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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作品:她的事|作者:乐乐陶陶|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03:29:55|下载:她的事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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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看到上面吊下来东西我吓了一跳,伸出头去看,他在上面傻傻的笑,那是他们家新搬来一个星期后,你问我为什么这么清楚,因为他们家装修时我妈和他们吵了一架。那一个星期,住在附近的人们随时可以看到一个长辫子的女人气势汹汹的向楼上跑,然后就是她响彻云霄的大嗓门,骆明铎的父母是斯文人,只是一个劲儿的赔不是,到了最后我妈也就不好意思去吵了。好在装修很快结束了,我也就不用忍受装修“乒乒乓乓”的声音和我妈抱怨“叽叽喳喳”的声音。

  那天傍晚我在做作业,为了采光(也是为了省电)我的书桌是正对着窗户的,我抬起头,一个竹子编的小筐子缓缓的落下来,我迟疑着拉了进来看,里面是本画册,画的是日本那只著名的没有耳朵的猫,哆啦a梦。我还是喜欢叫它机器猫。

  我顺着绳子看上去,上面是一张有点欧化的脸,我后来听妈妈说骆明铎他奶奶是挪威人。

  “你是谁?”我戒备的问。

  “妹妹,我叫骆明铎,是你们的新邻居,你呢?”他的普通话真标准。

  “谁是你妹妹?我叫钟爱。”我不客气的说。

  “那本画册给你看,我可喜欢机器猫。”他说,我仔细的看,他的头发理的很整齐,不像镇上其它男孩子那样短,那个时候,除了靳天成,我还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男孩子。

  很快我就仰的脖子疼,“看完还你。”我说。

  “好,妹妹,你看这边绳子上有一个铃铛,你要是找我就摇铃铛,好不好?”他说。

  “爱爱,在跟谁说话呢?”妈妈的声音传过来,我赶紧把书藏起来,“没有啦,我在背书呢。”我大声说。那个小篮子飞快的升了上去。我偷偷的笑。

  “楼上新来的那家有个男孩子,和你一个学校,你明天上学带着他去哈,他好像就在你们邻班。”妈妈嘱咐着。

  我含糊的应答者,第二天早上,骆明铎他妈妈果然带着他来了,她和妈妈寒暄着,交代着骆明铎,“妹妹会带你熟悉路,放学一块回来啊。”

  于是我们俩就一前一后的走着,一走就是三年。晚上伴随着铃铛清脆的声音,我们用那个小篮子一上一下的交换着彼此的秘密,分享着彼此最真实的心情。

  这些两家的家长都没有发现,在他们的字典里,是绝对不能出现“早恋”这两个字的。而我和骆明铎在他们眼里,都是专心读书的好孩子,在他们可见的范围内,我们都是矜持而淡漠的,我们俩的成绩也一度被拿来比较。

  真正在一起是在大一,我们俩不约而同的报考了海南的学校,我在m大学会计,他在d大学建筑。虽然不是一个城市,但少了家长在旁边,我们俩的感情突飞猛进。大学的生活是轻松又惬意的,我们的感情也越来越好。像别的情侣那样,煲电话粥发甜蜜短信写信,没课的时候我会坐船到他的学校,他也会过来看我。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的进行着,直到……

  我们都知道暑假一旦回家就要面临咫尺天涯的困境,虽然上了大学,家里并没放宽对我们的戒严,在婚恋观上,我们两家家长出奇的不约而同,他们不愿我们在求学期间恋爱。

  那时候七月初七七夕节对于所有的情侣都是一个非常浪漫的节日,我们两个商量着,过完七夕再回家。就是这么一个决定让我后悔了一辈子。

  妈妈的身体一向都不好,虽然我一直不愿意承认,可就连外公外婆都说她精神上有问题,发作起来六亲不认,搬出去不愿和她住。

  过完了七夕,我们就乘了飞机飞回去,我的确很想妈妈,我已经六个月没见到她了。打开门那一刻,我觉得不对劲。

  我甚至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走的。我一下子愣在那里,我颤抖着叫救护车,其实我心里是有底的,没用了,都是徒劳。我拒绝骆明铎的拥抱,我没办法再和他在一起。我甚至没有办法让妈妈好好的体面的下葬,在接下来的很多年里,我都在后悔我当初那个决定,如果我早一点回去,她会不会还活着?如果我打个电话,会不会结果就不一样?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过七夕了。

