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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捏出血的红花|作者:傻妹妹梁甫|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6:54:36|下载:捏出血的红花TXT下载
  大学男子宿舍某房。

  房内昏沈一片,仅床边的一盏灯发出昏黄的光芒。

  床上,一副纤瘦匀称的身子几乎呈大字型躺着,手被人用领带绑在床头的左右边。

  女子闭眼,脸上的红晕为略显平凡的脸添上一丝媚色。长发披散在裸露的胸前,隐约看见被发盖着,已充血挺立的乳蒂。

  她微喘着气,胸口起伏不定,脸被汗水、泪水沾湿,那模样既憔悴,却又不可思议地媚人、脆弱。

  一个俊秀的大男孩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将女子的模样尽收于眼底,那清澄见底的灵动黑眸升起一股火热。

  与女子的全身赤裸不同,大男孩身上仍穿着整齐的纯黑睡衣。那张比女人还要秀美的脸透着残酷的笑意。

  「学姐,你看你现在这副模样…」大男孩俯首在女子耳边低声说,有意无意呵出热气,使女子敏感的身子轻颤。

  纤长如艺术家的手游到女子胸前,用力一捏那被折磨多时的红蕊,女子不禁逸出一声充满痛苦的哀吟。然后,他又俯下身子,抚慰似的轻舔着那乳蒂。

  女子受不住这技巧性的挑逗,已有点沙哑的嗓子不受控制地发出些许低吟:「嗯…停…停手,伊朴…」

  被唤作伊朴的大男孩没有理会,手移向女子腿间红肿的私处,有点冰凉的手指伸入狭小的甬道,掏出浊白的液体和一些黏稠的花液。

  伊朴把沾满湿液的手指移各女子半闭的凤眼前,带点孩子气的黑眸竟有着邪魅的笑意:「停?你真想我停吗?真不诚实啊,纪文。」

  纪文别开脸,贝齿咬着被吻得微肿的唇。

  伊朴黑眸一沉,又把手指粗暴捅进纪文体内,快速地抽动。

  纪文先是感到一阵熟悉的撕裂痛楚,然后一阵痛中带麻的快感便席卷而来。她把唇咬得更紧。

  伊朴看纪文还嘴硬,红唇勾起一抹媚惑的微笑。他分开纪文双腿,埋首到她腿间,舔弄那高潮过后的敏感花瓣。

  纪文弓起身子,手脚无助地扭动、挣扎,欲逃离这种疯狂的感觉,奈何只加深了体内的渴求。

  「啊啊…嗯啊…不要…这样…」

  像是故意唱反调似的,他伸出舌舔弄着她。吟叫声逸出纪文的唇,泪从墨色的凤眼流出来。

  那痛苦的模样使伊朴的施虐心更旺盛。他悠悠出声:「想要就求我吧。」

  纪文握紧拳,指甲刺入掌心,但那轻微的刺痛并未能驱走噬人的快感。

  「求…求…你…」

  「什么?说清楚一点吧。」

  嘴已违背了自己的理智:「我。。求你…」

  他一下子侵入她的体内,两人都不禁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吟。

  他粗暴地挺进、退出,暧昧的声音响彻整间房,添上一丝淫靡。

  彷佛之间,纪文半眯着眼,看着上方那张被情欲染红的容颜,似乐又似痛。

  泪又滑下来了。是因极致的快感而流泪?是为自己年少时的错?或是为那早已逝去的、天真的伊朴已哭?

  身体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痛,把纪文的注意力拉回来。

  「看来我还是对你太温柔了。」伊朴笑了,笑得让人打从心底里寒起来。

  他以凶暴的速度律动,手也急切地摸索着她的身子。

  她求饶,她痛,受不了这种令人疯狂的感觉。

  他们都迷失在欲望之中,只懂向对方索求。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纪文迷糊之中,不觉想起四年前,二人相遇时的那天ˉ那时如天使一般的他…

  捏出血的红花…01(微虐)

  伊朴后来也许想不起他和纪文相遇时的细节,可纪文记得ˉ这辈子也记得这灵秀少年走进自己生命的那天。

  那是几年前,在丘华高中发生的事了。

  已是初秋。

  细细密密的小黄连续几天也注意到纪文那双眼,总有意无意地跟着那少年的背影,便好奇问一句。

  纪文微微侧起头,凤眼带着轻蔑:「开学日便忘了来当值的人,也有资格问问题吗?」

  温尔悠不自在地托一托眼镜,俊朗的脸因尴尬而微红:「纪文,有时候说话也不用这么直接吧,好歹我也和你当了五年同学,也给我几分薄面吧。」

  纪文没有回答,转回头,脑后一束长马尾随她的动作微微甩动。

  温尔悠摸摸鼻子,也不再搭话。虽与纪文相识了五年,但他仍猜不透这人的心思。

  他的眼悄悄瞄向纪文的马尾,不自觉在想:这头乌油油的发要是放下来,可不知是怎样的一副模样。这样一头秀发,却搭在这张有点平凡的冷漠脸蛋,可真有点浪费。笑…若这冰山似的她笑了…

