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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深圳,今夜激情澎湃|作者:jbwddsb|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10:42:06|下载:深圳,今夜激情澎湃TXT下载
  她暂时租住在莲花二村,说好了半个小时后村口的中间路口等,我还是提前了将近二十分钟。看看红荔路上不时有警车很牛地穿行,我不得已拐进了对面的一个停车场,位置正对着路口,能保证她一出村便会映入眼帘。

  打个电话给飚子,让他发动他的人际关系网帮我搜索一下,看看能不能找人帮我买个假的真驾驶执照,就是不用考但是却是真的通过正规渠道办出来的那种。

  飚子牢骚满腹,骂的是:“整天像给你这个事阿妈打工似的,没完了你!我成了多管局了我,不给办!我没认识的人!”然后重重地将电话挂掉了。

  第三章

  听得我一激灵

  骂归骂,我知道飚子肯定会给我办的,而且一定能办成,我对他的自信可从我一认识他的那一刻就培养起来了。记得在中学那会儿流行穿军装,如果能整到武警的警服则更是nb,头天托给他办的,他也是这样骂个不停,可第二天我便穿上了。

  抽支烟,等着美人现身吧,我深喘了口气。向后舒服地靠在了驾驶座上,看着烟圈一波波地喷到玻璃上,又碎开、散去,就如女人的奶子揉碎了,先是紧巴巴地贴在我坚硬的胸膛上,事过境迁,便一对对地烟消云散了。想起慕华在我装纯情时总爱说的一个否定的夸张句子:你摸过的奶子,不用碾平也能铺上一个大操场。想想他说的也不无道理,虽然没有他说的这么夸张,但至少一个个地排起来,横过眼前的这条马路肯定没有问题吧,我笑着自言自语道。

  正当我用眼力丈量并心算着到底能不能铺多几个来回的时候,还真看到一对波涛汹涌的奶子夸张地晃动着出现在对面的路口。是小王啊,一边跑着一边东张西望搜索着路人,还一边慌张地掏出手机。

  我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正好晚了五分钟。小女子还算准时了,这点时间够不上如此的紧张嘛,任哥我怎么能怪罪呢。正想着,电话来了。

  不等她说话,我便装作紧张地说,“小王啊,不好意思,我还在路上,你先等等啊,我马上就到了!”

  挂了机,我看到那对奶子停止了汹涌态势,它们的主人也放松地掏出了镜子,竟然在路边补起口红来。看得我忍不住笑,看来做领导的就应该有些做领导的架子,让属下等等才会让人觉得正常些,不然会惹人遐想地或者让人紧张伤神的。

  约莫过了五分钟我发动车子,出了停车场斜刺里直直停在她身边。她应该对这烂吉普车比较熟悉,大利不知道开这车带着她兜过多少次风。

  她上了车,我才明白我上次见面时为什么就没有发现她的波浪如此汹涌,她这次穿的确实比较单薄一点啊。再说我上次从一开始就对她装熊,虽然后来也关注了一下她的脸蛋,却没有注意到她的胸上风光,这确实怪我观察不彻底、不全面,这样下去,怎么能够将员工们的优点全摸清,看来我是应该改改作风了。

  看我一声不吭地光是关注着她的穿着,她的脸刷地就红了,下意识地在胸前抱了抱手。

  “太匆忙,没有来得及换衣服,这样不会影响咱们公司的形象吧?”她说。

  “不会,不会!”我笑笑说, “我觉得你这样穿得很好啊,很有女人味,很迷人吗!哈哈!” 我才巴不得她穿的再薄些、再露些呢,又不是正式上班,这样很贴近我的胃口。工厂开业上班后,自然有公司制服穿,当然就少了不少的风景,转了个念头,不对啊,制服的诱惑不也是要命的吗?

  上了皇岗路,还没有到梅林关口,手机又响了。我不敢一边开车一边听,便谨慎地将车停靠在路边。

  听了对方的自我介绍知道是装修的老刘,只听他非常小声并急促地说:“任老板,不好了,有人正在厂子里闹事呢,你快过来吧!”

  听得我一激灵,“你大点声,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正在去你那里的路上,你慢慢说!”

