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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作品:我的青年岁月1-46|作者:我的青年岁月1-46|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8:22:50|下载:我的青年岁月1-46TXT下载
  我的脸埋进她的肩窝,深深地吮吸她雪白的脖颈,嘴唇渐渐向下移去,手指飞快地解开她衬衣胸前的钮扣。

  “唔……”小嫣低低地呻吟,上半身被我压住,后背抵靠在铁栏杆上,她抚摸着我的脸,压低了声音:“先去洗个澡再弄,出了汗粘乎乎的,身上不舒服。”

  淋浴喷头“哗哗”作响,小小的浴室里雾气弥漫。

  小嫣用一只塑料袋套住我的左手,仔细地把袋口束紧我的手腕,“好了,当心沾水,会化脓的,”她托起我的胳膊肘,左手擎在半空,“不要乱动,我替你涂肥皂,”说着,她从肥皂架上取下香皂握在手里,温柔地在我全身涂抹。

  我站着,静静地享受着女人柔弱的手指在胸前背后游移,胯下不知不觉抬了起来。

  “嘻嘻!”小嫣笑着拍打了一下阴茎,“老实点!”她缩了手给自己身上打肥皂,一边不经意地问,“放射科的李林要到院办当主任了,你知道吗?”

  “听到一点风声,想不到是他,”我的右手扶在她圆溜溜的肩上,摸着嫩滑的皮肉。

  “有啥想不到的?”小嫣有些不以为然。

  “要是论资排辈的话,放射科里排在李林前面的还有黎庭光吧?”

  “你真是戆大,”她轻蔑地撇撇嘴,“李林有张萍帮忙的,黎庭光哪里比得上?”

  “啊?护士长有路子通天?”我大惑不解。

  “路子就是方院长呀,你没看见老方当上副院长以后,张萍的裙子都短了几寸?她三天两头往他那里跑就是为了提拔李林。”小嫣脸上的笑很古怪。

  “老方吃她这套?”

  “有啥吃不吃的?送上门的不吃白不吃,”她淡淡地说。

  “哇!张萍真舍得为情人牺牲哦!”

  “哼!这叫牺牲小我,成全大我,”小嫣鄙夷地说,“还不是等李林有了出头之日,她也跟着沾点光?”

  “那……张萍跟老方有了一腿,李林不犯酸?”我越来越算不清帐。

  她横了我一眼:“酸啥酸?要收获先投资嘛,再说张萍也不吃亏,明年护理部主任调整肯定有她。”

  我愕然了,对张萍们的周密算计佩服得五体投地,张了张嘴,终于说不出一句话,只得怏怏地冲洗干净肥皂沫,擦干身子走出浴室,随着小嫣上了床。

  黑暗中,我伏在小嫣身上缓缓摆动,刚才她透露的错综复杂的情节仍在我脑海中盘旋,她早已淫兴勃发,两腿间异常滑溜,身体激烈地响应着,不断抬高下身,两条腿像蜿蜒的爬藤紧紧地缠住我的身体。

  我努力收拢住心神,渐渐加快速度,可是李林与张萍那一夜的场景,越发清晰地重现眼前。

  小嫣的鼻息间“唔唔”有声,随着我的耸动,用力提起了屁股向上迎合,一团火球从小腹深处慢慢升起,伴随一阵颤抖,瞬息之间,她周身上下变得灼热滚烫,胸腹间的皮肤泛起大片大片的红晕。

  “又黑又密的森林,又尖又翘的香蕉……”我心里反复默诵这两句,不由得回忆起高楼危窗外窥见的一幕:张萍赤身裸体地趴在床上,表情痛苦万状,可是高高撅起的屁股不停地向后猛撞,李林站在地上叉开两脚,手捧住张萍的屁股,黑瘦的鸡巴像根生锈的钢筋,插在女人的下体中前后运动。

  我甩了甩头,把他俩从大脑中赶走,注意力重又凝聚到身下的女人。小嫣鼓起腮帮子,双目紧闭,脸憋得通红,绷紧全身等待爆发的一刻。她急速地上下摆动骨盆,使劲地将女阴贴在我耻骨上摩擦,强烈的刺激使她大声喘息,一股股白浊的液体从阴道口淌了出来。

