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告辞。”
瑶姬不给宋钊延说话的机会,示意一旁的夏儿离去。
“小姐!”
宋钊延急切的唤住瑶姬,换来瑶姬疑惑的询问眼神。
“没……小姐慢走。”
瑶姬笑了笑在夏儿的搀扶下上轿,而宋钊延却只能看着拿顶轿子越走越远。
王月娥沈默的站在一旁,看了看远处早已不见踪影的轿子,收回目光处是宋钊延回神收敛情绪的瞬间。
“表哥,她是战王爷的宠妾。”
宋钊延略有疑惑的看向王月娥,不解她为何由此突然一说。
“此时整个青鸾该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你既然知道如此,千万不要陷进去。容我这个做表妹的逾越提醒,这个瑶姬美是娇媚,可骨子里面透出的却是妖异之气。再者你一直不想和战王爷有太多牵扯,而她可是战王府的娇客。”
王月娥随同宋钊延一起走至书房,而作为丈夫的於青却只能跟在他们后面,形同王月娥身边的小厮一般。
宋钊延背对着王月娥站立在窗边,脸色有些沈重。
此刻自己鼓噪的胸口,皆因方才见到瑶姬而跳动着。他何尝不知道若是过於亲近瑶姬,必然会和战王府牵扯上关系。可是只要一见到那张浅笑的容颜,心神常会不自觉的被其吸引。
瑶姬是怎麽样的女子他不知道,但是可以确定,她定然不是表面看上去如此的单纯。他宋钊延阅人无数,这点还是看得出来的。
只是心中如此想是一回事,面对瑶姬时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同你说了什麽?”
渐渐的平静下来,宋钊延冷静的转过身。
“也没什麽,她只是来道歉的,如此而已。不过,一提到战王爷和战王府,她脸上似乎很不快乐。至於是真是假,不得而知。”
王月娥不敢随意下判断,若是换做别人这种不快乐的表情,她一定嗤之以鼻。整个青鸾谁不想博得战秋戮一眼,就连当今太后不也是如此?
只是这个瑶姬或许异於常人,也或许故意为之。
听王月娥如此说,宋钊延不禁想起几次在战王府见到瑶姬,她的脸上似乎都没有什麽笑容和快乐。那一次她在他面前失控的哭泣,如今想来还让他略微的有些心痛。
这厢有人为瑶姬思恋,有人则是因她沈思。
那厢瑶姬已回到战王府,卸去了方才满脸笑意的伪装。
“夏儿,你先下去。”
揉着额头,瑶姬屏退了所有人。独自一人留在园中,有些疲倦的席地而坐。
每一次,只有当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能够卸去所有的伪装。常常就连在战秋戮面前,她都要穿上一层保护自己的伪装。
当战秋戮走入纵园时,远远就看到隐约的花丛不远处有一道婉约的身影。
“这样子的你,才是真的瑶姬吧?”
虽然眼中有疲倦,但是脸上没有微笑,嘴角是完全的放松不笑。
因为战秋戮突然的闯入,让瑶姬吓了一跳。
“今日,你回来的有些早了。”
也因此,她少去了独自一个人相处的时光。每一日,只有乘着战秋戮没有回来时,她才能够难得的让自己有休息的时间。
微笑的嘴角,温软的话语,毫无波澜的眼眸,她又恢复了人前的瑶姬。
仰着头的瑶姬没有站起身子,战秋戮也没有怪罪,只是看着平静的湖面。
“你这副样子伪装给谁看?在我面前,你还需要如此的伪装自己吗?”
瑶姬一愣,笑的更为灿烂,转头也看向了湖面。
“这可不像是你会说的话,况且什麽伪装不伪装的,我可不懂。”
或许比其他人,她会更多的相信战秋戮一些。但那也只是相信一些罢了,他依旧只是与她一起各取利益的男人。与虎谋皮,若是不谨慎些便落入虎口。
眼前的明亮被遮掩,瑶姬疑惑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战秋戮。却见他就这麽突然半跪在自己面前,与自己目光平行对视。
“你?”
