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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捏出血的红花|作者:傻妹妹梁甫|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6:54:36|下载:捏出血的红花TXT下载
  纪文的眼瞟向另一边,冷哼一声:「呵,也没什么厉害,就是刚进行到和你一样的程度罢了。」

  纪凛把纪文的手抓得奇紧,几乎要把把纤细的手腕捏碎,他扣住她的下巴,狠戾的黑眸对上纪文的眼:「你…再说一遍。」

  一腔压抑已久的怒气突然一下子从纪文心中升起,她勇敢地瞪回去:「我说,我帮了一个男生『服务』。对于我来说,你什么都不是。我纪文有权利和十个、百个、任何一个男人做…」

  纪凛突然堵住纪文的唇,疯了似的咬着她,使她的唇破皮出血,舌直捣入她的口中,像是要把她的呼吸掠去。

  在纪文以为自己会窒息而死时,纪凛才离开她的唇,移到她的颈,刻意吮出极明显的红印,皓齿在她的颈、肩咬出齿印。

  纪文感觉到颈肩处传来的鲜明刺痛,她只能毫无章法地搥打纪凛,身子不安地扭动、挣扎,却逃不开。

  「走开!你疯了吗!」

  纪凛一把拥着纪文,像是要把她揉到自己的血肉中:「只有我纪凛,才是你的主人!如果你胆敢再勾引其它人的话话…你应该清楚知道不安分的下场是什么吧。」

  他用力在她的颈侧咬下去,咬出清晰的血印。

  纪凛推开纪文,躺回床上,烦躁地合上眼。

  「走吧,我现在什么兴致也没了!」

  纪文捂住一颈一肩的齿印、伤痕,连课本也没拿,就没命似的逃去。

  这种野兽般的痕迹、气息,令她欲呕。

  她把拳握得死紧,指甲陷入掌心中,也不觉疼痛。

  捏出血的红花…11虐

  纪文熟练地往颈、锁骨处抹上遮瑕膏,掩去纪凛留下的痕迹,便若无其事地上学。

  这多年来,她也习惯了。遮瑕膏涂抹在尚见皮肉的伤口时,带来的热辣刺痛;洗澡后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洗去遮瑕膏后,星星斑斑的红紫印记。

  真的、真的没什么的…纪文不知道第几次跟自己说这句话了。可她怎么每次都骗不了自己?眼泪总是源源不绝地从眼眶滚下来,不多,就那么轻轻的两行泪,却连续留了好几年了。

  她真有点累,可比起累,她更恨。她明明什么都没做过,父母自杀是她的错吗?也许这就是她生来的命吧。不论自己做了什么,那分罪就是刻在骨子里,叫她痛苦一辈子…

  「文姐!」一道悦耳的声音把整天浑浑噩噩的纪文唤醒。

  她回神过来,原来早已放学了。人人都走了,就她一个还坐在教室发呆。她抬头,看见站在她桌前的清灵少年。

  「你还来干什么。」纪文收回目光,自顾自的收拾桌面,把伊朴当成空气。

  伊朴吸一口气,脸上绽出天真的笑容,一个劲地说:「文姐,我知道附近有一间漫画店,里面的漫画很有趣的,我们一起去吧…」

  少年一股脑儿地推销。他好不容易才整顿过心情,把那天发生的事抛在脑后,希望先跟纪文混熟,再进一步了解她、帮助她,可他说到一半,便看见纪文因低下头而露出的颈背上,那淡却显眼的痕迹…

  「…」

  伊朴说到一半便硬生生停下来。纪文奇怪他的寂静,仰首一看,便见他敛起笑容,清灵灵的黑眸微睁,透露着惊讶与失望。

  「为什么…」

  伊朴不自觉伸出颤颤的手,抚上纪文的颈,手一碰上她的肌肤,便感觉到一种不自然的粉状触感,他急切地抹开那层遮瑕膏,竟看见更多的痕迹。

  那一枚枚紫红印记映在偏白的肌肤上,刺眼极了;还有那深刻的齿印,鲜明得让人彷佛联想到咬上去的力度。

  「谁…到底是谁这样对待你!」伊朴紧抓住纪文的肩头,用力摇晃她的身子,一双眼急得红了。

  「放手!你烦不烦啊!我早就说过『不要管我』!」纪文用力挥开那双手,凤眼带着不易察觉的恼怒。

  伊朴的脸红白交错,口唇张合几次,才挤出几个字来:「我…只是想帮你。」

  纪文冷笑,笑意并未到达那双狭长的凤眼:「帮我?把我弄成这个样子的,不都是你们这些男人吗?」

  长期以来的悲愤,不知为何总能被伊朴轻易挑起。在这一刻,纪文完全忘了放过伊朴的想法。她只想撕破这张灵秀的脸。

  她看不惯太美、太善的事物。帮她?那双眼深处除了天真,就只有无知。难道他以为凭他就能救她吗?好笑,他以为自己是耶稣基督吗?

  纪文早就看透那一张张「善意」的脸孔。四岁那年,父母刚死,那票亲戚摸摸她的脑袋:「真可怜啊,这孩子这么年幼就失去了父母…」

  可一个个不又是在背后议论吗?