  “喔!”她喉咙深处哼了一声,全身猛地一哆嗦,高潮的震颤像水面的波浪从腹部向四肢传去。眼看着小嫣处于忘我的境界,我拼命地冲刺,她的面孔五官扭曲,十指狠命地抠挠我的后背,阴道的抽搐伴随着一阵阵亢奋的尖叫。

  “来呀!快来呀,啊!……”小嫣大张着嘴,失魂落魄地呜咽,身子不停地左摇右摆,用力地拱腰收腹,肚子剧烈地上下起伏,时而深陷,时而平复,她本能地夹起大腿,大量的爱液夹带着泡沫涌出来,顺着屁股向下淌到床单上。

  我的屁股飞快地起落,阴茎在火热的阴道内暴胀,通体虬筋密布,龟头胀得又痒又痛,菲薄的皮肉下面仿佛包着一团火。

  小嫣的阴道内外血色彤红,她早已喊叫得声嘶力竭,头歪在一边,紧咬着嘴唇忍受,连串的高潮过后,两腿间一片狼籍,泛着白沫的爱液迸得四散飞溅。

  欲射不能的煎熬使我焦燥万分,我把小嫣抱到一旁的小沙发上,她的两腿被分开搁在扶手上,我跪在地毯上,双手按住她的两膝矮了矮身子,“一枪”挑了进去。

  “不行了…我不行了……”小嫣低声呻吟,神情无助地摇晃着脑袋,屈曲在沙发两侧的双膝一下子挺直了,大腿内侧细嫩的白肉“突突”乱跳,“出来了!

  我出来了!“她蓦地睁大了眼睛,失神地瞪着天花板,随着”啊!“的一声,双眼往上一翻,顿时,阴道口喷出一道澄清的水柱射向半空,她的身体剧烈地抖动着,紧接着,水柱再次喷射。

  “噗噜!噗噜!……”阴茎浸在小嫣充沛的体液中来回的抽插,龟头的肉棱和包皮折绉磨着湿乎乎的阴唇,连续不停的水声充满了淫靡的意味,我兴奋得满脸涨红,拼命鼓动胯下,动作越来越猛烈,阳具在阴道内磨得火热,龟头胀得浑圆,隐隐生痛。

  “停…停下……”小嫣鼓起最后的气力阻挡我,“我痛死了……”

  我心中一懔,动作顿时迟缓下来,失了锐气的阳具立时发虚,像斗败的公鸡耷拉下脑袋,软软地躺在小嫣体内。

  我喘着气,起身退出来,把不省人事的小嫣抱到地毯上,从浴室里拧了湿毛巾仔细地擦干净她身上的秽迹,然后,关了灯在她身畔躺下,搂着她的身子一起睡去

  我的青年岁月第三十五章

  清晨,小嫣微微一动。我睁开了眼,她枕在我胳膊上,忽闪着圆圆的眼睛。

  “你是个坏蛋,”她喃喃地说,“总有一天你会有报应的,”

  “报应?bsp;她闭上眼,静静地享受温存。

  半晌,她睁了眼睛,挣脱出来:“不要了,我下面疼得火辣辣的,今天玩不成啦,”

  “你等着,我有办法,”我爬起身,到厨房的冰箱里取出一个冰盒,把里面的冰块倒进一只新塑料袋,然后一拧袋口打了个结,走回小嫣身旁,“给,把冰袋敷在下面,可以消肿止痛的,”

  她接过冰袋,迟疑了一会儿,然后小心地把冰凉的袋子贴住自己的大腿根中间,嘴里“嘶嘶”吸着凉气,慢慢地夹紧两腿。

  我穿上衣服,对小嫣说:“我下去买早点,你先洗洗,”

  她点点头:“知道了。”

  下了楼,看看手表刚到七点,离开学校以来很少如此早起,早晨的空气清洌干爽,远处的摊档炊烟缭绕,微风送来煤烟淡淡的酸味。

  “哎,你好。”我正低头算钱给卖油条的江苏人老板娘,旁边有个年轻女子怯怯地唤了一声。

  一转脸,原来是和徐晶分租的那两个女孩子之一,上次我去敲门时,躲在门背后握着剪刀的就是她。

  “怎么是你呀?”我微笑着看她,

  “啊,你也买早点啊?”她淡淡地笑着,目光在我脸上逡巡,“呃……,你和徐晶联系上了没有?”