  “他们看到我给你打电话了,我要挂了!”那边的老刘说着便把电话给挂了。

  再打过去,暂时无法接通。妈的,他不会出了什么事吧,我心想。

  小王着急地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也顾不得给她解释了,我把车子开得飞快直奔工厂。把车停在离厂房不远处,我对她说,“你在车上待着别动,如果十分钟后还没有见我出来就直接报警,听好了没有啊?”

  她一听便紧张起来,使劲地点着头,掏出手机紧握着做好随时拨打110的准备。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地说,“放心吧,没事的,遇事一定要沉着点就行了,啊!”

  下了车,看着厂房的大门开着,门口堆着不少的装修垃圾,也没有什么异常。

  仔细观察了一下地形,还好那些垃圾中还有不少的棍棒、砖块等物,危机时可以当作武器的。我快步走进厂房,向右看,宽旷的大厂房中没有一个人,可能在办公室吧,我想着便推开了还没有刷漆的外门。

  一帮人看到有人进来,吓了一跳,老刘见是我,忙挥手说,“没事,没事,是任老板来了!”

  如果不是听出了他的声音,我还真的差点认不出他来了。用手捂着眼睛,两个鼻孔用卫生纸堵着,看来定是挨打流血了。再看看围在他周围的人,都是双手脏着的工人,看来打他的人已经走了。

  来不及问明情况,我忙着招呼老刘要不要先去医院看一下。我让他拿开捂眼的手,打的还不轻,已经变成了一只熊猫眼。看来打人的小子用的是我惯用的手法“封眼”,应该是性情相近之人吧,我心里想。摸摸他的鼻梁骨,还算硬朗,鼻子应该没大事。

  老刘开始死活不愿意去医院,说是没有什么事,过一会儿就好了。我虽然不知道被封眼的滋味到底如何,但晓得如果用力过大的话可能会伤及眼睛,而且一时半会儿的也好不了。

  让他的工人把院子里的大门锁好并叮嘱他们不要乱跑,我把老刘拖上了车。

  小王看到老刘的样子后吓得一声也不敢多问,我开车直向龙华医院而去。

  挂了号,一个男医生漫不经心的给老刘消了消毒,开了点药了事。神情好像已经见怪不怪似的,也许他正在心里说:这点小伤算个屁,完全没有必要来医院吗!

  医生就是这德性,从中学时第一次被人打破头找医生包扎后,我就奠定了这个论调。看来只有等中国来一场大范围的瘟疫,让这帮医生们显显身手,才能改变他们在我心目中的垃圾形象了。

  出了医院,径直回到工厂。先看看装修已经基本完成,还有一些地方没有刷漆,但也打了模子。墙面已经刷了,煞白煞白的和灰色带点的地板一照应,看起来还挺高档的。

  看看我的办公室,还挺宽敞,洗手间用的也是蓝色基调,加上带金丝的墙腰,让我真有点狂喜。这不是我一直梦想着的办公地吗,顿时心里感到有种成就感升起。

  工人们已经将门外的垃圾收拾利落,并排坐在地上等着老刘的安排。老刘说本来今天要加班先把所有的门刷上一层底漆的,看来肯定是干不成了。

  见我一直没有过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老刘有些吃不住劲了,拉住我就想问个究竟。我本来想让110介入此事的,来时看到人已经走了,便不想多问,没准是老刘他们惹了什么人遭报复,我瞎参乎岂不是多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老刘跟我说打他的人就是冲着厂子来的,一个人走时还扬言让他告诉这个厂子的老板,要想在这里安稳地做生意,一定要他们罩着,不然来一次就打一次。

  听得我气不打一处来,原来是收保护费的,找到我头上来了。早就知道关外乱,没有想到竟然成了这个样子,看来要好好地审视一下这个问题了。

  我对老刘说,“听出来是哪里口音了吗?是不是本地口音?”

