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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横刀夺爱|作者:StoneEwdar|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9:42:15|下载:横刀夺爱TXT下载
  动向。一下子,她又陷入浓浓的欲海中。

  许久,费翔才离开她的嘴唇,胜利的目光,闪烁在他的神色中。夏莹莹对自己的行动表示简直无话可说,虽然这些行为并不是要给他的回答,但毕竟自己是默默地接受了。费翔的吻似有魔力一般,使她完全迷失了自己。然而,这并不是她的意愿,费翔并没有权利要求她在家庭与爱情之间,做无理的选择;她可以不受摆布,这是女人的权力……

  她可以感觉出,费翔的手腕逐渐松弛。趁这个机会,她甩掉他的束缚,定一下心神,准备底下的话……“我不想和你结婚。”

  当她不经意地抬起头时,令她不能置信地,费平已经悄然地木立在前面。他投给她的眼光,是一种非常恐怖的敌视与冷漠。她楞在原地,浑然不知费翔的手又围抱着她的腰。费平以轻蔑的眼光,扫视她的全身;当他的视线停落在她胸前敞开的钮扣时,她本能地用手遮盖住胸部,立刻羞得面红耳赤。

  “费平,真抱歉!搞成这样——”费翔幸灾乐祸似笑道。“夏莹莹和你有什么承诺,我都不知道。”

  费平痛恨的眼光,不曾须臾离开夏莹莹。“这就是你所谓的家里有事?”想起白天听到的话,他痛心地质问,语气是紧迫盯人的:“你所谓的家里有事,是指这件事吗?我真的不明白了!”

  “费平,拜托!”夏莹莹哽咽着说:“我……”

  费平不等她把话说完,“你若坦白告诉我要和费翔见面,我就知道了,何必无端引来一场嫉恨呢?我今天终于明白了一切!”

  “我还有话想说。”夏莹莹感到一阵虚脱、无助和羞愧。

  “费翔一直在追求你,是真的吗?我想先确定一下。”费平冷言冷语地笑道。“如果能被有钱的哥哥追到手,当然不能忍受我这穷光蛋的弟弟啊!我早该知道,你要和我结婚,只为了刺激费翔向你求婚!唉!我真怀疑,你最初的动机足单纯的感情而已?”

  “不要说了!”夏莹莹狂叫道。

  “哥哥,我应该向你恭喜呢?还是抱歉?”费平转向费翔说。

  “是我请求莹莹和我结婚的呀!”费翔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费平,你知不知道我们受骗了?”夏莹莹很激烈地喘息着。

  “什么!你还有脸辩护?我开门时,你一点抵抗的样子都没有,我当初还不敢相信是你呢!”费平声色俱厉地说着,“而且,你口口声声说讨厌费翔;现在你竟然自己找上门来,叫我从何相信你?”

  “错了!”夏莹莹的声音完全陷入绝望;费平一定是目击了那最后的一吻,这样子的话,她是百口莫辩了!

  “哥哥,你不必买结婚戒指了!”费平用很不是滋味的声音说:“我这里有戒指,算你便宜一点,大小保证适合。同样嫖妓,只弟俩不需多花冤枉钱!”

  泪水模糊了夏莹莹的视线,但是地知道此刻自己没有哭泣的权利,费平的恶言相对是理所当然的!

  “费平,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下去了!”激动使她的声音抖动得支离破碎。

  “怎么?”他故意斜着嘴角露出讥讽的笑意,英俊的脸庞在刹那间变得和费翔一般可憎。“你是不是在担心爱人的手会离开你呢?”

  费平的眼光,冷冷地落在她的腰部。这时,她才注意到悄然停在她腰际的手。正想摆脱的时候,费平已经愤然拂袖而去。

  “不!费平,等一下!”夏莹莹追了过去。“请听我解释!”

  费平停了脚步。回过头,用他冷竣的眼神,静看飞奔而来的夏莹莹,她的手在半空中挥舞着。“解释?”他冷言问道:“要解释你是个骗子大王吗?这件事,我已经清楚得很,希望我哥哥早日知道,你是个心狠手辣的魔女。”

  仿佛被掴了一巴掌似的,夏莹莹顿时呆立着无话可说,她全身僵硬,脑海一片空白,只听到费平愤怒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费翔仍站在沙发旁边,仔细地观察夏莹莹。此时的夏莹莹。真是痛不欲生,她转向他怒声问道:

  “这都是你的安排吧?”

  “嗯!”费翔毫不讳言就承认了。

  “为什么?”声音徽微抖着。

  “要和你结婚,这是最好的办法。有时候,残酷的办法反而是最有效的办法!”费翔冷静地解释。“不过我会严守对你的承诺。”

  “能让你高兴的,也仅是现在而已。”夏莹莹的目光,露出报复性的冷酷,厉声警告着他。“你要的东西。虽然得逞;但你也先别得意,以后有得你受的!”