娇嫩的红唇被粗粝的指腹抚触,下颚被抬起。战秋戮看进瑶姬毫无波澜的眼底深处,却看不到任何的影子。
“你的眼中看不到任何人,有的只是你自己。瑶姬啊瑶姬,你身上到底藏着什麽秘密。你可知道,我最讨厌一无所知。”
嘴角的笑意冻结,一双白嫩的小手覆上大掌之上。唇上的手指被慢慢拉下,将自己的身子投入身前的男人怀中。
“可是,我也讨厌什麽都被知道。你说,这可怎麽办?”
翻开战秋戮的手中,指尖沿着清晰的掌纹游走。
战秋戮只是静静的低头看着怀中的瑶姬,最后将自己的手从瑶姬的抚触中抽离。
“猎物已经在陷阱之中。”
毫无由来的一句话引来瑶姬的轻笑,对着灿烂明媚的暖暖春日阳光,脸颊也微微的泛着红润。
久久的沈默让站起身的战秋戮最终还是看向瑶姬,却见她此刻的笑颜。明知道她此刻的笑意中带着多少的算计,却还是有被震慑的恍惚。
“你怎麽了?”
瑶姬站起身,却发现战秋戮一言不发的盯着自己。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看自己,并未任何的不妥之处。
“瑶儿。”
“恩?”
突来的呼唤让瑶姬抬头,接着却被拥入一具温暖的怀抱中。
还未等她回神,充斥着男性气息的唇便覆住了她的红唇。灵巧的舌尖撬开她微启的唇瓣,勾起她的丁香小舌缠绵。
腰间的大掌透着阵阵的灼热,将她紧紧的勒住,几乎让她喘不过气。可是她却还是闭上眼,搂住眼前男人的颈项。
温暖的阳光下,园子中异常的安静。无人敢随意进入,也只剩下两道相拥着的身影。
若是寻常人看到,定然以为是多麽相爱之人吧?
瑶姬此刻心中却是冷笑,此刻的她只是在满足一个男人可笑的占有欲罢了。
战秋戮啊战秋戮,他依旧还是逃不过男人可笑的那些心思。
就算对她没有感情,却还是介怀有别的男人可以占有。
直到熟悉的轿子将她送出战王府,瑶姬也没有再见到战秋戮。从午后的那一吻后,战秋戮就一头扎入了书房中,而她也正为晚上做准备。
当轿子停下,而她被带入熟悉的房内,瑶姬看到了早已等待依旧的慕容狄。
“皇上。”
温顺的行礼,瑶姬发现这一次桂公公并没有一起出宫。
“瑶儿……你,身子还好吧?”
眼前的瑶姬面色红润,脸蛋艳若桃李,似是比那日在宫中匆匆一别更为的娇媚。可是如今她的娇媚是为谁绽放,是不是一直与她一起的战秋戮?
“多谢皇上关心,瑶姬身子已无大碍。”
生疏的称呼,瑶姬故意将自己和慕容狄的身份拉开。
“你何必如此生疏,难道是介怀这些日子我未曾来看过你吗?可是你可知道,我也有我的难处,我……”
“瑶姬知晓,皇上必定是因为皇后的关系吧。没关系的,瑶姬这些日子在战王府也挺好的。”
瑶姬打断了慕容狄的辩解,更为的生疏。就连慕容狄欲上前也让她微微的后退了几步,此刻更是转身看向了窗外。
“瑶儿!”
如此的瑶姬是慕容狄从未见过的,那个曾经如此的担心他的安危,那个曾经一直依偎在他怀中的女子,此刻却如此的遥远。
不!他决不允许!
紧紧的从背后搂住瑶姬,她是他的!
或许是因为她是第一个真心担心他的安慰的人,也或许是因为他早已被她吸引,这一辈子他绝对不会放手!