  “没有听出是哪里口音,乱七八糟的一群烂仔,但可以肯定他们都不是本地人!”老刘回答说。

  “看见他们带没带什么家伙,没有拿枪的吧?”我还是怕碰到了很强的对手,如果真拿了枪,找飚子也不能搞定了。如果真想安生地做生意,交点保护费也没啥了不起,大不了多拉几单生意。

  “我不敢确定带没带枪,但刀是肯定带了的。我看见有几个人手里都拿着个用报纸包了的东西,应该是刀。我们都没敢动,最后那个领头的看见我打电话给你,以为我在报警,就照我脸上打了两拳,另外一个大骂我说是真报警就砍了我,”说着老刘竟然有了哭腔,“你说这儿咋这么乱啊,我们怎么还敢在你这里干下去,任老板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啊!”

  第三章

  当然能尿出来了

  也真是的,这帮流氓也就是欺负本份人厉害,动不动拿刀拿枪的耍淫威。要我现在就拿出个什么具体的办法来,还真有点难度,具体的还要和大利、飚子他们商量商量才行。便说:“老刘,你别害怕!啥社会了,还收保护费,我就不相信了,他们能这么猖狂下去。”我又壮壮胆,“你明天照常开工,我叫几个弟兄来盯着,奇了怪了,敢惹到我头上!”

  听了我的豪言壮语,老刘用那只健康的眼睛和嘴鼻笑了起来,“那好吧,既然任老板有办法,我们明天继续干,争取尽快搞完了事!”

  我又让他算了算还有几天能完全搞完,他说等门上的漆干了的话,至少得四、五天。

  安抚了一下他们后,我和小王便开车回了市里。本来觉得此次厂房视察有美女相伴,能多几许惬意和欢乐,没想到碰到这种恶心事,明天还要合计着怎么对付这些流氓痞子,连进一步勾搭她的欲望也彻底湮灭了。在梅林一家湘菜馆请她吃了一顿饭,便把她送回了莲花二村,开着车,忧郁地回到了“蓝月亮”。

  一进门正看见多日不见的慕华, 他正满脸淫笑地和小屁股开着玩笑,见我阴着脸走进来,客气地又是点烟又是让座的,好像这家发廊是他家开的似的。根据和他交往的常识,我知道他今天肯定有求于我,不然我是他孙子。

  看他脸色不错,应该已经走出了上次被阉未遂的阴影。我稍稍带了点讽刺的语气问他,“恢复的挺快嘛!能尿出水来了吗?”

  “靠,当然能尿出来了。怎么,你想喝点,还是想储备些每天早上漱口啊?哈哈!”他笑着说。

  他是声音听起来有些怪,细中有高,怎么听都觉得像个太监似的,让我有点接受不了。果然没过五分钟,他主动请我到包间里面谈,我神情木然地跟他走了进去。心里有个预感,肯定不是啥好事,有了好事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我。

  他果然够坦白,直接告诉我他辞职了,现在没有事做,知道我的厂子马上就要开业,看看能不能安排个小差事干干。

  说实话,到这个地步我确实觉得身边挺缺人的。就凭大利的一句话,我就到处借钱和他开厂子,定单还没有下来现在就出了这么多事,事事躬亲,有时真感觉分身乏术。和慕华怎么说也是十几年的朋友,在深圳怎么也算是个亲人吧。即使按照办公司的用人原则“内圈用德、外圈用才”,我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发现他品德方面有什么残疾,让他在身边做个心腹,我不在的情况下,他也肯定能担负起维护我的利益的责任吧。

  想到这里,我便故作深沉地说,“说实话,我现在确实缺人,也早就想让你帮助我,让我们一起发展,既然你今天说了,我当然很高兴。”我抽了口烟接着说,“就是不知道一点,你觉得你能在哪方面对我有所帮助呢?说个笑话啊,我真的不知道你除了泡女人还能有什么其它的绝活啊?”

  “财务!我对财务比较感兴趣,你把所有的财务都交给我,我保证不会出任何的差错!”他立刻兴奋地回答,接话的速度让我有些吃惊,他在我们中间可是出名的反应迟钝。

  我没有吱声,只是看着他,他又笑笑接着说:“我在大学里就想拿个财会的第二学位,只是毕业时差一门没有考过给挂了科,才没有拿到!我在这方面还是挺有理论基础的!”