  纪文以奇异而不耐烦的目光看着旁边一副憋笑模样的男生,决定不再理会这莫名其妙的人。凤眼别开,无情绪,无波动。

  几日后,在一次领袖生会议中,纪文看到了使她有点在意的少年。

  训导老师把几名新丁带到纪文面前:「纪文,这几名新手就归你照顾了啊。」他说过这样一句,便挺着一个大肚皮,施施然地走了。

  那几名怯生生的少年少女逐一向纪文作简短的自我介绍。可纪文没怎么留心听,只听到少年的话。

  少年不再像当日那般羞涩,脸上纯真的笑意为他秀气的脸添上一丝小孩似的天真。

  眼中只看见他与自己截然不同的秀丽容颜,耳中听到他温润的声音:「我是伊朴,四甲班,请多多指教。」

  纪文没有作声,一双眼像是看向很远的地方。他们轻唤她的名字,才使她回神过来。

  「不好意思,我刚才稍微想了想一些事。我是五甲班的纪文,亦是你们来年的领袖生长,多多指教。」她眨眨墨色的凤眼,回复原来冷然的形象。

  伊朴打量着她:就是一个有点老气没趣的学姐ˉ可就是这分冷漠,让他有点在意。还记得开学那天,自己很白痴地在平地跌倒,当时就是受了她的帮助。

  那双狭长的凤眼总在他脑海徘徊:那是少有的纯黑色,眼瞳深处却彷佛蕴藏了不知名的感情,使那分黑看起来似是纯净,又似是复杂。

  「喂,你们只跟纪文打招呼,倒是不把我这个副领袖生长放在眼内呢。」一名戴着眼镜的俊朗青年在纪文身后出现。

  纪文懒懒看着温尔悠。

  他的出现化解了其它人的拘谨,然后,他注意到伊朴,饶有趣味地笑看着纪文,轻声沉吟:「哦?是你吗?」

  纪文的眼神转为警告,瞪着青年那副笑得可恶的模样。

  『从未看过纪文有如此明显的情绪变化,这少年…』温尔悠含笑不语。

  伊朴被他别有深意的笑容看得毛毛的,白晢的脸泛起一抹红。

  这是两人第一次从对方口中得知对方的名字。

  捏出血的红花…03(微虐)

  相处了一段日子,纪文发觉伊朴出乎意料之外的黏人。

  「文姐!」纪文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心想:又来了。

  别着领袖生长襟章的她站在走廊,看着后方向自己跑过来的清秀少年。

  伊朴跑到纪文面前,气喘吁吁,擦擦额上的薄汗:「怎么文姐昨天没来我们这层当值?」

  微风吹拂,纪文把几缕青丝绕回耳后,那不经意流露的柔美,教伊朴稍稍走神。

  「领袖生长不只得我一个。」清灵的声音落下,不冷不热。

  使朴不自在的抚一抚头发,掩饰不自从何而来的羞意:「怎…怎么这样的…如果能和你一起当值就好了。」

  纪文看着使朴一脸不服气、呶着嘴的可爱模样,凤眸深处一暗。她忽然抬起手,碰上他的脸:「脸,脏了。」

  她在说谎,只是不知为何想触摸他而已。

  伊朴脸上一热。纪文的手指本来是略带冰冷的,但她的手所触之处,像在他脸上燃起火焰,脸热辣辣的,却又存着纪文留下的微冷。

  他不自觉抚上脸,扬起一抹纯真的笑容,微微笑弯的晶亮黑眸,衬上红红白白的脸就像是天使。

  「谢…谢谢!文姐。我也不知自己的脸脏了…哈哈…」伊朴尽量装作自然的样子,粉饰太平似的打哈哈。

  纪文没说话。手一动,又立刻垂下。凤眼看向下方,使睫毛轻轻掩住那双情绪复杂的黑瞳。

  不要笑得那么刺眼,那笑,太让人心痛了。她眼里容不下这样令人难受的笑。

  可以亲手抹掉它吗?

  纪文转身离开ˉ她不想再招惹任何人。

  伊朴凝视纪文秀挺的背影,心里一阵莫名的惆怅。

  心像是突然被揪紧了似的ˉ是被那双难懂的纯黑凤眼无言地瞅住?

