻“耶!”

  一提起这件事,拉玛就气得脸都变形了,婚事是双方家长做的主,她只是没反对而已。

  可他的态度实在怕人,拍拍屁股走人,一点也不顾及她在族中的颜面,害她连着好几年被族中少女嘲笑,说她长相吓人才把未婚夫吓得连夜逃走。

  没反对并不表示赞同呀!虽然年少时期她对他有过“肖想”,但那仅是年少无知的盲目崇拜罢了。

  “就是嘛!小舲你不要有罪恶感,想想你们刚认识时,他老是女人长女人短,吆喝来吆喝去,一点都不尊重人。”

  “所以呀!让他吃点苦头才知道”女人“不是好惹的。”维丝娜愉快地拍拍她的手。

  她们说得头头是道,石孟舲的压力相形之下就变得很沉重,毕竟被戏弄的是她所爱的男人。

  “他现在一定找我找得很急。”碍于她们两双眼直盯着,不然她早就追上前去。

  “别理他,顶多哭一场。”维丝娜眼珠子一转。“拉玛,快三个月了吧!”

  “嗯!医生说明年三月。”拉玛的脸上扬起母性的光辉。

  “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维丝娜左看右看视线停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石孟舲一心二用,既担心心上人又能注意到她们的对谈。“你们在说什么?”

  “噢!我们在说拉玛的宝宝明年三月要出生了,不知像爸爸还是妈妈。”

  娃娃是一件很好玩的“玩具”,但维丝娜可还不想当玩具店老板娘,喜欢就“借”人家的小孩来玩好了。

  “她……怀孕?”怎么……可能?

  “拜托,嘴巴不要含鲁蛋,拉玛都结婚三年了,现在生宝宝最适当。”瞧她,一副被闪电击中似的呆滞。“她结婚了?”石孟舲真的无法置信,她不是哈维的“未婚妻”吗?怎么可以嫁人。

  维丝娜本想再出笑她一番,看见榛树底下的男人而打住。“小舲,有人找你。”

  石孟舲看见来者,笑着起身走过去。

  “家文哥哥。”

  李家文似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又欲言又止地道:“我要回非洲了,特来向你辞行。”

  “什么时候?”

  “下午三点的飞机,先转机到美国。”她出落得更耀眼,是“他”的功劳吧!

  “我去送你。”离别在即,她有一点感伤。

  “不用了,我不喜欢送别的场面。”他怕不想走。“而且我打算和中伟一起走。”

  林中伟伤势严重,在医院调养了一段时间,以谋杀罪起诉,将移送美国联邦法庭审理,今天由国际刑警押解回美。

  “噢!”说不恨他杀了父母有点不通情理,但石孟舲很同情他的无奈。

  看着她,李家文感触良多。“告诉我,你幸福吗?”只要她说一句不,他马上带她回非洲。

  不过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幸福的定义是什么我不知道,现在的我比以前快乐倒是真的。”还有很多好朋友做伴。

  快乐不就是一种幸福吗?罢了,是该放手的时候。“让自己永远快乐下去。懂吧!”

  “家文哥哥,谢谢。”

  “去吧,他在等你。”李家文努努下巴指向她身后。

  石孟舲回头一看,果真见到隐狼深情如旧地凝望着她。“狼——”

  何谓一波三折,指的大概是这场设在周家大宅的“盛大”婚礼。

  说它盛大一点也不为过,一共有五对……不不不,是六对新人一起举行婚礼,所以宾客众多创台湾之纪录。

  不过最奇特的一件事,这次的宾客以外国人居多,大多是新人的家人,有远从美国、法国、英国、比利时及瑞士清一色的俊男、美女绅士贵妇。

  “唉、唉、唉!”

  在新娘更衣室里,连连响起叹息声。

  “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你认了吧!”吉莲皱着眉看化妆师整头纱。

  维丝娜看了外面两尊大佛——婆婆和婆婆的婆婆,忍不住长吁短叹。“不好玩,太不好玩了。”

  好奸好诈的一群臭男人,懂得擒贼先擒王的诡计,居然把两位老人家请来化妆室坐镇,害得她动弹不得。

  都怪自己嘴太快,以为隐狼不可能爱上女人,所以才大言不惭地说,有福同享。现在搬石头不但砸到了脚,连带脑袋也满头包。

  “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不是给你拿来玩的。”莲安“哀怨”地说道。

  它不过是帮珍妮治好她“大伯”的脊椎,让他可以自由行走,不用再依赖轮椅生活,没想到却赔掉自己的一生,想想真不值得。

  而那位大伯如今站在新郎堆里,等着当她老公……悲惨呀!

