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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阅读

作品:夺君|作者:千夜即墨|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4:10:20|下载:夺君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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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悯自礼亲王府回来就被唤到太后所居宇淑宫去了。想起自叛乱开始直到现在都没有去向母后请安,心下十分不安。尤其是这六天忙着和勋翻云覆雨,颠鸾倒凤,完全将母亲抛在一边,心下就更愧疚和惊慌。整理好衣装,急匆匆向太后那里行去。

  这边,宇淑宫内,太后更是忧心如焚。太后作了多年的后宫之主,在后宫中势力强大,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耳目。礼亲王的叛乱已被压下去六天了,悯居然一直不来向她请安,令她吃惊。

  而更令她震惊的是,勋这六天都夜宿阳华宫。原本一直混沌不明的关系瞬时了然,悯这些年来不断拒绝大婚的要求,甚至连侧妃都不纳,竟然是为了勋。强压下心中的震惊与愤怒,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思考。

  自己的儿子她最了解,悯的性子倔强又任性,只要认准的事情绝对不会更改,要想劝他放弃勋,是不可能的。细想一下,勋现在是朝中最有权势的人,且从小就和悯要好,一直保护着悯。如果用这重关系锁住他,让他忠心为悯的江山劳作,那悯的江山就稳定了。因此,她不准备反对他们。

  但是,悯必须大婚,必须留下子嗣。这样,才能堵住别人的口。她可不愿意自己的儿子被说成是喜好男色的昏君。因此,她找来安宁郡主,两人一起商议了好半天。

  宇太后怎么也想不到,正是她这种想法,为两人纯粹的爱情掺进杂质,激发两人的矛盾,最终导致悯的王朝被颠覆。

  “儿臣给母后请安,祝母后身体安康。”耳边传来悯的声音,才发现自己在恍惚间悯已经来了。

  “母后在想什么呢?连朕来了都不知道。”悯问道。脸上是恭顺的笑容,希望能装乖一点, 让太后不再追问自己不来的罪过。

  “在想你,为什么十几天了都不来宇淑宫。前几天还可以说是操心叛乱,这几天又是为何呢?”太后问道,脸上仍是温和的笑。

  悯暗叹一声,准备随便想个借口唬弄过去的时候,太后又说话了:“哀家知道,你这几天忙,才登基就遇到这种事,是让人烦心。要处理的事情很多。”

  悯忙点头。

  太后沉吟片刻后,又道:“皇帝啊,你也该忙忙最重要的事了吧。”

  悯心下一沉,知道不好,脸上却还堆着笑:“儿臣忙着安邦定国,不正是最重要的事?”

  “哀家说的,是你的终生大事!”悯忽一下站了起来,随即警醒,平静下来道:“儿臣暂时还不想考虑这件事。儿臣只想治理好国家,其他的……”

  “这可不是儿戏,事关国体!你已经二十一岁了,早就该大婚了,这些年了由你混闹,哀家也就没有强求。可是现在不同,你是皇帝,是万民的表率,你当然要为天朝留下血脉延续,这是不容更改的!”太后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安静顺和的宇妃了,爱子心切的她已变得威严强势。

  悯怒火上冲:“朕是皇帝,朕的婚事应该由朕说了算,朕现在不想娶亲,谁也不能逼迫我!”

  “你是皇帝,就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你属于整个皇朝,当然要顾及全天下的感受!”

  “那朕这个皇帝还有什么意思!朕的心情,感情谁来顾及!”悯愤怒了。

  “皇帝的感情?没有人会顾及到这一层。有时侯,皇帝的感情甚至会成为绞索,将自己的爱人推如深渊!”

  她在恐吓我!悯想到,脑中浮现出勋的样子,惊出一身冷汗。

  “只要你大婚,留下子嗣,你的感情依然可以延续,不会受到任何干扰的!”

  悯抬头,迎向太后那晦黯的双眸,想从里面看出点端倪。她知道什么?

  “皇帝,你知道。在世人眼中,迷惑天子,使天子忘却义务的人会得到怎样的评价,怎样的下场!”太后再下帖重药。她在赌,赌悯心中勋的分量。

  悯明白了,太后什么都知道。什么皇帝,半点自由都没有。

  看着悯的眼睛以一种冰冷狠绝的目光盯着自己,太后心中一颤。我的儿子怎能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我做错了什么吗?悯,你以后会感激我的。太后缓了缓口气,沉声道:“安宁郡主今天来了。她也在烦恼勋的婚事。你们两打小就要好,这婚事也一起办吧。哀家会替你们安排个好婚事!”

  悯咬牙切齿好一阵,才从牙缝里挤出话:“谢母后关心,我会考虑的。过两天再给你答复!”

