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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作品:宠物男女|作者:飘雪的季节|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02:22:52|下载:宠物男女TXT下载
  “逗你玩的……”我笑着在他衣服上蹭了蹭:“你干嘛不在那儿住?夜里打车费很贵的不知道啊?”

  “…………”

  “跟凌子讨论了几处图纸修改的细节,所以晚了些。明天是周末,所以要回来。”

  “前一句我还能理解,后一句的因果关系我怎么弄不明白呢?”

  何决深呼吸,继而忽然用两指夹住我的鼻子,没好气:“陪你!”

  我哼哼着挣扎。

  “小木,这些天……”

  终于挣开他的钳制,我打断那明显含着歉意的话,理直气壮:“没错,我很委屈!我各种羡慕嫉妒恨!我就快被醋给淹死了!”

  何决被我毫不谦虚的善解人意弄得无言以对。

  我继续:“因为你俩相互之间都有昵称!”

  “……我也喊你小木啊……”

  “可我都是连名带姓的叫你!”

  “那……”

  “不管!以后我就喊你小决……好像没气势,还是决决!”

  “…………”

  “要不,决儿?阿决?”

  “…………”

  “有了,小决决!”

  “…………”

  何决无力抚额:“得得得,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是不是只要我喜欢的,你就不会阻止?”我停了笑,叹口气:“是不是只要我不愿的,你就不会勉强?”

  何决蹙了一下眉,凝眸看着我,抿了一下唇角:“是。”

  “所以,我不答应与你一起经营工作室,你也完全不怪我。”

  “我为什么要怪你?”

  “因为我帮不了你。”

  “你的工作,我也帮不上忙啊!”

  这个说法,让我着实呆了一下。

  “我是找老婆过日子,又不是找partner开公司。况且就像你说过的,两个人在一起,彼此总要留有空间才行。”

  我继续呆。

  何决上下打量我一番,饱含同情地叹息着:“所以我才一直说,思考这种事情真的不适合你。”

  “…………”

  “小决决……”我迅速收起蛋疼的忧伤,恢复乳酸的流氓,用食指挑了挑他的下巴:“你说德语的时候,好性感。”

  何决被我全无逻辑可言的转变弄得反应不能,下意识后退一步。

  我立马欺身上前两步,指尖在他的喉结处打圈:“真是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听你在床上使用这门语言了呢!”

  他不再后退,垂眸看着我,突然展臂揽住我的腰,向前一带,俯身在我耳边低低说了句什么。

  “纳尼?”

  “ichliebedich。我爱你。”他吻了吻我的耳垂,声音温润含笑:“不过说起来,我还从没听你对我讲过这句话。”

  我被他略显干燥的唇瓣撩拨得一阵酥麻,为防火山喷发,当机立断一个后跃,同时气沉丹田铿锵有力:“阿资木哇,阿答西哇!”

  “…………”

  他茫然,我凯旋。

  ————————

  ————————

  我无法告诉何决,不愿与他一起工作的原因,的确是为了留有空间。只不过,这个空间于我而言更大的作用,其实是自保,是后退。

  我怕会因为一段感情而再度失去了自己,很怕……

  但方凌的出现,让我忽然意识到,我竟从没有为何决做过任何事。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为我付出,而我,接受得心安理得。

  他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出那个‘爱’字,无论用什么语言。

  自私如我,却不行。至少现在还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太阳更首战即告全军覆没,尼玛愁死妖了~

  第三十八章 距离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请使用访问本站。

  我气息奄奄地瘫在沙发里,深刻理解了什么叫做‘古人诚不欺吾’。

  叶烁递过来半杯水一片药,我往后缩了缩,忍不住提醒:“你是兽医。”

  “兽医也是医!”他怒视我一眼:“让你吃就吃,哪来那么多废话!”