  「纪文这孩子合该是有命无运,偏就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也可惜了她的聪颖。」

  「可不是,她父亲就只懂赌,一股脑儿地往赌桌上花钱,输了又借高利贷,最后就夫妇俩去跳楼了…」

  「啧啧,要是这孩子也随她父母去了,也就不会那么麻烦吧。」

  纪文逐渐看透了。社会道德的规范让这堆人不得不装出一副善意的样子,可骨子里还不是伪善吗…

  伊朴愈发的心惊,他看纪文不知在想什么,想得出神,一双凤眼却着了魔似的红,蕴藏了说不出的情绪。

  纪文霍地站起来,一把拉过伊朴的脸,便凑上他的唇,凶暴地咬着、吮着,凌厉地吻着他,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伊朴的嘴角,滑下一道水痕。

  她的手在伊朴纤瘦的少年身子上恣意游走,顺手解开他的衬衣,便滑进去。

  胸口传来一股刺刺的、麻麻的感觉,让伊朴羞愧得无地自容。他欲推开纪文,可她身上一阵淡淡的、似有若无的冷香使他迷惑了。

  那片看似凉薄的唇,竟是丰润炽热,实在想不到像纪文这种冷淡的女子,竟有着这种温暖惑人的唇、气息。

  纪文稀稍停下动作,凤眼带有些许媚丝,揪着伊朴怯怯的脆弱眼眸。唇边一抹弧道带着嘲意。

  指尖勾划伊朴秀逸的轮廓,那似是冰凉、似是温暖的感觉,使伊朴轻颤。

  「看,稍微撩拨一下,便有反应了…」

  捏出血的红花…12虐

  纤巧而邪恶的手抚向少年肿胀发硬的胯下,恶意一握,使伊朴嘤咛出声。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你不也一样吗?你有资格说别人的不是吗?」伊朴那羞惭的模样激起纪文胸中一腔报复似的快感。

  她在伊朴颈侧情色地地轻舔一下:「说。说吧。怎么不答?」

  伊朴慌了,就像上一次在纪文房中般,眼前的纪文不再是原来的纪文了。

  「我…我…不是…」伊朴还未说完,便被纪文的菱唇堵住。

  她技巧性地挑逗着他,伊朴只能喘气、心跳,无还击之力。

  「不诚实的孩子,应接受惩罚啊。」纪文灿然一笑,小手探进去伊朴的裤中。

  「等…等等!!!你不能…啊!!」伊朴纵是满腔羞愤,但当火热的欲望被那柔软微冷的手包住,再多的抗拒都化成欢愉。

  「纪文,你在哪?」走廊忽然传来一把爽脆的男声…那是温尔悠。

  温尔悠心想:纪文到底在哪?都早已放学了,还未到图书馆找他,难道她是忘了两人的约定吗?她明明几天前跟他约回到图书馆做报告的,还跟他约在图书馆等,他正奇怪为何她巡了那么久仍未来找他,便返回学校找一找她。

  伊朴感到自己的心好像突然停下来似的,一股莫大的恐惧随即袭来:「放手!放…!」

  纪文迅即捂住伊朴的嘴,手也停止套弄的动作。

  她的确是忘了和温尔悠约好的事。

  「住嘴!你要把温尔悠吵过来,看到你这副姿态吗?」纪文表面上仍是一副镇静的模样,但实际上也是惊得额冒冷汗。

  她快速想了想:这个课室既已关了灯,而她和伊朴又身处课室的角位,依温尔悠粗心的性子,应该不会细心察看的…

  「想『解放』就给我安静。而且看你这种状况,要是停下来…」纪文带点邪气地笑了笑,握了握手中胀大的欲望。

  伊朴屈辱地闭上湿润的黑眸,手紧抓着白衬衣的下襬,算是默认了纪文的举动。

  纪文亲了亲伊朴粉似花瓣的唇。

  「这才乖啊。」

  她怕被温尔悠发现,也加快手上的动作。伊朴低吟、轻喘,很快在纪文手中泄出来,高潮的快感使他有一刻完全忘我。

  纪文用面纸擦了擦手,对着半坐在桌上、情动过后的少年说:「现在你明白了吧。」

  「嗯?」伊朴不解,他刚从高潮的馀韵回复过来,便支起身子,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

  纪文背起书包,走向门前,背对着伊朴说:「你跟那男人并无什么分别,所以…」

  她推开门,踏出教室前看了伊朴一眼…那回复冷静的凤眼对着伊朴迷离的眼瞳。

  「别再来找我了。」

  纪文关上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伊朴眼眨也不眨地看着纪文的背影:明明是那么纤瘦的一副身子,何以在阳光底下,却无半点青春的轻盈,反而有种沉重沧桑?

