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用中国古话讲,是黄道吉日和黑道日重合的日子,这天我建议诸事不宜。倘若你是一位超一流的情种,那天应该免战牌高挂,提前几天上医院看相思病!然后找个清静地方吃药养病,养精蓄锐,这样免去麻烦。
保住名声,何乐而不为呢!不过,这也是权宜之计,试想你年年情人节生病,别人就看出门道与破绽,若争相仿效,一切全露馅,为彻底理顺矛盾,我建议情人节这天和愚人节一块捆绑过,反正都是舶来品,同时互动过双节,那该很有意思哟!那该是什么样子呢?不过爱情专家讲:纯净的爱情应该是扑朔迷离的,让人焦急不安。充满等待与煎熬,同时也有猜疑与纷争。双节混着过,若达到这个效果不正好歪着打正着了吗!这算是在信仰混乱,颠覆诚信的年代里一件不大不小的发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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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 公 监 事
他和她终于同居圆房了,他欣喜若狂地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她自此完完全全地成了他的人了,这事对他来讲可渭是骄人战绩。一个其貌不扬,情场屡挫的市场监理能娶上一位婷婷玉立,楚楚动人的女人当妻子,在外人眼里算是奇迹。那天,在民政局婚姻登记处工作人员,差一点把他们夫妻张冠李戴,拿到红彤彤的结婚证,他还不敢相信她已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加之,她婚前的一个约定,领证后,不急于在一块住,等十一长假旅行结婚后,才可以。他急得咽口水,到十一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呀,为了达到迅速同居,保全婚姻果实,婚后,特聘亲戚从中摄合促成玉配。终于,活动到母亲那层关系,母亲苦口婆心死劝闺女。老岳母知道她心事:女儿心底里对这门婚心有不甘,现任老公不是理想的人选,严格地讲,和理想相差甚远。她是一位孝顺女儿,又一次听从母亲的劝说,她放弃了自己设定的最后一防线。
她成了他的人,见老公一副醉翁之意也在酒的得意,产生一股莫名的失落感,她感到是被老公买过来的。父亲炒股赔钱,东借西借堵不住窟窿,是他,现任老公慷慨赞助的债主,帮父亲还了债,他成了她家的恩人和贵宾,她是为感激他,才和他交往。一来二去恩情演变为爱情,他莫非有预谋。嗨,不用想那么多,他人蛮好的,再讲,天底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呀!
他和她一对小夫妻上街,总招人议论。他被导演成大款,她被公认为小蜜,为减少公论,他和她一起散步时,故意拉开一段距离。这么一小段距离,又招来人猜疑,说他们是情人关系,欲盖弥彰。人言可畏,索性他俩很少一块出门,这下子,邻居背后窃窃私语,说他俩新婚小夫妻,闹别扭分居了,他这位市场监理很窝火,气得要打架揍人。但光打架解决不了问题,冷静下来,他觉得是人在嫉妒眼红。有好多人,好多男人在打主意,想到这里,害怕起来。“人常说:打江山难,守住更难,我得小心提防,不然红杏出墙,那我这个监理太失责了。”
出于防患于未然,时间上不给她自由空间,每天下班的后,他早早回家在家专等她回来。有时,他要求开车接她下班,她再三坚持不需要,也就作罢。联络上,在她熟睡之际,翻看她的手机通讯记录,以跟踪她的交往圈子;财政上,不给她多余的零花钱,她生活必需品他全包,她为此减少逛商场这一女人大的嗜好;思想上,他循循善诱地布道,讲一个女人如何遵守妇道,如何做一个高尚的人,脱离低级趣味的人,抨击资产阶级世界的纸醉金迷,堕落腐朽。