  “什么意思?”费翔不开心地问道。

  “我要将你的人生,弄得和我一样凄惨别太得意!这是你今晚做错事的代价,你一定会后悔娶我的!”

  费翔看她一眼,兀自转开头,似乎完全不在乎她的威胁。

  “好了!拿起你的皮包,回去告诉你父母这个好消息吧!”

  第六章

  表演

  这一切,对夏莹莹来说,是相当讽刺的。她不想告诉他人点什么,后悔、自责已正在她内心展开吞噬的行动。她觉得整个人虚脱得可怕,茫茫然的打开车门,无视于紧跟在车后的费翔。

  夏莹莹站在车旁,等着费翔下车,夕阳余晖照在他雄纠轩昂的身材上,仿佛是一具性格的浮雕。当地那硕健的躯体面向她时,迂逆意志的感官,忽然又兴起一丝丝的反应。她微微地摆摆头,想驱逐那股慌张的气氛。

  费翔伸手拉她,她立予反射性的甩掉。“莹莹,我们这样进门是不行的!”费翔含笑看看她。“我们一定要做出热恋的样子,他们才会相信的。”

  “还没开始恋爱呢!”莹莹嗤之以鼻,自顾朝家门走去。费翔没有再挽她的手,只是跟在后头走。到了门边,费翔忽然超前抢先抓住门的把手,把莹莹夹在门和自己之间,然后以他熟练的老鹰突击方式吻莹莹的双唇。等不及她的挣脱,费翔又快速地结束这一吻。像他这种侵略性的突击,她早已习惯。所以尽管是气在心头,也莫可奈何。

  费翔打开们。“进来吧!”脸上浮现夸张的笑容,再一次仔细看莹莹。“你总不能摆出一张死刑犯的嘴脸,去告诉他们这个喜讯吧!”

  “那样总比嫁给你好!”夏莹莹顶着满肚子气,脸上的红晕更加扩张。一边和费翔入门,她也一边想着费翔的话不无道理,自己若不收敛怒气,怎么可以在双亲面前表演得逼真呢?但是一想到没有爱的基础,纯粹为了其他因素而结婚,也真令人难以想像……进入客厅,莹莹的父亲正收好晚报,摘下眼镜才看到他们。

  “果然是费翔,刚刚我太太还猜说莹莹后面的车子是你的呢!你来这里有事吗?或者只是来玩玩而已?如果是这样就更好了!”

  “我……我有喜事!”

  他的手伸向夏莹莹麻木了的腰上。莹莹只能术立着,一边向他投出愤怒的眼光,示意她的无系。然而她所接触到的目光,却是令她难以相信的温暖,这使她的体内,又起了一阵悸动。好一阵子,她才挪开视线,接着迎面的是爸爸讶异的表情;而躺椅上的母亲亦露出好奇的眼神,看着他俩。

  “今夜,莹莹已经答应嫁给我了。”费翔风度十足地报告,柔和的目光,从莹莹身上移向两位长辈。

  费翔的语气,极其谦恭有礼,然而对于这件婚事,仿佛已成竹在胸,不必请示长辈的意见即可成功似的。

  这件突如其来的婚事,扭转了屋里的气氛。夏济安显出惊讶的神色,夏太太却一丝意外都没有,她从躺椅上站起,挂着满面的笑容,兴奋地拥抱莹莹。

  “真的吗?这是真的吗?……”幸福的泪水聚在眼眶。“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早就猜着了!”

  “是的,妈妈。”莹莹迎合着。她的视线再度和费翔会合,这时,在他的柔和目光底下,蕴含着若干的迷惑。

  “夏太太,您早就知道了吗?”费翔含笑说道,不可思议地眨了几眼。

  “是的!”夏太太紧握着女儿的双手,对二人绽出幸福的微笑。“也许这是做母亲的本能,也可能是女人的直觉,我早就察觉到莹莹喜欢你!”

  “容我讲几句话好吗?”夏济安打岔问道,仿佛已从惊讶中清醒了。“我可是她的爸爸哩!”

  “你就会这样标榜自己而已。”母亲又抢着发肓。“无论如何,莹莹真是像极了年轻时代的我。济安,你还记不记得,那年你第一次打电话给我时,我勃然大怒的情景?”两老天真的模样,更增添了费翔的胜利感,他的眼睛因而闪着得意的光采。但是夏莹莹全身却开始燥热起来,不过在父母面前,她不得不压抑自己的不安;她仅能以含怨的眼神来表示自己的憎恶……

  “喔!我还记得!”父亲俏皮地笑道。“一点芝麻小事就会惹你大发雷霆,真是的!这一点,莹莹确实像极了!”

