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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纵情玫瑰|作者:tianya714|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5:28:31|下载:纵情玫瑰TXT下载
  “你真聪明。”富青波瞄了后来发问的瑞德一眼。“这的确是一本很久很久以前的日记。”

  “有多久?”瑞德屈身看她手上的日记,她正当成稀世珍宝的捧着。

  “不知道,要翻开内容看才知道。”她拿起日记就要翻阅,却在看见封面上的字迹时呆住,久久无法言语。

  “怎么了?”瑞德十分好奇。“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她傻傻的摇头。“只是这本日记是我祖姑婆的日记,她的名字叫和琳。”

  “你祖姑婆?”他屈指算辈分。

  “就是我爷爷的姑姑。”她教他。

  “哦,那就不必算了。”他收回手指。“可是……那不是好几代以前的人?”

  “四代。”她说。“我没想到这本日记居然是她写的,而且还在封面注明日期。”

  “什么年代?”他最感兴趣的还是历史价值。

  “一九一o年十月十八号到一九一一年三月三十号。”她看看封面上的记录回答。

  “一九一一年?”听到这个年次,两人同时愣了一下。

  “这不是辛亥革命那一年吗?”瑞德对中国历史有些许了解。

  “正是那年。”富青波点头。

  就在那一年,中国的历史起了极大的变化,而她的祖姑婆,竟也在那个时代留下了痕迹。难道,她想告诉她什么?

  “你看封面的最下方,还有一行字,上面写着什么?”瑞德在日记封面的最尾端发现了新的东西。

  富青波顺着他指引的方向,找到一行娟秀的文字,等读完后,照例又是一阵呆愣。

  “你祖姑婆都写了些什么?”瑞德恳请她回魂。,

  “她写着……”她茫然的看着瑞德。“如果有人发现这本日记,请把它带到英国,这是她的愿望……”

  “英国?!”

  这下换瑞德吃惊,不过他很快便镇静下来。

  “好吧!英国就英国。”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反正我们刚好也要回英国,就让它搭个便机,见识一下现代文明的厉害。”

  它一定会喜欢那儿。

  第八章

  皑皑的白雪,覆盖住树梢,增添几许落寞气氛。

  抬头凝望窗外萧索的景致,富青波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情,就和窗外的景色一样闷。

  她站起来,无意识地行走。她向来喜欢散步,可现在她却不知道该走去哪里。

  环视瑞德富丽堂皇的城堡,富青波的眼神是空洞的,是焦躁的,仿佛她的心不在身上,飞到遥远的地方。

  她的心飞去哪里了呢?

  无聊地将城堡内的房间一间一间的打开探索,富青波也在寻找答案。

  一个人的一生能有多短,或有多长。生死两茫之间,可有逃避的空隙?

  她漫无目的地随意乱闯,终于让她发现一个有意思的房间。

  如果能够不留遗憾的死去,那么,人生就不算白走一回了吧?

  站在挹满中国风味的房间内,富青波脑中的思绪没有答案,眼中也不见惊奇。

  中国式的古典大床,中国式的摆设……看来她已经到了瑞德的房间。

  她好奇地东摸摸、西看看,发誓没有人像他一样那么热衷中国的东西。一般人搜集古董是为了兴趣或投资,他却近乎狂热,难怪他要说自己前世是中国人了。

  我房间摆着一本贵国的“性爱图鉴”,其中有马背上xin交的姿势,你想不想试试?

  她突然想起刚到城堡时瑞德说过的话,下意识地寻找那本罪恶的书。

  随意朝书架瞄了几眼,她果然轻而易举就找到那本书。她取下书,翻了几页,发现其中五花八门,记录详细。不只马背,根本什么地方都能做,而且各种姿势都有,比现代人还厉害。

  悄悄地把书又放回去,富青波发现的不只是这些。中国人对性的需要程度已到达迷恋的程度,否则不会做出一堆匪夷所思的工艺品:比如饰有xin交姿势的鼻烟壶、铜镜之类的东西,完全展现出中国男人的好色。

  说到好色,眼尖的富青波立刻察觉到,房内还有另一样东西能证实她的观点——美人椅。

  所谓的美人椅,有个特色。那就是椅背很倾,把手很长,说好听点是躺了舒服,其实是古代中国男人专门用来xin交的椅子。倾斜的椅背方便女人躺着让男人为所欲为,加长的把手可以用来放置女人分开的双脚,借以增加游戏的方便性。

  投身于古董拍卖界这么久,富青波还是头一回看见保持得这么好的清代春宫椅,他的前世果然是中国人。

  “想不想试试,美人?”