  我不禁黯然了一下,苦笑着摇摇头:“找不到了,连她家里的电话都改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低了头沉吟片刻,欲言又止地抬了脸看我:“上次,就是你来找她的那次,我们才知道你们分开,本来听徐晶说国庆节你们就结婚,我们几个同学还在抽签谁作伴娘呢,”

  “是吗?那…你们同学之间有没有校友通讯簿之类的?”我想起什么,追问她。

  “有是有,不过都是传呼机和租借房的电话,时间一长都变了,现在常联系的也就三、四个了,”

  “哦……是这样,”我失望地叹了口气,望着远处不出声。

  “不过,”女孩又开了口,“上次你来过以后,我给在芜湖的同学打过电话,她们去徐晶家看了,她家原来的街道都拆光了,不知道搬哪儿去了,”

  “嗯,我懂了,”我无奈地点了下头,“谢谢你和你的同学,真的,麻烦你了,”

  “别客气,帮不上忙,谢啥?”她笑了笑,“你,现在还是一个人?”

  “是啊,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我轻松起来,晃晃手中的方便兜。

  “买这么多?”她有些疑问。

  “徐晶不在,我连午饭都吃这个,省心啦!以前她比我还节省,一包方便面就是一顿,”提起徐晶,我又默然了。

  两个人在街边静了片刻,过了一会儿,我打起精神朝她挥挥手:“好吧,再见,有事来找我,我就住在那幢楼上,你们几个同学大概来过的,”

  “哈哈哈,你都知道啊!那好啊,以后再找你吧!再见!”

  回到家里,小嫣已经在浴室里冲洗,地上散乱地丢着昨晚脱下的衣裤,我简单地清理了一下,电话响了起来。

  “谁呀?”我有些纳闷,大清早地谁这么有空想我?

  “黄军,是我。”

  我的大脑空白了几秒钟,刚才偶遇故人,使我仍沉浸在与徐晶在一起的过去。

  徐晶一直叫我“阿黄”,直到我发现那是电影《少林寺》中某种家畜的名字,才坚决要求她连名带姓地称呼我。

  这次是季彤。

  “黄军,是我,”她停顿了一下,我听见她和旁边的人说了句不去什么地方,四周吵闹得很,听不清楚,“喂,你今天出去不?”她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没什么事儿,你出去?”

  “他们打算去中山公园野餐,我不想去,没大意思,”

  “那你还不过来?一个人在宿舍呆着多无聊?”

  “哎,我待会儿洗了衣服就上你那儿,那个谁,她今儿不来?”

  “她这两天有事,替人家的班,”我知道她不好意思被章娜知道。

  “那行,我一会儿就来。”季彤语调快活地说。

  放下电话,小嫣刚好洗了澡出来,她从小皮包里取出新的纸内裤换了,穿好衣服,吃了几口早饭,就匆匆忙忙地打车回医院值班。

  打扫完两个房间和阳台,又换了床单和被套,累得我腰酸背疼。

  往浴缸里放满了水,我翻身躺进去,滚烫的热水一直淹到下巴,熨得全身皮肉痒嗖嗖的发麻,浑身软绵绵的,飘飘欲仙。我躺在澡缸里载浮载沉,听着背后洗衣机低声轰鸣,热气直往骨头缝里钻,周身血液唱着歌在血管里地欢快地流转,阳具从胯间探出了脑袋,龟头悄悄地露出水面,年轻的肌体转眼又充满了活力。

  看看时间差不多,估摸着季彤该到了,我从水里爬出来,擦干身上的水珠,正在穿裤衩,忽然听见有人轻轻地敲门。

  拉开门一看,季彤笑咪咪地站在门口。

  她化了浓妆,精心地描了眼线,眉毛画得又弯又长,乌黑的秀发云鬓高挽,看得我连声惊叹:好隆重的圣诞树!