  昨晚到了最后我还是原则上同意了慕华的求职申请,说是要和大利商量一下才能最后决定。让他今早和我一起把大利从机场接回来一起到工厂去守护一下,他转弯抹角地说出和原单位有些财务上的报销还没搞清楚,就不能陪我一起去了。说得倒是好听,打后援,如果真有事情,他和飚子立刻赶过去支援。从小就知道他胆小,听说可能会打架的事情,他一般都会因故缺席的,算了,懒得理他。

  开着车在机场接到大利他们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老刘打了无数的电话,非让我在厂子里待着应付那些人的骚扰,实在气不过,我把他大骂了一通后,手机这才消停了有一个多小时。

  昨晚给大利打电话商量这事时,这小子简直气得跳起来,恨不得立刻飞到深圳来。这不还是坐了飞机,不过也有情可原,我对付这些事情还真是有些乏术。他认识一些道上的朋友,看看能不能摆平吧,不行的话再让飚子发挥些余热,还真不信警察都搞不定他们。

  飚子的意思也是这样,说是先打听一下宝安的同行,做个准备以防万一。

  施工的精神状态不是太好,看来在武汉劳累不轻。大利是狗屁不懂,所有的问题肯定都是这老兄搞定的。就先和大利把他送到了在南山的租住处。

  我怀疑大利骨子里就是个搞黑社会的料,遇到这种事情好像感到特别兴奋似的,昨晚才知道这事,今天就已经将一个完整的防御、报复计划给我滔滔不绝地讲了将近一小时。他显然自持有个当东北帮老大的朋友张杰,坚持以黑对黑、决不手软。

  对于他的计划我坚决不同意,搞不好的话,厂子还没开我们就都进去了。按他的意思立刻就让张杰带几个兄弟到厂子去打伏击,说是他们现在在深圳都闲着呢,天天打麻将,活动一下也好。

  他这伙子兄弟中,我见过一个“小k”,天天打打杀杀的,我还真怕惹火上身后甩不掉他们了,岂不是更加糟糕。于是坚持先由我俩打个头阵,搞不定再请他们也不迟。

  看他激情高涨的样子,为安全起见,我坚持由我开车,也是一路高速前进片刻便来到龙华。

  这次老刘学了精,直接把大门都给锁了,而且还伪装成从外面锁住,我和大利喊了几声,他才胆胆憷憷地出来把门打开。

  昨天挨了揍,看起来老刘有点神经质了。见只有我和大利两个人过来,急忙问我,“就你们两个人啊,他们人很多的,别今天把你们也给伤了啊?!”

  “放你个臭狗屎屁!”没等我开口宽慰他几句,大利倒忍不住先骂上了,“你以为我们会像你啊?那么多弟兄,就不能拿家伙跟他们搞啊?还挨了揍,我怎么找了你这个囊货!”说完狠狠地瞪着老刘。骂的突然,老刘整个给骂愣住了。

  我赶紧起手指了指大利,“你给我住嘴!”接着说,“人家是给你装修的,不是给你当打手的,你犯得着这样臭人家吗你?有能耐也用不着乱使啊!”

  第三章

  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大利没有吭声,老刘也算找了个面子,点着头把门打开,我把车停在了院子里。

  大利不愧是搞工程的,本来我对老刘他们的装修质量还是挺满意的,可一经大利检查,还真发现了不少的缺陷。他本来就对老刘有意见,真是一阵子好吊。抓住了把柄、骂的也有理,老刘一点脾气也没了,不停地傻笑着点头,昨天还红肿着的熊猫眼,今天彻底变黑了。

  都说装修的搞起假来黑得很,确实不假。他老刘竟然拿着我们的好钱装了假冒鹰牌的地板,想大大赚上一笔。大利做了个试验,用墨水滴上去,不要三分钟,竟然浸入砖块,擦不掉了。看来他的心确实比他的眼圈要黑多了,我在一旁虽然没有多说话,但心里幸灾乐祸的感觉确实也爽得紧,再也懒得去给他解围了。

  盯了一上午又接了一个下午,这帮孙子压根就没露面。傍晚我们要回市里,却怎么也劝不动老刘他们加班。想想也是,我们不把这事给搞定,谁也不可能安心工作,同时质量更无从谈起了。我制止了大利进一步的大发脾气,安排老刘清理一下乱堆放的油漆等物,防止意外引起火灾啥的,便哄着大利上车回到了“蓝月亮”。

