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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深圳,今夜激情澎湃|作者:jbwddsb|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10:42:06|下载:深圳,今夜激情澎湃TXT下载
  李钰要经常回“男人世界”照看他的摊位,我暂时没有工作,发廊便成了我的新公司,一段时间下来小妹们都觉得我是这里真正的老板。

  我挖空心思去想点子,想象着我以前光顾发廊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看到这个发廊时,我最想得到的服务是什么样子的。我的总结至少是反映了大多数客人的心态,我想。

  首先,小妹要漂亮,现在剩下的四个,只有两个还过得去,其中一个很嫩,有点人见人爱的样子;其次,老板要热情,我满面堆笑的排练,李钰来了也让他练习一下,这点没有问题;再者,包间要单人的、宽敞点、干净点、整齐点,我们刚装修好,除去有点刚装修完的特有气味外,其他全部可以满足;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小妹除了按摩技术一流外,还要大方,至少“打打波”应该没有问题。足浴方面,现在有四个师傅,两男两女,不管男女一定要技术好,如果以后有可能的话,最好是全部换成技术好、长的也不赖的女洗脚师傅。至于理发,现在的那个男理发师傅看起来还不错,浙江富阳的,长长的头发,身上收拾得挺板腾的,就是不知道手里的活怎么样,另外底薪太高了,一千块钱还有提成,如果是给人做发型、负离子烫发的话还要提成30%。哼!先让他舒服几天,到时找到合适的把他给踢走。

  等我盘算的差不多了,也到了这天的下午三、四点钟。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来了很多过去的常客,坐一下,看看没有自己的“老情人”,剩下的也没有太动心的,便一个个开溜了。还挺怀旧的!

  第一章

  可偏偏又是船长

  发廊的卫生问题很重要,床单、毛巾、地面等,很烦人。我便首先找到做饭兼打扫卫生的阿姨阿萍交代了一番,让她一定要保证卫生和整洁,她“喏”“喏”的答应着,我又讲了一些卫生的重要性等一大堆话,看她听不进去,也可能是听不懂,没办法,俺素质高了就是不行。

  又找来那四个洗脚师傅,将我的治店之道给他们宣讲了一通,他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直说就按我说的办。

  最后我便低下高昂的头,虚心向剩下的小妹讨教,这才是发廊的来财大头,什么足浴、理发啊,都是扯淡当衬头,赚不了多钱。

  小妹们中有一个老女人,三十四五岁的样子,叫阿荣,四川双流人。我先是把她叫到了一个单间里,先给她扯了些客气的话,拉了拉家常,便直入主题。

  向她讨教我们做老板的还能做些什么,以前的老板都是怎么管教小妹的,现在怎么才能让咱们的发廊重新红火起来等一些问题。

  提这么多问题,我其实就是缺乏对发廊的实际管理经验。我知道这些小妹们哪一个都不是勤快的主,好吃懒做基本上是共性,平时来钱快,去得也快,基本上都是用的假名字,除了能从她们的口音能听出是哪里人外,基本上对她们是一无所知,所以对付她们也不能够用平常的法子,能软就软,该硬就硬,我和李钰已经商量好了,先过去这一阵子,以后他扮演白脸,我就扮演红脸。

  老女人给我出主意说我们店现在最缺的就是小妹,要多发动朋友来帮忙找小妹来这里,至少先稳住那些常客,再作长久的打算。

  我想也是,事不宜迟,我给李钰打电话赶紧过来,商量一下,赶紧发动所有老乡和朋友帮着找小妹,不行就是将以前在发廊认识的老情人给找来,也要帮我们这个忙。我、李钰还有慕华就装扮成客人到附近的发廊转转,看能不能扣来几个小妹现用。

  这一招还挺管用。搞装修的老王,平时玩的挺好,也是个花心大萝卜,给我找来了三个小妹,先不管质量,挡一时是一时吧。

  李钰使出浑身解数,才整来两个,招我一顿大骂,说他不努力,这厮也没有办法,平时给我们吹牛,可以随时招来几十个小姐任我们调,这急用了,他却阳痿了。

  我也没有太多的情人,所以没找来一个小妹。再者说,我也不想把这里变成一个鸡店,还是做正当生意。我有点怕事,毕竟还没有真正的进入这个行当。

  华灯初上,我和李钰把所有的招牌灯光全部打开,我站在门口抽着烟,看着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门口迎宾的小妹不时的招呼着路人。

  不时的有一些人进的店去,洗头、洗脚,店里瞬时热闹了起来。

  相熟的顾客和小妹们打骂着,李钰招呼这客人去包间按摩、或去洗脚。他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容,我知道他是纯粹的为钱,不像我还有锻炼一下自己的意思,一求以后能干出点大事。你想想,像这种这么复杂、低级和烦心的发廊我都管理过,还怕以后不能从卑躬屈膝做起,从而做一些大事出来吗。

  看着厅里穿着花花绿绿的小妹们,心中有说不出的感觉,我难道真的是在开发廊吗?

