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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谈情色变|作者:flanklulu|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3:25:00|下载:谈情色变TXT下载
  姑,便遁足西游了。

  小尼姑安葬完老尼后,就一个人守在观中,她不愿离开这个从襁褓时就在此生活的地方。她时常抱着木匣子想着、想着,就觉得师傅还站在她身边。她甚至听见师傅的均匀的呼吸声。过了一段时间,她被红卫兵清下山。面对滚滚红尘,无所适从。她住在一个破旧的山神庙似的小房子,看日出日落,看花开花谢,听水声鸟鸣。晚上,夜空中素洁的月儿搅动她宁静的心扉。特别是月光如水的夜,夜色被抹成乳白色,乳白色的空气如水一般地漫满整个小屋,乳白色的气息窒息着她稚嫩的心房,她抑制不住莫名的冲动。走出小屋,穿梭在冰凉的石阶上。月色映照的潺潺流动的泉眼,似银鱼在甩尾窜动,而她瘦几分的身躯穿着宽几寸的布衫在月色里行走也恰似一条鱼、一只蝶。

  她酥胸的乳头在山色里示威似的翘起,原本淡化,稀释的青春,却像雨后浮萍般越来越稠。原来冷冻成干涩的青苹果,要青翠欲滴、瓜熟蒂落地归入尘土,脸宠被月色山色涂抹得一抹红晕,令她心慌的是断断续续的残红透出她还是女人的天机。她想挣脱恼人的青春却让恼人的春的尾巴勾住了。她想我二十多年的修业,难道白炼了吗?倘若再坚持二十年,我就像师傅一般正果圆满,可是师太让我还俗,为人妻、为人母,老死时变为一杯尘土,化作野魂魅鬼,就像山外野地间蓝色的鬼火,不能这样子。“我本了却凡尘,像白天鹅一般飞向天堂”,天鹅却折翅坠向凡间,凡间不是我留恋,我自打来到这个世上,就背上私生子的名声,父母丢弃我,是师太救了我,如今还俗,等同重揭疮疤,等同受抽筋敲髓之痛,等同再翻一次火焰山,这又何苦呢?

  山夜,风硬屋冷,她似乎嗅到人间烟火的诱惑,她需要暖和的铺炕,温和的爱抚,热腾腾的饭菜,可四周潮湿阴森,似在地狱的门口受煎熬,她燃起一堆篝火,火焰腾腾烧,烧掉心中的杂念。烧炼出磐石般的信念吧!篝火热烈地炙烤她日渐丰满的胴体,蒸热她日见饱满不受束缚的双乳,使她脸红心跳,看来想骗过黑夜容易,瞒不过火光呀!怎么办呢!她仰望天空,星星无语怔怔地盯着她,在等她说出答案,她想到师太。师太让她还俗,那么师太究竟为什么让她还俗,直的是让她在红尘中做出尘的事吗?她陷入沉思。

  忽地想到那个木匣子,镇观之宝究竟是何物?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匣子里面有对被红丝巾裹着的龙凤形玉珮。这是师太生前的,还是师太所用的,反正这对玉珮一定是定情之物。哎呀,师太似看破红尘,定是为情所困,才遁入空门的呀!她们所遇的打击一定比我大,她们是在万念俱灰的情况下,才走出这一步。师太让我还谷,定是不忍我受清苦,定是让我完成她所未竟的来到这个世上做女人的差使。可是,我已还不了俗了,我是嫁不出去了,因为我心里上的子宫已萎缩,嫁出门也会被扫地出门的。佛祖在上,我该怎么办呢?我已不配念佛祖了,我已动凡心了,我心已乱,山里也住不惯了!

  她来到小河旁,见到清澈见底的沙砾、无拘无束的鱼儿、成群的野鸭和戏水鸳鸯,心丝似摇动的芦花般荡漾。她纵情地跳进丝绸般的河水,水溶化了她,细软的河床接纳了她,天空彩霞投入水中,为她做衣裳,蓝蓝天空似穹顶似的罗帐,把她整个地罩住,她探头水面,似出水芙蓉般淡视群芳。此时,她内心淤结的伤口似遭电击轰然崩湜,喷薄而出,奉献给大地一道细细的彩虹。此刻,女尼姑睡着的全苏醒了,她可以完成师太的遗托和遗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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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 衰 老 女 人 要 饮 酒

  我爱人他从一名市郊农民转为城镇居民,再由居民升为农工商公司里部门小经理,可算连升三级。他呀,凡事好显,走起路来轻飘飘,哼着小曲,像汉奸小队长的派头,自打当经理后,晚饭很少在家吃。即使在家吃一顿,他也没胃口,点个卯,又出去应酬,等深静半夜到家,不是满口酒气大话连天,就是横七歪八地往床上一趴。我瞧不惯他的经理作风,懒得理他,他可能觉得跟我耍,没观众,索性很少回家。孩子想他,给他打电话,他说忙工作抽不开身,忙开会说话不方便,一副二十八级国家干部的派头。