  那双眼,太微妙,太难懂,明明是那么纯然的一抹黑,却像是蒙上了轻纱似的。

  陷进去了。

  从一开始,两人就陷进去了,只时当时无人发觉罢了。下午四时半,纪文准时踏入家门ˉ她总得在门禁前回家。

  一进门,看见一名坐在沙发上阅报的中年男人。纪文毕恭毕敬地说:「伯父,我回来了。」

  纪翔宇从报中抬起头来,虽将年届五十,一张刚毅严肃的脸依稀有着年青时的风采。镜片后的眼睛没什么情绪波动,只看了纪文一眼便再次埋首阅报。

  「厨房里有蛋糕,吃点才温习吧。」不冷不热的声音从报中传来。

  「是。」纪文走进厨房,不意外看见正在预备晚饭的龚秀英ˉ纪文的伯母。

  「伯母。」纪文垂下眼,声音微微冷硬。

  龚秀英放下菜刀,风韵犹存的脸上浮现一抹夸张的笑容:「嗳,怎么这么早就会来啊,小文。你不是什么领袖生长,工作多的是吗?」

  那尖细的声音听在耳内,好不难受。纪文的眉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弯腰打开冰箱,取出蛋糕。

  「还好,今天工作不算多。」总不够你的工作多,整天都要跟一堆太太聊天、茶聚、打麻将。没待龚秀英回答,她就迳自离开厨房。

  纪文回到自己房中,先脱下穿了整天的制服。

  眼不经意瞄到墙上的月历,原来还在解开衣服的手一顿。

  星期五,今天是星期五。

  那就是说,那人要回来了。

  纪文把褪下来的制服一把掷在地上,身子不受控制地轻颤。

  捏出血的红花…04(微虐)

  晚上七时正,门外响起敲门声,纪文一开门,便看到那张让她打从心底厌恶起来的脸。

  那是一个阴柔清俊的青年。偏白的肤色,衬上黑润的中长发,还有那双棕黑的深邃眼睛,说不出的赏心悦目ˉ但这张脸却让纪文有一股强烈的…恨?还是…更多纠结不清的感觉。

  「凛哥。」纪文原已平淡的声音更低沉了。

  纪凛走进来,亲腻地把纪文的发揉乱:「小文,好久不见了,有挂念我吗?」

  纪文别开脸,避开纪凛的碰触。

  纪凛原来有着温柔笑意的黑眸一沉。他附在纪文耳边低喃:「我下面那儿可是挂念你那淫荡的小嘴挂念得不得了啊。」

  纪文一把推开纪凛,眉不自觉拢起。

  「小文还是那么害羞。今晚…」纪凛舔了舔偏红的唇:「我会来啊。」

  他带着一抹残酷又美丽的笑容,转身走向父亲房中。

  吃晚饭永远是纪文最讨厌的时候ˉ特别是纪凛回来时。

  纪凛刚升上一流的大学,所以平日都住在学校宿舍,只有周末才回家过两、三晚。

  「爸、妈,多吃点吧。」纪凛一个劲地往父母碗中添饭菜,乐得龚秀英一双眼笑得成一条缝,眼角添上几丝笑纹。纪翔宇一张半是苍桑的脸也满是欣慰之色。

  龚秀英一脸藏不住的骄傲,微微嘲讽地瞧向纪文:「小文,也要学学你凛哥,日后进一所好大学,省得像你爸一样一事无成,还去…」

  「秀英!」纪翔宇截住她的话,眼内折射出凌厉的光芒。

  纪凛像是个无事人似的,淡淡一笑,看向低着头、一股脑儿地吃饭的纪文。

  她感觉到他的视线,可不欲对上那双如星子般、灿烂得过分的眸子。

  纪凛勾起唇,就像头找到猎物的兽:「爸,妈,小文的成绩一向很好,你们不用为她担心了。难得回来,要不我一会儿和小文聊聊学习上的事吧。」

  龚秀英正想发作,可被丈夫厉一厉,便没敢作声。

  「这也好,凛,你就和小文聊聊吧。」

  纪文知道纪翔宇向来待自己不薄,也是真心为自己着想的,可这句话无疑把她推进深渊。手把饭碗拿得更紧,她低头,强迫自己挤出话来:「谢谢,凛哥。」

  当夜十一时,纪凛趁父母都睡熟了,便迳自走进纪文房中。

  纪文正伏案念书,冷不防被一双臂环住了肩。

  「小文,怎么不来找我?我可是等了你很久呢。」温热的气息搔着纪文的耳,可她只感到一阵彻骨的冰寒。

  『要来的始终会来。』纪文没答话,闭上凤眼。

  纪凛看纪文没什么反应,心内暗笑,手从纪文的上衣探进去,揉搓着她的胸部。纪文像是触电似的抓住纪凛不规矩的手,声音不禁发颤:「你…答应过不碰我的。」

  纪凛笑了,眼瞳一片浓黑深沉,他把纪文的手引向已发热的分身:「那小文知道要怎样做吧。」

  捏出血的红花…05(微虐)(慎)