  皇岗这里基本上全部是农民房,六层、七层的居多,由于临近皇岗口岸,这里渐渐的在几年前都已经成为深圳比较出名“二奶村”。

  又靠近皇岗食街,人员三教九流都有且流动性大,所以治安很不好,打架、抢劫时有发生,“黄、赌、毒”泛滥,所以飚子他们管理的难度很大,危险也时刻威胁着他们这些人民生命和财产的保护神们。

  我们的这个发廊今后到底要在这个圈子里扮演哪种角色,我们确实还没有任何的想法,也不能给我们一个明确的定位。

  我渐渐地觉得

  我上的这条船

  一条没有明确航向的船

  我和李钰是没有任何经验可谈

  可偏偏又是船长

  第一章

  兄弟辽宁的?

  气死我了,昨天临时找来的小妹真没职业道德。

  昨天她们来时我就告诉她们说,我们是正规松骨,不准在包间里搞“快餐”,可老王找来的那三个都在包间里和客人发生了关系。更有甚者,其中有一个叫“阿惠”的还和客人发生了争执。

  当时我先睡了一会,李钰在收银台坐台。不大会儿他就将我扒拉醒说小妹出事了。那个阿惠也随着他来到我的跟前,抢着跟我说:“正做着,他(客人)说我下面有味道,可能有性病,要换人,我给他要小费,他不给,还让我把老板叫来。”

  我吃了一惊,我们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来了。更没想到她还这么恬不知耻的想要我去给她出气。没等她说完,本想照脸给了她一巴掌,姿势都已经做出来了,没有打,变为朝她肩膀上猛推了一把。她一个趔趄,坐在了墙角里,接着蹲在了那里,惊恐地看着我。

  我狠狠地说,“你妈妈的,谁让你跟他做的?你想害死我啊你?”

  她原以为我肯定会给她撑腰,去跟那个嫖客收钱,没有想到会有这个下场,满脸不解地看着我说:“不会的?熏现在查的很松,只有那些倒了八辈子血霉的,才可能被抓住呀!”

  我说:“别说了,你以为我这里是鸡店啊?我怎么跟你说的,你贱是不是?”她不敢吱声了便捂着脸哭起来。

  我看了一下时间,凌晨3点半。我隔着落地窗向外审慎的看去,门口的路上除了不时有些车经过,已经少有人走了。

  远处有男男女女几个人围着小贩的烧烤摊说笑吵闹着,在这寂静的街道里成了惟一噪音源。

  我心里一激灵,要是有公安来查夜可不完蛋了。顿时,后背冒出了冷汗。

  看她那个样子,我也很后悔说这么多脏话来骂她,可是实在是忍不住,对这种人实在也没有什么必要客气,不然她更上脸。发廊这个行业门道还没有摸清楚之前,我和李钰没有这个胆量放任她们去干,我们来收台费。其实我们就是想正正当当地做生意,觉得那样也挣不了多少钱,查着一回赚的钱又都出去充公了。

  不过事情来了也没办法,我暂时还不敢撵她走,客人还在包间里等着呢,她如果出去打个电话一报警,刘飚今天也不值班,我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我让李钰将她叫到一个空闲的包间里看着点,明天让她滚蛋,至少要保证今晚不要再有什么事情。

  我问李钰客人在哪里,怎么处理。他说是上面的十号房。

  他也没辙,我想拉他一块上去,他推说厅里还有两个小妹没有上钟,他要盯着点。我忽然觉得所有的小妹都放心不下,李钰他盯着也好。

  我便走进了那个包间。一个大不了我几岁的男人躺在按摩床上,四仰八叉的,用手臂遮挡着并不强烈的灯光。

  听见我进来,坐了起来揉揉眼说,“你是老板?”

  “你们这里的小姐乱开价,一开口就要一千,最后说好了二百,还没怎么着就让我掏钱,你说她还有没有职业道德?”