  我不想搭理他了,心想以前他是有缺点,好虚荣心,但毕竟还有一两个优点,顾家、好上进。现在他呀!无所谓缺点优点啦!我尽力做到不想他,不想他就不烦!可是,他像冒失鬼隔半个来月大白天里在我面前冒一次,往家拿他单位发的油、蛋之类副食,我尽量不抬眼看他,怕勾起我的伤心。他觉察出我对他的冷淡与反感。之后,半年都不照家,有什么事派手下人代办,我和他之间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了。相互之间已貌不合神已离了。

  我和他之间也没发生什么争吩,他暂时还没有什么大的明显错误,我只是不想理他。因他是个不讲情讲义的人。当初,他是厂里一个烧锅炉的农民临时工,我是厂里管财务的一把手出纳。我看上他和他结婚是超越城乡、工农、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的三大差距。我当时是被他花言巧语和有志青年的幌子所蒙敝,我爸就说他像个油嘴滑舌的油工,反对我和他来往。我替他申辩,说他是个好青年,刻苦学习上夜大。爸苦心婆心说:闺女,你会后悔一辈子的!“嗨,我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会不会一辈子悔恨下去呢?

  春节到了,过年是合家团圆的日子!而这个年,我有种过劫的味道,除夕夜他像走错门似的,张头缩脖地进家,孩子差点认不出爸了。他傻傻地看我,没说话,我心里似狰狞的门神盯视他。一家人在一起没滋没味地吃年夜饭,不声不响似没开音响的电视。吃年夜饭,闯年关,今年这个年关算侥幸闯过来了!明年呢?到半夜守岁,我煮了一锅白哗哗的圆宵端上桌。他瞅瞅圆宵,没动筷子,以为我端错了,我没说话,把圆宵推到他跟前。孩子小声问:“妈,不是吃饺子吗?”“不,孩子今年改吃圆宵”。他本不想动筷子,为陪孩子勉强吃了几个,吃的样子像在吞中药丸子。守完岁,他就走了,灰溜溜地滚走了。他可能记起我过去讲的故事,他非常狼狈地夹着尾巴走了。

  再次见到他时,已是阳春三月。电话里他说有要事找个地方相谈,我本能地觉察他有行动了,依然赴约。他说:我俩已名存实亡,我和你谁离开谁,都能生活得挺好,我把你忘了,你把我遗忘都未尝不可,我们好结好散吧!他咬文嚼字的功夫大长,不愧是个经理。我愣愣地看着这人衣冠楚楚的男人,快四十了,不见老,只见瘦。只是背略有些驼,眼泡有点肿,活脱脱地一条柴狼。真应了一句:中山郎、无情曾,得志便猖狂。他现在有资格、有本钱、有条件同我提出离婚,而且那么得体、轻松,那样地绅士。

  我算看穿他的骨子了。我的青春,我的这么多年的付出,他对我的亏欠,就这样轻轻松松地好结好散吗?我怒不可遏地要揭穿这个披着人皮的色狼。但是,我把思绪调整到现实,现实情况是,离婚对一个人到中年的妇女,将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坚持不离也不行,婚姻法规定离婚自由,电视法制栏目常这么宣传。嗨,女人是天生的弱者吗?此刻拿茶水泼到他脸上,让他清醒,那样的话,我顶多算个泼妇。不,听说法律是保护弱者的,我得咨询律师,问问对背信弃义的负心人怎么个治法?对,当即先稳住,等咨询过后,再行动。想到这里,我说:“行,那就好结好散吧!到民政局办手续”。“民政局那儿我全打听好了,带上身份证、结婚证、单位介绍信。”“好,好。”说完我起身就走。“经理我不想多浪费你的公务时间。”他耸耸肩膀,想萧洒地摊开手,手竟无力地没推出来。

  在急不可奈地咨询过律师后,得出结论,怀疑对方有第三者,得有证据,索赔精神损害得有证据,法院只重事实证据,不讲道德眼泪。我被无情的法律逼得哭得份都没了。“没有证据,难道我就死定了!”银幕上的香港大律师机智善战、巧舌如簧、匡扶正义;而我咨询过的律师除了证据,还是证据。我得咨询好律师,能够力挽狂澜的大律师。“通过网上搜索联系上了一位资深律师。这位律师显得比先前那位律师有经验。他柳暗花明地点拨我如何如何,我十分满意地加倍付给他律师费。

  接到负心人电话催促明天去民政局,我非常歉意地给他回复。“昨天上超市刷卡消费时,身份证连卡一同丢了,身份证正在补办,你若特别心急,我补办临时身份证”。“不太急,不用太着急。”“办好身份证,一定马上通知你。”