  太后叹了口气,就这样吧。点了点头。

  悯浑身怒火自宇淑宫出来。这么多年来,他头一次憎恶自己的身份。勋,勋,他会遭到灾难吗?不,不会的。他是冬阳最有权势的大臣,我是皇帝,谁会把他怎样?可是,古往今来,多少皇帝失去自己的爱人。董贤即使位居三公之一,可哀帝死后,他一样被处死。玉环受到玄宗皇帝如此宠爱,依然免不了被臣子逼死。不,不,我们跟他们不一样。谁敢说勋不是,我诛他九族。不行,勋是元帅,他们要他死,可以在战场上借刀杀人……

  一晚上,悯就在床上翻来覆去,胡思乱想,不能成眠。而勋今夜,也没有入宫陪伴。

  第二日,精神恍惚的上完早朝或,悯迫不及待地赶回阳华宫。不一会儿,勋就奉召前来。悯看见勋,昨夜的委屈瞬时爆发,扑到勋怀中凄凄切切哭起来。

  勋似乎了然悯的反应,抱起悯坐回床上,小声劝慰道:“乖,别哭了。宝贝,再哭眼睛就肿了。乖,我不是来了吗。不过一晚上没有来,你也不用哭成这样啊!”

  悯闻言,抬起头来,狠瞪他一眼,娇嗔道:“谁说我是因为这才哭来着。”

  勋失笑:“看来是我自做多情了。那你又是为何哭呢?”边说边往悯细嫩的脖子啃去。

  “别闹了,人家在这里烦着呢,你还来混闹。”

  “好了, 不闹。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你。”

  看了勋一眼,悯将头埋进勋怀中:“母后昨日劝我大婚来呢。”

  勋脸色微变,随即又回复笑容道:“回绝了不就好,麻烦什么呢?”忽然想起什么,一把抬起悯的头,脸色变得很难看:“还是说你真的在考虑大婚?”勋的语气变得强硬。

  “我也想回绝。这几年,我已经回绝了很多次了。可是这一次,母后抬出身份来压我,抬出江山朝臣来压我啊!”悯也大声说。

  勋不言语了,将悯从自己腿上放下来,自床上站起来,静立着,一言不发,气氛变得凝重,悯开始害怕,想走过去。这时,勋苦笑着开口:“娘亲昨天晚上也对我说这件事了。”

  “什么!”悯这才忆起昨日太后所言,勋也要成婚,紧张地看着勋,想要开口,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也拿威扬府的名声,我的义务来压我。可是,我一口回绝了!”勋的声音转为高昂:“因为我认定了你,就不会背叛!我以为你也和我一样,在面对这件事的时候,是坚定的!”

  “我有!”悯大声吼道:“什么责任,什么江山,对我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可是母后她拿你的安危威胁我!她在暗示我,如果我因为和你在一起而放弃义务,你会受天下攻击!”

  “我不在乎!谁敢拿我怎样!这些都是借口!”

  “我也想过,我也认为当了皇帝,我可以为所欲为!可是不行!我连想封你做户部尚书都做不到。我们俩的权势在天下面前太小太小。我头一次憎恶我的身份。”

  “那我们就和天下作战!谁也不能阻止我们!”

  “勋,不是这样的。你向来冷静,睿智,如今怎么会变得这么冲动!”

  勋一把拉过悯,死死地搂在胸前:“我是冷静,睿智,可是那是在和你无关的事情上。在和你有了肌肤之亲之后,我才发现自己是这样的冲动不能自持。我想要你,绝对的占有你,难道有错吗?悯,你怎能这样冷静。难道你对我的爱只是空言,你竟然还在考虑成婚。真是可笑。原来我只是这样的存在。你的爱就是这样的!”勋放开悯,转身向殿外走去。

  “哐镗!!”龙床旁的案几被整个掀翻,价值连城的玉石,琉璃,陶瓷通通变成碎片。原本美丽的东西竟怎么不堪一击。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悯愤怒了,双眸闪动着火光,明亮异常。“你怎么可以怀疑我的爱!你斥责我想要娶亲,我认了,是我不对!可是你怎么可以怀疑我的爱!我多年以前就发现了对你的感情!这期间我试探你,我提醒你,我闹你,我吵你,都是因为我的爱。如今你竟然怀疑它。你怎么能这样怀疑它,不把它当回事!”钻石般的泪水又开始成串滴落。刚刚地怒火消失,整个人变得哀怨脆弱。