她被他笼罩住,被他囚在一个他设定的框架内,她失去自我,她失去了快乐,烦闷堵住她的心头,她似一朵蓓蕾在绽放之际,便凄然落瓣,日子一久,原本婷婷玉立,变得被酸雨的侵蚀,凋谢失容。她瘦了,似病西施。他呢,他有美人般的妻子陪伴,生活得惬意,舒服。夫妻生活的节奏经他手调控自如,如同手控的电视遥控器。他得意之余,身体却向横向发展,貌相上向大腹便便上靠拢,她厌烦他了。说不出来理由的厌烦,她想跳出这个城堡,到外面去呼吸新鲜空气,不然,她会患上冷淡、忧郁、烦躁综合症的。她要自己解放自己,正在她欲开口吐露实情时,老公突然接到出差任务。“老婆,我要出去几天,今晚咱俩好好聊聊。”她听后,掠过一丝高兴。“好呀,你说吧。”他们已很少促膝谈心了。平常她跟他说只是几句日常用语。“老婆,我去广州出差,你有什么需要,给买回来,另外,我有一些市场调研报告,请你帮忙,帮助整理一下文档,晚上,我给你打电话。我会把每天的所见所闻,有趣的讲给你听。”临走时,他磨磨蹭蹭恋恋不舍,生怕妻子利用这个空档做文章,他人在外地,妻子对他是鞭长莫及,真是一百二十个不放心,真想给妻子带上贞洁锁,只是他这位仁义道德君生不逢时。
他那个大包袱走了,落得一个人在家清静。可清静让人遐想是非,于是,她出门逛商场。夜市,刚逛得兴起,忘却烦闷,忽接到他的电话,问他的报告整理没有,她游兴索然,她连他的电话声音都让好生厌。到家后,无聊之至时,给几个朋友打电话,叙叙旧,朋友们吃惊她一年多上那儿了,怎么隐形、失踪,是不是钓上金龟婿,怕姐妹夺走。她解释一言难尽,有空见面详谈。刚放下电话,电话铃响了,又是他的声音,抱怨她为何老占线。然后,他滔滔不绝布道似的神聊,她漫不经心地听着,觉得他是想在电话里消磨她的青春。一连几个晚上,她被他的长途电话牵着走,他是在用电话遥控她呀!他是多么卑鄙呀!昨天夜里,还发生电话响几声,接起来,没声,肯定是他在那头捣鬼,他又是多么龌龊呀!
他事先没打招呼,突然回来,那架势似要抓什么现行犯似的,他冲她笑笑,那笑里有尴尬,有假惺惺的虚。“我想和他分开住,分居一段时间,留给彼此一个空间。”她鼓足勇气要说时,父亲突然心脏病发作,要做心脏病搭桥手术,这笔费用怎么凑呢?他老公关键时候又慷慨解囊。当时,她想拒绝他的好意,可一拒绝,父亲可能永远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他第二次帮助岳丈,她也被他第二次买进。她因感激而对他生爱。“我是她的妻子,必须忠诚于他爱他。“她强迫命令自己的意志。
下班后,她按部就班似的准时到家,到家后,帮老公做饭,然后一块吃饭,看电视,听老公神侃,之后,拉灯睡觉。夜深人静,躺在松软床上,她慨叹这就是生活,生活有什么意义呢!老公觉察她的情绪低落。为调节生活情调,他买了一大缸热带鱼,五颜六色的游来游去。还养了几盆名贵花草,姹紫艳红的。她的心情活泛了一些,老公摆弄花草鱼虫时,她上网浏览一下外面世界,看着看着,她觉得自己老土,落后社会好几个周期。抱着好奇心理,点入网上聊天室。在网上她和一名叫帅哥的网友聊得火热,仿佛找到知音,这个世界上,只有帅哥最了解她,最善解她,也只有帅哥有资格娶她。
她呀,在键盘字母间,在荧屏对话栏里找到属于自己的爱情天空。她发现嫁错了人了,或者讲,她根本就没有出嫁,起码在精神上。下线后,她的思绪还在网上,做梦时,呼唤帅哥的名,这令24小时处于紧戒状态的老公,发现了蛛丝线索,他旁敲侧击,令她脸热心跳,他似乎嗅着她有外遇的气味和发丝。冷嘲热讽起来。令她意乱情迷。他说:“你家可算是正儿八经地本份人家,不能给父母脸上抹黑。”她也觉得自己精神走穴背叛老公,对不住老公。之后,她不敢再触网了,可心里头割舍不下帅哥。尤其,在老公似排山倒海的老蒋压迫她时,她在呼唤帅哥出现在上面。枯燥乏味的生活,把她打磨成一位黄花瘦的女子,她漫无目的地上班,下班,似养在透明的只有水,没有光的鱼缸里的金鱼,无依无靠,游来游去,她迈着幽怨的步子下班,啪啪地击碎了她的梦。
此刻,监理老公正在窗口,窥探她的芳踪,暗自窃喜,双手合十,捂住扑腾小鸟。可小鸟怎么飞呀,飞不高!