  这不是纪文的本性…伊朴这样跟自己说。所以他要寻找那孤独淡然的皮相下,是怎样的一颗心。

  正在楼梯旁站着、苦恼不已的温尔悠,看到纪文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便一脸气愤地走上前:「喂!纪文!你到底去干什么啦!害我在图书馆等你那么久,还要『千里迢迢』来找你。」

  纪文耸肩,一副无奈的样子:「对不起,碰上了一些事情罢了。」

  两人这才转身离去,温尔悠不住责怪纪文,而她也习惯了他的烦人,早已无关痛痒。

  从教室出来的少年看到这情景,只能咬咬唇,咽下那分苦涩。

  捏出血的红花…13虐

  午休,丘华中学天台。

  纪文盖上刚吃完的饭盒,趁着四下无人,便躺在地上,两手交叠在脑后,仰望天空。

  那抹纯净的蓝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蒙,中间或有几片浮云。

  「快冬天了…」不经不觉,纪文已习惯套上一件纯黑的长袖毛衣,挡一挡那微微刺骨的冷风。

  这几天转凉了,不知他是否也穿上长袖毛衣?或是仍穿着短袖衬衣,一脸红扑扑的在跟人打球?纪文不知道。自那天后,她也有两个星期没见过伊朴了。

  这也好…这也好,省得愈陷愈深,坏了人家的生活,伊朴好歹也是好友的弟弟。

  纪文闭目养神,冷不防腰际被人轻踢一记。她半睁开凤眼,便看见上方的伊白梨,还抬起一只脚,作势要踏到纪文的肚上。

  纪文利落地坐起身:「偷袭领袖生长吗?我可是有权没收你的学生证的。」

  伊白梨搔一搔长发,那双深邃的眼纵是在暗淡的天空下,也闪出光芒。她不拘小节地坐在纪文身旁:「学生证罢了,反正我的底也花了,大不了就送给你吧。」

  「啧,倒忘了你这个坏学生,已习惯一天到晚被收学生证。」纪文嗤笑,心情更是轻快。

  「喂,纪文。」

  「嗯?」

  「你一向都知道我不是那种转弯抹角的小人吧,有事要问你。」

  原本在看灰云的纪文转向伊白梨,看她似笑非笑的,心中警戒起来。

  「就是…」伊白梨闪烁的水眸对上纪文的眼:「你和我弟发生了什么事?」

  纪文心中一震,但很快便逼令自己回复正常,她若无其事地回话:「什么意思。」

  伊白梨笑得更美,纪文那一瞬的惊之色怎能逃得过她的双眼?

  「我没什么特别意思啊。不过,这年头呀,姐弟恋只是很平常的事,你也不必…」

  「伊白梨!」纪文截住她的话,难得地激动起来,再也掩不住一脸的惊怒之色。

  伊白梨耸耸肩,俏皮地吐一吐舌头。她也知道,话触到底线,便要停止。

  她站起来,伸伸懒腰,迳自走向出口。

  「好啦,不说就是啦。我要走了,你可要珍惜我的亲亲小弟啊。」伊白梨没回头,潇洒地挥挥手,便走了。

  纪文先是松一口气,过后,一股沉沉压住她的紧张感又排山倒海地袭来。

  伊白梨…怎会知道她和伊朴的事?不,看她的态度,她应该未完全知道她和他的关系,可是…

  若有天她知道了,会怎样?

  纪文不敢想象,覆住自己的胸口,感觉到掌心下激烈跳动的心。闭上凤眼,深呼吸好几回,才勉强使自己回复正常。

  一睁开眼,异于平常的精光自凤眼折射出来。她站起身子,拍拍裙子上的灰尘,便离开天台,急步走向四甲班。

  捏出血的红花…14虐

  四甲班内,一贯的吵闹,充满笑语打骂,一派地洋溢着青春朝气。

  伊朴伏在桌上假寐,只露出一颗黑色的头颅,动也不动的。

  想逼自己入睡,但脑中充斥的却尽是那张平凡淡然,却耐人寻味的脸。

  想来,他总算是看到她更多不同面貌:冷淡的、微笑的、哀愁的、无奈的、残酷的…可是,他为了这付出了太多代价。

  多少次,他听见自己的心碎裂的声音,感觉到心脏被捏得死紧的痛。但与此同时,身体却又传来绝妙的可耻快感…想起那包围自己的柔软,身体就一阵热的。

  「伊朴,你生病了吗?」一道爽朗的女声存伊朴头上响起。

  伊朴睁开眼,向上看,便看见一张带点男子气慨的俏丽笑颜。

  「卿卿?没…没什么,昨晚睡不好罢了。」伊朴坐起身子,装模作样地擦擦眼、打呵欠。

  秦桂卿一黯然…伊朴明显就在说谎,这几天,他都是神不守舍的样子,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吧。