  勋后悔了。我怎么能这样对悯说话,怎么能伤他的心。勋冲回去,抱紧悯,细细吻去他的泪水。

  悯激动地回抱他,回吻他。空气在升温,气息变得粗重。勋将悯推倒在床上,狂烈地吻着。雪白的肌肤露出来了,上面还留有目前疯狂地证据。勋更加卖力地在悯身上留下印记。悯主动分开双腿,勾住壮硕的腰身,将粉嫩的密x送到勋高耸的欲望前。头一次,勋没有用药膏,没有松弛禁闭的花蕾,强硬地将肉刃捅了进去。巨大的痛楚冲击着悯,可他依然沉下腰,让勋进入得更深,泪水无声的滑落。两个人的心都受伤了……

  将悯细细清理好,找来上好的金创药敷到悯的伤口上,勋抱着看似睡着的悯,在他的头顶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吻。悯依然没睁眼,只是将头埋入勋怀中。勋感到自己的胸前湿润了。

  五日后,朝中传来喜讯。皇上和威扬公同时定亲,准备同日完婚。一时间,整个京城似乎都忙碌起来。只有勋和悯两个人,心中苦涩一片。两人纯洁无暇的爱情自此开始掺如杂质。一根不小的刺哽在两人心中。

  第七章

  岁末除夕,万象更新,众人欢悦,金顶红墙的皇宫中更是一片歌舞升平。今夜,皇帝大宴宾客,犒赏群臣。朝阳殿中,灯火通明,觥筹交错,美味珍馐,丝竹悠扬,彩衣纷纷,好一番盛世景象。殿中,皇帝一人高坐龙椅上,左下方一副席,为皇太后所坐。太后只在殿上露了一面,饮罢一杯酒随即离去。殿内,文武大臣分左右而席,按身份高低排序,勋则居右首。

  悯高居上手,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而勋却明显感觉到两道焦灼、热切又哀怨痛苦的眸光紧紧缠绕着自己,仿佛春蚕吐丝般丝丝紧绕,渐渐将自己裹得紧紧地,让人快要窒息。而内心的隐痛又开始发作。

  自那日两人因大婚之事争吵后他以近乎强暴的方式要了悯之后,他这一个月来都没有再踏入阳华宫一步。除了在朝堂之上,两人断了一切联系。每当上朝时他看见悯用那样哀怨地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自己的心就像被剖开一样疼痛。他也想陪伴在悯身边,也想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可是一想起春暖花开之时就会有两个美娇娘横插在两人中间,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葡萄美酒夜光杯,丝绸般顺滑迷人的葡萄酒在夜光杯中摇曳,灯光照耀下,明媚的鲜红变得像血一般狰狞可怖。这就是我心中流出的血!勋愤愤想到,拿起杯子,猛地饮下去。悯啊悯,你想要我怎么办?我只想要你,只想要全部的你,为什么不行!难道你是在惩罚我以前不解风情,白白浪费了你的心思?悯,以前的你我行我素,哪管别人怎么想,只要你高兴就好。怎么你当上皇帝后反而变得畏首畏尾。如果是我当皇帝,我决不会让人插入我们中间。

  惊觉自己的想法,勋惊出一身冷汗,怎么会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察觉有异,却发现悯已经站在自己身前。

  悯高居上坐,主持宴会,一颗心却早已飞到那个气宇轩昂的男人身上。一个月来,他的身影都没有出现在阳华宫。每日里呆在冰冷阴暗的阳华宫中,想起这里曾经发生过的屠杀,就感到一股凉气在四肢百骸游走,不管那青铜龟龙纹火盆中的炭火烧得多旺,一样冰冷。睡在曾经颠鸾倒凤的龙床上,想起他曾经那样热情地拥抱自己,贯穿自己,就觉得睡意全无,只能整夜整夜睁眼到天明。看着往日喜爱的菜肴一道道摆在自己面前,却胃口全无,只是意思一下用米饭沾沾口,就再也吃不下了。每日在早朝上,眼神交汇之时,看见勋用那种指责的目光看着自己,就心痛如绞。

  勋,不要这样,我就是因为不愿失去你才这样。如今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让我怎么办。看见勋愤恨的将酒一口灌下,心中一惊:“不行,我不能让我们的关系这样持续下去,我不能让多年的心血白费。

  思及此,悯拿起酒壶,自御座上走下来。先走到左首左右丞相处,装模作样的敬酒,让两个朝中元老倍感荣光,俯首称颂。好容易听完两人的唠叨,强自镇定的往右边走去,手抑制不住的颤抖,几乎连杯子都拿不稳。小安子见状,赶忙扶住,抬声道:“万岁也今儿个高兴,多喝了两杯,可得留神啊!”待走到勋面前,悯两只眼睛险些滴出泪来。

  勋抬头看向悯,顿时心中一惊,随即痛不可言。这些日子一个堂上,一个堂下,隔得远了看不清楚,现今看见悯,才发现他憔悴得不成样子。苍白的瓜子脸此时更是白得透明,而且蒙上一层不健康的死灰。眼眶凹陷,周围一片乌青,眼袋凸出,两颊削尖,原本漂亮的星眸也蒙上一层灰尘,晦暗无光,红润的双唇苍白干裂,整个人更是瘦得落了型,裹在宽大的朝服里摇摇欲坠。后悔涌上勋的心头,我究竟在干什么,让悯变得这个样子。勋,你真他妈混蛋。