  几天后,我打通他的手机,他兴奋地接听,听到他兴奋的声音,我咽下绿头苍蝇似的抿住嘴唇。“今晚去以前的老地方见面,谈谈财产、子女方面的事”。他连说:ok,ok。

  我先到那家餐馆。座在情人包厢里,睹物思情,泪水打转,往事如烟地爬上心头,物是人非呀。可物件的摆设虽未变,但装修装饰比过去豪华气派,一片新艳的气氛。我强压住心绪的波动,收拾一下心情和随身物品,静等那只郎来。他来了,得意洋洋的红领带挂在脖前,瞅那个扎眼的红领带我就心烦,莫不是急着五一节和新人结婚?我恨不得吊死在领带上和他同归于尽。他喜滋滋地全然不顾我心情的好坏,一口气点了八道我爱吃的菜。我说:“这是咱俩最后的晚宴,明天之后,你我就……”他接过话茬:“得为未来助助兴,助助兴。”“好,谈完财产分割、子女抚养费后,咱俩一醉方休。”“财产、子女你说了算,你不会喝酒,何来醉。”“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呀。”他不信地说:“那敢情好!”

  我给他斟酒、敬酒,“祝你未来幸福。”他为我的豁达而酒量大开。我用啤酒和白酒碰杯,他一饮而尽。酒至半酣,我问他认识的准备结婚的女孩子多大,做什么的?“这个不谈,不谈这个。”“我已原谅你了,你简单说说,只当说给朋友听。”他遮遮掩掩地说了几句,我娇嗔地抢过他的杯中酒,一仰脖,他顺手抢喝我的杯中酒。这样一个回合令他的话匣子大开,把小秘变成小蜜的事全抖出来,又把泡小蜜升为泡成老公的种种风流旧事大白于她的面前。我在瞠目结舌之后,想吐,要把肚子里的苦水喷溅倒他的脸上,要用领带就势拧个结,勒死他。他先不能死,死了便宜他,让他慢慢地觉得懒活着不如去死,痛快去死又被小秘、小蜜们绊着、抱着,终究舍不得咽断那口气。那样才妙!

  烂醉如泥的他一觉醒来,接听手机三条友情提示:一是你腐化堕落,党纪不容!二是嫖娼宿妓,罚不可赦!三是婚外同居,重婚成立!他的残醉被彻底惊醒,翻看来电号码,是前妻。不,是他现任的老婆的电话,他急忙提取电话:“喂,你疯了,开什么国际玩笑。”“我从不开任何玩笑,做开玩笑的事。”我语气极为冷静。“你想听听昨夜你的真情告白吗?若有雅兴,把那盘带子寄给你,让你醒醒酒。”他气得额头出汗,暴跳如雷地撇掉手机,他想这个女人如此阴险,她从前不是这样子的,她还挺懂法的,一个点钱的出纳。震怒之余,他想怎样能够纸里包火,唯有灭火。他捡起扔在地上的手机:“喂喂”几下,拨打我的电话,气势汹汹地警告,“要敢胡来,小心后果,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已写好遗言,等你来收尸,带子在我死之后,由我家人公布于众。”他被噎得翻白眼,直喘气。“气死我了,好一个耍淫威的泼妇,我看错你了,看错你了。”“现在看错还不晚。”

  他后悔不迭地打自己的头,酒误事,酒误了大事,女人坏事,女人坏大事。骂自己不长眼睛,得罪一个仇恨的女人,只有自认倒霉,检讨之际,思忖再三,心想只能恳求她原谅,放他一马。不过,她能饶恕他吗?

  我终于借助科技夺回上万年从母系时代旁落的权利!她若宽恕他,是她的权利,若惩罚她,也是在运用手中的权利,总而言之,现在,她是一个受法律呵护的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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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 肩 心 动

  居住在千万人的大都市里,同分散多年的音讯皆无的熟人相见,且又能在人头攒头的人海里第一眼把她认出,而她又比从前成熟,冷漠又变换发型,转变服饰的品味风格,认出她确属不易,我能轻易认出她,凭的是记住她特有的气质,茉莉花般淡雅、幽香,我自诩能闻香识女人(一生一世专识她一人),我们擦肩而过时,我从心灵深处呼唤她的芳名,声音到达唇边只是嗫喃涟漪。她似乎心有灵犀,朱唇轻启,那是震颤的余波,无声波及遥远,她目不斜视的眼神里挂满怨,如同从牢狱冤囚的门槛处迈过,那一刻,我感到我得罪了她,深深地伤害了她,尽管我们之间好像什么不曾发生,真的什么没有发生,但她的忧怨实实在在充斥她的每一寸肌肤,眼眶成为冰凉洞穴就是佐证。那里曾流出的滚滚热泪表明痛楚不是虚无的思念,证明磨难从最柔弱处折磨起。我是否在自作多情,无病呻吟,不是,绝对不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外人见了也不知情,外人是感受不到心灵碰撞,触电的无言以表的意境。

