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瞥了一眼之后再次转向方才看着的地方。
“天快亮了,朝霞倒是异常的瑰丽。”
随着她的话,战秋戮暂时忘记了愤怒也看向了东方。虽然旭日还未跃出东方,但却已经染红了那一片云朵,有些不同寻常的晴朗的感觉。
“旭日未出,朝霞却红的过火,只怕是天有异象。”
他却无心欣赏,心中多了一些不安,只怕这不是好兆头。
“你不生气了吗?”
突然转了话题,就算是战秋戮也无法立刻接上,片刻之后才想起她所指是什麽。
“我……”
他能说什麽?她根本不懂感情,也无法理解他方才的那些嫉妒。而且,冷静之后想来,又有什麽号嫉妒的?
她一直以来做的也只是为了他,即使不存在感情。既然如此,他又有什麽理由去嫉妒呢?
想通了,也放下了心中的愤怒,战秋戮上前从背后再次搂住她的腰肢,让她整个人可以靠在他的怀中。
略微侧过头,瑶姬对於他突然恢复了正常有些茫然,不明白刚才他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怎麽了?”
就连她自己都未曾发现,若是原来的她绝不会如此多事一问,可现在的却像是一个渴求解惑的孩童,眼中充满了好奇。
对於她这种细微的变化战秋戮同样看在眼中,或许她对他还是有些不同的,至少和其他男子相比。
“以后,你会明白。”
待他得到天下,他会将整个后宫交至她的手中,那时他有时间让她慢慢的明白他对她的感情。
而瑶姬不是一个会追问不休的人,也有点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失态,转头不再去看战秋戮。
“天有异象吗?”
看了一眼繁星,她开始思索他刚才的话。
“你在夕云已有些日子,只怕你不在京都的消息也藏不了多久。慕容狄恐怕不会这麽轻易放过你。”
知道她消息的人知道他是来找她的,而不知道的,诸如慕容狄之类,只怕是以为他准备开始行动。
“若真如此,料慕容狄也奈何不了我。”
战秋戮倒是并不担心,就算真被发现不在京都,他也早已想好了理由。
可瑶姬却不这麽想,她暂时还不能让战秋戮回京都,这里很多事情她还需要他。
只是,回宫是必然之事,她还未找叶玉画和杜青诗算账!
“战,你有办法至少再多留一个月吗?”
一个月足以让她解决北弥韬和严擎,如今她需要的是他们的完全臣服。
挑眉看向瑶姬,将她转身面对自己,他想看看她到底葫芦里卖什麽药。
“虽然你留下刹天,但许多事情他却不一定能够帮得上我。”
本来也不打算瞒他,瑶姬也索性说个明白。眼见战秋戮一脸的待她说完,她也继续说下去。
“北弥韬和严擎还未完全受我控制,免不了以后需要有人让他们明白。难道,你想让刹天与我上床吗?”
“叶馥瑶!”
果然如瑶姬所料,战秋戮再次暴怒,但此刻的她却带着一些戏谑的心态。
本已差一些失去理智的战秋戮在看到她眼角的笑意后,终於发现她的戏谑,却不想去指责。
“瑶儿,你非要和我这麽说才开心?”
其实,他喜欢看到这样子的她,至少是真实的瑶姬。
“嗯?你竟然没生气。”
或许是压抑了自己太久,反而在面对战秋戮时,她渐渐喜欢挑战他的怒火,想看看到底什麽样子他才会愤怒。
眼角含春嘴角含笑,眼中还带着一些狡诈,如此的诱人让战秋戮如何忍得住,情不自禁微低下头欲上前吻住那恼人的小嘴。
几乎双唇快要贴上,却敏锐的嗅到她身上不属於自己的气味,立刻想到早一些时候发生的事情。
一把将瑶姬拉开,紧紧的抓着她的双臂。
“我让人取些热水,把你身上的味道洗掉!”
说罢,战秋戮转身离去,留下愕然的瑶姬。
轻咬下唇,她第一次无法了解一个男人的心思。
她身上的味道?
瑶姬抬手看了看,思索着,才意识到他指的难道是北弥韬留下的?只是,他为何如此在意?
现在想来,他似乎从方才开始就很在意北弥韬。无论是带她离开之时,还是现在。只是,她不明白他到底为什麽在意。
“小姐。”
挽络悄悄的站立在她身后,刚才的那一幕她因为正好到来也看到了一些。只消看一眼小姐的样子,她就猜到小姐的疑惑。
“你怎麽来了?宋钊延那边有什麽问题?”