  费翔的手伸向莹莹的腰际,她很巧妙地闪了开去,并装出强颜欢笑。

  “爸爸,若照你这样说,费翔岂不是误上了贼船,娶到一只母老虎了吗?”莹莹开玩笑的说道。

  “你在强凋自己不是母老虎吗?”费翔附在莹莹的耳畔戏谑道,浑然忘我的陶醉在快乐的气氛下。

  “当然不是罗!”父亲回道。并以慈爱的笑容说:“老实说,我原以为莹莹会嫁给费平,如果真是这样,她也就不会这么快乐了!这个结果,真是令人惊喜。”

  “谢谢您,我也这样想。”费翔再朝她一笑。

  “费平?”母亲神色黯然,悄声说这。“可怜的费平,他也很喜欢你呢!”

  “嗯,妈妈!”声音充满了痛苦。

  “他知道这件事了吗?希望不要令他太难过!”

  母亲的问题,她不能作答;那股冤屈又升上心头,她咬紧牙关,安抚怒火,心中充满咀咒。

  “我俩已经见过他了!”费翔避重就轻。“我和莹莹的婚事,起先可能伤害到某些人,不过只要时间一久,自然能够淡忘下来。”

  “是的!”母亲很表赞同。“万一莹莹在和费平结婚后才发现自己爱的人是你,那就太迟了!如今费平一时也许很伤心,但我相信时间会冲淡他的记忆的!”

  “是的!”父亲也加入他们的意见。“长痛不如短痛。这对两个人都有好处的。”

  夏济安虽然仍不知道这件婚姻的幕后,但是他察颜观色,总有点感觉莹莹讨厌他们的对话。

  “哎哟!大家坐下来谈吧!妈妈,麻烦你去端咖啡和阿巧今天做的蛋糕,顺便转告她这个佳音。”

  “好!好!”夏太太忙不迭地赞同。“我们的莹莹快要让我们抱孙子了!”

  “那当然!”夏济安夫妇笑得合不拢嘴。莹莹则羞得满脸通红,赶紧躲入沙发,避开费翔缠人的手。

  但费翔随即跟着坐上沙发。手绕过她的背后,轻轻拥着她的肩,表现得非常体贴。

  母亲离开客厅后,父亲指着母亲的背影对两人说道:“她一直盼望多生几个孩子,可惜身体却不允许;但是,莹莹,你不必为这事发愁,你尽管和费翔照自己的计划做,不要牵挂你妈妈的愿望!”

  “是吗?爸爸。只足我和费翔遗没想到那么多呢!”莹莹露出不屑的表情,仿佛不在乎费翔对生育的看法。

  “我很喜欢小孩,”费翔故意扬高声调。“特别是和一个心爱的人共同拥有的孩子。”

  夏莹莹觉得很恶心,故意找其他的话题,想扭转费翔趾高气昂的话锋,而费翔却毫不让步,手竟开始在她的敏感处,缓缓蠕动爱抚着,结果话题依然不变。

  过了一会儿,阿巧欣狂地飞奔出来。莹莹心中庆幸着她的出现,她热情地拥抱莹莹,口口声声道贺个不停,就这样打消了莹莹所讨厌的话题。

  “好像我要结婚似的!”阿巧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我可是眼看着你长大的!”

  “真的是她一手将莹莹带大的。”夏太太端着咖啡和蛋糕,边说边走出来。阿巧立即趋前,将东西接过手。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做这些事吗?这不是你的体力所能负荷的!”

  “没关系!”母亲喜不胜收地说道, “只是几步路而已!”

  “你坐下。”阿巧说着,便走向咖啡桌上,在每一个人的面前,倒满一杯咖啡。

  “阿巧,我们要准备的事可多着呢!”母亲看了夏莹莹一眼,接着问道:“你们选好黄道吉日了吗?”

  夏莹莹正想趁机泼费翔的冷水,却已慢了一步。

  “快了!”费翔抢着回答。“莹莹想做六月新娘!”莹莹狠狠瞪他一眼,控告他的谎言。费翔见状,暗暗地在她肩上捏一把,表示警告。莹莹心头再度平静一了,想着,虽然日子未定,倒也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她吐了一口气。向自己妥协说:早晚还不是一样!

  “六月?”夏太太的口吻含着几许埋怨说道。“现在距离六月只剩十天,你的礼服、嫁妆都还没有着落,请帖也没印,更没有和教会联络,还有……”

  “夏太太,我想举行一个安静的婚礼。”费翔温和地说。莹莹立刻露出同意的脸色。“铺张排场的仪式都是骗人的,尤其是新婚夫妇二人的宣言,往往是虚伪得可笑!”