这个婚姻,她可以到法院申请撤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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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 远 单 飞 的 情 圣
诗圣曾对秋风碎雨慨叹: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尽欢颜。今遇一自诩情圣者,也发出,安得广厦千万间的宏愿。他发出这等气魄的愿,何人能够明白?男人们摇头妒嫉,女人们自怨无趣,唯独通他情思的风,春风复多情,吹我罗裳开。
风抹挑林,灼灼妖花并未停留他的脚步,无奈桃花自怜在它最美的时候遇见情客浪子,落得枯槁形悴,落红满地,风行水上,弱水三千条,未饮一瓢汤,掀动涟漪,清水暗黯然神伤心碎。
风月无边,霜染柳梢,望断秋水,此恨绵绵的柳丝索性戴上纱帽,穿尼服遁入空门,于青灯枯卷里煎熬。花、水、柳、月们日日思君不见君。泪中为写相思字,写到相思泪转多,那位花中君子,专采露水泪珠的工蜂,那位翩翩美男,专盗浪花,心跳的海盗,那位潇洒情种撒种发芽似青藤爬满红墙,群艳为之窒息。
失魂落魄,愁肠百结的群芳,梦想束住白马王子的手脚,纷纷用细细的青丝,有发丝的1/365般大,丝丝入扣,横缝竖合,绣成女红把它当作信物,当作结婚凭证。女人们笑了,凡是在有女人的地方拿出来宣布:“我是你的人,处在天涯海角边的风流才子,不管你听见与否,愿意与否,我就这么说”。女人们有资格这么说,她们的手指红肿,硬伤得如胡萝卜,两腿熬成血丝如食肉动物的伤口,心田里已千疮百孔。
处于世外桃园的圣男,一日三省。我对异性的爱,是精神上的爱,属望梅止渴,只是欣赏她的形、色、嗅、她的芬芳。满园子的奇葩异草,只是蜻蜓点水似的爱。同那些花前相逢,桥头邂逅,雨中漫步,灯下剪烛的女人们在一起,我的心似被剜出,变成彩蝶,在她们身边起舞,义务伴奏。我是花癫,和女人们见面时,心里荡起一团花,闪现出百合、牡丹、菊花、芙蓉等等种种不同的花样。
我是女人的影子,我把男人的性情系作疙瘩,挽成发髻与女人作伴,恰像若即若离的风筝、对影成三人的花影;我风流成性,是水性多于土性的男人,无师自通。令不设防的女人尚未睡醒已落入若有若无的,不能自拔的爱情套路里。我却似风消失在忽明忽暗的忧郁的黄色里。
我顾影自怜,独孤求欢,身上的一根肋骨在哪里?在那里?尽管香骨如山,那一根专属我的肋骨却不曾见,我该有肋骨的呀!一个萝卜一个坑,我萝卜的封地在那里?
一声叹息,一个专为女人而生的男人,能为某一个女人,而失去整片森林吗?花名册,风流债早把圣男典当,抵押多少次了!圣男忏悔自己耽误多少女人的期待,湮没多少青春妙龄韵光,多少女人为此独守闺房。有不少女孩等不着他天方夜谭的情话,听不见他窃窃私语,勾人心魄的私房而香殒玉消。“真是个罪人,我宣布花盘洗手,退隐园林”圣男撕心裂肺的宣告声。挪动花坛的脚步,有如磁场的反转,带动漩涡,惊得一地落艳红斑。“实在对不起”花儿们在哽咽悲鸣似鸟鸣泉啼,你真的舍弃我们呀,我们不需要对不起,你是风,“不得春风花不开”,但为什么,“花开又被风吹落”呢?