  伸手递过酒杯,手颤抖得更是厉害,杯中酒水不停的洒落,悯无言地看着勋,眼里满是哀求的暗示。勋迅速伸手紧紧握了悯一下,然后拿过酒杯,将杯里所剩无几的酒一口饮下,困扰了他一个月的心事几乎一扫而空。悯,你注定是我的!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其他的,又算什么。

  杂念一消,顿时豪气干云,拿过一坛酒,也开始向各大臣敬酒。

  宴会结束,各大臣也回家守岁去了。悯跌跌撞撞往阳华宫跑去,心中满是欢喜,勋要来了呢。屏退左右,悯自己脱去朝服,只着一件贴身内袍,解散了头发,拿出梳子梳整齐,披散着头发,斜倚在床边,等着勋。心中的欢悦冲击着自己,连日来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睡意开始袭来,悯渐渐沉入梦乡。

  轻推开门,勋极目四望,就看见爱人只着单衣斜靠在龙床上睡得正香。思绪忽的飘到第一次见到悯的时候,仙子也是这样毫无防备地睡着。心中的柔软被触动,勋轻轻走上前去,蹲下身子,细细打量。悯因为心情舒畅,已没有刚才看见那般憔悴,可是依然苍白脆弱。怜惜盈满心中,轻轻将悯抱入自己怀中,细细吻下。

  “嗯……”熟睡的小猫被吵醒了,睁开双眼,迷蒙地看着这扰人睡眠的人。待看清此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爱人,欢喜之极,翻转身子,趴在勋身上,将手环上勋的脖子,想要开口撒娇,眼泪,却不受控制的自眼中流出,只能将头埋入勋怀中放声大哭。一个月来的委屈,心焦,难过全都随着泪水流出体外。勋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抱着悯,任他发泄。

  哭过后,两人斜躺在床上,身体交叠在一起,心上的重担放下,悯的脑子瞬时变得清明,本性也开始回复,挑高了双眉,瞪圆了双眼,娇嗔道:“你干什么这一个月来都不进宫,是不是要娶亲了,想要把我丢开!说啊!”

  哭笑不得地看着由小猫变成老虎的爱人,勋只是搂紧了他,轻声道:“外臣不得召见,怎能随意出入陛下寝宫呢!”

  “你!”悯怒道,随即想起自己的不是,又软下来,挨进勋怀里:“是我错了,你就不要生气了嘛!好不好?”

  软软的声音酥到骨子里,勋按捺住噌噌上升的欲火,正色道:“你是怎么搞的,把自己折磨成这样!”

  眼睛眨啊眨,想要挤出点水来。可是刚刚将泪水流尽,如今心内欢悦,一点水星都挤不出来,只能埋入勋怀中,用委屈的声音说道:“你不来我这里,我是吃不下,睡不着,一想到这里死了那么多人,心里就发毛,凉气就在我身子里游走,好难受哦!”想到前几日的恐惧,身子又不住的颤抖。

  搂紧他,勋急道:“那也不能这么折磨自己啊!而且你看你,大冷天的,你就只穿一件单衣,冷着怎么办?”

  “噗呲”一声笑出来,“你啊,真是关心则乱。这阳华宫中火烧得这么旺,满室温热,你看你都冒汗了,哪里会冷?再说我刚才为了找你,强挨着和堂上这么多人饮酒,多喝了两杯,现在热着呢!”边说,边扯开衣襟,露出性感的锁骨与莹白得胸膛,媚眼含春,手也开始在勋身上游走。

  翻身将悯压在身下:“小妖精,又来勾引我。堂堂一国之君,从哪里学来的。”边说边吻下去,狂列又温柔,饥渴地品尝着想了一个月的绝美身体。

  正待更近一步的时候,“咕……”一声煞风景的响声在两人之间响起,勋错愕一下,随即放声大笑。悯苍白的脸颊变得通红,对勋拳打脚踢齿咬道:“叫你笑,叫你笑。不许笑!”可是一声又一声的“咕咕”声将悯逼入“绝境”。

  勋停止笑声,正色道:“别闹了,快让小安子准备夜宵。刚刚宴会上这么多东西你都没吃吗?”