  七夕是个残忍的家伙,每次和她说起妈妈,她总有办法让我痛哭一场,痛的不能自已。

  我毕业时,骆明铎还在念书,他们学建筑的是五年。可是,这些都和我无关了。

  我最看好的爱情,七夕和尹之洲的感情在一场阴谋里破散,我陪着七夕卖了老房子,陪着她参加爱人的婚礼,送她出国,还好有那个俄国男人陪着她。七夕就这点命好,任何时候身边都不会缺了男人,也没见那些男人图她什么,就是肯帮她。

  我呢,就待在原来城市,刚开始做化妆品柜台销售,后来越做越好,升职,被调到上海总公司做主管,感情也有过几段,最后都无疾而终。和骆明铎也是有联络的,他毕业后在业界混的越来越好。后来听说他和园林设计师尹远南合作,出了一系列环保主题的住宅区。而尹远南的女友,就是井天饶,已经失踪三年了。

  再后来,七夕从国外回来了,我们俩还是像以前那样,互相取笑,互相帮助,互相折磨,相亲相爱。

  我见过她打掉孩子后用一种世界末日的口气说,“爱爱,我这辈子都不能有孩子了。我恨他们。”我抱住她,安慰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那样子绝望的她,我拿什么安慰?

  她见过我和骆明铎冷战时买醉的可笑嘴脸,她明白我对骆明铎的奇怪感情。我们分享着彼此的秘密,共享着生命的悲伤喜乐。

  然后就是那次丢钱事件,这个女人把我塞上出租车后,不知道她跟师傅说了什么,师傅直接把我拉到城郊,大冬天啊,我哆嗦着给骆明铎打电话,那厮刚开始还不接,他助理礼貌的说,他在开会。手机没法接。我当时就怒了,老娘大冷天演个戏容易吗?我说,你对骆明铎说,他要再不接电话,我让他后悔一辈子。那助理估计也被我的气吞山河的气势吓傻了,赶紧帮我接电话。傻助理,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能让他后悔一辈子。

  等到一个小时后,他赶了来,我“哇”就哭了,太他妈的冷了,原来七夕说她被冻哭过我还不信,这次我信了。

  他一下子被我哭的懵了,赶紧把我拖车上,百般讨好,万般检讨。于是我们顺理成章的和好了,这苦肉计使的太苦肉了,我光发烧就烧了两天,纪七夕这女人愣是一次没来看我,还说生病是两个人感情修复的一大加油站,还说所有小言上都有这么一招,不是男主生病就是女主生病,问题要生病生的好看要国色天香要我见犹怜。于是我趁着骆明铎下楼买东西的时候偷偷照了下镜子,结果一眼看完我觉得天昏地暗,脸蜡黄蜡黄的,根本就不是传说中的“苍白”;眼睛还浮肿着,我不像七夕有双大眼睛,这一肿都快找不到眼瞳了。我立马打电话向七夕哭诉,谁知道她特不屑的说,“你好好躺着吧,骆明铎和你在一起又不是看上你的长相了。”一句话气的我想骂她祖宗十八代,后来一想她祖宗都作古了,我还是不得罪鬼魂的好。

  后来最让我气愤的是,她比我小居然比我先结婚。不过这也怪我,我告诉了尹之洲她在加拿大的地址,那男人真是有手段,手到擒来,回来后人家两个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证领了,她还白白得了俩孩子,怀胎十月省了,痛苦分娩省了,绝对是不劳而获的典范。说到那两个孩子啊,真是人小鬼大。俩人齐齐的叫着七夕“妈咪”,那个死女人笑的嘴巴都咧到脑门后了。