  记得第一次见她,是在乱糟糟一地狼籍,大包小包行李托运的操场上,她从外校赶来帮同乡的忙,我也是帮高一届同学的忙,当她映入眼帘时,就像出水芙蓉,脱尘出俗、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四周嘈杂似幻成瑰丽的云朵,我是站在云彩里欣赏她,嗅到从瀑布似的秀发流露出淡雅芬芳,当时,我想冲上来,喊出三个字,可是喉咙里被什么塞住,说不出。倘若喊出来,恐惊爆火芯。我那时已变为装满火药的鞭炮。她也觉察出我不轨意图。甩甩秀发,淡然神秘不笑及笑一笑,我彻底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三笑,我愿焚烧爆炸,炸得白肠红骨,表露心胸,可是脚底被汗水浸湿,人傻傻地立在那,似一根软软的蜡木讷傻气,她似乎在静静地等,耐心地等,见我向根风向标的柱子,无奈她随风去,她一走我迫切地急切地筹划再次见到她,好在打探出她的学校,xx级xx专业。

  再次见她是在她宿舍门口,我佯装等人,她认为我找别人,我经常去那等人,空等。她也许从窗口窥探出蹊跷,连她同宿舍的同学察觉出和楼下傻乎乎小子有瓜葛。几次她同学用眼神暗示,让我主动开口,她也在旁用她特有的气息鼓励我。我呢,仿佛感到爱情已唾手可得,突然鸣金收兵。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好,两手空空拿什么娶她,我掉头走了,去了远方淘金,目的赶在她毕业前找她,奉上一份精美的礼品。可淘金之路越走越远,越走越坎坷,越走越曲折,自觉小有成就,回头再寻回头路时,路径忆被落叶厚草覆盖,路标已被蒿草替代,我迷路转入另一座山谷,和绊我一跟头连理枝结为伉俪,我原谅自己,想她应该先于我之前结婚,并早就忘记我,放弃继续寻觅她的芳踪,不想今又在茫茫人海里重见,一个缘字解了又结上了。

  在一个阴雨霏霏的傍晚,撑着伞,顺着水晶舞鞋的划痕,我重又来到她曾住过的宿舍前,潜意识地梦想能够守株待兔,缘木求鱼,明知道这是不可行的,却独自伫立雨丝,静默地勾思细雨将记忆越冲越清晰,影像越来越真实。她仿佛站在对面:抱怨我太拖泥带水,模棱两可,优柔寡断,惜字如金。我扔掉雨伞:仰天长叹,无可奈何花落去,专待无花空折枝,雨水将我泡成泪人,流落庸人。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尝还她的情债。

  我在绵绵阴雨里蜷缩一霄,清晨,微风吹干衣衫,理顺乱发,我傻傻地在校园地漫步。忽然听见一声:“是你呀。几年不见,还是这么傻”。吓我一跳,哪来的熟人,定睛一看,想起来了,是她的室友。“你怎么留校啦”。“我留校当老师了”。“真巧碰见你了”。“大清早遇见你,你够神秘的”。“谈不上神秘”。“你呀,害了别人,自己还不清楚”。“怎讲”我紧张兮兮。“有人暗恋你如醉如痴,喜欢你一塌糊涂,你却中途撤火跑了,害人不浅”。我如遭雷击一阵痉挛,原来起初幻想的一幕幕竟全是真的,我的确是个罪人。“她为你害了想思病,见不着你,心碎泪尽转学了,我问她为何喜欢你。”“喜欢他那潇潇洒洒,忧忧郁郁,潦倒落魄的诗人气质”。“她接近天真地说,当时,我觉得她有点荒唐,不过今天看起来,你还真有那个派,迷倒女人一片的冷酷”。我被这冷幽默差点逗乐。“对了,前两天她刚从新加坡回来,她嫁给大使馆的英俊武官当太太,我好羡慕哟!“是吗?”我附和,也算替她高兴吧!找个武官当太太,心头的石头放下些许。“你不想和她见面,瞧你一副茫然若失的样子。”“不见了,再见!谢谢你!”我头不回地坚决地迈着碎踏的步子踉踉跄跄地走,相思之梦如在晨风里滚落的露珠,模糊地破裂,梦没了,相思的苦藤缠在我的喉咙,想说出我爱,却怎么说不出,也许真爱永远说不出,永远含在嘴里,留在心头!那时,她若出现我的面前,冲我一个微笑,我会瘫倒化为一地泥水。

  专家由此建议:爱情需要表白,鉴于有浓得化不开的爱,需有中介代理转告事项(经纪人只负责转告一项职能)特此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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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人女人不可气、不可欺

  不知不觉间她已成为商人的妻子,一位金屋藏娇似的妻子。做商人的妻子不易,古有:商人重利轻别离。意味着做商妇得耐住寂寞。好在当今通讯便利,她和丈夫聚散离合尽在朝夕之间。但大部分时光,她丈夫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夜夜思君不见君的夜里,她静静地,默默地等待,她似一朵绽放在原野中的无人欣赏的奇皅,无声地开,悄悄地落。可到雨夜时分,那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的淅淅沥沥的愁绪,霉坏了新娘般娇涩的她。秉烛枯坐的她,听见似曾相识的归来燕的啼鸣,慵懒的她,在夕阳下发傻,夕阳西下,爱人几时回呢?

