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一.不渡之难

作品:舍身慈悲|作者:睡在树上的Polyhymnia|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2:17:46|下载:舍身慈悲TXT下载
  这一日,澶洲下起细雨,小蝉撑着素色纸伞,与往日一样,穿过不渡桥,去病子园给先生送午膳。点点杨花落入不渡泽,随着流水缓缓离开,万物复苏,草长莺飞,每一年的澶洲春色,都始于这一场喜雨。

  待走到病子园前,发现外院门旁停着马车三辆,马匹十数余,一旁的一群黑衣男子,看似站姿随意,小蝉的余光却注意到他们腰上的佩剑,面上不显,只微微垂首从一旁走过,进入了园内。小石台阶因雨有点滑,她走的极慢,让那一干警戒四周的人也不由暗叹,这轻纱敷面的姑娘身姿甚是曼妙,行路时衣袂翩跹,楚楚动人,令人无法不好奇面纱下是否也是好颜色。

  待进的正厅,她抬首看见先生坐在厅内的主位上,另一旁也坐着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美妇,正在细细品茶,看到她进厅内,嘴角划过一抹晦暗不明的笑意,“菀雱,你的好徒儿来了。”

  小蝉听她语气古怪,便不由得靠近先生两步,先生脸色煞白,身形却是一动也不能动,“小蝉,你为什么还要前来……我已放雒鸟给你传信……”话未说完她竟是吐出一口血来,那血紫中发黑,竟是身中剧毒。“先生!”小蝉惊惧地喊了一声,扑到她身前,匆忙取出随身绣包里的银针,颤抖地封住她的几处xue道,力图护住她的心脉,再仔细看去,惊骇地发现先生的手脚都是绵软无力地垂着,竟是手腕脚腕都被人卸掉了。

  “是这死鸟吗,我真是太不小心了。”一个男声嬉笑着从外院传来,不过转眼人便出现在眼前,是一个十岁的少年人,身材颀长清瘦,说话三分笑,只一双眼像鹰隼一样,看人都带了钩子。他将鸟尸一抛,大剌剌地仰倒在太师椅上,双眼却紧紧地黏在小蝉身上,从她修长白皙的颈滑到胸前那素衣也遮拦不住的秀挺的弧形,竟是对着她伸舌舔了舔唇,这个动作做的极慢又带着seqing意味,豆蔻刚及的女孩被吓得匆忙侧过身不敢再看。这少年嗤笑一声,本应显得顽皮的两颗虎牙闪着寒光,像是走兽在准备咬断猎物的颈子,即使侧对着他,小蝉也能感觉那目光就像蛇一样阴冷湿滑的在她身上游走。

  中年美妇轻轻咳了一声打断少年放肆的眼神,对着小蝉说,“好孩子,吓坏了吧,来,我是你师父的师妹,你当叫我一声师叔。”

  小蝉惊疑不定地看着师父,师父讽刺地笑了,“不敢当,我断是没有你这欺师灭祖,阴狠下作的师妹。”

  中年美妇被这样说也不动怒,轻轻抚弄自己猩红的蔻丹,“菀雱,瞧瞧,你还是十年前那脾性。大家都是同门,我本想好声与你,你若识趣,又何苦受如此磋磨。”她左手食指弹了弹,也不知做了什么,师父竟又是吐出一口血。

  小蝉抱住师父摇摇欲坠的身体,“师父,他们是谁,为何要如此害你。”

  师父缓了缓,竟是微微笑了,“小蝉,师父对不住你,你还记得你儿时我对你说的约定吗”

  小蝉懵懂地点了点头,她不知师父前半句的对不住所谓何意,但她记得,五岁那年的不渡泽边,师父说,小蝉,我承蒙故人之恩,重获新生,虽已决心此生茕茕,却有幸得你为伴。当日为师在恩人坟前发誓此生养育你,照料你,教导你,呵护你,直到你长大成人,结亲生子,一生平安美满,方得为终。但是如果有一天,师父之力再也护不住你,却不想你此生受辱而活,你愿意和师父一起走吗。

  我愿意,虽不知为何会受辱,但那时的她对着年轻却面目沧桑的女人点了点头,接过那一剂毒药,从此随身带了十年。

  再次看见师父又露出十年前那种悲戚含笑的神情,小蝉的手轻轻抚上右耳耳垂,师父微微颔首,用尽最后一口真气自绝经脉,这时,那狐疑地观察二人谈话的美妇厉声道:“不好,拦住菀雱!”那少年人如闪电般乍起,右手一挥,便有一股掌风疾扫向小蝉的师父,掌风之凌厉,将紧挨着师父的小蝉也挥倒在地,然而却也为时晚矣,菀雱,也就是不渡先生早已没了生息,缓缓倒下。见此情景,美妇双目瞬间猩红,面孔狰狞地看向不渡先生的尸体,再不复那雍容仪态,“这下如何是好,我还未从她口中得知那药藏在何处。回去必被主人剥皮削骨。”

  少年倒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轻蔑地一笑,“这就是你自包自揽的差事。主人也是老糊涂了,竟叫你这只会下毒的蠢娘们来寻药,这次上虞怕是要死绝了。”美妇被这话激地眼神一恨,却又有所畏惧地把话咽了下去,只这不甘之意令她十指将手心都要掐出血来。

  大步一跨,少年走到俯在地上的小蝉面前,低低笑了声,“这小娘子竟是想随她师父去寻死,让哥哥瞧瞧这贞节烈性,把毒藏在哪儿了…哦在这。”他明明一眼就看出那耳坠大有玄机,却装作不知一样,大掌一路从她饱满的胸前滑到那玉做的颈子,又去捻了捻她娇小圆润的耳垂,然而身下的女孩却仿佛痴傻了一般一动不动,只呆呆地看着一侧冰冷的师父,对他的轻薄也似无知无觉。

  他长指轻轻一碰,那两颗珍珠耳坠便掉在他掌心,微微一转,耳坠上的银针便滴出两滴清亮透明的液体,落到地上,竟溅起白烟。

  随意地将珍珠耳坠丢到地上,少年把小蝉打横抱起,手指划过她一侧身体不知什么xue位,她便像被人卸了骨头一样软在他怀里,连咬舌也没有力气,“你自己带人去搜那药房和暗室,这小娘子如此娇嫩可口,我也不虚此行。”他说完便施展轻功,两三步消失在院落。留下那美妇恨的目眦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