  正当她愣在椅子前发呆的时候,前世是中国人的瑞德突然出现在门口对着她眨眼,口口声声喊她美人。

  “难得能亲身体验美人椅哦,放过这次机会就太可惜了。”瑞德乱不正经的勾引富青波,轻佻的眼神,在满屋子异国情调下,显得格外魅惑。

  她不置一词地看着他走近,站在她面前。褐色的短发散落在他额前,洁白的牙齿反映出亮光。

  这是一个迷人的男子,引人堕入罪恶的深渊。

  “来吧,让我们放纵一下。”他牵起她的手,引导她坐进椅子,进入他的情欲世界。

  “你敢不敢放纵呢?”瑞德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问她,打趣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是在开玩笑,让她坐上椅子,也只是想让她放松,不是真的有什么企图。

  没想到,她却主动拉住他的手,将他拉成与她等高的位置,面对她平静的脸。

  “青波,你——”

  他的抗议,很快消失在突来的热吻之中。

  现在,她知道她的心飞到哪里了。

  用最热烈的舌浪,锁住他惊讶的喉音,富青波不让他有任何发问的机会。

  “想问我为什么会如此吗?”双手抚上他的两颊,她声音沙哑的问瑞德,从他疑惑的眼神,得到肯定的答案。

  “我是很想这么问。”他乐于将双唇亲手奉上。“但如果你只对接吻有兴趣的话,我不会多说一句。”

  话毕,他又是高举双手,随她为所欲为,他一样乐意得很。

  这回,她不单只是吻他,连他的衣服,都开始遭殃。

  “我不仅仅是想接吻,对于之后的事,一样充满兴趣。”她一颗一颗解开瑞德衬衫的钮扣,对着他魅惑一笑,害他猛吞口水。

  “悉听尊便,女士。”他发挥相当绅士精神的首肯。

  瑞德身上的衬衫,就在他全力配合下欣然落地,露出精壮的胸膛。

  她双手抚上他的裸胸,在毛茸的毛丛中把玩了一会儿,而后环住他的背,与他婆娑。

  当他坚实的身躯覆上她柔软的胸脯时,她娇喘了一下,如同近百年前那一场奇妙的相遇。

  西元一九一o年,黄历庚戍年十月十八号,富察和琳第一次写日记,将我今天的遭遇记录下来。 过去我从来没兴起过写日记的念头,可今天我却忍不住要这么做,因为我遇见他了!

  我一向就是只笼中鸟。虽身为王族,却没有真正见过大世面,贵族干金的生活,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终于,我央求奶娘,在她的掩护下,求得生平第一次单独外出的机会,当然她也保证随后赶到。

  人一旦踏出门外,谁还管她会不会真的赶到,我还巴不得她别跟来碍事呢!我像只放出笼子的鸟,飞呀飞地飞出门禁森严的王府,走到热闹的街上,感觉上好像来到一个新奇的世界。

  这是个我从未见过的世界。

  以往我的世界里只有书,只有仆人,只有数不清的礼教和规矩。虽然身为满人,可该遵守的规矩可不比汉人女子少。

  大人们总是成天掩上门讨论着说,满清快走到末路了。新的思维、新的浪潮即将席卷这个国家。每个上门的客人都忧心忡忡,但就是没有人敢把“革命”两个字说出口,这是要杀头的嘛,谁真的敢说呢?

  革命,多吓人的字眼啊!还不如外头的世界来得好玩。我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过往川流不息的人潮,说真格儿的,我有点被吓到,但同时又觉得好玩。

  忽地,刺耳的唢呐声敲进我的耳朵里,我掉头回望,竟看见一长串各式穿着的队伍,我听见身边的人嚷嚷着,说是扭秧歌的队伍来了。接着,我看见好多踩高跷的人,我不禁兴奋地喘了一下……

  富青波继续的娇喘,在瑞德温热的嘴唇滑过她的喉头时,转为沉重的呼吸。她觉得好热、好热,热得喘不过气来。

  我发誓,我这一辈子没看过这么多把高跷踩得那么好的人!我拼命的拍手,跟着人群一起喝采,四周的气氛这时开始热闹起来,渐渐地,我被夹在人潮里无法动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我听见你在喘息的声音,青波,是兴奋吗?”舔着她的下巴,瑞德黏腻的问。

  “是的,瑞德,是兴奋。”她仰高头,毫不做作的给了瑞德想要的答案,跟随他嘴角的笑意,转入唇对唇的激情之中。

  兴奋已经变成了害怕,我被人群挤得好怕,声声呼唤奶娘,可是奶娘没来,没人理我,接着我摔倒,我以为我会被人群踏死……

  唇与齿的游戏,在辗转碰撞间,逐渐变得粗野起来。他们贪婪的吸吮对方,胸与胸互相摩擦,用最热烈的身体语言,诉说脱序的快乐,伸长了手臂,除去身上文明的束缚。

  转眼间,富青波的上身变得和瑞德一样赤裸。

  我害怕的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心想完了!我一定会被踏死。这个时候,头顶突然传来一声闷笑,紧接着,我看见一对褐眼,闪烁着琥珀一般的光泽。