  “妈,对不起,令您失望了!”莹莹是家里唯一的掌上明珠,她很清楚母亲的期望。“我也认为,只要邀请亲戚出席,婚礼简单而隆重就可以了!”这样的话,与其说她讨厌豪华的婚礼,毋宁说她不愿意花太多钱。令爸爸为难。

  “如果你坚持这样,我也不勉强你……”母亲虽然口里表示不在意,但是她那没精打彩的模样,却泄露出她内心底的失望。“那么,你们的蜜月怎么打算?”

  “我想延到冬天再过蜜月,那时候比较方便。”费翔回道。

  “好!”莹莹一口答应,心想如此一来,自己免得和他熬这漫长无聊的蜜月。

  平素宁静的家,因这个突来的喜讯,变得热闹非凡。话题再次转入结婚典礼的细节,莹莹的点子很少,大部分都是阿巧和母亲的话,两人专心一意地计划着。

  “新娘的捧花电要先作决定。”阿巧说,“莹莹,你喜欢那一种款式的?”阿巧口里忙着讲话,手也忙个不停,她再帮每个人添满咖啡,添到费翔时,咖啡已经倒完。

  “够了!够了!”费翔连忙谢过阿巧的殷勤,从沙发站起。“对不起,打扰太久了!”

  “啊!没关系的!”母亲客气地说。

  “我还有一点事,必须先走。”费翔说道,便向每一个人亲切的告别,独自走向正门。莹莹还静静地坐着,没有欢送的表示。双亲不断对她暗示,她才意态阐珊地走向费翔,勉为其难地说:“费翔,我送你出门好了!”

  “好了!够了!”说着,怜惜地托起她的脸说:“太晚了,你早点休息,明天见!”说毕,做出吻别的动作。她正待闪避,费翔却对她不了一下意,她马上明白了背后的眼光。她闭上嘴巴,冷冷地准备表演。

  费翔温暖的双唇接触到是两片冰冷的薄唇,他立刻抬起头来,纳闷地端倪着夏莹莹,此刻她的瞳。子里正闪烁着报复性的冷酷光芒;在他而言,感觉上仿佛和冰块接吻似的,费翔不悦地扭曲着双唇。

  “你应该可以做得更好!”声音只有莹莹听得见,“再怎么不愿意,你总得证明给别人看啊!”

  “讨厌!”莹莹嘟哝道,另外故意装出甜蜜的笑容,回视双亲和阿巧。

  “亲爱的,晚安!好好睡吧!”亲蜜的话掩饰了他的讽刺。莹莹在心中嘀咕着,费翔的话真是做作;她才不承认是他的爱人,也绝对不会睡得安稳的。

  “晚安,费翔。从今夜起我就要开始受罪……”为了证明和费翔真心相爱,她必须将每个晚上空出来给费翔,但是这实在不是她所愿意的。

  第七章

  新婚

  他们结婚那天早上,下着倾盆大雨。急降的雨滴,猛烈地敲打卧室的玻璃窗。

  传说结婚日下雨,表示这椿婚姻不美满,但是这对夏莹莹来说,并不以为仵。她失神地望着窗外,仿佛老天有眼,也为她掬一把同情的眼泪似的。

  在前往教堂的途中,一道阳光戳破了乌云,展露出好天气的前兆。

  夏莹莹无意谴责好事的太阳,毕竟心中早已认定天气的好坏已经无法扭转这段错误的姻缘。

  简单的仪式后,她和丈夫牵着手步出教堂。这时,太阳已经完全摆脱乌云的笼罩,大地呈现一片晴朗。他们继续坐车,前往小型的婚宴。一路上,绿油油的树林,仿佛为他们奏着结婚进行曲。然而夏茕茕的心啦如同槁木死灰,这沿路的佳景,竟全沉淀在她的心底。

  婚宴上,祝福的话语不绝于耳。夏莹莹耐心地一一答谢,顶多只是报以一笑,心中并不能真诚接受他们的好意。稍微敏感的人应该可以发觉今天的新娘并不快乐。

  好不容易,费翔才有离开的意思。他紧搂着她的腰,穿过撤花瓣的人群,走出了令她窒息的宴会。

  门前停着他们的礼车,上面挂满各式各样的祝贺美言,装饰得相当耀眼夺目。但是这一切都引小起夏莹莹的兴致,只是更提醒她,这是个荒谬的结合。

  “唉!终于度过了!”车在公路上行驶时,费翔吁了一口气,直爽地说道。

  “至少没有必要再演戏了!”夏莹莹也松了一口气,全身松弛地靠在椅背上。“到你家还要多久?”