  我上下打量起来,辽宁口音,中等身材,身着灰色休闲服,看上去还挺能装。这样的人最不好对付,没准会整出啥事来。东北人好多特事妈,我在吉林上了四年大学深有体会,不过有些人还是挺够意思的。不知道这个孙子到底是哪路货色。

  我绷着脸说,“你小声点,怕别人都不知道是不是?”用的也是地道的东北话。

  说着我坐在另一张按摩床上,装着很牛地点了一支烟,眼睛眯着漫不经心地看着他。

  他看我来者不善,用手搓了几下灰黄的脸,也从在墙上挂着的衣服里取了一支烟,点着说:“啥意思?”

  我这才看清他的身高,多说也就一米七,脸刮的铁青,不像个坏人。

  “没啥意思!”我故作肯定地说,“兄弟辽宁的?”语气缓和了很多。

  他没有回答,只是稍稍地点了一下头,表示默认。

  “我的店里是不许搞这玩意的,那个小妹是今天刚来的,不懂规矩。刚才已经让我给扇了好几个大嘴巴子,明天就让她滚蛋。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你走我不拦你,你要留下喝茶唠嗑,我欢迎!”

  “那我走”,他说着便起身穿鞋,一副解脱的样子。

  我赶忙站起身来,明显比他高出很多,也壮许多。他警觉地看着我,“多少钱的台费?”

  看他还算挺识路,我便说,“算了,都是东北老乡!”

  他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是吗!嗨,我觉得是,又不敢肯定!”

  我跟他说我是吉林的。狗屁,我只是在那里上过大学,学了一口地道的东北味而已。

  我们便重新坐下,攀谈了起来。

  原来他是来深圳修地铁的,工地离这里不远。早就结婚了,离家太远,实在憋屈的慌,就来找小姐。开始没有注意检查刚才的“阿惠”,后来才发现有强烈的异味,受不了了才坚决要求换人的。并说以前这个店里有几个小妹是搞这个的,现在一个都没有留下。后来从他给我的名片上,发现他还是个项目经理,姓毛,叫毛大利。说好了,他以后会经常照顾我的生意。并说在皇岗这一块,有一个东北帮,老大他认识,到时给我介绍一下。我想反正干这一行,各种人都要认识,才能黑白通吃。

  送走了这个毛大利,我和李钰清醒了许多,竟然谁也睡不着了,便坐在厅里和小妹们聊天。一直等到四点半所有小妹全部下钟,我和李钰数了一下收入,还挺喜人,将近两千块。我算过一个细账,我们这个店一天的收入只要接近一千元就不会亏本。看来照这样下去,还有的混。

  小妹们全部回临近楼的宿舍里睡觉,我和李钰将店的卷帘门拉下去一锁,便走出了店门。肚子有点饿,顺着福民路向东走,看到路边有一家大排档还没有收档,我们便要了一个大盘鸡蛋炒米粉,匆匆地吃了。我们其实都知道,彼此在想着什么,有了刚才的那事,更受刺激。我和李钰在盘这家发廊的时候便约定,憋的再狠,也绝对不允许动店里的小妹,兔子不吃窝边草!

  第一章

  暗自庆幸

  很快吃完,一抹嘴我笑着说:“咱去找个美女!?”

  “你这个鸟人,典型的暖饱思淫欲!”李钰会心的一笑,“找呗,谁怕谁!哈哈!”

  从皇岗打的不用五分钟便来到了福田南,走进小胡同,不远便看到了我们经常光顾的那个店亮着粉红色的灯光。进门看到门厅里的破沙发上坐着几个睡眼惺忪的小姐,年龄都不大,也不知道成没成年。虽然天气是有点冷,但是她们全部若隐若现地将雪白的大腿刻意地展露着。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女人,根本就是个老鸨。

  我故作大方地跟李钰说让他先来,挑剩的只要不能第一眼就吓死我,我都干。李钰满脸虚伪的笑,其实这小子比我还色。每次到ktv去,他都故作盛情地表态让我先挑选,我开始还挺当真,后来他便将我的这一行径拿来证明“我任鑫绝对是个见色忘友的主”。

  李钰喜欢嫩的,便挑上了一个还算挺水灵的随着她进到了里屋。我索性坐在沙发上,对女老板说,我不着急,因为我经常用的那个她今天不在啊。

  这时一个小姐走过来,倒在我的肩膀上,嗲嗲地劝我换个口味试试吧。我看她长的很丑,又没有身材,厚厚的胭脂把整个脸部盖得严严的,和黝黑的脖子很明显的有一条分界线。

  赶忙扭过脸去,我怕我真的会和着她那熏人的劣质香水气味,将刚才吃的全喷出来。

  她还是不知趣的跟我说着什么,并将她那条粗壮的大腿紧紧的贴着我腿,我猛地站了起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老板娘赶忙来打圆场说:“老板别生气,你的那位回老家去了。看其他的小妹怎么样,技术都不错的,试试新口味嘛……”