  瞪了他一眼:“刚刚都只顾着看你去了,哪里记得吃啊。何况这个月来我根本就没吃什么东西嘛。”

  “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摸上去全是骨头,我可不想抱你的时候被咯伤了。”

  恨恨瞪他一眼,可知道他是关心自己,于是扬声唤来小安子,命他迅速准备宵夜,顺便在拿坛上好的古井贡来。

  小安子正在愁皇上几乎不吃什么东西,听到悯传膳,大喜过望,屁颠屁颠去了。心中着实感激勋,只有他才能让皇上开颜。如今小安子已经是太监总管了。自打从鬼门关回来后,皇上就封赏了他,对他更是好。他小安子只能尽心尽力侍候好皇上来报答他。

  不一会,东西就上来了。雨打残荷羹,玉笛扬雪,春蚕吐丝卷,鸳鸯五珍烩,翠玉裹珍丝,龙游云海,凤展翅,都是润胃滋养的东西。悯第一次不顾形象风卷残云一般将这些东西吞吃下肚,而勋则拿着那坛古井贡慢慢品味,微笑着看着悯,眼中满是宠溺。

  “好饱啊。这些东西今天怎么这么好吃啊!看来要赏那个厨子一下了。”悯打了个饱嗝,满足的抚着肚子说。

  “那是你饿了。你什么时候这么饿过?所以才觉得好!”

  “是这样吗?”悯歪着头问道。

  勋没有回答,却将头靠近悯。悯傻傻地看着勋靠近,看着勋伸出舌头,将自己嘴角上的豆腐渣舔去。脸一下子红了,却又不由自主地抱着勋的头,回吻过去。醇香的酒气在两人唇齿间流荡。酒不醉人人自醉,悯的脸红极了,整个人都陷入迷茫之中,只能靠在勋身上,依靠着他。

  欲望在两人之间传递。勋放下酒杯,将悯抱起,粗鲁的丢到床上,随即脱下衣衫,露出精壮的身体,向那横陈的玉体压去。

  “嗯,啊……”许久未得到爱抚的身子敏感极了,在爱人的抚摸下迅速绽开,室内,又是一片春意无限。

  次日,朝中放假五日。芙蓉帐内,一晌贪欢,两人都抓紧这难得的机会,在帐内补眠。直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同时睁眼,同时凝视对方,同时亲吻。两人的默契好得出奇。相拥在被内,悯脑中计较已定。

  “勋,你听我说!”

  “……”吻了吻他,示意他说下去。

  “我会娶亲,但是,你记住,悯永远是你的悯。一旦未来的皇后怀孕,我就不再会碰她。或许你会说我自私,爱情应该是两人忠贞的对待对方。但是我们不能。可是,我只会属于你。”

  “我知道!我也是!即便她们插入我们的生活,也插不进我们的心。我不会再为此烦恼了。我相信你!我的悯!”

  爱情的危机好像就这么过去了。两人打起精神准备应付随之而来的婚礼。心意坚定下来,也就不再烦恼了。阳华宫中,又是夜夜春宵。但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呢。

  *

  暮春三月,草长莺飞。

  迎晨,东方即白,晓风澹荡,青雾渐次晕化开来。鹳雀唧唧啾啾,红鹤嘎然长鸣,划破天地间那一脉深黛的寂静。滴滴答答,琼浆坠落,毕毕剥剥,青枝拔节,陷入冬季沉睡的京城苏醒了,一派莞尔新容,娇绿点点,翠碧葱茏。天运河上,微风轻拂,云鉴霞映,水波粼粼闪闪,青缎一般。这日,正是皇上和威扬公大喜之日。

  皇上迎娶的是宣平候李良之女李灵嘉,据闻她才貌双全,性格温婉,处事大度。但悯看重的不是这些,他看中的是宣平候向来原离朝中是非,只顶个闲职,在朝中势力不大。因此,李灵嘉可以说是无权无势,没有亲戚在她后面撑腰。这样,她才不会干预到悯的生活。

  威扬公则娶了若明的双胞胎妹妹若琴。若明如今是兵部侍郎,不再同原来那个军中小小的军师一般身份。这次,是若明主动提出让妹妹嫁于勋。勋本待推辞,他与若明感情甚好,不想让他妹妹当牺牲品。可是若明却不知为何,执意如此。据说,若明的妹妹同若明一般性情,也是智谋百出,乃女中博士。

  寅初时分,小安子便唤醒了悯,将他引至后殿温泉池内洗尘沐浴。悯浸泡在温热的泉水中,浑身酥软得仿佛骨头都化作了水。在云蒸霞蔚中,他仿佛感觉到勋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抚摸,看见勋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深情地看着自己,脸上一阵发烫,身子起了反应。回头四顾,只有小安子在远处准备衣物,时间尚早,于是将手伸向自己的东西,轻轻抚摸,想象着是勋在抚摸他,不一会儿,就直冲云霄,津ye喷薄而出,又立刻被温泉水冲散。