挽络才去宋钊延身边没多久,如今出现必然是有要事。
“这几日他的确按照小姐的要求暗示了严擎,不过奴婢发现另外一件事情。”
“说。”
知道若是不让她说,挽络必然是要等到战秋戮回来。
“他已知晓王爷在此,不过奴婢几次见到宫中有消息传至他处,他却从未想告知小姐或者是王爷。”
既然小姐让她说下去,她自然也不再拖沓。
无论小姐和王爷之间到底如何,那是他们的事情,她一个奴婢不需要知道。她是王爷赐给小姐的侍女,小姐便是她真正的主子。
“好,我晓得了。你先回去,免得宋钊延起疑心。”
此刻多是睡得正酣之时,也只有此时挽络才得以悄悄出来将宋钊延那边的情况告诉她。
她让挽络呆在宋钊延身边,更重要的只是监视他。
“是。”
挽络正欲飞身离去,却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般停住了。
“小姐,虽然挽络只是个奴婢,也知道不该多嘴。请小姐仔细的看看王爷,小姐失踪的这段日子王爷一直派刹天在寻找。直至有一日刹天带回来一块玉佩,王爷身上的佞气才消失。”
说罢,挽络如来时一般离去,留下还未理解她话的瑶姬。
“挽络……”
等她欲唤住挽络之时,哪里还有她的踪影。
而此时侍人已为她提来了热水,她只得先沐浴,却也正好让她思量挽络的话。
将自己埋入热水之中,将身上让她自己都厌恶的气味冲洗干净,也静静的思索着。
为何,挽络要对自己说这些?
战秋戮……
忆起方才侍人说他暂时有事离开,想来该是去处理她所提到的事情。
他,似乎一直以来都未曾拒绝过她的要求。
突然,瑶姬意识到了这一点,一直以来她也只是习惯了与战秋戮的相处,却从未考虑过。
他如此一个野心勃勃的王爷,何曾需要事事都按照她的想法呢?
这一次,瑶姬真的开始疑惑了,一点一点的剥啄着战秋戮的想法。
枕边的毒果6
因为相信了宋钊延的话,严擎对於北弥韬一直保持着怀疑。
“还是没有瑶儿的消息吗?”
明知道不会得到答案,可严擎依旧上门一问,为的也是要看看北弥韬会如何回答自己。
早已料到严擎会前来,所以北弥韬想好了说辞。
“派出去的探子多番打探,总算是有了一些消息,只是不确定那人是否是瑶儿。”
“哦?什麽消息?”
没想到北弥韬还会有消息,他倒是想听听到底是如何的消息。
“探子回报有似乎是瑶儿的女子被人带至了京都,而将她带走的人应该是个公公。虽然不能确定那人是不是就是瑶儿,但我想八九不离十。”
瑶儿希望他不要让严擎发现她的踪迹,也正中了他下怀。严擎对她的感情昭然若揭,而自己和瑶儿的关系却未必比得上严擎,他自然是要想尽办法分离她和严擎。
“是麽?没想到我严某久查无果的消息,魔君果然是魔君。”
果然如他所料也如同宋钊延所说,瑶儿必然还是北弥韬手中。
若真如北弥韬所说,宋钊延如何不知晓。若北弥韬今日依旧说无消息,说不定他还会相信。而他刚才的所谓消息,让他确定北弥韬的用心。
“此事我自然会继续追查。”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严擎不要干涉其中。
若是一旦让严擎插手,只怕会发现瑶姬和自己已经有了联系。
“既然魔君如此说,那严某暂等好消息。”
这一次严擎抱拳谢过后便离去,留下反倒是有些怀疑的北弥韬。
“魔君,又何不妥?”
隐於暗处的残龙这才现身,却见主子一脸的深思。
“严擎不该会有如此表现。他如此的关心瑶儿的行踪,此刻却如此冷静。”
严擎太过於冷静,让他有些不安。
“前几日探子来报,严擎似乎一直在查探魔君的虚实,不知是否和今日的反常有关。”
残龙的话让北弥韬思索了片刻,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你这几日多派些人手,盯着严擎。”
只怕是严擎对自己起了疑心,或者他表面上查探瑶姬的消息,实际上是查探自己的虚实。
果然,这严擎表面上是正派商贾,背地里却也是个阴险狡诈之徒。
而本该已回府的严擎,此刻却出现在宋钊延的住处。
“你觉得瑶儿会回宫吗?”