  可她很快一笑,甩动利落的短发,大刺刺地用力拍下伊朴的肩:「看你半死不活的!今晚快给我睡,明天一起去打篮球吧!睡眠不足?该不会是看『那种片』吧…」

  秦桂卿暧昧地挤眉弄眼,害伊朴尴尬起来。他一把拍开她的手:「喂!卿卿!我们可是当了十年的哥儿们,你认为我会看『那种片』吗!」

  「呵,我可没说是哪种片,是你不知想到哪里去吧,看你脸都红了…」秦桂卿顽心一起,作势捏上伊朴的脸颊。

  伊朴连忙闪躲,一脸灿然的笑,心中的郁结好像突然变轻了一点。

  正当两人玩得不可开交,有人叫伊朴:「喂,伊朴!有人找你啊!」

  「是!」伊朴跑到门口处,满脸笑容地抬起头,正想开口,话却梗在喉中,满心满眼的都只看见眼前那清秀冷然的少女。

  「文…文姐?你…你来找我?」伊朴不自觉结巴起来,拨弄一下头发,脸上添上一抹激动、窃喜的红晕。

  纪文的凤眼锁住那双兔子般的灵秀眼眸,透露一股冷意:「我有事找你,跟我过来。」

  她不待伊朴回答,迳自执起他的手腕便去,有意无意的看了看课室内的秦桂卿。

  秦桂卿怔怔地看着伊朴不知所措、有点羞怯的样子。女性的直觉告诉她…那个女生跟伊朴有种特别的关系。

  俏丽的脸一沉。

  纪文牵着伊朴,走进一间正关着灯、空无一人的课室。她静静地关上门。

  伊朴察觉到有点不妥,局促地交握双手,怯生生的。

  「文姐?你有…什么事?」

  纪文走上前,一双凤眼更是凛然。她抚上伊朴的秀颜,微微仰视他含满不安的眼:「你,到底跟伊白梨说过什么。」

  伊朴微微睁大眼,似是疑惑。

  「姐?」

  「她为什么会知道我们的事。」

  少年只感到情天霹雳,冷不防被纪文一撞,唇上传来一股热暖刺痛,淡淡的血腥味在口中化开。

  捏出血的红花…15虐

  纪文撕咬着伊朴柔嫩的唇瓣,毫无一丝温柔可言。伊朴怕得不住推拒纪文的身子,可敏感的颈忽然被一只冰凉的小手似有若无地轻抚,搔得他身子一软,就使不上力气来。

  然后,纪文忽尔又伸出小舌,如蝶般轻舔着那被咬得出血的唇,再闯入少年口中,勾引他的舌与她的纠缠。伊朴眩惑,弄不清眼前的温柔是真是假,凭着本能,青涩地回应纪文,舌却突然感到一股尖锐、锥心的痛。

  「嗯…!」伊朴含糊惊叫,一阵强烈的血腥味在口中化开。纪文从他的唇离开,笑得像一只高傲顽皮的猫,红艳的舌暧昧地舔舔唇。

  「很痛吗?」纪文笑道,抚上伊朴潮红的脸,拭去凝在睫上的水滴,掩不住的快意。

  事实上,她对于伊白梨会知道他与她的事,最初虽不无惊慌,可冷静地想了一会儿,也就想通了:伊白梨本就聪慧灵巧,而伊朴又从不懂掩饰自己,怕是让她看穿了…这是纪文刚走到伊朴课室门前才想到的。

  她正打算离开,却赫然见到课室内,有两抹亲腻的身影。纪文从未看过笑得那么恣意的伊朴,再看见那俏丽的短发少女,心内就有股怒意。

  呵,不久前才说过喜欢她,现在就跟另一个女生…

  纪文冷笑。

  伊朴的眼一阵湿润,胡乱眨几下,尝着口中苦涩的血腥。他看纪文明明在笑,却笑得那么阴冷,心内不觉一寒…

  「纪文,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伊朴深吸一口气,出奇地冷静。

  他别开眼,不敢看向纪文毫无笑意的幽黑凤眼。

  她把他…当成什么?

  说「只把他当成玩具」,让他死心吧…这不是她所想实现的事吗?

  她当初不就是为了想赶走他,才这样待他的吗?

  但如今…何以她就只能微张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这才知道,要松手,是那么难…

  事情不知在何时变调了…她记挂着少年那张秀气的娃娃脸,习惯了那道孩子般、叫自己「文姐」的嗓音,她不想他与其它的女生一起…

  纪文偎入伊朴的颈窝…那是她第一次姑一个情人般对待他。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我在乎你。」

  伊朴颤着的手轻轻拥着怀中人儿,凑向她柔顺的发,吸取那淡淡的清香。

  纪文闷闷的声音从伊朴怀中传来:「你,还喜欢我吗?」

  「我喜欢你。」伊朴几乎是毫无迟疑地回答。

  「那么,我要你只属于我一人。」

  伊朴感到纪文抓住他肩膀的手,抓得更紧了。

  纪文闭上凤眼,苦涩淡笑。

  她知道自己真的很自私,要他属于她,而自己甚至没跟他说过一句「喜欢他」…

  没办法,她从来付不起承诺…那对她来说,太重、太贵了…

  虽然她与他最终也不回走在一起,但就这一刻,让她沉醉在梦中、让她独占他…哪怕是一刻、一秒。

  放不了手,也舍不得,可以让她任性一回吗?