  略带嫌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悯不禁又想起这些日子来的销魂蚀骨。如果说最开始是初尝性事的新奇,那这两个月来他们可是食髓知味了。自除夕那日两人的心结解开以后,每当两人的公事处理完之后,就会迫不及待地冲回阳华宫,屏退众人,然后疯狂的云雨一番。悯更是找来宫廷秘书,里面详细记载了两个男人之间的各种技巧,学习揣摩,逼着勋把里面所述都研习了一遍。外面的人为他们的婚事忙得昏天黑地,他们却只管自己享乐。不过因为大婚将即,两人被迫分开。勋自行回威扬府里,清心养性。连着五日来,两人都没能和对方亲热。此时在浴池中,悯便忍不住了。

  浴毕起身,小安子忙用一块宽大的细麻巾替皇上擦干身子。经过温泉的浸泡,悯浑身肌肤呈现嫣红色,如同丝帛一般晶莹光滑细腻,肌肤如脂,玉体修美,直把小安子看直了眼。直到悯瞪他半晌,才回过神来,替悯穿戴。

  小安子替悯细瓷般的裸身上裹上一件素白细娟内襦衫,又用一把镂刻青玉梳将悯头上发丝梳理得缕缕通顺,直泻三尺,光可鉴人。随即将头发挽髻加簪,戴上十二旒天子通天冠,穿上刚做好的华彩冕服,显得风姿俊朗,长身玉立,威严无比。一通折腾后,悯威严地站立在殿外高台上,静立等待着迎接皇后的凤辇来临。十二缕白玉珠冕旒遮住了他的视线,左右两边的黄珠充耳敲打着他的耳膜。他看不见远方缓缓行驶的皇后凤辇,听不见那震耳欲聋的鼓乐声,此时他心里想的念的,全部都是勋。勋今天是怎样的模样?做新郎官的人肯定是帅得没法说了,可是我却看不见他。他的心情怎样?是郁郁寡欢,还是神清气爽,欢喜异常?虽然两人已经达成共识,可是这亲事临近后,那阴影就越来越大了。

  凤辇行至高台之下,十二对宫娥列队将身着锦绣冕服的皇后给迎了下来。缓缓走上高台,同皇上站在一起,共同朝拜祖先,朝拜神灵。随后,皇上大宴群臣,而皇后娘娘则被送入了后宫月华殿内。

  李灵嘉一直浑浑噩噩的。自从接到圣旨,册封自己为皇后之后,她的心就一直在高处,下不来。皇后,多少少女心中的梦啊,怎么就会轮到她了呢。自己的父亲虽然血统高贵,出身名门,但是却无权无势,怎么就会选中她了呢。

  她曾经在三年前的春猎场上远远的看见过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皇上那时远远地站在高坡上,风吹起他的衣摆,说不出的潇洒,俊朗。当时她的一颗芳心就已经系在了悯身上。可是她明白,这只是一个美丽的梦,从来没有想过它会成真。因此,直到现在,她都有身处梦境之中的感觉。早早的起身,由着宫里来的老嬷嬷给她净身,盘头,化妆,穿衣,戴冠,整整忙足了两个时辰,才到前厅拜别母亲,父亲。虽然母亲很担心,可是她的心里只有快乐。她要嫁给自己爱的人呢。她会当个好皇后。只要悯待她好,她也会很乖的。决不和后宫的美人争宠。而且现在皇上还未立妃,自己会是他第一个女人,会幸福的。

  不过李灵嘉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在今晚,她的荣光达到顶峰之时,她也重重地从山顶摔到了谷底。

  此时,威扬府中也是一片热闹景象。众多军方高官,勋的众家兄弟,齐集一堂,为勋贺喜。反倒是做了大舅子的若明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暗处,慢慢饮酒,与这欢乐的气氛格格不入。

  杨影名灌了勋好几壶酒后,摇摇摆摆地走到若明边,大手一把拍下去:“你小子坐在这里干什么?刚才文斌他们还在找你呢,你倒好,躲在这里来了。今天可是你宝贝妹妹嫁人啊,而且还是嫁给了元帅,你小子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居然和元帅成了亲家!快,走,喝两盅去。”

  若明没有回答,仍旧静静地在一边喝酒。

  “你小子怎么回事啊?说话啊。该不是高兴傻了吧。”

  “若琴她,和我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稍微纤细一些。”

  “你不是说废话嘛。你双胞胎妹妹,和你不像和谁像。”

  “她的性情和我一般,爱好和我一般,就连脑子也和我一般,整个人智计百出。”

  “我知道你妹妹好。不用再夸了。这不变相夸你自己吗?”

  “你说,娶她是不是等于娶一个我?”

  “什么?你小子喝糊涂了?说什么胡话呢?”