  季彤身穿一件粗毛线编织的长衣裙,开得低低的领口露出雪白的脖子,衣襟钉着一排金闪闪的钮扣,唯独大腿以下的三粒没有扣上,圆圆的膝盖和光滑的小腿在裙衩间若隐若现。

  我一侧身把她让进来,当她斜着身子与我擦胸而过的时候,一股浓烈的香气扑面而来,我不禁心中一荡,裤裆里顿时剧变。

  我关上门,看着她踩着黑色的露趾高跟鞋在大房间的地毯上走动。

  季彤的背影瘦削,窄窄的肩膀和纤细的腰肢被针织毛衣勾勒出少女样单薄的曲线,若不是溜圆的臀部把裙子撑得胀鼓鼓的,加上她脑后高绾的发髻泄漏了底细,我几乎不能相信她是个结婚七、八年的成熟少妇。

  “看什么看?”她警觉地回过头,嗔笑着问,“早让你看遍了,还没看够?”她看着我向她一步步走近,一眼看见了我内裤前面一大条隆起的轮廊,她捂住嘴笑得肩膀直抖,不安地扭头看看敞开的窗帘。

  我走过去闭拢窗帘,转回身拉起季彤的手,接过她拎在手里的手提袋放在沙发上,她收敛起笑容,双手搭在我肩头,十指在我颈后交叉,身体一下子贴上来,把我搂得紧紧的。

  “你动作快点,我开车送同事去浦东,骗她说上楼来拿东西,就五分钟,她还在楼下等我,”她的手勾住我脖子,踮起脚尖亲吻我的面颊。

  季彤的嘴唇又厚又翘,唇膏涂得很重,有一股子烧焦的铝锅味道。

  她的身子微微哆嗦,顺从地被我抱到饭桌上,她的屁股坐在桌沿,两腿自然下垂,双脚仍穿着高跟鞋,一左一右踏住两张櫈子,裙子的前衩张开,露出白嫩的大腿内侧。

  季彤的前额抵在我右肩,两眼平静地向下注视,看着我的手指解开她裙子下摆的金扣子。

  不出所料,裙子里面没有穿内裤,我撩开松垂的裙裾露出季彤腰腹以下的胴体,贪婪地抚摸着那微膨的小腹,手指慢慢滑进她两腿间的幽谷地带,暗红色的小阴唇又软又滑溜,含着一口露珠。

  季彤把我的大裤衩拉到大腿下面,伸手托住勃起的阳具捋褪包皮,引进她张开的两腿中间,我挺了挺肚子,又黑又亮的龟头抵进她的阴唇正中,季彤一脸平静地望着,望着龟头慢慢滑入女阴,渐渐消失在阴道口内。

  “快点,还有三分钟,”她双手搭在我腰上,手掌紧揽住腰眼。

  我岔开两腿,赤脚站在地上,左右两手端起她的屁股,飞快地前后摆动身体。

  季彤涨红的脸颊贴在我赤裸的胸口,闭上了眼睛,紧抿起艳红的嘴唇,热情万分地响应我的节奏,臀部在饭桌上前后滑动。

  墙上挂钟的秒针一格一格爬行,离终点越来越近,我狠命地抽插,动作越来越疾,双手抄进衣裙抓住季彤肥厚的股肉,下身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她两腿中间被撞得“啪啪”直响。

  “快点!没时间了!”季彤仰起脸,喘息着低声催促,“射吧!快射!”她双脚踩住櫈子半站半蹲,屁股离开了桌面,双手勾牢我的脖梗吊住身体,大敞的裙子滑到两腿外侧,像道门帘挂在后腰下,随着激烈的动作晃荡不止。

  “哦!射了!射了!”我低声吼了一句,捧紧季彤的屁股向上猛地一端,她的下阴贴住我的小腹下方,我最后向前挺了挺,全身一抖,龟头在她深处一胀,“噗!”地射出一股精液。

  季彤悬吊在我胸前,身子随着我的抽搐一抖一抖,半晌,我喘着粗气松开手,她重重地落在桌上。

  她前额抵住我,眯着眼静静地回味,等待自己的潮头退却,隔了一会儿,她推了我一把:“拔出来,给我拿纸擦擦。”

  她抹拭干净身子,溜下桌子,从包里翻出一条干净内裤穿上,仔细地系好裙子的钮扣,又拢了拢鬓边掉下来的一缕头发,脚在地上跺了跺,说:“我这就上同事家,吃了午饭才回得来。”