  我已经没有了兴致。于是我便给女老板说我要出去买包烟,我的朋友出来的话让他打我手机,我很快就回来。估计李钰这厮也撑不了多久,因为我们今天确实很累,他没有睡觉,我还眯了一会儿呢。哎,啥也别说了,该着他爽,早知道不来这里了,我一边骂着一边走了出去。

  走出胡同,天其实还没有完全亮起来,清洁工人和垃圾车已经开始清理街道。两边的店铺都关了门,几个村里的保安在不远处谈论着什么。

  我真佩服这些人,值夜班一点都不偷懒,现在快天明了还那么精神,真神了!

  顺路向东一直走过去,不久便在路边看到一小卖铺竟然还留着一扇窗户没有闭,灯光从窗台上透出来。走近一看,原来男老板趴在柜台上睡着了。

  我闷声叫道:“有人偷东西了!”

  老板顿时醒了,惊恐地看着我。我对他笑了笑说买包烟,递上了钱。

  这时我忽然看到有警车从我身后开过去,方向正是我刚才走过的路。我心里一惊,李钰还在里面呢。我赶紧打他手机,竟然是关机。

  果然不出我所料,出事的是我们刚才进去的那家发廊。说是个发廊,其实就是个鸡店,没有理发、没有洗头、没有洗脚,更没有什么营业执照,只是装出个发廊的样子。李钰也没有逃脱这一劫。

  我发觉额头冒出汗水,背也给湿了,在晨风中感觉到丝丝的冷气。我暗自庆幸,多亏那个丑陋的女人,如果换个好点的我不一样给堵了。怪不得我出来的时候,那些保安这么精神,一定是那些鸟人搞的鬼。李钰啊李钰,你的点真背。

  想我们这几年来,踏遍深圳甚至全国的风月地,都没有出过这种事,竟然在这个最安全的时间、最安全的地点翻了船,看来我们是要反省了。

  我急忙给飚子打电话,手机关机,打固定电话,好久才传来飚子好像还在睡梦中的声音。

  我大声地告诉他李钰出事了,找人吹萧让派出所给抓走了。

  他好像没有听清楚,又问了一遍,我大骂“你个龟孙子,你老爸李钰在福田南让派出所给抓走了,你快点想办法把他给整出来。”

  着急归着急,飚子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都还没有上班。他跟我保证说没有问题,肯定能把他给整出来,上班后和我联系。

  天已经完全亮了,只是太阳还没有出来。我回到了发廊,回想夜里发生的一幕幕,他妈妈的,天天这样活着,我非得折十年寿。真的好像经历了好多个日夜,时间生硬地给拉长了。想着想着,倒在松骨床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厅里有谈话声,我醒来了。起床去看。原来飚子带着李钰回来了。发廊上午十一点开门,小妹们都还在沉睡中,扫地的阿萍正在擦地板。

  李钰低着脑袋坐在厅里的沙发上,飚子坐在收银台里,两人都抽着烟,不大的厅已经是烟雾缭绕。

  看我起来了,飚子朝我抬了一下头,又看了看李钰,没有说什么。

  我便跟李钰开玩笑说:“还挺快的,我还以为您要在里面过年呢!哈哈!”

  李钰恨恨地瞪了我一下,“我睡觉去!”说罢离身去了房间,剩下我愣愣的站在那里。

  我顿时感觉到好像情形不对,“咋得啦,我又哪里惹着他了?”

  飚子开始不说话,只是看着我苦笑,很深沉地吐着烟圈。他虽然干的是警察这一行,可他从心里怕我,因为我打架从来都是下死手,所以飚子也从来不敢作出对我这么蔑视的动作。

  “说吧,你想急死我啊你?”我真想上去就对他动粗,我是个心里从来容不得事情的人,性子也暴躁得很。

  “李钰说是你报警抓的他!”飚子不像在开玩笑,“到底是不是!”还对我加大了嗓门。

  嘿,我被问得愣在了那里。天地良心啊,我任鑫长这么大就没有干过对不起朋友的事。况且昨天是我们一起去那里,我怎么可能报警抓他。不错,警察来的时候我不在现场,我看不上那妞出去买烟去了。是的,我有作案的时间,但没有人可以给我作证来证明我的清白。派出所的电话应该有“来电显示”,我倒是能去查。

  我冷静下来,“飚子,刘飚,你他妈的信不信我会干出那种没有屁眼的事?”