圣男他心碎。碎成一瓣瓣的,似吐丝的秋菊,悲凉凄怆;碎成一块块晶体,似哈哈镜般诡异。他反省,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照镜子已看不清面目,因双手湿漉漉模糊镜面。虚名虚利的花名册,风流债,似水中花,镜中月,令他月迷津渡。他自恃能一夜嗅遍长安花,也无法舍弃割舍花坛。他是风,若无声归隐,月亮肯定会提出异议和抗议,因他曾和月亮有个厮守终生的约;他被风花雪月拖住后腿走脱不开。圣男他发安得广厦千万间的花房的慨叹:“建一个迪斯尼一般的花园,一个鳏寡孤独的老男人,手拿喷壶,浇着姹紫嫣红的鲜花,口中念念有词:我是浇水养花的,我是内退的清风,下岗轮值为水星。无花果树下,无鱼清水里,映出花匠辛勤劳作的身影:一位临水照花人。
圣男轮变为神瑛待者,他在为来世造风流债孽。
圣男他呀,伟大的情圣,因他是独孤求欢的剩男。
伟大的情圣,是不为索取,默默甘当奉献的绿,在绿草如茵、绿瓦红墙的洋房外徘徊。阳光晒得我倦怠慵懒,心里头空荡荡的,丈夫他越走越远,还是我的丈夫吗?我和他之间似乎有道沟,我是越过越老,他呢?越活越年轻。因电话里他的声音透出意气风发,神采奕奕,像个毛头小伙子。嗨,我自怨自艾,过几年就人老珠黄了,他说的誓约还有效吗?
他的态度不比从前殷勤,给他打电话要不转接,要不有秘书挡驾,兼审查,他工作有那么忙吗?他和我见面似在日结月审年报,应付差事。不出差时也忙,往往零点过后。我对我们的婚姻有种不祥的预感,像他那样有风度、有事业、可是女人们的众矢之的,是年轻貌美女人们后来居上的埑脚石。他能把握住方向,不出轨,不压黄线,不给人绿帽吗?我稀里胡涂地胡思乱想,令我头晕缺氧,如一条鱼在银色的冰面下冷冻室息。
中秋节丈夫到家后,对我格外殷勤。他说出的关心话颇前卫,煽情,令我意乱情迷,令我亏疚。激动不已,泪眼模糊时,我把头靠在他探出的臂膀上尽情地挥洒。哭完后,大脑特别清醒,揉揉鼻子似乎嗅出他宽厚臂膀下面的心脏像水晶般冰凉,坚硬。说话热情的像隔层纸糊的灯笼里烛光,虚晃与隔阂。端详他的五官面相,觉得熟悉又陌生,陌生又别扭。他变了,变得不认识了,我试探道:“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了,越活越年轻”。他睁大眼睛,令人吃惊地发誓:“若有外心,天打雷劈”。语气坚决得似在联合国大会做报告,秀得很。花好月圆夜,是没有电闪雷鸣的,不过我对他的态度比较满意。
一轮明月从东方升起,团圆夜拉开序曲。我们在花园阳台上支起一张桌子,对着圆月,沉浸在桂花飘香里。品着红葡萄酒,感受着金秋夜合家欢的乐趣,等着丈夫他借酒赋古诗贩唱新曲,他荡漾着蟹公似的红酒脸正在酝酿,我的心里把玩着唐明皇和杨贵妃的中秋夜盟誓,但愿生生世世为夫妻。我们曾经已为来世续订了婚约。此时,品尝些干红酒的我,微微动情,耳边响起梁代皇帝做的艳曲,“怀情入月夜,含笑出朝云”。
这时,一串急促的门铃声中断我的联想,保姆慌张地跑过来讲,“有人要找她老公”这一句,触动我神经的机关,我飞快地出阳台,穿室过堂,打开门,见门口站着一位黑发披肩,一袭黑裙落地的年轻妙美女郎,怀里又抱着一个未满周岁的似曾眼熟的婴孩。“你找谁”,“我找我老公”。“你找错门了,这里没有你老公,我稳稳心神否定了她”。“我没错,就是他”。我拒绝关门的姿势被她手指方向所定住而僵硬,丈夫在后唯喏,惊恐、哆嗦、摆晃厚手,似在说:“别这样,别这样”。又似在用手企图盖瓶口似盖住她的口。“你太冲动了,你怎么来这里”。他责备的话里全是乞求与无奈。“我不能来这里,难道孩子不能来这里吗?这是他的家,他有这个权利”。这个女人出口淡权利,仿佛是在法庭辩护。“我不是把你们安顿好了吗”!
听到此,我的心凉了,整个身子麻了,他不打自招地全认了。他做了许多背叛我的事,包括我所猜测,但超出我的想象。见他此刻卑躬屈膝同他的女人理论样,一副受气脓包的样子,令人作呕,这就是我曾经引以自豪的丈夫吗?不!不是!我不认识他!