  我只好唉声叹气谨遵医嘱。

  “动物用药和人类用药,通常只是剂量大小的区别而已。”他见我乖乖就范,想必很有成就感,于是耐心解释了一句,紧接着又幸灾乐祸:“活该!跟你说了多少次,路边摊要尽量少吃,就是不听!咱们国家现如今也就特供中南海的食物还能保证安全,你真把自己当百毒不侵的五毒教主了啊?”

  “欺负病人是要遭天打雷劈的!”我挣扎着垂死反击:“而且,我根本不是因为在外面乱吃东西才闹肚子的好不好?”

  叶烁困惑了一秒,继而恍然大悟,随即一脸的严肃:“薛薛,男人的确是视觉动物不假,但归根结底还是感觉动物。与看上去很美相比,更喜欢摸上去很爽。所以,你可千万别把自己唯一的一个优点给整没了!”

  我琢磨了半天,才终于明白这二货的意思:“我没吃减肥药!而且,什么叫唯一?难道别人只有拉了灯不看脸才会对我有冲动的想法?”

  面对我的暴跳如雷,叶烁不动如钟,只淡淡道了句:“药效这么快,看来,给你用藏獒的剂量还是略微多了点儿。”

  我:“…………”

  自打做了警犬大队的编外医生,叶烁就常常神出鬼没,前段日子还随队一起到外地参加了某项会议的安保任务,索性直接进入了人间蒸发的模式。

  我一度怀疑,他已为国捐躯……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我当然不知道,只是顺路过来看看。”

  叶烁端了杯咖啡倚着门,柔若无骨风情万种:“薛薛,究竟是顺路啊,还是每天都望眼欲穿的等啊?”

  “美人,你是卖笑啊,还是卖肉啊?”

  “…………”

  我乘胜追击,翘起腿抖着王霸之气:“给爷说说,你这段日子都干嘛去了?”

  叶烁看了我几眼,垂眸喝了半杯咖啡:“薛薛,你是不是又出什么事儿了?”

  “我能有什么事儿?而且什么叫做又?”

  “不然你会跑我这儿来?”他重重哼了一声:“自从跟michael勾搭成奸,你个小没良心的哪回不是有事了才想到我的?”

  我愣了愣,干笑:“说话别太犀利嘛,多伤感情……”

  我国牛奶界的丑闻层出不穷,刷新下限的速度直逼cpi的屡创新高。

  相信假以时日,在奶里掺三聚氰胺只是小菜一碟,往三聚氰胺里加奶才算新闻。

  不过这种危机四伏的前景对我而言却完全没有压力,因为我只要一喝牛奶就拉肚子,百试百灵,比吃巴豆还灵。

  比如今天,我就又一次用一泻千里的惨烈,验证了上述结论的正确。

  之所以明知会死还要英勇无畏的自己找死,理由很简单,吃饱了撑得……

  昨天我休假,想想方凌母子来了半个多月我都没有陪过她们,不免有失地主之谊。于是一大早就拖了何决去宾馆,顺便还享受了一顿希尔顿的早餐。

  五星级酒店的餐点很是丰盛,甭管味道如何,至少看上去要对得起那份价钱。

  我原本吃得很是高兴,可吃着吃着就有些不那么乐呵了。

  桌子上四份早餐,三份西式,一份中式。

  leo吵着要喝冰果汁,何决便提出比赛喝牛奶,谁输了就给对方当马骑。

  小萝卜头大喜,喝得那叫一个豪气干云滴滴难舍。

  何决则只是小口啜饮着,一手撑额,微偏了首,含笑注视。

  方凌的视线在他们身上流转,亦是浅笑盈盈。

  结果自是leo赢了,何决便当真将他放在脖子上,绕着桌子跑了好几圈。

  在如此讲究礼仪的高档场所,对这个本不大雅观的举动,周围用餐者的态度却因了这份父子亲情而相当友善,餐厅内一时笑语阵阵,其乐融融。

  “这是他俩以前玩惯的游戏,leo不肯好好吃饭的时候,大决就常这样逗他。”方凌喝光自己杯中的牛奶,笑着叹了口气:“大决走后好容易才纠正了一些的,这下好了,回去又不知道要费多少功夫才行。”