  “行啊,我下午去专家门诊,五、六点才收工呢,到时候我打你手机,”我系上裤带,亲亲她泛起红晕的面颊。

  “哎,那就说定了,”她走到门边拦住我,“我自己下去,你别送了,让她们看见……”

  我知趣地收住脚步,看着她打开房门,踩着高跟鞋“格登格登”走下楼去。

  吃过午饭后,我骑着自行车来到车站医院,还是那间四白落地的诊疗室,还是胖乎乎的鲍主任,但等诊的病人增加了不少。

  望着候诊室里人头涌涌,老鲍喜笑颜开,为了怕夜长梦多,决定提前开诊。从一点到五点,我俩马不停蹄地忙乎,一老一少连喝水的空都没有,四个小时内接待了八十多位,当我疲惫不堪地推着车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摸摸口袋里的二千多现金,我长长地吐了口气:“唉……,又是一天!”

  给季彤打了电话,她已经和同事回到宿舍,正准备做晚饭,身旁的几个女人七嘴八舌地大声说话,她让我到漕宝路地铁站接她就匆匆挂了线。

  正要收起手机,老爸的电话又来了,让我回去一趟,说有东西给我。

  来到爸妈楼下,远远地望见老爸站在铁栅栏门口,腆着肚子跟一个皮肤黝黑的保安“亲切交谈”。他见我过去,朝我招招手,叫我随他走进小区楼下。

  “那,这辆车子你骑吧,”老爸没多问我左手的伤,指了指停靠在墙角的一辆助动车,比亚乔五十。

  “哇!”我又惊又喜地扑过去,爱不释手地上下抚摸灰黑色的车身,“哪来的?妈知道吗?”

  “哼!就是你妈妈叫我给你留的,要不然就折现了,八千多呀!”老爸没好气地说。

  “哦哦,明白,又是查抄违法经营的没收货品。”

  老爸平日还算清廉,索贿受贿的事不敢做也不忍心做,最多是吃吃喝喝,或者和其它人默契地分一杯见者有份的“肥羮”,惹得爷爷每回从山东来,出火车站后第一件事,就是指着接送他的轿车骂“共产党净出败家子”。

  “少废话!”老爸一瞪眼,单手卡腰,另一只手点着我,“我可告诉你啊,车子归你骑,可别在路上开得无法无天,嗯?听清楚没有?”

  “是是,我一定戒骄戒躁,努力维护领导的威信,再说啦,开快车虽然很拉风,手脚齐全地活着更拉风,不过……”我有点不死心,“这汽油费局里能不能报销啊?”

  “滚!”老爸怒喝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抛下一句,“你小子心也太黑了!”

  “是,滚就滚,”我站在楼下想了想,把自行车锁进车棚,钥匙塞进家里的信箱,发动了助动车,引擎低声嘶鸣起来,我满意地一拧油门,车子轻快地驶上了马路。

  ……

  季彤惊奇地看着我的座骑,一边跨上后座,一边小声地嘟囔:“你咋整的这车,这不老头儿骑的吗?”

  “是啊,我不过领先于时代罢了,”我眯起一只眼,很酷地甩了一下头,“上!趁现在没警察。”

  我的调侃使她哭笑不得,她在后座上搂紧我的腰,催促道:“快开,这一片熟人挺多的,别让人看见咱俩,”

  马逹咆哮着,小小的两轮车载着我们俩沿着漕溪路疾驰而去,转眼间,我在“大千美食林”前刹住了车。

  “上这儿来干啥?”季彤下了车,不解地问。

  “吃晚饭,”我停好车,拉起她的胳膊走向店门,“听说楼上有个风味小吃广场,几个同事都觉得不错,今天我请你试试,”

  季彤笑着,亲热地挽起我的胳膊,一同走上自动扶梯。

  一个钟头后,我俩打着饱嗝走到街上,我摸出车钥匙刚要开锁,抬眼一望,前面不远就是季彤上班的美罗城,我心里一动,用胳膊肘拐了一下季彤:“走,带我去看看,你上班的地方到底啥样?”