  好几天没有露面的李钰也在发廊现身了,看着都有点不像他了,本来就不是太漂亮的小脸,竟然因为吃多了激素,虚胖了很多不说还不失时机地张出了许多白顶的豆豆。

  大利说是和张杰约好了要一起吃个饭,主要是商量一下怎么对付那帮混混。我叮嘱他一定不要给予张杰他们太多报恩的承诺,免得以后扯不清。想这么多,也不是我不仁义,这帮道上混的义气固然是有,但小弟们不能光卖命不吃饭,事成后收些好处费自是情理之中的。自从听大利说他们也有什么猎枪啥的,我就忍不住的有些担心,真轮到大利和我凭着义气帮他们的时候,肯定事情闹得太大了,搞不好都得搭进去。

  嫣然今个一天打了我两次电话,我只是告诉她有很重要的事情在办,没敢告诉她在等一些闹事的,怕她担惊受怕,闹不好会领着警察去工厂支援我了。在路上时我打电话告诉她买些菜做好饭等着我,估计现在应该搞的差不多了。

  每次嫣然问我想吃些什么她都会试着去给我做,可每次知道答案后她都会骂我老土帽子。因为我总是就只能想起两样东西:一是西红柿鸡蛋面,一是酸辣土豆丝。记得上大学时,门口有家小吃部,五块钱满满一大碗的鸡蛋面,经常要两碗才能把自己喂饱,吃完了十分钟内绝对被撑得站不起来。就是这每次仅仅十块钱的满足,对我这个每月伙食不超三百的学生来说也奢侈不起了。再就是这土豆丝,是打小就经常见识的老妈的做菜绝活,每次我也基本上都会以用馒头擦碟底而结束战斗。

  嫣然不会擀面,每次做出来都像满碗的面糊糊,为了不打击她的信心,我都是装着仰脖子把最后一滴汤水舔干。她总会娇斥我做的夸张,就算是好吃,也不至于好到这个程度吧,为我的表演露以不耻的表情。虽然她不是太相信我的动作,但每次我总能发现她藏在眼角的那份满足和欣喜,这也是我快乐的源泉啊。

  搭大利的顺风车到了嫣然住处,在栅栏外就闻到了香气。我赶紧开铁门到了门口,隔着玻璃看到她坐在饭桌旁心不在焉地翻着本杂志,桌上一溜摆了几个盆盆罐罐的。看来除了面条,还有其它东东啊,我兴奋地推开门出现在她面前,其实太饿了是主要原因。

  果然除了同样是面糊的鸡蛋面和醋煮土豆丝外,她还神秘地给我揭开了一个陶罐,香气扑鼻啊!我幸福地问:“什么玩意?这么香!”

  “你猜!”她简直不识趣,不知道我正饿着吗,我上来就把她按罐子盖的手打开,“我才懒得猜!先尝几口总会知道了吧!”我耍起无赖来。

  “好好!我给你盛,你别动!”看我拿勺子就要舀,她赶忙说,“是乌龟王八汤,给你补补的!”

  “补?补什么补?”我装了个傻样,“到最后还不是都让你给收走了!呵呵!”

  她先是一愣,进而明白了我的意思。以我不及掩耳之势,扭住了我的耳朵,“哼!再瞎说,我剥夺你吃饭的权利!”

  我赶紧卖乖,傻乐着等她将王八汤盛好。给我盛了两碗,吃一碗、晾一碗,我大夸她真懂事,非要今天把我给补喷火不可。

  看我还要继续贫嘴,她急忙说:“快吃吧,完了,我有些事情要跟你商量商量!”

  她越是这么说,我就越吃不下去了,一定要让她说出才好过些,急性子就是这个熊样。

  “那你一边吃一边听我说吧!”她很快妥协,接着说:“我今天已经完全拒绝了老爸让我去打理公司的要求,我决定去你那里帮你管一下财务方面的事情。一来呢,可以给你帮帮忙,二来也能好好地看着你,免得再闹出许多个‘姨太’来烦我。”

  我沉思片刻,没有作声。以前就邀她来公司管财务,她没能答应,现在已经答应慕华了,实在不好回绝。再就是她借给我的一百多万中,我已将其中的五十万作为长期投资转给了魏风而没有跟她打招呼,实在没法跟她解释怎么能如此的轻信魏风,也说不出什么可信的理由。

  我又掂量半天后认真地说:“你真的回绝了你老爸,他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大骂了我一通,称他不是那么容易就承认失败的,尤其是败给任鑫这个小子!”她笑了笑,“你知道的,如果他再做出像上次那样的事,我一生都不会原谅他的!”