  “我也不相信,可人家李钰说是那个女老板娘跟他说和他一块来的朋友报的警,况且你以前从来都是争先恐后,昨天晚上怎么谦让起来,你怎么解释啊你?”

  哎呀妈,我的头“嗖”的就大了,这事怎么编的有鼻子有眼的,我哪里来的动机啊我。

  第一章

  一种优越感

  李钰这厮整整三天没有来发廊,我心里憋的那个气啊,大的不得了。

  心里想:我们是什么朋友,竟然让一个素不相识的老鸨给骗住,看来你狗日的智商也不高。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和你个低能儿较劲,又能有什么可供你憋气的,时间可以证明一切,有一天你李钰会后悔的。

  自己一个人坐在收银台后面,叽里呱啦的又大骂了一通,心里的怨气还真消了很多,只是弄得小妹们一个个面面相觑,估计是怀疑我这个新老板精神有点不正常。那天李钰在发廊时,我们没有将争执暴露在她们眼前,我还算有点心计,人心稳定才是发展的硬道理嘛。

  我和李钰是大学校友,分属不同的专业,开始对他没有印象。后来都在离学校不远的体育馆参加散打班,同去学习的校友很多,他长的相对平庸一些,海拔也很可怜,所以我开始压根没有注意过他。也可能是学校的妹妹们吸引我太多的眼神,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压根对不熟悉的男生没有太大的兴趣。

  有一天晚上教练安排我们练习对打,除去护档和很薄的拳击手套外,基本没有其他防护。本人从小喜欢习枪舞棒,体格壮的像个牛犊子,在以往的对打中被送称号“推土机”,属于那种从开头一直推到结尾的那种,实在没有人愿意跟我对打。大家扭捏了半晌,最后教练痛下决定,让我一个对两个,对手中就有他李钰。另外一位个子也挺高,只是比较瘦弱一点。

  第一回合开始后就基本上看不到李钰的影子,这孙子专攻我的阴面,还一抹的用脚踹。我只顾着前面的瘦子,结果第一个回合我吃了李钰几脚,心里腻歪得很,心想这孙子怎么专从人背后下手。

  于是第二回合一开始,我便长了个心眼,瞄着前面打时忽然随意地来了个腾空后甩腿,没想到还真中了李钰的脸,他一屁股坐在地板上,鼻子和嘴里都流血。我一下给吓蒙了,真怕他出点啥事。没想到这孙子还挺倔的,在水龙头边洗了一下,又要来和我继续练,幸亏被教练制止,要不我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再对他下杀手。

  训练结束后他从相邻小卖铺给我买了瓶红牛,我挺意外他竟然没记我的仇。我也屈尊一下了,请他到一家烧烤店去吃点夜宵。这小子说他早就知道我们学校有我这么一个人物了,接着便唠叨个没完,四川人说普通话真他妈妈的要命,直到最后我才依稀听懂了点。原来他班上有一个他从开学就心仪的女生,结果被我给泡上了,后来又让我给甩了。我又让他慢慢地重复了一遍,便哈哈大笑了起来,后来觉得失态了,大有不尊重他人之嫌,便收敛起来,认真地跟他说其实他所了解的和真实的情况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我认真地整理了一下我的记忆。那女子叫隋艳,个子还挺高,脸蛋也过得去,就是骚的不能碰,第一次约会就伸手抓我的小弟弟,还厚颜无耻的问我在不在意她不是处女的事实。靠,傻子才上当,我当然在意了,后来没过一个月就分手了。

  其实分手的最主要的原因还不是她骚不骚,女人骚点有啥,又不拿她做老婆,最要命的是她爱吃大蒜,一接吻便尝到满口的蒜气。常常让我禁不住联想到韦小宝发达后逛妓院的情景,不瞒您说,我还真当着她的面呕吐过一次。再后来,她怎么约我出来我都躲着,直到她又找到了男朋友,好像是低一年级的,典型的老草喂嫩牛。后来有一次在图书馆碰到了,还对我笑了一笑,感觉还不错,让我后悔了一阵子,再后来不知道是退学了还是失踪了,反正直到毕业再没有碰到过她。

  敢情李钰这小子对她有意思,早说啊,我想我肯定会让给他的。但隋艳肯定是个破鞋,这是她亲口对我说她不是处女,虽然不是我穿破的但我心里有一种优越感,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却是我拼命要躲避的,可笑吧。