  “别……,去哪儿干啥?有什么好看的?”季彤尴尬地笑着推搪。

  我神秘地伏在她耳边,小声说:“到你办公室去,我知道现在准没人,在那儿来一回怎么样?……”

  她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眼睛瞟了瞟周围的人群,故意沉下脸凑到我近前:“可不行!那是上班的地方,要让看大门的逮住,我还活不活啦!”她扶着我臂膀的手狠狠地拧了一把,两眼半真半假地瞪着我,嘴角又慢慢涌出了笑意。

  “没事儿,怕人看见,别开灯就成了,保安还敢砸门?”我的手扶起季彤的后腰,抚摸着柔和的弧线。

  “这……,”她四下里看看,还有些犹豫,身子已经被我推着朝办公大楼走去。

  “你这调皮鬼,哪天我非让你害死……”

  电梯“叮”一声在十八楼停住,季彤小声嘀咕着走了出去,她猛地站住回过身,朝半空中一努嘴,然后低下头,沿着长长的走廊快步走去。

  我顺着她的提示昂起头往上一看,原来,在电梯出口的对面,一具摄像头从天花板上垂下来,机身正在缓缓地转动,长长的镜头依次扫过三部电梯门,将电梯间和两头办公长廊的影像,清晰地显示在大堂保安的监视屏幕上。

  夜晚八、九点,大厦内各层分租的大小公司早已下班,刚才我和季彤一前一后走进底楼的时候,大堂里空无一人,我注意到保安的桌子上安了三台监视器,轮番显示各楼层的画面。

  摄影机正在慢慢地回转过来,我看一眼走廊深处的季彤,她正蹲在一道不锈钢闸前开锁,我估算了一下距离和速度,几步跨到摄影头正下方的死角,看看四周,没有第二架,终于放下心来。

  季彤打开了锁,站起身望着我想说什么,我指指头顶的镜头,朝她摆了摆手,她抿着嘴暗笑,一提把手,闪亮的不锈钢闸折页轻巧地升高,“哗哗”地卷进天花板里,她掏出一串小钥匙在里层的门锁上摆弄着。

  摄像头朝着季彤站立的地方略一停顿,小马达继续“嘶嘶”地转动,开始将镜头转向相反的方向。

  “吱哑……”季彤推开了办公室的玻璃门,站在门里向我招了招手。

  摄像头正对着另一边走廊的入口,我快步走过去,身子还没站稳,被季彤拽住胳膊一把拖了进去,办公室的大门在身后轻轻地合上了……

  季彤开了门口接待处的灯,墙上“xx省五金矿产公司”的金字在射灯下熠熠闪光,“开着灯才行,保安巡楼去了才没撞见咱俩,”她边说边蹲下身,麻利地反锁上玻璃门,“一会儿他转到这儿,看见开了闸屋里又没灯,就该起疑了,”

  “走,上你办公室看看去,”我握起她冰凉的手指,走向大办公室深处的一排房门,“哪一间是?”

  “看啥呀?有啥好看地?”季彤不情愿地被我牵着,手捂住嘴“咯咯”地笑,“就那儿,”她指了指,伸手扭开了门把手。

  木板隔成的小房间,靠墙立着高大的墨绿色文件柜,余下的尺方之地,仅仅容得下一张办公桌,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可是墙角里,零乱地堆着半人高的文件纸张。

  季彤的后背依偎着我,圆溜溜的肩膀抵在我胸前。

  我从后面抱住她,两手轻轻按住她的小腹,她微微喘息着,身子不停地挣扎:“不!真不行,不能在这儿,来人就糟了……”她紧抓我的双手不放,使劲挣脱我的怀抱。

  “里面有人吗?”如同晴天响了一个霹雳,玻璃门外有人大声地问话。

  季彤和我,俩人吓得脸色发白,惊慌失措地对看一眼,时间仿佛停止了几秒钟,她忽地舒展开眉头,拢了拢头发,转身走向办公室大门,一边走,一边扯平衣襟领口。

  “哎,啥事呀?”季彤的嗓音拔高了几度,拿出白天上班时的模样,明眸皓齿地笑着开了门锁,和外面的保安打招呼。

  “九点啦,我们有规定要锁大门,你们有公事明天再办吧,”门口传来保安的声音,钥匙串在他手里“哗哗”作响。

  “好好,我们这就走,这就走,”季彤朗声笑着,挥了下手走了回来。

  “赶快啊,抓紧时间。”保安走远了。

  季彤的手狠狠拧了我一把:“我说不来你偏要来,怎么样?还不快走?”