  “你的眼睛真像琥珀。”富青波说。

  “你的眼睛真像琥珀。”我说。

  “你怎么突然问说出这句话?”瑞德笑出声,觉得她好奇怪。

  “你怎么突然间说出这句话?”那个人笑出声,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还沉浸在与他相遇的震撼之中。

  那个人,是一个外国人,而且会说中国话……”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这么说。”富青波轻抚瑞德的眼角,又闭起眼睛。

  瑞德再度吻上她的红唇,攀上她细致的喉头,滑过锁骨往她丰满的酥胸吻去。

  “你懂得我说的话。”我真的很惊讶。

  “对,我懂得。”那人伸出手,将我从地上扶起来,我想我的脸一定红了。

  “但你是外国人。”我本来想说洋鬼子。

  “我是英国人。”那人微笑,而他的笑就像春风一样。

  我们不约而同的互相凝视,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我的心头,我想知道更多有关于他的事……

  “干么这样看我?”埋在富青波起伏有致的沟壑间,瑞德发现她不寻常的眼光。

  “心血来潮。”她拍拍他的脸,安慰他说。

  “那你可得要多多心血来潮了。”瑞德勾起嘴角,双手捧住她沉重的丰乳回道。“我发现我很喜欢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带点好奇,带点探索,仿佛第一次见到他。

  “没问题。”她勾住他的后颈,爽快的允诺。随着他流连于胸前温柔的轻啮,一步步陷入情欲的风暴之中。

  “格格、格格!”

  我正想多问一些有关他的事,奶娘肥硕的身影就朝我奔来,后面跟随着好多家叮

  “你叫什么名字?”我趁着奶娘还没找到我之前,问对方的姓名。

  “查理。”那人微笑。“查理·菲特尔斯。”

  我还来不及复诵一次他的名字,奶娘及家丁就把我给带走了,我只来得及记住他的长相。

  查理·菲特尔斯,这是那个英国人的名字。

  富青波胸前娇嫩的蓓蕾,在瑞德富含技巧的吻吮之下,逐渐绽放,连同因情欲而转红的肌肤,渗出细细的汗珠,反映出瑞德沉重的呼吸。

  他解开富青波的裤头,毫无困难地将厚重的牛仔裤拉下她的臀,修长的手指,穿过白色的蕾丝裤,深入她生涩的山谷。

  她柔软的肌肤,不期然遭受这冰冷的碰触,使得她抖动一下。接着,瑞德扩大搜索的范围,将他的手指遍及她的幽谷深处,五指在她最隐私的空间,肆无忌惮的跳起舞来。

  富青波立刻申吟了一声,又似欢欣,又似恐惧。

  西元一九一o年,黄历庚戍年十一月五号。

  今天我又遇见他了。

  命运的安排真的很奇妙,我才在烦恼我这辈子不可能再和他相遇,上天却把他带到我面前。

  今儿个,我又偷溜出去。有了前次的经验,我再也无法安于待在王府中,看着长辈进进出出,嚷嚷着大清朝会变成什么样。我只想上街,瞧门外的世界,和等待那个叫查理·菲特尔斯的英国男人。

  我知道我这么想是一件很傻的事,北京这么大,哪可能随便让我撞见?可我真的撞见了。就在我不慎落水,差点溺毙的时候,又瞧见那对熟悉褐眸的主人泅着我上岸,闷笑着说:“怎么又是你?”

  是的,又是我,一个一直想再见他一面的傻女孩。

  那天,他用冰冷的躯体围着我,我颤抖到不知做何反应。我欢欣、我恐惧,我希望他那温软修长的十指一直拥紧我,但我却不知道自已有没有勇气……”

  瑞德修长的五指,更加深入富青波的幽谷,激起她体内更猛烈的情潮。她的头往后倾,丰满的胸部暴露在带着温意的空气之中,透红的蓓蕾高耸参天。

  她的额头迅速冒出细汗,呼出来的气息灼热黏人,白色的蕾丝内裤,因不断渗出的芳液呈现出透明的状态,跟随着瑞德的大手撕拨,一路下滑至膝盖,乃至于滑落在她的脚下,显露出红润潮湿的源汩处。