那女人白晢的脸颊变得残白,嘶哑地宣布,她想要个家,要个家,说完似雷电之后,眼泪倾泻。他猫腰上前,用肩扛住这个即将崩溃的女人,这一幕对我更是无情的嘲弄,我真的不认识这个人,一个奴颜卑气的太监。我大吼一声,“你们全给我滚,滚得越远远地”。那男的连滚带爬十分听话地拥着女人,抱着哇哇乱叫的孩子,酿跄地往外滚。
“啪”地一声,关紧了大门铁上了锁,唯恐坏人们再次闯进来,但愿这把锁永远锁住,不让外面邪恶进来。那个背信弃义的坏人永远不见,那个以孩子为要挟的女人,妄图占领我的房屋,可耻呀!隐隐约约听见那女人哭诉她不人不鬼地做了几年小,咒骂他一直在诓骗她,又听见環琐的低低的声音,我躲瘟疫似的,跑进卧室拿被子盖住头,伤心的泪哗哗地流。子夜时分,我嚎淘伤悲,哭诉自己的愚蠢,哭泣悲惨得像寡妇夜哭,凄凉悲窃。窗外的月儿似被哭得悲悯起来,如水的月光为我洗面,挂在树梢的月亮噙着冰凉的泪珠在打转,同情我的不幸。
之后几年,我失忆般地过着独居生活,等到恢复记忆时,发现我的丈夫于几年前发生意外事故而下落不明,至今查无音信。为此,咨询法律专家,专家讲:“你的丈夫在法律上被称之为宜告死亡,你们的婚姻关系就此结束”。我想法律也那么通人情,讲道理呀!感谢法律给我一个公平的说法。
负心人死了!婚姻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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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 猬 婚 姻
他(她)们终于离了,他和她终于离了。离婚,对双方有利,离解开双方情感纠葛的死结,离是双方人生路的转折点,自此交汇分叉。他俩已不再是夫妻,曾经拥有的夫妻名份,被前夫前妻称谓界定;他俩可以成为朋友,也可形同陌路,但又不得不联系,因有孩子(4岁)这根纽带拴着,彼此望却谁又很难。
前妻由于离婚一时找不着住房,离婚协议:她可以暂住一年。这么一来,她成为房客,前夫成了房东。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孤男寡女,曾因一纸文书组织一个家庭,又因一纸协议隔开,形成同居不同房的后夫妻关系。
白天,法院书记员对他俩宣布离婚调解书经双方签字生效。夫妻关系予以解除。后来书记员单独同前妻谈话,在调解书尚未签收之时,前夫强迫与她同房,不算强奸,顶为定婚内强暴,她被书记员说慒了,反正这点事她已不担心。因为彼此在精神上极端厌恶对方有第三者,在肉体上哪来鱼水之欢呢!至于她的那个第三者是由前夫一手载培的。
前夫他工作是搞审计的,她工作是搞会计的,前夫由于职业上的优势时常监督她,上邮局调她电话流水单,逐个查找可疑线索搜出她外遇的证据。她不甘示弱,男人在外头应酬。花天酒地对妻子不忠,就可以没事,女人在外面有个精神走穴,邂逅什么的也没什么大惊小怪。
据社会学家研究成果,外遇可以调剂夫妻感情维系婚姻,稳固家庭,她在外谈起姐弟恋,前夫知道后,大发雷霆,横加指责,威胁把她的绯闻向社会公布。一时间,她让闲言碎语搞得抬不起头,后悔亲口承认那件事,当时应该知道否认才对。前夫借势定她为“破鞋”。她不在乎他的臭贬,她知道前夫是个阴险狡猾伪君子,他的嘴里没好话,他是只许自己放火,不许别人点灯的小人。她晓得他在外肯定有不止一个傍家,只是不想捅破,免得孩子的声誉受影响。