  “差不多二十分钟。”简短地回答后,两个人陷入沉默中。夏莹莹心里暗抒了一口气,还好新婚之夜是在家里过的,家里房间多,自己未必要和他同床。

  费翔的家,对她来说是相当陌生的。她只知道大概是在山中湖边的乡下而已。当他们弯入一条小径,沿路上高大的松树栉比鳞次,松影笼罩了整条路,令人有走在地下道的感觉。而那位于山麓斜坡带的家,是一座雅致的小木屋,非常的古朴脱俗,仿佛和四周的森林融为一体。面对如此优雅的环境,夏莹莹浑然忘却屋主是何人了!

  进入家门,费翔站在宽广无饰的走廊旁边,等候慢吞吞随行的夏莹莹。他一把抓住她说:“按照规矩,新郎要抱新娘人房。”

  她最初有一股反抗的冲动,随即被费翔的手摆平。她被他紧抱在胸前,在肌肤接触的一瞬间。她的心跳更加快速,但是心里依然冰冷一片。

  “老规矩已经行完,放我下来吧”

  费翔的脸紧贴着她,不知想什么出了神似的,只是看到他的眼尾有细微的鱼尾纹,以及唇边凹下的唇线。

  费翔并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这又令莹莹的神经紧绷了起来。不久,抱在她膝盖上的手,将她的脚松放在地毯上。

  另一只手则牢牢地拥着她的背部,使她的胸部更紧贴在他那花岗岩似的胸膛上。莹莹不服地扭动身体,眼里充满挑战的意味。费翔扬高她的下颚,和他面对面。

  “我的费夫人,我们到家了!”他的嘴唇随即凑上给她一个措手不及的深吻。莹莹抑制心中的热情,尝试着在这忘我的接吻下,冲淡对费平的怀念——这个原应是她丈夫的——赞平!

  费翔抬起头抓住她的下颚,她看着他,心里想着,这竟是她的丈夫,不禁感到非常沮丧。

  “你丝毫都没有努力去做得更好!”他的目光闪着怒火,以责备的口吻说道。

  “我不想为你做任何事!”这样的答覆,使费翔将她重重地放开。她小少地离开费翔,五腑六脏仿佛都为此颤抖着,她安慰自己,这才不过是一个开始……

  莹莹不理会费翔的反应,自顾放眼打量这个家。墙壁的材料是用刨得光滑的粗木做的,墙的四周开了许多窗户,墙角还有暖炉的设备。厚厚的地毯和这些朴素的装潢,是相当调和的。暖炉的前方,陈设着一座非常高贵的茶色天鹅绒沙发;在这座大型沙发旁边,还巧妙地搭配着一座茶绿格子布的双人座沙发。

  站在长廊往下看,可以瞧见餐厅。突然。莹莹凭第六感知道费翔正站在她的背后;她回身,立刻接触到他欲言的眼神,仿佛在询问她对房子的观感。

  “很漂亮!”夏莹莹压抑心中的好感,冷漠地对他道。

  “让我逐一带你参观。”

  不等她表示意见,费翔已迳自走到廊上,莹莹只好耸耸肩追上去。费翔打开长廊的门,这是莹莹没有注意到的一个隐密地方。

  “这是我晚上工作的书房。”说毕,随即转入餐厅。

  “餐厅的对面是甲板。”那是一间露天的土黄色房间,阳光充足,在那里可以跳望全湖景观。

  费翔按步就班地介绍各个房间。它们共有的特色是——朴实而现代化,兼有文明的舒适以及乡野的淳朴。四周群山环抱,宛如一遗世独立的世外桃源。

  费翔继续机械性地引她浏览一楼的陈设后,他们沿着杉木扶手登上二楼,迎面而来的是一条宽广的长廊,长廊的两旁共开了三个门,有两个靠近梯口,另一个则临眺着湖畔。接着他们走到湖畔的门边,这一段时间,除了必要的说明之外。费翔很少和她谈题外话,两个人宛如陌路生人。

  “这是主卧房,梯口的两间是客房。”如同莹莹所料,他连带性的动作是打开主卧房的门。随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罩着天鹅绒床单的大床,色泽极为鲜艳夺目。站在窗边可以俯瞰全湖景观,远山近水倒影层叠,蔚为胜景。

  “真美!”莹莹近乎自语地叹道,仿佛单独置身仙境。

  “左边的门是更衣室,浴室在右边;你自个儿仔细参观,我去搬你的行李。”

  费翔丢下这些话转身下楼去。莹莹也应声,等他的脚步声远离时,她悄悄地溜到其他房间参观。

  如果以主卧房为标准来衡量。其他的房间就显得太小了。不过各房陈设的家具,稀奇古怪的样子,仍旧使她流连忘我。

  当费翔的脚步声再度在梯问响起时,她急忙再回到主卧房,将视线投向窗外,装出漠不关心的样子。她直觉到费翔正在门边盯视她的举动。

  “我想换衣服,你不介意吧?”费翔的语气是嘲弄的,根本不是诚心尊重她,没等她回答,他便自顾走入更衣室。

  莹莹也只听在耳里,身子仍站在窗边寸步不离,心里开始像悬了十五个吊桶似的七上八下。费翔的声音又从里头传出:“通常我待在家时,是不穿西装和打领带的。”这句话使得莹莹的心跳更加速跳动着,她红着脸,畏缩在窗边,喉头紧得发不出声音。