  我可没有半点看低李钰的意思,有时候吃不到的果子才是最甜的,我没有权力剥夺李钰的这点美好的感觉。隋艳后来好像接连换了四五个男朋友,真可怜李钰,即使是这样他都没有排上队。

  我故作深沉加沮丧的样子跟李钰说出了我和隋艳的大致的交往过程,大体的意思是她隋艳甩的我,她又看上了更好的,我也只不过是个失恋者,同他是一个席上一个苇子上———差不多。

  李钰明显很高兴起来,叫了两瓶啤酒强烈要求与我对口吹,大有要和我组成失恋联盟的意思,我也就顺着他很爽的一口气将啤酒干完。我最后在回学校的路上,故作深情的搂着李钰的肩说:哥哥要是早知道你小子有那意思,我开始就不会碰她!靠,老天爷知道,我没准早知她如此讨人追求者众的话,我也许会碰的更深入一些吧。

  一来二去的就先在学校里混了个脸熟,后来快毕业时李钰说他也来深圳,哥哥这才正式和他交往起来。来深后经过我引见,飚子和慕华和他也混的挺熟的,他在白石洲有公司分的一间宿舍,常常周末没事时我们一群光棍,吃喝玩乐的把他那里祸害得够戗。友谊就这样增长着,两个人的距离拉的也特近。

  熟悉以后才发现,真是人不可貌相,这孩子在女人方面比哥哥我有料多了。说句丢人的话,哥哥的第一次就是这厮找了个相好给破的。我在这方面还真得喊李钰导师,没有他哪里有我今天的风流才子,不过经过我长时间不懈的努力,他这位当年的老师也不得不自叹弗如。

  不得不承认,人和人之间原来只要那么一点点的好感和共同爱好,就能成为知己样的好朋友。

  生气归生气,生意还是要做。我在发廊的玻璃窗上贴了张招洗头妹的告示,还真有不少来应聘的。不过其中有几个一看就知道是流莺。最近公安们搞什么三个月严打,有时还在街上流动式检查暂住证,吓得酒店和夜总会里的小姐们全部下放,部分待在租的房子里先猫起来,但大多都流向发廊。发廊嘛当然以理发按摩为主,多少有些掩护,所以也相对安全些。

  第一章

  残牙…自语

  飚子跟我说过他们最近会经常性扫荡全部可能藏污纳垢的地方,包括发廊、ktv和迪厅等,要我小心一些。我也给他表态说都出了李钰这档子事了,蠢货还敢干违法的事。

  说到李钰,飚子说他也不相信我能干出那种下流的事,虽然有时我可能大概八成差不多会嫉妒一下了事,但也最多是个见色忘友的主,出卖朋友的话还没有那个胆。他个鸟人还真说到我心里了,不过他说现在李钰也总算迷过来了,给他打了几次电话说是想来“蓝月亮”,又怕我给他脸色看。这毕竟是我们俩人的店,我总不能不让他来吧,我欣然表示愿意。

  我巴不得他来呢,这几天我一个人在这里守着,日夜的熬着根本脱不了身。

  李钰傍晚的时候还真的来了,我们相视一笑,他怪不好意思的。还好我值得庆幸的是没有进入什么人的圈套,要不连朋友都没的做。其实我长久以来也觉得他李钰从心里是防着我的,也没有什么证据,就是这么感觉着。

  我和李钰商量,这样下去由我一个人看店,实在是受不了,再找个马仔吧帮着看店。由于确实没有合适的人选。老家的人不敢用,怕把我失业和开发廊的事传回家,老爹老妈能骂死我,李钰也有同样的想法。但最后我们一致同意:找一个过去的老相好过来,女人管女人毕竟比男人要方便很多,小妹们也都这么说,但找谁来可是个难题了。

  李钰这两年多来,他私下接触的女人,他都是以找老婆的心态相处的,不成功便拜拜,再说也没有跟这一行当沾边的。

  我的呢,就多了去了。这两年跑的地方多,每到一个城市前能提前通知相好的候着,出差的日子便变的多姿多彩起来。

  仔细在脑海中搜索,这么折腾了几年了,真的还没有几个女人能入我的心、能够算得上情人这一级别的。小姐们当然不能算数,只能是算作机械的累加性爱数量的绝对值罢了。所谓情人,是我内心的确为之拨动过心弦的人。