  「好。」一道温润悦耳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课室落下,打在两人心中。

  纪文和伊朴的命注定了至死也扭在一起、纠缠不清,再也分不开。

  捏出血的红花…16虐

  「记着,你…属于我。」

  纪文捏着伊朴的下巴,使他的眼无可逃避。

  凤眼里浓烈的墨黑、执着,刻进伊朴心底。从那浓墨中,看到了自己一脸迷惑的样子。

  是什么原因,让他满心满眼只载着这冷淡的人儿?

  「是。」他像是被什么东西操控着似的,有点呆滞地答应了。

  纪文笑了…不含嘲讽、悲愤,就只是一抹单纯的笑,似一个拿到糖果的女孩。

  她明白,这承诺不过是戏言。可她告诉自己,纵是一分钟也好、一刻也好,这柔美的少年只属于自己…

  那是一种因占有欲得到满足而生的单纯喜悦。

  可是,她后来才知道,自己是太低估了这承诺的份量。

  这分喜悦果真不长久,只维持了短短几小时,便完全破灭了。放学后,纪文背起书包,带着少有的轻快步伐踏出校门。

  然后,她看见了一道身影,脚步一窒。

  瞪大狭长的凤眸,倒抽一口凉气。

  那人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一件普通的休闲服,便散发俊雅年轻的气质。他朝纪文一笑,阴柔的俊脸在和煦的阳光下,发出亮得刺眼的光辉。「嗨,小文。」纪凛笑道,走向纪文,轻佻地托起她写满惊愕的苍白小脸。

  纪文说不出话来,只能像是见鬼似的盯着笑得愈发灿烂的青年。虽说她与他的关系并不寻常,但多年来,他也从未来过学校等她。纪文一把甩开他的手,后退几步,凤眼厉向纪凛,如受惊、发恶的猫:「你…来这里干什么。」

  纪凛耸肩,随即踏前几大步,把少女拉到怀中,使两人骤然亲密如情侣。

  「小文不想看见我吗?真没良心。」纪凛用力捏着纪文的下巴,使她痛得皱起眉来。

  他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好过分啊。有了新欢便忘记旧爱…」

  薄唇一把压住她的唇,肆意蹂躏那两片粉色菱唇,不知餍足。

  血的腥甜在口中化开,浓而烈,纪文感到一阵恶心,她尝试推开他。

  正当两人纠缠不清之时,一道熟悉的低柔声音幽幽飘进纪文的耳中:「文…文姐?」

  纪凛听到那嗓子,才放开纪文,棕黑的眼眸看向纪文身后,那一脸不可置信的秀气少年。

  纪文回头,如兔子后惊慌的凤眼对上伊朴睁大的黑眸。

  伊朴清楚看见纪文红肿的唇上,那鲜艳可恨的红,触目惊心的色彩刺上他的心、眼。

  为什么?

  他毫无保留地为她呈上一颗心,才不过是数小时的光景,她就转投别人?

  鲜血淋漓。

  纪凛拨了拨吹得微乱的中长棕发,霸道地把纪文圈在怀内。

  那爽朗的笑容,掩不住的得意。

  「幸会了,伊朴。」

  纪文彷佛听到心脏停顿时,那一刹突兀的寂静。

  捏出血的红花…17(往事)虐

  伊朴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两人:一个是纪文,一个是他从未看过的陌生青年,既有一分年轻帅气,又有一分成熟优雅。而他正如情人般环住纪文的肩,把她亲腻地锁在怀内。

  伊朴是想相信纪文的:他才刚答应只专情于她啊。

  而现在,她已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没抗拒,没否认,甚至没看过伊朴一眼,没表示过丝毫的抱歉。

  心好像已不属于自己,正被纪文拿在手中,任她一次次的摔到地上。

  他…在这个少女心中,到底算是什么?

  伊朴茫然。

  纪文也好过吗?不。

  她仰首瞪着纪凛,凤眼里是一层强装起来、脆弱得教人怜惜的武装。

  她从未跟纪凛提过伊朴的名字、相貌,或任何特征,何以纪凛会…

  然后,她想起纪凛背后的那堆人。

  感伤地冷笑。

  回忆,还有三年前的那个晚上,再一次从纪文脑中流舄出来,按而按不住…在那件事以前,纪凛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大哥。

  纪文从四岁便寄居于伯父…纪翔宇家中。虽说纪翔宇也是个颇富有的实业家,多养一个小孩根本不成问题,可伯母…龚秀英一直也不太喜欢她。

  有一次,年幼的纪文曾听见龚秀英在电话里跟人聊着。

  「哎,真个倒霉!家里没的来了个扫把星。那孩子,也不知犯上什么煞,一出生,她父亲就鬼使神差的染上了赌瘾,后来还弄得要跟老婆跳楼…就剩下这孩子,还到来白吃白住呢!我倒不是最可惜那些钱,怕就怕她把一身霉气带过来…」

  那时她也不太听得懂那些话,只隐约知道「扫把星」是骂人的话,可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有时候夜里睡不着,会感到胸口像是被大石压住了似的,重重的,有点喘不过气来。