  “转过来没关系的!”费翔的笑更加尖酸。她小心翼翼地回过僵直的身体,看到更衣室门前的费翔犹穿有粗布便装,心头方才平静下来,原先戒慎恐惧的眼神,也转为安心的样子。

  但是费翔的鹰眼是敏锐而不饶人的,他仿佛透视了莹莹所担心的事,因此邪恶地笑着说:“你可以开始整理行李了!我要出去整顿一下贴得花花绿绿的车子。”一说完他掉头就走。

  莹莹宛如逮到一个好机会似的,她半拖半提着一箱的行李,跟跟踏踏地逃离主卧房,擅自选了一间客房,便开始整理行李,准备在此安定下来。

  不知什么时候,费翔忽然像幽灵似的出现在背后。

  “你在做什么?”冷冷的,不带一丝惊讶,但却造成莹莹心慌意乱、手脚不听话地抖个不停。

  “我……我在整理我的行李啊!”一边胡乱抓来一件衬衫,故意摆出忙乱的样子。

  “这裹不是你的卧室。”费翔生气地说。

  “但我喜欢这个房间!”莹莹连正眼都不瞧他,忙着将衣服放入柜子里,故意不理会费翔的反应。

  “好吧!这件事,我再和你慢慢商量。”他平静地应对顽强的莹莹,说完这句话便步出房门。冷淡的态度,不亚于莹莹。

  一瞬间,卧室里变得死气沉沉,费翔的冷漠迥荡在空气中,他的离开,同样无法减轻莹莹的不安。但是费翔这样的反应,对她还算仁慈。至少她可以待在自己的小天地里,不必成天和讨厌的丈夫面面相关。

  她把凌乱的衣服一一折叠好放入柜子里。最后,她才脱去结婚礼服的束缚,换上一件及膝的百褶裙洋装;她在镜前顾影自怜,为自己的终身大事嗟叹自艾,许久她才离开镜里的自我,走出二楼的长廊。

  偌大的房子,静悄悄的,只听到莹莹的脚步声。她站在二楼的梯口,畏畏缩缩地向一楼俯望,依然见不着他的人影,她不禁怀疑费翔是否在家。走下楼梯,才发现费翔独自抱膝对着湖面发呆;她的脚现在有点踌躇不定了,她下楼来原是为了寻找他的踪影,现在他就在眼前的甲板上,她却不敢上前找他。这时,费翔好像想通什么事似的站起身,这时两人的视线,透过一窗之隔撞在一起。

  “从甲板上看湖面景色,真是美不胜收。”声音隔着一层玻璃传进屋内。费翔举起双手,示意莹莹出来。她咽了一口口水,鼓励自己向前走去。

  “行李都整理好了吗?”费翔打破沉默。

  “嗯!”她答道,一下子两个人又陷入沉默。

  “我喜欢这个地方。”费翔突然冒出这一句话,接着又是仿佛无止境的沉默。

  “住山中不是很不方便吗?尤其是到了雨季。听说道路往往会坍塌,使得进退非常困难。”

  莹莹觉得在美景之前,沉默是一件令人难受的事,因此努力找一些话题来缓和目前尴尬的气氛。但是费翔却不回她的话,自顾说自己的话。

  “在紧张忙碌的工作之余,这里的确是一个很好的休闲场所,也不必担心邻居会来烦人……如果勉强要说有邻居的话,也只有野狗和松鼠而已!”

  莹莹不能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她目前所在的地方,竟然没有左邻右舍,而且这是_她要久居的场所,除了费翔之外,这里不知何时才会再出现人踪!这令她恐怖地想到,好像她的一生都要这样冷冷清清的度过,怎不令她感到寒心?