  晚上,丈夫来了一个电话慰问似的寒喧几句,这个电话拉近了同丈夫的距离,她似乎嗅到他的烟味。也是这个电话勾起不尽的缠缠绵绵的情思。她不能自持,又拿出老办法,来排遣思念。温习丈夫过去的情书。情书里滚烫的文字,令她重感爱的浪漫与心跳。她非常吝啬地看每个字,不觉看到第七封情书时,十日光阴已过,丈夫受到召唤般地灵验,重又回到她身旁。良宵苦短,匆匆一别的温存,令她如沐春风般的鲜艳。丈夫又要出差,她恋恋不舍地依靠在他的肩膀,希望跟他一起远行,可丈夫的本职是商人,商人天性是为利润而奔波的,依依惜别后,她开始盼望着下一次聚会。

  昨晚的温柔,今夜的凄清无比,偌大的金碧辉煌的别墅,盛不住她的忧闷。看着沙发、烟缸、想着丈夫在烟雾里抽烟。拧开水龙头的水声,回想丈夫他洗浴时朦朦胧胧的影子。躺在席梦思床上,摸着了丈夫的余温,给他打电话,他电话占线,她感觉他已飞走了,会不会不再见呢?

  “做商人的妻子是有风险的。”婚前不止一位朋友劝她好好考虑,她知道有风险,可她被他征服,心灵上彻底征服。刚开始,她根本没有看上他,她理想丈夫应是风度翩翩的绅士,他不是,他是小腹便便的款爷。对他的求爱是百分百的拒绝,一百零一次的婉拒,因为一次拒绝不彻底,被他逮着机会了,他宁愿为她真得能舍弃一切,他写的情书火热又真诚;他求爱的方式简单又直接。作为一个单纯、温柔、美丽的女孩是很难经受住爱的诱惑,他像一匹黑马闯进她的世界,肆无忌惮地征服她这头羔羊。她委身于他,他会不会向往着另一块水草丰美的牧场呢?丈夫他不会有外心的,他是个事业型的男人,她祷告祈求上帝,祝他平安早日回家,她一遍遍地祈祷。

  早晨,树上的叫喳喳的喜鹊叫不醒她,一阵叮当当经久不熄的铃声将她从迷迷糊糊中叫醒。打开门,跃入眼帘的是,丈夫他真回来了,活灵活现站在她面前。她语无伦次地扑倒在他怀里,尽情享受他强有力的拥抱。渲情之后,丈夫说他去西藏开发一个项目,要呆一年左右。所以在去之前,抽空看她。她要和他一起去,他说那条件艰苦,她会不适应,她说和他在一起,没有什么不适应。他拗不过她,答应在西藏安顿后,接她去。

  她欣喜若狂做出种种美妙的憧憬。短短三天时间的团圆,是他们蜜月后三年来最长久的一次团聚。她极尽妇道伺候丈夫,为他煲汤,给他拿捏,夜里挑灯做女工绣,丈夫也极配合地扮演着好丈夫,似在为过去的欠缺作弥补。她多么希望他们夫妻年年岁岁似今朝呀!可丈夫的工作似旋转的陀螺,一刻不能停歇,对只身到珠穆拉雅青藏高原的丈夫,她割舍不下。

  临行时,她送给丈夫一件夹克衫,内绣一颗心状的图案,那一针一线暗寄她尽在不言中的挂念,又似在提醒丈夫即刻召她到他的身边。丈夫乘座的飞机在她眼里变成一个黑点,一个无影无声的白点时起,就开始度日如年地盼望重逢。

  开始在电波中感受千里之遥的丈夫的活力,一晃一个月过去了。她催问丈夫,她何时去他那儿?丈夫却说,原计划改变,他不日要去美国发展,两天后,咱们在成都双流国际机场见面。她如约在熙熙攘攘的机场等着行色匆匆的丈夫,他比一月前稍显憔悴,头发白花了些许,她内疚那件夹克衫未能帮助他摆脱劳累,丈夫赶着点,抢着时间说:亲爱的,我到那边,给你发e…mail,你的信箱是;cn。她央求:“咱们一块去吧,哪怕在那里刷盘子。”“别说傻话,到美国买好房子,办好绿卡,马上给你寄机票。”她搂住他,他狠狠地拥抱,她渴望整个人嵌进他体内,那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地永不分离。但丈夫还是一个人飞走了,而且越飞越远。丈夫他已走出了她的视线范围,丈夫他会一去不复返吗?她的心像春日里满城飘荡的杨絮,眼神似一川烟草那般迷茫。