瑶姬低垂下眼帘,嘴角却不自觉的勾起。
她的猎物已经上钩,就如她所料,男人只喜欢得不到的。
慕容狄是帝王,缺少的便是那份真挚的关心。他想要关心,却不敢表露出来。一旦得到,必然会不择手段的占有。
一个人一旦起了占有之心,便会渐渐失去理智。
而这一切,真是她所要的。
她要慕容狄为她所控制,她要慕容狄完全的臣服於她的身下!
“皇上,我什麽都不求。可是,我希望至少每月你可以来看我一次,可以吗?”
再抬头时,她的美眸中已盈满了水雾。
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抵抗如此的哀求,慕容狄自然的点了点头,更为拥紧瑶姬。
没有人发现,靠在慕容狄怀中的瑶姬,眼中是冰冷的沈色。
直到鸡啼,东方天色微亮,一整夜慕容狄只是拥着瑶姬而眠。
“王爷,天已微亮。”
战匪离开瑶姬之后便回了王府,一直守在书房内。看着油尽灯枯,窗户外已透着微亮,可桌案前的人却还未有休息的打算。
“王爷,是否要去接小姐回府?”
终於,桌案前的人有了反应。却也只是抬起头,看了看天色而已。
战匪心底叹息,重新换上了油灯。
“您既然如此在意小姐,何不将小姐揽入您的保护之下。天下应该没有任何一个女子不想要得到你的眷宠吧?”
战匪看不懂跟随多年的主子,也看不懂突然多出来的新主子。
他的王爷永远深不可测,而现在的小姐也是无法让人窥知她到底想做什麽。
“眷宠?本王何时眷宠过一个人。”
战秋戮不以为意,握着笔的手却微微的收紧。
“容属下多言,您如今的确是眷宠着小姐。若是您真的喜欢小姐,为何不将小姐纳为王妃?就算是皇上或者是丞相,只要您想要,没有任何人可以干涉您,不是吗?”
就他看来,主子应该是喜欢小姐的,但是就不知道小姐那一边是怎麽想的。
战秋戮所有的动作都停止,如同听到了不可思议的话一般看着战匪。
而那一句喜欢此刻却狠狠的撞入他一直鼓噪的胸口,很痛却很深刻。
什麽是喜欢?记忆深处也没有只言片语的回答,却不知道为何对这个词却是如此的无法反驳。
“时辰差不多了,属下这就去接小姐回府。”
战匪不知此刻战秋戮心中的惊涛骇浪,飞身而出。
而书房内的战秋戮早已失去了其他的神智,第一次痴呆一般的盯着桌案上的纸张,却迟迟没有落下一笔。
与狼共舞4
瑶姬一早便起身为慕容狄穿戴整齐,知其未免宫中之人起疑,仍需回宫早朝。
“瑶儿,今晚我便来见你,可好?”
慕容狄握住正替自己系上腰带的纤细玉手,将它贴在自己的心房之上。
瑶姬浅笑着摇头,缓缓的靠入慕容狄怀中。
“您有这份心便足矣,若是常出入宫门,皇后娘娘定然会起疑的。瑶姬知道您如今还需要皇后娘娘,只要您可以常想着瑶姬就足够。”
瑶姬的每句话都说到了慕容狄的心坎上,让他对瑶姬此刻的大度更为感动。
由着瑶姬与他一同走至门口,瑶姬目送着慕容狄上轿,侍卫匆匆抬着轿子离去。
不多时,就见战匪以及抬着轿子的轿夫出现。天蒙蒙亮,而瑶姬此刻已回到了战王府。
“小姐,王爷一夜未曾出过书房。”
战匪犹豫片刻终是在看着瑶姬快要步入纵园时开口,果见婀娜的身姿停顿。
“小姐早些歇息,属下告退。”
瑶姬转身就见战匪退下,复而看了一眼战秋戮书房的方向。
这战匪话中之意是让她去书房见战秋戮?此人许是战秋戮身边呆久了,没有一介匹夫之勇,倒是心思时常缜密的可怕。
也罢,她也正好将今日的收获告知战秋戮,去一趟书房也无妨。
瑶姬缓步走向书房,心中却是在思量着如何进行下一步。
如今慕容狄对她的敌意慢慢的消退,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便会真心的对她动情。到时,她需要的便是让其将自己带回宫中。
一来,她的目的本就是呆在慕容狄身边。二来,如此一来太后也不会怀疑她和战秋戮的关系。
太后此人似是对自己不错,可她能为一个男人将自己的侍女送上,也会消除一切男人身边的女人。她怕长此下去,太后必然会怀疑到她头上。
多疑,是痴情的女人最大的弱点!