  “所以,我缠着他娶我妹妹,就好像娶我一般。可是我错了。心不在这里,怎么着都没有用。”此时,若明的声音细了下去,几乎只有他一个人能听见。

  杨影名莫名其妙地看了若明好一阵,才自行和别人喝酒去了。只留若明一个人在那里喝苦酒。

  而另一边,勋虽然一直和人喝酒,可是心也飞进了远处的宫殿之中。悯,你现在在做什么?是和我一样想着对方,还是忙着和新皇后颠鸾倒凤。一想到悯白皙细嫩的身子将会有第二个人看见,心里就泛起滔天巨浪。浑浑噩噩地被人送进了洞房。

  灯火通明的月华宫内,李灵嘉一个人正襟危坐。头上的凤冠压得她抬不起头来,经过一整天累人的典礼,她的身体困乏极了,可是她依旧做得端端正正,腰板挺得直直的。她要等,等她的夫君,冬阳国的皇上来掀起她的盖头,然后在这宽大的龙床上共赴巫山。脸不禁涨红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一双描金龙纹腾云靴渐渐进入了视线。心不可抑制地开始狂跳。是皇上,皇上来了。李灵嘉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畅,晕死过去了。她满心期待地等着皇上掀起盖头,她想在近处仔细地打量皇上。她的皇上肯定是全天下最英俊,最潇洒的人。

  可是,靴子在自己面前停留了片刻,随即又走了开去。李灵嘉心里失望了。不过她马上鼓起信心。皇上肯定也乏了,他肯定也想喝点水。说不定皇上心里也很紧张呢。想到这里,紧绷的心立刻又松懈下来。

  悯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注视着眼前坐得端端正正的身子。她不累吗?自己经过一整天的折腾早就没有力气了,为何她还是可以坐得如此端正?坐在凳子上,悯实在提不起一点兴趣去掀盖头。二十一年来,他的身边只有勋能和他亲近。可如今突然多出一个陌生人,要和他共度一生,他的心实在很难接受。而且想到要和她云雨,就更提不起兴趣。他只喜欢勋那古铜色的健康肌肤,坚韧强壮的身躯。一想到那强有力的手臂紧搂着自己,那雄壮的楔子猛地贯穿自己,身体就一阵燥热。可是女人香想软软的身体实在提不起自己的兴趣。若论皮肤好,相貌好,可能谁都比不上他吧。静坐好一阵,悯才不情不愿地站起来,走到皇后面前,拿起秤杆,漫不经心地挑起盖头。

  一张精致的花容月貌在盖头下显现出来。此时,这张脸的主人正紧张地盯着自己。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吃人。想到这里,悯嘲讽的笑了一下。

  李灵嘉正等得心焦,盖头忽然就被掀去了。灯光一下子刺入眼中,抬起头来,她看清楚了她的皇上。两撇淡淡地柳叶眉说不出的风雅,一双狭长的星眸,还有红润的双唇,好漂亮的一张脸啊。正痴痴地看着,眼前的人儿忽然笑了一下,顿时风云变色,日月无光。她的爱人啊!心越来越快了。看见他伸出手来,递过一个酒杯,忙站起来,和他双手交握,喝交杯酒。心里越来越鼓胀。好幸福。

  悯依然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替她取下凤冠,示意她解开头发。此时悯正在烦恼,烦恼怎么和她交欢。他实在没有兴趣压别人,将自己的东西送入别人体内,那让他觉得很恶心。而且还要自己费力运动。真是麻烦啊。

  待李灵嘉卸完妆容,含情脉脉地又羞答答地看着他时,他的头更加大了。一言不发地,他伸手去解开那繁复冕服地扣子。可是从来没有自己穿过衣服的悯如何能应付这些扣子。越解越心焦,越解越火大,正待发火时,一双秀美的柔荑握住自己的手,李灵嘉羞怯的看着他,引导着他解开自己的衣服。

  渐渐的,如美人鱼一般修长美妙的身躯就呈现在悯面前。从来没有看见过女人身体的悯好奇地看着,并用手摸了摸胸前鼓胀地东西,惹得李灵嘉一阵惊呼,整个身子都红了。却又强忍住羞耻心,赤裸着身子为悯脱衣。悯晶莹细腻的肌肤也渐渐显露,看得李灵嘉一阵心驰。

  悯好似迫不及待的压上她。现在的悯,只想快点做完这件事。他实在是没有耐心了。

  不对,这身子太软了,根本就不该是这样的。不对,为什么是他在上面,往常的时候,都是自己舒舒服服的躺着,让勋为他服务。不对不对不对!还未回过神来,悯就已经发现,自己从床上跳了下来,披上自己的衣服,跑出了月华宫,跑回了阳华宫中。留下惊愕的李灵嘉独自躺在床上,任由泪水从脸上滑落。