虽然北弥韬刚才的那番说辞他不相信,可他毕竟还存在着一些希冀。
“不可能。”
宋钊延脱口而出,说罢才发现自己太过绝对。
“我的意思是,若是她真的回宫或者是回到京都,我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你怎麽会认为她回了京都?”
幸好严擎的心思都放在北弥韬的那一席话上,还未来得及注意到他的异样,他就已经恢复了正常。
“果然如你所怀疑的那般,只怕瑶儿如今还在北弥韬手中。”
宋钊延的那一席话更加让他确定,宋钊延是朝中人,而冷狂傲如今也在京都,若真有消息自己怎麽会不知道。
“此话怎讲?”
既然他是不知情的,自然还需要继续装下去。
严擎将今日去残龙府中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而宋钊延越听越觉得心惊。
只怕严擎的确没有怀疑错,瑶儿和北弥韬是真的有过接触。
原来,自己也不过是瑶儿手中的一颗棋子啊。
不自觉的在心中苦笑,他想他的怀疑是不会有错的。
瑶儿虽然让他分裂严擎和北弥韬,可她终究还是信不过自己啊,否则又怎麽会自己出手找上北弥韬呢?
这麽久以来,他为了她背叛了慕容狄,甚至忘记了宋氏一族的利益,只为了她暗助战秋戮。可到头来,她却始终不相信自己啊。
宋钊延啊宋钊延,你到底在期待什麽呢?
“你是否也觉得北弥韬可疑?”
他长时间的沈默,让严擎只以为他是在思考。
“啊?嗯,是啊,的确可疑。”
他哪里还有什麽心思去思考那些,心中所想只是瑶姬对他到底是什麽样的感情。
一直以来其实他都知道,瑶儿对自己是没有感情的,只因为他丞相的位子。
或许,她对任何人都没感情,就连北弥韬和严擎的感情,不都是成为了她利用的棋子吗?
瑶儿啊瑶儿,到底要我如何做,你才能相信我呢?
严擎终於注意到宋钊延有些魔幻莫测的表情,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将自己心中另外的想法吞下。
毕竟,宋钊延说到底同样也是对瑶儿有感情的男人。只怕若真是除掉了北弥韬,下一个敌人便是他。
“京都的事还要麻烦宋兄多查探,至於北弥韬这边严某会在夕云多制造一些麻烦。”
他还是和宋钊延分开行事比较妥当,若真的找到瑶姬,下一步恐怕是要避过宋钊延的眼线。
“嗯,好。”
回过神,宋钊延连忙点头。
“既然如此,严某先行告辞。”
一等严擎离去,宋钊延有些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
直至挽络送来了一壶香茶,倒了一杯放在茶几上,挽络看了一眼沈默的男人,悄然的退下。
端起茶,他却不知道现在自己所做的事情到底是对还是错。
如今瑶姬利用自己去分裂严擎和北弥韬,那是否有一日她也会利用谁让自己痛不欲生呢?
自己不过是她手中的棋子,只怕是一旦无用,就会被丢弃吧。
苦笑着,手中的香茶早已凉透,咽下去的是更为的苦涩。
“想什麽那麽入神,能让你没有发现我来了。”
那朝思暮想的声音让宋钊延抬起头,却发现瑶姬竟然就在面前。
巧笑倩兮的走至宋钊延身前,她的心情似乎很好。
“你怎麽来了?”
为何要去问呢?明知道不该多问,可他还是忍不住。
“多日未见到你,自然是想念你了。”
手捂着茶壶,才发现竟然是冷的。
“茶都冷了,该不好喝了。”
笑看着他满眼的喜悦,眼眸的深处却渐渐的暗沈。
果然她也该多注意宋钊延,若是在关键时刻他突然倒戈,只怕自己无法脱身。
她的到来,让他一扫一时的阴霾,哪怕她说的都是假的,他同样还是高兴。
在宋钊延忙着招呼她坐下时,瑶姬暗暗使了眼色让挽络离开。
“钊延,这几日严擎来找过你吗?”
也不准备再拐弯抹角,尝到了甜头的宋钊延想来也不敢再胡乱猜测。
“瑶儿,你放心,我会按照你的吩咐做的。”
果然,得到了一些甜头,他便又安安分分的甘心只做一颗棋子。
“我相信你。”
若是说她的这句话是一颗定心丸,那麽她此刻主动坐到他的腿上,对他来说则是受宠若惊了。
“怎麽了,你不喜欢吗?”