思量着,已步入书房之内。瑶姬对於自己可以自由出入战秋戮的书房并无感到任何的特殊,只因为她和他该是一体的交易者。
“王爷?”
瑶姬惊见书案前的战秋戮如同被人点穴一般,右手执笔一动不动的看着书案。
“战?”
换了个呼唤,战秋戮却依旧毫无所动。
“战秋戮!”
瑶姬将其手中的笔抽去,整个人坐於他的腿上。
终於一直沈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战秋戮回神,几乎立刻欲推开怀中之物。只因熟悉的体香让他停顿了一下,看清是何人后却又是有些出神的看着那张娇颜的脸孔。
“发生何事?为何只一夜,你却如此神情?”
瑶姬心中一阵不安,难道是她和战秋戮之事被他人知晓?还是他们的计划遇到了阻碍?
战秋戮从瑶姬的眼中看到的是一闪而过的紧张和担忧,随之而来的又是冰冷的算计。
这样子的她是他早已熟悉的,可是此刻看来却还是如此的让他有些着迷。
方才战匪所言,他真的喜爱上了身前这名如同谜团一般的女子吗?
“无事,你为何不回房休息。”
瑶姬但见战秋戮神情恢复自然,心中的不安才消退。
脸上的笑意再一次恢复,随意的拿起书案前的奏折,却看到了一旁放置着的信笺。
“昨晚他什麽都没做,可见他已慢慢的不再只当我是泄欲的女子。或许有朝一日,我会是他后宫中的一人。”
说这些话时,瑶姬并无半分的兴奋和愉悦,有的只是陈述事实般的平静。而她此刻正犹豫着是否要随意的拿起那封信笺,因为它和其他她曾在战秋戮身边看到过的信笺都不同。
“你很像随他进宫?你想当皇妃?”
不由自主的心一紧,他发现他一点都不喜欢这个想法。
若是有朝一日瑶姬成了慕容狄身旁的皇妃,只消有这个念头,他便觉得心头无名之火再一次燃起。
“天下间的女子,何人不想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为至高无上的皇妃。”
瑶姬站起身子,眼神有些悠远的看向远方。窗外的天色已大亮,不过今日天气似乎会不太好,阳光被遮蔽在有些灰暗的东方。
战秋戮突地站起,一个箭步上前有些愤怒的将瑶姬转身面对自己。却在触及瑶姬那双冷到刺骨的眼眸时,所有的愤怒湮灭。
“你非常清楚我的目的,可我到如今也不知道你为何要接近慕容狄,又为何说要帮我。的确,你的身子让我更为容易的探知慕容狄甚至宋钊延的目的。可是,你又要让我如何相信有朝一日你不会倒戈相向。”
不管自己对她的感情到底是什麽,只是无法得知她真是的目的,永远都无法让他安心。身处於皇家,他最痛恨别人知晓他的一切,可他却别人一无所知。
瑶姬仔细的打量起战秋戮,欲从他脸上判断他突然旧话重提的目的。可是今日的战秋戮掩饰得很好,她根本无法判断。这也让她有些犹豫,该是继续拒绝告知其自己的目的,还是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长久的沈默在书房中蔓延,战秋戮又坐回了书案前,而瑶姬则是最后什麽都没有说,拿起了书案上那份特殊的信笺。
她本以为上头该是些军情,却怎麽也没有料到上头只是一些所谓的江湖之事。诸如武林盟主之争以及一些所谓的教派,如此之事她无意再看下去。
“这份信笺若是我没有猜错,该是秘密信件。”
将信笺重新折好,未经过战秋戮允许,瑶姬自行将它投入一旁的香炉中。火红的火焰瞬间吞噬了白纸,只留下一层灰烬。
战秋戮只是看着这一切,却心惊自己为阻止,甚至毫无怒火。
他不曾如此纵容过一人,可以自由出入任何他的地方,自由的探看他的任何信件,甚至此刻不需经过他的同意便在自己面前焚毁。
可更可怕的是,她所做的一切,却又是他心中所想的一切!