  我心里一惊,“毕竟他是你爸爸啊,他做的都是为了你好。为了我,我真不忍心看你们父女闹到那一步!”说完我深情地看着她。

  “没有办法了,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的,也可以背叛所有人。只要你此生不辜负我,我就会坚决把和你的爱进行到底!”她吻了一下我的额头,“其实有一件事情,我骗了你,我以前在美国是有一个男朋友的。”

  我看着她,笑着问:“是吗?”

  她说:“是的。如果我再晚两个月认识你,我想我现在已经成了他的妻子。我和他认识了将近十年,他是老爸一个香港朋友的儿子,现在美国也在开公司也入了美国籍。现在还经常和老爸有些生意上的往来,两家都十分满意我们的结合,可认识了你这个冤家后,一切都变了。”

  我已经将两碗王八汤喝完,点了支烟,准备要好好和她探讨一下这件事情,原来她真的还有这么一段跨国恋情。

  “看来你们交往的已经很深入了吧?”我吐了口烟,“我的意思,我想你一定明白的!”

  “你是说我和他上床没有吧?”她果然了解我,“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没有!”

  “那好像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你不是第一次吧!”我有点不相信她的话了。从内心里我还是比较在乎这个的,确切地讲有比较严重的处女情结。虽然我没有资格这么要求别人,自己本身已经烂得不可再烂,但想到要和自己相伴一生的女人和别人亲昵的情景,那种感觉就是还不如去死了算了。都说“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顶点绿”,在我看来那点颜色是对我的莫大的侮辱,会压得我没有了生活的底气的。

  “哈哈!”她笑了起来,“既然和你都这样了,你还是不相信我啊!看来你的处女情结也够严重的啦,这可是我的秘密喔。你们男人都想得到那点处女红,可有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那东西并不能证明什么,也不是每个女人都有,即使原先有也可能因为意外而失去。我就是不明白,我们女人为什么一定要留给你们?你敢说你和我之前就是个处男吗?”

  问得我哑口无言,看着她盯着我的眼睛,竟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这哪里是哥哥的一贯作风啊,虽然哄骗过那么多的女人,还真是在这个时候对她骗不下手了。既然不好回答,我便用笑来敷衍。

  这件事情已经没有谈论的必要了,我清了一下嗓子说,“你说的要去我的厂子的事情,我想过了。你也知道的,大利也有股份,你去了我怕他会有想法,反而不利于工作的开展。昨天慕华跟我提出了申请,明确要求要帮我管理财务的事,虽然他没有真刀实枪地干过财务,他说在大学时学过,至少也有些理论基础。再者,我觉得我们两公婆都在一个公司,岂不是把所有的隐私都暴露给了员工,不利于形象的树立和神秘感的保持吧,你觉得呢?”

  听我一口气说下来,她的脸色有些变化,但很快恢复了自然。她说:“我倒不是想非得去你的公司,我只是怕你顾不了那么多的细节问题,想帮帮你而已。既然你已经有了这么成熟的想法,我就不作此打算了。正好我有一个好朋友,当然是女性朋友了啊,这几天一直同我商量想合伙开一家服装城,她也有现成的供货渠道和从商经验,就是想融点资降低一下风险,正等着我的答复呢。不如咱们今晚和她见个面,把这事儿给敲定得了,你说呢?”