  瑞德的眼睛,几乎与她相黏。他先是与她对视,然后盯着她雪白的同体做一番巡礼,最后才跪下来膜拜她诱人的娇嫩。

  “好美。”他跪在她的双腿之间,用温热的唇舌诉说他的敬意。她不自觉地将双腿分架在两边的长扶手上,宛若旧时的女子,也是愿也是怨地接受身下男子所能够给予的。

  “我能给你什么呢?”偏着头、眨动眼,瑞德突然福至心灵的问她。

  “很多。”她噘高了一双红唇回答他,突然抽搐的粉臀,带给他无限满足。

  “我希望是。”瑞德微笑,扳开她大腿的内侧,用猛烈的攻击证明他的确能带给她许多。

  她的身体,因这突来的欢偷而痉挛,乳白的双臂,忍不住伸向空中,像是要抓住什么一样。

  西元一九一一年,黄历辛女年一月十三号。

  我好想抓住什么。

  自从遇见查理以后,我的心就像少了一块什么东西一样,查理说是自由。

  “你不敢放纵,和琳。”

  他总是这么说,而我无法回答,也不明白同样身为贵族,他为什么显得如此优游”

  “你敢放纵吗?”我问他,他点头,就像他肯定任何事情一样。

  “就算到老,我一样敢放纵。”

  他总是这般有自信,或许这是我受他吸引的另一个原因,他身上有我所欠缺的特质。

  我爱他吗?

  透过窗棂,我这般问自己。尽管时代的巨轮在走,却始终走不进富察家这深深的门宅……

  富青波气吁吁地放下手臂,改为向后分攀住椅背顶端的两侧,禁不住挑逗的粉臀,随着瑞德不安分的唇舌,一会儿攀上、一会儿落下,使得瑞德的诱惑工作格外辛苦。

  他索性掐住她的粉臀,屈身在她耳边说了声:“不乖。”然后舔她的耳垂,抓住她的娇嫩与他的牛仔裤厮磨,带给她阵阵快感。

  她睁开迷茫的眼睛,红嫩的柔软,在粗糙的布料折磨下,汩出源源不绝的芳液。她抓紧椅背,整颗心几乎因此而跳出体外。

  西元一九一一年,黄历辛女年一月十五号。

  几乎是在我看见他的第一眼,我即确定我已经爱上他。

  站在天桥的两端,中间膈着宽阔的大马路,即使电车不断地在我的眼前呼来啸去,我的眼中只有他。

  他站在马路的另一边,对着我微笑,一股难以克制的思念感,迅速在我心中泛滥。那种感觉,就如同被冰雪覆盖了许久的嫩芽,在遇见第一阵吹过的春风那样急切地想冒出头,对春风倾诉我的爱意。

  我开始跑,第一步、第二步,跑向对街,跑到他身边。

  “我爱你。”我的心跳不停,为这新生的发现而雀跃,为他眼中的惊喜而感动。

  我爱上查理·菲特尔斯,我爱上这个男人了……

  “瑞德!”受体内那股骚动驱使,富青波忍不住仰头高了一声,架在把手上的长腿,也忍不住想靠拢。

  “什么事,宝贝?”瑞德邪邪的一笑,眼明手快地撑住她的大腿内侧不让她把腿收回去。她懊恼的申吟,酥胸跟随着急速的呼吸上下起伏,让瑞德大饱眼福。

  “你知不知道这时候的你好性感!”急切地把嘴凑上去撷取艳红的蓓蕾,瑞德衷心的赞美。

  “你知不知道这个时候的你好啰唆!”富青波才不想理会他满嘴的花言巧语,反倒对实质的馈赠比较感兴趣。

  瑞德低笑。

  “从来没有女人在这种时候叫我闭嘴,尤其我又这么卖命。”为了延长她欢愉的时间,痛苦的挺祝

  “那么,我就是第一个。”她挑眉。

  “你不会是在告诉我,你不满意我的表现吧?”他差点没吹起口哨来。

  “如果你再这么啰唆的话,是的。”她忍住痛苦哼道。

  “既然如此,我怎么好让女土失望,当然是卖力演出。”他不正经的一笑,低下头来含住她的唇,拖着她一起合上嘴巴。

  交缠的唇舌,再次玩起激烈的游戏。这次他们不单单只是满足于口腔内的欢愉,更将积存的热力,散发在彼此的身上。他们几乎黏在一起,彼此相互厮磨,吞噬彼此的呼吸。

  “呼呼……”

  瑞德坚实的胸膛,因猛烈热吻而上下起伏,有如富青波胸前放纵的乳浪。

  “呼呼……”

  她举高手,紧紧抓住椅背,怀疑自己会死于体内一波又一波的热浪之中。

  他们相互凝视,突然,瑞德有了动作,迅速离开她脱去牛仔裤。她口干舌燥地看着早已硬挺的肿胀自深蓝色的布料释放出来,兴奋之余还有不安。

  她的双腿高挂在手把上,红嫩的柔软早布满了湿热的黏液,只等着他同样红肿的兴奋与她相会……

  “噢!”