将他的腰带慢慢的抽去,满意的看到他眼中出现了情欲。
“瑶儿,你……”
还未说吧,一根葱段般的玉指轻点他的唇。
“嘘,别说话,此刻我想的就如同你想的一般。”
肩头的衣衫滑下,露出了赛雪的肌肤,配上略微红润的容颜,看痴了宋钊延。
细碎的吻落下,沿着她的唇直至赤裸的全身。
将她抱入了寝房,跪在她的身前吻遍了她每一寸让他思念的肌肤。
将早已无法克制的欲望埋入她的体内,终於他得偿所愿。
枕边的毒果7
一夜的纵欲,瑶姬几乎让宋钊延榨干了体力。
趁着他还未醒来,悄然让挽络将她送回了竹屋。
本以为屋内无人,才推开门却见几日不见的战秋戮竟然坐在屋内。
想也知道她去了哪里,只消闻到她身上的味道。
“这次和谁?”
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间溢出来的,他在克制自己,以免再一次失去理智。
打从一开始发现的自己的感情,他一直控制的很好。可这一次再见她,他才发现失而复得的感情根本无法克制。
眼见着她身边的男人越来越多,他的嫉妒不断的啃噬着理智。
还未等她开口,已有仆从敲门送来了沐浴的桶和热水。她本以为屋内无人,所以才让人送来。
门再一次合上,她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当着战秋戮的面褪去了衣衫埋入热水中。
“瑶儿!”
起身走至她面前,只想要追问下去。
有些累极的她本是合上眼小憩片刻,只是他的声音隐含怒气,让她不得不睁开眼。刚想说出口,却对上他的眼眸,让她把还未出口的话吞了下去。
那黑眸中除了怒气,还有她从未接触过的东西。
他是气愤的,虽然她不明白怒气何来。可是,还有她更不明白的是为何有一种心痛的感觉?
总觉得似乎无论她说出谁的名字,那眼底的痛就会直达心底。
那是什麽?为何,那种感觉像是有双手掐住了自己的喉咙,让自己无法说出口?
紧咬着唇,仿佛那一刻一切都冻结,除了温热的水将她环绕住。
本欲质问的战秋戮却在对上那双疲倦的眼眸时,片刻后失去了怒气。
他能说什麽,有何资格质问?
若深究起来,她所做的一切不正是为了自己吗?只是,她不带任何感情罢了。
“你……该是累了吧。”
最终,他却是拿起了一旁的锦布轻轻地为她擦拭后背,将她的青丝从水中挽起。
从方才的怒气到现在的平静,更是让瑶姬疑惑不已。
“战,你怎麽了?”
最终她实在是无法想通,还是问出了口。
若换做了平时,她不会如此直接。只是,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偏偏在面对战秋戮时,她总是似乎可以随意的做任何事情。
“你在乎我的想法吗?真的想知道吗?”
在心底深处,他也觉得自己可笑。自己现在所说的话,和那种怨妇有什麽区别?又或者说,和那些曾经迷恋自己的女子有何区别?