眼前这个瑶姬,依旧抿着笑意,可是笑意中却永远透露着无法忽视的冰冷和魅惑。就算在他面前,他常常可以嗅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致命诱惑。
“为何要如此关注非皇宫之事,如此做对我们有何益处?”
瑶姬并未发现此刻战秋戮心思的转变,或许是因为她此刻背对着他的缘故。若是她此刻转身,也不难发现战秋戮眼中透露出淡淡的疑惑。
“我手上虽握有兵权,可沙场征战的士兵如何与江湖中人相比。有些事情,只有江湖中人才可做到。”战秋戮停顿片刻,“瑶儿,你可曾喜爱过一人?”
突然话题的转变让瑶姬不解,转头却见战秋戮眼中的认真。他是真的在问自己,并且是带着疑惑的。
“喜爱……”思绪渐行渐远,似乎在很久以前,有人曾告诉她,她是那人最喜爱之人,可是这份喜爱却又是不同的,“为何问我?就算曾经喜爱过一人又如何,那也只是小时候之事罢了。我不信你不曾喜爱过一人,可是最终那人还不是被你所遗忘。而我所喜爱的那人,也早已不复存在。”
没有什麽喜爱是长久的,随着那人的离去,什麽都可以改变。或许是因为心变了,也或许是生死相隔,也或许只是厌倦了。
“我确实不曾喜爱过任何人,也不懂什麽是喜爱。”
战秋戮并无任何隐瞒,抚着微微抽痛的太阳穴。
瑶姬却从他的话中听得丝丝的寂寥,那是一种从未得到的淡然。
“呵呵,就算得到过也未必是好事情。人若死了,什麽爱与不爱都是枉然。记得有人曾经告诉过我,希望我一辈子不要触碰情爱这些东西。可是那人却在我面前一直提醒着我什麽是情爱。痛,却不愿意放手。口中说着忘记,心中却念念不忘。因为喜爱而怨恨,因为喜爱而嫉妒,因为喜爱而卑微,因为喜爱而失去了自我。”
瑶姬笑的越来越冷,嘲讽在眼角蔓延。
“你说,这样子的喜爱,为何还有那麽多人渴求?”
战秋戮未再开口,因为瑶姬眼中的憎恨让他被震慑。
他不相信这些所谓的情爱,只是因为皇宫之中他看到的只是新人笑,旧人深夜的哭泣谁又能看到?
若无权利,无论是男还是女,终究是皇城角的一杯尘土。得势时,是所谓的宠爱。失势时,一切都烟消云散。
不自觉的起身,走至瑶姬面前,伸手却是将她揽入自己怀中。
抵着她的发顶,从背后将她紧紧的环在怀中。淡淡的香气扑入鼻中,那让他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原来……如此……”
他明白了,终於明白了。
为什麽如此的纵容她,为什麽时常会出现的无名之火,为什麽如此不愿意看到慕容狄和宋钊延的出现。
只是,就算他此刻明白了,似乎也有些晚了。就算他此刻明白了,那又能如何呢?
“战秋戮,你曾说过,若是有朝一日你得到了你所要的,你会将我留在身边做你的女儿,是吗?”
瑶姬嘲笑着自己心底的可笑,她为何要问这句话?
