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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作品:天作凉缘|作者:翱翔1981|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02:40:29|下载:天作凉缘TXT下载
  她翻了翻白眼,俩眼珠子望望天花板,手指掐啊掐的,然后学他的腔调:“啊,天降母孔雀啊,从香江过来的,我看到了,漂亮高贵极了!”

  他怔了怔,不客气地戳她脑袋:“说什么呢,我就喜欢自家养的这只,孔雀也罢,天鹅也好,丑小鸭我也认了!”

  她停住脚步,有什么东西渐渐明朗,却又隔了一层朦胧的雾,飘啊飘的。

  她心里一慌,赶紧打住心里的念头,装傻。

  她瞪他:“钟立维,放着漂亮的鸟人不当,你要学梅超风啊,我脑袋被你戳了两个洞了!”

  他就站在她身前,离得很近,她身上的幽香钻入鼻子里,令他止不住热血沸腾。

  哈哈,遁……

  第七十九章 发小们聚会

  他暗暗忍下了,依然笑嘻嘻的,又轻轻戳了她一下:“那这里开窍了吗?!”

  她眸如点漆,生动灵活,却又透着几分迷茫,她只是看着他,不解的。

  他忽然生出一股不安,尽管他一伸手就可以将她纳入怀里,他也极渴望这样做,但他不敢,他怕惊了她。

  她看似大条,但也是敏感的。

  多年来,他们的关系不瘟不火,扮演着家人和发小的角色,她在他面前随性而放肆,大大咧咧得象哥们儿,但他却存了企图。

  这种平衡一旦打破,他不敢想象后果会怎样,也许连哥们儿都做不成了,他怕。

  僵持中,连呼吸都格外粗重阄。

  陈安越来越慌,左上角那个部位沉得象坠了称砣一般,但他眸子深晦似海,教她动弹不得。

  “哟,二位相什么面呢,打算相到什么时候?”忽然有人打趣道。

  两人一回身,只见霍河川站在不远处,笑微微的。

  陈安一喜,二哥今天穿得很随意,没有上班时严谨笔挺的西装裹身,人也显得有几分儒雅和随和。

  她欢快地跑过去,踮起脚尖轻轻抱住他脖子,用面颊贴了贴他的脸,然后又松开了,嘴里亲热地叫道:“二哥好!”

  霍河川顺势拍拍她的秀背,然后一绷脸:“诶,我还没那么老吧,意思意思就得了,不用做全套!哦”

  陈安扮个鬼脸,一吐舌头:“我不能为幼不敬,你也不能为老不尊!”

  一句话逗得霍河川哈哈大笑,这丫头比他小很多,他一向拿她当小辈爱护。

  钟立维撇撇嘴,双手插在裤袋里,吊儿郎当走过来,口里叽咕道:“我怎么就没这待遇呢,不公平!”

  霍河川没理他,当他不存在似的,他又问:“这地方挺乱的,小孩子少来,你没有护花使者跟着?”

  陈安不服气,伸了三根指头晃了晃:“我都二十六年了,还小孩哪?”

  钟立维可算有机会插了话:“咳,护花使者在这儿呢,本少爷的面儿大,小安子太荣幸了!”

  霍河川看了看他,哼了一声:“一会再找你小子算账!”然后对陈安说:“别站着了,进来说话,大家伙儿正好今儿都在这儿呢。”

  钟立维看他们俩推门进去了,他没有马上跟进去,站在门口抽了支烟。

  二哥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如果不事关二嫂,二哥断不会动怒。

  这个纪敏儿,唯恐天下不乱!

  钟立维真的开始头疼了,早知他就不招惹这个女人了。

  他在美国认识她的时候,压根就没想到她是香港纪氏的千金。

  果然是个大麻烦!他不由抚了抚额。

  在门口又站了片刻,他才转身进屋。

  包房内坐了七八个男人,都是圈内熟知的人,而且个个身高马大,显得这屋子有点窄。六叔和另外三个人,已经搓上麻了,牌起牌落,哗啦啦地响。

  他一眼就看到陈安,一人一犬站在角落,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地僵持着。

  他疾步过来提醒她:“咳,大黄欺生的,小心被它咬到!”