  夜已深。

  纪文房中传出丝丝暧昧的低喘。

  房内正上演一场淫乱的活春宫:青年坐在床上,腿微微张开,眼舒服得半眯起来;少女跪在青年两腿之中,粉色的唇熟练地做着吞吐的动作,小舌不住舔着那巨大肿胀的欲望,在灯下泛着闪亮淫靡的水光。

  纪凛被纪文取悦着,唇逸出几声低吟。

  「小文的技巧…愈来愈好呢…说的也是,这种事毕竟也做了好几年…」

  纪文闭上眼,把注意力放在那欲望,只想快些解决。

  没多久,纪凛逸出一声低吼,灼热滚烫的精华尽射进纪文口中,强烈的腥臭使她的脸皱起来,就要把它吐掉。

  纪凛却紧捏着她的下巴,阴狠地眯着眼:「咽下去。」

  纪文拢着眉,凤眼痛苦地眯着,泛起水雾,在灯光下成了弯水当当的月牙儿。

  「小文,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淫荡吗?一副欠操的模样,嘴都脏了…」纪凛用拇指抹去她嘴角逸出的乳白液体。

  纪文拨开他的手,以手背擦擦嘴:「已做过了,请你离开。」

  纪凛整理一下衣裳,临走时趁纪文不防,在她颈后狠狠咬了一记。

  「今晚就这样吧,下次…我可不知道会做到什么程度啊。」

  纪文关上房门,手紧抓着衣襟。

  当嘴又尝到带咸的液体时,她才惊觉自己还会流泪。

  第二日的纪文比起平常更要阴沉忧郁。初秋湛蓝的天空和温煦的暖阳映在学生身上,是一派青春朝气,却怎也驱不去她身上的寒气。

  午休时,她实在没那个心情当值,在天台吃过午饭后,便一直赖在天台,看下面操场上,明明很近、却又那么遥远的,在追逐皮球的少年身影。那光彩使她自惭形秽。

  「哟,我们的模范生兼领袖生长,纪文小姐,竟然在这里摸鱼?」一个与纪文年纪相若的女生不知何时在天台出现,倚在墙,交叉着双手,一副好整以闲的样子。

  纪文懒懒回眸:「啧,我摸鱼又干你何事,伊白梨。」

  伊白梨眨眨眼,红唇勾起一抹捉狭的微笑,手一拨那一簇簇,如波浪般丰厚的黑发。她走到纪文身旁,顺着她的视线望下操场。

  「暧,纪文。」

  纪文闷哼一声,算是回应伊白梨。

  「我弟今年也当了领袖生,你可要照顾照顾他。」

  纪文侧过头,凤眼闪过一丝兴味:「哦?是吗?难道那个叫『伊朴』的就是你弟?」两人都是出尘的秀丽。

  伊白梨指一指在操场上活跃的秀气少年:「对。那你已经见过他了吗?下面那个比女生还美的男孩,就是我弟。他一脸脂粉气的,人又迷迷糊糊,我倒怕他会被人欺负呢。」

  纪文没回答,眼胶在少年在同伴间,拍着篮球穿梭的矫健身影。

  伊白梨也习惯纪文的寡言,她倚墙,仰首,又是一抹广阔无际的纯蓝。

  她半开玩笑地道:「喂,你可别染指我弟呢,谁知你这心理不平衡的模范生会否把狼爪伸到我家那小羊身上。」

  纪文被伊白梨的话逗笑了,冷冰冰的脸上有一丝柔和的微笑,她一把拍到伊白梨头上。

  「神经病,我可没有娈童癖。」纪文收回视线,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蓝天,合上眼,缓缓呼一口气。

  两人都没想过,这笑话后来竟成真了,事情还到了几乎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ˉ这些都是后话了。

  「文姐!」纪文与伊白梨分别后,正在走廊缓步走回课室,肩膀被从后环入一个略为纤巧的怀抱中。

  纪文没回头,只轻叹一声,唇边挂起一抹有点无奈的笑容:「伊朴,我说了多少次,叫你别对我动手动脚。」

  伊朴笑嘻嘻地放盟纪文,脸上漾着一片运动过后的红晕:「我看你在发呆,便想吓你一跳。」

  纪文交叉双手,凤眼慵懒地眯起,头歪一歪:「是吗?我?被?你?吓?到?了。你满意了吧。」她说完后忍不住轻笑。

  伊朴很少看见纪文的笑容,那纯然的凤眼像一个幽深的水潭,荡漾着水光,搔得人心痒痒的,为那平凡的脸添上光彩。

  少年的眼瞟东瞟西,不知看向哪里好,忽然瞄到纪文颈侧,一抹近似深红的印记。

  「文姐,那是…什么?」伊朴比一比颈侧的位置,敛起天真的笑容。

  纪文顺着他的目光,手抚向红印的位置,赫然想起昨晚…

  她的手迅速放下来,在裙上乱抹几下,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这与你无关。我先回教室了。」纪文低垂着头,刘海在额前形成阴影,遮去她脸上的神情,然后转身离去。