  一直到走出大楼,季彤还数落我,我闷着头开车一语不发,直到车子停在她住的宿舍楼下,她才住了嘴。

  “你等我一会儿,”她跨下车,“我去拿点东西,”说着,她小跑几步进了楼门。

  我在楼房的黑影里,坐在车上垂头丧气,不知季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一会儿,楼道门口人影一闪,她跑了出来。

  “走吧,上你家,”她气咻咻地说,一边往车上坐。

  “你……,”我回过头望着,她手里拎着一只花布背包,身上换了宽松的素白色罩衣和牛仔裤,脚上还穿着黑亮的尖头皮鞋,“你不怕他们知道?”我指指楼上。

  “嗨!他们管不了我!快开车!”她搂紧了我的腰,催促道。

  “好咧!”我一扭油门,车子重又驶出小区。

  进了屋门,我一把搂住季彤,手急切地伸进她怀里揉搓。

  “别别,你等会儿,”她使劲推开我,撩了撩披散下来的长发,“你忘了今天是啥日子?”

  “啥日子?”我一时有些懵然,“例假?”

  “你这人……,”季彤白了我一眼,正色道:“今儿是中秋节呀,忘啦?”

  “八月十五?怪不得,”我抓抓头皮,“要不怎么天上没星星呢?”

  “嘿嘿嘿,傻样,”季彤亲昵地推推我的后背,“走,上阳台去,”

  “干啥?”

  “赏月,吃月饼,”她一扬手里提着的布包,“这里头有月饼,送客户剩的,”

  “赏月?没问题,”我笑了笑,“我换了衣服就带你去个地方,你准说好。”

  楼顶平台空无一人。

  上海人家不太重视中秋节,除了咬几口月饼,几乎没人有兴致专门找地方观察月球,所以当我和季彤一前一后,顺着梯子爬上楼顶的时候,反身把挡雨铁板往梯子口一盖,这里就成了我俩独享的私家花园。

  我扶着季彤在铺开的毯子上坐下,把带来的葡萄酒和月饼一一摊开,她眨着眼望着空荡荡的四周,小声说:“真静,一个人影也没有,瘆得慌,”

  “怕什么,真要有人哪,你就该烦得慌了,”我拔出酒瓶塞,把琥珀色的液体倒进两只玻璃杯,我坐到她身边,递给她一杯,“来,祝你越来越漂亮,越变越年轻。”

  季彤嘻嘻地笑着:“耍贫嘴,都三十多了还年轻?”

  “三十岁是女人最美的年龄,十几、二十的算什么?小姑娘!啥也不懂,就知道花裙子和帅哥,可这世上比帅哥和花裙子更美好的多着呢,她们哪知道哇?只有三十岁的女人,亲身体验过,爱过、恨过,甜过、痛过,得到过、也失去过,历练了种种酸甜苦辣,才有资格在三十岁的夜里,坐在皎洁的月光下,在心头一页页翻阅岁月的日记……”

  我呷了口酒,眼睛望着远处的高楼沐浴在银白的月色中,不禁记起去年此时的姜敏。

  “你…心里有事儿,我看得出,”季彤轻声细语,身子靠紧了我。

  “有点事儿,有点啊……”我怅然端起酒,一饮而尽。

  “说说,兴许我能帮你解开这个扣呢?不愿说?”女人关切地望着我,拿起月饼掰了一半。

  “说了也没用啊……,想做的事情不能做,不想做的偏偏不能不做,这样的扣你能解开吗?”

  “呵呵呵,我当什么事呢,就这个?”季彤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老实说,就你这想法我几年前也有,可是后来想通了,人生在世,有几个能自己做主?既然做不了主就得跟上大流,”她身子往后一靠,仰面躺在厚实的毛毯上,在月光下怡然自得地翘起二郎腿,“实在看不过眼,你就闭上眼混吧,弄明白这点,管保吃不了亏,”

  “说说你自己的故事,我听听,”

  “行!想当年吧,我刚毕业就进了这破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