  珍妮加入战局,“住口,笨莲,这里就数你最不要脸,人家结婚你来凑什么热闹,怕没人要吗?”

  喝!瞧瞧她说哪话,自己又不是花痴。“你以为我想嫁呀!有本事你去跟那个姓秦的家伙说一声,我马上走人。”

  “想走没人拦,路就在正前方。”维丝娜才不相信莲安走得掉。

  这也是她失算之处。

  为了怕她们再度逃婚,五位……六位新郎官可十足花了本钱,不仅盖了一间没窗没户没排气孔的化妆间,四周还加派三、四百名“兄弟”。

  化妆师是新郎官亲手找齐的,在化妆前一律不许他们和新娘子会面,而且手提化妆箱一定要先经过检查,以免擅长易容的珍妮将新娘子掉包。

  最最可恶的是他们居然在她们脚踝上系上一只追踪器,仪器之精密,只有伊恩解得开,而他绝不做损人不利己之事,因为他是新郎之一。

  “好了啦!你们不要吵了,横竖是逃不过这场劫难,不如看开些。”珍妮拢拢云丝,颇为认命的说道。

  “唉——”

  于是新娘室里响起一阵哀叹声。

  反观新娘子的不甘,在这一头的新郎官可个个笑得嘴都阖不拢,非常神气地接受宾客的祝贺。

  “哈维,真有你的,想出这一套。”祈上寒笑着在他背上大掌一拍。

  “岂敢、岂敢,是伊恩的技术好,绑住她们爱逃跑的脚。”整人者,人恒整之。

  相处多年的默契,隐狼和伊恩都深知维丝娜惟一的弱点,那就是老人和小孩。

  所有他们才请求周恩杰供出两尊女菩萨,她才不敢擅自溜跑,只要逮住了狐狸头,其他女人就造不了反,乖乖地当新娘子。

  尤其是隐狼,他差点被维丝娜玩死,不趁此机会“公报私仇”,以后可就逮不到狡猾成性的她。

  “你们是否高兴得太早,慧儿秋后算账的功力……”不是周恩杰在危言耸听,而是提醒“同伙”居安思危的道理。

  他这么一说,另外五个男人一致围了上来,用着似笑非笑的狠历眼光瞪着他,“看好你老婆。”

  周恩杰苦笑着说:“我尽力。但你们应该了解,她是不受控制的狐狸。”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在新郎聚集的地方,有几个细微的轻叹声。

  “在这里,我们为六对新人致上最深切的祝福,希望他们能恩恩爱爱到白头,一辈子为联合国……呃!为对方……”

  主婚人是一位“肯德基”爷爷,他已经在台上发表了三十分钟的“致词”,而且有欲罢不能的迹象。

  他就是一向不公开露面的昂。史洛,联合国日内瓦总部的主席大人。

  今天是他的爱将悲惨……幸福的婚礼,他当然得含泪出席,自告奋勇奋起主婚人。

  “他们都是最优秀的孩子,我以他们为荣,虽然他们即将由我远去,我在心里永远会记着他们不朽……”

  台下有细碎声——“天啊,他还想说多久。”

  “该死的老头,他当我们死了不成。”

  “哇!我脚麻了。”

  “呜!……我好饿。”

  长长的致词在一个小时后结束,未了昂。史洛神秘地笑着说:“为了感念你们的功绩,我将送上一个礼物来祝贺。”

  三日后“去他的死老头,我要砍他全家。”祈上寒代表所有新婚男士说出这句令人气愤填膺的咒骂词。

  “一定是那个讨厌的臭蟑螂平野正次出的主意。”维丝娜咬着牙,说出已婚女士的心声。

  于是,在新婚第三日,一支新的反恐怖组织在台湾成立,并在当日接奉命令前往中东搭救人质——而他们正在度蜜月。

  尾声

  “火鹰,你真是我的好帮手。”昂·史洛笑眯眯地捻捻胡子。

  原本以为那五个人结婚后,联合国就要失去五位主力人员,没想到他的一番话让人大徹大悟。

  山不转,路转。

  在他们尚未正式递上辞呈前,先一步将他们一军,留住好人才。

  平野正次谦逊道:“主席大人,这是你的领导有方。”

  两人相视一笑,耳边似乎传来远处的咆哮声。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