  哪知大黄调过头来,对着他狂吠了几声,有点抗议的味道。

  董非乐了:“大黄通人性,哪是欺生啊,它是见了漂亮小姑娘发昏了,倒是你一说它坏话,瞧,大黄不乐意了。”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

  苏子昂不紧不慢说:“这毛病一准是让霍二的小老婆给惯的,见了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它爱搭不理的,安安一来,它倒来劲了,你们说,是不是啊?”

  霍河川抿着唇,端详着手里的漂亮杯子不说话。

  董非接了茬儿:“大黄是条雄犬,而且还是条名副其实的色犬!”

  陈安咯咯笑,大着胆子伸手点大黄脑门:“大黄,花花公子……花花公子!”

  钟立维挠挠头凑过去:“咳,说什么呢,这么好听的名字用在大黄身上,可惜了了!”

  董非一口酒差点喷出来:“我瞧也是,用在钟少身上恰如其分!”

  陈安得意地冲钟立维乐。

  钟立维笑微微的:“小样,给你个杆儿你还真往上爬了!”

  打牌那一桌,几个起落后,麻将块撞得清脆作响,钟南山一推眼前的长城,上下唇一碰,难得说了一句话,俩字:“糊了!”

  高嘉文斜着眼睛看了看:“我靠,钟老六,你手气也太壮了吧!不行,换位,换位!”

  众人开始洗牌,屋内又哗啦啦的。

  高嘉文想起什么:“哎,那什么,钟少,最近科技板块看涨啊!”

  钟立维大拇指和食指一圈,朝他打个手势:“下个月,我们亚美的管理费要上调两个点,哥哥没意见吧?”

  高嘉文只顾忙着抓牌,口里答道:“随便,反正也是闲钱,玩呗!”

  苏子昂故作吃惊:“呀,私藏小金库啊,让弟妹知道,够你喝一壶的!”

  高嘉文嘿嘿一笑:“咱不怕,咱一没外宅又不养情人,可不象某人……”他眼光若有似无地瞟过去。

  陈安不由看了看二哥,见他面色淡淡的,倒也看不出什么,好象没听见似的。

  董非急忙插了话:“前天见着滨川了,说日子订了,打算十月份结婚。”

  霍河川仍旧淡淡的表情,点了点头。

  苏子昂三八地问:“结婚好事啊,不过,请扮郎吗?这年头,没人愿意当假新郎,替人挡酒不算,拿我小舅子的话说吧,扮郎当多了,反而打起了光棍,讨不上老婆!”

  钟立维嘀咕道:“我说我一直找不着老婆呢,原来是这样……”

  霍河川看了看他,三两拨千斤:“这差事,非钟少莫属了。”

  只听高嘉文啊了一声,然后嘿嘿直乐:“钟少,到时咱哥俩得好好走几个!”

  苏子昂也坏笑:“我早就憋足了劲灌这小子了,这小子最会装事了!”

  董非微笑:“咱做好准备,到时候,让滨川他们院派一辆救护车跟着……”

  “派什么救护车啊!”高嘉文手里忙碌着,还不忘搭讪:“我直接送他一具上好的棺材,摞倒了直接拉火葬场!”

  存稿中,啦啦啦

  第八十章 立规矩调酒

  众人笑喷了。

  董非笑骂道:“你们这帮孙子,有一个算一个,有当哥哥的样儿吗?”

  高嘉文咧着嘴直个劲地乐:“老董,你护什么短啊,钟老六都不说什么,你操的哪门子的心!”

  董非不紧不慢呷了一口酒,过了一会才慢悠悠地说:“你说呢!我可不是你们那院走出来的人,我什么都不知道!”

  高嘉文举着麻将块愣了愣,旁边有人催他:“老高,白板要不要!”

  安安银铃般的笑钻进耳朵里,还有大黄呼哧呼哧的喷鼻声。

  他终于回了神:“不要……靠,不带这样的,该来的时候不来……”他忙里偷闲看了看那边:“哎,立维,啥时候让哥哥们喝你的喜酒?解决了霍三,也该轮到你了!”

  钟立维紧张地护在陈安左右,大黄毕竟是畜生,个头高大,长得又凶,安安兴奋地逗弄它玩,简直是美女与野兽在博斗,养眼倒是很养眼的图画,他就怕一不溜神大黄伤了她。

  他没想到高嘉文突然这样问,一时怔住了阄。

  苏子昂乐了:“打你的牌吧,人家忙着呢,没空搭理你!”