  我还能有什么意见,没想到她这么想得开,回绝她老爸的目的大概就是想来帮助我打理公司,看来做服装是她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了,我想。

  第三章

  亲兄弟、明算帐

  和她交往了这么久,还第一次听她提起她的女性朋友,一直以来都以为她在深圳是没有朋友的。开着车一会儿就到了华强北,她这个朋友就住在这一带,由于约好了见面的地点是一个叫“愚人吧”的小清吧,找了好久才发现隐藏在燕南路消防局的楼下。我扫视了一下吧里的情况,装修的尚可,人不多但也清净,在这喧嚣的城市能找到这等静谧的地方也不容易。

  见了面才知道嫣然竟然把“红花当需绿转悠,找个合适的门面。把我送到皇岗,在车里飞快地相拥着“波”了几下,便分头行事了。

  李钰果然没有违约,刚走进他睡的房间,他就把装着钱的黑色塑料袋丢给我。本来我还是挺想夸夸他的办事效率挺快的,可他非得让我数数看够不够数,来回推让了好几次后我非常生气。哥们都处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不相信他?况且他以前也从来不这样啊。也许是我今天跟他要钱的缘故吧,我想。我心里也觉得这钱是不是要的有点唐突了,也许他昨晚只是说说让我心里有个谱,毕竟他还在吃药,

  “数个鸟啊数,我从来都是相信你的!你什么意思吗你?”我一边将钱狠狠地摔在床上,一边大声说。

  李钰没作声,起身将我忘记关的房门反锁了。我接着说,但声音小了很多,“要不是今天给人送红包要封一万块钱,我都不会想到跟你要这个钱的,你是不是因为这个生气啊你?你看病的钱我绝对不会让它断了的,今天确实是急用啊,兄弟!”

  “靠,你生意还没做大,脾气倒是大起来了啊!”李钰口里带着骂,但脸上却露出了笑容,“你想的也忒多了吧,我只是觉得‘亲兄弟、明算帐’,你不怕少了,我还怕多给你了呢!点点心里都有个数。看病的钱我有,你还是先顾着你自己吧,到处借钱,还在我这里充大个子驴。”说完还装作满脸真诚地看着我。其实我们相处的久了,无论遇着啥事,互相间就难能有个正经的时候,但现在我就觉得李钰他真正经,正经得让我有些陌生。

  “好吧,我数!”我坐下来拉好点钱的架子,点了支烟,一百二百地数了起来。这还真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从朋友手里拿过钱后,这么认真地数钱的,虽然新鲜,但滋味还是怪怪的,我从来都以为这样做是对“朋友”二字的侮辱。

  “数完了,不多不少正好!”我把钱悉数塞进皮包里,“这下你满意了吧?”

  “哈哈!”李钰坏笑着,“非常满意!其实让你数钱,我还有更深一层次的原因。你现在马上就要开公司了,也就是说你马上就要在商海里混了,我不能帮你多少,至少在资金上我不能帮你,但我可以帮你指出一个你一直引以为豪却实在是致命的缺点,你信吗?”

  “说!”我吐了个烟圈,我就不信了,能看出我的缺点,你就装吧你。我心里想。

  “就是你太义气了!”还真挺出乎意料,我笑了笑听他继续,“你对所有你认识的人都太信任,你把他们当成朋友,可人家却未必这么想。商海里的尔虞我诈,你凭义气是立不住脚的。”

  “义气也有错吗?大丈夫在世凭的就是义气,一个‘义’字就可以立于天下而不败!”我反驳道。

  “呵呵,你太幼稚了!别说我打击你啊,当你为你所谓的‘义气’连裤头都当了的时候,你才知道哥哥我没有看错你。好了,今天就教你到这里,下课!”说完,做了个解散我的手势。

  散的有些突然,我还是在恭听状态。笑眯眯地斜眼看着脸部有些浮肿的他,顿时觉得可爱起来。用心良苦啊,敢情他还在教我处世呢,哥哥我当然不能对所有人义气了,小子你把我当成傻瓜了哈。

  正想再损他李钰几句,顺便找回点面子,就听见大利乍乍呼呼地喊着我的名字进了店。

  施工把他们在武汉拍的设备照片洗出来了,设备看起来还挺新的。施工一边给我介绍每个设备的功能和用处,一边给我讲解此设备的新旧及可用程度。好在这是一个开了不久就濒临倒闭的厂子,设备基本上没有太大的损毁。