十天过去,前夫、前妻相安无事地各居一室,彼此心里头恨得牙关响,表面上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道。前妻在母亲的催促下想赶紧嫁人,搬出狼窝。她打算和那位弟弟结婚,母亲大人不同意,说那男孩根本没长大,披头散发的,男生女相,哼拉弹唱,非害了你不可。她却很爱弟弟,欲拔不能。母亲苦口婆心:这种男孩风流成性,拿爱不当回事。千万别再草率行事。你听妈的,妈经历的风风雨雨,大半辈看人看得准。
她犯难,当初和前夫处朋友,自己岁数小,情窦初开,不谙世事,听信他话剧表演似的花言巧语而误入歧途,这个前车之鉴,时刻警惕。破裂的婚姻留给她千疮百孔似的从精神到肉体的创伤。每每回想起前夫醉酒而归,在床上,在她侗体上耍酒疯,折磨她一边享受肉体的快感,一边饮用沾满毒酒的鞭苔。
一段时间里,她成了地道的受虐狂。前夫他更加肆无忌惮地作贱她,寻求变态的快感。她被折腾出胃病。胃部肿、胀、疼,消化不良,排泄不畅,四肢乏力,身体消瘦。陷入恶性循环的她,屋漏又逢边阴雨,患上性冷淡,她厌恶sexaul。而他却担心满足不了她,摆出大老爷审堂的架势,吆五喝六。她作为会计例行公事似挨审的囚徒。每每遭受杠杠、叉叉,恶狠狠地批注。
遍体鳞伤的她,忍无可忍为了孩子提出分居。他恶语相加,斥责她是婊子立牌坊,面对这个流氓,她只能选择离婚,他坚决不同意。老婆当原告起诉他离婚,多没面子。他扬言,若要坚持离,就把岳母公司伪造账册,偷、漏税违法犯罪移交到公安机关。她妥协,未敢再提。他变本加厉,不管有醉没醉,翻来覆去地审核。她像木头人,任其摆布;他也觉得似奸尸似地无趣;她感觉像吃一块让绿头苍蝇叮过的红烧肉,恶心呕吐,又吐不出来。
她认为这样的日子再也不能这样地过,必须走出去,寻求慰籍和寄托。在一个星夜里,遇见一位席地而座,披肩长发,弹吉它的大男孩。她被抒情、悠扬、缠绵、略带伤悲的歌曲吸引。痴痴地坐在河边长椅上,陷入美梦般遐思。
大男孩心有灵屡地爱上大姐姐的她。男孩说和她在一起特温馨、踏实,如同在母样的怀抱里。说姐姐能给他带来不尽的音乐源泉,她和大男孩在密密麻麻的星河里,驾驶爱的小扁舟遨游。
由于轰轰烈烈地爱情燃烧,她心情舒畅,面色红润,眼睛闪出阳光。前夫他以审计师的嗅觉,断定她在外有奸情,勒令她认罪悔改,她窃笑这也叫罪。她声泪俱下:“对不起你,我在外有小白脸,你休了我吧,我不配做你的妻子”。以退为进地瘫倒在地上,令他的审计大棒呼呼落空,万分窝火的他,嚷嚷你等着,我好好收拾你。自私自利的前夫,做梦想不通,我的女人会出轨翻车,她怎么能让我戴绿帽呢?一个顺服的女人,一个贤惠的妻子呀!他心受煎熬,这样的事情老天爷为何偏偏搁在我的头上。
痛定思痛、闭门思过后,他决意和她离婚,理由有一条,不能容忍和不洁净的女人同房。和伤风败俗的女人在一起会毁坏大好前程,他们座下来谈离婚、子女、财产、房屋等分割,抚养问题。谈判氛围一反常态地平静,为了能结束这段不幸的婚姻,她心平气和地接受他提出的不算太荷刻的条件。大男孩弟弟得知她快要离婚,心存恐惧。因他不想结婚,他怕转正,他认为姐弟恋有畸情嫌疑,他湿漉漉的羽翅,在她的呵护下温干后想飞。
转眼,一个月过去,放单的她,沿未找到一个可降落的着陆点。情感盘点后,意欲盘活大弟弟这笔情,又到了河边绿草地。重温过去她偷情时的愉悦,大弟弟尝试母爱般的新鲜刺激后,为她弹一首爱的罗曼斯,说,姐姐,我爱你,姐姐,我永远爱你。得到这句答复,一切已尘埃落定,她爱怜弟弟,不能强扭不能催熟,弟弟他应该健康、快乐地找寻他自己的幸福呀!