  她倒抽一口气,垂眸凝视他的挺立,随着他前倾的身子一点一滴注入她的身体,直至密合。

  之后,他开始抽动。

  起先很慢,后渐渐加快速度,猛烈的冲刺直达她身体深处,将她的背脊完全压入椅背中,不留半点空隙。

  “阿啊!”富青波的玉背,被他逼到紧贴着椅背,可粉臀却相反的飘起来。

  “噢、噢!”她松开手,试图想找到更牢靠的支撑点,却被瑞德霸道地借来握住密合点,促使他们的结合更牢。

  “瑞、瑞德!!”富青波忍不住高喊他的名字,他却冲刺得更用力。

  “什么事,宝贝?”他包住她的手,借由她的力刺穿她的身体,完全展现出他的流氓本色。

  富青波根本忘了她为什么叫他,只是一直喘息,一直驱策身体迎合他的冲刺,一直到他的精力用尽,她也同时到达高chao。

  老天……

  她全身无力的瘫在美人椅上,有气无力的看着墙上的挂钟,从他们开始前戏开始,至今已经过了一个钟头。

  “你要是一直维持那个姿势,当心我再来一次。”耳边传来瑞德充满生气的威胁声,她抬头看他一眼,发现他是说真的。

  “你恢复得真快,爵爷。”她风情万种的睨着他,还是维持着同样姿势。“我们刚结束,不过是几分钟以前的事。”现在就又有生气。

  “我之前不是说过,我是一个好情人的吗?”他眨眨眼走近她,提醒她许久以前曾说过的话。

  她笑笑,不置可否,雪白的身躯在黑色的紫檀木包围下,显得格外醒目,也格外令瑞德心猿意马。

  “老实说,你笑得这么神秘,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他大手一捞,就轻易将神秘佳人移位,霸占她的位置。

  富青波倒也乐得坐到他身上去,在硬邦邦的紫檀木椅上躺一个钟头的滋味可不好受。

  “说吧!你一定有事瞒着我。”不然不会突然变得这么热情。

  背靠着他,富青波耸肩,考虑要不要将祖姑婆的事说出来。

  “我确实有事没告诉你。”仔细考虑了一下,富青波告诉瑞德。

  “我就知道。”他得意的微笑。“什么事呢?”定是要向他解释她改变心情的原因。

  富青波只是回头看着他,娇俏的说:“在你进来之前,我偷看了你那本‘性爱图鉴’,发现里面真的有你说的那种在马背上xin交的姿势。”

  “所以?”他不明白这跟她即将说出的事有何关联。

  “所以我想要试试看,同样的情形若换到了这张美人椅上,是否也能做到。”她笑得好甜、好妩媚,摆明了耍他。

  瑞德的反应是抓紧她的腰,叫她要小心,无论有没有在马背上,他都一样行。

  第九章

  西元一九一一年,黄历辛女年一月二十号。

  正当我终于能确定自己的心意时,国家乱成一团。阿玛从宫里上朝回来后,便气急败坏的在大厅里走来走去,说什么国运衰微,一些不法份子乘机作札,这个国家得想个法子改运才行。

  对于阿玛的这些说词,我并不是很在意,反正近半年来,他们成天嚷这一些。我心中烦恼的是,该怎么告诉阿玛我爱上查理的事。

  爱,这个字眼使我雀跃,也使我烦恼。

  我希望能时时刻刻与查理在一起,可事实是,我只能趁着大半夜,大家都睡着了以后偷溜出去与他相会,这使我沮丧,也使我们更加珍惜彼此相聚的时光。

  一对相爱的男女,在单独会面时,是不是都会产生一些礼教上无法容许的感觉呢?我不知道。我只晓得,每当我和查理坐下来谈心,我的心就会开始扑通扑通的跳,然而无形的礼教约束了我,我始终不敢越过男女之间那道防线……

  白色的雪花堆积在窗台,窗户内却相反地酝出热气,和窗外的严寒呈强烈的对比。

  手里持着西洋剑,富青波不断地朝空气进攻,恍若这样就可以杀死看不见的敌人。

  她收起剑,往前蹬步,再出剑。

  闪烁着银光的西洋剑,霎时有如划过天际的星子一样,在她的挥洒下奔泄出一道道星光,破解敌人的防线。

  她放下剑,又转过身,朝另一个方向刺去。

  西元一九一一年,黄历辛亥年一月二十三号。

  我怎么也料想不到,阿玛的脑筋竟会动到我身上!

  今儿个中午阿玛把我叫到大厅,通知我他已经为我订下婚事,说是要借此帮大清国冲喜。

  我当场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这个事,阿玛竟想出这等荒谬的主意?

  “可是阿玛,我已经有喜欢的人!”我想也不想就冲出口。

  阿玛也和我一样愣住,足足过了好一会儿才冷声问我那个人是谁。

  “是一个叫查理·菲特尔斯的英国人。”我告诉阿玛。

  原本以为阿玛顶多骂我两句,因为他一向疼我,不忍对我苛责,没想到这回他却打我。

  “混帐!”阿玛这一巴掌打得又急又响。“咱们大清朝都快翻过来了,你却在外头和洋鬼子胡搞什么恋爱,看我不打死你才怪!”