“是,我是说过。若是你愿意,我的身边永远留着你的位子。”
只是,若你愿意留下,却也是做不了父女。
后半句话,战秋戮放在心底未曾说出。身前的女子,就算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麽,但是她要的绝对不是他所明白的。
“好,那我可以学着相信你。”
留给战秋戮一句没有头绪的话,瑶姬冲着他笑了笑,离开了书房。
战秋戮未追出去,因为他还未从方才的情感冲击中恢复。前一刻明白的一切,下一刻却要学着忘却,他还未曾调整好。
好几日,慕容狄未再找过瑶姬,而战秋戮也未曾入宫上朝。
瑶姬从战匪处听得,前些日子慕容狄遭刺客行刺,若非皇后及时以身相护,慕容狄早已被刺伤。而现今,皇后还在昏迷中。
太后对此大发雷霆,即可将战秋戮召入宫中,下懿旨定要抓住刺客重办。
“呵呵呵。”
瑶姬听得此处,掩嘴轻笑。
午时的阳光正好,坐於亭中听着战匪的这些话,瑶姬觉得真的是太可笑。
“小姐为何笑的如此开怀?”
战匪问出了一旁春儿和夏儿心中共同的疑惑。
“不可笑吗?”瑶姬制住了笑意,“太后从未关心过皇上,今日却如此着急。皇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却可以以身相护,且如此的凑巧。王爷一早入宫,已过午时却迟迟未归。你们说,不是很可笑吗?”
战匪等三人不敢回话,这些话只有瑶姬敢说出口,若是他们应和了,被他人听得不知会如何。瑶姬是战秋戮的宠妾,就算有再大的事情,也有战秋戮担着。这些,战匪心知肚明。
正说着,却见战秋戮已回来,正站在不远处。
“你倒是说说,太后为何要留我於宫中。”
战秋戮对瑶姬此刻心情大好的模样,不知道该说什麽。
她似乎很乐见如今宫中的形势,不是幸灾乐祸,而是正中下怀。
战匪见战秋戮回来,立刻同春儿和夏儿告退。空荡的园子中只留下战秋戮和瑶姬,一个悠闲的赏花,一个脸带笑意的坐於一旁。
“这麽些日子不见,太后为何不留你在宫中多些时辰?”
瑶姬啜了口清香的茶水,撑着头好心情的欣赏着园中的繁花。
“她想见我,我却不一定想见她。”
太后至於他而言只是一颗棋子,自从品尝了瑶姬的身子以后,他未再碰过任何女子,何况是太后。
“皇上遇刺如此大事,这麽急着召你进宫是为何?”
言归正传,瑶姬没有心情再开玩笑。
“慕容狄的那些心思,我早已看穿。至於皇后,我倒是想看看她到底葫芦里卖的什麽药。而太后……她若不为我所用,留之何用。”
儒雅之气尽失,战秋戮此刻的模样是瑶姬从未见过的。
眉宇之间带着的邪气,可口气中带着的是深冷的阴沈。
她看多的是冷漠的、虚伪的和温和的战秋戮,如今这副鬼魅一般的神情着实有些吓到她。
“抓到刺客了吗?”
将头侧向一边,假意赏花,却是不想让战秋戮看到她此刻微微的惊恐。
这个男人果然不是好惹的,就算是他的枕边人,现在的她还是无法窥测到真实的战秋戮。她一直做的是不要惹怒他,今日看来自己果然没有做错。
“怎麽,怕了?”