一切随缘,不可强求。晚上,回到临时居所,把孩子接回家,从容地做起母亲来。这个世界上最真实的,是自己的孩子,尤其对一位离异的单身母亲。前夫他似乎受到感染,一改往日的花天酒地夜生活,下班后,到家自己做饭,顺带给孩子做点,富裕点无意间留伤给前妻。尝着前夫做的饭菜,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出于礼节,她为他做了一次拿手的宫爆肉丁小炒,他吃着前妻做的可口小炒,犹如最后晚餐上的佳肴。
一早一晚,他俩默契地分工接送孩子,又几乎同时进进出出,不知情的领导,以为这对俩口子算上是对模范夫妻,他俩不约而同地思考为什么成不了举案齐眉,相敬若宾的夫妻?这个命题令他们一头雾水,一时理不清头绪。
就此,婚姻方面专家认为,夫妻双方应该理性婚姻,白头偕老,相濡以沫的夫妻注重的是情感交流。交流的方式多种多样,有些失败的婚姻,将性爱作为衡量夫妻恩爱的唯一筹吗,这是错误的,也是不道德的。此外,男权思想存在桎梏了夫妻平等、和谐的生活氛围。故此类婚姻悲剧属情理之中的事情。
性爱,是爱情美酒中的烈酒,它在夜色的酒桶里发酵膨胀,它似双刀剑,一头是肉与肉的博斗,一头是爱与欲的冲浪,它把人歪曲为兽,把兽倒影为人,色欲走火为魔了。
鉴于此,处在十字路口的男女,驻足稍歇,彼此陌生地过一段无性婚姻,这也许是一件极有效的钥匙。
候 补 缘 份
在我年纪轻轻时,有幸认识一位名牌大学的女高材生,她是学习哲学的,(按理说:追求者应是趋之若鹜可是据传望梅止渴巨多)她一副厚大的眼镜,挽着一个马尾辫,脸呈砚台形,上窄下宽。额头阴阳角高耸,里面充斥着哲理与智慧,算得上一个慧内秀藏的女孩。
我是慕名而去,仰慕她的才学。远远地观望,她之所以能称得上才女,除了有天才的资质与土壤,又有天才们难得的独处和寂寞。她是一本书,一本浅装老书,古人云:女子无才便是德,她在古代便是最缺德的了。独处时的她,常常以烟驱逐孤独。她抽烟时的神态活脱脱地像处于云雾潦浇中的苦行者,我对她涌起些许怜悯之情,她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却门庭冷落,我慨叹这个重色重利社会,却又不识金香玉。这是人性悲哀。实乃是对男人的羞辱。当时,我想收藏这块璞玉般的女人,只是本人婚约在身不能一夫二娶。那时,我正在和一个日本女孩子鸿雁传书,私订终身。恕我虚伪,未能向她坦言。
我和她算得上是思想上的朋友。我们在一起的时光都是自由散散漫的,常耳恭听她高淡阔论言心明性点化人生。哲学上她算是我的老师,她能把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康德、黑格尔等哲学大家,点评得像是红颜知已,如此大材之人,无怪诗人曾云,自古大材难为用。旷世奇才的女子,奇货可居的女子,我试问她对孔子的食色性也怎么认为,她认食为物质,色为精神,食为第一性,色为第二性,人若只食饭囊,肉体和灵魂一起腐朽,人须在精神上脱俗,须受洗礼煎熬,像大豆磨成豆浆,灵魂净化圆满时,躯壳像豆腐渣一般。
我认为她剖析问题深入浅出,还爱用烟圈来总结,一圈一圈的烟雾在为她的妙论增添神秘光环。她直言不讳,她是个好色之徒。不好色的,一定不是一个善良之辈。美和善是孪生兄弟,善良的质地像水晶般晶莹剔透,美色像嗜血玫瑰,像带红的彩霞,美善这两件人性的瑰宝,要非常珍惜、呵护,故中国人大多都禁欲主义,把最好的东西用缠脚布缠起来,用红盖头盖起来。满口的仁义道德,她声称古代圣人贤哲,多数是伪君子。伪君子们在行君子的道呀!