  “莹莹!”乍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她才惊醒过来,费翔正看着她问道。

  “啊!什么事?”她惊愕地问道。

  “记得做晚餐啊,或者要我帮你做?”这才提醒她天色不早,腹内已饥肠漉漉。

  “我来!”她连忙说道,趁机离开费翔身边。

  第八章

  紧张关忆

  太阳缓缓西沉,夏日的余晖似乎正和黑暗做最后的搏斗。最后,它还是跟着太阳消失在地平线下,使大地笼罩在黑夜里。

  整差个晚上,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夏莹莹重重地阖上手中的杂志,故意制造声音来引起费翔的注意。但是效果不彰,费翔依然故我,冷冷地不发半语。她忍无可忍地自沙发上站起来,抛给他冷漠的眼光。

  “费翔,晚安!”她悻悻地走向楼梯说道。

  “你这么早就引退啊?”费翔终于开口说道。

  这回,她偏不理会他,踏着快速的步履奔向二楼。她关紧房门,还转动一下把手,确定上锁后,再向房内各角落寻视一番,惟恐有一处纰漏。

  换上了睡衣,却了无睡意。连床她都不敢靠近,虽然门窗都锁紧了,她心中犹放心不下,深恐费翔趁她不注意时破门而入。于是她把梳妆台推到门背以加强防御,浴室也上了锁,门前还放置一张椅子做屏障。一切看来都很安全了,但是心里仍旧战战兢兢,仿佛费翔随时会出现似的,时时刻刻处于备战状态。夏莹莹的脑海里开始没想可能发生的状况,万一费翔这小子胆敢骚扰她,她一定顾不得女孩子的矜持,把他臭骂一顿;必要时还要动粗,用她尖锐的指甲抓他个头破血流。一但想好“计策”。她好像吃了定心丸似的,信心十足地严阵以待。

  时钟从十点、十一点、一点、直到一点半,四周仍然静悄悄,一点攻击的迹象都没有。她不禁好奇地自窗口窥视,楼下客厅的灯还是亮的;这告诉她,费翔还有侵略的可能性;虽然眼皮巳逐渐沉重,舒适的床电令她难以抗拒,但是一口气教她一定要坚持到底,绝不让他得逞。

  夏莹莹在窗于与床之间几度徘徊,每次走到床边,她总是升起蒙头大睡的意念,然而警觉心立刻将她又拖到窗前去监视楼下的举动。三番两次,她几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想冲下楼探个究竟。好不容易,客厅的灯总算熄灭了,她愈发提高警觉,神经质地注视着房门,双手紧扭住睡衣的领口幻想着——万一费翔破门而入,对她的恶骂一笑置之,然后抓住她的睡衣,将她压在床上。甚至……她幻想着嘴唇被抚摸的刺激感。

  她甩甩头,努力抛掉这些幻想。随着上楼的脚步声,她赶紧关灯,躲入床内,在黑暗中以静待动。脚步声从长廊中传出,莹茕的心跳随它起伏不已;忽然脚步声打住,莹莹的神经紧张到最高点。她立刻坐了起来,准备迎接意料中的状况;紧接着是打开门的声音,顿时松了一口气,她的门并没有被打开。

  此刻,她的好奇教促她去留意费翔的举动。从主卧房里,隐隐约约的传出水声,费翔仿佛正做着睡前的梳洗;一会儿水声也静止了,一分、两分、三分……莹莹拉长耳朵密切监听,主卧房已经悄然无声。突然,一股羞辱的感觉指责她,她重重地投身在床上,拳打脚踢怒咒这个新婚之夜!今夜她啄不是抱着任何绮丽的幻想,但不知为什么,她恨透费翔!虽然她讨厌做他的妻了,却不知怎地,也埋怨这萧条的新婚之夜。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仍然没有一丝动静,她才渐人梦乡。

  当她由梦中惊醒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刹那间,她分不清白己身在何处,为什么四周静得可怕?接着,她想起费翔,他会是在哪里呢?正在混乱中,窗外传来一点声音,他爬到窗边一看,费翔正提着钓具,沿着湖畔渐行渐远。

  她自送费翔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视野内时,不禁有些觉得自己精神轻松了许多。她走入浴室,放满一浴缸的热水,褪去全身的衣服,身子浸在热烘烘的热水中,昨日一天的身心疲惫,就此获得了充份的洗涤舒洁;她闭着双眼,陶醉在热水澡的雾气中。

  忽然,好像有人推门进来,她才想起门未上锁,想站起身来关上浴室的门,发现已经来不及了,便又匆匆地躲入泡沫里。

  费翔不知何时悄然回家,更不知怎地,她竟粗心得连他上楼的声音都没听到。

  “滚出去!滚出去!”莹莹狂叫道。

  “何必这么绝情呢?”他嬉皮笑脸地回道。

  “我正在洗澡,请你暂时迥避一下!”

  “我想欣赏不可以吗?”

  “对不起,我想我有这个稳私权!”莹莹狠狠说道,心中真是又气又恼,千防万备转眼间竟化为乌有。

  “给我看看也算侵犯吗?”

  “真叫人失望!”费翔无所谓地耸耸肩,仿佛看准了莹莹的弱点,兀自逗留在门口,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想永远泡在浴缸里啊?我早餐还没吃呢!”

  “你不会自己去做!”说着,更往泡沫里下沉。

  “我不想剥夺你的特权!”他调侃地笑道。

  “什么特权?”莹莹恼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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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伟大演说,还有没有?”