  收到大洋彼岸的电子邮件,她觉得特陌生。陌生的感觉是邮件似公文信息框,全然没有情书的绯侧缠绵,爱意浓浓了。他讲两国相差十几个时区,打电话不方便等等,她不爱看他的电邮,还是爱看他的情书。情书的隽永情思,热烈奔放,到今日拜读其震撼力不亚于雨果笔下的巴黎圣母院。

  她百无聊赖似的翻捡情书,又精心编排情书时间先后,以便很好地顺着时间的推进,烘托出她的爱情的高潮。大洋的此岸的她,过着婚后的单相思,大洋彼岸的他是在马不停蹄地为她准备安乐窝吗?她不得而知,只知道无情的时间转瞬又吞噬了她一年的芳龄。异国他乡的他已经听到圣诞的钟声,此刻正准备享受到美国后的第一个圣诞新年吧!她反正是没有心情过新年。

  春节了,这一年漫长的等待,胜似以往三年的期待,她有人老黄花瘦般的凄凉。很长时间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上一次接听他的来电是懵懵懂懂地聊几句。当清醒时,那边已挂断电话。她要给他挂越洋电话,又没有他确切的电话号码。她唯一能够和他联系方式是等他e…mail告示。她唯一能倾吐心声的方式,是因特网上说相思。相思是一种境界,一种美,一种清苦。

  他在美国呆了二年,她和他网恋了两年。他临行所诺言的机票一定忘了吧!他的资产完全可以办十个投资移民,不应该呀!她想丈夫在万里之外拓展事业,可能真的是无暇顾及她这位商妇。她是在矛盾中度过一个又一个不眠夜。

  这天,她接到一封他从美国寄来的快件,里面厚厚一沓,是情书吧!是昨夜梦见的情书,一定没错,她激动得心怦怦乱跳。由于着急紧张,信口都被撕成锯齿状。倒出信来,一看是几封法律文书,还有英文。她不解地翻看,抖出一纸便笺。“亲爱的,忘掉我吧,是我不好,咱们从头开始吧,请你在上面签字,我会对你补偿的。”她明白了他的意思,明白了。

  她被气晕了,气得肝肠寸断般地痛。她忍着巨痛,按快件的电话号码拨通了电话。“嘟嘟”无人接听,过一会儿有声音,他的声音,先英文,后中文,主人不在家,有事请留言。她说:“你受了什么蒙骗,什么蛊惑,肯舍弃我。你过去所说的,难道是假的吗?我不信,我不信在这个世上你能找着比我更爱你的人!我坚决不能签!亲爱的,你要……”她说了很多,对录音电话倾情发泄,电话似乎在屏息聆听。

  几天后,又接听他的快件,她都懒得拆开。她又给他打录音电话,让他直接打电话,电话那头似被打哑,始终不回电话。过几天,又收到他的信,她明白他的意思,他理亏,没有勇气面对。他已变心了。

  她万念俱灰,回想起当初嫁给他时,是位不谙世事的大三学生,从开始的不爱,到之后的相爱,再到以后的海枯石烂,她是被他一步一步地带进爱的舞池,他现在另有所爱,撇下她无所适从。要知道,她已仿佛成为他的肋骨,成为他的身子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她已是他形影不离的精神上的影子。若没有他,她将似马路旁的弃婴。“他曾说他是一只工蜂,只爱一次,若抽出信条,他必定会死。”“他是不会死的,他骗我,我被骗到骨髓,我中的箭伤太深,已刻骨铭心。”“几千个日日夜夜,我为她独守空房,为她守贞,在他编织的爱情谎言的假象里栖息,沉浸在爱情的流毒里。”现在,他吹灰似地将她视为至高无上的爱情、婚姻的金字塔放倒,置她于万劫不复。此刻,她能做到唯一自由的方式:哭,掩面痛哭,抱头抽泣,无声哽咽,哭得雨潇潇,风凄凄。哭着哭着,她清醒许多,或许是体内的流毒顺着泪腺一齐排出,或许和他的孽缘用泪水把它了结了。

  她哭明白了,他开始的动机不纯,和他三妻四妾的劣根,以及他追逐利润的动力,他把女人也当作他炫耀的资本而喜新厌旧。见异思迁,朝三暮四是他的嘴脸,悟出道理的她,对他离婚之请求,摆出不理不睬,置若罔闻,并将离婚材料统统地付之一炬,烧得很悲烈,似黛玉姑娘焚诗时的绝望地反击。他在美国经受不起她的冷处理,主动打电话恳求她协议离婚,她“啪”地挂断电话,同一个寡廉鲜耻之徒有什么好说的呢!