她嘘起的烟雾似微风卷起雪地飞扬起的雪沫,凉意淡远。那一刻,我觉得君子兰一般韵而幽,妍而淡,我问她禁欲的国人为甚喜欢红色,认为红色是吉利喜庆,红色是血色,这和禁欲是否冲突。她扶扶眼镜,正视这个尖锐话题,正言道:“先民们狩猎为生,捕猎后用战利品血祭上苍,血红色象征着胜利与征服,还象征着洁净。病死的动物一般杀不出血,即使出血也是污黑的。”她趋势拨高一下话路,“食色性也的男人们无一不喜欢红色,女人们在初夜时流出殷红鲜血,他们心花怒放。”我被揭穿得体无完肤似的,脸露尴尬和害臊。她说:“羞涩是女人的天性,你偷窃女同胞的专利”。语完,嫣然一笑,接着给我一个台阶似的:“其实我也非常喜欢红色,将来有一天,我可能会禁不住红夹袄,红灯笼裤,红xx的诱惑,飞蛾扑蜡,可能去嫁人。”语气娇弱似流泪的红蜡,她转而镇静道:我这个人看透本质,却不愿离开形式美,我毕竟是女孩子哟!
她的语气希望我向她靠近一点,至少是心理上。可是我和她在一起时,大多时光里忘记她是个女孩子。即便有时把她当作女人,已全然没有女性的感觉。我和她是一株异性共同体,没有诱惑,只有共鸣,(这是我单方面这么认为的)我和她有缘,却不是牵手组成一个家庭的缘份。她这个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奇女子,还会做几道可口的家常菜。
每当她双手端饭的pose,不亚于日本女人的谦恭。我感受到了她意识流之外的意思。可我尽力把她比作蔡文姬,把自己比作曹操,来复演一遍英雄与才女的遗憾之美。她却点透了我:把我比作诸葛亮。我说诸葛亮比曹操更坏,是个更大的挟天子者。她苦笑,打个比方就把你吓得。我内心深处,觉得对不起她,我是一个被一叶遮目,不见森林的短视者,没有资格高谈阔论。假如当时没有婚约,又会怎样呢!我会娶一位生产美的砚台形的器皿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和她一样爱色,我比她陷得更深,走不出美色的沼泽,之后,我们渐行渐远,联系少了,彼此对对方只剩下在地理方位上的挂念和在心中某个位置上的思念的朋友。
一晃几的,我从日本国晃荡归来,挥霍了樱花般的爱情,了结了昙花般的婚姻后,孑然一身,漂荡在喧闹的都市丛林里。情困潦倒的我感到我所爱的是冥冥之中的报应,于是乎,随遇而安地放逐。
直到有一天,偶路商场,从橱窗里一眼瞥见一件红丝绸的凤袍时,失忆的情感遭电击一般苏醒,本能地购下这件衣服,那一刻,我迫不急待地要找到她,把衣服送给她,并给她穿上,可她人在何处呢?我心里头念叨,在地上寻觅,终不见她的芳影,在焦头烂额之际,准备在网上发贴子,在广播电台上登寻人启事之际,从朋友的朋友那里听到一则令人不爽,懊恼的消息:她去年结婚,今年喜得贵子。她的丈夫是从网上认识的,丈夫特五体投地崇拜她的才学,才和她结婚的,是一对女才郞貌。这消息彻底断绝了我的念头。红凤袍挂在那里似一面降旗。那是我在情场上失败的降旗,我这个伪君子此时留下辛酸的泪水,无人怜悯,就用红凤袍当作丝帕擦擦相思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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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 尘 尼 姑
六六年文化大革命开始,紧接着破四旧,打倒牛鬼蛇神。观中的老师太嗅到山雨欲来风摧楼的风声,她自觉人世间已无所挂,决断座化去也。在弥留之际,观中仅有一位小尼守护在她身旁,师太手捻佛珠:“也罢,也罢,空即色,色即空,你还俗去吧!免去一场劫难,阿弥陀佛!”小尼姑眼含热泪,泣不成声,连连摇头。“为师到西天极乐,有何悲哉!你年纪轻轻,下山找个婆家,好有个容身之处。浩劫当头,可在红尘中修脱尘的事,佛祖不会怪罪你的。为师身为出家人,四大皆空,你还俗成为民女,师傅将镇观之宝托付给你,万一你缺钱用,可将变卖。”说着,老师太把一个梳妆盒的木匣子交给小尼姑,便遁足西游了。
小尼姑安葬完老尼后,就一个人守在观中,她不愿离开这个从襁褓时就在此生活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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