  高嘉文有些感慨:“我还记得那时,立维满院子撵着安安跑,象个小土匪似的,真真儿的,那情景就跟昨儿个似的。”

  苏子昂也有感而发:“过得太快了,转眼我儿子都会打酱油了!”

  不知谁插了一句:“会打酱油好啊,到时候跟我闺女凑成一对,婚礼那天给立维当花童,咱们也跟着年轻一把!”

  众人稀嘘,又忍不住微笑。

  多美哦!

  服务生敲门进来,又送来一副麻将桌,董非、苏子昂、霍河川和另外一人围拢坐过去。

  钟立维看了看二哥,八个人,两桌牌,合着就他多余。

  立规矩的时候到了吧?

  他不在意地耸耸肩,兵来将挡吧。

  按说二哥这个人,心思缜密,但很难捉摸透,也是个有仇必报的主儿。

  霍河川叫住服务生:“去,把你们这里最好的基酒和配酒,还有调酒用的家伙式儿全搬过来。”

  服务生恭敬地问:“霍先生,您要点哪位调酒师过来侍候?”

  霍河川一摆手:“人不用过来,东西送过来就行。”

  服务生一走,苏子昂好奇地问:“咱这是过年唱大戏哪,唱的哪一出?”

  董非笑了:“这还看不出来,喝酒呗!”

  “咱这里头谁会调酒啊,没听说过啊?”

  “谁现在闲着,谁就是调酒师!”

  苏子昂眼睛一扫,有些吃惊:“立维?他调出的酒能喝吗?和女人调笑他倒在行!”

  钟立维挠挠头,看了看陈安,脸上莫名所以有点发烧。

  霍河川微笑:“好不好喝,一试就知道了。”

  高嘉文大叫:“哟嗬,钟老弟还有这般能耐呢,我得对你另眼相看了!”

  白玉般的麻将块在桌上翻腾,众人聊着天,从忙碌压抑的工作中走出来,个个嘻嘻哈哈的,颇轻松自在。

  陈安丢下大黄,退坐在二哥刚才坐过的沙发上,扭脸盯着钟立维,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钟立维摸摸鼻子,不由正襟危坐,象安分的小学生。

  安安乐了:“喂,钟立维,你行啊,酒色财气,茶艺俱佳,了不起!”

  他沾沾自喜道:“那是,比唐伯虎差不到哪去!”

  安安故做崇拜状:“唐伯虎哪能和您比呐,他除了琴棋书画,再就是只会三笑点秋香了!”

  他想了想:“我和老唐有一样都干不来……”

  “什么?”她好奇。

  他凑近她耳朵,低低地嘀咕了一句什么,然后自顾自地嘿嘿乐起来。

  陈安早已面红耳赤,伸手去揪他耳朵:“钟立维,你这个坏胚子!”

  高嘉文打着牌,却摘愣着耳朵听那边的动静。

  这下,他也好奇了,抬头问:“安安妹妹,他刚才说了什么?”

  钟南山终于发话了:“有你什么事,打牌打牌!”

  几个服务生送来了各式瓶瓶罐罐,金属器具,花花绿绿码了两张桌子,还有一大桶冰块。

  一个化着青色眼黛的陪酒女郎见大黄安静地卧在角落,威武得很。她大着胆子走过去,刚一伸手——

  “小心它咬你,一口咬断你手掌,骨头都能嚼得稀巴烂!”

  女郎吓得一缩手,只见大黄眼露凶光,虎视眈眈瞧着她。

  她一转身,面前站着一个高个子男人,黑发如墨,简单的白衣黑裤,却穿出了别样的帅气和优雅。

  只是那眼神,格外得冷,幽幽的,象两束冰柱。

  女郎讪讪的,扬起笑脸,媚眼如丝,横波欲流:“先生,需要我帮忙吗?”

  钟立维皱着眉,干脆不看她:“我们的规矩,你们的经理该懂得的!”

  女郎立时变了脸色,扭摆着腰肢走了。

  经过这出意外,屋子里静了几秒,很快又恢复了热闹。

  高嘉文幸灾乐祸:“立维,你小子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