只是,这一次换做了自己,自己成了那个痴恋的男子。
闻言,她转过身,他脸上的情绪依旧还是让她看不懂。
最终,她选择了唯一能做的,从水中伸出了一双玉手,轻轻地捧起了他的脸,红唇覆上了他略微有些冰冷的唇瓣。
她不懂感情,所以面对这样子的战秋戮,只能用身子去安抚。
这一切战秋戮很清楚,却在碰到她柔软的肌肤的时候,还是被欲望控制。
吻渐深,他将她从水中抱起,不算冷的天气让他将她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战……”
轻轻的呼唤引来了他更深的情欲,唇沿着她的颈项为她吻去了一颗颗水珠。
早已习惯的身子只消小小的扭动就能勾引出男人最原始的欲望,何况此刻的她还不断的娇吟。
抱着他的头,让他埋首於自己的酥胸之间,一双玉腿缓缓地张开,似乎是在邀请着他快些品尝。
“瑶儿……瑶儿……”
或许只有如此的呼喊着她,才能感觉到她就在自己的身下。
一直以来他都很清楚,一旦有了感情,任何人都会变得怯懦。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从未有过任何感情,不管是亲情还是其他的感情。
只是,唯独这爱情却是他无法预料。
“战……别……”
扭动着身子,她到底是让他别那麽快些占有她,还是让他别再继续,连她都自己不知道。
他和其他的男人不同,不会那麽急躁,总是不断的在她的身上游移。
直至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被分开,那早已焦急的欲望慢慢的深入,直至将她完全填满,她这才放声娇吟。
可她刚出的声却被堵在了他的口中,他蛮横的侵占她的唇舌,占据在她身上的手抚弄着她的酥胸,最后紧紧地扣住她的腰肢。
“瑶儿,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
俯身在的耳畔,却看着她因为情欲而迷蒙的双眸。
早已经历了一次云雨的瑶姬没多时就因为累极而昏睡过去,而在她身上的男人却依旧卖力的发泄着自己累极多时的欲望。
两人的身上也分不清楚交织着的是谁的汗水,直至瑶姬慢慢的苏醒,才发现自己趴在战秋戮的胸膛之上,而他依旧还在自己体内。
“战,人家好累。”
她是真的太累了,还好战秋戮已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只是让她继续趴着,而他也没有抽出分身。
知道他不会再有所动作,她这才松了口气的完全趴在他身上。
“恐怕慕容狄已怀疑我的行踪。”
他的话让瑶姬微微的支起身子,引来了战秋戮的一阵骚动。
“那太后和皇后呢?”
看来这些日子战秋戮恐怕是去了一趟京都,为的也是消除慕容狄的怀疑。
“杜青诗绝不敢再擅作主张,我自然不会放过她!”
一说到杜青诗,战秋戮眼中闪过了狠绝。无用的女人他不会留在身边,若不是现在瑶姬还需要利用她,他早已解决了她。
“至於叶玉画,慕容狄对她越来越厌恶。只怕是已经知道吗,她才是让你离开皇宫的元凶。”
瑶姬静静的听着,渐渐露出了笑意。
“恐怕,这里也少不了的你功劳。”
深宫中的慕容狄又如何知晓这一切,若不是战秋戮故意放出消息,叶玉画的所作所为只怕不会那麽快被知晓。
“你觉得北弥韬和严擎是否有用?”
一直以来,她觉得他们有用只是因为他们一个的势力和一个的财力。但若比较起来,只怕冷狂傲比北弥韬更有用处一些。
“你要他们做什麽?”
他只将心思都放在朝中的斗争之上,而夕云的一切他一直都未曾上心,自然也不知道瑶姬需要他们做什麽。
思索了片刻,最后瑶姬摇了摇头没有说下去,现在还未到时候。
她要用北弥韬和严擎来复仇,只是她还未想好如何做更好。
“既然慕容狄那麽厌恶叶玉画,为何不废后?”
这也是一直以来,瑶姬最大的疑惑。
战秋戮只是将瑶姬翻身撑着身子将她压在身下,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慕容狄不敢动我,因为我手握兵符。而他暂时动不了叶玉画,则是因为叶氏一族的势力。若失去了这股势力,只怕我手上的兵符就是他最担心的。”
“果然。”
原来她没有料错,看来叶玉画真的是不好对付。
幸好,她有把握控制北弥韬。至於严擎,就要看宋钊延的本事了。
这麽想着,她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却深深地吸引了战秋戮。
加上她就这麽躺在自己身下,仿佛可以任由他为所欲为。
慢慢的她感觉到体内停留的分身再一次起身,倒抽一口气的看向了战秋戮,才发现他眼中已变了。
“你不是……别……啊……”
还未等她说完,欲望再一次贯穿了她。
痴迷的在她身上落下一个个吻,一次次的将她狠狠的占有,只有如此才能感觉她是属於自己的。
“瑶儿……瑶儿……我爱你……”
一次次的痴迷让战秋戮渐渐的将自己的情意不自觉的脱口而出,而让本沦陷在其中的瑶姬忽然有片刻的清醒。
看着身前与自己交缠的男子,有一些出神了。
许多男人不都是爱着她的麽,只是为何听到他的这句话,她却有一些不一样的感觉?
他说的如此自然,而她也从未对他用过媚术。
“战……”
还未出口的话,被他的唇堵住,睁眼看着闭眼吻着自己的男人。
她陷入了从未有过的混乱之中。
男人衣1
寂静的内室,空无一人的冰冷枕边,他早已料到醒来时不会看到她的身影。
宋钊延默默地起身一件件的穿上了衣衫,早已过了晌午的时辰,只怕侍人只以为瑶姬还在,才不敢来打扰吧。
他真的已渐渐分不清楚,她的情谊到底是真还是假。
前一刻她总能带着利用和冰冷,下一刻却让他感觉到她的温暖,每次他想要放弃之时,却又让他觉得自己放弃的太早。
“大人,您是否起身?”