  向来最疼我的阿玛,竟在今天化成了吃人的怪兽,要不是额娘在一旁苦苦衷求,我早被打死了。

  “马上给我断了那个念头,你一定得嫁给纳兰家的二贝勒,没得商量。”阿玛吃了秤砣铁了心,决意为大冲喜,不管我如何求他,阿玛就是不肯打消念头。

  霎时,我崩溃了,哭倒在额娘的怀里。我不明白该怎么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大人们怎么能私自决定我的未来?我才十七岁呀

  锋利的剑尖,有如子弹一般,在温暖的空间中爆开来。虽然外面正在下着雪,但屋子里由于有中央空调系统调节,因而完全感受不到寒意,反倒是热气腾腾。

  重复着先前动作的富青波,包裹在白色击剑服下的身躯,虽然频频冒出热汗,但她还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仍是挥动着手臂,仿佛这样就可以赶走什么似地用力。

  西元一九一一年,黄历辛亥年二月十号。

  阿玛还是没有改变决定的意思,我只得向查理求救,查理建议我们干脆私奔。

  “私奔?”我惊讶地看着查理,被他的建议吓到,他却非常认真的点头。

  “我想不出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他告诉我。

  他说的没错,大清国的情况越来越紧急。革命党四处作乱,朝中的大臣天真的以为,我和纳兰喀尔的成婚能为大清朝带来好运,并紧急着手筹备我俩的婚事。

  “可是我……”我没办法干脆的答应。那等于是要我抛弃身分,抛弃何玛和额娘,而我感到害怕。

  “不这样做,我们没办法在一起。”查理说。

  就如同他所说,这是唯一的方法,但我还是无法马上下决定。

  “人偶尔要有放纵的勇气,和琳。”他又说。“放手一搏,才知道结果是赢是输。若只是犹豫,永远都是输家。”

  查理是一个极有决心的人,无奈我就是不敢放手一搏。

  “我不知道,查理,我不知道……”

  那天,我不知道所有事,脑中乱成一团。我只知道婚期就订在下个月底,查理的头低下来,嘴唇与我靠近,给了我生平第一个吻……

  西洋剑的剑锋直指门口,富青波转动手腕,将它丢到空中。西洋剑在空中停留了一会儿后掉下来,配合着她踩出的脚步,落入她的手里,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干净俐落。

  她收回脚步,再次蹬步,目标还是门口。

  我好困惑,同时又惊喜。我仲头看着他,他低头看着我,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出他想更进一步,我却急着逃开,逃回保守沉闷的王府之中。

  我关房门,背靠在门板上喘气。脑子里回想着查理的吻,和他所说的放纵。

  我能放纵吗……

  富青波手中的西洋剑,直指着门口。 古典的木门,像是中了魔法,在她的剑下悄然打开,走进瑞德高挺的身影。

  “你在练剑?”瑞德两手插入口袋,样子极为悠闲。

  富青波没有回答,只是维持同样的姿势,目光如炬的看着他。

  西元一九一一年,黄历辛亥年二月十五号。

  我还是没有勇气放纵。

  我之所以没有勇气放纵的原因,不单是因为我放不开,更是因为阿玛。

  “现在就连皇上也知道咱们要和纳兰家联婚,为大清朝冲喜的事,你还想为难阿玛吗?啊?”阿玛苍老的脸上除了着急之外,还有更多担忧。凡事只要扯上朝廷,都不单纯。

  “和琳,额娘求你为大局着想,别害了你阿玛。”额娘也劝我不要固执,到底我们还在天子脚下讨生活,是人家的臣子。

  我能说什么?我是阿玛和额娘的女儿,即使今日时局已和昔日不同,但这点却无法改变。可我又无法压抑我想放纵的心情,好想从这富察家深锁的大门里解脱……

  闪烁着银光的剑尖,依然停留指着瑞德。他眉头挑得老高,不晓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惹来如此激烈的对待。

  “我辜负你了吗?”他幽默的问道。通常只有负心的人,才会引来利刃相向。

  富青波不答话,目光依然炯烈,颇有和他对看到天荒地老的态势。

  “好吧,悉听尊便。”两手抱胸,他豁出去了。“要杀要剐随便你,谁要你手上有剑。”

  瑞德决定投降,反正战斗也没什么意义,他可不想平白丢掉命根子。

  尽管他决心从容就义,富青波却没什么兴致除去他身上最重要的部位,事实上,她对他的衣服比较有兴趣。

  “你——”瑞德瞪大眼睛,垂眼看着富青波手上的剑尖,挑掉他衬衫左袖的扣子。

  “等一等。”他惊讶地放下手。“我是不反对你动手啦!但你总得挑对地方——”

  瑞德到口的抗议,在富青波下一个动作中.愕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天,她居然用剑挑掉他胸前那排扣子,而且技术好得不得了!