  伊朴紧握拳头,又放松,最后还是禁不住伸手抓住纪文的手腕。

  「文…」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下意识拉住她。

  纪文一顿,一字一句地说:「这与你无关,你还是别要理会太多。」手向前一甩,头也不回地走了。

  纪文以另一手抚上被伊朴抓住的手腕,茫然走着。

  不要把他扯进来。

  他是伊白梨的弟,所以…

  纤手抚上作痛的心,紧捏着胸前的布料。

  捏出血的红花…06(微虐)

  伊白梨看着不知第几十次在自己房门外经过、还以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伊朴,认命似的合上课本,踏出房间,拍拍他的肩。

  「小弟,你找我吗?」伊白梨打量着明显与往常不同的伊朴。

  他那双天真清灵的黑眸暗下来,脸颊也幼稚地鼓起:「没什么。」

  伊白梨好笑地戳一戳那像金鱼般鼓起的脸颊。

  「说吧,你在我房外徘徊了这么久,没事才怪。」她把伊朴抓进房内「严刑逼供」。

  伊朴规矩地坐在床上,手指不停扭动,又互相握着、捏着,他低垂着头,眼只看见自己的手:「姐,那个…你和纪文是朋友吗?」

  伊白梨闻言,眼中闪过一瞬的惊讶,复又闭上眼,顺着椅背把整个身子往后挨,佯装漫不经心:「一般吧。怎么?纪文那怪人欺负了你吗?」

  伊朴急急忙忙地抬起头,两手胡乱挥舞:「不是!不是!只是…」他想起那枚红印,心内犹豫着应否问伊白梨。

  伊白梨两手交叉在胸前,懒洋洋的:「有屁就放,吞吞吐吐的算什么男人大丈夫。」

  伊朴的脸涨红了,他捏着衣摆,鼓起勇气:「纪文有…男朋友了吗?」

  『果然。』伊白梨就猜到这小子对纪文有些特别,平常总是在纪文身旁吱吱喳喳的,她这局外人心内早就有底了。

  「以我所知是没有。」

  「那她…为什么会有…」为什么她的颈会有吻痕?

  伊白梨睁开眼,黑圆的眼透着一分凝重:「小弟啊,纪文的过去…一言难尽。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死了,现在寄住在她伯父家。纪文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伊白梨一顿,看着伊朴半是震惊、半是茫然的样子,又继续说下去:「总之她的事就很复杂吧。」

  沉默在房内弥漫。过了一会,伊朴站起来,便要退出房:「我先走了,姐。」

  他推开门,听到伊白梨的话:「想清楚啊。路是你自己选的,你要做什么,我也不会干涉的。」

  握住门把的手一顿,伊朴只点一点头,便出去了。

  几日后的放学时间,学校三楼走廊。

  同学早作鸟兽散,唯独伊朴在课室待着,不住望出走廊,就是为了等待一道身影。

  坦白说,纪文并不漂亮,也不热情开朗。可那分冷然封闭的沉默下,有时却不自觉流露着柔和,有时又流露出一种彷佛快要哭出来似的忧郁。

  哪一种才是她真正的面貌?

  他想掀开那张默然的脸孔,看看底下藏着的会是什么的一种面貌。

  在他想象之际,一束乌亮的大马尾映入眼帘,那双墨色凤眼飘然而至。他毛躁地踏出课室,走向那道毕直的身影。

  「文姐。」伊朴不自觉压低声音。

  纪文听见背后传来那道温润熟悉的声音,凤眼一敛,翩然转身。

  「又有什么事了,伊朴。」

  「我…」伊朴充满热情的清亮黑眸对上那双寂静的眼:「我喜欢你,纪文。」

  凤眼内的平静破裂了。

  捏出血的红花…07(微虐)

  放学后,纪文作最后一次巡楼工作,原打算略略走一走便回家,却怎也想不到会碰上这样的情形ˉ她生平第一次被告白了ˉ还是被他。

  纪文看着眼前比她稍为高一点的少年ˉ那好像是她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看他。那张原本就秀美的脸庞染上一抹红,倒像那些向学长告白的羞怯小女生。