门外传来轻轻地叩击之声,那女子的声音便是她留在他身边的挽络。
“何事?”
走出了内室,已穿戴整齐的他正好看到挽络开门走入内。
“小姐让奴婢转告大人,小心宫中之人。”
挽络面无表情,只是传达了她离开之时主子的话。虽然她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孰是孰非她无法分辨,只是身为主子的人,忠心只能对主子。
宋钊延看着面前如往常一般恭敬的女子,她该是瑶儿的心腹吧。
过了初初之时自以为是的高兴,久而久之他又如何不怀疑她存在的意义呢?
这个叫做挽络的侍女,到底是她安排在他身边保护的呢,还是监视的呢?
“若无事,奴婢告退。”
依旧还是毫无波澜起伏,挽络后退了几步才转身欲开门离去。
“你到底为何而来?”
终究,他还是抵不过心底呐喊的声音。
已搭上了门把的手顿住,不过毫无异常的转身,仿佛是在确认是不是在和自己说话。
“你叫挽络是吧?她没有其他交代你的吗?”
索性起身走上前,只因为他想看看她所说的是不是都是实话。
冷静的外表之下,其实挽络的心里早已打鼓。她是有什麽露出马脚的地方吗?若真是如此,只怕会坏了主子的计划。
脑中掠过各种思绪,最终挽络选择垂下头,却是沈默不语。
暮然发现自己在做什麽的宋钊延停住了上前的脚步,嘴角的苦笑是挽络所看不到的。
他在做什麽?她只是一个侍女,就算真是瑶儿派过来的又如何,她什麽都不知道。
哪怕就算知道,她又怎麽会告诉自己呢?
“午后迟一些,安排一下,去一趟严府。”
最终,他还是没有追问下去,或许是害怕真的发现什麽吧。
“奴婢晓得。”
再一次转身离去,这一次没有人阻止她。
自从她被安排在了宋钊延身边,也按照主子的要求将他身边的亲信一个个让他们回到了京都。
就如同瑶姬计划的一般,她就是希望宋钊延身边没有过多的亲信留着,这样子她才能更好地掌控他。
再见到严擎,他脸上似乎更加的疲惫,连他宋钊延看在眼中也有些无奈。
“只怕此刻瑶儿该是在北弥韬手中。”
多番打探,严擎已从探子那里得到消息,的确在残龙府邸出现过瑶姬的身影。
“你怎麽知道?”
其实,宋钊延的这句话是有些惊讶的,他并不确切的知道瑶姬早已找过北弥韬,心中暗惊是不是严擎知道了些什麽。
但听到严擎耳中却不是如此,只以为他有些怀疑和不敢置信。
“之前自从怀疑北弥韬开始,我便让人加紧打探,果然得到消息,瑶儿确实出现在过府邸之中。只是,恐怕她该是遭到了北弥韬的软禁。”
“此话怎麽说?”
“探子的消息中只说瑶儿出现在过残龙的府邸,但只出现了一次。恐怕那时是瑶儿正好趁着北弥韬疏於防范才被人发现她的存在。你想,北弥韬如此谨慎的人,只怕为了不让人发现,早已将瑶儿再次软禁在别处。”
严擎琢磨了许久,才敢确定北弥韬的动向。
“是麽,你真是如此想?”
原来,她早已布好了局,他不过是她剧中的一颗棋子。
他这一颗棋子很好的牵制了北弥韬和严擎,甚至她让作为棋子的他心甘情愿。
或许是想得太深,脸上竟出现了一些连他都未察觉的苦涩。
突然宋钊延只觉腿上一次,这才惊醒,而此刻正好严擎转身面向了他。惊觉自己方才的失态,若不是那一刺,只怕严擎已发现了自己的异常。
“我的意思是,若真是如此,只怕北弥韬那麽轻易放了瑶儿的。”
马上改口,还好一直只想着瑶姬的严擎并未发现他的异常,只是附和的点了点头。
此刻的他哪里能够发现宋钊延的异常呢?此刻的他满脑子都是瑶姬的身影,一想到或许此刻正躺在北弥韬身下的美丽身影,他只觉得一股怒火在胸膛中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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