  鉴于拿那个单子的情况紧急,我本来想亲自到武汉去看看顺便再砍砍价的,现在看来必须一切从简了。让施工做了个可行性分析,结果显示买这些二手的东西还是比较划算的。我叮嘱他立刻给武汉打个电话,说是我基本上同意接受这批设备,让他们做好封装准备,明天施工一到武汉立刻装车,先付五万块的订金,货到付全款。

  第三章

  亲兄弟、明算帐

  让大利再打他老叔的电话确认一下到底几点能有空,在哪里见面比较合适,红包怎么给。

  还是大利老叔比较老到,一会儿功夫大利就跟我转达道:中午十二点半,上海宾馆订个包间,酒席不能低于三千块,钱用个手包装着当面给也没有问题,放心吧都是兄弟。

  看看表,已经十一点半了,我赶紧安排。我订酒席,施工负责回答和咨询技术性问题,大利负责给红包。还想再把小王找来负责陪酒,大利死活不同意,只好作罢。

  老叔还算准时,进包间时半点刚刚好。同来一个胖子,应该就是那个主管吧,我立刻满面堆笑迎过去握手,知道他姓张后便“张哥”、“张哥”地喊个不停了。

  这姓张的孙子还挺能喝白酒,要不是大利帮我顶了几下,我估计今天肯定又得趴下了,人家还没尽兴。看看时候差不多了,我便示意大利将装钱的手包拿出给“张哥”递了过去,估计是老叔提前给他打了招呼,这孙子左手端着酒杯说着劝酒话,右手很自然地将包接了过去。和大利碰杯喝后,竟然又平静地同我举起了杯子。这孙子整个一酒鬼啊,拿了钱还不放过我,我在心里恨恨地骂。

  老叔把我的窘态看在眼里,出来打了个圆场,胖张哥才不得不收敛起来,很认真地和施工谈起技术问题。看看施工对他所有的疑问和问题对答如流的,他非常的满意。

  接着他忽然提起的一个细节问题,倒是把全场的人都给难住了,包括他自己。按照他们厂的规定,对制造厂家考察时一定要录像供高层参考并存档的,而我们的工厂还是个空壳,变也变不出来啊。即使明天能从武汉发货过来,到安装就位,工人正式上岗,按施工的最乐观估计应该不止一个月的时间。而他们厂韩国那边的意思是一个月内必须找好制造厂家,半年内就要陆陆续续把所有过滤器分批保质保量地完成交货。

  我端着酒杯的手停滞在空中,这难办了,什么狗屎规定,真能难为死我这个大活人。

  看我们都挺为难的,有些冷场了,老叔挥挥手说:“回去想办法吧,活人还能给尿憋死吗?!”

  大利还想说什么时被老头瞪了一眼,又生起闷气来,朝我低声嘀咕:“还不让我说话了还?没准我的法子倒是可行啊,真是的!”

  这老头从我认识他的第一天起就没有见他重视过大利的任何意见,当然泡妞时例外。也许老人家从小看着他长大,在他心目中大利就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当然会有“大人说话时,小孩子瞎插嘴”的感受,我也挺理解。可人家大利毕竟成人了,伴随着下半身素质的提高,有时候头脑还算灵活的嘛。我心里想着,便挑眉示意大利出去一下。

  我们进了隔壁的包间,还没等我关上门大利就骂开了,竟然在大声地问候老叔的母亲,我赶紧呲牙咧嘴地暗示他收声。

  这爷俩,就搞女人能说到一块去,我真佩服造物主把他们这对给造绝了,性格、脾气、爱好都出奇地相像,如果不知道是他叔叔,我八成会把他们当成父子。

  给大利让了根烟并帮他点着,看他消消气后能不能想出个绝妙的法子来。这大利哪里还容得了消气的功夫,倒豆子似的说出了他的想法。

  我听后简直拍案叫绝,非常容易想到,按照我的智商应该不至于输给大利这小子的。按他的说法先给我们的“大鑫”找个影子工厂,先到那里拍了,带子找个制作公司一剪辑就成了我们的,然后在第一轮的筛选中就拿他没有录像带这个理由给砍了,一切都ok了。

  觉得十分可行,我和大利兴奋地跑回酒桌,由我又添油加醋地把他这个想法说了出来。

  “张哥”听后不停地给我竖拇指,老头更说我小任比大利就是成熟并且头脑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