  奔回阳华宫中的悯做梦都想不到,现在应该在家中和新婚妻子颠鸾倒凤的勋正独自落寞的坐在龙床上。待看见匆忙奔回的悯,两人一呆,悯随即扑入勋怀中,放肆的,激烈的,深情地狂吻着。而勋也动情地吻着他心爱的人。他本来应该和若琴洞房。可是看着若琴的脸,脑中想的却是悯,抚摸若琴的身子,想着的也是悯的身体。就这样,他丢下若琴,奔入了皇宫。

  阳华宫中今日无人看守。太监宫女都自己寻乐去了。所以他摸入悯的寝宫,独自坐在床上,苦涩地想着悯可能作的事情。没想到,悯居然同自己一样,也落跑了。

  “勋,抱我,抱我。我只想要你,只想要你。只有你才能让我兴奋。抱我,抱我。”悯动情地放声大叫。

  回应他的,是勋更加紧密的吻和炽热的抚摸,不一会,两人就赤裸相见。一直下垂的yang具也高高挺立。此时,悯突然做出了一个让勋吃惊的举动。从来都是享受的悯这次主动跪在了勋的膝下,将勋的阳物放入自己的口中,努力取悦。他想让勋知道,在床底之间,两人没有尊卑,都是同样的,都应该让对方快乐。勋感动了,下身更是涨大的利害。可是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享受着悯的服务。两个人之间的默契让他明白悯的用心。

  悯看见勋的yang具已涨得发紫,并流出粘液时,停止了舔食。他将勋推倒在床上,拿出膏药,自己分开双臀,去松弛那紧窒的密x,并强忍羞耻将密x展露在勋的面前,让他看着自己的动作。果不其然,勋的东西又大了。待到悯自觉够了的时候,悯跨坐在勋的身上,将那长长的rou棒对准自己的小x,慢慢沉下腰,将那东西缓缓吞入。

  “啊……”两人同时叹息道。

  许久不曾胶合的两人都为这美妙的感觉而赞叹。悯开始运动起来……

  “啊,好舒服,勋,你那里好大……”

  “悯,你那里好紧,快点,在动快一点……”

  “我不行了……”

  “好舒服,好爽!悯,我快要出去了……”

  两人忘情地叫喊着,抒发着自己对对方的喜爱。陷入情欲之中的两人,丝毫未觉,窗外,一个人影绝望地看着他们。

  *

  一阵风吹来,原本闪亮摇曳的灯烛瞬时全部熄灭。清冷的月光如水银泻地一般从洞开的窗口流泻进来,银白一片,清冷一片,寂寞一片,哀怨一片。

  鸳鸯床上,大红的床罩上面,一个绝色女子长发披散,赤裸著身体,如木偶一般,一动不动。大大的杏眼内,哀怨的雨露无声地流下。李灵嘉怎麽也想不到,在这洞房花烛夜里,她的夫君,高高在上的皇上竟然会丢下她逃走,只留下她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受著四处喜字的嘲讽。身下雪白的缎带依然雪白。恐惧笼上心头:明天验查的宫娥来了,看见这缎带上还是雪白一片,会怎麽说?

  皇上,灵嘉哪里做的不对?灵嘉哪里不好了?皇上,您怎麽能这样丢下我。难道说,皇上早已有了宠爱之人,以至於新婚之夜也依然按捺不住,要去见她?不行,我才是皇上明媒正娶的皇後娘娘,我不能让别人夺走我应得的东西。要想让我被人看笑话,我绝对不答应。

  思量定了,李灵嘉顿时来了力气。穿上一件单衣,找出一件青缎面银狐裘批上,就这样跑出了寝宫。

  走出寝宫,迎面吹来一股冷风,吹得她打了一个寒颤。茫然四顾,只见四周一片空旷,人影都不见一个。守夜的宫女太监全都自己跑去玩去了,四下里一片清静,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她一个人。咬了咬牙,拢了拢身上的狐裘,她往前走去。进宫之前,她曾经听教习宫礼的老嬷嬷硕果,皇上的寝宫阳华宫就在月华宫前方。深一脚浅一脚,在黑暗的道路上一路行去。

  庄严威武的阳华宫中依然亮著灯,四周却也是一个人都没有。此时她所处的地方,乃阳华宫的後方,只一条小径通往里面。李灵嘉思量好一阵:万一皇上没有和别人在一起,抑或是刚才突然有紧急的事情打扰,那我这样贸然闯进去,皇上发怒了怎麽办。要是他认为我是个不懂规矩的人怎麽办?可是内心的疑惑和委屈鼓荡著她,她终於抬脚跨进了阳华宫。

  偌大的阳华宫内寂静地可怕,可是她依然四下里寻找著。终於,她来到了皇帝的寝宫外面。果然不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