  一天、美国领事以公民身份代理他丈夫向她送来美国加洲地区法院传票,通知应诉她义正辞严尴尬跌面,无可奈何耸肩信心而去,过后、她电话咨询一位资深大律师:田律师,掷地有声地答复美国方面一切法律文法统统不理理睬。她心头石头落地高兴地恳请田律师继续帮忙,ok、ok|、如果你想让他在美国呆不踏实,我马上让他涉诉,如果你想让他破产生意他名下财产的一半在圣诞节前归你所有,如果你想婚不能轻易离便宜他的话,本律师将运用诉出技巧拖它三年五载就看你的选择。“我选择拖,从本世纪拖到下世纪”她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听你的语气是位刚烈的女子,“听你的声音所轻的是柔美的女人,你可要三思哟!”青春无价呀!“我想好了”她斩钉截铁地答道,那好吧!田律师尊重当事人的意思为职责。

  可人的女人,决心用法律武器对负心人还以颜色!

  病 蒂 莲

  小茑、小燕系大学同班同寝室的同学,燕子住上铺,茑子住下铺,她们是一对同颜知已。彼此有共同的兴趣、爱好及差不多的理想。她们手拉手一同上课,肩并肩一起上食堂,车子刮蹭似的挨在一块漫步。彼此将各自暗恋的男生向对方诉说,述评男生的帅气与酷呆。又分享被男生们追求的喜悦与激动,偶尔相互抚慰对方朦胧失恋时心灵的创痛与伤感。她们也好偶试神秘、刺激同时布满陷阱的网恋。她们乐此不疲地探讨xx歌星xx影星的人气与绯闻,如数家珍似地聊星们的星座、血型、癖好、口味、色彩。为此,她们共同快乐地渡过一个又一个的周末不眠夜。

  同学们都说:她俩太像了,亲得像孪生姐妹,蜜得如相随形影。她们听了,心心相印地会意一笑。彼此打磨各自的特质,渐渐严丝合逢。“好吃辣口的小茑,好吃甜点的小燕在口味上已融通,同化了,还有什么比口味更难将就的呢?”她们惊异自己是对方身体的影子。片刻不能形影不离。这种关系发展下去的尾声一定很微妙,不是纯粹的同学情,纯洁的姐妹爱,而是有时髦怪僻的同性恋嫌疑。可她们都非常喜爱爱情那个东西。对男生、男士又都很纯情,很投入,难道她们是时尚的双性恋?师生们不敢妄加评论,轻易定论。她们或许在花朵乱颤,花开直须堪折之际,尚未遇适合的采花人。孤寂任其一树怒放的梨花枝头压住香动四野的海棠,被压的海棠借机拥抱雪梨彼此拼命想要嫁接过去,怎奈在一个平面、象限里,错位地挨着,挨得日暮月晕,她们在恢复理性时,彼此为对方开药方,交叉换位思考,替对方的另一半来抚慰,舔平。

  毕业后,走向社会,茑有了男友,燕有了老公。她们该是水到渠成地为心上人的意中人,成为爱人的老婆,可她们的爱巢搭搭建建、修修停停,一直处在工程款缺欠之中。其实,她们心底隐秘都在为彼此留下,敞开一个豁口、后门。她们潜在欲望能和对方相濡以沫,同对方相敬如宾,她俩像两只交颈嬉戏的鹅相互依偎,轮换充当雄、雌,担当t或p的角色。她们压根不想结婚,婚姻的概念等同于背叛,谈恋爱、交男友似乎在做样子,好为自己贴上未婚待字闺中的标签。

  茑和燕沉湎于镜子里的我和你,你和我的变幻突兀的心理游戏。彼此觉得对方比镜子里的我更了解自己。她们知道,彼此不能在一起厮守一生。却鬼使神差般地粘在一起陷入了不能自拔的畸恋的沼泽。

  她们当中有一个嫁出来,另一个剩下来的那一位失去依托、关怀,一定会惶惶不可终日,一定会发疯的!倘若两位阴差阳错地全嫁出去,那她们会因包办,暴力干涉婚姻而愤怒、反抗、郁闷而死,有如一对鸳鸯为寻情而亡。此番光景,老师知道后,劝她们莫要在悬崖边上跳二人转,会误入歧途,摔得粉身碎骨。她们摇头义无反顾,恩师不死心,进而劝诫:都是老大不小的大姑娘,做女人要完整,做人妻,为人母和丈夫长相守,这是女人的天性,女人要是不生孩子,不经历产期,哺乳期、不过夫妻生活,很容易患妇科病。到时候乳房切除,子宫摘除就后悔晚矣。她俩对昔日恩师的谆谆教诲,毫无惧意,也毫无悔改之意,恩师叹道:走火入魔,不可救药!