  她按一按胸口,缓缓呼一口气,尽量显出一副平静的模样:「为什么。」

  「咦?」伊朴抬头,原来盯着地板的眼看进纪文眼中,那深不见底的黑潭。

  「为什么要说那种话?」

  伊朴没想过纪文会这样问他,平常的机灵都消失了,他结巴了一会才道:「因为…因为你很能干,常帮助人,还有…」还有那分似有若无的忧郁ˉ可伊朴没敢说出来。

  能干?乐于助人?纪文嗤笑,凤眼盯着地板,眼内既有嘲意也有悲哀:「你根本不懂我。」

  你不懂我那令人羞愧的父母;你不懂我是因为懦弱才得以在世上苟延残喘,落得寄人篱下、委曲求全地过活;模范生的皮相下,那副被虫蛀得七七八八的身心,你懂吗?

  纪文深深看了伊朴一眼,彷佛看着他,又似看向他身后更远的地方,那双凤眼飘渺:「你…懂什么。」

  伊朴没办法回答,他微启红唇,似想反驳,却又不知说什么,彷佛整个人也被吸进那双幽深的凤眼。

  纪文以极微的角度摇一摇头,转身离去,但手腕上却传来一股温热及力劲,然后就堕入身后一个温暖纤巧的怀抱中。

  伊朴像在海上遇溺的人一般,把纪文紧紧圈在怀内ˉ只有这样,他才感觉到她的存在。

  「不要走…我懂!我懂你的!」

  纪文没说什么,她的手下意识覆上伊朴抓住自己肩头的手。

  伊朴被纪文的举动逼急了,以为她想推开自己,连忙说:「我…我知道你的父母在你很年幼时便死去…我知道你在伯父家寄住…我…就算我现在还未现在了解你,总有一天会的!给我一个机会吧!纪文!」

  伊朴的话一句句刻上纪文心中,这算什么?有人这么喜欢她,她应感到高兴吗?不,他喜欢的不是真正的纪文,而是她亲手创造出来的那个「纪文」。

  纪文只感到满腔悲哀。够了,真的够了。

  她不想再有人靠近自己,她怕那副腐败不堪的肉身有天会被伊朴挖出来,血淋淋的搁在一旁ˉ她受不了。

  纪文暗暗在心内下定决心。她抓住他的手,僵硬地道:「放手。」

  她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似的,让伊朴立刻不由自主地松手,尴尬得不停向她道歉。

  纪文没什么反应,只冷冷唤一声:「伊朴。」

  不断在鞠躬的少年不解地站好,看着纪文的脸,冷不防被她拉过去,她稍稍抬头,便凑上他的唇。

  她熟练地啃咬、舔吮他的唇,舌长驱直入,在伊朴口中翻搅…热辣辣的就是一记法式热吻。毫无经验的伊朴既惊又羞,因不懂换气而憋得满脸通红。

  良久,纪文才从他的唇离开,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残留在伊朴的嘴角。她情色地将之舔去。

  伊朴一颗心不可控制地激烈跳动,整个人彷佛快要被震散。他喘着气,声音变得有点低哑:「纪文…你…为什么…」

  纪文舔舔菱唇,扬起一抹魅惑的微笑,原本清冷的小脸变得蛊惑起来:「你不是说要了解我吗?」

  他轻托伊朴的下巴,犀利的墨黑凤眼对上那双如小鹿般、不知所措的灵透黑瞳。

  「我这就让你了解『真正的我』。」

  捏出血的红花…08(微虐)(慎)

  一阵「兵慌马乱」后,纪文把伊朴带到了自己的家。

  一进门,纪文的伯母ˉ龚秀英看到伊朴的容颜,便呆愣愣的,平日一张利嘴不知到了哪里去。

  纪文表面虽仍是一脸平静,但内心却激动得如掀起巨浪,已没空欣赏龚秀英的一张蠢脸。

  「伯母,他是比我小一年的学弟,今天我要教他功课。」

  纪文暗中碰碰伊朴的手,提示他说话。伊朴诚惶诚恐,涨红着脸,恭敬地鞠躬:「伯…伯母,您好,我是伊朴。」

  龚秀英这才回神过来,不觉尴尬起来:「嗯…伊…伊朴吗?好特别的名字,真个清秀的大男孩。来,进去纪文房中坐坐吧。」一双眼简直是胶在伊朴秀美出尘的脸。

  伊朴随纪文进房,龚秀英放下两碟精致的蛋糕及茶后,便识趣地退下了。

  纪文的房间不大,除了床、衣柜及书桌、电脑外,就没其它东西了。伊朴只好坐在床上,两手拘谨地放在膝上,身子绷得老直的,一双灵秀的眼不住偷望纪文,接触到她的视线后,又立刻低下头。