  小米算是一个,是我厦门的情人,是在一次出差厦门的时候偶然在“鼓浪屿”相遇的,便一见钟情。她长的有点像台湾的大s,清纯如美酒令人沉醉不知返。她家就在鼓浪屿并且有一栋很陈旧的欧式别墅,就在那里我和她完成了她的初吻。她说她被我的谈吐和形象气质迷倒,我说我阳光的背后也许是不能见光的污秽,她死活不信,并坚决让我发誓不许再在她面前诋毁我自己。

  因为这我在厦门工作的大学同学小雷经常骂我,好女人都让你给霸占了,简直比日本鬼子还残忍,还让我们活不活啊。他的骂,从某方面来说是对我的承认和夸奖,我暗自高兴。

  她的美貌曾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使我不能自已,总是感叹,怎么有那么多的好妹妹看上了我,而我却选择了流浪,而流浪的一个很重要目的便是结识更多的妹妹。

  她仅仅是中专毕业,在厦门市的电信局工作,好像家庭在当地很有些背景。据她讲,有很多的年轻后生在明着暗着的追她,她也暗示我她很喜欢我。她把一切都给了我,并说即使我有一天连想都想不起她这个人了,她也不后悔。我实在是没有勇气来直面告诉她,她爱的人是一个超级花心男人,全国像她这样的女朋友我多了去了,除此我还嫖娼,我从前的甜言蜜语只是哄骗她跟我上床,从来没有和她有想像着结婚的那抹事。

  她那么天真,纯的好像没有任何污染的在高空自由漂浮的一片云朵,竟然不容得我有任何的作践自己的言语,何等的好女子却不能让我说服自己去迎娶她,哪怕只是一个不能兑现的承诺,我都不能给她。我其实一无所有。

  我每和她相会一次,这种愧疚的感觉就加重一些。她已经陷入了恋爱的喜悦中,而我还没有进入恋爱的第一步,爱她。

  最后我决定再也不和小米联系。也许时间能磨灭一切的热忱吧。

  我换了手机卡,也许我能忘记这位情人。

  我总觉得我放弃不了漂泊的冲动,更确切的说是有一些害怕不能再自由自在的生活。我总是认为漂泊不是一种不幸,而是一种资格。年轻时不漂,老了想漂都漂不动了。

  自从认识了嫣然,我的心境有了奇怪的逆变。

  其实嫣然在我心中的份量很重,自从上次我在她家里偷欢以后,我在内心的深处渐渐有了一种冲动:我在和她做情人的境况下也许可以更进一步吧,竟然有了想和她远去一个偏乡僻壤过那种不问世事的生活。在做梦吧,我总是提醒我自己。

  我一颗漂泊的心,渐渐已经想要找到一个港湾,哪怕只是一个表面看上去平静的小港。这些嫣然能够给我吗,她会从心底接受我吗,说实话我只有一成把握。革命路途尚远,还需俺不断努力吧,我只能这样劝慰自己了。

  我绝对不是冲着她家的财富去的,在和她的接触中我发现她有很多平常的女孩子所不能具有的气质和优点,那种脱俗的气质绝对不是在小家小院能培养出来的;她那充满小资情调的嬉戏,时常在挑逗我的心底极限;我们的谈话总是累计在事后那令我疲惫不堪的时间上,有时她好像要跟我说更多,但我却抵御不住瞌睡的诱惑,仅仅用略带笑的脸来敷衍。

  我从内心觉得我配不上她,虽然她也违背她的男友在偷人,但我觉得她绝不是一个滥交的女人,不像我可以仅仅为了一时的喜好和一个陌生的女人上床,不谈爱情。

  想到这,我心里忽然想该和嫣然见见了吧?

  于是我机械地拨通了嫣然的手机,遭遇关机。发个信息吧,也许她一开机便会看到的。

  “寂寞,是为自由所付出的代价;

  想你,是为见到你所必须的过程!

  ———残牙…自语”

  第一章

  新转机

  发廊有了新转机,飚子在福田南认识的一个发廊老板介绍了一带工的女人,三十多岁,带的全部是浙江的清纯妹妹。

  说好了今天下午要我和李钰在“蓝月亮”和那女人谈谈条件,李钰因为“男人世界”的生意忙脱不了身,说是我一个人做主就成了。

  那人来时着一身牛仔,盘了个发髻,样子算是满风骚的,进门就任老板长、任老板短的,叫的我满不好意思的。我这算个鸟老板,半路出家而且到现在还没有摸着门道。知道她姓孟,带她将发廊的整个情况看完,我让小妹端上了一杯水,便和她坐在一个包间商量起正事。