  “哼!像山那么高!”

  “尽管讲吧!我想全部听完,反正时间还多着呢!”浴缸的水逐渐冷却,她开始觉得有点寒颤。

  “拜托,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怎么啦?你不是想讲下去吗?难道连唯一的听众都不想要啦?我还想再洗耳恭听你的牢骚呢!”

  莹莹看着眼前倨傲的费翔,内心那把旧火又复燃起来,她抓起一条湿的浴巾,不顾一切地掷向费翔的头部,顿时,他的脸倘满水珠,样子很是狼狈。

  “滚出去!”莹莹的怒吼是颤抖的。

  “没用!你应该拿比毛巾更致命的东西投才对。”说着,他逐渐向她逼近,脸色是阴沉的愤怒;莹莹局促在墙角的浴缸内,此时后退已经无门,情急之下,她抓着手上的香皂,胡乱地投向费翔,她连投了两个,都在没有投出之前,就从手中滑落了,当她试图投第三个香皂时,费翔已经站到浴缸旁边。他一手揪住她的手。

  “丢掉!”怒喝的声音起了一阵荡漾的回音。他将莹莹握住香皂的手扭到背后,眼睛怒视着她,俨然一个征服者的样子。莹莹的手经不起扭曲的苦痛,香皂自然从手巾滑落。冷不防,费翔却顺势将她从水里拉起来,泡沫随着她上升的身体向四方飞溅。莹莹本能地用手掩住胸部,一边向地上寻找浴中,一边努力地再蹲回浴缸里,这时,费翔干脆将她拖出浴缸外面。

  “放开我!”莹莹哭丧着声音哀求。

  “镇定一点!”费翔从架子上面拿了一条干毛巾,胡乱地里在莹莹冰冷的身躯,她不分青红皂白地抵抗,费翔只好强制将毛巾缠上去,她的胸口因此出现了一道瘀痕。之厉,费翔放松他的手,向她看一眼。准备转身出去。

  “你不要再靠近我!”莹莹站在浴室的磁砖上,气急败坏地嚷着,心中对费翔的态度非常不满——他莽莽撞撞地冲人浴室,又粗鲁的把她从水中抓出来,现在却又冷冷淡淡的撒手就走,简直不把她看在眼里。

  “我是你的丈夫。当然有接近你的自由!”莹莹的话似乎触及费翔的男性自尊,他压低嗓了愤愤地自门口再度逼近夏莹莹,仿佛要对她证明他的权利。

  “你倒是很善于标榜特权嘛!”莹莹硬着嘴皮顶费翔。

  “是吗?”费翔冷笑道。“我想昨晚你大概在一番戒严下一夜无事吧?”说着眼睛向门边的梳妆台瞄了一眼。

  莹莹一边注意费翔的举动,一边节节后退,不知不觉巾已经退到卧室的地毯上。她目不转睛地凝视费翔的表情,心中甚是纳闷。昨夜的事他怎会晓得?难道他也跟她一样,默默地注意彼此的举动?

  “昨晚你在楼上移动家具时,我就在脑海中想像,不知你要将家具变动成什么样子。”费翔讽刺道。

  “昨晚我的一举一动,你都知道了?”莹莹开始不安起来,呼吸随之急促。

  “当然!”费翔自信地说道,“难道你真的认为这样就可以阻止我了吗?”他的脚步威胁地前进。

  “你要是敢进来,我准会抓破你的眼睛!”

  “你敢?”费翔的沙哑声音已经近在耳畔。

  “你试着办好了!”夏莹莹毫不示弱。

  “你的鼓励,我接受!”说完,他一个箭步跨过来,莹莹闪躲小及,转眼间,双手已经落入他的掌中。

  费翔松开她的双手,立刻又从背后抱住她;这时,她的两手虽然自由,身体却已动弹不得;她用仅能抵抗的双手,不着边际地挥拳着,屡次都落空;她稍抬头看准费翔正得意发笑的嘴唇,奋力一拳打过去,不偏不倚地命中他的牙床;顿时,鲜血不断地从他牙缝隙进出。

  夏莹莹惊愕地看着自己的成绩,心中的怒气完全被恐怖所取代。费翔口含着鲜血,将她重重地摔到床上,怒气冲冲地张着血盆大口趴向她身上。莹莹只看到他愤怒的双眼,仿佛快进出火花,从上而下直逼而来;又看到血淋淋的一张嘴,喷着愤恨的气息向她直吹着热气,眨眼间,她的舌头已经舐到血腥昧。她虽奋力抵抗着,但恐怖却使她变得有气无力;那张血口肆无忌惮地对她输送热血,渐渐。她发觉原本冰冷的肌肤,被他的热情温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