  “能否请教一下,我究竟做了什么好事,引来你如此热情的对待?”懒懒地将手又插回裤袋,瑞德的语气没有半点抱怨。

  “我懒得解释,你只管交出你的身体就是。”富青波继续用剑解他的钮扣,显现出他毛茸的胸膛。

  “原来我遇见女海盗了。”他相当合作地把衬衫下摆从黑色紧身裤中拉出来,丢到地下。“我不得不说,你抢劫的方式真特别,竟挑这个地方下手。”

  “你不喜欢吗?”富青波偏头与他裤头的扣子搏斗。“我记得你曾说过,你这个地方最敏感……”她忽地用剑尖抵住裤头。“还说过这是你最得意的地方。”然后轻轻的把剑停在原地微笑。

  “再往下两寸,才是我最得意的地方,你弄错了,宝贝。”瑞德挑眉纠正道。“而且我相当欣赏你抢劫的方式,你尽管动手好了,我尽全力配合。”.

  这个世界欠缺的就是像他一样合作的人质,要是所有人质都像他一样听话,也不会有这么多撕票案件发生。

  哈利路亚!愿那些不幸的灵魂安息。

  瑞德宽宏大量的心胸,立刻获得实质的回溃只见富青波的手腕一转,锋利的剑尖即刻划过裤头,斩断布料和钮扣之间那些纠缠的线,俐落的动作,又是引来一阵热烈好评。

  “好棒的剑法。”拍手的人自然是瑞德。“改天你一定要教我这一招,好用来对付人。”包准对方投降。

  瑞德乱不正经,富青波的态度也够轻佻,风情万种的回答他:“没问题。”接着做自己的事。

  “你该不会是想用那支剑,割破我身上这条裤子吧?”看着她朝下的剑尖,瑞德相当担心的问。

  “有何不可呢,爵爷?”她的眼波流转得跟女神一样诱人。

  “说的也是。”他微笑。“你想动手请便,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对准一点,千万别削掉我的腿毛。”他可是很重视它们的。

  “放心,爵爷。”她向他保证。“我使剑的技巧一向很好,绝不会割错东西。”

  这倒是。

  瑞德很放心的将腿毛交给她,因为她的技术真的好到没话说,这会儿已完全割开他的裤子,让它成为一坨堆在他脚下的废物。

  “希望你能原谅我的无礼,在家我没有穿着内衣的习惯。”他摊开手,大刺刺的展示他健美的身材。

  富青波丢掉手中的剑微笑。他客气了。他不只没有穿内衣的习惯,连和内衣配成一套的内裤,也不见踪迹。

  “我不在意,真的。”她拨拨及肩的长发,风情万种地走向他。雪白的手臂,伴随着妩媚的表情,搭上他的肩,开始爱抚起来。

  “你真是我所见过最迷人的海盗。”他笑着搂住她的背,想回应她,却她反握住手,将他的双手托高,形成像奴隶的姿势。

  “你见过几个海盗呢,爵爷?”双手抵住他的腋下,富青波语气亲密的问。

  “只有你一个。”他的喉咙沙哑到几乎说不出话来。

  “真难以置信。”她低头含住他的乳头,害他倒抽一口气。

  “青波……”他困难地吞下口水,开始不喜欢当奴隶的感觉,富青波倒是很喜欢。

  “你知道你很性感吗,爵爷?”在瑞德的胸毛间留下一连串琐碎的吻,富青波的语调黏腻到简直可以溺死人。

  “大概晓得……”会溺死谁他没概念,但他知道他已经不能呼吸。

  “还喜欢我这种伺候人的方式吗,爵爷?”她用实际行动,证明她的努力。瑞德倒抽一口气,这小魔女居然跪下来含住他那个地方,叫他怎么回答?

  “我觉得……你好像比较适合待在苏丹的后宫。”他闭眼忍住冲动,咬紧牙根回应富青波的问话。

  “那么,你就是苏丹了。”她大口吸入他重要部位,引发他更强烈的冲动。“告诉我,大人,你喜不喜欢你所看见的女奴?”

  富青波这问话,基本上是惨无人道的。尤其他正兴奋充血、咬牙咬到东西南北都分不清,她竟选择抽身,还要他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

  他勉强睁开眼睛,朦胧中看见她正摆动着水蛇腰,一件件脱下身上的衣服,魅惑的程度,和苏丹后宫那些女子,不相上下。

  “你真有当女奴的天赋。”或者是刽子手,她根本是用她的魅力在杀人。

  闻言,她微笑地走向他,双手搭上他的肩,身上脱得一丝不挂。

  “而你,我的爵爷,正是最称职的苏丹……不,我说错了,是奴隶。”她魅惑更正。“现在,就让我们看看,你这个称职的奴隶,如何服从你的主人吧?”