  别看她一个女流之辈,还挺社会的。小妹她管理,保证不会出任何差错,小妹提成40%,她从小妹的提成中抽红。小妹的吃住每月扣二百元,我基本上什么事情都不要问了,当然钱还是由我们来收,两头都有账,到月结算。暂住证的费用三百多,由小妹自己支付。

  耶!我所能想像到的便利她全部都能够满足。看来我们“蓝月亮”是碰到大救星了,我心里暗自高兴。

  我正经八百地问:“小妹们长相怎么样,孟姐?”我的嘴也是越发甜蜜。

  她说:“保准你满意,而且很放得开。保证她们下钟后不会乱跑,绝对不给你添任何麻烦。但是有一个条件,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我说:“只要不是太夸张的条件就应该没有问题,你说吧?”

  “你店里现在的小妹一个都不能留!”

  她还挺细致的,连这些都想到了。我欣然答应,现在剩下的几个小妹,都是些瞎瓜烂枣,我早就想把她们撵走了。她这么一说还真中了我的下怀。

  说好四天后,她的小妹全部坐火车来到深圳,我还有几天的准备时间。

  送走了孟姐,我美滋滋地给李钰打电话报喜,他那头听后也是乐不可支。

  要打发走现在的这些小妹们,还需要一些银子。李钰昨天因为生意需要从店里借走了八千,账户里除了交房租、扣水电,现在已经所剩无几。我仔细地算了一下帐,如果再将她们的押金每人四百都算上,还差四千多。我的卡里也刚刚够生活费,只有让李钰把钱先还了。

  要把她们都炒掉的事情,现在还不能透露出去,不然的话她们还不反天了,啥东西都可能被偷光的,我一个人是无论如何都看不住的。看来得找个帮手,这几天在这里帮忙盯着点。今天正好是星期六,也许慕华有空吧。

  还真的好久没有看到慕华了,这小子自从我从梅林二村搬到店里,他说是耐不住寂寞了,便搬去和刘飚同居起来。飚子也是三天两头地值班,他也只有独守空房的份。听说他和飚子为了省点支出,把靠街的一间房子给租了出去,也不知道对方是个公的还是母的。要是个母的,可能干柴烈火的,和慕华肯定能烧起来,他可是整天的想这事的主。

  拨通慕华的手机,正在睡觉。我一阵子大骂,他才答应要见我一下,言语中满是不乐意。我说来吧,今晚有节目。他还真相信,屁颠地说这就打的过来。

  正好飚子也休班,开着个查扣的摩托就来我这里瞎蹭。我这里的小妹都知道他是派出所的,再加上他比较高大帅气一点,对他的摸摸捏捏的也不敢声张地默许了。所以他一来,小妹们都喜笑颜开的像是发了情似的,比来了真正的客人都热情。特别是那个叫“小屁股”的,平时不作声,看到飚子来,那扭捏的样子就像是看到了心中的白马王子。

  我曾给飚子说,如果她再给你眉目传情,你可以抽空上了她,她肯定一百个同意。

  飚子总是一脸坏笑地说“我像那种乱性的人吗?”

  狗屎,他一撅屁股我都知道他想拉啥屎蛋子,还敢给我装。

  小屁股和靓妹是前一阵子发廊闹人荒的时候我招来的。小屁股是湖南妹,靓妹是典型的广东女人。也不知道这两个是怎么走到一块的,小屁股长的不错,脸盘身材都能入流,只是屁股确实有点小。我们常常嘀咕她因为胯骨窄可能以后无法生孩子,她倒是不以为然,认为现在哪里还有亲自生的,都是剖腹产。她的胸部吗,我觉得也算平平,可她辩解说那是小巧玲珑正合手的“掌中宝”喔,真拿她没办法。

  靓妹这个词用在靓妹的身上绝对特具有讽刺意味,因为她长的实在是困难,我都怀疑她这样的条件在这个行当里竟然能混得下去,看来不是靠脸吃饭的主。有好几个小妹都暗地里向我反映她在包间里经常让客人吃快餐,所以我一直想收拾她,只是苦于没有抓到证据。再者,她和小屁股是一伙的,一个走另一个也会辞职。发廊的小妹还不够,便没有把她们都撵了。

  既然小屁股对飚子有那意思,趁现在还在,不如成全了她,也正好能解决一下我兄弟的急。我想飚子这厮肯定连和她作乐的细节都考虑过了。他由于身份特殊,在他的辖区里还真不敢胡作非为,倒是去了外地比较猖狂一点。

  我先是给他们两个大?