  纪文才不会错过美食,迳自大快朵颐。

  「吃不?」她把其中一碟蛋糕递向伊朴。

  「不…不用,谢…谢您。」话一说完,伊朴就羞得想咬断自己的舌,竟然紧张得结巴起来。

  「那就算了。」纪文把碟放回桌上,舔一舔沾上蛋糕碎屑的指头,红艳的舌如赤蛇,在微暗的灯光下发出水亮肉红的光泽,伊朴不禁咽一咽口水。

  凤眼懒懒瞄向紧张的少年,带着嘲讽。纤手拿起那只有招待重要客人时才会用的细白瓷杯,轻啜杯中的果汁。

  「伊朴。」

  伊朴听见纪文唤他,反射性地一抬头,胸口就感到一阵冰凉。低头一看,橙色的半透明液体正自颈,流向锁骨、胸口处,而站在他面前的纪文则持着一只倒转的空杯。

  「文姐…你…你干什么!都脏了…」伊朴抓住衣领,不停扬着已沾上不少果汁的衬衣。

  纪文放下空杯,满不在乎地说:「对不起。我帮你吧。」话一说完,便按住他的肩,把他推向后面软软的床。

  「文…文姐…」伊朴只瞪大盈满惊慌的黑眸,完全不知应作什么反应。

  纪文没有理会,迳自解开他的衬衣上的纽扣,露出不输白瓷的肌肤,那象牙白的光泽引诱她凑上去。

  「你…要干什么!!」伊朴看到偎在自己胸前的一颗黑色头颅,脸因强烈的羞意而热辣辣的,就要推开她。

  纪文按住伊朴的手,闭上眼,伸出艳红的小舌,舔去他锁骨至胸口的果汁,专注地感受那种年轻光滑的触感。

  「好甜的味道…」她顺着甜甜酸酸的汁液,舌挑逗着少年平坦胸前的一抹淡红。

  他只感到胸前敏感的地方一阵麻痒,明明是满心恐惧,却因那莫名的感觉而轻笑出声:「不…哈哈…很痒…不要…文…」

  纪文从他胸前抬头,凤眼闪过一丝戏谑:「很痒吗?那这样呢…」贝齿一咬那已被挑弄得嫣然的红蕊,使伊朴惊呼一声。

  她嘲弄似地一笑,手探向那已微微涨大的胯间,或轻或重地揉搓着。

  「啊!啊…不要…不要碰那里…」伊朴的脸羞得变成猪肝似的颜色,身子因快意而微弓起来,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纪文以唇封缄。

  她在他唇上啃一下,眼里一片深邃魅惑:「安静。你想把我伯母吵过来,看到你现在一副女人般的样子吗?」

  伊朴闻言,急喘一口气,然后像是被纪文的眼施了魔法似的,咬着唇,安静起来,没能反抗ˉ也不想反抗。

  纪文看到这张稚嫩的、既害怕又有点期待的脸,心狠狠地揪了一下,她支起身子,在伊朴的额角落下轻轻一吻:「乖。」

  她突然退下身子,手从那已明显隆起的胯间离开,伸向他的裤头处,解开皮带,拉下拉链,纤手直接握住他的欲望,缓缓地上下套弄起来。

  纪文虽没有真正的性经验,但长期以来,被迫为纪凛「服务」的她,已懂得怎样取悦男性。

  从未有过性事的伊朴遇上纪文,根本无抵抗之力,咬得死紧的唇逸出几声似是痛苦,又似是欢快的低吟。

  「有感觉了吗?这样会更舒服啊…」纪文在他耳边低喃,缓缓低下头,埋首于他的腿间。

  「你想干什么…啊!」突如其来的温暖包围着他的胀大,那种紧致、热度,使伊朴不禁低叹。

  纪文熟练地舔弄着那肿大的欲望,舌不时恶作剧地顶向欲望的尖端,惹来伊朴频密的喘气、轻吟。

  她含着那欲望,套弄起来。

  「嗯…啊…不…不要…」伊朴的额角冒出薄汗,黑瞳浓得快要滴出水来,手下意思抓紧被单。

  套弄的速度愈来愈快,伊朴一声低吟后,便在纪文口中尽数喷发出来。

  捏出血的红花…09(微虐)

  过了一会儿后,纪文替瘫软身子、躺在床上的伊朴稍稍清理一下,整理一下床铺,房间又回复最初的整齐不紊,但空气中充斥着的一股情事气味,依然不散。

  伊朴已穿戴整齐,倚着床背,曲着腿坐着,手紧紧抱着双腿,低着头没说话。纪文则坐在床头,仍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现在你知道了吗?」