  我咧咧嘴,忽然觉得与那三个空了的杯子相比,自己面前那个盛了豆浆的半满杯,格格不入得很是碍眼,很,多余。

  今天早上打开冰箱拿早饭时,我的手在牛奶和豆浆之间犹豫了一下,鬼使神差地伸向了前者。

  抱着视死如归的精神刚喝了两口,何决正好从旁边路过,打着哈欠看了一眼,然后就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样的飘走了……

  他也许不知道我喝牛奶会拉肚子,但至少知道我从来只喝豆浆。

  没找到存在感的我顿觉极为受伤,大脑一抽手一抖,直接把整整一公升的牛奶全灌下了肚。

  于是上午与厕所亲密作伴,下午请假灰溜溜的回了家。

  这件菊花残的事例教育我们,引起血案的不一定是馒头,也有可能是牛奶……

  我挠挠头,忧郁半晌,终是开口问叶烁:“你,认不认识方凌?”

  “哪个方凌?”

  “就是……何决的老乡,挺漂亮的。”

  “她啊,当然认识。”叶烁点点头,又扬扬眉:“michael终于跟你坦白他的风流情史了?”

  我用一张木然的扑克脸看着他。

  大概我的表情太过惊悚,叶烁为了战胜心中恐惧,抬手便是一记爆炒栗子将我的气势全灭,让我在哀嚎连连中恢复了生机:“都八百年前的过去式了,你现在吃哪门子干醋?”

  所以,果然是有过曾经的么……

  我耷拉着脑袋,不吭声。

  “其实我跟方凌也不熟,认识的时候,她已经退学了。纯粹是后来因为michael的缘故,才见过几次面。”

  “退学?为什么?”

  “不清楚。”叶烁搬了把椅子在我对面坐下,捧着咖啡杯,敛了眉眼中的跳脱,露出难得的正经神情:“只知道在她退学前,michael把一个小子给打成了重伤,被拘留了好几天。由于双方都是华人,这事儿在我们学校一度闹得沸沸扬扬,最后却又不了了之。所以大家猜测,有可能是争风吃醋。不过真正的原因,除了当事人之外,谁也不知道。”

  我听得目瞪口呆:“何决打人?还重伤?就他那温吞性子?”

  叶烁斜睨:“他要是温吞,那你就是柔弱了!”

  “…………”

  “michael刚去德国的时候,在当地的华人学生圈里可是很有名的。打架斗殴酗酒飙车,那是样样精通。方凌大概就是因为这些,才跟他分手的?”叶烁认真回忆了一下:“好像他们分手不久,就出了打人的事情,然后是方凌退学,再然后,michael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毕业没两年,就成了小有名气的设计师。方凌的父亲是michael的专业教授,也是圈内的知名人士,在他的支持下,两人后来还做了事业上的合伙人,公司经营得很不错。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非常好,不过,也仅止于此。”

  我继续目瞪口呆。

  叶烁摆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诚恳态度:“我知道的基本就这么多,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我将那些信息分析良久,也没分析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求教:“那何决究竟为什么打人?方凌又为什么退学?何决的转变跟方凌有什么关系吗?”

  叶烁眨眨眼,既理直气壮又无辜善良:“我怎么知道!”

  我:“…………”

  “我只是把事实一个个摆在你面前,然后告诉你一个道理。”叶烁再度敲敲我的脑门:“都是陈芝麻烂谷子了,扒拉出来能吃吗?谁还能没个荒唐的时候,没个也许一辈子都说不清的过去?”

  我委委屈屈地躲闪着:“我不过就随便问了一句,是你自己扒拉的。”

  “你那副死鱼德性,一看就知道又钻在死巷子里白费力气穷较劲。如果不把事情跟你说清楚,你肯定会像追着自己尾巴咬的狗一样,累死了也没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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