  不过,在纪凛跟她说过几句话后,她总能回复开朗。

  那时的纪凛粉雕玉琢的,净白软嫩,是个比女孩儿还要可爱的孩子。他总爱以略微滚圆的手拍拍她的头。

  「小文,别在意。小文才不是什么『扫把星』,是『幸运星』才对啦!」

  可爱秀美的小脸有分超龄的成熟,一副向她认真说教的样子,说不出的诙谐。两边脸颊显出酒窝,小小的,却很深,使纪文打从心底一阵甜意。凛哥、凛哥、凛哥…

  成长的岁月,她总爱黏着纪凛,吱吱喳喳,小麻雀似的说个不停,像只甩也甩不掉的跟屁虫。他们就像亲兄妹一样,年幼的她一度觉得自己重新找到了家人。

  家人呵…

  她是太愚蠢了吧。

  但后来,她知道,所谓的家人,自她四岁以后,就再无出现过。随着他俩年龄增长,很自然的就生疏了。他有他的世界,她也有她的,交集就少了。

  纪文只感到,纪凛虽仍是模范生,但却好像变了,但又说不出是哪里变了,也许是她想太多了吧。

  后来,她有次在街上碰见了纪凛和他的朋友。

  除纪凛外,一个个染发染得五颜六色。一件原本整齐拘谨的制服不知被他们穿成怎么个胡闹样子,白衬衣都曳出来。

  已是傍晚,还留连在小公园吞云吐雾。

  纪文当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就过去拍了拍纪凛的肩,小脸透着早熟的认真和担忧:「凛哥,你…为什么还不回家,在…在抽烟?」

  纪凛没答,一吸手中的香烟,口中吐出丝缕灰烟,都随着秋风吹到纪文脸上,呛得她咳个不停。

  「喂,凛哥,这妞是你妹子吗?啧,还以为你妹子铁定是个大美人呢,谁知长成这副样子。该不会是你妈出去勾人了吧?」一个染黄棕头发的少年道,引得其馀几人不停怪笑。

  额前垂下的刘海把他们的眼遮去近一半,纪文看着,彷佛见到几个没有面孔的幽灵在嘲笑自己。

  其中一人露着被尼古丁熏得焦黄的牙,把手伸向纪文的脸:「看真点,也不是太差吧,那双凤眼也挺有性格的…」

  纪文觉得那人的手比垃圾还要脏,厌恶地把他的手拍开,惊慌地退后几步。

  她看向纪凛,无言地向他求救。他笑了…笑得那么温柔,一如她所认识的他。

  「谁叫你过来的。也不对镜照一照你那副尊容,把我的面子都丢光了。」

  纪文一愕。那熟悉的声音、笑容,吐出的话竟是那么锥心。

  她…听错了吧,嗯,一定是…

  「喂,还不快滚!」纪凛不耐,把手上未熄的烟蒂丢向纪文。

  那火星、烟屑,为纪文带来的,不是热炽,却是冰寒。

  捏出血的红花…18(往事)虐

  自那次纪文仓皇而逃后,她就不太敢跟纪凛说话了。

  有好几次,她曾想告诉伯父有关纪凛的事,可话到了唇边,却半句也说不出来。

  纪翔宇只得纪凛一个儿子,且向来聪慧过人,自然对他抱有较大期望,要是让伯父知道纪凛交上损友,怕是气死他吧。

  老实说,伯父向来也待她不薄,纪文也委实狠不下来这样打击他。

  而且,纪凛那天淡然戏谑、无情之极的语气、神态,刻在纪文脑中,过于深刻了…

  可纵使她有多怕纪凛,也得维持平常的关系的。

  在家中,纪凛还是很称职地扮演着乖儿子、好堂兄的角色,也仍会应父亲的话,教教纪文功课。

  起初,纪文真有那么一刻认为当天她所看到的他,仅是错觉。

  不过,纪凛有时不自觉露出的…棕黑色眸子中的冰冷、不耐,就那么一瞬,已叫纪文的心凉了半截。

  事情发生了,就不可能当成从未发生。

  无人能挽回。

  可是,纪文心中暗暗期待的一天,果真来了…纪凛回复成原来的他了。

  那年,纪文将近十四岁,纪凛已十六岁。

  「小文,我以前确曾对你做过一些很坏的事。虽然事到如今才说,好像迟了一点,但是…」

  「对不起。」

  纪凛那天亲切地搭住她的肩,这样跟她轻声说。

  纪文可真有点受宠若惊。

  那时,她也有颇长时间没跟纪凛真心说过几句话。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纪凛轻轻推开纪文,垂下眼,掩不住的失望。