  伊朴听到纪文的话,抬起一张仍未降温的秀颜。

  纪文彷佛在发呆,背着伊朴,凤眼瞧也不瞧他:「我纪文就是这种人,这种…」她轻蔑一笑,反而像是谈论别人的事:「…这种下贱的人。」

  伊朴激动起来:「不是…为什么要这样说?文姐!」

  他走下床,冲到纪文面前,抓住她的肩:「不是这样的!有人逼你,对吗?是谁逼你做这种事!」

  纪文抿嘴淡笑,不以为然:「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想太多了,这世界没有谁逼谁的。现在你了解,便离…」

  纪文还未说完,便被伊朴紧紧拥着。

  「你别这样吧。我…会帮助你的。要不…你来我家暂住吧,我会和我爸妈解释的,他们一定会明白的…」

  伊朴觉得纪文就像玻璃,骤眼看下去是坚固不已,可一摔到地上,便会粉身碎骨。

  纪文没听到伊朴的话,她靠在尚显纤瘦的少年怀内,很温暖、很舒服,不禁让她想起她的家,那个十二年前仍存在,真正的「家」,可现在…

  合上眼几秒,然后迅速睁开眼,猛然推开伊朴。

  「别说笑了。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吗?救我?帮我?你只是个手无寸铁的毛头小子罢了。别再管我,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凤眼又重新武装起来,那坚固的墨黑让人心折。

  伊朴胆大地把脸凑过去,在纪文颊上落下一吻。

  「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伊朴眼中的光芒让纪文不自觉垂下眼。那种太灿烂的光彩,她受不了。

  从那双美丽的黑眸之中,她只看见自己卑劣的倒影。

  为什么世上有人从小孩开始便注定不幸?为什么在这人云亦云、道德沦丧的社会中,仍有如此纯净的眼睛?

  可这双眼却不属于她…不,她也曾经有过的,但那层纯洁的光辉很早已褪色了…

  她叹,她怨,她妒。但她的心告诉自己,不可以伤害眼前的少年,让他保持那双可贵的、纯真的眼睛,不要像她那般…

  『…他会知难而退…吧?』

  但是,纪文后来就知道自己错了。

  早在她走第一步的时候,就已注定会伤害到他。直至她醒悟过来、欲抽身而去时,已经太迟了。

  一切都不可能返回最初的纯净。

  假如人在做事时能预知后果,世界上就不会有这么多遗憾了。

  捏出血的红花…10(慎)(虐)

  这天,纪凛从大学宿舍回家住个两天。而夜晚,纪文也按照「惯例」地向纪凛「请教课业」。可今天的纪凛有点反常,就连纪文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纪文一进他的房间,便看见他在挑灯夜读,大概是在看参考书。

  她抱着一本随手拿来的教科书,木然地问:「你今天要『教我功课』吗?」

  她很希望那秀美的红唇吐出的会是个「不」字,可事与愿违,纪凛牵起一抹灿然的笑容,合上书:「好。」

  纪文忍着冲上前撕破那张俊美脸蛋的冲动,认命似的关上门,身后立时有个黑影笼罩着自己。

  「今天要补的是『健教科』啊,小文。」纪凛双手撑上门,困着纪文,脸上已换上一抹狡猾的笑容。

  纪文闭上眼,沉默地吞下那分强烈的屈辱。

  纪凛把她扯到床上,一把压住她的身子,使纪文警觉起来,瞪大双瞳:平常的纪凛根本不会这样做,只要她帮他解放出来就可以离开,可现在…

  纪文来不及细想,胸前便传来一股冰凉ˉ纪凛的手探进她的上衣,放肆地把手伸进她的内衣,热烈的唇舌循着她的颈啃咬。

  「放手!纪凛!你给我滚开!」纪文知道他是来真的,立刻激烈地反抗,就要推开身上的青年。

  纪凛外表看起来虽俊俏文弱,可力气却不亚于一般男人,一手便抓住纪文的手腕,半支起身子,把她那惊恐、衣衫凌乱的样子尽收眼底。

  略微低哑的声音说:「我上次就说过了,小文。难道你想再尝一次三年前的滋味吗?」纪文想起那时痛不欲生的虐打,身子不由一震。

  纪凛冷笑:「反正你这等货色,也没人会碰吧。」

  墨色凤眼眯起,燃起内敛的火焰,她一咬牙,不自觉说出口:「谁说没有。」

  「哦?」纪凛皱起眉,继而像是听到天大笑话般,哈哈大笑:「是吗?那到了什么程度?接吻?牵手?还真了不起啊。」

  纪文的眼瞟向另一边,冷哼一声:「呵,也没什么厉害,就是刚进行到和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