  而我,在过完三十岁生日那天,意外的被求婚,我们家老公就是了解我,戒指上的钻选得都是最大的。我当然没像尹之洲说的那样笑的像个黄鼠狼似的,但我知道我当时一定失控了,五味杂陈啊,百感交集额,有种蓦然回首,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的时空穿梭感,兜兜转转,在我们身边的都还是最初那个人,这可真好。我偷偷的看了眼七夕,我相信她和我想的一样。

  我想,妈妈当初给我取名为“爱”一定是因为她知道,作为女人一定是无爱不欢的。深爱一个人并被他爱着时的感觉像是得了重感冒,喘不过气,又有种晕晕沉沉的幸福感。

  让我一直感冒吧。

  番外二 牧锦 锦瑟华年谁与度

  “我小时候养过一只野猫,是真正的野猫,我把它喂得肥肥的。有一天它要跑,我去找它,我根本就没想拦它,因为我马上要初中,没有时间管关照它了。可它狠狠的抓了我,就算这样我也没有怎么样它。爸爸要把它打死,我拦住了。如果时间倒流,我会亲自打死它,不过是只畜生,不值得我那样待它。”牧锦抱着朝展说。

  七夕抱着朝颜,笑了,“被猫抓后,体内会不会带有猫的dna?”

  “可能会啊。”牧锦思考了一下说。

  “猫是非常重视私人区域的动物,我带他们,你放心吗?”

  “我当然放心,猫妈妈和狗妈妈不一样,小狗被抱走后狗妈妈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到处找,可是猫不会,猫妈妈是很狠心的妈妈。说实话我并不会养孩子,有你替我照料他们,我就可以到处跑,去我想去的地方,这很好。倒是你,不会觉得被困在家里吗?”牧锦笑着问。

  “年少的时候,看着周围的女人整天为丈夫儿女奔波,围着灶台转,觉得很没出息,觉得自己死也不会过那样的生活,可是现在易地而处,发现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早知道是这样,我当初真的不该……”牧锦后悔的说。

  “都过去啦,我还要谢谢你呢,生了这么两个宝贝给我们。”七夕打断她。

  “七夕,我不喜欢孩子,从来都不喜欢。可是我真的很想朝颜和朝展,我害怕他们不知道世上有这么爱他们的我,别人我可以不在乎,他们,不可以。”

  “你放心,你永远都是他们的妈妈,没有人能取代。”七夕立刻明白了她的担忧,打消她的顾虑。

  “我小的时候,妈妈就对我说,一个男人,他可以不英俊但要有气度,可以犹豫不能懦弱,可以贫穷不能猥琐,可以迷恋不能沉醉。同样,一个女人要永远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可是我越来越不清楚我要什么了”。牧锦低着头诉说着,七夕认真的听着,就好像在讨论育儿经的两个妈妈。

  我是牧锦,从七夕家里出来,对,没有错,那是她的家,之洲新买的别墅,我从来就没有去过的地方,他是那么小心的在照顾她的情绪,不让我生活过的痕迹影响到她,可是就算他再怎么小心,有一个事实他永远也消除不掉,那就是朝颜朝展,他们是他和我的骨肉。看得出来七夕待他们很好,他们看我的表情并没我想象的那样热切,孩子四岁了,什么都明白。他们“妈咪、妈咪”的叫着她,她笑着说,“宝贝,这个也是妈咪。”可是孩子只是礼貌的叫,“妈妈。”一字之差,少了多少亲昵啊。

  可是我怪不得她,和之洲离婚后我就去了瑞士,没喂过他们没养过他们,他们知道我是亲生母亲可还是一脸淡然。小孩子的心思很简单,谁待他们好他们就待谁好。没时间叹息什么,和七夕说了一声,便一手拉着朝颜一手拉着朝展走出别墅,我想着,马上又要走了,总该给孩子们留下点亲生母亲的影像啊。

  我现在偶尔还会想起刚离婚那段时间,他说你都要生产了,胡闹什么?

  我说:“我要至少一个男人心甘情愿的觉得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