战秋戮怎麽可能未注意到瑶姬此刻的不自然,手指勾起她的下颚,让她面对着自己。
“你如今这副人畜勿近的模样,谁人看了都会怕的。”
瑶姬将他的手抓着拉下,大胆的看向他的眼眸。
他的眼眸中是自己的倒影,没有方才的阴残。只是那唯有自己倒影的眼眸却让她更为的害怕,因为那种灼热的气息让她不安。
将瑶姬拉坐到自己腿上,双眸紧紧的锁着怀中的女子。指腹摩擦着柔嫩的红唇,最后托住了她的脑后。
近在咫尺的俊颜并未让瑶姬退缩,只是顺从的闭上眼。
果不其然,略带冰冷的唇立刻覆上了自己的红唇之上。
强势的舌尖攻城略地般的侵入她的口中,而她香甜的气息一一被吸允入男性气息之中。
战秋戮如同饥渴了许久了一般,疯狂的探寻着瑶姬口中的甜美。含着那两片柔嫩的唇瓣不放,大手紧紧的搂着纤细的腰肢。
“战……别……”
好不容易从他的唇间可以开口,瑶姬急迫的阻止覆在自己胸前的大手。
她差一些忘记,这个男人依旧好久未曾和自己欢好过。
“这里是……外面……”
她可不想光天化日之下便和一个男人裸裎相见,她还未下贱到如此地步。
战秋戮因为瑶姬的提醒,这才注意到此刻他们身在何处。
“妖精,差一些让我无法自制。”
战秋戮打横抱起瑶姬,快步回到房内。
听着门吱呀的关上,看着轻纱帐飘下,瑶姬闭眼躺在锦被之上。
湿热顺着她的颈项一路蜿蜒而下,随之经过之处衣衫一点点剥落。粉嫩的兜衣在大掌之下化为碎布,脆弱的蓓蕾暴露在微冷之中。
瑶姬轻轻颤抖,由着粗粝的大手剥除她身上所有的衣物。
闭着眼的瑶姬更为的美丽,雪白的胴体泛着淡淡的粉色光泽。一双玉足为沾染上任何尘埃一般轻颤着,那一对白嫩的玉兔儿也微微的颤抖着。
战秋戮伸手握住其中一只,温柔的搓揉着。另一只手分开瑶姬微启的双腿,由着粉嫩的花穴慢慢的暴露在他的眼前。
手指抚上花蒂,轻轻的滑动,引来瑶姬又一阵轻颤,轻轻的娇吟传入他的耳中。
“喜欢吗?”
将自己健硕的身子覆上雪白的胴体,凑在她的耳边轻问。
手下未曾停止,一指已慢慢探入许久未曾开启的蜜道之中。
“咿呀……”
瑶姬无法适应突然的填满,立刻夹紧双腿,却让手指完全留於体内。
战秋戮满意的搓揉了几下柔软的雪白,低头含住其中一颗蓓蕾,轻轻的在口中舔舐。此举更是引来瑶姬的娇吟,蜜道一阵紧缩。
战秋戮持续的在瑶姬身上制造着让她轻颤的快感,直到估计她以为他准备好。
缓缓地拉开了玉腿,将自己早已挺立的欲望放置在蜜道的入口。
“战……”
瑶姬纤细的藕臂环住他的颈项,随着一声轻呼,只觉得灼热的利器将自己完全的填满。
利器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将她撞得开始呻吟。
手指已陷入身前男人宽阔后背的肉中,顺从的身子微微的弓起,迎合着他略显粗暴的律动。
猛虎出闸,许久未尝情欲的男人一时半刻又如何可满足。
瑶姬几乎是在昏睡中再一次被异物的侵入而弄醒,却见身前的男人还未满足。
自己白皙的身子已布满了青红色的吻痕和淤痕,腿间已传来微微的刺痛感。
“战……战……求你,停止……”
瑶姬的哀求换来身前男人最后用力的冲刺,在她体内扩散的灼热让她松了口气。
战秋戮翻身将瑶姬揽入怀中,拉起一旁的锦被盖在两具赤裸的躯体上。大掌顺手覆在一只玉兔儿上,轻轻的揉搓。
“刺客已抓到。”
无由来的一句话差一点让瑶姬反应不过来,思索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
“不过,他始终不肯说出谁是主谋。”
“你不怕他自尽?”
瑶姬对刺客没有多大的好奇,到底何人是主谋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刺客的目的为何,而背后的主谋又是打着什麽主意。
“没有我的允许,他死不了。生或者死,只有我可以决定。”
瑶姬靠在战秋戮怀中没有再开口,心思百转千回。
“你若是再审问刺客,可否带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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