  她虐待他的方式说穿了十分简单,只是重复她先前的动作,却已经足以使他欲火中烧,下身肿得像要爆掉。

  “饶了我吧,主人,你的奴隶快死了。”他欲求不满地想搂住她的腰,却被她无情的打掉,双手重回原来的位置。

  “不可以,爵爷,这是我的游戏。”她用手指捂住他的嘴,娇俏的摇头。

  “噢!”瑞德仰头惨叫一声,不记得什么时候这么凄惨过。 鞭笞他的女奴,对他的哀叫声充耳不闻,反倒以她赛雪般的细白肌肤,一股脑地贴上他赤裸的身子,着实给他当头棒喝。

  不行了……他快不行了,瑞德痛苦的哀嚎。他的下身又胀又痛,好想赶快找寻解决之道,可他身上的小女巫,光会用舌头戏弄他,一向懒散的脸庞,笑得好放纵,好像从什么地方解脱一样。

  西元一九一一年,黄历辛亥年二月二十一号。

  终究我还是一只飞不出笼子的小鸟,无法解脱。

  在经过了一个多月的痛苦挣扎,我决定听从阿玛的指示,嫁给纳兰喀尔。我不知道这个举动能否真的挽救大清的国运,但我知道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也是我应该做的事,谁让我是清室的一员?

  额娘知晓了以后,喜极而泣。而我,我也想哭,理由却大不相同。突然间,我想起查理。

  我想,我应该告诉他我的决定,于是趁着今夜与他相会的时候通知他这个消息。

  他看着我,眼神专注而肃穆。他问我,真的想要这样的人生?我摇摇头,告诉他我并没有选择权。他叹了一口气,回答说我并非不能选择,只是不敢选择,因为我没有放弃的勇气。

  我无话可说,在我心底深处,我知道他是对的。习惯了牢笼的小鸟,即使身披丰腴的羽具,也无法展翅高飞。

  “我们再见最后一次面吧!”看穿了我的想法,查理建议道。“既然你无法跟我私奔,就让我们保留这最美的记忆。等待将来有一天年华老去,再拿出来怀念。”

  查理那双褐眸是如此平静,又充满体谅,我真想永远和他就这么凝视下去。

  “去天桥吧!”我噙着泪点头。“那里有我们最美好的回忆。”

  就在那儿,我确定自己爱上他。就在那儿,我感受到首所未有的心跳,而我需要那份感觉支持我继续活下去。

  我们就相约在天桥……

  “主、主人,呼呼。”已经受够折磨的瑞德快支持不下去,话说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对你的付出没有丝毫抱怨,但你能不能偶尔住手,让你的奴隶也能回馈一下!”瑞德好想也学她一样,疯狂吻她的玉体,而不是该死的像个奴隶,双手举高任她摆布。

  “你想回馈我?”扬起一双飞凤般的眼,富青波噘高红唇问。

  瑞德点点头,发现他并不是真的那么想当奴隶。

  “这……”她偏着头思考了一下,后点头。“好吧!就让你有回馈我的机会。”

  她松开对他的箝制,才一放手,麻烦紧接着跟着来。原先还勉强算是主人的她,立刻骤降到女奴的位置,被重新夺回势力的苏丹给一路进攻,压到几步远的墙上,沿路两人没有分开。

  “你惨了你!”强悍地扳开她的两股,将她抱上自己的大腿,瑞德发誓非整得她求饶不可。

  富青波只是搂住他的颈子呵呵笑,被他频频吹在她胸脯上的气息,逗得乐不可支。

  “好痒!”她背抵着墙面,两腿之间的凹陷浸入瑞德凸起的肿胀,整个人娇笑不已。

  “勾住我的腰。”瑞德担心她只顾着笑,忘了卡位掉下去。

  她立刻缩紧腿,环住他的腰,免得滑下墙面。

  “我要整得你生不如死,亲耳听见你求饶!”他发下豪语,并以实际行动暗示他可不是随便说说。

  富青波低头凝视他的眼,视线渐渐模糊起来。

  西元一九一一年,黄历辛亥年二月二十五号。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查理,最后一次凝视他琥珀色的眼睛。

  “你的眼睛真像琥珀。”我重复第一次与他相遇时说的话,而他微笑,不置一言。

  “我们就这样说再见了吗?”一想到我再也见不到这双眸子,我不由得害怕起来。

  “这要视你的勇气而定。”查理说,并不勉强我。

  我苦笑,心申明白我没有他的勇气,何况这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事。

  “你会不会忘了我?“我提出了一个很傻的问题。

  “除非你想我遗忘,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看着我的眼睛答。

  “我不想。”我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