  多数人眼里的同性恋是社会细胞上的怪胎,是情感上的扭曲的畸恋,是为道德所不允许的,为法律所应该禁止的。她俩并不在意,也不这么认为:站在的岸上,怎能体会水里的鱼儿其乐融融的快意。“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灯光闪烁,音乐响起的舞场上,茑和燕跳了一支又一支舞。霓虹灯下,舞姿翩翩,美轮美奂的茑子、燕子招来一对对舞伴的敬意的目光。“原来探戈可以这么跳呀,真美!”她俩在生活的舞台上联袂共舞,尽管无人喝采,但也自得自乐。

  专家指出:同性恋问题急待重视,呼吁尽快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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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区粮店有位员工人送绰号唐伯虎,为啥起这第个风流才情的绰号,一来因他在副食柜台当店伙计,成天和柴面油盐酱醋糖打交道受其熏陶,二来因他了不起的女人像,伙计们不吃醋,不吝惜送他这么个俗中见隿的“糖白糊”称号,他本人很乐意认可并时常沾沾自喜,说实在的,偌大的粮店系统再找出一位像他一样戴眼镜,说话酸溜溜,找女人爱听的片汤话的人,真难找出。那么,生活中的唐伯虎先生是不是也遇着丁香一般秀外慧中,温婉闲淑的名门闺秀呢?答案是非常遗憾,没有。他的结发妻子是位有着发起威来有如母老虎般的泼妇,温柔起来又似咪咪可人的小猫。唐伯虎娶了这样双重个性的妖妻悍妇,算是被打上死结。据说在新婚夜,妻子和他约法三章:不许在外打情骂俏,勾勾搭搭;不许夜不归宿;更不许拈花惹草,可怜伯虎当时不知妻子的厉害,摆出大男人的派头,不肯就范。哪知妻子自扯盖头似的撩开被窝蒙住伯虎的头,如若半个不遵守,闷死你。之后,她就寻短自尽,伯虎吓得吐舌头,连声说:好、行,你放心。婚后,伯虎身体越来越虚,吃饭喝水出汗。伙计们劝他注意身体,食些补品,但虚不受补,整日里,呵气连天,有气无力,摇摇摆摆地伯虎趴在柜台上提供服务,全无婚前逮着和女孩子循循善诱地山南海北地聊,插科打浑地逗女人开心。他有见女人躲让的心,从前活脱脱的唐伯虎,剩下一张虎皮了,够可怜的。妻子见他如此光景也就放他一马,不再贴身紧逼。水涝过后出旱情,伯虎人似枯木逢春,内修采阴补阳,外炼筋皮骨,他的心又活了,频频和人约会,一位妩媚端庄的女子走进了他的视野,走近了他的生活,他决心和她过,和她结婚。他烦透了妻子,越发看不惯躺在身边的“大痴包”似的老婆。跟老婆呆一分钟,等同糟践两分钟,一分钟受伤外在加一分钟治疗。可糟糠窝头似的老婆,能轻易打包外送掉吗?他真含糊畏缩,没有办法,所有的决断都无法了断。没有办法,只好脚采两只船,同原配妻子粗枝大叶、且过得过地过;同新欢情人得过且过、甜蜜蜜地过,一边吃着糟粮,一边喝着补品。潇潇洒洒的伯虎调养身子同时脑子里时时不停地担心母老虎有朝一日要剥他的皮,他唯恐艳情暴露,睡觉都加小心,怕说梦话露马脚,他恨自己生不逢时,要古时三妻四妾制太棒了!哪像现在见老婆脊梁骨拉不直,低头下气。

  情人这头等不及,催他赶紧离,快办手续,美人的枕头风吹胀泄了气的伯虎先生。他终于仗着胆子给老婆打电话谈离婚。拨了第一遍电话,没打通,拨第二次时,他胆怯了。为不至语无伦次、对着老婆旧照片认真背台词似地措辞:老婆,结婚这么多年,一直想把心底对你的感受说出来,一直碍于情面不好说,今天我有话对你说。我们系草率结婚,双方不太了解,性格不合,婚后又未建立起夫妻感情,我们生活得非常压抑,毫无幸福可言,咱们分手、离婚吧!老婆接到他绝情断交的电话时,话筒时传出老婆暴跳如雷的雷声:“唐伯虎,你是狗改不了吃屎,记住咱们的约法三章吗?不许你拈花惹草这一条,晚上到家,咱们回家夫妻好好促膝长谈,电话谈不方便。”收尾一句阴柔的话语,吓出伯虎一身冷汗,仿佛看见菜色的脸露出狰狞的阴笑。他一夜未归,老婆数落咬牙,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