  也许是那语意过于忧郁、低柔,也许是纪凛眼内的那汪棕黑太会勾人心…

  说起上来,纪文至今也想不出,自己为何会相信纪凛。

  「我已忘了那件事了。」纪文犹豫了一会,这样说着。

  纪凛自信地微笑,把她轻盈的身子拥着,在她额上轻吻一下。

  她的心悸动了,噗咚噗咚的,不知不觉地加快,小脸也冒起一抹瑰红。

  很温暖,很让人着迷的一分温柔…

  却也是她最后一次所得到的温柔。

  纪文不明白,自己过去何以会愚昧至此。

  傻傻的相信了纪凛。

  傻傻的黏着他。

  傻傻的答应了那个比死更难受的约会。「小文,我真糊涂,把一分重要的作业留在家了。你可以拿来学校给我吗?我赶着交呢!」

  「但是,天也快黑了…」

  「不可以吗?那…就算了…」

  纪文还记得当时那声低沉叹息,她那时心中某处,像是被触到了似的。

  「不是。我可以拿过去的,凛哥。」

  拿着一分作业,急忙出门,没带钥匙,也没带手提电话。

  已是冬季,仅七时左右,天便几乎全黑了。墨黑的夜空中,仅有一轮半缺的月和几颗暗淡微弱的星子。

  银白圣洁的光辉,把月周围的墨变得更光了一点,甚至有点刺眼。一股莫名的感叹在纪文心中生出。

  她走到街的转角位,依着习惯,拐弯走入小巷,打算抄小路过去。

  一只冰冷的手忽然抓住她的臂,以几乎把她的手腕捏碎的劲力,将她扯到暗角处。

  「我们等了你很久啊,小文…」

  混着烟臭的口气喷向她。

  纪文一阵恶心。

  有点熟悉的怪笑声又响起了。

  纪文突然觉得自己掉进冰窖中。

  捏出血的红花…19(往事)虐!

  纪文急喘一口气,心脏无法停止地剧烈跳动,像是要把她的胸口击碎。

  阴暗的小巷中,只有一两盏破落的昏黄街灯,忽明忽灭,几只蛾扑向灯光,如鬼魅。

  她只看见围住自己的几只兽一般的物体,模糊的几张脸上,两个大得惊人,铜铃似的深黑坑洞,闪着原始的兽欲,那几张血盆大口中,是一排白森森的尖牙。

  当人的恐惧到了某个地步时,原来会连尖叫、话语都无法叫出来,只能眼睁睁的、承受巨大沉重的惊恐。

  她喘气、绷紧身子,明明是只有摄氏10度左右的寒天,一阵阵汗却细细地在她额上、背上沁着,而她只感到不可思议的冷。

  「嘻嘻哈哈…这妞给吓傻了吗?动也不动的。」有人摸上她的脸,肆意用力搓揉。

  「谁知呢,不过这倒好,省了一笔功夫。」

  两只手袭上纪文的胸口,用力一拧。

  「啧,可瘦得很呢。哪像上次那个,大得一只手也捧不住…」

  一阵疯狂的怪笑声又响起,纪文这才懂得反抗。

  她双脚胡乱蹬踢,手忽然来了一股蛮劲,硬生生推开那些手,几个男生料不到她会突然反抗,也叫她划破了手皮,划下几道血痕。

  「这婊子,他娘的!」

  有人揪住她的肩,正要给她打上一拳,一把突兀的温柔嗓子飘然而至:「喂,看着点,打坏了,可就没得玩了啊。」

  柔柔的一道清亮中性男性,使纪文窒息了。

  不会的…

  不会的…

  「不是说想要开苞吗?我这就给你们带了个处女来。」

  饱含惊愕的凤眼缓缓向上看。

  她多希望那时的夜空并没有清明的月辉。

  那她就可以骗自己,那不是他,是别人,是附近一个毫无关系的小混混,或是…

  可是,事实上,那晚确是有个清亮得叫人怨恨的月。

  在柔和的月辉下,也是一张阴柔的俊颜。

  「凛…哥…」纪文哑声低喃,心痛得她难以呼吸,一把钝锥一次又一次的,捅进她的心,又残忍地一把抽出来,再捅进去…

  为什么…

  为什么…

  眼依然干涩,一滴泪也流不出来。

  原来,人伤心到某个程度,眼会流不出泪来呢…

  「喂,凛哥,这妞的性子真他妈的烈呢。」

  纪凛督见早已掉在地上,沾上污水的作业,心中一阵好笑,他故意拾起来。

  「谢谢你啊,小文。」不用力,只轻轻的,把那本作业扔到纪文身上。

  那一刻,某些东西好像随着那一拍,而消失了。

  「性子烈一点,玩起来才够味道,不是吗?」纪凛走上前,托起纪文木然而受伤的小脸。

  那些人又龃龉地笑起来,纪文凑上前,在纪凛手上用力咬了一记,把她的痛全发泄出来。

  「痛!妈的!」纪凛叫痛,另一只手往纪文脸上打了几巴,才使她松口。

  他一看,那双原本死寂的凤眼正凌厉地瞪着他,直直的、眨也不眨的浓墨使他一顿,难驯的野性。

  「呵呵…好,我看你这分骨气能维持兔久。」

  他一连重重掴了纪文四、五记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其它人不甘落后,一哄而上,也都往她身上打着、踢着。

  低沉的笑、高亢的野兽叫声、皮肉绽裂的声音、血流出来的无声…

  这是纪文沉入黑暗前,最后所感受到的。

  『解脱了吗?』

  意识远去,天真的她以为这就完了。但这不过是开端。捏出血的红花…20(往事)虐!慎!

  纪文看到很多东西。

  看到小时候和爸爸妈妈一起住的那幢小洋房,就小小的一间,可在冬天也足以挡住刺骨的寒风,暖洋洋的。

  暖洋洋的…

  『文文,呐,要拿好啊。』那带有一种朦胧美感的美丽女人靠近自己,还有一旁斯文俊雅的男人。

  女人一双纤巧的手把一杯小小的热可可递给纪文。

  虚幻的、甜腻的温暖香气升着、升着。

  『谢谢,妈…』

  一阵墨黑陡然冲过来,爸妈的脸、洋房、热可可也一并破碎了。她彷徨,她盲目地逃跑…「喂!醒醒吧!!!不是这么快就给玩死了吧!」

  「你别装死啊!!!他娘的!!!」

  平坦的小腹忽尔遭到猛击,纪文张开眼,却发现仍是一片黑暗…双眼被黑布蒙住了。

  四周虽是微冷,却比刚才要暖一点,纪文凭感官判断自己应身处室内。

  她直觉想起身,但腰腹、脚传来的尖锐痛楚,在一瞬间一并袭向她柔弱的身子,使她闷哼。而手则是被粗刺的麻绳给紧紧绑住。

  纪文意识到自己已沦为刀俎上的鱼肉,她强忍着痛,不停扭动身子,想要逃避,但只换来四周兽鸣似的大笑声。

  「她还想走呢,真不知应说她有毅力,还是说她白痴。」

  「嘻嘻,主动一点,玩起来才够过瘾的,我才不要玩死鱼!!」

  「可不是,你看,她的奶子还这么小,瘦瘦小小的,定是处女吧!!!」

  「她那里玩起来应该够紧的,一会儿爽死老子!!!!」

  纪文再是不谙世事,也知道这帮人想干什么。听声音,应该还只是比她大几年的少年人,可说起话来,比那些中年大叔还要下贱。

  「你们…不要乱来!!!要钱,我身上也有三数百…」

  纪文想,他们年纪还轻,心肠不会差到哪里去吧,便试着和他们讲条件,可是她还未说完,一记耳光便猛地摔到她脸上。

  「呸!你当老子我乞丐吗!!!」

  「啧啧,还跟她说什么,直接来吧!」另一道声音响起,纪文彷佛想象到那种垂着口涎的淫邪模样。

  她的手忽然被扯着,摆高于头顶,按压住,双脚被硬生生的捌开,几只手已在撕着她身上的衣服,在她的身子上胡乱揉搓。

  「不要!!不要!!!放手…!!!!!」

  纪文这刻切切实实地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只能像砧板上、刚脱离水的鱼般扭动、挣扎,希望逃过死亡。

  「妈的!!扭来扭去,烦死了!!!」说着,有人一拳打到纪文的腹部,使她原来已疼痛不堪的腹部再次受创。

  「这婆娘小是小了一点,可应有的还是有的,挺弹手的…」

  两只手粗暴拧着纪文尚未发育完整的小巧胸部,还恶意扯着那青涩的粉红尖端。

  「爸!!妈!!!!」

  救我…救我!谁也可以,来救我吧…

  混乱之中,一个炽热坚硬,散发呕心腥臭的东西往她嘴里塞着。

  那人用力一扯纪文的长发,逼她抬高头。

  「含住它!!!给我把里面的东西吸出来,要是敢咬下去…」他紧捏纪文的脖子,使她几乎窒息:「我就叫你好看!!!」

  纪文摇头,她不知道要吸什么,只知若是反抗,自己将更痛苦,便忍住恶臭,把那恶心的阳物含进口,依那人的指示吞吐着,听到一阵含着舒畅的喘息。

  她快要吐了。

  蒙住眼的眼布被泪水沾湿。

  「喂,真狡猾,霸了上面那张嘴,那我们唯有要下面那张小嘴吧,哈哈…」

  裙子被一把拉下来,白嫩的大腿、只穿一条薄棉质内裤的下体接触到寒冷的空气。

  下一秒,仅穿着的内裤也被扯去了,灼热的几只手碰上她稚嫩的下身…纪文真真正正感受到绝望的滋味。捏出血的红花…21(往事)虐

  纪凛和那群猪朋狗友,是把纪文带到了其中一个人的家中。

  看到纪文被打,还一副倔强的模样,他心内就一阵怒火。她…怎么总是一副冷淡自若、事不关己的模样,她爸妈死了,好像也没有多悲伤。

  纪凛讨厌那种冷静。人怎能不为所动至此?小时候的她,不怎么可爱,但也像个人,可大了就…

  不知亲手撕破那分冷静的滋味,是如何的呢?

  但当他看到那分冷静背后的惊慌、绝望,心情还是那么烦躁?事实上,纪凛一直待在同一间房中,默然思索、观看。

  那只手伸到纪文腿间时,纪凛陡然握紧拳头,指骨发出勒勒声响。

  「阿新,停手。」

  那个叫阿新的少年闻言,立时抬头,掩不住的讶然,手仍放在纪文的私处。

  「凛哥?但是…」

  不只是阿新,其馀几人也不大情愿的样子,不肯把吃到嘴里的肥肉吐出口。

  纪文已无任何反应,一切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她只是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